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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本来一直坐在那儿没动的沈世林,也从会议桌上站起来,朝我们走过来,他和那些股东一样对顾宗祠客套说着:“顾总,恭喜了,有夫人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顾宗祠也同样笑得谦虚说:“谢谢,这一切都需要感谢沈总,不然哪里会有我们顾氏柳暗花明的一天呢?”
沈世林和顾宗祠轻轻握了一下手,很快,大约三四秒的时间,两人各自松开。
沈世林看向顾宗祠身边的我,问:“顾夫人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这才看向他,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说:“多谢沈总高抬贵手,让我们顾氏逃掉此劫。”
沈世林:“嗯。”了一声,说:“那就恭喜顾夫人和您先生白头到老。”
他说完这句话,便带着付博转身离开,他离开了几分钟,顾宗祠在我身旁推了推,我回过神看向他,他说:“没事吧?”
我说:“没事。”
顾宗祠轻轻握住我的手说:“别想太多,我们走吧。”
我们两人从康建集团离开后,顾宗祠因为要请那些股东吃饭,他问我去吗?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便回绝了顾宗祠,他也没有勉强我,而是让丁耐将我送到酒店。
我回到酒店套房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点了一份午餐,点好后,便去浴室洗澡,打算洗玩出来后再用餐。
在房间内洗了大约二十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换上一件睡裙,便用毛巾擦拭着湿湿的长发,我跑去开门,服务员手中推着推车,站在门外对我微笑说:“纪小姐,您点的午餐。”
我将她放进来,她将食物一一摆好后,便出去了,不过她离开时,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一位男士给我的。
我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眼,纸条上写了一行字:“酒店旁边公园亭子内见。”
我看了一眼,这字迹我认识,以前拿文件给沈世林签时,他字我见得不少,我收了纸条,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完午饭,又起身去浴室换了一件裙子,将头发吹干后,没有化妆,而是提着包便出了门。
我按照纸条的内容找到公园内的亭子,坐在那儿等了大约十分钟,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正想从包内掏出手机打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手机还没掏出来,脑后勺被人扣住,紧接着我鼻子被人捂住,我闻到一股难闻的香味,很快人便被一股力道从后面拖住,之后便没有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后,是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全身被捆绑住,动弹不得,只能冷静自己分析目前的情况,我四处看着,很快紧闭的房门传来开门声,我往墙角缩了缩。
窗外已经大黑了,门被人推开后,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带着口罩,头顶带着鸭舌帽,将手上一碗饭丢到我面前,转身便要离开。
在他即将要走时,我在他后面说:“你捆着我,让我怎么吃饭?”
那人脚步一停,走过来好不防备的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在我要动时,他忽然伸出手便给我了我一巴掌,我在床上接着滚了几圈,脑袋装上铁质的东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从床上躺了许久,缓慢爬了起来,看向那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身形我觉得非常熟悉,除了穿衣服的风格不一样。
那男人走到我面前,忽然当着我面将那一碗饭倒掉,便将手中的钢制的碗往地下一扔,转身便要走,在他即将要关门时,我冷静说了一句:“付博。”
他脚步一听,关门的手一顿,我看到他这反应,冷笑一声:“真的是你。”
那人背对我站了良久,终于转过身来看我,他摘掉脑袋上的鸭舌帽,还有脸上的口罩,那张脸便暴露在灯光下,果然是付博没有错。
他冷笑着说:“原来你猜出来了。”
我说:“是你根本没打算掩饰,从你身形我就看出来是你。”
他将手上的鸭舌帽扔掉,说:“对,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一眼就可以认出我来。”
我没时间废话,开口说:“纸条是你给我的?”
他说:“对,我模仿沈总的笔迹写给你的。”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付博朝我走近了一点,他站在灯光地下,脸上满是冷笑与恨意,他说:“我想要这样做很久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帮顾宗祠。”





春风也曾笑我 第293章 报复
我说:“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付博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说:“与我无关?”
我说:“对,与你无关,我想把股份给谁这是我的权利,而你现在将我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绑架?还是想秘密杀掉我?“
付博听了我的话,忽然大笑出来,他说:“纪精微,我发现你挺无耻的,你屡次帮顾宗祠,沈总可以容忍你,并不代表我会,这一次你让顾氏找了一个稳靠山,我应该说恭喜你了。”
我从床上站起来,朝着门口就走,他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在他靠近我时,我立马指住他,警告说:“付博,你敢动我,我告诉你,你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我消失了,顾宗祠一定会来找我,到时我告你非法绑架,别怪我没有给沈世林面子。”
我说完这句话,便要走出门,付博忽然一把拽住我,他非常用力将我往墙壁上一甩,我脑袋撞在坚硬的墙上,耳边传来一声闷响,我感觉到晕眩,顺着墙壁滑落下来。
付博站在我面前,打量蹲着在地下的我,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我头发,再次将我往地下一甩,我身体接二连三滚动了几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又朝着我小腹狠狠踹了一脚,我趴在地下闷哼一声,刚想挣扎起来,他脚一把踩住我脸,我感觉脸上半边脸一阵压迫感的疼痛,他稍微一用力,我人便被他摁在地下动弹不得。
付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冷笑说:“纪精微,记住这一次下场,如果你下次再敢帮顾宗祠,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他说完这句话,便再次朝我脸狠狠踢了过来,他这一脚尤为狠,踢得我在地下翻了一个身,趴在那许久,忽然胸口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来,我吐完后,便捂住满是疼痛的胸口在那儿蠕动着,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付博看向在地下苟延残喘的我,他才终于住手,看向地下缩成一团的我,什么都没说话,便从房间离开。
之后付博将我关在这里,他便从这里离开了,我趴那一夜,一直没有动,睁着眼睛一夜没睡,只听见床底下不断有老鼠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了,有种剧痛之感传来,第二天后,天亮了,付博再次带着饭来,他一把拽起仍旧在地下躺着的我,冷笑说:“你装什么死?”
我感觉眼皮都是肿的,只从一丝缝隙内看到付博,他见我这副模样,他毫不客气拽住我头发,便拿着手中那碗饭往我嘴里往死里灌,我被他灌得不断剧烈咳嗽着,他却根本不管我,而是声音阴森说:“如果不是你,顾氏早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受那么多气!纪精微,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沈总,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敢来干预顾氏的事情,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他便说着,还不解恨,又拿着一旁的汤往我嘴里灌,我不顾全身疼痛,伸出手给了付博一巴掌,他被我打后,忽然朝我踹了一脚,我一下滚了很远,付博喘着气站在我面前说:“你敢打我?”
他再次朝我走来时,我从地下艰难爬起来瑟缩了一下,他走到我面前,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付博脚步一停,有些不耐烦问了一句:“谁呀。”
外面传来一句:“我是这里的店主,你们这遍太吵了,能不能小声一点?”
当这句话刚落音,我从地下爬起来便要冲到门口,我张开嘴便大声呼喊了一句救命,这句话刚出,付博忽然冲过来一把用手捂住我嘴,扯住我头发,我仰着脸瞬间动弹不得,门外动静静下来后,他将我往床上甩,我身体撞上硬板床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付博不解气,伸出手要再次对我动手,门外忽然在那一霎被人踹开,付博扭过脸去看,便看见店主满脸苍白有惶恐站在门外。
她哆哆嗦嗦过了许久说:“这、这、这位先生有人找。”店主这声音刚落音,她便往左侧移开了一点,门外站着的人是沈世林和顾宗祠,顾宗祠第一个从门外冲了进来,当他看到倒在床上满身是伤的我时,目光阴冷定在付博身上,冲上来便朝着付博狠狠一踹,付博去看沈世林了,根本没有回过神来,被顾宗祠这样一踹后,他人便飞出很远,付博滚在地下,第一时间想要站起来时,顾宗祠一把将他从地下拽了起来,狠狠左勾一拳,打的付博脸都飞了出去。
他打完后,便将付博往地下一扔,对沈世林说了一句:“这是你的狗。”他扔下这句话,便快速走到我床边,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看到我肿胀得不成样子的脸,顾宗祠脸上满是震惊与意外,顾宗祠焦急问:“精微,你没事吧?”
我只感觉全身上下都疼,毫无力气靠在他怀中,根本不能动弹,我不知道顾宗祠和沈世林是怎样找到这里的,我被关在这里这段时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刚才那店主忽然在外面敲门说话,我都猜不到这里是饭店旅馆。
顾宗祠看我连说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放下我再次要朝着付博走去,可付博在他到达他面前之际早已经站了起来,他看到顾宗祠时,说了一句:“别逼我动手,你打不赢我。”
付博这句话充满了警告,谁都知道付博是练过,虽然顾宗祠和付博力气都不差,可和练过的付博相比,顾宗祠还是缺少了一些技术性,他刚才之所以能够在那么短时间内撩倒他,完全是趁付博毫无防备。
付博将顾宗祠一推,他走到沈世林面前,脸上带着伤唤了一句沈总,沈世林站在他面前打量他几眼,朝着一旁的凳子走去,他在凳子上坐下,桌上有一包烟,他从里面拿了一根,坐在那儿点燃,他夹在指尖,看向不远处的付博说:“到这边来。”
付博只能走到他面前,沈世林吸了一口烟,弹了弹半截烟灰,他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神色平静问:“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付博没说话,沈世林没有管他,而是看向床上的我,他问:“人是你抓来的?”
付博低垂着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还是应了沈世林的话,他说:“是。”
沈世林又问:“她身上的伤也是你造成的?”
付博说:“是。”
沈世林笑着问:“付博,我好想并没有吩咐你这样做。”
付博忽然抬起脸看向沈世林,他说:“沈总,既然我会做这些事情,就不怕你知道,不管纪精微这个女人,对于你是怎样,可只要她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认为就该除掉。”
沈世林笑着:“哦?”了一声,他说:“所以,你现在是不满意我的决策,与我的安排了?”
付博说:“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满你对这个女人次次退让和忍让,康健集团的事情我不说了,哪一次不是她在从中作梗!”付博说到激动处,他看向沈世林说:“沈总,以前的您,并不会这样……”
沈世林问:“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付博没有说话,而是低垂着脸,沈世林没有等到付博的话,他说:“怎么不说话了。”
付博还是没有开口,沈世林将手间带着火星的烟蒂对着木桌摁了两下,他将烟掐灭掉后,说:“以前的我,对下属不听指挥,私自行动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付博,规矩你应该是知道。”
付博硬声说:“我没有错。”
沈世林笑着说:“我并没有说你有错。”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朝着付博腿狠狠一踢,付博毫无防备,双膝跪地跪在沈世林面前,他刚想从地下站起来,忽然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便一把将地下的付博给按住。
沈世林站在那儿,看向被摁在地下的付博,对那些人轻声说:“狠狠打。”
那些人得了沈世林吩咐后,连给付博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将他提到角落里,便对他拳打脚踢,很明显那进来的两人也练过,因为打人一点也不马虎,狠又准,付博刚从地下爬起来,人便再次被打趴下去,打得他连呼疼都来不及,沈世林重新坐回那条凳子,他一直坐在那儿看向被死命殴打的付博,并没有说要停的意思。
那两人围着付博一直打到他连反抗的力气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双手紧抱住脑袋任由他们围殴着,那些人才住手,弯身将付博从地下给抬了起来,架到沈世林面前。
沈世林看向满脸是血的付博说:“你还认为你没错吗?”
付博低垂着脸说,他艰难开口说:“我……没错。”
沈世林听了付博的答案,没在说什么,而抱住我的顾宗祠对沈世林说:“别再假惺惺,如果付博不是听了你的吩咐,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抓精微,既然做了这件事情,还掩饰什么?”




春风也曾笑我 第294章 最后一次
沈世林说:“你认为我是因为纪精微没有将康建集团的股份给我,而对她进行报复?”
顾宗祠问:“难道不是吗?”
沈世林说:“随便你认为是怎样,是否是我对她进行报复,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
顾宗祠说:“沈世林,我大哥琼琼的命,我会一点一点和你算清楚。”
沈世林听了顾宗祠的话,很无所谓说:“欢迎来清算,当年你们顾家和我们沈家的正好也还没算清楚。”
顾宗祠将我从床上扶了下来,我刚下床,便感觉双腿根本没有力气,这几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被付博毒打后,基本上是卧在床上没有动,顾宗祠扶着我的动作特别轻,他看我的眼神内满是惊与惧,我想,此刻的我一定很难看。
我刚挪动两步,身体便斜斜往地下倒去,顾宗祠一把扶住我,他说:“精微,能走吗?”
我艰难的发出声音说:“有点累。”
顾宗祠将我打横抱起,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我说:“好。”
他抱着我走到门口时,我甚至没有力气侧头去看沈世林,只能任由顾宗祠将我抱出了旅馆,他将我带到医院后,我全身僵硬只能蜷缩在病床上,医生将我抱住自己的手给强制性掰直,上面全部都是伤痕。
顾宗祠坐在那儿看到我伤痕时,一直都没说话,而是沉默着,可眼睛内明显是怒意,那医生检查了我身体上的外伤时,他问我还有哪些地方疼或者有伤,我指着胸口和小腹处,那医生揭开衣服再次检查着,手指在我小腹处按了按,我感觉到一阵疼痛,缩了一下。
他又按了按我胸口,我再次疼的受不了,医生说:“怕有内伤,先拍片吧。”
那医生松开我后,便有人将我从房间内推了出去,我做了各种检查后,一直折腾到夜晚七点,身上衣服全部换了,护士为我擦了身子,我躺在床上才觉得自己身体终于可以舒展了,门外顾宗祠和医生一起走了进来,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伤,都没有伤到内脏和肋骨。
我听了这个消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残废,毕竟那天付博下手也太狠了,医生和我说了我的情况后便离开了,剩下我和顾宗祠两人,他坐在我病床边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付博一直很讨厌我。”
顾宗祠说:“我并没有问你付博是否讨厌你的问题,而是你怎么会被付博弄走?”
其实那天接到那张纸条时,我并没有多想,我以为是沈世林,我也想最后一次在丸洲见他一面,可没想到到达花园时,却被人弄昏迷又被带走。
顾宗祠见我沉默,他似乎是猜出什么来,他说:“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想去见沈世林?”
我说:“当时我接到了一张纸条,我以为是他给我的。”
顾宗祠笑着说:“我果然猜的没错,精微,你表面上是给我康健集团的股份,可是你还是很介意沈世林对你的看法。”
我转移话题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付博绑了?”
顾宗祠说:“其实你消失时,我第一感觉是和沈世林有关,之后我便去找他,他得知你消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付博,所以找到了你。”
我说:“我一直以为付博讨厌我,可我没想到他是恨我。”
顾宗祠说:“说不定恨你的人是沈世林呢。”
我说:“无所谓,我们两人相互恨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往被子内缩了缩,顾宗祠见我满是疲惫的模样,他也没有停留多久,起身便从病房内离开,其实躺在床上不见得睡得着,我瞪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头顶,闭上眼睛,终于睡了过去。
半夜半睡半醒之间,我睁开眼床边坐了一个人,我没有惊吓,也没有害怕,虽然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可是一眼就在黑暗里认出了他,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分辨能力这么好,竟然只需要见到一抹侧影,就知道那是谁。
他坐在床边抽着烟,我在床上动了两下,他在黑暗里静静开口说:“醒了。”
我躺在那儿,没有开灯,而是朝着床边那抹黑影问:“你怎么来了。”
他说:“睡不着,来看看。”
我说:“哦。”
沉默一段时间时,床边的人起身说:“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会非常冲动开口说:“这就走吗?”
他说:“纪精微,从你的决定出来后,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他像是自我警告一般,又重复了一句:“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说:“谢谢。”
他说:“为什么要谢我。”
我说:“谢谢你放过我。”
他在黑暗内发出一声笑,他说:“别谢我,我也是自我放过。”
他将烟掐灭走向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很想问,顾宗祠真的比我好吗?”
我想都没想说:“不,他没有你好。”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听了我答案,说:“嗯。”
说了这最后一句话,便从医院离开,第二天早上我看向床头柜上的烟蒂,如果不是那支被人抽过的烟被人掐灭在哪里,我都以为昨天夜晚那是一场梦。
康健集团的股份是我和沈世林之间,真正一次决定,从我选择顾宗祠以后,大约他是真的对我放手了。
这样很好,既然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那就双方放手,我注定平凡,而他注定是受人仰望。
没什么可惜的,纠缠了这么久,双方都有点累了,分手是解脱。
之后我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后,身上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我没有待多久而是直接出院。
顾宗祠成为康建集团的大股东后,他并没有让康建集团和顾氏合作,而是仍旧两个公司经营着,他利用康建集团慢慢带起顾氏,现在顾氏算是一潭死水,如果冒险将康健合并,两家企业都会存在影响,而现在一点一点将顾氏从死水中拉起来算是明智的选择。
顾氏一点一点稳定后,我没再管理顾氏,我相信顾氏现在没有我,也一样可以很好,我开始着手盛东的事情,开始和会计了解公司内的总资产,盛东在向恒手中经营的很好,状况稳定,业务也正常,我几个月没来公司,发现盛东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向恒见我回了盛东后,非常高兴,当即来到我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和我说:“精微,你能够回来实在是太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我多么忙,最近我一个人不知道多忙,我还以为你要在顾氏待很久呢,最近这段时间,你不知道顾氏忽然收购了康健,以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是多么急着过来巴结咱们呢。”
我坐在办公室上将电脑打开,秘书将一些文件给我,我真心实意对向恒说:“这段时间真要谢谢你一个人掌管盛东。”我认真看向向恒说:“谢谢了,向恒。”
向恒接触到我眼神,刚才还跑来和我自夸,他现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立马说:“本来我们是合作关系,就要相互合作,你很忙,我既然这么闲,管理公司也是我的职责。”
他这句话刚落音,会计便从门外走进来,将公司最近的财务报表给我看,我翻了几下,发现业绩上升了不少,向恒说:“咱们公司是不是挺有前途。”
我说:“其实我一直相信你会管理好盛东。”
向恒见我话里有话,他问:“什么意思?”
我对向恒认真说:“向恒,我想将手中的股份出售。”
向恒听到我消息时,他迟疑说:“你不要盛东了?”
我说:“对,我最近想将盛东的股份给卖出去,把一些东西都处理一下,我可能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生活。”
向恒说:“别啊!怎么忽然要走了!盛东不是你的命吗?你一手把他打拼到现在,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笑着说:“向恒,有些事情我和你说不清楚,我认为这座城市不适合我和嘉嘉生活,至于盛东,当初我确实想过将它一点一点扩大,可走到这地步忽然觉得女人还是适合放松一点生活,而且我相信有你在,我很放心将盛东交给你。”
向恒听我语气很坚决,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相信你既然和我说出这个决定,就已经代表了这个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只愿你今后不会后悔。”
我笑着说:“每一个决定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会后悔。”
向恒有些可惜说:“好吧,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买你手上的股份,你找个靠谱的人卖掉吧。”
我说:“我会的。”
我和向恒聊完后,便让会计去整理我在盛东的股份,一切一切都在缓慢进行中,我暂时还没正式和顾宗祠提出我什么时候走,而是一切都在缓慢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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