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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你……好残忍。”独孤轩然声音嘶哑,慢悠悠说出几个字。
云天倾看着窗外纷飞的花瓣,一时好像回到很早以前。那时,她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独孤,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样,不,甚至比你更糟。每天要自己抢吃的东西,如果抢不到就会饿死。抢到了还要日夜担心自己的食物是否会被别人抢走。我就那么一天天长大。后来有一次在北海道,就是一个长满这样的树、飘着这样花瓣的地方,我看到一个男孩向一个女孩求婚。那场面很美,美得我当时不敢看,但事后只要再看到相似的场景就会想起那一对情侣。我想,我是在羡慕。在我用生命拼搏生存的同时,别人却在花前月下享受美好的人生。那时我问我自己,向我求婚的那个人在哪儿。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然后背叛了我。最后我亲手杀了他。那以后我终于明白,让自己变强,是为了遇到更好的自己,也是为了遇到一个能配的那么好自己的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独孤轩然说:“我只想知道,在这件事中,你的态度决定一切。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你心中有人,还是你看不起我。”
少年的眼中燃烧着偏执的火焰,嘟囔着嘴,势要云天倾给出一个答案。
云天倾无奈,揉揉额头,“我对你那么多纵容不是因为我遇到的人是你。而是因为你像极了过去的我。帮助你的时候我就有种错觉,我是在帮助过去的我。如果因为我过多插手你的事让你产生误会,我对此道歉。但有一点要说明,我没有不喜欢你,更没有喜欢你。从头到尾,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交道,合作过几件事的陌生人。所以你的问题困扰的只是你自己。我不知道你所谓问题的答案。”
云天倾说的话包含了很多层含义,独孤轩然一时听不懂。他只知道,云天倾再次拒绝他。他的经历告诉他,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独孤轩然眼中的火焰灼痛了眼角,他说:“我再也不听你的花言巧语,反正你是不愿嫁给我就是了,但我不会放弃的,你总有一天会喜欢我。”
独孤轩然摩拳擦掌走了。云天倾脑仁发疼。独孤兄妹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一个独孤涟漪已经够让她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独孤轩然。云天倾已经预料到她今后的生活多么悲惨。
给自己倒了杯水,云天倾对空气下说:“床地下空间狭小,你呆在那儿那么长时间,不嫌累的慌。”
一个人从床底下爬出来,竟然是风光霁月的纳兰雪夜。纳兰雪夜身上沾了土,头发凌乱,却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种狂放不羁的潇洒。他淡笑着和云天倾打招呼,“云姑娘, 好久不见。”
云天倾看他一眼,又对着空气说:“衣服箱子空间狭小,藏在哪儿影响身体健康,还是快些出来吧。”
从箱子里颤颤巍巍爬出一人,脚刚落地,捂着嘴咳嗽,此人正是舒夜。感到二人的目光,舒夜毫无被发现的囧意,“好巧,这样都能相遇。”
云天倾挑眉,再次对着空气说话,“房梁上的那个,你要是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动手了。”
从天而降一道人影,衣袂飘飘,抬手时,露出一段清香。桐笙笑道:“徒儿好大的口气,把苍梧驱逐,现在又要对付为师了?”
云天倾眨眨眼,打量屋子一圈,自言自语道:“咦,怎么没人了?”
身后一群人目光追随云天倾,云天倾回头问,“你们来做什么?”
“表白。”除了桐笙,都异口同声回答。
云天倾直觉他们在开玩笑,“我没时间和你们玩,都给我出去。我现在很忙。”
“忙着找我吗?”轻佻的声音,妖媚的身形从房间外摇曳而入,清欢挑起云天倾的下巴,“没看到我,是不是很想我?”
云天倾挥开他的手,“谁会想你?”上下打量他,“这么快就换了衣服,是不是怕别人知道你的另一层身份?”
清欢柔情回望,“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担心你的名节。”
云天倾有吐血的冲动。正当云天倾想教训清欢的时候,清欢自己摔了个跟头。这时,云天倾才看见一直走在清欢身后的容凌。
容凌瞥了一眼在场个人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你的行情怎么好。一个两个都是向你表白的,而且还撞期。真是……笑死我了。”
云天倾无语。本以为容凌出现是帮她解决掉这些麻烦,哪成想是来看她笑话的。想着,云天倾有些生气,懒懒的翻个白眼,抱怨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容凌眼中的纵宠之色加深,搂着云天倾,目光扫过众人,“再说一次,你们都是来做什么的。”包括桐笙,这次异口同声,说:“来看别人表白的。”云天倾傻眼。





神医毒后 第一百七十章 是是非非
综合几人的说法,云天倾终于明白为何这次他们的出场如此独一无二。刚开始,清欢色诱云天倾,云天倾不为所动。云天倾离开后,清欢也随之离开。清欢离开后,舒夜来了,问到房间的味道,气息不稳,又听到纳兰雪夜的脚步声,不愿让纳兰雪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于是躲在箱子里 。纳兰雪夜进到房间,感到房间内有人,但不是云天倾本人, 以为是一个宵小之徒,于是躲在床底下静观其变。紧接着,独孤轩然进来。那人一进来就像进入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脱鞋坐在软榻上,摆起了棋子。此时,清欢折回,正好看到窗户口的独孤轩然,唯恐天下不乱地找到容凌看好戏。而桐笙,则是一直睡在房梁上,把清欢如何换衣服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弄明白前因后果,云天倾扶额,“你们不约而同来找我,出什么事了?”沉默中,云天倾又说:“是关于苍梧的?”
桐笙问她:“天倾,你和苍梧割袍断义,是将他赶出千机楼,还是你自己要推出千机楼?若是将他赶出千机楼,你该知道,千机楼离了他便无法运转。若是你自己要离开千机楼,就更不信了。师父一生只有你一个徒弟,千机楼就是为了而建。若是你不要千机楼,千机楼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师父想问你,和苍梧割袍断义的原因。”
云天倾找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问:“其他人呢,怀着什么意见来的?”
舒夜说:“苍梧是个人才,若是因为一句口舌之争就和他断绝关系,怎么看都不像你做的事情,我想,这背后定有缘故吧。”
云天倾嗤笑,“少给我戴高帽子。纳兰,你的意思呢?”
纳兰雪夜说:“我和他们的想法一样,觉得你的举动过于突兀,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
云天倾点头,“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们回去吧,有时间我会一一答复你们的。”说着云天倾站起身开门,做送客的姿势。
清欢急忙掩住门,“等等,你还没问我的意见呢!”
云天倾凉凉说:“人妖也有意见?”
清欢捂住胸口伤心地说:“你鄙视我。”
桐笙皱眉,很不满意云天倾敷衍的态度,当下摆出严师的姿态,“都给我站住。天倾回来,有话好好说。”
门外的风送进一地残红花瓣,云天倾踩着软绵绵的花瓣,不以为然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师父,我总觉得你对苍梧有种隐晦的保护,是因为他超强的实力,还是因为他背后的故事,还是他脸上那张面具的秘密?”
桐笙叹息,“天倾,我知道你一向聪明,这件事的始末想必你也猜出来了。你和苍梧绝交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说你和睿王不能在一起,而是猜出苍梧不是真正要杀睿王的主谋。 你觉得是我。你想的不错。只要你和苍梧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都会出面,你把我逼出来,是为了知道我要杀睿王的原因,但我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机。师父知道你想和睿王在一起,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能有多少时间,你们就珍惜多少时间吧。师父只希望你好。”
纳兰雪夜眸光明灭不定,尤其听到桐笙说:“只要你和苍梧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都会出面”,眼中闪过璀璨的精光,但却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刹那芳华。桐笙说完后,纳兰雪夜恢复原状,抬头,嘴角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却一眼栽进容凌的视线。纳兰雪夜心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观察事态发展。
云天倾给清欢示意,“门外站的正是苍梧,你不是一直想结交吗?给你个机会。”
清欢一怔,周身泛起幽凉,依言照做。看到房顶倒挂的苍梧,清欢无法像平常那样喜笑颜开,只能学着容凌板着脸,说:“你家主子原谅你了。进来吧。”说完回屋。身后却没人。桐笙解释,“他知道天倾是不可能原谅他的。你这么说他一定以为你在逗他。重找到接口让他进来。”
清欢动动嘴,忍住咒骂。他发现自己上当了。云天倾根本就不想见苍梧。她说过,要苍梧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她眼前。云天倾和苍梧都是注重承诺的说到做到的人物,苍梧是绝不可能主动出现在云天倾面前。云天倾也不会打破她说过的话,于是这个苦差事就莫名其妙落在他身上了。
容凌笑道:“既然苍梧就在房间外,他不进来也没关系。天倾只说不想再见到苍梧,没说不再和他说话。两人隔着窗户纸也能交谈。”
桐笙点头同意。清欢给自己找个椅子坐在角落里,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肝。舒夜和纳兰雪夜神色各异,都没有出言反对。
云天倾说:“虽然事情并非你所愿,但我的规矩是,从来不给敌人出手的机会。你对睿王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不管是谁劝,你这个朋友,我不认了。这次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但下次,我定不手下留情。”
桐笙叹息,“孩子,你又何苦闹得这么僵?苍梧他……”
云天倾一条路走到黑,坚定意见,张嘴正要说话,话头被容凌抢去,“桐笙师父,天倾只是今天在气头上,等到过两天她便会知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容凌一边说一边镇压云天倾的反抗。说完后,云天倾挣脱他的双手,质问,“你都要被杀了,这也算是小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容凌叹息,安抚云天倾的心情,“这世上活着的人,每一天都可能遇到危险。吃饭会被噎死,出门会被车撞死,穿衣服会被勒死。爬树还可能被劈死。即便这么多危险,我们还是该做啥就做啥。不是说人们不怕危险,而是因为危险来临之际会逃,会躲,会想办法。这次情况算的上凶险,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天倾,不能因噎废食。”自从他坠崖,她寻了他近两个月,再遇后他感到她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更加紧张,更加小心翼翼。好像他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有人碰到就会摔在地上。但实际上,他是个男人,是个有能力保护女人的男人,哪里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云天倾也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口风松动,“好吧。就算是他不自量力想要刺杀你,反而被你抓住了。但我只要一想到他动手,我就生气。”
容凌勾勾嘴角,“想杀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个人你都要生一份儿气?那你还不给气死?”
云天倾开始犹豫。容凌朝窗外使个眼色,苍梧进屋。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徒儿拜见师父。”
云天倾看着苍梧。他跪在地上,身遭死气环绕,左手隐在袖中,右手整个手都是黑色的,甚至指甲都是黑黝黝一片。身形消瘦,明显能看到后背的骨骼。云天倾说:“要我原谅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苍梧从不摘面具,定有他的难言之瘾,云天倾知道她实在强人所难,但她就是想为难一下苍梧。
桐笙率先起身,“我们先到外面站会儿,让他们好好聊一聊。”跟着桐笙出去的依次是舒夜,容凌,清欢,纳兰雪夜。纳兰雪夜最后一个出去,关门时,动作慢了一拍,仿佛在放慢镜头,要将门里的每一处场景都看清楚。关好门后,纳兰雪夜回头,听到清欢用一贯妩媚的声音说:“就算再想进去,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所有人都看出你的心思了。”
房内,云天倾不动如山,苍梧仍旧保持跪着的姿势,二人僵硬如雕塑。不知多久, 云天倾笑了一下,“我就是存心为难你,算了,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记着,既然任我为主,事事当以我为先。若是做不到,我不会再用你。”
苍梧眼神闪了一下,声音干哑,说道:“不就是摘下面具?很简单。”说完,慢慢撑着地站起,手抚在面具上,用力,面具被摘下。
云天倾第一次看到戴面具的苍梧长什么样。面前的青年身形单薄,一阵风就能被吹跑。他站在那儿,不急不缓,有种时光精美的惊艳。一张脸干净儒雅,眼睛清澈如泉水,因为不见阳光,而使得脸颊异常苍白,和她平常见到的苍梧一般无二,只是在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让人感到深深的沧桑感。云天倾想,他背后肯定充满了故事。不管是喜欢撒娇扮嫩的、装作不懂武功的苍梧,还是喜欢戴面具遮住自己所有表情的苍梧,都充满了无奈。
“苍梧,你怎么能让她看到你的长相?”一团黑影环绕在苍梧身上,渐渐幻化成人型,在苍梧面前张牙舞爪,云天倾仔细辨认她的动作,感觉她好像在指着苍梧的鼻子大骂,“你要是……”看到冷漠的面具苍梧露出无奈的表情,云天倾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师倩消停下来,苍梧解释说:“这是我的主子,我发誓要效忠她。以后见到她,不得无礼。这是礼数。”
师倩乖乖飘到云天倾面前,鞠躬行礼。云天倾看到只能看到一团黑影飘来飘去,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个好姑娘。”师倩抬头,看着云天倾若有所思,然后看着苍梧眨眼。苍梧点头,暗示她想的是对的。师倩叹息一声,化作一团黑气消失。苍梧带上面具,淡淡说道:“近来事情繁多,请主子多加小心。”说完消失不见。




神医毒后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独孤纠缠
独孤家族有一个优良传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云天倾已经在独孤涟漪身上见识过这点,没想到独孤轩然比他妹妹有过之而不不及。云天倾昨夜处理完纷繁复杂的事情,一觉无梦,醒来时听到门外苏樱的声音,“和你说了多少遍,我家主子还在睡觉,你等会儿再来。”接着响起一个嚣张霸道的声音,“我知道她在睡觉,我不吵醒她,看一眼都不行?”
云天倾皱眉,听声音好像是独孤轩然,但又有很大不一样,批衣起身,推开窗户,看到门口和苏樱发生争执的人时,不由得惊讶,竟真的是独孤轩然,且还是一副女子装扮,仔细看,他脸上还图着厚厚的胭脂,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该妩媚风流上几分。
“苏樱,让他进来。”云天倾关上窗户前,吩咐苏樱。
独孤轩然喜滋滋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见云天倾只穿着中衣,眼睛发直,脸色青红交替,“你,你,你怎么能只穿着中衣见客?”
云天倾莞尔一笑,“你这个样子来找我,有事?”
独孤轩然的注意力被转移,急忙说自己的正事,“当然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云清,不,天倾,不是不是。大哥哥,”独孤轩然说着有些羞赧,不自觉抓耳挠腮,“自从认识你,还没有一起逛街……”独孤轩然声音渐低,说完,脸红成一片。
逛街?云天倾愣了一下。这个词从来和她无缘。逛把戏街,只是小女孩无聊的把戏吧?
敏锐地觉察出云天倾的恍然,独孤轩然大喜,果然还是他家妹妹聪明,知道什么能捉住女孩子的心。现在大哥哥可是少有的恍惚呀。独孤轩然一不做二不休,抓起云天倾的手,“大哥哥,别犹豫了。快有吧,去的晚了早市就结束了。”
云天倾仿佛从愣头愣脑的独孤轩然身上看到很久以前单纯的苍梧的影子,心头不由得涩然。“好了。我要去换件衣服。”
独孤轩然露出干净的笑脸,笑容中没有一丝忧愁,“好!”
云天倾想,她以后要学会如何拒绝单纯看似毫无心机的人。她一再被骗,先是苍梧,然后是独孤,到她心里并不怪罪他们。毕竟,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
独孤轩然站在门外等换衣服的云天倾,被苏樱无数次鄙视后,门嘎吱一声响。,门口出现一个人影。青白色的衣袍,随意挽起的发丝,风流无暇的身骨。明明是经常见的人,那时只当大哥哥风姿卓然,自从知道云天倾女子身份后,反而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魅惑。
云天倾略整理衣服,走出房间。她喜欢男子装扮,行动方便。她站在住的是容凌的房间,她找容凌小些的衣服废了些时间。没想到容凌看着精瘦,他的衣服她穿着肥大不少。还好这件青白的外套短小精干,不然她真找不到衣服穿了。
苏樱对独孤轩然不熟悉,再加上独孤轩然打扮太奇怪,苏樱没认出他就是她经常咒骂的大周皇帝,此时见自家懒散的主子换了衣服,猜出云天倾是要和这个化的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女人出门,当下用鼻子哼了一声,“就你这副尊荣,也配站在我家主子跟前?还不好快把脸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擦了!”
云天倾眉眼一抬,扑哧一笑,“我给你化。”
似是被云天倾瞬间的笑晃了眼眸,独孤轩然愣愣的被她抓进屋,按在梳妆台前,重新化妆。再出来时,苏樱小小的惊讶,“没想到这傻妞长得不错,还和我家主子挺搭配。”
重新化了妆的独孤轩然眉清目秀,颇有小家碧玉的婉约风姿。心情很好的独孤轩然不计较苏樱的失礼,高兴的转了个圈,最后站在云天倾面前,双手一摊,“怎样?还不错吧!人家也算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女。”
云天倾被耍宝的独孤轩然逗笑,两人相携离开。苏樱看着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要是那姑娘长得低一些就更完美了。”云天倾在女子中不算低的,可却只到那个傻妞耳朵边,那傻妞的身高哦,实在不忍直视。苏樱碎碎念,不经意转身看到藏在大树后的独孤涟漪。独孤涟漪手扶在树上,一双眼跟着云天倾离开的方向,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时间在她身边都静止下来。苏樱知道这个姑娘对自家主子有意思,也知道自家主子对她微妙的感情,不由得叹息一声,走近和她打招呼。还没说话,便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悬而未落的水花,心尖一颤,动动嘴发声,却听到独孤涟漪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期盼,真是傻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走到一起,她不是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开心吗?为什么,心那么痛!
苏樱被独孤涟漪的悲伤感染,想起自家的两位主子,摇头,嘴角挂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弧度,“真是,痴男怨女,一个个的,都是。”
云天倾和独孤轩然走在街上,因容貌出众吸引了无数目光,二人都大方的一一接受,甚至都有些自鸣得意。不一会儿,在二人周围形成一个圈,随着他二人的走动而移动。独孤轩然这才看出不同寻常,偷偷问云天倾,“大哥哥,可是我有何不妥?为何会被人围观?”他以前也经常溜出来,经常因为长得俊俏被人看,可如此浩浩荡荡被人围观还是第一次。
云天倾同样不明所以。但她属于事不来找她,她不去找事的人,别人如何做,只要不妨碍她,她都会华丽丽地无视。同样,此时人群为何围观他二人,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于是,云天倾回答,“他们看你貌美如花,忍不住羡慕嫉妒恨,所以一直围着你。”
独孤轩然恍然大悟,重重点头,丝毫不掩饰愤怒的神情,“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些人心胸这般狭小,居然羡慕嫉妒恨我的美貌,过分。”他可是个男子,谈何美貌,一群有眼无珠的下等人。
云天倾哈哈大笑。脱去皇帝的外衣,独孤轩然很可爱。那个位子太沉重,他做到这个地步一定用了超出常人努力的很多倍。
云天倾一直把独孤轩然当成孩子,时不时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包容照顾。比如苍梧犯错了,云天倾谁的面子都不给,当场和苍梧绝交,而他同样犯错,但在搞怪撒娇之后云天倾就会原谅他,这种无条件的纵容给独孤轩然一种暗示,云天倾对他是不同的,他追求云天倾不是痴人说梦。
“大哥哥,等我长发及腰,你可愿与我结为秦(晋之好。”独孤轩然从云天倾身边向前迈一步,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人群鲜有的寂静,一点大街上该有的喧闹都没有,衬得独孤轩然的话格外突兀。云天倾眼皮抽动,心中有丝不安,还没想明白发生何事,一声厉喝响起,“贱人,你还敢出现?把我儿子的牌位还给我。”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同时,把云天倾二人的所有退路挡住,电光火石间,一个头戴白花身穿白衣的老妇人泪眼婆娑挤到人群最前面,对着独孤轩然跪下,“姑娘,就算王家对不住你,你也不能把我的小孙子的排位偷了,这可是缺大德的事呀。”
独孤轩然傻,云天倾也傻了。
紧接着,人群中又挤出一个胳膊上系着黑布的中年男人,男人扶起老妇人,“娘,咱不和这不要脸的贱人说话。”然后胳膊一挥,“来人,把这贱人和她的姘头绑了。”
此时,云天倾听到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议论,大意是:听说这姑娘是王家的家养仆,长大后不图报恩,反而勾引王家的大少爷。王老爷气的要把这贱人赶出去,说来也气人,那大少爷竟然以命威胁,说什么今生非她不娶。好不容易王老爷松口,那贱人竟又鼓捣大少爷自尽。大少爷也是鬼迷心窍,真的自尽了。那贱人还不罢休,居然偷了大少爷的牌位私奔。王家重金悬赏,贱人躲了段时间,谁也没找到她。没想到今天在街上能堵到她,真是上天有眼。
云天倾和独孤轩然面面相觑,人群一扑而上,快的让二人没还手的时间。在一堆人墙中,云天倾和独孤轩然被五花大绑,一路夹道欢迎,声势壮观回到樊城外的王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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