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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闹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帝在云端
齐天磊原本肃然的脸上立刻浮现担心的神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宦佩身旁,从夜萱手中接过她,急切之中脱口而出,“孕吐还厉害吗?你怎么这么傻,早该说身子不适,先下去休息的。”
夜萱垂下眼眸,府上众位女眷还不知道宦佩有孕的事,这下子怕是要哗然了。果然最先变色的是若水,而余氏已经走了,此时最敢说话的也就她一人了,她微微抖了下唇角道,“老爷,若水刚刚没听清楚,你的意思是宦妹妹已经有身孕了?”
齐天磊没有回答她,但这也已经够了,一时间大厅内复又恢复沉寂,众人脸上表情都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宦佩向来安静,此时许多双眼睛盯在她身上,惊得她浑身不自在,竟连说话都忘了,只顾在那儿干呕。
夜萱见状叹了口气,缓了缓只得道,“昨日宦佩妹妹在流花阁陪我玩,突然说身子不适。我叫来了府上的大夫,这才知道居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本想今日告诉姐妹们的,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齐天磊抬头,朝夜萱投去赞许的一个眼神,夜萱这是在间接提宦佩解围圆谎。其实宦佩的身孕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怕发生意外,这才一直瞒着府上众人,只等过了头三危险期再说。
若水放在袖子里的手蓦地收紧,直到手关节泛白为止。
宦佩呕吐地那般厉害,显然孕像并不好,怎么可能硬是拖到三个月才发现有了身孕。何况,昨日她差了请了齐天磊几回都没请着,打听到他一整日都在书房和人议事,后面夜里才去了若水院子。既然如此,齐天磊又怎么可能知道宦佩怀孕的消息。齐天磊、宦佩和夜萱这三人分明是在撒谎!
若水觉得分明有股怒气憋在胸口,偏生不能发出去,难受地她拼命喘气才觉得舒服些。她如今刚生下孩子,虽然只是个女儿,但到底是齐天磊唯一的子嗣。原本想着趁着自己身份水涨船高,等出了月子就跟齐天磊把中馈之权要回来,却没想到宦佩那女人居然也怀孕了!
过了片刻,若水怒极反笑道,“妹妹藏得倒是深。”嘲讽之意呼之欲出,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望妹妹能够顺利生产,可别像姐姐一样,多灾多难!”神色骇然,说出口的祈福语倒像是诅咒一般。
齐天磊神色又变得不好了,如果不是宦佩硬扯着他的衣袖,只怕早就发火了吧。夜萱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今日她已经数次惹得若水不快,按说不该这样锋芒毕露的。只是,她对宦佩有种特殊的好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对她好。
“宦妹妹之前虽然有过怀疑,但也是想确诊了再告诉老爷,以免他空欢喜一场,这出发点自然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可指责的。”夜萱淡然道,接着笑了笑对宦佩说,“你且安心下去休息,好生为老爷生个大胖儿子!”
宦佩到底脸皮薄,很快蓦地红了脸,只将胸口埋在齐天磊怀中不敢看人。齐天磊却被夜萱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萱儿说的有理,你且安心养胎,其他的不许多想。至于府上一切,我自然会为你打点周到。”
齐天磊这话里话外是在提醒府上女眷,都将心收回肚子里去,别想打宦佩的主意。若水听后脸色更是白了白,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可没见齐天磊这般心神在乎的!这样相较之下,高低只见分明。
若水本就心高气傲,嫁到齐府之后更是独宠多年,如今受了这般冷待更觉得下不了台面,因此虽然极力掩饰,但眼底那抹怨毒还是不自觉流露了出来。可在碰上齐天磊冷冽并带着警告的目光后,蓦地一冽,迅速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
若水侍奉齐天磊身旁这么多年,自认还是颇为了解他的。齐天磊这人虽然宠着若水,但那也是在她没有触及他底限的情况下。这段时日,若水仗着娘家人对齐天磊生意命脉的掌控,比往日更肆无忌惮了。可是她怎么能忘了,宦佩是齐天磊的死穴,任何人碰了都要被他化骨扬灰!
若水赶紧正了正心神,勉强挤出抹笑容道,“妹妹既然身子不适赶紧早点回去休息吧,姐姐是生产过的人,等下自会亲自挑选一些滋补的东西送到你院子里。妹妹不用操心别的事,只安心生产就行了。”
齐天磊听罢也不再看若水一眼,弯腰将宦佩横抱起来,往外头走去。夜萱缓了缓也赶紧跟出去,却不想在门口处遇到柳弱风。这柳弱风自从上次余氏出事之后,便低调了许多,甚至于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在众人眼前。
“姐姐何事如此匆忙?”柳弱风见夜萱迎面而来,差点和自己撞上,不由扶了把夜萱关心地问道。
夜萱这才缓住脚步,淡淡扫了眼柳弱风,本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但不知因何脱口而出道,“你为何来这里?”
夜萱的问题有些突然和莫名其妙,但柳弱风还是如实作答,“我在屋里等了姐姐许久都没见她回去,就想着过来寻她,怎么,姐姐没在里面吗?”柳弱风口中的姐姐自然就是指余氏。
夜萱点点头道,“余姐姐应该是去了柳祖母屋里。”缓了缓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说道,“沈姑娘三天之后就要出嫁了,柳妹妹可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你们素来交好,只怕是费些心思吧?”
夜萱表情认真,好像是真的在为柳弱风考虑。但柳弱风在听了她的话之后面色迅速变了变,但那表情变化也就在一瞬间,若非是夜萱眼尖并且有心观察,只怕是要错过了的。柳弱风心下思绪万千,沈白绢是她年少时的邻里好友,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沈家祖上就是在南部地区,这也是为何沈白绢被若家送给沈家的缘故,那都是托的熟人送的。后来沈家从南部搬来霍城,沈白绢和柳弱风的联系就断了。事情过去许多年,知道两人关系的除了较为亲近的人外,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
夜萱因何得知?柳弱风想到这里心猛地一颤,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是被某个人给卖了,但是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推测。余氏如今是不能有孕的了,齐府诸位女眷又是虎视眈眈,她必须培养自己在齐府站稳脚跟,好跟自己齐心对抗他人,按说不会现在就背弃自己……
柳弱风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很快镇定道,“我跟沈姑娘虽然素昧平生,但是自从在齐府相识后却觉得十分投缘,我也是很喜欢沈姑娘。只是听闻姐姐和沈姑娘有些误会,没想到姐姐还如此关心沈姑娘,实在是心善。”
柳弱风回答地滴水不漏,夜萱倒也没指望能从她嘴中听到有用的消息。有时候一个人做一件事,并非要直接达到目的,而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或许这颗种子现在并不起眼,但是时日渐长后,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的。
“心善不敢当,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夜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这时熙儿从拐角处跟夜萱打了个手势,意思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让夜萱赶紧跟她一起准备出门。因此夜萱对柳弱风道,“不好意思妹妹,姐姐今日还有点事,恕不能相陪了,先告辞了。”
“没事,姐姐慢走。”
柳弱风应了一句,接着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夜萱的背影。她其实是有些不理解的,夜萱论样貌比不上自己,论才情比不上若水,论真诚比不上宦佩,可是齐天磊对她为何那般特别?
这时,吴文兰她们一众人从屋内出来,个个脸上都不太好看,柳弱风也很识趣地没上前打扰。吴文兰瞧了眼柳弱风,笑着跟倪紫霞和柳青道别道,“妹妹想起院子里缺了些针线,想着顺路去库房取一下,姐姐们先走吧。”
倪紫霞和柳青听后也不再做纠缠,纷纷从前厅哪儿离开。柳弱风环顾四周,见到处都是打扫来往的下人,不由莲步微移,朝花园深处的假山走去。过了会儿,柳弱风停在假山后的湖泊旁,望着里头不时冒出来吐泡的金鱼出神。
很快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山后传来,过了会儿,见吴文兰出现在湖泊前,见到柳弱风露出惊讶的神情,“妹妹怎么也在这里,我原本想着出来透透气的,却不想和妹妹这么有缘。”
柳弱风睨了眼吴文兰,她脸庞年轻漂亮,神色间总是挂着纯真无暇的笑容。只是她眼光何等毒辣,早就看出吴文兰眼中那抹隐藏至深的精光。吴文兰虽然并不得齐天磊宠爱,可到底是正经主子,像取针线之类的下等活哪儿轮得到她去做,分明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柳弱风笑容如沐春风道,“是啊,弱风来府上数日,一直未能和姐姐们说上几句话,今日遇上姐姐,真是高兴……”说完很认真地看着吴文兰,眼底忽明忽暗闪烁着探究的神色。
吴文兰却像是没有看清她眼底的意思般,只自顾自对着湖泊叹了口气,神情好似很忧伤道,“柳妹妹,你还未出阁,并不知道我们这些妾室的苦楚。老爷本就不十分倾慕女色,如今心思又全在宦佩妹妹身上,姐姐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啊……”





庶女闹翻天 第100章 夜静闹上门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柳弱风佯装惊讶,接着面上迅速闪过抹羞涩道,“能嫁给表哥姐姐的福分,怎么,姐姐难道不该为此感到庆幸吗?”
吴文兰这会子呛了一下,眸子飘地更远,“是啊,当年我爹娘也是如此对我说。说嫁到齐府就是人上人,将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些年我在齐府吃穿用度是不缺,娘家人也因此飞腾黄达,外人见了我也颇为给脸。可是谁又知道我一个女子在这大院中的孤寂和落寞,日复一日的等待,那种感觉太糟心。有时候我甚至会像,若是当年我嫁个门当户对的男子,夫妻举案齐眉地过一生,想必会比现在好上许多吧?”
许是吴文兰的神情太过认真,语气太过萧瑟,柳弱风竟生生被她勾起一丝忧虑。但柳弱风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女子,意志又十分坚定,因此很快恢复原样。这变化的过程太短,所以除了柳弱风本人,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姐姐何必如此伤感,表哥他虽然一心忙于生意,但在家宅的时日也不算少,何况他从来不在外头乱来,已经比其他男子好上许多了。”虽然齐天磊在府的日子,多半去了若水和宦佩院子里,但他经常出入家宅倒也是事实。
“呵呵,是吗?”吴文兰倒不置可否,只是用满怀深切的眼神瞧着柳弱风,语气带着淡淡的焦虑,“宦佩妹妹是这府上最有福气的女子,老爷本来就对她青睐有加,如今又怀了身孕,来日要是生下个一儿半女,这齐府怕是要大变天了啊。”
柳弱风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宦佩有孕虽然在预料之中,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齐天磊并不青睐柳弱风,她能留在齐府的唯一仰仗就是余氏,如今这形势,宦佩如果生下个女儿也就算了,一旦她生下男孩,以齐天磊对她的宠爱,只怕这齐府要换主母也不是不可能!那届时她要留在齐府,更是难如登天!
柳弱风心下已经将问题分析了一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挤出个笑容道,“姐姐不必太过担忧,我瞧那宦姐姐是个好相处的,想他日就算是地位有所上升,必然也不会对姐姐们怎样的。”
吴文兰眼神闪动了下,似乎突然想通了一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瞧我这张嘴,怎么能跟妹妹说这些话呢。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听管家说府里来了批新料子,妹妹随我去挑些做新衣裳如何?”
“乐意奉陪。”柳弱风见吴文兰转了话题,也不再纠缠,摆了个手势让她先走,自己则轻步跟在后头,那垂下的眼眸之中闪过丝凌厉。
从前她目光都放在若水、宦佩和夜萱三人身上,也因此疏忽了府上其他几位女眷。今日吴文兰这番话让她心里蓦地敲起警钟,她怎么能忘了,能够在蛮横毒辣的若水和心机尤深的余氏安然存活这么多年,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这齐府若水向来嚣张,从不掩藏锋芒,众人之前都只躲在暗处看若水和夜萱还有余氏斗,存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好心思!可如今宦佩怀孕了,这些人总算按捺不住,想要行动了吗?
柳弱风冷笑一声,这吴文兰打的倒是好心思。她将宦佩怀孕,余氏地位可能受要挟的消息透露给自己,无非就是要让柳弱风感到危机,从而想法子来对付宦佩,分明就是想将自己当枪使。
偏生柳弱风又不能坐视不理,这吴文兰真是将每一步棋都想好了,看来她也并非善类,而且心思颇深!柳弱风想到这里,嘴角迅速闪过抹凌厉和嘲讽,居然敢算计到她头上来,真当她柳弱风是好欺负的吗,简直可笑!
柳祖母回到房内之后,脸色蓦地变得极为难看,余氏见状沉吟了下,终究扑到柳祖母脚边跪下。
“祖母,月儿今日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供出你来的啊!我若是不抛出点实情来,那些人精又怎么会相信,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任由她们查下去,且不是什么都瞒不住了吗?”
柳祖母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余氏,知道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心里到底不舒服被她供出去,因此冷哼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说是我叫了纣娘过来!好在她们并没多想,否则你让我如何跟天磊解释那事?”
柳祖母的指责让余氏语气蓦地一窒,眼底隐过丝戾气,但面上却越发恭维起来,“不会的,老爷如此孝顺您,即便是知道了那事也定然不会如何,还请祖母宽心。”余氏说完见柳祖母面色缓和了些,才又继续道,“没想到宦妹妹居然怀孕了,这可真是喜事啊。”
余氏嘴上虽然那么说,那抹喜意却没抵达眼底,那里反而是冰凉一片,隐隐透着股骇人的光芒。柳祖母还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中,并没注意到余氏的神情,只心不在焉呢喃道,“是喜事,天磊总算要有后了,如果能生个男孩就好了……”
很快便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响声虽然并不十分清晰,可还是传到柳祖母耳中。余氏露出点痛色,却原来她无意中掐断了细长的小拇指指甲,柳祖母看她的眼神便微微有点深意了。
“宦佩那女的心眼并不通透,加上早些年没少耽搁天磊的事,因此我一直不喜欢她。但是,如今她怀的可是天磊的孩子,我不希望你有别的心思。上回若水那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次你若是再敢……”
“祖母……”余氏诚惶诚恐地打断柳祖母的话,刚伸直的双腿又屈曲跪下去,眼中迅速泛上抹泪光,“你素知月儿为人的,我又岂会存了害人之心?若不是月儿已经是残缺之身,若水又实在太过嚣张,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柳祖母听言并未说什么,也不知是信不信,反正只是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疲倦道,“闹了整半日我也累了,你且下去吧。”
余氏听罢这才擦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跟柳祖母告辞后带着丫鬟离开。新晋的贴身丫鬟青芽见余氏脚步微微凌乱,不由敛了敛神色,自家主子只有在盛怒之下才会忘了行规矩正,失了仪态。
“主子,老爷吩咐下来了,要给流花阁那位办生辰宴会……”过了片刻,青芽赶上余氏,贴着她身旁,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不是已经过了日子了吗?”前些日子齐天磊去南方,是说要赶回来给夜萱操办生辰的,只是后来后就遇上天雷阁那事,后面南方消息又一直吃紧,这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余氏以为断然不会再提了的……
“老爷看重她,非要给她补办……”青芽顿了顿又道,“主子,我看流花阁那位也该想个法子让她收敛下了,今日她可是明里暗里帮着宦主子的,若是让她们达成联盟,那可就更难对付了。”
余氏眼神闪烁,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住,面上的笑容却始终淡淡的,只笑道,“是啊,这府里如今大变样了,只怕她们都快忘了谁才是主子了。”
青芽不由神色大变,迅速地就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看不过她们欺负主子,这才想让主子出口气,并没有逾越的意思,还望主子明察。”
余氏直直看了青芽许久,接着复又笑容满面,亲自将她扶起来道,“青芽,你跟着我的时间并不长,不管老爷派你来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但你只消跟着我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可是要知道三心二意,敢背弃主子的奴才,到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
青芽吓得脸色一白,很快诚惶诚恐道,“奴才哪里敢,奴才既然来了主子院子里,自然和主子一条心,对主子不利的事,就是打死奴才也不会干的!”
“那最好……”余氏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接着又道,“前些日子老爷刚从南方进了些胭脂水粉,我年纪大了也用不了那么多,等下回去后,你拿了些去用吧。”
“谢谢主子!”青芽面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欢快地应了一声。
余氏见状不再说什么,抬头望了眼满园的花草树木,那最左边的桂花树是她刚嫁到齐府时亲手种上去的,如今都已经快有一人半高了,可见时光确实如梭,总在不经意间消逝。不远处花厅四周拜访的盆栽,有不少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是她从小就养着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含着余氏的汗水和回忆,她怎么会轻易容许别人践踏和碰触?夜萱是吗,既然你非要站在对立面,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要除掉你这颗挡路的棋子!
夜萱的生辰宴会定在三日之后,自从那日若水闹事之后,齐府倒难得平静了几天。不知为何,夜萱总觉得纣娘会出现在齐府绝对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只是事后她多方寻找,却发现那纣娘像是失踪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人。
夜萱正出神间,却见李奎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神色似乎有点焦虑,见了夜萱如古井幽深漆黑的眼波后,这才所有收敛,安分地站到夜萱身旁,恭敬道,“主子,夜……夜家大小姐在外头求见。”
夜萱端茶的手微微一顿,只望着窗外并不回头,她几乎已经猜到夜静来找她所为何事了,方才她安插在夜家的探子已经传来消息了。夜萱露出类似嘲讽的一笑,夜静如今年方十六,十六岁了啊,在霍城十六岁还未出阁的姑娘,那可是屈指可数啊……也难怪她要如此焦心。
李奎见夜萱并未作答,顿时觉得冷汗嗖嗖往下冒,夜萱状似无意地翻了一页书,过了片刻才抬头对李奎道,“姐姐觉得容氏插手她的婚事心中不快,但我乃是出阁的姑娘,又怎么管得了娘家的事,你说呢?”
李奎显然没想到夜萱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由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道,“主子说是便是。”态度虽然恭敬,可到底带着丝不明的敷衍。
夜萱也不在意,只皱了皱眉头道,“既然你也如此认为,那便出去帮我拦着姐姐吧,有些事并非我无情,而是我插手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外头喧哗的声音更好的,似乎还隐约听到夜静压抑的咒骂声。
李奎面上露出丝为难和担忧,但见夜萱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终究咬了咬牙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这就去将大小姐打发走!”
可是李奎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出去,却见一抹艳红色身影蓦地从外头从进来,那亮丽的颜色将强烈的阳光带进屋内,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却听到一阵尖锐的拍打声。待到回神过来之后,就见夜静面色绯红,手因为用力微微颤抖着,而李逵,脸颊两边已经红肿,可见夜静用力之大。
“狗奴才,连我你都敢拦,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夜静唾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骂着李奎,李奎脸上有怒气,但是到底不敢发出来,只憋红了一张脸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夜静显然还觉不解气,方要上前继续打他两巴掌,却被夜萱阻止了。
“姐姐找我所为何事,不会就是为了来教训我的下人吧?”夜萱淡然出声,倒不是心疼李奎被打了,而是夜静莫名其妙找上门来,冲着李奎就是一阵打,以前就算,可如今李奎是她夜萱的下人,夜静这不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夜静动作一顿,像是这才想起来自己行为不妥,脸上顿时讪讪地道,“实在是这狗奴才委实可恶,想当初在夜家我待他不薄,不想今日想见妹妹你一眼,他都推三阻四,实在是该死!”
“是吗?”夜萱反问了一句,接着漫不经心道,“那不知姐姐这么大阵势来找我所为何事?”
夜静这样闹,这会子只怕整个齐府人都知道了吧。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夜静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今她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何况这样一闹,不知道的人只当是夜萱不待见自家长姐,平白惹人非议,夜静还真是居心叵测啊。




庶女闹翻天 第101章 横生事端
夜静听夜萱如此说,眼底蓦地闪过一丝阴霾,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起来,“既然容氏是你找回来的人,那你便回去劝劝她,不要随便来干涉我的婚事,否则定要她好看!”
夜静脸上的戾气始终没收,显然是将气全都撒在夜萱身上。那容氏回到夜家之后,便将她在南部前往霍城途中收留的义妹带回夜家,还到处为她张罗合适的夫家,这不,将主意打到城北罗家,这让夜静气愤不已。
要说这霍城,除了齐府外最显贵的当然是雷家,夜静对雷鸣言如此优秀的男子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倾心的,不过事情过了多年她能和雷鸣言重修旧好的机会毕竟不大。因此夜静也时常将眼光投向其他家族的,比如这城北罗家,那公子罗靖就曾对夜静表示过好感,夜静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到底也没拒绝。
如今见容氏居然将手伸向罗靖,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奈何容氏来到府上之后,夜坤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变得硬气不说,甚至隐隐有不将她们母女放眼里的趋势。夜静胆子再大,那种忤逆长辈的事毕竟也不敢当面为之,气不处可撒,自然只能寻到夜萱这里来了。
夜萱冷冷盯了夜静一眼,心下冷然一片,这夜静真是越发过分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却非要来找自己,凭什么?因此语气也不由冽了几分,“怎么,姐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妹妹怎么不知道?”
夜静被夜萱这么一问,语气不由一窒,深吸两口气道,“我的婚事是没定,但是城北罗家也不是容氏那对姐妹可以染指的,你让她们把眼底放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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