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大哥,她的情况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身为女子,懂得女子的心思,你若不想两个人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思再行动!”
“唔……”她陡然加重音调,苏闲被吵醒,睁开惺松的睡眼,呆呆地盯着二人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莹儿脸色这么难看?”
一脸呆像的苏闲简直要萌化了纳兰莹的心,她凑过去搂着苏闲的胳膊,笑嘻嘻道:“大嫂,我的脸色哪里难看了,都怪大哥不让我来找你玩,我的自由被限制得死死的,心里不痛快而已。”
苏闲仰头,凤眸水光朦胧,声音如清冽的山泉,劝道:“夫君,你可以稍微放宽对莹儿的管束,她还小,正是爱玩的年纪,不可太过严厉。”
“……”纳兰莹无语凝噎,照年龄来说,自己似乎比她要大一岁。
纳兰醉强忍着笑意,俯首贴着苏闲的面颊,轻声道:“嗯,就依你所言。”
她低下头,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凤眸是柔和的笑意,属于一位母亲独有的温柔,“夫君,等孩子出生,要给他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现在想名字为时尚早,等孩子出生后再想也不晚。”他毕竟不是孩子的父亲,没有资格取名,莹儿说的话有理,等孩子成功降生,他想清楚自己的心意,若仍旧仅是单纯的喜欢,便送苏闲回到其余几位男子身边,若他爱她,似乎更不能独自拥有她。
“也对,夫君,我好困。”浓浓的倦意袭来,眼皮变得沉重,苏闲螓首靠在男子胸前,即刻睡去。
纳兰莹还未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不由懊恼道:“大哥,都怪你!我原本是想找她同去看画呢,你一插言,白耽误许多时间。不过孕妇都是如此嗜睡么?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好像彘儿一样,犯迷糊的样子很可爱,什么时候我能和她一起睡就好了。”
“你该多了解这些东西才是,毕竟日后你是要嫁人生子的。嬷嬷说不同人怀胎期间反应不同,她属于极度嗜睡的,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人,用膳,走路,甚至是如厕的时候,皆需有人在旁看顾,免得发生意外。”男子把她打横抱起,向书房走去。
“大哥,你不会是要带她去书房吧!为何不送她回房休息?”
“我这几日一直陪着她,积累的公务还未处理,且书房的软榻足够宽,她在那一睁眼便可以看到我,免得她醒来后再来寻我,发生意外岂非得不偿失。”纳兰醉步伐稳健,有力的双臂支撑着苏闲的体重,身上的狂霸之气化为绕指柔情。
“处理公务太没意思,我还是去找文渊吧,他最近似乎在查阅能够治疗失忆的方子,我正好去帮他。”纳兰莹语嫣不明,转身离开。
进入书房,将苏闲轻轻放平,脱下穿着的外衫为她盖上,手掌抚摸女子柔顺的发丝,素来内敛的眸子流露出浅浅不舍,如此平静好似寻常夫妻的日子,温情满满,如果她离开了,自己会舍不得吧。
苏闲,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彼此每日都呆在一起,其实不仅是她对他依赖着,潜移默化中他亦习惯她的存在,若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心中会隐约难安,必须确定她到底在何处,在做什么,方可安心。
也许他该逐渐远离她,至少在泥足深陷前,给自己个缓冲的阶段。
纳兰醉这样的男子,面对感情,始终保有一份理性,在爱未深沉时,理性永远占据上峰。
……
苏闲身边的诸多事宜逐渐交由丫鬟接手,纳兰醉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日益减少,晚上则以她身子沉重,两个人睡不方便为由,不再出现在她的房间,甚至在月中毒发时,陪伴在侧的也只有纳兰莹和文渊。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苏闲的肚子愈发鼓胀,她大多时间呆在屋中看书,往往看着看着便睡去,醒来后再接着看,日子单调而乏味。
她想去找纳兰醉,每次都被侍卫拦在书房外,以忙碌为由制止她的靠近,偶尔在花园中看到他,欲上前打个招呼,他却好似没有注意到她,谈笑风生地与旁人离去。
即便失忆了,苏闲骨子里仍旧是高傲的,她以为纳兰醉是她的夫君,所以她视他为家人,亲近他,关心他,却唯独没有意识到是否喜欢他。如今察觉男子对自己的亲近与关心表现出抗拒,那她便决不允许自己继续热着脸往上贴!
曾经听纳兰莹提起过,她似乎与无钱门的穷白公子交情匪浅,而穷白公子医术绝伦,若是她无依无靠了,应该可以借助穷白公子的力量,重新寻回自己的记忆,她始终相信,女人当自强,依靠男人是永远不行的!
苏闲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是以她在清醒时提笔落墨,直到写满整页纸,将信笺折好放入信封内,开口唤丫鬟进屋。
“紫鸳,扶我去书房。”
“夫人,您这月总共去了三次书房,没有一次能进去,真的还要再去吗?”丫鬟搀扶着她,看着女子美丽的面容,心中不由惋惜,如此美貌,都不能入太子殿下的眼,却还不知放弃,这女子未免过于厚颜了些。
苏闲淡淡瞥她一眼,不自觉散发凌厉的气势,那是属于上位者的霸气,紫鸳感受到威压,立即低垂下头,沉默着扶她出门。
手掌放在小腹,心思紊杂,腹中的胎儿偶尔会踢她,说明生命力活跃,为人父母,这种喜悦却只有她一人独享,凤眸难得闪过丝精芒,被垂敛的眼睑遮挡,二人缓步来到书房外,
“夫人,主子正在处理事情,不准任何人进去,请回吧。”书房门口的侍卫挡在苏闲面前,语气机械僵直,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
“纳兰醉,你不必躲着我,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苏闲语气冷冷淡淡,透着难掩的疏离。
清冽的嗓音隔着门扉传入耳中,纳兰醉持笔的手一僵,心头衍生复杂的感受。
莫非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他每日都会命人汇报她的情况,昨日分明是老样子,今日就忽然恢复?
这有些让他措不及防!
“让她进来。”
闻言,侍卫侧身让开条路,苏闲抽出手臂,侧首对紫鸳吩咐道:“你在外面等我。”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苏闲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进入,在书案前站定,她从修中掏出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上,语气浅淡道:“这是给你的,我会尽快离开这里。”
纳兰醉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女子无表情的冷漠面庞,顺着那双白皙的玉手,视线落在信封上,和离书三个大字顿时让他哭笑不得。
原来她并没有恢复记忆,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更糟糕。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给了他,给予他全身心的依赖,将自己最率真的一面展露给他,以妻子对丈夫的心看待他。但这段时间他刻意的疏离已然让女子察觉到异常,三番四次的避而不见耗尽她的耐性。是他忘记了,无论失忆与否,她骨子里还是那个苏闲!她会给出机会,也会毫不留情地收回机会,就如现在,她干脆直接给出封和离书,打算与他一刀两断!
若是他就此收下,恐怕今生都不会再有接近她的机会,回旋无地。
“为何?”男子拿起信封,并未拆开。
苏闲努力挥去袭来的困意,凝眉道:“君若无情我便休,与其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不如干脆放手,寻找属于各自的幸福。”
“你离开我这,想要去哪里?”男子继续追问。
“听莹儿说我与穷白公子关系甚好,我会拜托她帮忙送封信给穷白公子,让对方尽快来接我离开。”苏闲眸子平静,不紧不慢道。
“你……不喜欢我?”男子犹疑片刻,开口问道。
“当初既然肯嫁给你,应该是喜欢的,不过现在没有太多感觉,正好趁我对你情根未种时离开,免得日后为你伤心。至于孩子,你收下和离书后他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早日另觅佳人,多生几个不成问题。”
“……”纳兰醉无言,孩子本就与他没有关系,但她想要与他没有关系,现在似乎有些晚了。
他疏远她是为弄清楚最近混乱的感情,因为他觉得喜欢是男女相处甚久,彼此朝夕相对,从而衍生出来的依赖感,若是他远离苏闲,这种喜欢会淡去,逐渐消弥。
但事与愿违,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女子或嗔或喜的面容,强忍着不去想起她,可仅仅三日,他便派人去暗处盯着她,每日汇报她的情况,那时起他便知道,自己怕是栽了。
不过他不肯承认,始终做垂死挣扎,随着苏闲主动来找他的次数逐渐减少至零,他开始担心是不是对方已经不再依赖他了。
刚才听到她的声音,纳兰醉是欣喜的,可她的冷淡又让他无措,终于,他引以为傲的耐性被彻底打败,与苏闲的干脆相比,他断不了,无法放开她的手,也不想放开。
公子非公 第一百九十一章 愿她安好
? 苏闲微眯黑眸,红唇轻启道:“既然你已收下和离书,那你我就一刀两断了,我身子不便,就先告辞。”
话落,她转身欲走,男子出声叫住她,“等等,我并没有收到什么和离书,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夫人,无可更改。”
苏闲收回落于碎纸的视线,不愿理会他,顿住的步子再次迈开,一双手臂倏地从身后环住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只听他道:“这段日子冷落你,是为夫的不对,在此向你赔礼了。难道夫人不肯给为夫弥补的机会吗?就这样冷酷地抛却我们曾经的感情?”
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对心爱的女子,主动出击才是王道,纳兰家的人,一旦认清自己的心,就不会再犹豫,无论如何应该先占下,不然等苏闲哪日恢复记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他岂非哭都没地方哭。
“纳兰公子,你说笑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皆已成为过往,做不得数。”怀孕的女子性子较为反复无常,喜欢耍小性子,苏闲被冷落许久,吃了数次闭门羹,心中极度不平衡,自然要端起架子。
“夫人,为夫诚心向你认错,俗语言在一在二不再三,你不能一次就将为夫打死吧。”他埋首于女子颈间轻蹭,无耻地使出撒娇招式。
苏闲僵直的身子逐渐放软,推开他的脑袋,肚子忽然传来微微的痛意,不由得蹙眉。
察觉手臂处的动静,纳兰醉一惊,心思活络,当即借用安荼的孩子,语气诚恳道:“孩儿在踢你呢,他定然是想让你给为夫次机会。夫人,看在孩儿的面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夫这回可好?”
他俊容含笑,以孩子转移苏闲的注意力,只听女子妥协道:“嗯,就给你次机会,先松开我,我要回房。”
“夫人又困了?就在这里睡吧,为夫喜欢看你睡觉的模样。”纳兰醉将她抱起,轻轻放在软榻上,在她额头落下记吻,柔声道:“等为夫处理完公务,就差不多该用晚膳了,到时候叫你起来。”
“好,不过紫鸳还等在外面,你让她先回去吧。”苏闲咕哝几声,逐渐消音,已然快速入睡。
再次醒来的苏闲正处在移动中,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正由男子抱着回房,不禁说道:“夫君,我最近睡得时间好像越来越久了,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别多想,原本怀孕的女子就嗜睡,且你体质不同,不能用一般眼光看待。夫人,今晚多吃点,为夫有事情告诉你。”
房内丫鬟已经将晚膳摆好,二人坐在桌边,纳兰醉细心地为她布菜,看女子吃得津津有味,唇边的弧度愈发加大。
命人将残羹剩菜收拾下去,端着文渊送来的安胎药,纳兰醉作势要一勺一勺地喂她。
苏闲撇嘴,直接夺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男子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盐渍梅子塞进她口中,方才压下那股苦味。
烛火轻摇,在外面扣上层琉璃灯罩,房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二人躺在床上,苏闲侧着身子,男子自后面搂抱着她,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姿势十分亲密。
“夫人,为夫有话要告诉你。”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盘旋,徒增几许旖旎风情。
“你说,趁着我现在不困。”苏闲将手覆上肚子,正盖住男子的手背,她体温偏寒,喜欢贴近热源,手心里的热意令她十分舒适。
纳兰醉深吸口气,女子的甜香让他陶醉,黑暗中耳垂不由得染上淡粉,低声道:“我们行敦伦之礼吧,你身中奇毒,每月十五会毒发,只有同男子欢好方能解毒,否则便会一直遭受毒发困扰。”
此事他考虑了整个下午,如今苏闲身边已有六个男子,若他与她行房,那奇毒就可以彻底解开,尤其是她现在怀有身孕,随着日子的推延,很可能会在接下来毒发时小产。
且他已经决定与她携手共度余生,若是毒不解开,她寿命不过三十岁,他岂能让她抛下自己离开呢?
“夫君,我虽然嗜睡了些,但脑袋没有睡傻,若我的毒通过行房能解,为何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却仍然中着毒呢?我这个月毒发时,你又为何不来我房中为我解毒呢?”苏闲嗤笑一声,丝毫都不信。
纳兰醉捏捏她的面颊,不紧不慢道:“因为先前我还未寻到解药,只能每月十五与你欢好,暂时缓解你毒发时的疼痛,就在几日前,我终于从神医那里得到解药,不过此药只有男子服下,然后通过行房才能将药效传导给你。”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结合先前对苏闲身体情况的了解,倒也找不出破绽。
苏闲自清醒后,生生忍受过毒发带来的分筋错骨般的疼痛,犹疑片刻,想着与他是夫妻,行敦伦之礼也无妨,遂道:“那你动作小心些,不要伤到孩子。”
“嗯,我会控制自己的,今天下午为夫特地搜罗了几本春宫册,选出的几种姿势都是适合怀孕女子的,你放心便是。”想起今天下午在书房翻阅整整一个时辰的春宫图,看得气血翻涌,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幸亏烛火昏暗,看不真切。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初次开荤的男子容易食髓知味,看来今夜不好过了。
放下床帐,将苏闲的身子放平,动作温柔地褪去她的衣物,光裸的肌肤因接触带有凉意的空气而出现细小的疙瘩,男子扯过锦被为她盖上,接着将自己的衣物脱下,侧身躺倒,彼此面对面相望。
他身子前倾,吻住女子娇嫩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微漾,不同于先前给她喂药时的感受,此时的他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甘霖,不由地迷醉其中,舌尖撬开贝齿,小心翼翼地探入,追逐着丁香舌,清明的双目此刻染上情欲,唇瓣相贴,辗转厮磨,纠缠不休。
密实的空间内温度急剧上升,二人的呼吸声加重,耳垂处传来的湿热让苏闲浑身似有电流淌过,身子登时软做一汪春水,凤眸蒙上层氤氲朦胧的水汽。
男子的肌肤如火炉般炙热,热情的吻如急促的雨点落下,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在腰际游移摩擦,苏闲檀口微张,逸出声难耐的低吟,纳兰醉低低一笑,凑近她道:“夫人,为夫今夜是你的人了。”
苏闲神智散乱,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奇怪之处,只闻男子发出声舒服的喟叹,她清浅的眉色皱起,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
从不知男女之事竟如此美好,纳兰醉不禁沉醉其中,若不是顾及她腹中的胎儿,恐怕会如饿狼一般不知节制。
手掌紧紧握着女子笔直的小腿,彼此的身躯贴得严丝合缝,他气喘着笑道:“夫人,为夫不仅是耐力型,其实也是速度型,等你生下孩子,再体验一下为夫的速度。”
女子唇瓣微抿,细碎的音节从唇角逸出,虽被他厮摩半晌,但体力消耗并不大,反过来打趣他道:“你慢慢等着吧,还有五个月呢。”
“夫人不会已经迫不及待了吧,来日方长,为夫还有十八般武艺未曾使出,你且期待着吧。”他故意扭曲苏闲的话,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如红色的蝴蝶停留在玉色的肌肤。
苏闲身子一震,丹田处暖意融融,语调带有情事后特有的慵懒道:“夫君,你磨蹭许久,如今该睡了。”
离开令他眷恋的温暖,纳兰醉身体的火热仍未消退,他平躺在床上,指指上方的床帐,笑眯眯道:“夫人为天,夫君做地,咱们再来一次,马上就睡可好?”
“不要。”苏闲淡淡瞥他一眼,干脆拒绝。
“夫人,你忍心看夫君憋坏么,这可是关系到你今后的性福,听话,乖乖的,只一次就好。”男子可怜兮兮的瞧着她,眸子在昏暗中闪闪发光。
考虑到自己自昏迷中醒来还未行过房,他食素许久怕是忍得难受,叹口气道:“说话算数,否则你明晚别想上我的床!”
“自然,辛苦夫人了。”他粲然一笑,手掌扶着女子的腰肢,彼此的水乳交融令他飘飘然。
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女子美丽的面容,满头乌发如瀑般垂下,铺洒在他的胸膛,发丝带来的凉意摩擦着他炙热的胸腔,带来难以言说的感觉,“夫人,我差点与你擦肩而过,幸而醒悟得早,否则此生都无缘见你如此妩媚的一面了。”
苏闲狐疑的盯着他,汗水顺着下颌滑下,滴落于男子的肌肤,不解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莫非是瞒着我偷偷养了外室?”
“为夫哪敢,不过是之前有些事情没想明白,今日方才全部通透。”他抬手为她理理发丝,端的是柔情蜜意。
“夫君,你若是那日喜欢上其他女子,记得同我说一声。”苏闲缓缓躺下身子,云雨初歇她疲惫不堪。
得到满足的纳兰醉将她揽进怀中,嗓音沙哑低靡,问道:“虽然这种可能性近乎于零,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何,夫人难道要大方地将我拱手相让?”
“怎么可能,我会卷走你所有的财产,带着孩子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然后找个好男人果断改嫁,让你守着一栋空房子,与移情别恋的女子凄惨地过一辈子穷日子!”
“呀哈,夫人这招可真是残忍,我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由奢入俭难,你是想让那女子看我落魄,无力养活她,然后抛下我,转而投奔到其他富贵男子的怀中,我遭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你再带着我的钱财和孩子另嫁他人,让我后悔终生是不?”
苏闲扑哧一笑,凤眸晶亮,“知我者夫君也!所以你尽管移情别恋,钱财是我的便好。”
“啧啧~真是个小财迷,看来为了我的财产着想,为夫此生都不会爱上其他女子了。”纳兰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语气极度宠溺道:“夫人睡吧,不然为夫又忍不住想要你。”
二人甜蜜相拥,帐内云雨的味道渐渐消散,纳兰醉用手帕替她清理干净身子,随之进入梦乡。
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屋内,经过床帐的遮挡,柔和地洒落在一对男女身上,熟睡的二人面容柔和,带着似有似无的恬淡笑意。
砰地一声,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女子欢欣雀跃的声音响起,“大嫂,我发现个有意思的东西,经过改造能够给小宝宝当小床,自带摇晃功能,省下你哄他了……”
话音戛然而止,看到扔得满地的杂乱衣物,她瞠圆双目,愣怔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莹儿,下次进来要提前敲门,现在转身,立刻出去。”男子凌厉的声音自床帐中传出,隐隐透着不悦。
“大哥!你竟然……啧啧~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可惜时候不对,你昨天肯定没有尽性,所以现在一副欲求不满的口气。”纳兰莹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明白事情的经过。
“莹儿,你大概想呆在别苑一直到明年再离开。”纳兰醉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让女子脚底抹油溜出门去,贴心地为他带上门,临走时笑眯眯道:“我待会儿再来,你们忙。”
屋内再次寂静下来,苏闲在他怀中蹭蹭,仰首在他如玉的面庞落下一吻,露出抹灿烂的笑容,凤眸闪烁粼粼水光,“早上好,夫君。”
纳兰醉抚过她亲吻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瞧她,“夫人,刚才莹儿说的没错。”
苏闲歪着脑袋,疑惑不解,只见他一本正经道:“为夫昨晚欲求不满,今晚继续。”
“……”苏闲瞪他一眼,起身道:“莹儿发现样新东西,我要去看看。”
二人换好衣物,丫鬟将早膳端进屋中,简单的清粥小菜,配上酸酸的水果,嬷嬷说酸儿辣女,她怀得很可能是个男孩。
“夫人,我去书房处理事务,你身边不要离人,天气渐凉,多加件衣物,为夫已经找好产婆,等你临盆大概在初春,就在别苑将孩子生下,到时候我会带你回去看岳父岳母。”纳兰醉放下碗筷,伸手摸摸她的发顶,柔声嘱咐。
苏闲乖顺地颔首,额头印上男子的薄唇,目光注视着男子离开。
她喝尽碗中的粥,站起身子理理裙衫,唤道:“紫鸳,陪我去找莹儿吧。”
秋风瑟瑟,院落铺洒一层厚厚的银杏树叶,造型奇异的不明物品摆在院子正中,苏闲绕着木制不明物转了几圈,纳兰莹听到动静自屋中奔出,在她三米处堪堪停住,“这是我为你腹中胎儿准备的小床,可以让小宝宝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摇晃,很轻易就能哄他睡着。”
尽管不想打击对方高涨的积极性,但比起她腹中宝宝的生命安全,一切都要靠后,苏闲果断开口道:“小孩子喜欢到处爬,如果他在里面移动,很容易翻出来,真的是非常危险。”
“啊!好像是这样,我没有考虑到。”纳兰莹讪讪一笑,话锋突转,凑近她低低道:“大嫂,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想必大哥昨晚非常体贴,我纳兰家的人素来长情,认定伴侣后便矢志不渝。今后我便将自家大哥交给你,可要好好对他。”
苏闲双颊微红,颔首道:“自然,夫妻同心,只要他心中有我,那我就真心对他。”
“如此我就放心了,快过来,咱们再研究研究这张床。”
——
西郊,苏家。
繁星满空,皎洁的月光撒在寂静的小院,地面仿佛蒙上层白霜,透过半开的窗子,月华斜映入屋,穿过轻薄的纱幔,隐约能看到男子侧卧床榻,气质如画中男仙般飘渺出尘,他容颜俊美,肌肤如玉,睫毛纤长浓密,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微抿,陷入沉沉睡眠,紧蹙的眉头和时常冒出的呓语,说明正在编织的梦境并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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