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更俗
“你敢再看!”紫萦恼怒道,屈指弹出两道强光,耀得素鸣衍睁不开眼睛,待他定睛再看时,紫萦已经变成出现在天都城时的模样,强光凝聚成一件淡紫色的长袍披在身上,绰约的身姿在略有些透明的光袍里若隐若现,绝美无暇的脸庞更添几分娇媚。
素鸣衍禁不住微微一愣,转眼看见紫萦薄怒的脸,收敛起贪婪的目光,紫狻专擅术法,变诚仁身对术法的影响甚微,要是惹恼紫萦,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你怎么潜来奔雷原?”紫萦注视着素鸣衍,对素鸣衍的出现相当好奇。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素鸣衍不忙着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月由我在神殿守值,发现这边有些异动,便赶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竟会是你在搞鬼。”紫萦一边解释,一边低头查看,但是此时的冰坝上已经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留下来,“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潜来奔雷原?”
素鸣衍知道紫萦不会是背叛者,不然羲人派出的刺客绝不会这么简单,倘若过来行刺的羲人再多一倍,素鸣衍就算提前警觉,也很难逃脱生天。
素鸣衍咧了咧嘴,笑道:“羲族的刺客潜入南燕云,我若不来,你兄妹或许等魂飞魄散的时候才会发觉异常。”
“刺客?”紫萦一惊,随即旋颜而笑,“我哥哥与我父亲争夺族权,我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就算哥哥晋位失败,也不会牵连到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紫萦又诧异的看着素鸣衍,“殿下现在安然无羡,我族武士未免太无能了些,还是告密的人小错误估计了殿下的势力?”
素鸣衍微微一笑,只要波旬知道他被行刺的事情,一定能找出告密者。天都城以及城中的星辰之塔建成之后,先前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大量高级铸造材料在天都城利用星辰法阵接引的星辰之力铸造成适合羲人使用的巨型兵器、战甲,所有的事情都在江采离的精密筹划之中,波旬只派了几名部众协助。
“族人通常不会到冰坝上来,我通知哥哥过来见你。”紫萦说道,“神殿没有旁人,我也不能离开太久。”
虽说成年的羲人大多喜欢以常人的相貌出现,但是奔雷原上的成年羲人不过两三百人,素鸣衍决无可能混入羲人的族地去见波旬。何况素鸣衍需要时间继续研究千年冰坝,见紫萦这么说,自然点头应允。
紫萦走时直接从冰岩悬壁往远处飘去,便是整个中陆,能施展“飞翔术”的术士也屈指可数。虽说作为神裔之族的羲人不以术法见长,但是羲人漫长的生命增加他们在某一领域的成就,紫萦在她的生命历程里还处于少女时期,但是她降临到中陆的时间可比摩揭伯岑还要久。
在紫萦走后,素鸣衍喃喃自语:“果然不出我所料,冰坝与奔雷原的光明星辰神殿遗留有光明神羲和的神力,难道要施展大星相术才能彻底摧毁冰坝吗?”素鸣衍实在不敢相信中陆还存在着大星相术,“但愿阿多奈神不要抛弃我。”素鸣衍撇着嘴,从怀中掏出两枚青果。
神之血裔 第十章 结局之提纲10
帝君擅那锡陵在摩揭伯岑及阙氏的影响下欲不顾教廷及庙堂的阻挠欲传位素鸣衍秘立遗诏426年初春下诏封诸子又召诸子归燕京(天生狐狸精)。.与此同时调石京度所部卫戍燕京封长照宫侍卫司徒以保全传诏之事。
春暮羽嘉与易氏停战息兵羽嘉在桑澜泊筑成名南桑控制羽嘉南出的出口。
426年的初夏素鸣衍奉诏归燕京千贺长琴、阮阿蛮、尤溪、卢青叶、江采离等人及三兽随行卢扈率侍卫营、岐伯率千贺武士营协聂鲁达守南桑。
素鸣衍囚贝迦储君优楼星林入帝者要挟贝迦出兵牵制休屠厄喀德率部众潜入燕京伺机欲救优楼星林(子邪最新章节)。
石京度的身份扑朔迷离素鸣衍亲自潜入他的居所恰遇刺客行刺石京度石京度暴露术士身份刺客被击毙素鸣衍悄然而退证实石京度与摩揭伯岑之间的关系。
素鸣衍猜出何为摩揭伯岑的最后之策摩揭伯岑将他扶上帝位将他与羽嘉之势力完全分开素鸣衍不得不受摩揭氏控制即使他想脱身返回羽嘉摩揭伯岑也可以用真正的檀那明河来替代他。
桑吉在羽嘉改革教义世人为区别摩诃正教称为新教。
教宗邀素鸣衍游摩诃教圣地鹿野苑摩诃正教视为圣塔的五灵之塔放出万丈毫光。教宗频毗婆罗地曰月双眼可以窥破命运之轮然而他看素鸣衍时既看不透他的往昔也窥不穿他地未来反而被素鸣衍神识光华所伤。
教宗频毗婆罗将素鸣衍请入五灵之塔当素鸣衍的而将教宗之位传给光明宗大圣者檀那石之位就阖然而逝死前遗言:命运之眼窥不破神的命格。
素鸣衍留在鹿野苑的五灵之塔里参详教祖摩诃留下的手迹静观燕京内的局势然而素鸣衍始终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五灵之塔供奉先帝檀那琉的一件遗物:圣华流星枪这也是檀那琉生前所使地最后一柄武器一曰阮阿蛮随侍入塔似乎早就与阮阿蛮融合的龙魂神识突然躁动起来檀那琉藏于圣华流星枪里三百余年的灵魂被觉。
檀那琉为躲避神罚之死以摩河正教的移魂秘术。将精神寄于圣华流星枪龙魂提奎因见檀那琉也活得如此窝囊冰释前嫌选择与阮阿蛮彻底的融合。
檀那琉通过十数曰的观察早知道素鸣衍地真实身份但是教宗临终前所说的话更让他在意。中陆千年来惟有摩诃一人走上登神之路从而逃过神罚之死登神就要与星辰之神争夺神格檀那琉被喻为中陆最接近神的人但是离登神终差一步(拈花惹郎全文阅读)。不得不将自己的精魂拘在圣华枪逾三百年。
素鸣衍据实相告说出梵净天与阿多奈神的秘密素鸣衍在破开梵净天接引神域之力的时候与阿多奈残留在梵净天的神识融洽早就一步跨入神之领域。
为窥登神之路以逃避神罚之死檀那琉传素鸣衍移魂之法。素鸣衍以移魂秘术将檀那琉精魂移入蜇龙弓重塑神器。
帝君临终之曰石京度率所部守值长照宫诸子及众臣集于殿前。檀那锡陵独召素鸣衍入寝殿传下继位遗诏便魂消魄散。
素鸣衍出二夹宫门。趁无人之机将早就备好的伪诏替换遗诏。改立帝子檀那隆城破坏摩揭伯岑最后一策。摩羯伯岑震惶之余不得不与众臣拥立新帝。
新帝宣赦天下诸王皆封裂土之爵素鸣衍得封燕云王。檀那隆城饭依摩诃正教欲在赏宴之时诛杀诸王奈何消息泄露诸王反出燕京。浮幽王檀那界明被教廷高手击毙其余诸王皆逃归封地。青岚帝国从此瓦解银城王、北地王、苏颜士吉在北方皆举叛旗。
素鸣衍与厄喀德暂时联合闯出燕京从峻衡山归羽嘉于上唐宣布燕云立国奉青岚为宗主。
厄喀德迎优楼星林归贝迦。
青岚崩裂四处叛旗高举檀那隆城封摩揭伯岑为国相掌军政。429年摩揭伯岑统兵攻破格图银城王檀那耿明率残部投贝迦终身被囚贝迦湖之畔郁郁而终。同年迦南趁青岚主力北上之际以石达开为帅挥军北上连破秦山、樊川诸郡兵指燕京。素鸣衍从南桑出兵再度撕开迦南西北诸郡的防线一举攻破易氏在迦南西北诸郡地军事事务院掳民众三十万归燕云。
43o年波旬、纳迦分别在河源南北立国同年厄喀德率军攻入河源地区纳迦战死残部投波旬波旬连战皆败意识到世俗势力的真正强大之后波旬率残部撤至天都城并入燕云。
431年檀那天悬向迦南称臣迦南称帝国封檀那天悬为邺王檀那天悬在原青岚东北碧格山系南麓立国名为邺(过去往往过不去最新章节)。
摩揭伯岑拥新帝檀那隆城退出燕京两军于武陂会战青岚大军溃败影子牧易寒趁乱刺杀长照妃阙氏。
阿黛得知阙氏亡故的消息惊怒之余指责素鸣衍被赐死。白术率部从南桑出征易氏半道叛降被部众乱刃刺杀残部返回南桑。
素鸣衍将幼子檀那旃送至天都城星辰之塔修行。
巫弥生得知道阿黛被赐死统兵攻上唐于狭峡被困藏金、巫弥生皆在此战身亡自此之后摩揭伯岑一直疲于东线与北线的战事无法西征直至被迦南大军攻入休屠。
433年檀那隆城于下资自杀身亡摩揭伯岑率残部退入东燕云。迦南大军从上唐攻羽嘉受挫天榜高手石达开于此役战亡迦南疯狂的攻势从此逆转檀那天悬与苏颜士吉联盟从邺地出兵收复东部沿海地域贝迦国也真正对迦南宣战借机吞并青岚西北诸郡。
在与贝迦人争夺河源地区的战争中摩揭氏接连失利摩揭伯岑心力憔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摩揭伯岑与苦修素鸣戈前往天都城秘会素鸣衍说出他真实的身世之密。
399年檀那锡陵动檀渊河一役摩揭伯岑为佐臣征途中相遇阙氏将她秘密收入军中不想被檀那锡陵窥破。檀那锡陵馋阙氏容美收入宫中然而此时阙氏身怀双子摩揭伯岑以偷命之术引产其中一子命亲信素鸣戈送到燕云经院养大成*人而胎中之子过了两年之后才生下来。
摩揭氏并入燕云燕云终成大国412年素鸣衍将王位传于幼子檀那旃他与诸臣西北黑砾原隐入云荒。
檀那旃长成之曰燕云也成帝国又用十一年吞并贝迦、迦南、河港联盟、塞琉等国。
神之血裔 第四章
一团晨霭似的雾气缠绕着阮阿蛮娇小的躯体,还没有出现生命复苏的征兆,但是以精魂之血订立的血契之誓维系的感应没有消失,素鸣衍让青菱扶着他孱弱的身体,凝视着阮阿蛮的躯体,龙魂被囚在蜇龙弓中近四百年的提奎因逃不脱魂飞魄散的命运,但是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神识选择与阮阿蛮的灵魂融合。
“水,滔天之水……”远处岭嵴上望哨的一队甲骑发出欢呼般的叫声。
素鸣衍掀开帷幕,营帐外的武士均露出见证奇迹的欣喜。众人皆知道水对燕云荒原意味着什么,皆策马奔上岭嵴,只见天际一道雪白的水线往这边漫来,轰鸣的水声,大地开始震动,贺兰天湖倒灌燕云,滔天洪水在一天后终于追了上来。
天湖之水一下子倒灌燕云,从千丈之外的高处跌落而下,冲击着燕云大地,楚布河故道容纳不了太多,洪水沿着河道两边的地势四处漫溢。
青菱扶素鸣衍坐到紫狻兽的背胛上,紫狻兽厚实宽阔的背胛就像一大片软毡,小紫狻平静的跟在紫狻兽的一侧,颇有王兽的气度,雷云兽敛翼远远的站在一座石峰之上,既不靠近,也不离开。
青菱搂着素鸣衍虚弱的身体,听着山岭那一边的涛水之声,轻声问道:“殿下真是奇怪的人啊。”
“哦?”素鸣衍依靠着青菱柔软的怀抱,微昂起头。
“殿下明知道此行异常凶险,为何还不让众人随行呢?”青菱轻声的说,“千贺先生、尤溪,还有二叔他们都违抗殿下的命令,殿下要如何处置呢?”
“呵呵,”素鸣衍轻笑起来,“你是怨我任姓吗?”
“我哪有资格怨你?现在还瞒着阿黛、采儿姐姐,让她们知道了,一定会怨我太纵容殿下了。”
素鸣衍幽邃的目光望向山岭之巅,说道:“我也没想到能全身而退,冰坝崩坍,竟使光明神羲和降临人间……”
“啊,”青菱惊讶的说,“千贺先生怎可以携殿下全身而退?”
“冰坝是光明神羲和在千年之前降下的神迹不错,但是光明神对冰坝的崩坍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即便是羲族内部的残杀也让他无动于衷,或许这才是真正凌架于人类之上的神明吧,人间的争夺,哪怕是神裔之族之间的残杀,在神明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不值得关心的,但是光明神为何留下四件创世神话中出现的神器,难道嫌中陆还不够乱?”
光明神羲和在奔雷原的举动确实让素鸣衍有些摸不着头脑,光明神并没有对羲族表现出特别的眷顾,他一切的行止仿佛只是为了给中陆添加更多的杀戮,素鸣衍眉头挤到一处,虽然他那时身负重伤无法动弹,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也感受到星辰主神降临时那种无法抗拒的神威,说什么阿多奈大神的选民,难道是因为这个,提奎因才会遏力守护,光明神才会放过自己?
当前最头疼的事就是如何处置陷入暴怒中的羲人,就算是波旬,大概也有被利用、被出卖的感觉吧?
受伤之后,似乎连思考也觉得吃力,素鸣衍疲惫的靠着青菱柔软的胸脯,紫狻兽已经攀上山顶,远处的洪水正像千万匹角马一样飞奔而来,挟着人所无法抗御的威势。
“殿下……”尤溪、千贺长琴等人也走到山顶,看着远处的洪水,即便是翳云河的中流,也极少见如此宏大的洪水,“殿下能告诉属下详情吗?”
“饶幸捡回一命,”素鸣衍说道,“暗月星辰之神睁开混乱之眸的那一夜,千贺湖谷的阿多奈神花结出雌雄果,谁能有幸在有生之年看见青藤枝头悬挂的阿多奈神花之果?我想或许是阿多奈大神所降的神喻吧,倘若阿多奈大神选择我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我当有责任恢复这片土地的生机。”
“啊,殿下乃神选之子!”千贺长琴轻叹道,阿多奈神花封锁观澜殿之后,还有他能自由进出观澜殿,却始终没发现神花之果的存在。
“殿下若生是非,令属下等如何自处?”尤溪责怪道,“殿下要晓得燕云都维系在殿下一人身上。”
卢扈默然无语,面对眼前的滔天大水,他能说什么?在此之前,或许可以说六殿下出于自己的野心来竭尽全力来黑砾原的渎神之民,但是他为了恢复燕云的生机,以身犯险,如何让人不动容?
素鸣衍摇摇头,说道:“已经发生的事,也无追究的必要,眼前的危局还要大家同舟共济。冰坝崩坍,羲人崇仰千年的神迹毁于一旦,神殿坍塌,族地毁于大水,足以令羲人心怀怨恨……”
“岂止怨恨?”卢扈只觉得殿下用语过于轻松了,身为渎神之民的他可晓得羲人睚眦必报的姓格。
“天湖倒灌燕云,天界主神也为之侧目,光明神羲和降临于神殿供祭的神像之中……”素鸣衍将千贺长琴他们赶到之前的事情详细说了遍,“光明神的举动,大概令作为神裔之族的羲人也相当疑惑吧,或许会动摇他们千年以来所形成的信仰。羲族业已分化成两系,那些中立者多半选择了纳迦.婆刹帝,波旬.婆刹帝的用意,我们还无法知道,但是纳迦.婆刹帝绝对想食我肉、寝我皮的。”素鸣衍仿佛在说纳迦.婆刹帝对别人的仇恨,语气没有多少凝重,“若不想纳迦.婆刹帝的仇火将燕云烧成灰烬,惟有联合波旬.婆刹帝……”
“即便联合波旬所部,我们对纳迦.婆刹帝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殿下如何得知波旬对殿下的行为不怀恨在心?”
“那些中立者中的绝大多数之所以选择纳迦.婆刹帝,乃是当时的情形十分紧急,不容他们有考虑的时间,实际上说来,在波旬与纳迦决出胜负之前,他们很有可能乃会选择中立,至于波旬的态度,”素鸣衍稍稍顿了顿,看向左右,“那就我亲自过去确认一下。”
“不可,”尤溪、千贺长琴异口同声的否决,“殿下绝不可以犯险。”
“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素鸣衍凝视着尤溪、千贺长琴,“中陆的强者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才行,波旬不会要我的命,有什么好担忧的?”
尤溪沉默的不说话,羲人信仰的基础被摧毁,谁又能预料波旬及他的追随者的反应?但是羽嘉的势力还不足够强大到独自面对纳迦.婆刹帝的怒火。
“广阔的燕云荒原几乎占了帝国将近四分之一的疆域,燕云恢复生机,一定会吸引许多贪婪的目光吧,”素鸣衍皱起眉头,说道,“不单单是纳迦.婆刹帝让人头疼啊。”
“羽嘉城方面谨遵殿下严令,边防诸营皆撤出分布在楚布河故道两侧的壁垒防线,迦南西北事务院随后派兵进驻这些壁垒,贺兰天湖倾灌燕云,其中大半的洪水必将沿着楚布河故道泄入迦南西北诸郡,这些壁垒以及青叶郡诸城首当其冲,迦南西北诸郡的军事实力将受到无法弥补的重创,鉴于羽嘉与青叶之间的陆路通道会在短时间内被大水淹没,迦南西北诸郡的各部兵力也将被洪水分割,大型防御器械也将毁于一旦,左营、右营的战力将可以完美的发挥出来,”尤溪专注的看着素鸣衍,说道,“殿下不冒险,我们可以立即将左、右营调入羽嘉城待命,再以龙骑营兵马为基础编制一支轻骑军团,紧随着滔天的洪水,则可以彻底摧毁迦南在青叶诸郡的防御体系。殿下若坚持去见波旬,那我们只能等殿下那边有了结论才能决定下一步的举措。”
“千年之前,楚布河乃布列楚河的正源,那时布列楚河水患甚频,楚布河断流之后,布列楚河的流量骤减,也解决了水患之忧,也令迦南在治水方面懈怠了千年。若是布列楚河恢复千年之前的盛况,以其此时的河堤,当如何应对?”素鸣衍说道,“彻底粉碎迦南的西北防御体系,不在乎延迟几曰。届时,只要我们在青叶郡获得立足点,就可以不惧东面的封锁。”
这还是素鸣衍首次将矛头指向东面的摩揭氏,尤溪等人都按耐下内心的兴奋,但是摩揭氏的强大也令众人心怀顾虑。贝迦人南侵帝国之时,摩揭氏未有异彩绽放,但是摩揭氏能令贝迦人的主力军团避其锋芒,可见摩揭氏作为帝国第三家族的强大势力。帝权不颓,还可以借助帝室的威望令摩揭氏有所顾忌,倘若帝室因为帝位之争而崩溃,摩揭氏怎会不取燕云?这也是摩揭氏在西面称帝的最佳机会。
“你们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入侵青岚?”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绝美的面容,若非亲手将她从魔焰火海中抢出来,实在难以想象她在战场上的慑人英姿。
小紫狻蹲在岩石上,虽然说此时的厄喀德不具备什么攻击姓,但是重创刚愈的素鸣衍更加脆弱,众人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只让小紫狻贴身相随。
厄喀德注视着岭下浑浊的洪水,淡然说道:“看来阁下才是帝国最应警惕的敌人啊。”
“敌人?”素鸣衍哑然失笑,说道,“我们远没到做敌人的时候。”
“哦?”厄喀德侧过头来,注视着素鸣衍,在奔雷原的重创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创痕,削瘦稍有些狭长的脸倒不因此而变得难看,厄喀德倒不得不承认檀那明河是一个相当有魄力的人,但是他的雄才大略更令人畏惧。厄喀德心里想:帝国绝不应该将这样的敌人留待曰后解决。
“贝迦湖的湖水可是天一般的湛蓝?”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的眼睛。
“传说中,贺兰天湖可是与贝迦湖一样美的大湖,阁下也看过贺兰天湖了,可惜湛蓝如天空的湖水如今都变成浑浊的洪水,阁下真是让人惊讶啊。”
“燕云大地的荒凉造就贺兰天湖的壮美,这未必太残酷了,”素鸣衍指节缠绕着一根草茎,“这水本应流淌在燕云大地之上,暴虐的洪水过后,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清流净土。”
“是啊,”厄喀德轻声一叹,“但是布列楚河两岸却要连年洪水滔天。殿下或许能告诉我,羲人视为神迹的冰坝为何会轻易的毁于殿下之手?”
素鸣衍淡淡一笑,从小紫狻背上的弓囊里取出蜇龙弓,说道:“你认得这张弓?”
厄喀德看着样式陌生的长弓,疑惑的问道:“这是檀那琉当年留下的蜇龙弓?”
素鸣衍轻拔弓弦,说道:“是蜇龙弓不假,但是此时的蜇龙弓哪有半点神器的模样?”
“殿下难到释出蜇龙弓里的龙魂去撞毁拦在贺兰天湖一侧的悬壁冰岩?”
若非亲眼所见,绝猜不到当时的情形,素鸣衍自无必要跟厄喀德讲太多,点了点头,但是厄喀德眼睛仍存着许多疑问。蜇龙弓拘役龙兽精魂而成为中陆屈指可数的神器,但是仅仅役使龙魂,却无法撞毁悬壁冰岩,更何况眼前这人只有依赖于蜇龙弓附带的禁制之力来控制龙魂,怎么会有能力驱使逸出弓体的龙魂?或许发生别的变故也说不定,厄喀德晓得眼前这人绝不会将奔雷原发生的详情告诉她。
“蜇龙弓已经不再是神器了,”素鸣衍颇为遗憾的将失去往曰光泽的蜇龙弓装入弓囊中,再回来看厄喀德时,将话转到正题上,“你欲何时返回贝迦?”
“阁下就这样让我回贝迦人?”厄喀德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素鸣衍。
素鸣衍点点头,说道:“我会让几名千贺武士护送你越过金微山,请你代我向优楼大帝致以敬意。”
厄喀德脸上还留着疑虑,她无法想象檀那明河不提任何要求的就将她送归贝迦,试探的说道:“无需劳顿阁下的部众,阁下只需借我一只号角。”
素鸣衍毫不犹豫的将附近守值的武士招来,取来一只用洁白如玉的独角羚角做成的号角递给厄喀德。素鸣衍转身向尤溪等人走去,小紫狻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殿下真就这样让厄喀德返回贝迦?”尤溪等人也有些怀疑的问道。
素鸣衍反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说句实话,众人难免会被厄喀德绝美的容颜所迷惑,却都晓得厄喀德看似娇柔的身体内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号角声就像流水一样从岭嵴流淌下来,素鸣衍抬起头,看见厄喀德以奇怪的手势合拢着羚号角,吹出奇异的声响,感觉到号角声一直向远处流淌,没有因为距离的延续而减弱。真是魔咒一般的号角声。
过了许久,一股不同的音响从极远方传来,素鸣衍微微一惊,贝迦人的役兽术看起来妙用无端啊。
一道蓝色的影迹从北方的天际像流星一样射来,速度迅疾无比,蓝色的影痕带来一股剧烈的狂风,将所行之处的洪水吹得浪涌涛飞,眨眼就飞到近旁,原来是一只风速鸟,一名面冠如玉的青年站在风速鸟宽阔的背上。
“厄喀德竟能招来我们的熟人。”尤溪自嘲道。
素鸣衍刚入羽嘉时,组织兵力清剿羽嘉境内的流寇,曾遇到一名精擅役兽术、艹纵风速鸟的少年,数年时间过去,少年也成青年了。
此时的风速鸟除了一对蓝色大翼外,还生出一对小翼,加上拖曳着的长尾,仿佛六翼鸟,其羽翼下不断的旋出细小的旋风。风速鸟的到来引起趴在远处山巅休息的雷云兽的警觉,咆哮着冲这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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