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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鹰扬三国 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七十四章 莫测神谕
冀州境内,有一座终年云雾飘渺、山岚弥漫的峻岭,传说有仙人于山中居住,若可以得遇仙缘,便能长生不死。()
附近百里之内的百姓都听说关于这座仙山的传说,却从来没有人敢于进山一步,因为十数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从山中回来,只是仙山外围那数之不尽的猛兽,便可以令人们尸骨无存。
那么,这座神秘的山中,究竟是一副何等景象呢?
拨开那虚无飘渺的云雾,可见山腰上那数十间清新雅致的木屋、竹舍,平坦舒缓的山谷中,一块块茂盛的庄稼正在茁壮生长,一群青壮年正在轻松的劳作着,铁锄挥动之间,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仿佛蕴含着某种至高的武道之理,而山道上纵掠如飞的人们更是有如星丸跳掷,飘然若仙,令人对他们真实的身份似梦似真。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而人们也正在十数年如一日的过着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没有任何人可以想象到,下一刻,一个特殊的事件将会彻底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甚至在他们的心中掀起何等可怕的惊涛骇浪。
一束超出人们认知的能量波动穿破了大气层,直接从外太空降临到这座云雾山,并形成了一股神圣而庄严的意志威压,将它的意愿清晰的印在一百五十七名神使守护者的心头。
所有人在感应到了那道神谕后,无不浑身剧震的跪伏在地,脸上闪过前所未有的挣扎犹豫之色。
在云雾山中,只有两个人没有感受到神谕。
张梁和一名黑衣少女正并肩立于山腰之上,面带震动之色的凝视着满山的神使守护者尽皆跪伏的壮观景象。
“三叔!”那黑衣少女呆呆道:“为什么他们全都突然跪下了?”
虽然那少女蒙着黑纱,不见真容,但其声清脆甜美,宛如黄莺出谷。
“虽然我也不知,但是我有感觉!”张梁哑声道:“一定与你父亲的破空而去有关!”
“或许……”他凄然一笑:“上次一别,便是我们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了!”
“是这样吗?”那少女淡淡一笑:“我失去了父亲,却从此得到了自由,到底是该伤心,还是庆幸呢?”
“不要忘记了!”张梁瞪眼道:“你爹答应给你自由,是有条件的!而你,也已经立下了誓言!”
“三叔!”那少女突然撕破了恬静的伪装,有如小鸟依人般抱住张梁的胳膊撒娇道:“如果爹真的飞升了,那个誓言还有谁来约束我呢?您老最疼我了,当然不会当真的!”
“死丫头,人在做,天在看,你……!”张梁没好气的训斥道。
“三叔!”那黑衣少女突然睁大一双美眸,以手掩嘴的失声大叫道:“你快看,那些守护者,他们,他们……”
张梁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脸色剧变,险些没有倒退一步。
跪满山间各处的守护者们,不知何时已有数十人悄然起身,竟然向山外行去。他们的身形似乎有一丝迟疑,有一丝踉跄,但是,他们终于挺直了身体,一直向山外行去。
距离张梁和那黑衣少女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名守护者跪伏在地,他缓缓抬起头来,面上仍带着一抹天人交战的犹疑,很快,他的表情坚定起来。()
当他对上张梁满是质询的疑惑目光,苦笑着微微摇头,表示无可奉告。然而待他远远瞧见那些走向山外的人们,猛然间神色大变,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叛徒!”
不仅是他,所有仍然跪伏在地的守护者们,在瞧向那些离去的人群时,均露出无比鄙夷之色,却没有人出声挽留劝阻。
这是神仙给出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权做出抉择。放弃心中的崇高信仰和多年的守护责任,便有机会可以重获自由!然而,这份沉重的舍弃,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即使是面对着企盼多年的自由也一样。
最终,一百五十七名守护者中,有四十八个选择了离去。
当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之中,蓦然,剩余的一百零九位守护者一起仰天长啸,啸声中尽是愤怒和不平之意。
满是刀劈火灼痕迹的城头上,南鹰正目光炯炯的眺望着远方缓缓退却的敌军。这已经是七日来,他们打退的第十三波攻势了。
在攻城首日之战中,南鹰倚仗着石油的威力,烧掉了大半的敌军器械,并杀伤敌军近万,己方不过是死伤千余人。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然而这胜利背后的苦涩,却惟有南鹰自知。
四百桶石油被消耗一空,敌军却仍有两成的器械成功退走,这是第一个失败。
事先没有摸清陶罐油弹的性能,便仓促使用,致令近百架己方弩车被白白焚毁,上千人不同程度的受到烧伤,此为失败之二。
没有控制住火势,使城下一片火海,致令早已整装待发的一千五百骑兵连城门也不敢出,难以进一步扩大战果,这是第三处败笔。
虽然杀伤敌军甚众,可是敌军总兵力达八万之多,这点死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反观洛阳城总共才近两万乌合之众,依托坚城固守,竟然一次战斗也出现了一成的死伤率,这样消耗下去根本经受不起。
可以想象,若是在平原上决战,洛阳这点人马只怕不够八万敌军塞牙缝。
韩遂的狠辣手段,也超出了南鹰的预估。第一日攻城失利,换了任何人只怕都要以观望、试探等手段谋定而后动,而韩遂却似乎算准了城中火油亦消耗殆尽的结果,第二日便继续挥师猛攻,除了器械损失大半,不复最初鼎盛军容外,其兵力布署竟是有增无减,且根本不顾伤亡,完全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式。
连续血战七日后,叛军们固然损兵折将,损失总兵力达两万之众,守城汉军亦是死伤惨重,最少付出了七千条人命,其中天师道的五千降卒已经不足一半。
令南鹰心如刀绞的是,他的直属部将们在惨烈无比的守城战中浴血相搏,死战不退,已经有好几个人满身是血的被抬下了城头。高风身负三处刀伤,无力再战;苏飞腹上中了一箭,险些没命;曹性因不间断拉弓,胳膊肿得有如水桶,失去战力;坚守第四日时,连高顺都被一名敌将在肩上斫了一刀,因失血过多退出了战团。
至于张曼成、波才、裴元绍等将,无不身被数伤,张曼成属下的降将中,更有赵弘、韩忠二将战死。
虽然战况惨烈,却尽多慷慨激昂的英雄伟烈壮举,令将士们热血澎湃,斗志昂扬。
最具震憾的事迹发生在管亥身上,他所防守的城段被一架敌军攻城塔正面突破,近百名敌军顺着勾在城垛的悬桥直接冲上了城头,在身边所有战士全部战死之后,管亥一人一刀,疯狂砍杀,直到将最后一名敌人逼落城下,这才力竭倒下。此战,他仅凭一人之力杀敌五十,其勇武轰动整道防线。
全赖将军们身先士卒,血洒当场,才勉强使日渐倾颓的士气凝聚不散,挡住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将军!”几个脚步声在背后同时响起。
南鹰回过头来,向着神色肃然的部将们微微一笑道:“怎么样?都还能撑得住吗?”
围上来的只有典韦、甘宁、李进和徐晃等寥寥数将,其余众将不是重伤退出,便是另有重任。
“侯成和姜奂又来请战了!”李进苦笑道:“两个人现在就跪于城下,代表一千五百名骑兵请愿!”
“糊涂!让他们立即滚!”南鹰嘴角抽搐,终于狠下心肠大喝道:“去告诉他们,好钢用在刀刃上,再敢违令请战者,斩!”
五百鹰巢骑兵和一千北军骑兵是南鹰始终没有投入战事的机动部队,而这支人马是为了保证一旦城破后,能够护送着天子和重臣们从东线杀出重围的最后力量。也只有这支身经百战的精锐,才能与叛军的追击骑兵分庭抗礼。
令一支百战骑兵舍弃胯下的战马,登城作战…….南鹰不愿让他们白白战死,更不能翻开这最后一张底牌。
“鹰扬中郎将!”曹操面色惨白的行了过来,满面尽是力战之后的疲倦,他低下头,有些不敢正视南鹰的小声道:“将军,末将属下的一千四百人马已经损失殆尽,如今仍能一战者只有二百,能不能……”
“要援兵吗?”南鹰轻轻叹息道:“本将属下还有五百亲兵,你领一半走吧!”
“什么?”典韦虎吼道:“将军的安危何等重要?怎可分兵他顾?”
曹操嘴唇抖动了一下,突然转身就走,口中大吼道:“将军放心,操一定誓死守住!”
南鹰正欲开口叫住,突然耳朵一耸,旋风般转过身来。
曹操亦是脚下猛顿,不能置信的回身瞧去。
城楼一侧的通道上,足音雷动,显然正有大批人马开上城来。
南鹰大怒道:“是否姜奂和侯成抗令不遵?来人啊,给我绑了,再把他们手下的兵都轰下去!”
“哈哈哈!汉扬兄误会了!”一个豪迈的大笑声响起:“这些人都是本官临时招募来的!”
一个白面短须的官员大步迈上城来,远远便大叫道:“许你南汉扬为国死战,便不许我等抛洒热血吗?”
随着他的身形出现,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士卒涌上城头,列成整齐的队形。
“你,你是!”南鹰见那人甚是面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愕然道:“这些兵马是……”
“公路兄!”却是身侧的曹操失声叫道:“你怎会至此?”
南鹰猛省,此人正在昔日在马伦府外有过一面之缘的袁术,不由大喜叫道:“原来是袁尚书!”
“汉扬兄!”袁术壮怀激烈道:“闻将军死守洛阳,在下虽是一介文官,却也有一腔热血,愿随将军死战到底!”
他伸手指过身后不下于近千的人马,微笑道:“在下利用职务之便,遍查洛阳户籍,将曾服役军中的所有壮丁全数召集于此,请将军下令!”
“公路真是高义,末将代表天子和全城百姓,向公路致谢!”南鹰心中长叹一声,知道日后不管与袁术如何敌对,今日却是承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比起汉扬来,术算得了什么?”袁术上前执着南鹰双手,情真意切道:“今日能与汉扬并肩而战,便足以令术名动天下了。说起来,要多谢汉扬兄才是!”
南鹰望着他那似乎尽是豪情壮志的眼神,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或许,这才是袁术挺身而出的真正原因吧!说不定此人早已暗中备好了人马,只是在等待守军即将难以维系之时,这才雪中送炭的站出来力挽狂澜!如果真是如此,这袁术的心计也太可怕了!
经此一事,不管洛阳之战是否得胜,只要有人能将袁术今日的义举流传出去,确实可令他成为忠臣志士的天下楷模,从此忠勇之名便要四海广传。
“汉扬!汉扬?”袁术热切道:“这些人马如何调配,还请示下!”
“啊!公路真是及时雨露!”南鹰收拾情怀,勉强笑道:“适逢孟德兵力大损,难以支撑,便请公路兄所部协助他防守吧!”
袁术明显露出一丝讶然,显然没有料到南鹰竟会将如此一支生力军的指挥权毫无保留的拱手让出,他随即长笑道:“下官遵命!能与曹孟德携手而战,亦是幸事!”
曹操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他望着南鹰,嘴唇微动,终于没有将感恩戴德之言冲口而出,而是化作深深一礼。
他终于明白,当日南鹰向他许出相助一臂之力的诺言,并非是虚情假意,而是毫无掺假的肺腑之言。想着,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够活着守住洛阳,不仅当日的附逆重罪会被洗涤干净,更会从此青云直上,一展胸中抱负。
南鹰望着曹操步履轻快的远去,嘴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曹操啊曹操,不管你日后取得何等的成就,只是今日发生在洛阳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就足以令你在日后始终低我一头!
“呜,呜----”凄惨的号角声响起。
南鹰面色一变,探首向城外瞧去,果然见敌军再次形成攻击阵形,缓缓向洛阳压来。
叛军们真是疯了!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又冲上来了?难道他们当真铁了心要不顾一切的拿下洛阳?
“全军备战!”他不及多想,拔刀出鞘大呼道:“儿郎们!兵来将挡,管他们再攻几次,我军也定能将他们赶下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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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七十五章 天谴预言
隆隆的推动之声响彻城下,七架奇形怪状的四轮大车一马当先的向城下冲至。(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这些大车顶部支起木架,通体都蒙上了厚厚的生牛皮,任城上汉军箭如雨下,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前进。最诡异的是,这些大车后并无士兵推动,它们仿佛是在自己行走一般。
南鹰瞧得张大了口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是轒辒!”不知何时,贾诩又现身于南鹰身后,不知是轰鸣的噪音掩盖了他的足音,还是这老小子的步履之声更加微不可闻,以南鹰的耳力竟是丝毫不觉。
“你怎么又上来了?”南鹰皱眉道:“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老天也不会再赐给你同样的运气,还不下去?”
“瞧着兄弟们一个个被抬下城去,我心里也不好受!”贾诩黯然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城门校尉伍环战死了!”
“是吗?”南鹰的拳头猛然握紧,随即又松开,他淡然道:“好样的!不管他是不是天干地支中人,他都始终是一个合格的将军!若我也战死,希望真的有阴间,那么我就可以向他坦陈曾怀疑过他的歉意!”
“对了,你说这些大车叫轒辒,那是什么?”南鹰的心神又回到面前那些不断逼近的怪车上。
“这种攻城车是中空的,其下至少可以隐伏近百士卒!由他们推动大车前行,所以在靠近城墙前,很难进行有效杀伤!”贾诩叹了口气道:“你要小心了!这些士卒通常都是最擅战的锐卒,是用来攻坚的先锋,一旦接战,我怕一般的将士根本挡不住!”
“你们都听到了!”南鹰目光闪过面前的几位大将:“一人负责一座轒辒,绝不能让他们在城头上站稳脚跟,去吧!”
“呛”他双刀在手,冷冷的注视着迎面而来的那座轒辒,沉声道:“这一座,由本将负责!”
“诺!”典韦、李进、甘宁、强仝、赵明、徐晃六将同时暴喝一声,一起冲了出去。
贾诩眼中闪过一阵痛苦之色,任他智谋通天,在如此力量悬殊的攻守战斗中,却是无力回天,只能坐视自己的主公和兄弟们浴血奋战。这是对于一个智者的最大讽刺!
他再次发出轻轻的叹息,拖着无力的步伐,缓缓走下了城墙的登道。
“咦?”南鹰突然看到仍有一将不曾离去,却是张节。他挥手道:“你也去吧,你的部下也正等着你去指挥呢!”
“那边有司马直和枣祗在呢!”张节嘻嘻一笑:“将军如今身边猛将尽数派出,终于可以轮到末将这样的无能之辈随侍左右了!”
“滚蛋!”南鹰狠狠瞪了他一眼,心底却涌出难以形容的热流。张节一直想要报答自己昔日的恩情,却因为自己帐下猛将如云,根本没有他崭露头角的机会,今日算是被他“趁虚而入”了!
果然,只见张节恍若未闻的耸了耸肩膀,挺矛与自己并肩而立,根本没有“滚蛋”的觉悟。
“好吧!一会儿本将可没有时间保护你!”南鹰无奈道:“死了可不要怨我!”
“将军今日……”张节猛然挺直了身躯,爆笑道:“恁多废话了,自宜阳一战和颖川大战后,末将终于又等到随将军一战的机会,休想赶走末将!”
“轰”!第一架轒辒狠狠撞在城墙上,无数敌军从其中蜂涌而出,顺着快速架起的长梯向城上攀登而来。
“好兄弟!”南鹰哈哈一笑,他迎面一刀劈去,将第一名从城垛后冒出头来的敌军劈得手舞足蹈的掉下城去,仍然有暇回身道:“听说这些敌军都是精锐,可敢与本将一比高下!瞧瞧究竟谁杀得多?”
“噗”一支长矛从南鹰身侧闪电刺出,在另一名敌军喉间开了一个大洞,立即毒蛇收信般缩了回来。
张节振矛大笑道:“那么将军的一世英名,说不定今日便要折在末将手里了!”
南鹰只觉胸中热血沸腾,一股与生死兄弟并肩而战的斗志油然而生,他大叫一声跃上城垛,仗着防弹背心和牦牛皮甲的双重保护,居高临下的双刀连续劈出,刀刀有如雷鸣电闪,势不可当,一口气将冲上来的七八名敌军尽数劈得鲜血飞溅的落下长梯。
直到张节和几名亲卫骇然将他硬扯回来,南鹰才狂笑道:“若论杀人,你小子能和本将相比?做梦吧!”
张节苦着脸道:“是,是!将军神武,末将不敢相比,这便认输!”
两人突然一起狂笑。
城下的敌军虽然攻势受挫,却是悍勇无比,依然毫不畏死的向城上攻来。(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这些人确如贾诩所说,均是西凉军精锐中的精锐,只是南鹰和张节稍一喘息的空当,竟已有六七人攻上城头,与汉军展开血腥的近身搏杀。
南鹰看到顷刻之间便已有数名部下倒地,立时红了双眼,怒喝着一刀向最近的敌人劈去。
鹰刀划出浑然天成的奇妙轨迹,生出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向那敌军当头砍落。
正当任何人都认为那敌军即将在鹰刀之下绝无幸免之时,异变陡生。
那敌军嘴边蓦然闪现出一丝阴厉的笑容,左手护盾毫不畏惧的迎上鹰刀,右手却是刀出如电,直向南鹰胸间砍至。
“当”南鹰一刀劈在那人盾上,却出乎意料的爆出惊人的金属撞击之声,那面黑不溜丢的破盾竟是一面铁盾,震得南鹰猝不及防之下,鹰刀险些脱手飞出。
南鹰心中大叫不妙,正要抽身飞退,那人一刀却已划在他胸间,坚韧的皮甲瞬间被砍破,却是止于其内的防弹背心。
南鹰大叫一声,双刀舞成一团光影,足下连点,终于成功退出那人的攻击范围。
张节瞧得大惊失色,正欲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突然一柄长刀刺入他的小腹。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南鹰瞧得目咧欲裂,然而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再去救护?他低头一瞧皮甲,额上汗水不由涔涔而下,若非里面还有一件防弹背心,自己便将当场被开膛破肚。
那敌军偷袭无功,亦是满面愕然,待瞧见南鹰破开的皮甲缝隙中仍有甲衣防护,这才敛去惊容,不住口的冷笑。
“呼!”南鹰长长吐出一口气,长刀遥指道:“你不是一个普通军士,到底是谁?”
那敌军口中发出低低的喝声,城头上的战团之中立即又跳出两名敌军,其中一人正是偷袭张节之人,三人一起呈品字形向南鹰逼来。
“原来如此!”南鹰突然间恍然大悟,不由纵声长笑道:“看来是本将这面竖在城头上的大旗,将你们给引来的吧?”
“呸!”他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韩遂那蠢才见攻城不下,竟敢派人前来于乱军之中行刺,真他娘的有出息!”
“将军你错了!”那险些一刀得手的刺客微笑道:“战场之上只有生死,只分胜负!至于其他,均不重要!”
“想杀本将?”南鹰眨了眨眼睛,傲然道:“这样的人很多,可是本将一直到今日依然活得很好!”
“将军虽然武艺高强,又有宝甲护身…….”那人自得的一笑,随手扬了扬手中闪着异光的长刀:“这柄刀可是涂了剧毒的,只要划破将军一丝血肉,便已经足够!”
“更何况!”他瞧了瞧两侧虎视眈眈的同伴,微笑道:“我们有三个人!”
“原来,你并不是一个刺客!”南鹰突然笑了:“若是一个真正的刺客,绝对不会回答对手的问题,更不会给对方留下反败为胜的机会!”
“什么意思?”三名刺客一起微微变色。
“这个意思!”他们脚下突然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一名刺客突然象烧红的大虾般弓起了身体,一支从下而上斜插而出的长矛,将他整个身体串了起来。
张节浑身是血的坐起身来,将插在腹中的长刀一把抽出,随手砍向另一名刺客的右腿。
不待那刺客惨呼倒地,一柄鹰刀电射而至,从他额上直深入柄,惨叫之声戛然而止。
最后一名刺客的身躯突然颤抖起来,他狂叫一声,将手中长刀掷向南鹰,立即返身向城边奔去。拼着受点伤,甚至是摔断一条腿,只要能纵身跃上城墙边的轒辒,便可以保住性命。
可惜,他还是算错了一事,因为他的速度永远不可能超过一样东西,那就是子弹!
“砰”,那刺客满面惊骇欲绝之色,身形一晃,重重倒在城垛上。
“张节!”南鹰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张节,若没有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相救,自己可能真要阴沟翻船了。
望着他渐渐黯淡的眼神,南鹰不由肝肠尽断,发出一声悲愤的狂叫。
“将,将军!”张节发出低低的呼唤,南鹰急忙将耳朵凑在他的口边:“能为将军而死,快哉!可惜只能为将军死一次,宜阳…..宜阳的兄弟们交给将军了!”
感觉怀中雄壮的身躯沉了下去,南鹰的泪水终于模糊了双眼,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日初入宜阳城中,那个打马而来的威武军官,还有那个为了救护百姓而不辞劳苦的身影。
“啊!”南鹰猛然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他弹起身来,从刺客额上拔出鹰刀,旋风般向仍然与汉军们厮杀不休的敌军冲去。现在的他,只需要以杀戮来平息胸中的熊熊怒火和那刻骨铭心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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