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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摸摸他的脑袋,苏闲凤眸里的笑意好似点点星光,“昨日姐姐有事,抽不开身,今天给你带了蜜饯。”
她拿出油纸包递给少年,看对方欢喜地接下,柔声问道:“有段日子没见到哥哥了吧?想不想见他?”
“哥哥来了?在哪?”少年顾不得拆开油纸包,扯住苏闲的衣袖急切询问。
“徐公子,进来吧。”
话音刚落,男子立刻出现在门口,看着少年纤细瘦弱的身子,眼中闪过心疼,抱住他道:“弟弟,哥哥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哥哥,那个女人好可怕,每天用鞭子抽我,还用蜡烛和烙铁烫我,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如果没有苏姐姐,我就死在了乱葬岗。”少年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男子轻轻拍打他的背,安抚道:“没事了,哥哥再也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害你,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离开帝都,回老家居住。”
少年探出头来,盯着苏闲道:“苏姐姐一起去么?”
她微微一笑,恍如拂过湖面的风儿,给人以宁和,“我不去,手头尚且有事没处理完,你们先好好叙旧,我去厨房做些吃的。”
暗卫将食材火速购买回宅院,搬着小方凳坐在门口,几双眼睛死死盯着厨房中忙碌的倩影,皆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第一次瞧见穷白公子下厨,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反倒觉得十分娴熟,洗菜切菜一气呵成,翻炒蒸煮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简直不像是在做饭,而是在表演。
“想不到穷白公子如此的贤惠,咱家公子有福气啊。”
“公子已经彻底变为妻奴了,每日都念叨着穷白公子,一天见不到面就浑身难受。”
“我家公子对穷白公子也是言听计从,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话说穷白公子身边桃花有点多啊,她难道不顾忌世俗的言论么?”
“穷白公子好像不只是无钱门的门主,还有好几重身份,总之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好香,你们闻到了没?”
“鼻子又没坏,当然闻到了,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苏闲忙碌不休,接连做了十几道菜,瞥一眼排排坐的几人,倒是显得十分乖巧,遂支使道:“擦擦口水,派个人去将两张桌子拼起来,剩下人的将饭菜端到桌上,准备洗洗手吃饭吧。”
“是。”
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众人围坐在桌子边,少年笑逐颜开,与徐公子边吃边聊,暗卫们如风卷残云一般下筷,见此,苏闲眼角微微抽搐,暗忖这都是饿死鬼投胎的不成?容访和东方酌似乎并没有虐待他们吧。
不多时,桌上杯盘狼藉,众暗卫捂着突起的肚子,一脸满足的神情。
“夫人好厨艺,简直太好吃了。”
“如果日后还能吃到夫人做的饭菜,幸福到上天啊。”
苏闲睨一眼几人,悠悠道:“吃饱了就各司其职,我向来奖惩分明,等回去你们可以去食味堂,那里厨娘的手艺是我亲传的。”
食味堂?暗卫们瞬间面面相觑,食味堂可是销金窟般的存在,一道汤就几十两,他们的月俸压根不够看,怪不得无钱门是江湖最有钱的门派,亏得穷白公子赚钱的好手段。
男子耳朵微动,眼中闪过丝光芒,很快湮灭在黑嗔嗔的瞳孔中,“苏姑娘,我把弟弟暂时交给你照顾,等我完成那件事,再将他接走。”
“好,我会将他养得白白胖胖,徐公子先随我进屋,我有事情嘱咐你。”苏闲起身向屋内走去,男子拍拍少年的发顶,跟随其后。
关上房门,她坐在桌边为自己倒杯茶水,凤眸如阳光下的湖水荡漾着潋滟波光,红唇轻启,“徐公子潜进太女府,可想好以何种理由了?”
“如今仁王遣散后院所有的男宠,我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肯定被人传回了太女那里,我的任务失败,自然要找太女复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男子心中有了思量,倒也算是可造之材。
“我刚刚拍你一掌,你已受内伤,可以好好利用这点。”苏闲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忽然问道:“男子身上都有守宫砂,不知徐公子可还有?”
男子没料到她问话如此直接,面颊顿时羞红,微微点头。
“徐公子别误会,我只是有东西交给你。”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解释道:“里面是幻药,能够让服药者误以为自己与眼前之人欢好,公子既然有守宫砂,到时候别忘遮掩,以免被发现。”
“苏姑娘可是外地人?”男子收好瓷瓶,深深凝视着她。
苏闲似笑非笑地对上他充满探究的视线,懒懒道:“你我萍水相逢,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徐公子是聪明人,为了你和令弟的安全着想,结束在太女府中的潜伏后,你们就尽早远离帝都,这里虽然繁华,但内里却是腐化的。”
“姑娘言之有理,等事情结束,日后你我再不相见,倘若弟弟问起,我只推说姑娘举家搬迁,以免他回来找你。”
“徐公子请便。”
二人出了屋子,同少年告别,在宅院外分道扬镳。
苏闲回到仁王府,托管家告诉若珏若有事寻她,就派人去容访所在的府邸送信,避免出现凤后和女帝突然下旨传召,她却不在的情况。
……
距离成为御用画师已经过去三日,一切都很平静,苏闲的计划在暗中推进着,容访将碧凝丸一号炼制出来,派人送至若珏手中,就等着女帝缠绵病榻时献上。
天色湛蓝,浮云悠悠,微风吹过荷塘,带起层层涟漪,反射出七彩光芒,迷惑人心。苏闲正在府里的后园石亭中与容访对弈,棋盘上星罗遍布,黑白棋子杀得正酣,可谓战况激烈,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但见管家匆匆跑来,在二人面前站定,气喘道:“家主,宫里派人来请您去作画了。”
伴随啪的一声,白皙纤长的玉指落下黑子,苏闲并未抬头,淡淡道:“可知是谁来请?”
管家看她一副淡定安然的模样,好像一泓温和的泉水,心中的焦虑不自觉平缓下来,语气恭敬道:“是凤后,每年这时候宫里的众位贵君都会找画师绘制自己的画像,将画像交给女帝过目,从而选出明年的秋狩由哪几位侧君陪伴。”
“原来如此,你去告诉来人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去。”苏闲不紧不慢又落一子,凤眸幽深晦暗好似不见底的黑洞,管家不敢耽搁,先行去通知。
容访吃她一子,凝了凝眉,唇边的笑意难测,“昨晚我辛勤耕耘,在娘子身上留下不少印痕,今天就派上用场了不是?”
苏闲斜睨他一眼,接连拿起黑子,摆出盘耳赤之局,曼声道:“我去换衣服准备进宫,容就在这儿破解这盘棋局吧。”
转身回房,换上一件白色水仙抹胸长裙,外罩轻薄纱衣,墨发挽成简单的百合髻,余下青丝如绸缎垂散,用脂粉掩住肌肤裸露在外的红痕,美丽的面容不加雕饰,狭长的凤眸温和如水,唇瓣不点而朱,气质仿佛清水芙蓉般淡雅,又透着隐约的妖娆,两相结合形成别样的韵味。
将早已备下的幻药藏好,苏闲推门而出,往府外走去。
前来接人的太监正等得有些不耐,听到脚步声回首一瞧,眼前倏地一亮,只觉女子好似踏风而来的仙子,美艳不可方物,他在宫中多年,见过不少美男子,无一人能与她相提并论,若生做男儿身,定是荣冠后宫的主。
“公公久等了吧,小小意思还望公公收下。”苏闲塞给对方一锭银子,露出抹盈盈浅笑,转身上了马车。
“走吧。”回过神来,公公对车夫吩咐,亦掀开帘幕进入车中。
正身危坐,苏闲后背靠着车壁,微微一笑道:“我身为女子,不方便进后宫,公公可是奉凤后之命传召我入宫作画?此事女帝可知?”
太监的视线自从上车就没有离开过她,听到她的问题,几乎立刻回答道:“此次请画师进宫,是为凤后和皇贵君以及另外几位贵君作画,已经请示过女帝的意思,画师不必担心。”
“请问公公,不知与我同时当选的两位画师是否进宫了?”她眼睑低垂,遮掩住一闪而逝的精芒。
“自然,宫中男妃众多,她们被其他人请去作画了,不过苏画师的技艺尤得凤后和皇贵君的赏识,所以才派咱家亲自相请。那日女帝寿辰咱家有幸一览苏画师的大作,果然不同凡响,日后定能成为首席画师。”
“公公谬赞了,我的画技不过尔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优秀之人多得是。”她语气谦和,不骄不躁,哪怕不发一语,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心中不由暗忖:凤后在打什么主意?请她为数人作画,还将素来不和的皇贵君请去,看来此行要多加小心才行。
太监亦闭口不言,暗暗打量她,觉得此人沉稳谦逊,懂得收敛,定能讨得陛下和贵君们的欢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最好不要得罪。
马车行驶至内层的宫门外,二人下车,在太监的带领下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看到宫人皆是行色匆匆,甚至有人撞到苏闲身上,她不由疑惑,问道:“公公,今日宫中可是有事发生?为何他们如此惊惶?”
“苏画师小点声,你有所不知,今日是陛下最宠爱的孙贵君的忌日,每年的今日陛下脾气会变得很差,都要去孙贵君生前的寝殿呆着,这些人是负责打扫孙贵君寝殿的,看来陛下今晚又在那里歇息了。”太监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
苏闲紧紧跟随,并没有多问什么,她对这些皇家秘闻没有多大兴趣,皇宫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多少生命无生无息地消逝于此,孙贵君不过是茫茫众人里的一个罢了。
来到凤栖宫,凤后身着华服端坐上首,皇贵君坐于较他靠下的位置,另外几位贵君依品级而坐,此刻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
太监带着苏闲进入宫内,她施礼道:“臣见过凤后、皇贵君和几位侧君。”
“免礼。”凤后保养得极好的手微动,拂过自己的面颊,侧首问道:“几位都想让苏画师画像,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理应懂得谦让,就让诸位先画吧。”
“多谢凤后。”贵君们语带欣然,唯独对凤后了解颇深的皇贵君用锐利的眸子不断扫视苏闲,想从她坦然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无奈未果,眼中的深寒更加浓厚。
苏闲微微一笑,询问道:“请问几位贵君想要以何处作为入画的背景呢?”
皇贵君眯起眸子,看另外几人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有些心烦,“凤后的凤栖宫不错,那蝶恋花的屏风更是出自名师之手,精致得很,用它作为背景再好不过了。”
“对啊,那张屏风很美呢,若是苏画师能将它入画,岂不是件妙事。”
“就以屏风做背景吧,黄贵君的眼光果然不错。”
“凤后,我们能不能借用一下屏风?”
“请便。既然诸位都已经决定,此建议由皇贵君所提,想必皇贵君也是如此认为,不如一同画了吧。”凤后面容带笑,语气却是毋庸置疑,挥手示意宫人将作画的工具摆好。
屏风摆在宫殿中央,三丈远处放有一张桌案,上面备有各种型号的毫笔,颜色不同的墨,以及上好的砚台和纸张,苏闲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首位要求作画的贵君,直至专注的视线让男子面颊微红,这才取过狼毫笔,低头在纸上勾勒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苏闲将笔放下,待风吹干墨迹,起身拿着画交到贵君手中,对方看后十分欣然,连连夸赞她的技艺。
两个时辰过去,除凤后外几人的画像皆已完成,皇贵君拿着自己的人物像,心中不禁佩服苏闲的一双巧手,的确是个有才华之人,看她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些。





公子非公 第一百五十八章 凤后心思
“呀,已经正午了呢,该到用膳的时候了。”一位侧君小心翼翼地收好画纸,抬头看眼天色。
“到回去的时候了,我还要睡会儿午觉呢。”
“凤后,我们先告辞了。”
几位贵君心满意足地带着画离开,皇贵君看一眼揉着手腕的苏闲,心中暗叹一声,只是蝶恋花的屏风就足够难画了,上面数十只蝴蝶栩栩如生,种类不同的花争奇斗艳,细节之处不能错过分毫,否则便会破坏屏风的整体美感,苏闲在第一次画的时候所用时间较长,但后面愈发熟练,竟仅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画完。
今日几位侧君为展现风姿,取得伴帝出游的资格,皆穿得十分华丽,衣物上的花纹繁复,发簪精致华美,都极考验画师的功底和眼力,她却没有落下一项,极为生动的绘下所有,甚至还增添几分灵性。
如此短的时辰接连为几人作画,且需要注意之处如此之多,难怪她会揉手腕,此刻应该很酸吧。
“皇贵君可还有事?要留下来看苏画师为本宫作画么?”凤后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皇贵君的思绪。
他向来看不顺眼凤后,近乎本能地摇头,不咸不淡道:“苏画师的画技有目共睹,可要好好绘出凤后的姿容。”
话落,皇贵君昂首阔步地离开凤栖宫。
苏闲对他的话不甚在意,凤眸平静无波,不紧不慢道:“凤后可要以此屏风为背景入画?”
“不,本宫另有好景,苏画师随我来。”凤后翩然转身,华服宽大的袖摆带出阵风。
她跟在对方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进入凤后的寝宫内,看着他按下某处的机关,出现一道暗门。
“随本宫来,里面的东西可要比外面好上数倍呢。”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内,走在昏暗狭窄的密道,脂粉的香气传入鼻尖,片刻便来到间空旷的暗室,琉璃盏散发柔和的橙色光芒,徒增几分暧昧的气氛,墙边摆着一张宽大的床榻,雕刻有复杂精密的花纹,顶部绘制有春宫图案,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屏风亦是春宫图,而中央的方桌上摆着铜质兽首香鼎,袅袅的烟雾从中溢出,带有淡淡馨香,闻起来甚为舒服,却具有催情的功效。
苏闲挑眉,暗道这应该就是若珏提过的凤栖宫的暗室,凤后与人私通之地!这老男人是要对她下手了!
她墨玉般的眸子微冷,唇边依旧保持优雅的笑意,故作不解道:“凤后确定要以此为景?”
“自然,苏画师尽管画便是。”凤后抬手指向一侧提前备好的画具,面容流露出妖娆魅惑之意。
接着转身走到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苏闲撇撇嘴,径自走到桌边坐下,等着看对方究竟要如何诱惑她。
须臾,凤后一袭轻薄衣衫赤足出现在她面前,隐约透出朦胧的春光,满头的乌发如瀑般垂下,反射着莹润光泽,他坐于床榻,修长的双腿一条支起,另一条直直伸着,抬手将上衣往下拽拽,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圆润的肩膀,姿态撩人,此时他双目迷离,含住自己的指尖,比象姑馆里的小倌还要骚上几分。
“苏画师,开始画吧,嗯~”尾音上扬,让人浑身骤起鸡皮疙瘩。
苏闲内心抽搐,面色如常,也不多言,依旧是先盯着他瞧了半晌,这才拿起笔开始作画,勾勒渲染一番,笔下的男子比床上的还要媚人。
放下笔,她取过画纸送至凤后手中,站立在床边,眼观鼻观观心,论骚包气质,见识过花云归那只狐狸,凤后算是小菜一碟,并不能在她心里激起多大涟漪。
“不错。”凤后伸手接过,状似无意地抚摸她的指尖,“苏画师的手如此滑嫩,倒比男儿还软上三分,真是让人羡慕呢。”
苏闲垂眸掩下其中的厌恶,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拭,语调依旧如山间泉水般清冽动听,“凤后确定要将这幅画交给女帝?”
男子起身凑近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面颊,深吸口气,眼神迷离道:“好香,本宫觉得苏画师十分关心我呢。”
“凤后是一国之父,我身为锦荣国的臣子,自然要关心。”她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男子已经从后面搂住她,手指在纤细柔软的腰际反复抚摸。
“既然关心本宫,不如来为我打发这寂寞的时光可好,早在见到苏画师的第一眼,本宫就心动了呢,这容貌,身段,肌肤,香味,无一不是诱人的毒药呐。”凤后嗓音低沉,微带沙哑。
饶是他暗地里与不少女子私通过,但苏闲这般温和清雅却又妖娆魅惑的女子,他还从没有遇见过,心中早就垂涎不已,忍了三日,才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她召进宫里,为防止惹人生疑,更是特意请了几位贵君来凤栖宫,甚至连最讨厌的皇贵君都请来了!
如此煞费苦心,若是得不到她,无法品尝这女子的味道,如何能甘心!
苏闲身子微微前倾,使自己的面颊远离他,淡淡道:“凤后说笑了,有女帝相伴,何来寂寞一说呢。”
“本宫不会说笑,陛下后宫中这么多人,哪能日日陪我,苏画师既然成了御用画师,想必是个有抱负的,不如跟着我,包你能平步青云,入朝堂为官总好过如今仰人鼻息。”凤后身体更加贴近,温度灼热,目光毫不掩饰他的心思。
“凤后的意思是让我成为你的情人,出卖色相换取荣华富贵了?”苏闲挑起他的下巴,檀口中的气息温热带香,迷蒙了男子的心神。
凤后笑得妖娆,语气愈发轻佻,“苏画师说的没错,你可愿意?”
苏闲继续凑近他,露出抹风华绝代的笑容,幽幽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吧,今日见到凤后如此不同的一面,若是不答应,我怕是不能完好无损地离开凤栖宫呢。”
男子松开她的腰,双臂伸直,身子往后直直倒在床上,“我果然没看错,苏画师是聪明人,只要你让本宫舒服了,本宫便助你混得风生水起!”
“简单,不过凤后可要说话算话才好。”她坐在床边,圆润柔软的指尖在男子胸膛划过,带出阵阵酥麻感。
他伸手欲拽她,苏闲闪身躲过,走至桌边倒上两杯茶水,从袖中顺出两粒药丸融入其中,端着返回床边,自己先饮一口,将另一杯递给凤后,“我习惯欢好前饮茶,保持口中的清香,凤后既然想要我,就要按我的方式来。”
“我喝你那杯,喂我。”男子眯起眼眸,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她。
苏闲将杯子递至他唇边,亲眼看男子咽下,笑眯眯道:“我为凤后宽衣。”
“好。”
她伸手褪去男子少得可怜的衣衫,动作轻缓,故意挑起他的欲火,加速药效的发作,“凤后的皮肤保养得不错,滑嫩得好似剥过皮的熟鸡蛋。”
“苏画师嘴可真甜,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进入正题?”
“快了,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我们如此明目张胆,难道不怕女帝今日来凤栖宫,寻不到凤后会生疑?”她眼中快速闪过丝幽芒,估计药效马上要发作,立刻将凤后推倒在床榻。
男子冷哼一声,似是不屑似是嘲讽道:“女帝每年的今日都会去那死人的寝宫,直到第二天才会出现,哪有时间理我。”
“嗯~”
药效发作,男子开始出现幻觉,唇边发出细碎的呻吟,以为自己正在行鱼水之欢,身子在床榻上不断蠕动,苏闲双手环抱胸前,视线冷冷盯着男子,唇边的笑意冷若冰霜。
她褪去自己的裙衫,穿着里衣,又掏出手帕蘸湿,将涂在锁骨、脖颈以及手臂的脂粉擦拭干净,露出红色的痕迹,行至床边,指尖狠狠在男子身上抓挠,留下一道道划痕。
深宫里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如此欲求不满么?
听凤后的声音如此销魂,她倒是好奇对方幻想的究竟有多激烈?
他说能助自己进入朝堂,能助自己平步青云,即便他的家族势力很厉害,但也不至于在朝堂随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莫非太女和凤后还有其余的底牌?必须要好好探听一番!
整整一个时辰,苏闲默默坐在凳子上瞧着男子自我抒解。
药效逐渐消失,她用内力逼出一身汗,走到床侧躺下,而凤后瘫倒在床上,神智逐渐回归,侧首瞧着她,声音沙哑道:“本宫对苏画师的伺候十分满意,会经常找你进宫的。”
苏闲掩在发丝下的眼角微抽,做出云雨过后的慵懒,“臣已经陪过凤后,不知凤后何时能够让臣进入朝堂呢?”
“不急,如今你已经是本宫的人,不妨告诉你,女帝中毒,已经命不久矣,等她归天后,太女继位,锦荣国便是本宫皇儿的了!到时候你的官位还不是本宫一句话的事。”凤后伸手拂过她的发丝,一副天地唯我独尊的模样。
“据臣所知,三皇女现在势头正盛,是帝位的有力竞争者,并非臣信不过过太女,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经后面的话吞入腹中,设下圈套等凤后主动进去。
男子诡谲一笑,自信满满道:“我母家手握皇城禁卫军的调动权,门生遍布朝堂,等女帝毒发,陷入昏迷,太女就发动宫变,三皇女再有本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我儿登上帝位,就将三皇女和碍眼的皇贵君一同铲除!”
苏闲故作惊讶,继续问道:“听说女帝有一支神秘的军队,倘若三皇女得到那支军队的支持,岂不是对我们不利?”
她改变称呼,以我们自居,无形中进一步取得了凤后的信任。
“那支军队并非听命于女帝,仅是听命于锦荣国的现任君主,女帝昏迷后便无人能调遣她们,等本宫的皇儿继位,那支军队就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其中还有此等缘由!苏闲凤眸沉谙,原本只是想收集凤后为女帝下毒的证据,想不到还得知了军队与宫变之事,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呐。
当年女帝继位时遇上宫变,有若珏相助安然脱险,如今她的女儿又想要通过宫变将她赶下台,这种戏剧性的重演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悲。
凤后看她神情怔仲,以为她被吓到了,不由一笑,安抚道:“你现在就安心地当个画师,经常来宫中陪我便好,不会卷进这些事中的,等大局定下,我再履行答应你的事。”当然前提是他还没有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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