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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云天倾猛地抬头,眼睛闪过精光,“哦?”
容凌漫不经心捻起茶杯,朝纱帐外掷出,随着动作,一道惨叫声响起。与此同时,纱帐尽数无风扬起……
云天倾看清外面景象。李密捂着胳膊,惊慌失措瞪大眼睛, 他脚下滚着一个带血的杯子,杯子旁边,倒着一个红衣男子,男子额头鲜血直流,脑袋下是一汪血池!眼睛中的惊诧还没消失,人已经停止呼吸。
容凌侧身坐着,怀里搂着云天倾,“李密,本王做事从不会束手束脚,你难道不知道?”
李密哆哆嗦嗦,内心一番挣扎后,缓缓跪倒在地,“下官见过容小王爷。下官惶恐,请容小王爷示下。”
容凌还是闲散的姿势,“起来吧,也没见你有多惶恐。”
李密哪里敢起来,头磕到地上,“早在前几日的宴会上,下官便知容小王爷的身份,只是私心想着容小王爷此举定有深意,下官害怕破坏容小王爷的计划,只能装作和王爷不熟。容小王爷明鉴,下官忠于王爷之心可照日月,绝无半点隐瞒。”
容凌嗤笑。“本王素来只知道李大人忠于皇上,没想到竟会有一天向本王表忠心。如此轻易变节,让本王不得不怀疑李大人之前的忠诚是不是假的。”
李密鼻子上冒出汗珠,“下官,下官……”
云天倾撇撇嘴,对容凌这幅“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的得意样很不以为然,但人在容凌怀里,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李密,你想死我可以送一程。”
李密“嘭嘭”磕头,“王妃饶命,王爷饶命。下官,下官实在不知所犯何事。”
容凌摸着云天倾的脑袋, 云天倾很不给面子拍开他的手,容凌挑眉,眼中暗色一闪而过,云天倾清楚这是他在警告她,想起上次他把自己从房上推下来,云天倾勾起嘴角, 扬起下巴,以一个挑战的姿势回应,容凌笑笑……和她打闹的同时,还不忘警告李密,“李大人,人哪,都是年龄大就容易忘事。你不会短短几天就忘了你主子给你的命令,也忘了在客栈的刺杀活动吧?”
李密张嘴,用最大的意志力把冲出口的惊呼压在肚子里,脑中思绪飞转。容凌已经知道他的做的事,若是交代,按照容凌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一定死的很惨,所以,一定不能承认,一定。
“王爷,下官不知您在说什么?”
云天倾很遗憾地叹气,“李密,你真是当官当糊涂了。事情已经败露,不是你咬死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去的。再退一步讲,事情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释。懂吗?”
李密一头雾水。
容凌没兴趣再和他浪费时间,“这次你来鼎剑山庄,是奉了你主子的命令,把鼎剑山庄这块儿肥肉吃到嘴里,但他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李密面如死灰。这下,他终于相信容凌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咋呼他。容凌和七皇子南风亦素来不和,在争夺皇位的最关键时候,这些事情足以说明真相。也许就像王妃说的,容凌即使知道他曾经要杀他,但还是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还有用。
在容凌怀里呆的时间长了,云天倾打个哈欠,睡眼朦胧,“不行,都怪你,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先回去睡了。”昨晚容凌硬生生拉着她下棋,她每次困了,容凌就挠她痒痒。她活了两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能忍受这个,没想到被容凌抓的这么准,还用作欺负上面。太过分了。云天倾越想越气,说话时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容凌揉揉她的脸,“是我的不对,以后一定不会累到你。”
李密心里一动,这两人说话毫不避讳。不过,传闻这女子可谓是声名狼藉,但这容凌偏偏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她,这两天观察下来,虽说不上很好,但也是可圈可点,是个对容凌有助力的人。再加上她现在得宠,若是他求她,容凌会不会在他的事情更宽松一些?
当下拉住即将走出亭子的云天倾,“王妃,行行好,下官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还有一大帮妻妾要养,实在不能死哪。”
云天倾瞥眼他抓住自己衣摆的手,恶趣味突生,“你要求的人在那儿,你乖些,他会很温柔的。”李密吓得六神无主。他曾经刑部大牢听过同样的词汇,牢头对死囚都是很温柔的。现在,让凶神恶煞的容凌温柔!他命休矣。容凌被她一句“温柔”弄得哭笑不得,一旁的李密已经扑了上来,像是溺水的人要死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牢牢地抱住容凌的腿,凄惨大呼,“不要啊……”





神医毒后 第九十二章 二男相斗
李密就那样抱住容凌!
容凌的脸完全黑了,狠狠抽开腿,“你这个疯子,放开。”奈何李密只为求生,力气极大,容凌一时甩不开,那个样子别扭又滑稽。云天倾心情大好,笑吟吟大摇大摆走下假山。
云天倾回到五柳居,优哉游哉关好房门。“咔擦”声后,门关好。门内,云天倾打着哈欠, 门外,万俟无双摸着差点被撞坏的鼻子,“搞什么?一个个都玩消失。好不容易出现了,还对我十分百分千分的不友好。”门口守着的暗卫听到自家主子的怨言,从树上跳下来,“公子,云公子和云小姐去了眠云亭,现在只有云公子回来,云小姐……”言下之意云小姐没回来,你与其在这儿抱怨,还不如快去眠云亭一看究竟。
万俟无双抹鼻子的手停下,瞪大眼睛看着暗卫,“他们怎么会去那儿?”没等暗卫回答,人影消失。留在原地的暗卫舒口气。他就知道,只要一牵扯到“云小姐”,他家公子都会不正常。
容凌正被李密缠的烦,准备一脚把他踹飞,猛地眼前一花,另一个人扑上来压在李密身上, 还像杀猪一样大叫,“你这个恶棍,色魔,臭流氓,我就知道你对小容不怀好意,天天盯着,没想到还是被你……”
李密感到头顶一个力道砸来,吃痛之下顾不上再抓着容凌的腿,翻身和身上的那个人打起来。二人近身搏斗,都是用拳头招呼对方。很快,拳头已经不够用,两只腿开始互相乱踢,而腿的最大优势在于……缠在对方身上。
容凌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二人厮混在一起的一幕,顿时感觉天上成群乌鸦飞过。现在的人都什么嗜好!
万俟无双回到房间,不出意外看到自己的妹妹万俟唯一着急对在房中走来走去,见到他,脸上先是惊喜,再是惊讶,一张脸在瞬间转换多个表情,就在万俟无双以为她脸上肌肉会抽搐时,万俟唯一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扯着他的袖子问:“哥哥,你和别人打黑架了?打赢没?”
万俟无双动嘴,嘴上的痛疼逼着他抽气,“唯一,轻些。”
万俟唯一嘟着小嘴,“我又不是故意的,真是,对我这么凶。早知道我就自己去找云小姐了。”
万俟无双一看到她在自己房间里就知道她是为“云小姐”而来,想起在眠云亭的事情,重重叹口气,“现在哪,和云小姐扯上关系的事情,多很难说。”
看着他狼狈又颓废的样子,万俟唯一“哼哼”两声,还是扶着他走进内室,从箱笼里找出医药箱,蘸着药粉用打湿的手巾一点点帮他擦额头上的伤痕。万俟无双疼地“嘶嘶”直叫,万俟唯一忍不住问:“哥哥,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居然伤得这么重?”
万俟无双尴尬说:“我这还算是轻的,那位伤得比我还重。”
万俟唯一好奇,“那位?看来来头不小?到底是谁,说来听听。”
万俟无双肯定不会让她知道这么糗的事情,只是含糊说:“不过一个朋友,在楼里玩的有些过分了。”
万俟唯一捂着嘴笑,“要是让爹爹知道了,你肯定死得很惨。”
万俟无双苦着脸哀求,“好妹妹,这件事千万别让爹爹知道,不然以后你犯了错就没人罩着你了。”
万俟唯一语塞。她好不容抓到他出错的糗样,没威胁到他,反而被他威胁到了,真是好不甘心。
万俟无双头疼,他这次打的是这次鼎剑山庄的贵客,爹爹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回来还要应付这个刁钻的妹妹,他压力很大。
万俟唯一看出哥哥很累,放下手中的手巾,“哥哥,我还有事,你先休息,等到我找到云小姐,我会告诉你一声的。”万俟唯一想着,男扮女装的“云小姐”定是才华横溢,才让她哥哥一直围着他团团转,而她以后若是嫁给容凌,哥哥和妹夫之间也是要处好关系的。她压根没想到,她哥哥根本就没看出容凌是个男子,反而和她想法相似,嫂子和妹妹是要处好关系的。这也是这兄妹二人同台竞争却从来没发生矛盾,反而时时消息共享的原因。
万俟无双不想过多理会万俟唯一,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怎么解决大人这件事上。
万俟唯一也没在意哥哥的冷淡,只是很细心帮他放下床帐,就转身离开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找到容凌。她到了五柳居,只看到大睡的云天倾,她有种直觉,那个人很可能离开了,所以着急找求她哥哥帮忙找人,但现在,万俟无双自顾不暇,她只能用自己的办法。
到了东厢院,万俟唯一乖乖报上名号,等贵客的召见。没想到回应她的不是门童,而是府中的大夫。大夫见到她,很遗憾告诉她,贵客从眠云亭抬下来时,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卧病在床,短时间内行动无法自理。还悄悄告诉她,有人看见万俟无双一身伤从眠云亭下来。
万俟唯一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府中的大夫是自己人,出了事情自然是以鼎剑山庄的利益考虑。他这么说,不会是吓唬她,而是一种提醒。万俟唯一谨慎看着大夫,“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大夫摇头,“默契员外只有万俟无双这个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万俟家威矣。”
万俟唯一直觉四周寒风阵阵,连熟悉的东厢院都变得陌生。明明是雕刻精美的雕栏画栋,此时好像染上血,在万俟唯一眼中鲜红一片。不行,她要问清哥哥。
跑到万俟无双房中,不顾男女有别,隔着床帐问,“哥哥,你老实说,和你打架的人是不是府中那位贵客?”
床帐内动静。
万俟唯一急得跺脚,“哥哥,府中的大夫都和我说了,贵客断了三根肋骨,短时间内无法活动,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能瞒得过爹爹吗?若是你自动承认,说不定还能把握主动权。若是让有心人利用,你就完了。彻底完了。”
床帐内,闭目养生的万俟无双睁开眼,苦笑一下。的确,他这个妹妹说到点上了。万俟唯一平时打打闹闹,但在鼎剑山庄,她却是最得宠的,因为她在大事上分得很清,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会触碰到她爹爹的底线。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若不承认,真是窝囊。
“是,我对他动手,他下不了床也是应该的。”万俟唯一听到床帐内传出这样的声音,大惊,“哥哥,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你不知道他是爹爹的贵客?你这样……”
“我知道,但是他对云小姐动手动脚,我实在看不过去,一时冲动,下手有些痕。”
万俟唯一觉得就算是真的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不会比她听到这样的话更荒诞,“那个云小姐分明是男扮女装的男子,怎么可能发生你说的那样的事?都到重要关头,你还拿我寻开心。”
万俟无双很认真呵斥她,“胡说,人家冰清玉洁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成了男子?云清不是说那是她的妹妹吗?”
万俟唯一第一次觉得她哥哥很奇葩,“我见过的男人千千万,是不是男人我还看不出来?”
万俟无双不可思议笑,“我玩过的女人还万万千,是不是女人我看不出来?”
听着嘲讽的话,一向备受宠爱的万俟唯一很委屈,“哥哥,我是认真的,他真的是个男人。”
万俟无双揉揉额头,“唯一,我也是认真的,哥哥以后要娶云小姐过门,他以后就是你嫂嫂了。你以后不能这样无礼。”
万俟唯一一口气憋在胸口,“哥哥,你就是个疯子。我要找父亲说理。”
万俟唯一大哭着跑出。
与此同时。东厢院。
李密半在床上,神态严肃,眼睛因为打肿,眼睛时不时抽动,但他无心关心自己的眼睛,反而很慎重告诫万俟艺,“梅香园的那位是圣上最最中意的候选人,也是京城呼风唤雨的容小王爷。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李密纵横官场几十年,替圣上鞍前马后,圣上这点心思我还是知道的。以后,你要待他如待圣上,若有二心,你知道后果的。”他本就是受了南风亦的命令,趁着皇帝病重,来鼎剑山庄假传圣旨,说皇帝有意把鼎剑山庄的势力交到七皇子南风亦手中。但现在他的计划都被识破,南风亦的计谋便中途流产。他投诚容凌,一个原因是为了保命,更重要的是良禽择木而起,这些年,他看得清楚,容凌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他表面看来只知道吃喝玩乐,好勇斗狠,但让皇帝一直宠爱的人,怎能没一点真本事呢?只能说,世人都被蒙蔽住了视线,误把珠玉当顽石。试问,这样的人,这等心机, 又怎是南风亦那种只知道使用阴谋估计的人斗得过的?交谈中,一个家奴踩着小碎步轻轻走到万俟艺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挥挥手,示意家奴便宜处理。又过了一会儿,家奴有又来,万俟艺抱歉笑笑,“真是让李大人见笑了。家里的奴仆不懂事,该好好训练下。”李密淡淡笑笑,“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他在府中的位置,自问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他从假山上被抬下来,这个万俟艺就跑到他床跟前,好话说了一箩筐,他现在若不是惦记着小命在容小王爷手里攥着,一定好好戏弄下这个万俟艺,但可惜他任务艰巨,还是先向容凌表明忠诚要紧。




神医毒后 第九十三章 恢复男装
万俟唯一跑了出来,万俟无双不能任由她胡乱,随意套上衣服,跟着她出来,大喊着,“唯一,你听我说,现在不要去爹爹。”
万俟唯一不管不顾,知道身后还跟着哥哥,跑得更快,快到万俟艺住的主屋,猜测爹爹现在一定在东厢院替哥哥收尾,于是脚步一拐,朝东厢院的方向跑去。
万俟无双跟在身后咬牙。明明看着快要追上这个丫头,没想到她竟然突然转变方向,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精明!若不是他受伤,便是是个唯一都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只能靠简单的跑了。
万俟唯一冲到东厢院的卧室时,也不顾房间中什么人,直直扑到万俟艺怀中,大哭,“父亲,梅香园的那个人分明是男扮女装的男子,哥哥非要说是女子,还要娶他过门。爹爹, 你要替我做主呀。”
李密刚想笑,听到“娶她过门”四字,吓得脸色煞白。
万俟艺大手抓住万俟唯一,把她狠狠推出去,“唯一,你真是太放肆了。”
万俟唯一一惊,这才注意到周围的陈设。雕花,画廊,银镜,杭稠做的屏风, 墙上挂着一把打开的扇子,上面是四个大字,“天下为公”……这样兼容华美与高贵的房间,不是东厢院又是哪里?醒悟自己闯了大祸,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垂泪。
万俟无双进门,见到的就是妹妹被打倒在地的场景,脸色一下子苍白。看来情况不妙。于是跪在万俟唯一旁边,请罪,“儿子知错,请爹爹惩罚。”
李密窝在床上凉凉说:“知错,你知道什么错?”
万俟艺知道事情不想预料中的好解决,心一横,为了消除李密的怒气,板起脸来训斥,“你这个逆子,什么不学,偏偏学习纨绔子弟好男风,万俟家的脸都被你败光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万俟唯一高兴地热泪盈眶,“爹爹,你相信我说的话了。真是太好了。”
万俟无双伤心欲绝,“爹爹,什么男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密顾不得疼痛坐起身,“万俟员外,此话切不可在容……”
“不可在我面前说什么?”一个声音打破房间内诡异的气氛,众人看向门口,只见门被推开,一道消瘦的身影逆光而战,头发用木钗束起,一步步走来,优雅如一首歌。
万俟无双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云小姐”,欢呼一声,“小容,你怎么来了?”
容凌一脚把他踹开,“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床上的李密在奴仆的搀扶下,跪在地上,“下官见过容小王爷。”伴随着他的动作,房间内再次诡异地安静。
那个人,扮成女子的样子,把万俟家的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做男人装扮,又把万俟家的小姐迷得魂不守舍。万俟艺长叹,罢了,估计那人就是万俟家的克星。他的两个孩子,注定要和他有交集。想明白这点,万俟艺于是也随着李密的动作跪下。
万俟唯一眼中闪过狂喜。她的眼光果然就是好。不仅能看出他是男儿身,而且还慧眼识人,一下子就看出他不是个普通人。她自己都为自己的能力鼓掌。
一屋子人如何想,容凌并不关心,只是淡淡看李密,“看来你的身体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说完,翩翩然离开这个雕栏画栋精美如宫阙的院子。
李密的身体抖了抖。看来他果真是逃不出容小王爷的手心了。
万俟无双站起,笑得癫狂,“我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还错吧那个男人当成是女人,我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蛋。”
恢复男装的容凌终于扬眉吐气,在东厢院找到成就感后一路溜到云天倾的五柳居。此时,她还不知道鼎剑山庄发生的一切。只是在似醒非醒见感觉有人挠自己痒痒,以为是蚊子,伸手一挥,“打死你。”
床榻边的容凌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愣住了。他一路兴冲冲到五柳居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终于能着男装了,当然,也是为了看云天倾失去一种乐趣后的郁闷表情,没成想,主角睡得像头猪,他好意叫醒她,还被她打个耳光!
容凌火冒三丈,拽起云天倾的胳膊,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专门对着她的耳朵吼,“云天倾,你再敢睡觉试试。”
云天倾正梦到自己啃一只大猪蹄,容凌此时挨着她尽,云天倾按照睡梦中的动作动嘴,牙齿准确无误咬上容凌的鼻子。容凌惨叫一声。感情着丫头不单睡觉有猪的习性,还有狗的乱咬人的一面。容凌终于不再忍,拽着她的胳膊上下抖动。
耳边风簌簌流逝, 云天倾在头脑晕涨间睁开眼睛。看到容凌头着地,脸色不愉瞪着她。咦,怎么梦里会出现容凌,而且还是这样坏脾气?云天倾嘟囔着,“梦里都有你,真讨厌。”手腕被人捏住,只能摇着脑袋,浑然没睡醒的样子。
和醉鬼不能讲道理,和睡鬼也不能讲道理。容凌叹息,这个样子的云天倾,欺负起来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悻悻然把云天倾扔出到床上。云天倾挨到熟悉的柔软的被窝,瞌睡反而一下跑光了。现在摸到的是被子,那刚才见到的人就是真的了?云天倾猛然睁开眼,一个扭身坐在床上,看到容凌,奇怪问道:“你脸上,怎么有个手印?难不成是被人打了?”
容凌冷着脸看他,突然嘿嘿一笑,坐在她旁边,做搂她的姿势,“你说对了,我是被人打了。你说,那个动手的人该手怎样的惩罚?”
即便再傻,也猜出来他的人是自己,云天倾干笑两声,“好说好说。我这不是没睡醒吗?”她很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以前有个人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她直接挥手下药,那人整整三天失眠,最后哭着求她换他一个好梦……现在遇到容凌,好像她的底线放得很低。云天倾因为刚睡醒略带迷茫的眼睛里慢慢布上疑惑。
容凌只是开个玩笑。虽然对这个巴掌很反感,但鉴于云天倾积极认错的份上,他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云天倾一直看着容凌,终于发现他今天与众不同之处,“容凌,你这个样子,没问题吗?”容凌穿着男装,丰神俊朗。云天倾看着有些痴迷,果然他还是穿男装好看,最起码正常。
容凌目的达到,“没问题,一切都解决了。真是辛苦那些个日夜你陪我秉烛下棋,帮我出谋划策。”
云天倾叹息,“也就是看着你自购自演,自己和自己下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要随便打扰我睡觉,不然我会生气,很生气。”
云天倾偶尔透出娇憨的姿态,让容凌恨受用,伸出的手圈住云天倾,手指不停,在她腋下腰间挠她痒痒,云天倾的困意飞到九霄云外,笑着飙出泪,“容凌,你就是个混蛋。”
计划完成,二人心情都很好,商定出去好好庆祝,地点就定在金陵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一众人从早上开始折腾,到尘埃落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云天倾和容凌都穿着黑蓝色的男装,坐在二楼的包间。云天倾手执长筷,敲击着桌上的碗碟,嘴里哼着轻快的不知名的小调。,容凌推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云天倾深吸一口气,赞叹,“空气真好。”
容凌说:“金陵晚上的景色极好,我一直想带你来看看。”
云天倾看向窗外,点头。 金陵晚上的景致的确很好。已时月上中天十时分,街道上人声嘈杂。远眺岷江,只见白日里碧波荡漾的江水变成沉重的墨绿色,临江停靠的画舫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彩灯,照亮一方世界,只有湖中心漂着一轮浅淡的月影。
容凌学着云天倾趴在窗台上,“怎样,是不是看着外面很闹腾,觉得在酒楼里很安静。”
云天倾一笑,没说话,只听到楼下有人说:“听说没有,今晚鼎剑山庄的大公子在潇湘楼买醉,为了美人一掷千金,但是争夺的美人却不是当红头牌柳如是看,而是一个新人。”
又有人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大公子失态,赶紧去看看,不然错过好戏定会后悔终身。”
云天倾听到故人的名字,促狭看着容凌,“你身份恢复了,万俟公子可就可怜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没想到那人竟是同性,一颗真心错付,徒留遗恨水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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