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顾宗祠一听,他眉头轻皱,我说:“因为有些不确定沈世林来这里是因为什么,所以我一直没有和康建波提。”
顾宗祠说:“他居然还没有离开这里。”
我说:“我也以为他离开了。”
顾宗祠说:“没事,你还和康建波相处一下感情,等到了你认为恰当时机再次提,也不迟。”
之后那几天康建波有事没事,总是邀我去他那里玩,有时候我们两人也会谈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会聊一聊字画,对于这些东西,虽然不懂,可现学现卖还是会一点,两人也相处的挺愉快,完全让我忘了自己的任务,直到顾氏那边催我们回本市后,我们才惊觉,在这里已经待了差不多半个月,顾宗祠也和我说:“不管他会不会帮忙,我们还有十天就要回去了,这次见面无论如何都要提,不答应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说:“可是我前一天才去了他那儿,我估计近期他不会和我见面。”
顾宗祠说:“他不约我们,我们主动约。”顾宗祠看向我说:“精微,我们已经拖不起了,不管事情的结果是成败,还有十天,十天过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回去。”
我问顾宗祠:“我们什么时候主动约他见面?”
顾宗祠沉思了一会儿,说:“后天。”
我说:“行,准备一下。”
我主动邀约康建波一起吃饭,他应约了,到达那天后,我在订好的包厢内等康建波,他也很准时到了,进来后,便让特助离开,包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端起茶壶看向康建波问:“依照我这段时间对您的观察,您喜欢喝大红袍?”
我将茶杯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后,喝了一口说:“这家的大红袍一直很有味道。”
我笑着说:“因为我听人说您年轻时候,经常光顾这家饭店。”
康建波看向我说:“费心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壶说:“康先生,这么久以来,您应该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之所以在梳妆打扮方面和您夫人相近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这样的装扮,而是因为想要讨您欢喜,我知道,自从您妻子去世了这么多年,您心里一直不能释怀,很想念亡妻,所以我们才投机取巧满足您心愿,现在我也不愿意再和您瞒下去,此行来,我是想求康先生一件事情。”
康建波听我这样说,并没有想象中变脸或者发怒,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我说:“其实从画展上我就看出来了,因为你的装扮太过刻意,虽然很像我亡妻。”
我说:“对,如果不刻意一点,康先生未必会注意到我们。”我笑着说:“康先生是生意人,反倒遮掩就显得矫情了,我想和康先生谈谈顾氏的事情。”
康建波说:“你是顾学诚的儿媳妇?”
我说:“不错,上次交流会上我和您介绍了,顾宗祠是我丈夫。”
康建波说:“我在丸洲时,我也听闻了顾氏的消息,说实话,我觉得很遗憾,因为这么大企业,会毁在年轻人手中,虽然当初在顾宗祠的父亲手中也不见得有多么出色,可总让人唏嘘不已。”
我说:“其实顾氏还没有毁的那么彻底,还有救。”
康建波问:“你是想找我帮忙?”
我说:“对,依照您和我公公的交情,我认为这个忙您也许会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帮上一点。”
康建波忽然大笑了一声,说:“小姑娘,你太看得起我们商人的情谊了,如果是学诚本人来找我帮忙,我自然会看在他面子上帮他一把,可他儿子我并没有义务去管,毕竟我帮得了他儿子,帮不了他孙子,也更帮不了他祖祖辈辈。”
我说:“只是让您在丸洲地方官员面前美言几句,我认为只是举手之劳。”
康建波笑着说:“不,这并不是举手之劳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我笑着说:“当然,我们这次来也不是让康先生白帮忙我们忙,只要丸洲哪项工程复工后,康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您直言,只要我们顾氏能够拿出来的,也定不吝啬。”
康建波抚摸着下颌处白色长胡子,他说:“我这个年纪对于利益其实没那么看重了,抬眼便可以看清楚自己活着的日子,财产更加没有儿女继承,死后,不过也是造福他人,顾氏拿出来的,不过也是钱,可钱对于我来说,目前是最多余的。”
康建波看向我有点沉的脸色,他爽朗笑着说:“小姑娘,这段时间你这么努力讨我欢心,说实话,你这点小忙帮你也无所谓,不过你用错了东西和我交易。”
我看向他,他说:“不如这样,你为我办一件事情,我们康健集团和你们合作,你觉得怎么样?应该比你那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管用吧?”
听他这样说,我眼睛一亮,他看向我脸色,哈哈大笑了出来,眉间一片祥和,我说:“康先生说的可是真?”
康建波问:“你觉得我是骗你吗?”
我说:“不,我认为康先生是守信用的人,一言为定。”
我立马将话定死,防止他反悔,他看到焦急的模样,笑着说:“你还没问我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就答应这么快,不怕做不到吗?”
我说:“康先生既然都这样慷慨解囊,我不认为您提出的条件我会做不到。”
康建波说:“顾宗祠有一位你这样的妻子,算他福气。”
我说:“我觉得您夫人有您这样一位先生,也是她的福气。”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点菜,说:“别在这样奉承我了,我们先说一下条件。”
我开口说:“您说。”
他说:“其实我条件很简单,你有舞蹈功底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想摇头,忽然想起顾宗祠上次也问过我相关的问题,我立马说:“会一点。”
康建波说:“你别逞强,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我说:“不会。”
康建波说:“这可有点难办了。”
我看向他,他说:“其实我的条件只是让你跳一支我妻子生前编的舞给我看一下。”
听到康建波这样说,我心凉了半截,我说:“这么简单?”
他说:“这还简单?”
我说:“虽然我没有舞蹈功底,可短时间内练出来,我认为并不难,只是是什么舞?”
康建波沉默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桐琴曾经在学校文艺晚会上跳过这一样一支舞,我之后会让我助理给你送舞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学出来了,和顾氏的合作即可生效。”他话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学不出来,小姑娘,可别怪我没有帮你们。”
我说:“您放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康建波再次笑了出来。
和康建波见完面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刚到达酒店他助理居然比我最早到,带了一位舞蹈老师来了,当时顾宗祠看到这一幕明显有些没弄明白情况,那舞蹈老师听说是康建波妻子的学生,目前只有她清楚这只舞是怎样跳的,她看到我时,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捏了捏我手臂,又看了看我腿,说:“身形倒是可以,有过舞蹈功底吗?”
我说:“没有。”
舞蹈老师说:“半个月学出来有点难。”
我说:“您应该对我要有信心。”
那舞蹈老师听我这样说,笑了出来说:“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这个老师也必定要比你拥有更大的信心,这段时间你自己准备一下,看看哪天来上课,直接来我舞蹈室就好了。”
她说完,便从酒店离开了,丁耐和顾宗祠都没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我带着他们两人进屋后,对顾宗祠说:“康建波同意了,并且还同意和我们合作。”
顾宗祠微微皱眉纹:“条件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条件确实有些为难人,他让我在半个月内学会一支舞,跳给他看。”
丁耐听了,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议问:“这么容易?”
我说:“这还容易吗?你行,你来跳。”
顾宗祠笑了出来,他似乎对于这个条件一点也不意外,他说:“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确实有些为难。”
我说:“没办法,虽然没有舞蹈功底,有专业老师在半个月内教授,应该也勉强可以跳出来。”
顾宗祠说:“我很期待。”他似乎是想起我以前跳华尔兹笨拙的模样,闷笑了一声,我说:“喂,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顾宗祠正色起来说:“我对你一直有信心。”
顾宗祠因为不能长期留在这里,必须回本市去处理事情,留我在这里学舞蹈,说实话,关于康建波那条件我和顾宗祠还有丁耐都感觉不可思议,我以为他至少会要求顾氏给他股份或者拿出点什么,对于这样游戏般的条件,让我们都有些惊讶。
虽然条件简单,可对于我来说并不简单,第一天去舞蹈老师那里学习时,光压腿就让我忍受不了,那老师不断死死压着我腿,并且不准我动,稍微动一下,她就用戒尺朝我后面打一下。
虽然很痛苦,可我还是死命坚持着。
春风也曾笑我 第288章 舞
那半个月我不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每天在舞蹈室压腿练习,对于快三十多岁的身体,却还要像小姑娘一样练着基本功这对于我说是一大挑战,不过好在以前还经常练过瑜伽,身体的柔软度还可以。
前几天有些困难,可后几天后,开始练着舞步和动作,也没有那么难了,只是动作标准这方面有些,麻烦,好在老师比较耐心,十遍不对,便重来二十遍,二十遍不对,便重来三十几遍,一直这样反复练着,动作也一点一点磨了出来。
这支舞名字叫忘川,是康建波妻子所编的一只古典舞,康建波和他妻子是青梅竹马,两家都是世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康建波的妻子能歌善舞,一只和康建波芳心暗许,这只忘川便是康建波的妻子专门为了给康建波看,而用短短一个约时间编下的。
听说当年的田桐琴在大学的文艺晚会上一舞成名,可本身学习舞蹈的她,教了几年学生后,便放弃了舞蹈,改为学水墨画,她在二十五岁那年嫁给了康建波,在三十五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
田桐琴死的那年,正是康建波接受家族事业的时期,在他妻子出车祸那段时间,他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并没有和田桐琴有多见面,而田桐琴也知道康建波忙,也非常知道进退,并不会在这忙碌时间给他添加负担,他忙着他生意,田桐琴忙着自己的国画,这样的时光半年不到,田桐琴死于一场车祸,而那时的康建波正在国外出差,他得到消息后,匆忙赶回来,见到的便是田桐琴的尸体,从此以后的康建波,便对外宣称此生不会再娶。
当时外界以为他只不过是大放厥词,这么多年过去了,见证他这句话的人,也随着天命轮回,逐一老死或者死去,或者还有一些和康建波一样安然存活在在这世界上的人,可这个誓言就像铁一般存在于这世上,康建波果然一辈子没再娶。
而自从田桐琴一死后,这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忘川,因为谁也跳不出她的精髓,而教我的老师也只是学了田桐琴的八分像。
我学了好久,勉强将上半段学了出来,之后那一个星期,便在舞蹈室内死磕着,练到自己全身淤青,没一处好的地方,回酒店时,总觉得自己腿断了,可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去了舞蹈室。
就这样用汗水与努力换来的半个月,加上那老师的指教,学得基本上也马马虎虎,可以勉勉强强站在舞台上去糊弄外行人,对于这样的成果我已经很满意了,也达到了自己预期结果,毕竟当初我和我康建波约定的,只是为他跳一支舞,他并没有要求我跳出多么精髓,只要完整跳出来,那这个任务我算完成了。
而且当天也只是跳给他,他一个老头懂什么舞蹈专业?也只不过是在我身上寻找一些妻子当年的模样,他要的到底还是这些,对于舞蹈应该不会有多么的苛刻的要求。
半个月过去后,顾宗祠和丁耐处理完顾氏那边的事情赶来,我当时正在舞蹈室正在做最后的排练,等我练完后,顾宗祠后丁耐才从舞蹈室内走进来,我正擦拭着汗水到达他们面前时,丁耐满脸可惜,没有早点来,错过了我的排练。
我笑着说:“我跳的不好,你还是专门去看舞蹈班的人跳吧。”
顾宗祠问我:“练的怎么样?”
我说:“尽了最大努力了,应该是马马虎虎,勉勉强强能够过。”
顾宗祠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我脸上的汗水说:“就算过不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
他擦拭我额头汗水的动作,让我有些不习惯和不自然,丁耐满脸暧昧的看着,我巧妙用毛巾擦拭汗水说:“没事,一定会过的。”
顾宗祠也收回了手,他说了一句:“加油。”
我对他笑了笑。
最后排练完后,明天就到了交货日了,顾宗祠松我回了酒店,因为这半个月实在太累了,基本上没有好好睡过整觉,我一沾床上便睡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后,便是早上九点,舞蹈老师给我电话,说让我到她那里换演出服,还有化妆。
我到达那里时,化妆师便有条不紊的为我化妆,衣服也提早换好了,这一切准备好,给我伴舞的舞蹈老师陪我去大会堂的舞台给康建波交货,到达那里时,我以为只有康建波一人看,可当我看到舞台中央,我一眼便看到坐在前面的康建波,和他身旁坐姿端正的沈世林,还有沈世林身边的顾莹灯。
门口陆陆续续再次走进来一些人,看到这样的仗势,我腿基本上是软的。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大堂内的灯光便在那一刻灯光师给拉掉了,只剩下前一排座位和舞台上有光,康建波笑眯眯的坐在下面,音乐快要响起时,给我伴舞的舞蹈老师来到我身边提醒我的缺陷,还有最容易忘记大的动作都别少了漏了。
其实她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清楚,我只看见坐在前排的沈世林,视线正没有偏移落在我身上,我很想问,他为什么来了。
我感觉我腿有点发抖,在心里想,这场舞肯定是要坑了,因为我现在连动作都忘记了,更别说将这只名字叫忘川的舞,完完整整演绎下来。
音乐渐渐响了起来,舞蹈老师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中,挽着水袖柔美起舞,我还在站在那儿跟木头人一样僵硬,在舞蹈老师起舞时,她趁着音乐的间隙,一边跳,一边压低声音说:“纪精微,给我动。“
可我还是没动,我只看到沈世林目光落在我身上,她为了掩饰我的失常,缓慢移到我面前,挡住了我身体,在她移到我面前,我看到她婉约的身姿,有些焦急又怪异的脸时,我才终于有点动作,在我刚动时,我看到沈世林身边的顾莹灯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那丝轻蔑似乎是在看猴戏一般。
当我接触到她眼神,忽然心内的战斗力莫名翻了一百倍,顾莹灯是舞蹈课班出身,我这点小儿科在她眼里确实像是猴戏,可就算是场猴戏,今天我也要将这场猴戏,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跳出来。
而且他还在台下,我不能出丑,这也是我拯救顾氏最关键一步,我不能辜负顾宗祠,我必须要为顾氏度过这一次难关。
这么多重压力在我身上,我终于一点一点展开动作,后台是古筝叮咚声,我和舞蹈老师交换着眼神,相互配合着,我并不知道自己跳得怎样,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点一点将动作做到尾。
我用尽全力跳到中半场时,才敢看台下的的眼神,发现他们都没有鄙夷,而是静静看着,而康建波看向我,眼神带着迷离,不知道透过我正看向谁,他看见他一向浑浊的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我将手中的水袖往空中一甩,接下来是快节奏,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去注意他们眼神,我拼尽全力,在激昂的音乐中跳着,心里一直数着拍子,根本不容自己有任何差错,在最后一个重要动作中,我踮起脚尖在舞台中央不断旋转着,当舞台上的轻纱落下那一刻,音乐在那一刻停止,我从旋转改为低垂着脸,坐在地下,罩住的轻纱便在那一刻被撩起。
所有一切全部停止,我耳边是无声,只有我和那舞蹈老师的喘息声,我并不知道我跳的怎么样,直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那舞蹈老师收起动作,朝我微微一笑,那一笑,我便明白了自己刚才的表现。
也淡定从容从舞台中站了起来,在一片掌声中朝着台下敬礼,在最后一礼中,我看想沈世林,他坐在那儿还是没有动,眼睛依旧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台上没有任何闪躲直视他,顾莹灯脸上虽然含着笑看向我,可她笑容明显不是很自然,她侧脸对身边的沈世林说了一句什么,沈世林却并没有反应,依旧保持之前坐的姿势,顾莹灯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他,他才缓慢动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片刻失神,非常平静侧过脸去看顾莹灯,薄唇动了两下,和顾莹灯说了一句什么,可顾莹灯勉强对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从椅子上起身,一句话都没说,提着包便离开,剩沈世林坐在那里。
他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不能多有停留,便和舞蹈老师退到了幕后,到达化妆间后,我才觉得自己回了一点神,那老师手中捏着卸妆棉,手中拿着卸妆油说:“你看上状态挺不错,现在还这么镇定。”
她刚说完这句话,我手剧烈颤抖的去桌上拿卸妆的工具,那舞蹈老师根本不会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觉得全身上下,连自己肌肉都是抖的,那老师挨在我耳边说:“这次很成功,虽然前期有些神游太空,不过舞蹈和动作比彩排时候好,很有天分。”
春风也曾笑我 第289章 脸
我卸完妆后,便走到门口看见了康建波的助理,他正站在门口等我,我走到他面前时,他将一封信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他说:“这是康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我说:“他人呢?”
康建波助理说:“康先生已经下午三点的飞机赶去机场,去丸洲处理事情。”
我刚想问他合作的事情,康建波的助理说:“请您看信的内容,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和我们联系。”
我说:“谢谢。”
康建波的助理离开后,我看了一眼信封,放下手中的包,将信打开,纸张上是工整的钢笔字,里面是这样写的。
他说:“精微,谢谢你为我跳了这一支舞,圆了我这毕生的梦,让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妻子的影子,从她离开这世界的几十年里,我才终于明白,原来看似人多的世界上,只有一个田桐琴存在,而我们都是仅有的一种存在。
时间看似漫长,其实不然,时间很短,一眨眼我也八十多了,我这一生有一大半辈子是用来怀念另一个人,在我晚年时期,还能见到我妻子年轻时候的模样,我很满足。
自然,你付出了你的东西,我也会给你我当初承诺给你的东西,我先回丸洲,合作的事情,之后会有人来和你们联系,下次见。”
我有些恍然,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正要往前走,便正好看见沈世林朝我这边走来,我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信叠好,放在包内,提着包对他非常疏离又有礼唤了一句:“沈总。”
在我要经过他身边时,他轻轻拉住我手,我侧脸看向他,他淡笑说:“舞跳得挺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微微停下说:“沈总特意来这里,就想和我说这些吗?”
他说:“当然不,我还要恭喜你,拉到了康建波。”
他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微微抬起我下颌说:“靠这张脸,似乎挺有用。”
我将他手轻轻一推,笑着说:“谢谢,多亏了这张脸,才有今天的纪精微,沈总当初被吸引了,难道不也是因为这张脸吗?”
他说:“嗯,挺不错,看来顾宗祠才是赢家,让你这样舍身相救。”
我说:“他是我丈夫,这是我本分。”
说完这句话,便要朝前走,走了几步后,我听见后面是瓷器摔碎声,我往后看了一眼,沈世林正背对着我,他身边的花坛碎了,我笑了两声,便按了电梯键,门开后,走了进去,顺着电梯一路向下。
到达楼下时,顾宗祠的车早已经在那里等了,我走过去,丁耐便从车内出来,将门拉开后,我弯身坐入,顾宗祠坐在里面等,他侧脸问我:“怎么样?”
我将手中的信封递给顾宗祠,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从我手中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丁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些紧张看过来,见顾宗祠沉思着,焦急问:“顾总,怎么样?”
顾宗祠说:“康建波同意和我们合作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丁耐是一个高声欢呼的,我和顾宗祠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欣喜笑意,这是我们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努力,没有白做工,顾氏也终于可以躲过这相当于灭顶之灾的一年了,我们在这便并没有停留多久,这边完成后,便同样是下午的飞机飞往了本市。
到达本市,回到家我便睡了一个昏天暗地,梦里面什么都没有,睡得很沉像是不存在这世界了一般,只是睡到夜晚七点时,梦里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的摔碎声,和那天沈世林身旁的花瓶摔碎声很像,我猛然睁开眼,发现,原来外面不知何时正在狂风暴雨,窗户往记关了,风吹得窗户将窗台上的花盆撞落地。
我全身酸软从床上爬起来,只能拿着扫把将地下的泥土全部打扫干净,然后又将窗户给关上,便坐在床上坐了许久。
之后没多久,康建集团果然如康建波所承诺的那样,我们回到本市的一个星期,康建集团便派代表来了我们公司谈合作的事情,而康健集团即将和我们合作的消息传了出去,第二天,顾氏的股市回春了,而且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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