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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大多人仍然不明所以,尽皆惊得呆了。
只有乙一凄然道:“你们真的想清楚了?难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壬一点头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一定是最快的!”
金面人突然沉声喝道:“天干地支听令,立即拿下壬一和戌一!”
“呛”一声长剑出鞘,却是壬一自己拔剑横在了颈间。
他突然狂怒道:“公子!你难道忘记你岳父和妻子的血仇了吗?还有在座诸位十余年的忍辱负重了吗?我这条命是大家给的!今日,还给众位又如何?”
金面人闻言身躯一震,不禁退了一步。
石室之中,一时尽是那壬一尖锐嗓音的回荡之声。
那乙一突然颤巍巍的跪倒,向壬一行了一礼。
甲一亦颓然后退,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壬一拉下面巾,露出一张面白无须的苍老面庞,他深深瞧了一眼众人,才向那乙一微笑道:“乙兄,后续之事,全靠你了!”
他伸手一拉戌一,两人相视一眼,一齐躯身道:“封谞、唐周,拜别各位!”
说罢,二人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石室。
金面人伸手欲要阻止,却终于没有开口。
一时之间,石室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金面人猛然爆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抽出长剑狠狠的掷了出去,“叮”的一声清鸣,火花闪现之中,长剑竟然深深没入石壁之中。
他转过身来,狠狠的道:“子一、卯一,我命你们尽起会任之家的杀手,二个月内定要斩杀张让!”
子一、卯一凛然道:“诺!”
金面人森然道:“杀不了刘宏,我不怪你们!但若再杀不了张让,哼,你们说该当如何?”
子一点头道:“你放心!他必死无疑!”
金面人轻叹一声:“这算是我们为封谞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还有!”他沉声道,“所有人立即行动,重新拟定计划,配合封谞、唐周二人完成任务!”
他望着二人离去的石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乱世!终于要来了吗?”
此时此刻的东汉十三州,除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人能够想象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即将演绎一段近乎无休无止的杀戳乐章,谱写多少壮志未酬的英雄悲歌,而留给后人的,将是数不尽、道不完的评述和追忆!
血与火的洗礼即将降临!
战与乱的序曲已经奏响!
潜伏在深渊之下的蛟龙,是为了等待时机,静候那翱翔天际的时刻!
盘旋于云雾之间的雏鹰,是为了磨尖利爪,展现那雷霆一击的雄姿!
一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大时代即将来临!
ps:终于写完了第一卷,晚上第二更只有本卷的篇外篇了,从明天起,将正式进入卷二黄巾之殇。今后的道路仍然漫长,感谢兄弟们的厚爱和支持,也感谢责编的指导和推荐。
另外:有哪位朋友可以猜测出这个神秘组织十大天干和十二地支的真实身份呢?除了封谞、唐周,和那个杜撰出来的夜鹰秦阳外,其他人可都是真实历史人物呢!这个可是极难的哦!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篇外篇 天外飞仙
ps:本篇不过是对前文有所交待,并做后文枝节引入之用,并不会成为故事主线!书友们不必深究。
冀州,云雾山。
挺拔峻峭的山脉蜿蜒深远,其间五座高峰陡然耸立,尤如五根擎天巨柱,直指苍穹。山间终年云雾弥漫,幽深难窥,又有无尽的幽谷深峡暗藏其中,更增神秘。
一条色彩斑澜的金钱豹敏捷的跃出草丛,轻盈的在山石上纵跳,向主峰之巅而去。它已经很久没有进食,正饥肠辘辘的搜索着猎物,不时呲开满是尖牙的血口,滴落几丝晶莹的口涎。
突然,它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它仰首向上瞧去,鼻翼耸动之间,残暴的凶睛闪过按捺不住的**,这附近一定有生物活动,终于可以享受到一顿血肉盛宴。
它警惕的半伏下身体,重新隐入草中,借着山风吹卷长草而形成的波浪,小心翼翼的向着气味的来源潜去,对于它这样天生的猎杀高手,只需一击便可致敌而死,但前提是绝对不能为猎物所发现。对于几天没有进食的它来说,体内的热量已经开始消散,强健的肌体也似乎正在衰弱,所以这一击势在必得。
无声的潜行猛然停止,金钱豹那圆圆的瞳孔因极度兴奋而骤然收缩,只因它终于发现了远在百步之外的猎物,那是一个人类,正盘坐在一处空阔的山崖之侧。
金钱豹踌躇了一下,这片山中一直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但它总是谨慎的避开了与他们的接触,那些全无抵抗之力的青羊和山兔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此次不同,再没有血肉的滋补,它极有可能会被这片无情的山林所淘汰。
正当它决定不顾一切发动攻击时,尖利的风啸之声响起,一支锐利的长矛破空而至,准确的贯穿了它的颈部,带起大蓬血雨。
口中发出垂死的低鸣,四肢无力的抽搐着,随着鲜血的流逝,它的眼神逐渐黯了下来,恐怖的山林杀手此时已经成为了可怜的猎物。
一条身影从高树上的茂密枝叶闪出,如狸猫般一纵而下,落地无声。
那人猫着腰来到豹尸处,伸手一拎,毫不费力的提起百余斤重的豹尸,迅速远离。
直到奔出百步之外,他才抖手拔出豹尸上的长矛,随手将鲜血淋漓的尸体掷在地上。
那人回身望向崖边,他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此处发生的小小插曲,依然平静的盘坐于崖边。
那人长长出了一口气,年轻英俊的面庞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自一个多月前,主人负伤归来,便不吃不喝静坐于崖边,显然是在做极其重要的闭关修行。若是被这不知死活的畜生打扰,而耽误了神功大成,自己将万死难赎!
他遥望那远处衣袂飘舞宛如神仙中人的背影,目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崇拜之色。或许在外界看来,他的主人只是一个庞大教派的领袖,但是他和他的同伴们却明白主人的真实身份,那是一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神的使者!而他和他的同伴则是神灵亲自挑选的神使守护者。
十余年前,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樵夫,却意外的山中遇仙,和其他二百多名同享仙缘的年轻人一齐接受了神仙的恩泽。一夜昏睡之后,他们成为了常人难及的高手,甚至连生命也被极大的延长了,十余年过去了,他们依然青春依旧。
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神仙选定的使者,直到使者被神仙所接引,破空而去。他们唯一的限制,便是终生不得踏出这云雾山半步,除非再次得到神仙的法谕!
十余年来,神使很少踏出此山,随着他的神功日益精深,所创教派的愈加强盛,放眼天下,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这也使所有的守护者放松了警惕,他们甚至迫切的希望神使尽快获得神的接引,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可能破除终身禁锢于此山的桎梏。
但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变故,令所有守护者心惊肉跳,神使在他两个弟弟的亲自扶持下,负伤狼狈的返回山中。是什么样的可怕大敌,才能使神功绝世的强大神使也铩羽而归?
没有人敢提出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有机会提问。神使只交待了一件事,便开始了长久的冥思。他交待的事是:从此之后,全面封锁云雾山,任何人不得擅入,包括他两个亲生弟弟。在此之前,此二人是为数不多可以获准入山的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自己的本事是否可以傲视天下?
年轻人的心中一阵浮躁,他不由悚然心惊,这岂是守护一族应有的心境?
随即,他嘴边浮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自从知道自己的寿命远超常人之后,只怕所有的守护者内心深处,都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思绪吧?不错,试问又有谁人空负一身绝艺,却甘心困守于深山绝岭终身呢?
他收拾心情,瞧向脚下的猎物,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神谕禁止他们主动杀戳生命,却容许他们为保护神使而出手。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过着清苦的日子,除了耕种小块小块的山间梯田,便是采果摘菌,聊以度日,若非神使的信徒们时常送来大批补给,他们怕是连肉都吃不上一口。今天倒是好运,这只金钱豹足可让所有的兄弟们喝上一碗香浓的肉汤,这张豹皮也可以缝制一件神气的皮衣,真是一举两得啊。
他俯身扛起猎物,正欲转身离去,突然浑身一震,停下脚步。
远处那仙风道骨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双手张开,傲视苍天,仿佛欲将天下抱于怀中。
山间的云雾也缓缓的开始向他站立之处聚拢过来,形成一个又一个圆环,将他罩在其中。
年轻人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十余年来,他始终护卫在神使身侧,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景,一个想法蓦的涌现,难道主人他?他已将达到破空而去之境?
烟雾越加浓厚,已然成为一团诡异至无法形容的烟球,完全将神使的身影掩没。
那烟球缓慢的开始旋转,却神奇的没有一丝烟雾离散,随着转速越来越快,逐渐变成一股龙挂般的旋涡,卷起四周漫天的落叶,蔚为奇观。
蓦的,一声宛如龙吟般的清越长啸自旋涡中心响起,一股肉眼难见的强烈波动从烟球中猛然爆发出来,带起螺旋形的白色烟柱冲天而起,一瞬间便穿越了无尽苍穹,达到目力难及的天外。
年轻人浑身一震,缓缓跪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他清楚的意识到,这绝对是神迹!神使必定是以此种方式,向九天之外的神仙表达了意欲飞升而去的强烈意愿。
不止是他一人,在整个云雾山中,凡是目睹此景的守护者,无不虔诚的匍匐于地,将头深深埋下,表达对神明的无尽崇拜!同时,所有的守护者内心中都在隐隐的渴望着,希望神仙降临之日,便是他们得脱牢笼之时。
一条无形的电波从蔚蓝色的星球中射出,沿着某条固定的路线,直冲向无穷无尽的外太空。
在经过短短的地球时间几分钟之后,电波开始渐渐消散,但是在经过一颗形似小殒石的卫星时,那微弱的电波成功的触发了安装在卫星上的某样装置。
一道同样无形的光束激射而出,在很短的时间内,它的速度不断攀升,很快达到了超光速,霎时,漆黑的宇宙空间被穿破了一个小孔,那道光束消失在了孔中。
不知过了多久,距离银河系几百万光年的宇宙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点,转眼已清晰可见,那是一艘线条优美至极点,闪烁着银白色柔和光芒的庞大飞行舰体。
它的尾部猛然喷发出太阳般炽亮的火焰,推动着舰体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惊人高速,舰体外的柔和光芒也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一条条有质而无形的能量波纹在平滑如镜的外壳上来回流淌。
如同几百万光年外的情形一样,空荡荡的宇宙空间瞬间被制造出一个微型的黑洞,随即,那飞行舰体也消失在了浩瀚无垠的太空之中。




鹰扬三国 卷二 黄巾之殇 第一章 风暴前夕
薄暮冥冥,天空刮起了一阵阵初春特有的寒风,让仍然徘徊在洛阳街上的行人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随着宵禁的号角声悠长的响遍全城,沉重的暮鼓也一下接着一下的擂响。洛阳城十二道高大宽阔的城门一齐缓缓关闭,行人们也赶紧加快了归家的步伐。
宵禁之后,无故夜行的罪责可不算轻,若是被洛阳四部尉的属下查获还算好的,大家毕竟混个脸熟,抬头不见低头见,最多一番搜查再训斥一通,可是若碰上执金吾属下的禁军,只怕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转瞬之后,八街十陌九市尽皆空空荡荡,又过了一会儿,街面上开始出现了持械而行的甲士,他们以十人为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穿梭巡行,一旦发现可疑人等,便会就地捉拿,并送由有司审讯。
夜色终于完全降临,偌大一个城池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些高台飞阁之间,透出点点灯火,隐约传来欢歌笑语和觥筹交错之声。
《汉律》中虽然规定,三人以上无故群饮须罚金四两,但那些达官显贵们对此根本无视。对于他们来说,入夜之后才是纸醉金迷的风雅时光,可以尽情的享受奢靡之乐。试问,又有何人胆敢闯入重重豪门,对他们进行约束呢?
还有那些自命风流的年轻士族子弟,悠然自得的饮酒投壶,附庸风雅的吟风弄月,肆无忌惮的评论着时政和要人,假誉驰声,相互推奖,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至于瘟疫四起,饿殍满地,又或是烽烟处处,战火纷飞,又和他们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一队甲士手持长戈,踏着沉重的步履刚刚从长街上行过,街边的暗影处便迅速行出三条人影。
一前一后的两条黑影,警惕的四处观察着动静,小心的将中间那人护定,几人悄悄走向临街的一处别致小院。
轻轻的叩门三声,小院的门无声开启,三人刚刚闪入,院门立即关闭。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队巡兵手持火把行过。
静室中,灵帝顾不得掀去头上的斗蓬,猛然上前握紧南鹰的双手。
他目中射出喜悦不禁的神色,低呼道:“贤弟终于来了!”
南鹰苦笑道:“陛下万不可如此,臣弟又犯了僭越的死罪!”
灵帝呵呵的笑着,不以为意道:“朕早有旨意,准你非朝堂之上,免跪之礼!有何僭越之罪?”
立在一侧的两名黑衣人一齐掀去斗蓬,是丹尘子和淳于琼。
淳于琼微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自与先生一别之后,陛下夙夜忧心,先后派出数十拨人马明查暗访,却始终不见先生等人的踪影,一怒之下,险些打断了末将的腿!”
灵帝大笑道:“仲简就会夸大其辞!朕只是责备了你几句!何时想要打断你的狗腿了?”他心情大佳,竟然难得开起了玩笑。
南鹰心中受宠若惊之余,也不免有些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灵帝目光一转,瞧见了跪在一旁的贾诩,失声道:“这!这不是贾先生吗?”
贾诩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恭声道:“贾诩叩见陛下!”
灵帝上前扶起贾诩,不能置信道:“贾先生当日重伤垂死,朕心中着实感伤,只盼先生能够吉人天相!却不料,却不料似乎风采更胜往昔!难道是朕的错觉?”
南鹰心中一震,灵帝好敏锐的眼光!难道他竟能清晰的感觉到贾诩的变化吗?
贾诩哽咽道:“天子恩泽,如天降雨露,草民沐浴天恩,有如枯木逢春,又岂会不生机焕发?”
灵帝听得心怀大畅,竟伸手拍了拍贾诩肩膀,笑道:“先生之言,却也实在!见到先生无恙,朕心甚慰!”
南鹰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姓贾的老小子真是奸滑,不但轻轻巧巧便蒙混了过去,顺便还拍足了龙屁,真是天生的政客。
灵帝突然转过头来,向南鹰道:“贤弟,朕有一事不明。你既入得帝都,又寻到了丹道长。为何不待明日堂堂正正的入宫觐见?朕正可论功行赏,再安排你认祖归宗!”
他悻悻道:“朕是一国之君,今夜却自犯宵禁,藏头露尾的潜行到此,传出去将如何是好?”
淳于琼也接口道:“正是!如今局势不明,陛下微服出宫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末将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末将…….”
灵帝摆手打断了他,紧紧盯着南鹰道:“朕希望,贤弟能够给朕一个合理的答复!为何请朕深夜至此?”
南鹰耸肩道:“三个原因!一是我不想公开身份,二是有绝密大事禀报,耽误不得,这三嘛!嘿,不说也罢!”
灵帝一呆,恍然道:“你是怕朕身边有内鬼吧?”
南鹰一笑,躬身道:“圣天子目光烛照,明察万里,文成武德,泽被………”
见灵帝佯作发怒,连忙道:“我收到消息,太平道将于近日在洛阳发动一次大规模叛乱,如果得逞,足以翻天覆地!”
他一番话又快又急,如连珠价说来,却是将一室人惊得尽皆呆滞。
灵帝低喝道:“你们先退下!朕有话要问南先生!”
洛阳东部尉署衙。
两名汉军手持长戟于大门前肃然而立,身后的高脚火盆正熊熊的燃着火苗,一股股弥散的黑烟散发出难闻的动物油脂气味。另有两名汉军手拎长刀,如临大敌般在大门外来回巡视。
近日来,帝都内外侦骑四出,各地刺史、太守的公文也雪片般飞来,一时之间,通往洛阳的各条官道上,身着各色公服的公人、信使穿梭不绝。这种情形无论是在官吏士族,还是布衣黔首们看来,都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现象。
同时,城中还谣言四起,大街小巷上众说纷纭,说是不少官员一夜之间便身陷囹圄。
平民们或许会将此当成一种谈资而津津乐道,但种种迹象如果落在一个老练的政客眼中,只有一种真相可以解释:洛阳城上空似乎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各级官吏敏锐的嗅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加强了各署、衙、府的防卫措施。执金吾大人已经将负责宵禁的力量增加了一倍,城门校尉一夜之间五次巡门,连平日只管宫中值守的虎贲中郎将麾下的虎贲郎也加入到巡城之列。
四部县尉身负帝都治安之职,更是不敢怠慢,干脆不约而同的一起住进了办公署衙,以便及时应对种种突发之事。
真正对局势无动于衷的,只怕便是那些事不关己的闲职贵族和仍然遭到禁锢的党人了,他们依旧夜夜笙歌,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远处突然传来轻轻的足音,在幽静的深夜中听起来份外清晰。
负责守卫署衙大门的几名汉军警觉的握紧了兵器,顺着声音的来源瞧去。
寂廖深长的长街上缓缓行来一人,凄惨的月光下,将那人孤独的背影拖得老长。
汉军们见那人径直向署衙大门行来,一起挺起兵器迎了上去。
为首的汉军长刀一指,厉声道:“来人止步!且请亮明身份!”
那汉军口气威严,心中却大是犹豫。这么晚仍然敢违禁夜行,又是直冲着东部县尉署衙而来,此人莫不是上头派来巡视的官吏?所以他很谨慎的用了“且请”二字。
那人终于从幽暗中现出身形。
众汉军一起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大怒。不过是一个布衣,竟敢明目张胆的夜行至公门重地,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名汉军还刀入鞘,伸手便去拎那人的衣领,口中怒喝道:“哪儿来的刁民?竟敢公然犯禁!”
他的手尚未碰到那人,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将他掀得腾云驾雾般向后跌出,重重摔倒在地。一时之间,只觉浑身骨头欲裂,竟然爬不起来。
众汉军惊得呆了,他们虽非仗势欺人之辈,却平日里受惯了百姓们的唯唯诺诺,哪里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狂徒?
为首的汉军首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挥刀便向那人砍去。两名手持长戟的汉军也从长阶上奔下,一齐攻至。
那人头也不抬,长袖挥动之间,已将几名汉军扫得东倒西歪,倒在地上惨哼不绝。
突然,大门前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数十名士卒拥着一位官员从门内冲出。
那官员方面阔口,不怒自威,正是洛阳东部尉大人。
他面沉如水,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部属,两条眉头越竖越高,大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公然冲击京师执法重地,其罪当诛!尔难道不知国法森严?”
那人猛然抬头,一张白惨惨的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国法?你一个小小县尉知道什么是国法?国之将亡,何来法度?”
东部尉大人这一怒非同小可,他举手指向那人,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大胆!放肆!来人,给我,给我拿下!”
那人傲然挺胸,道出石破天惊之语:“谁敢妄动?我乃太平道张角之徒唐周,现有关乎社稷安危的天大机密上禀!还不速速引我去见你们的上官!”
那东部尉大人浑身剧震,手指僵在半空,张大了口。
城东一处僻静的小院内,马元义盘膝而坐。
他的心中一阵阵躁动,始终无法进入大贤良师所说的安宁之境。
这种感觉已经困扰了他一月有余,自从那次原本十拿九稳的刺驾行动完全失败,还被十年未见的亲侄认出庐山真相,他便一直有着不祥的预感,内心总隐隐觉得有祸事将要发生。
而今夜,这种感觉来得份外强烈。
他霍然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不对,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静心思索自己的精细计划。这么多年了,正是这份缜密的心机,一次又一次挽救了自己,并确立起自己在太平道之中,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马元义出身日益衰微的寒门士族,家庭次子的身份和天生叛逆的性格,注定了他幼年时期的命运多舛。除了长兄马元奎对他的爱护之情,他对于家族和亲情没有半分的留恋。
无数次的折辱与挫败,无数人的冷眼与讥笑,他一一隐藏在内心最深处,他发出毒誓,总有一天,他会令这个不公的世道还自己一个公理。如果真的没有天理,那么他就要打破这片无道的苍天。
于是,他背井离乡,加入太平道。在太平道十年,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连大贤良师张角都对他推心置腹,将他视为无可比拟的忠实信徒,然而他的心思唯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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