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顾宗祠看到后,眉头越发紧皱,顾莹灯脸色也不是很好,可她坐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沈世林感觉我身体正剧烈颤抖着,他手在我后背轻抚了几下,然后声音柔和说:“别怕,他们不是来抓嘉嘉,别怕。”
他柔声安慰了我许久,见我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他才抬起脸说:“现在似乎是她不想跟你离开。”
顾宗祠沉着脸,看向缩在沈世林怀中的我许久,丁耐在一旁也有些脸色尴尬,他小声挨在顾宗祠身边说了一句:“夫人,好像不认识您了。”
坐在沈世林身边的顾莹灯说:“世林,现在精微病情加重了,我们还是将精微交给叔叔照顾吧。”
听了顾莹灯的话,沈世林侧过脸看向顾莹灯说:“事实证明,她自己不愿意走,现在她的精神状况,我觉得不应该改变她的环境,她自己不想,我们也不能强迫她,毕竟她愿意待在这里,就证明对她病情有益,之后我会让医生来治疗精微的病。”
沈世林将这番话说得堂而皇之,半分也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的身份,让我住在这里不妥,顾莹灯皱眉说:“可如果让有心的人知道精微住在你这里,让外面的人会怎样想?”
沈世林笑着说:“当然,你说的是有心人,我想,应该没有多少有心人会这么无聊,对外透露这样的消息。”
他这句话似乎在射影什么,他看向顾莹灯,漆黑的眼眸内含着笑意,声音也相对柔和,说:“你呢?莹灯。”
顾莹灯接触到沈世林的视线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放在腿间的手紧握,半晌她才说了一句:“当然,只有我们知道,保护措施好,应该不会泄露。”
顾宗祠听到顾莹灯忽然转变的话后,他语气内微微带着一丝愤怒说:“莹灯,你们夫妻感情的事情我本不该说什么,不光精微住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你敢保证沈世林对精微没有私心?以前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我不是不明白,你就任由他这样堂而皇之吗?你是他妻子,她到底有没有给你半点尊重。”
顾莹灯握紧拳头,脸上的笑容明显非常勉强,她没有看顾宗祠,而是将视线看向茶几的花瓶上,她说:“叔叔,你误会世林了,他和精微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精微现在确实不适合离开,为了精微好,我想,她暂时住在这里也比较妥当,你最近这么忙,反正我没有事,我还可以代替你照顾精微。”
顾莹灯这句话一出,顾宗祠冷笑了一声说:“第一次,你长这么大,叔叔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一番话,你这么大度包容,是美德,我也不会去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够一直这样大度包容下去,精微现在神经不清醒,我想,你们大约都是清醒的,精微是我妻子,我想照顾她应当属于我的责任,你们要发疯,我不会陪你们。”
顾宗祠说完便要从沈世林怀中来拉我出来,沈世林低下头看向我颈脖处一颗极其细小的红色朱砂痣,他说:“什么时候你将下药的人交给我,人随时带走即可。”
沈世林说了这句话,他想要过来拉我的手蓦然一顿,沈世林抬起脸看向顾宗祠,笑了笑说:“人交不出来,她去你那里,我想也不是很快乐和安全。”
顾宗祠手握成拳头,随即闭上眼,对丁耐说了一句:“我们走。”
顾宗祠和丁耐离开后,大厅内只剩下我和顾莹灯还有沈世林,坐在沈世林身旁的顾莹灯一直没有动,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只是坐在那儿,视线仍旧没有从那盆花上离开,许久,她才笑容苦涩说了一句:“世林,有时候说一些违心的话,其实挺难过的,不知道为什么。”
依旧维持抱住我动作的沈世林,对顾莹灯淡淡说了一句:“多谢。”
顾莹灯提起沙发边上的包起身,说:“多谢的话就不用再说,记得常回家就好,屋子太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顾莹灯说完这句话,便提着包挺直着后背从这里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一丝停顿,很快便消失在大门口。
沈世林从大门口收回视线后,低头对还埋在他怀中的我,轻声说:“好了,都走了。”
我还是没有动,他碰触了一下我还有些湿的头发,低声说:“看,这么久了,头发还没干。”他见我不肯从他怀中抬起脸,便将我抱了起来,径直上了卧室,再次将我放在床上,便拿着毛巾轻柔为我擦拭着半干半湿的长发,他认真擦拭了很久,眉间带着一丝难得喜意问:“看来,你还是喜欢我。”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便低眸淡笑说:“忽然觉得,这样的你也挺好,至少不会总想着离开,你说呢?”
他说了这段话,见我只是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向他,他停下的动作继续为我擦拭着。
顾宗祠从这里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医生来过几次,观察了我情况,开的药他都没有给我吃,也没有再找医生,他似乎打算就放任我一直这样。
而顾莹灯自从那次后,便再也没有踏经过这里一次,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我待在这里,所有一切全部都与世隔绝了一般,沈世林会像往常一般,带我去公司上班,基本上他带我去公司时,没有人知道,只是有几次,沈世林和付博去开会后,看住我的秘书因为出去接听了一个电话,沈世林开完会回来后,我人便不见了,当时他便让付博发动人找我,找了很久一直找到半夜,才在上次那花园内找到我,他找到我后,带着我从花园内离开,第二天便将那秘书给开除了,之后不管去哪里,他都会让付博看着我。
我这样一段时间后,我的情绪越来越不好了,就连付博都发现了,我从以前呆滞坐着变得不理人,变成不断碎碎念,又从碎碎念时,变成倒在沙发上捂着脑袋头疼欲裂,经常别人和我说话,我便回无缘无故去打别人,沈世林也曾被我打过一耳光,当时他正喂着我饭,我吃得好好地,便忽然伸手给了他一耳光,当时付博正在一旁整理着文件,听到这清脆的一声耳光后,他立即回过头来看向我,又看向沈世林。
以为沈世林会黑脸,谁知他挺无所谓握住我打他耳光的手说:“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哦。”
他说完这句话,随即便继续毫无异样的喂着我饭,付博放下文件走了过来说:“沈总,我认为还是让医生来治疗吧,纪小姐的情况现在明显越来越不好了,我担心她这样下去,病情一定会越来越恶劣。”
沈世林侧脸看向付博问:“所以,你认为她这病是真的。”
付博说:“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十有**是真的,治疗比较保险,或者让嘉……。”
沈世林抬手擦了擦我唇角,打断付博的话,说:她这样我觉得挺好,不需要有任何改变。”
付博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沈世林说:“好了,准备开会的资料,还有十分钟我这里就好了。”
付博没再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去整理资料,沈世林喂完我吃了这些饭后,他别了别我耳旁的发丝,笑着说:“我去开个回,开完会后,就回家了。”
他说完后,便在我脸上吻了吻,我主动在他怀中蹭了蹭,他笑着抚摸着我脑袋说:“等我。”
说完,便带着付博从办公室内出去,让新来的秘书看住我。
他开完会后,回来后,看到我正坐在沙发上撕着他桌上的合同还有文件,付博看到后,立马惊呼了一句:“我天啊,这些文件可是都是重要的文件。”
他惊呼出来后,便冲过来从我手下一把将那些撕成几块的文件拿了出来,他刚拿走,我便要去抢,付博一把放在身后,对我说:“这些合同不能撕!”
沈世林从付博后面拿过,继续放到我面前说:“让她撕。”
春风也曾笑我 第257章 拐卖调查
付博看到后,脸色有些不好说:“可是……这些合同明天就要签……”
沈世林说:“叫秘书重打。”
付博看到后也没再说话,只能往一旁站,眼睁睁看着我将手中的文件夹撕成粉碎,他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满是无语,因为沈世林站在一旁,还笑眯眯的鼓舞说:“多撕点,还有。”
付博立马冲到沈世林的办公桌前抱住几叠文件,说:“这些文件不能撕,都是已签的。”
他说完,便抱着文件快速从办公室内出去了,正好秘书抱着一些文件进来签,付博将她一拽说:“这些文件都放外面,先别拿进来。”
付博说完这句话,便将拿着文件的秘书推了出去,将门给关上。
沈世林看着我撕了好一会儿,将剩余一些合同移开,任由我撕着手上的,他转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为我穿好,为我扣好外套的扣子说:“走吧,该回家了。”
他说完,便将我从沙发上揽起来,我讷讷看了他一眼,随着他步子走着,我们回去后,仆人便已经将饭煮好了,他喂着我吃完饭后,因为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为我洗完澡后,便将我放在穿上为我盖好被子,在我脸上吻了吻说:“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夜晚来陪你。”
我睁着眼睛望着他,他低笑了一声说:“好好休息。”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起身,在他要走时,我一把扯住他衣角,他回过头来看我,看向躺在床上的我问:“不想睡?”
他见我没有回答,将被子揭开,将我从床上打横抱了出来,说:“那陪我在书房待着,正好,没有你在身边,我也无心工作。”
他说着,将我从卧室内抱了出去,到达书房时,他将我放在腿上,他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将放一边的水果盘往手边推了推,方便从里面拿着吃,我吃了好一会儿,盘子内还剩下一点水果时,还不忘递给他,他含住后,望着笑了笑,说:“最起码还留了一个给我,算是进步。”
他接住我递给他的水果后,便继续批示文件,我伏在他肩头渐渐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最终看了多久的文件,迷迷糊糊中,他将我抱入房间后,将灯关掉后,耳边一切都化为寂静,这一天也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沈世林大约是要早起,因为付博来的很早,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我,便从床上起来,从衣架上拿下仆人早已经熨烫好的衣服,他系好领带,右手扣着左手袖口时,忽然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我,他大约是看到我脸色有些苍白,忽然弯腰用手试探了一下,发现滚烫,当即便抽回手,唤了我名字几句,见我没有回应,便从房间内走了出去,我听见沈世林出去时,付博便在门外说:“沈总,准备妥当了?七点的会议立马就开了。”
沈世林在门外说了一句:“七点的会议推掉,今天这一天的工作量帮我往后压一压,另外,现在帮我打电话给医生。”
付博听了,有些压抑问:“怎么了?是不是纪小姐病发了?”
沈世林说:“她发烧了。”
付博听了,说:“好,我现在下楼打电话……”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也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晕眩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来了,为我检查这,检查那的,开了一些退烧药,为我打了一针后,和仆人吩咐好药的分量,便从房间内离开了,沈世林在房间内一直照顾着我,基本上没有从房间内离开过,我睡到下午时,翻了个身,睁开眼,便看见他坐在我床边,为我盖了盖被子,轻声问我好点了没有。
他问完这句话,我从床上起来,便往他怀中一钻,我全身臭汗,他抱着我,倒也不嫌弃,只是挨在我耳边说:“我们稍后吃完药,就好好睡一觉,听到吗?”
他说完,便一直这样抱着,我脑袋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之后几天我感冒是好了后,沈世林才重新开始回公司上班,仍旧带着我去公司,这一天他工作到了夜晚十点,很晚了,回家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天了,到达门口时,我以为肯定是用晚餐,然后洗漱睡觉,可谁知道沈世林搂着我进屋时,客厅内坐着一个男人,正满是拘谨的坐在那四处观望着,仆人看到进屋的我们后,立即从大厅内走了出来,来到沈世林身边说:“先生,您回来了,这位向先生说,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我怕是什么重要的工作,所以让他在这里等您。”
仆人说完这句话,坐在沙发上的向恒立即站了起来,对沈世林笑着解释说:“沈总,实在不好意思,私自来打扰,并且这么晚了,只是……”向恒看了我一眼,立即睁大眼睛眼睛唤了一句:“精微?”
他见我只是挨在沈世林怀中,并不理会他,脸上满是意外与担忧说:“怎么会成这样了。”
沈世林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下,看向向恒说:“有什么事。”
向恒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后,他立即正色说:“这次来我是来和您说上次精微失踪的事情,并且被拐的事情。”
仆人端了两杯咖啡出来,放于桌上,我正要伸出手去端时,他默默将那杯咖啡移开,而是对仆人说:“换杯纯净水。”
仆人听了,立即将桌上那杯被沈世林移开的水端走,很快便从厨房内端着一杯温热的纯净水走了出来,沈世林接过后,便递给了我,随即他自己才端起桌上的咖啡,并没有立即喝,而是看向向恒说:“继续说。”
向恒看了沈世林一眼,从公文包内翻出一张东西,缓缓递到沈世林面前,是一张证件,沈世林并没有去接,而是端着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向恒继续说:“此人是就是在精微失踪后,紧接着拐卖掉精微的人,这是这人的身份证,名字叫张端,出生在玉溪大山,一个比较贫困的地方,曾进城打了两年的工,因为嫌工作不够挣钱,又累,便辞掉了,之后便干起了拐卖人口的事情,和另一个老乡曾春一起坐着这样的事情,专门在大街上拐卖流浪汉与迷路或者痴傻呆的妇女,将人骗走后,便将其带到大山内,卖给乡下一些找不到妻子的残疾人士当老婆。”
向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沈世林,发现他从始至终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扶一下我手中杯子快要倒出来的水,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与表情。
向恒继续说:“我去找过这个人,对他进行了盘查,从他口中知道,精微并不是恰巧被他拐卖的,他当时在南街,根本没有在精微所在的区域,而是有人打电话让他办一件事情,并且是主动出钱让他去拐带一个人去偏远的农村,他是得了这个消息才赶来,这才看到在小巷内迷路的精微,精微因为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张端知道精微是因为失去孩子才会变成这样,所以用带她去见孩子的话引诱精微主动跟着他走,当时精微和他走得很轻松,张端很快便找到买家,将精微卖到了偏远山庄,一个年轻时就死了老公的寡妇家里,将精微给她那歪了脖子的儿子做妻子,之后的事情,便是精微在那村庄待了大半个月,之后才被顾宗祠找到。”
向恒说完这句话,沈世林才开口说:“这些事情我大致都了解,但我想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些废话。”
春风也曾笑我 第258章 维多利亚
向恒说:“当然,我今天来并不只是告诉您这些您都知道的事情,而是我知道这吩咐拐卖精微的人是谁。”
沈世林直接说:“你说。”
向恒说:“是顾莹灯。”
向恒说完这一句话,大厅内许久都是静悄悄地,没有说话,沈世林忽然笑了出来,似乎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说:“凡事应该都讲证据,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向恒说:“是我亲口问的人贩子张端,张端和当初一起开车押送精微的人曾春都同时承认了。”
沈世林笑着说:“口说无凭,你一个人的话让我根本无足相信。”
向恒说:“今天我来自然是提前有准备。”他看了一眼门外说:“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沈世林说:“嗯,你说。”
向恒说:“我想请两个人进来。”
沈世林没有犹豫便同意了,很快向恒便从沙发上起身,从大厅门外走了出去,去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便带了两个人进来,全都是上次拐卖我的两人,一个是当初开车的,另一个是拐卖我来的男人,两人走了进来后,有些畏畏缩缩,四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向恒跟在他们身后,朝着那四处乱看的司机曾春踢了一脚说:“给我老实点。”
那曾春被向恒踢了,并没有特别恼怒,而是小心翼翼朝他讨好的笑着,向恒将两人赶到我们面前,便对他们说:“将那天的情况说一遍,必须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要是敢错一个字,出了这个门,我就报警,拐卖人口这罪重的话,那可是死罪。”
那个叫曾春的男人听了这话后,立马开口说:“当天确实是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来小巷这边带走一个人,但她只给了我们一个电话,告诉我们钱放在哪里,让我们自己去拿,她并没有现身,只是在电话叮嘱我们事情一定要做得隐蔽,并且……并且……”他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呆呆坐着的我说:“并且还特别叮嘱说,最好是将这位小姐,卖到一座这一辈子大约都不可能逃出来的偏远山庄,还告诉我们,等人送到后,再次到原地去拿钱。”
曾春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吞了吞口水。
向恒听了,又说:“把你接到的电话号码给沈先生看一下。”
曾春立即从口袋内摸索着,他没有摸到,正奇怪去哪里时,身边的同伴张端立即有些紧张摸着口袋说:“手机在我这里。”说完,便从洗得发白的牛仔口袋内掏出一部老式的手机,递给了向恒,向恒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递给沈世林。
他看了一眼沈世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双手递到沈世林面前,沈世林目光落在张端那双有些脏污的手上,看了许久,并没有动作,我看到后,正要去抓,他一把握住我手说:“有点脏,不能玩。”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手放下,伸出手从张端手中拿过手机,放在眼下观察了几眼,随即才操作着手机,张端说:“号码是0845开头的,就是那号码给我们的电话。”
沈世林翻到那串电话后,便按了拨打键,电话打过去,嘟了两三声,很快便被人接听,里面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好,这里是维多利亚五星级酒店,请问您是需要客房服务,还是用餐服务。”
这句话一出,沈世林非常镇定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错了。”
他说完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向恒听了,继续说:“对,这通电话便是维多利亚的客服电话,而精微出事当天,沈总和顾小姐正好在维多利亚用餐,而精微当初是被维多利亚的保安驱赶到小巷口才遭人拐卖。”向恒看了一眼沈世林说:“顾小姐指挥曾春和张端们拐卖精微,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可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谨慎严密的处理方法,可坏就坏在,她为了避免自己暴露,没有用自己的手机号码,而是借用维多利亚酒店内公用的,她以为这通电话打出去后,她离开后,没有人会查到她身上来,可很不巧的是,当时有人亲眼看到顾小姐在门口和一个乞丐站在一起交流着,并且交流完后,立即吩咐保安将乞丐轰走,这个乞丐被轰走后,没多久,就被人拐卖,而这个乞丐,就是当初出现在维多利亚酒店门口的精微。”
沈世林静静听完后,并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脸色,只是望着那枚手机沉思着,向恒也不敢打扰,而是让曾春和张端先出去,两人听到这句话后,一刻都不敢多有停留,立即从大厅内退了出去。
当大厅内只剩下向恒和沈世林还有我后,沈世林终于从那枚手机机身上收回视线,支着手说:“我想,你大费周章来告诉我这些,应该没有白忙一场的打算,想要什么,说吧。”
向恒听到沈世林这样说,脸上一本正经的神色收了收,他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份文件,对沈世林笑着说:“沈总,这是我们盛东的资料,和一些设备与技术,您参考一下。”
沈世林接过,翻看了一下,他看了两眼,随即扔在茶几上说:“盛东很了解,不用看。”
向恒说:“既然沈总这样爽快,那我也直接说,您也一定知道盛东现在有三个老板了,一个是精微,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佳禾公司的何智明,其实从盛东扩大以来,我就一直想找您来投资我们盛东,可精微以前一直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有邀请您,当然我现在肯定也不是来找您入股盛东的,毕竟决策权还是在精微手中,只是最近对万有正准备建的酒店大楼有所了解,听说万有最近正在招入伙伙伴,我想,盛东和沈总渊源这么深,想和万有一起合作这个项目,不知道沈总觉得怎么样?”
沈世林听了这话,笑着问:“就这些?”
向恒说:“对,其实只有这些,我这么做,是不想盛东发展的太过单一。”
沈世林重新端起桌上那杯冷透的咖啡,他摇晃了一下,将咖啡杯放在手指心上,淡淡笑着说:“你以前在万有时,是项目经理,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向恒笑着说:“对,是项目经理。”
沈世林又说:“当初滕州公司的招标便是你去帮精微贿赂的评标团是,对吗?”
向恒笑容弱了下来,底气有些不足说:“对,是我。”
沈世林笑了笑说:“头脑倒是挺灵活,你提出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并无不可,只有两点,这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合作方资金必须跟上,我不希望到时候工程开工,合作方资金不到位。”
向恒听沈世林这样说,脸上明显是松一口气,他立即说:“沈总,您放心,资金方面我们一定会跟进的,绝对不会有人和短缺。”
沈世林听了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他又说:“既然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今天所说的事情,所提交出来的证据,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向恒脸上的笑收了收,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证据是提交到警察局……吗?”
“不,销毁。”
向恒有些不相信问:“您已经相信是顾小姐一手导演的,为什么要销毁?而且这样似乎对精微有些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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