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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喝!喝!喝!”身着黑色皮甲,头戴黑色角盔的鹰巢战士们大吼着举起兵器。
“想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吗?”高铁语声蓦的高亢起来,甚至有一丝哽咽:“我们要去打长安,我们要去见主公`!”
“啊!”整支大军突然静了下来,猛然间再次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疯狂呐喊:“打长安!见主公!”
“比本将还要着急……本将可还没有说完呢!”高铁“唰”的一声抽刀出鞘:“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再热热身…….先去踢烂李傕的屁股,然后让他们与西凉军的狗崽子们狗咬狗!”
巨大的狂笑声浪立即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两位将军!”一名传令官踏上一步:“李傕前锋军距此十里。没有派出斥侯趋前探路!”
“哼!是想玩突袭啊!”苏飞亦抽刀出鞘:“可惜我们鹰巢军才是此道的祖宗!”
“此地不利于我军速战速决!”高铁拨转马头,手中寒芒迸现的长刀直指李傕前锋军方向:“本将命令,全军前进!面对面。硬撞硬,打垮他们!”
“且慢!”大吼声中。久违的方悦纵马穿过本阵,直抵高铁马前。
“方大哥!”高铁与苏飞愕然对视,难道计划有变?
“主公已经通过天眼听闻了我们鹰巢军的计划!”一向嬉笑的方悦此时神色无比肃穆,他跳下马来,双手捧着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黑帛:“主公有令,特准我军首次使用鹰旗……并祝万胜!”
“呼”他双手一展,一面凌空下击的黑鹰大旗立即迎风飘舞。
“主公?他竟准我们打出鹰旗!”高铁浑身剧震,他双手接过那面鹰旗。突然间用尽力气大吼道:“兄弟们!主公让我们打出鹰旗了!从今日起,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向世人宣布……我们是主公的部下!”
“扬起军旗!准备杀敌!”他的泪水止不住划落腮旁:“为了主公!”
“啊—嗬!为了主公!”山丘之间,立即被滚滚黑流淹没。
脚下无边无际的大地向后飞泻而去,数万只铁蹄形成的巨大的轰鸣震天憾地,黑色的浪潮以一往无前之势向前、向前、向前!
高铁纯以双足控马,一手擎旗,一手执矛,迎面而来的冷洌寒风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寒意,反而令他整个胸膛都要燃烧的炸裂开来……这是多年以来,鹰巢军第一次以全军阵容发起的正面出击。而他也终于有幸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擎出了鹰旗,这是所有鹰巢军战士的梦想。随着今日之战,这面尘封已久的大旗将向世人正式宣告。鹰扬中郎将属下除了渤海军,还有鹰巢军!而鹰巢军,才是最强之军!
在骑兵的快速冲击下,不足十里的路程转瞬即至,随着前方烟尘乍现,董军骑兵已隐约露出了身影,而鹰巢军的马速已经达到了极致。
黑鹰大旗迎空展动中,看似杂乱无章的冲锋阵形突然一变,两百名重骑兵渐渐趋前。以最前列的高铁为首,形成了一支三角形的锋锐矛尖。数千名轻骑兵则向两翼伸展而去,宛如一只张开的巨大蟹钳。
随着轻骑兵们的运动。军阵最后的数百架战车显露出了庞大的身形。“嘎嘎”作响中,几面活动的木板尽可能的护住了驭手的身躯,一扇扇拉开的车窗后,一支支弩箭伸出了锋芒。
鹰旗再展,所有重骑兵同时缩首弓背,将身体隐藏在马颈后,两百支寒光闪闪带着血挡的骑枪同时向前探出……除去高顺当年因为地动而被迫中止的重骑冲锋外,这不仅仅是历史上轻重骑兵与四轮战车首次协同作战,更是枪的首次问世。
轻骑兵们则踩着马镫在马鞍上探身而起,一片“喀啦啦”的绞弦声中,数千张角弓同时斜指向天,随着双方不断接近而转变角度。
鹰旗下挥,无数道撕裂空气的破风之声立即响起,汇聚成可怕的音啸,甚至盖住了敌我双方的万军奔腾。
下一刻,迎着漫天飞蝗而冲锋的董军骑兵们经受了震憾心底的打击,强烈的相对作用力下,很多人被贯穿身体的箭支带得倒飞而出,战马那庞大的身躯也被钉成了筛子,直挺挺的倒毙于地,到处弥漫着血色迷雾。
然而,这一切并非是令董军感到恐惧的真正原因……
“鹰旗!这里怎么会出现鹰旗?”一名董将突然睁大了双目,他骇然大叫着,下意识的勒住马缰,却立即被身后紧随而至的骑兵们冲倒,踏成肉泥。
前排的董军骑兵们也看清了前方那面熟悉的军旗,无不露出惊恐之色……参加过昔日大战的董军将士们均知,鹰旗出现,代表着死亡!
就在那一瞬间的犹疑之中,对面那铁蹄隆隆的重骑兵已经排山倒海般杀至。
“跟着鹰旗!跟着本将!冲!”高铁以手中大旗挥出了最后一道旗语,便一头扎进了敌阵。
广阔的战场上,随着战马奔腾,践踏而起的浓重烟尘越升越高,遮住了刺目的腥红,甚至令日光黯然失色,只有兵刃交击、战马嘶鸣和惨呼怒喝此起彼伏,悠悠不绝。
几个时辰后,当李傕率主力匆匆赶至,他目之所及,只有遍地尸骸……还有远处渐渐逼近的庞德军。
没有片刻的犹豫,双方立即暴发了一场短兵相接,各自死伤千余人。
若非一名倒在尸堆中装死的董将及时现身,并说明了鹰旗的存在,怒急攻心的李傕绝对不会鸣金收兵。然而即使明白中计,李傕却再也无法兼顾远遁而去的真凶,因为此刻,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被迫与盛怒之下的庞德大军形成对峙之局。
经此一役,鹰扬中郎将另一支雪藏已久的奇兵终于横空出世,鹰巢军之名也将由此轰传天下。(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三十二章 血色迷雾
就在郿坞大战中鹰旗乍现之时,西京长安的上空也正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霾,令长安军民心头均有一股说不出的郁结,而一夜之间传遍朝野的流言,更让所有人为之心惊肉跳…….朝阳如血,映射在灰蒙蒙的雾霾上,仿佛是为这座饱受创伤的古都笼上了一层血色的迷雾。
钟鼓齐鸣中,结束了早朝的文武群臣一路小跑着鱼贯行出宫来。甫出宫门,便听一名内侍在宫门前拖着嗓子大叫道:“奉圣谕,为贺董太师新婚大喜,着百官于今日戌时之前齐聚未央宫!”
“什么!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有忠于汉室的臣子不由惨然色变:“陛下真要禅位于董卓?”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而董卓一党的走狗们却是额手相庆。
群臣各怀心思,一时之间竟聚在宫门前久久不散。
“诸位同僚!”董党中有人长笑道:“今日将有大喜,还不速速回家沐浴更衣,备齐贺礼?”
听清了那人言外之意,忠于大汉的群臣更是一起色变。
“哼!什么沐浴更衣,本官要……”一名耿直老臣须发皆张,他正想要回身入宫,却被一只手牢牢牵住。
那老臣更是怒发冲冠,正要不顾一切的开口喝骂,却看清阻拦之人却是他多年的挚友,其人性格刚烈尤在自己之上,不由愕然住口。
“你想以死明志?”那友人满面带笑,声音却是压得极低且冷得吓人:“去白白送死吗?愚蠢!”
他瞧着远近目光灼灼直射而来的董卓一党,森然道:“且随我回去从长计议……不要再挣扎了,他们已经有人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随着他的目光闪动,几名志同道合的大臣立即心领神会,他们迅速围拢过来。一边口中说笑,一边暗中推搡,掩护着两人匆匆而去。
注意到此处的异动后。又有一些大臣不动声色的结伴而去,更多的大臣沉默着。各自散去。
王允双手笼在袖中,冷眼旁观,任谁上前搭话亦是一脸木然的沉默不语,直到群臣渐渐散去,这才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迈步独自而去。
群臣散去不久,隆隆的步履之声传来,一队队董军从四面八方的街巷中汇聚而来。开始在皇宫四周布防,显是早有准备。
未央宫中,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阶上刘协、阶下董卓二人相视而立。
半晌,刘协才颤声道:“太师,一日一夜之间,长安中流言四起,说什么太师大婚之日,便是朕退位让贤之时,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瞧着刘协瞬间惨白的面容。董卓微笑道:“这消息确是老臣令人散播的,否则长安之中还有什么人有这等能力,在一日一夜之间令此事人尽皆知?”
“不!太师你!”刘协如殛雷击。一跤重新跌坐回龙席上:“你怎么可以……”
“陛下休惊!”董卓肥胖的面容上,堆起层层叠叠的笑纹:“苍天为证,老臣绝无篡位之心,此为一计耳!”
“什么?”刘协先是一阵狂喜,即而骇然道:“太师想要对付谁人?”
“哼!那就要瞧瞧是什么人想要对付老臣了!”董卓笑容可掬的面容上,狠辣狞厉之色一闪而过:“陛下天纵奇才,当然会明白个中玄机!所以,还请陛下依计行事!”
他突然转身向着殿门行去:“从此刻起,还请陛下老老实实留在宫中。静候为老臣赐福之时……否则,老臣便再也无法护得陛下周全!”
听得董卓毫不掩饰的威胁之言。刘协浑身一阵剧颤,双手不由紧紧握拳。然而却终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低下头来。
厚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董卓傲然挺立于玉阶之上,他望着面前恭敬行礼的李儒,猛然间大袖一挥:“开始!”
空旷寂静的殿前广场上,霎时间足音雷动,一队队董军踏着整齐的步伐涌入,又迅速隐没于一间间屋舍堂榭和亭台栏廊之中。宫中再次恢复了空旷寂静,然而一股可怕的杀气却再也挥之不去。
“很好!”董卓满意的点点头,向着李儒柔声道:“此次孤以自身为饵,摆下这偌大一个口袋,希望今夜可以满载而归……全仗文优了!”
李儒望着董卓那张若无其事的面容,突然脑海浮现的尽是今夜那无边无际的血腥杀戳景象……
他只觉颈后的汗毛根根竖立,心中却总有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他稍一犹豫,沉默着一揖到地,迅速转身去了。
并州军大营中,看似一切风平浪静,然而将帐之中却已是人声鼎沸,吵得不可开交。
张辽、宋宪、魏续、成廉、郝萌、薛兰李封诸将争得面红耳赤,而吕布一脸病容的独坐于将案之后,一言不发。
“将军!”张辽终于向着吕布大叫道:“我等终是汉将,若太师真欲逼迫天子退位,便是自绝于天下!将军当弃之而去!”
“说得轻松!”宋宪反对道:“自我并州军随着董卓退入长安,早已天下人被视为公敌!若我军反董卓而去,天下虽大,却又有何处可以立足?”
“说得不错!”魏续点头道:“虽然我们都对董卓不满,然而将军已经反了丁原,再若反董,岂不是会令天下人耻笑将军朝三暮四?”
“堂堂男儿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张辽慨然道:“岂有附逆从贼之理?”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吕布:“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也不反董,径自出城而去罢了……凭着您的一身本事和我们并州军万余兄弟,哪里不能打出一片根基?”
“粮草呢?”成廉没好气道:“若无董卓提供粮草,只需五日我们便要面对将士哗变的危机!”
“要让我说,将太仓抢了他娘的再说!”一将不忿道:“咱们给董卓卖命这么久,死了那么多兄弟,难道不该收点本钱?”
“好啊!”又一将喜道:“趁着董军此时全城布防,无力兼顾我们,捞一笔就走!这才算是好聚好散,皆大欢喜了吧!”
“你疯了吧!”几名老成持重的大将一起呵斥起来:“抢粮就等于直接开战,就算抢到了又怎样?大批粮草会迟滞我们的行军,长安城和附近的董军骑兵均会闻风而动,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将我们堵在半道上从容围歼!”
帐中一滞,旋即又吵成一团。
突然,有人长长一叹:“无论是反是留,还是走,均是死路一条。难道我们并州军当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众将一呆,却见长叹之人正是郝萌。有人不禁皱眉道:“虽然此刻处境尴尬,然而我们有兵马在手,仍是大有可为,大不了暂时寄人篱下,又或是占山为王,说到什么死路一条,什么山穷水尽……郝将军是否太过杞人忧天了!”
“说我杞人忧天?”郝萌冷笑道:“自我并州军归附董卓后,与各路诸侯大战连场,双方死伤无数,这份仇恨能够轻易化解吗?而一旦我军脱离董卓,必将会是一个四面楚歌的局面!第一个出兵追杀我们的,就会是董卓!”
“所以,即使我军出城而去,亦是敌多友少!”他叹息道:“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唯有等死一途了!”
此言一出,四座无语,显是一语中的。
“那么暂时再依附董卓呢?”有人迟疑道:“至少我们并州军兵强马壮,董卓也不至于马上就做出兔死狗烹的愚行!”
“并州军兵强马壮?”郝萌斜睨着那人,冷笑道:“若我们真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还会在此瞻前顾后吗?”
“并州军,兵马皆勇!而并州之将,乃至天下名将,唯有吕将军而已!”郝萌目光转向吕布,一字一顿道:“将军若在,董卓仍有忌惮,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剪除我等,令将军成为无根之萍!若无将军,我们再无利用价值,唯死而已!”
帐中突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一起投向吕布。
“本将真不明白,你们在此喋喋不休所为何来?”吕布终于开口,他微笑道:“你们想要试探本将的心意吗?”
“来人啊!”他突然扬声大叫道:“将那件物事呈上来,让诸位将军一览!”
众皆愕然中,一名亲兵恭敬上前,将手中一物展开。
“这是?”众将瞧着那亲兵手中纯洁无暇的火红毛皮,一起呆在当场。
“这是太行山中特产的火狐!传说可以令人寒邪不侵,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吕布伸手轻抚那柔顺的毛皮,目中尽是珍爱之色:“是本将一位好友日前才赠于本将的……正可作为太师大婚之庆的贺礼!”
“将军,你说什么?”帐中众将一起失色。吕布此言此行,是否可以视为他表示继续效忠董卓的宣言?这岂非代表着并州军万余将士将要陪同董卓玉石俱焚的悲惨结局?
“今日戌时,本将便会单人独行前往未央宫,为太师献礼!”吕布双手捧起那火狐之皮,起身离座向着帐外行去。
在众将复杂愕然的目光中,他堪堪行至帐帘外,突然驻足,头也不回道:“适逢太师大婚喜庆,必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本将或会彻夜不归,醉于宫中……诸位兄弟若仍有关爱之心,何妨亲往维护?”
他缓缓回过身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入宫的通行御令,便在本将将案之上……一切拜托众位了!”(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三十三章 代号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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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一场细雨终于驱尽了长安上空的灰色雾霾,远山近水变得清晰起来,以至于日落时分,天空中那一大片的深红云霭红得仿佛要滴出来血来,令人触目惊心。
压着青石板铺就的巷道,碾过夕阳洒下的大片光晕,一长溜的两轮马车不徐不疾的行进着。但见王青盖车雍容华贵,从车导车前呼后拥,一派乘坚策肥、履丝曳缟的华丽气象。
黄昏之时,在长安中出现如此声势浩大的车驾,任谁也知道,这定是当朝太师董卓前往司徒府的迎亲车队了。
有忠直之士远远望见那驾朱轮青盖的豪车,无不咬牙切齿的暗中握紧了双拳……当年大将军梁冀持节迎桓帝入南宫,当日即皇帝位,正是坐了这王青盖车。董卓今日如此堂而皇之将其用来迎亲,并在迎亲后携新人前往未央宫面圣,其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沿着一路肃清的长街,车队直抵司徒府大门之前。
“呵呵,太师真是守时之人!”王允早已迎候于府门前,向着整衣正冠行下车来的董卓欣然拱手:“恭贺太师大喜!”
“有劳司徒!”董卓亦是少有的堆起满面笑容,微笑道:“你我同喜,同喜啊!”
“请太师稍待,本官立即请出新人!”王允口上说请,却是挥手之间,一队仆役立即从门内行出,肩挑手扛的搬出了丰厚的嫁妆。
倏的人群分开,一位盛装玄衣的女子款款行出。体态轻盈、身姿曼妙,螓首之上象征着新嫁之女的假发如云般倒挂下来。她没有再遮上面纱,微微低着头。柔美至极的面庞轮廓令人瞧得呼吸几乎都为之停顿。
即使是以董卓的阴沉稳重,亦瞧得目不转睛。他正欲依足礼仪,着人将定婚信物的一双大雁呈入司徒府,猛然见那貂蝉身后再行出一对玉人,均是玄衣披发,仪态万方,其容貌竟与貂蝉几分相似。
他不由张大了口,愕然道:“司徒,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哪位才是貂蝉小姐?”
“这两位美人。正是小女的表亲,两月前才寻至府上归亲!”王允见董卓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只好凑近附耳道:“太师糊涂了……难道没有听说过‘诸侯一娶九女,二国媵之’的古礼?似太师这等身份,正合乎此礼,可谓是天作之合,锦上添花啊!”
董卓这才如梦方醒的“啊”了一声。春秋时期诸侯嫁女,不仅要陪嫁器物,叫做“媵器”,还要陪嫁仆从侍妾。男的叫“媵臣”,女的叫“媵妾”,这种陪嫁之礼称为“媵”制。
他愣了半晌。才啧啧称奇道:“那日在司徒府中惊鸿一瞥,孤已对貂蝉小姐惊为天人,不料小姐一双姐妹,竟也是世间难寻的佳人……”
说至此处,董卓不由仰天大笑道:“孤真是有福之人,齐人之福啊!”
王允见他一脸陶醉之色,不由干咳一声:“天色已晚,请太师驾车!”
依据《礼记.昏义》,新郎在迎娶新娘时。必须要在女方家门前亲自为新娘嫁车,以示尊重。
董卓再次一愕。这才想起今日的新郎身份,他尴尬一笑道:“不错不错!待孤亲为小姐驾车后。尚要赶至未央宫前等候,同拜天子!”
他殷勤的伸手虚扶,将三位美女迎上车驾。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三位女子轻提裙裾步上马车的瞬间,仿佛色迷迷的董卓目中却是精光闪动,不动声色的扫过她们全身上下……若是身怀利器,即使是有宽大的裙裾为掩,在弯腰躬身之际也难免露出破绽。
瞧着三位美女轻举莲步的款款上车,他突然舒出一口长气,面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
“喝!驾!”身为凉州猛将,区区驾车小事对于董卓实在比之呼吸还要简单。他立于驭手之位,手腕不动,马鞭便已笔直挥出,发出一记清脆的响鞭。
骏马驰出,车轮三转,董卓迫不及待的勒缰下车,他遥遥向着王允拱了拱手,再向接替自己驾车的卫士使了个眼色,径自跳上另一辆早已等候在旁的马车,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载着三位女子的马车亦随之而动,缓缓驶出。
王允目送着前后两队车马前呼后拥的远去,平静的双目中终于闪过一丝涟漪。在所有人的惊异目光中,他突然向着车队一揖到地,任满头白发倒披而下,几乎要垂在了地上。
天色愈见昏暗,孤寂的道路上,没有观礼祝福的人群,也没有随行人员弹奏出欢快的乐曲,只闻骏马轻嘶,车轮辘辘。对于这个时代的婚礼操办来说,《礼记》已经做出最为严格的规定:“昏礼不用乐,昏礼不贺。”
此时,南鹰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之上,静静的瞧着貂蝉的车队驰过。
他知道,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了。这是与董卓的最后一战,却不是他自己的最终之战。他间接创造了貂蝉,引动了这史上闻名的传说----连环计,却没有半分创造历史的快感,他心中只有无奈,只有愤怒,甚至还有一丝落寞。因为,他此刻只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人去暂时独自面对自己的死敌,只因为,这一切都是大势所趋,历史必然。
那日,群臣之所以暗地里群情汹涌,一者是为传说中天子可能禅位于董卓,二者便是为了天子的贺婚之诏。对于终身信奉研习儒学的士族们来说,如此大张旗鼓的为人庆贺新婚,无异是一场颠覆性的大地动,是对儒家思想赤裸裸的践踏,是一场由董卓和皇室共同引动的最大“非礼”,其恶劣程度甚至不在改朝换代之下。
很多墨守成规的朝臣大族在对董卓越加切齿痛恨之余,无不对当今天子生出失望之心……李儒当初献计之时,未尝没有将借此动摇皇权的因素考虑在内。
在这一步落子的效果上,李儒成功了!然而,他和董卓甚至包括南鹰在内,所有人没有想到,长安士族乃至天下士族在对汉室失望的同时,却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纵然那人此时在政治和军事上并没有显现出太多的优势……他就是袁绍。
此时的袁绍,看似只是偏领一隅,其声势并不比南鹰、袁术、刘焉等人更盛,然而在有心人细算之下,便会震惊的发现,集中于袁绍一人之身的光环之多,已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四世三公的深厚底蕴,袁隗故去后袁氏最大的当家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的尊贵头衔,讨伐董卓的天下义师盟主,当年太学最为优秀的毕业生,20岁担任濮阳县令时便公认的清廉之名,为母亲守孝达6年之久的天下孝子,尤其是,他还是党人首领、天下楷模李膺的女婿!
良好的教育,优秀的出身,深厚的背景,杰出的才干,仁孝清正的美名,早年不幸的命运,在很多士族眼中,袁绍几乎达到了圣人的标准。而当下他又坐拥数郡之地,兵强马壮,当然是更加备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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