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我说:“也就是说,你选择郑江?”
我妈说:“其实这和郑江没关系,我只是……”
“好了。”我打断了她的话,从包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妈,我说:“这里面的钱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的过一辈子,可至少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你拿着。”
我发现她来接银行卡的手有些颤抖,她接住后,我再次说:“我不在了,如果实在和郑江过不下去了,自己拿着这笔钱好好过日子,如果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说完这句话,抱着嘉嘉,拖着行李转身便要拉开门离开,我妈忽然从后面拉住我,哽咽的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百年之后,我会带着嘉嘉回来的。”
我将门拉开,抱着嘉嘉出了这扇门,后面传来我妈无助的哭声,她说:“精微,你别走,你陪着妈妈,你在这里陪着妈妈呀,妈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强硬泼辣的她慢慢的越来越捂住与依赖,她哭的虽然不算少,可也不算多,这几年大约是她哭得最多的一段时间,自从和郑江结婚她的眼泪从来没有少过。
其实从开口问她要跟谁走时,我就早已经猜到我妈会选择郑江,她不会选择我,我和郑江相比,她已经多过依赖郑江,我不怪她,从来不怪她,我只希望她这一辈子能够平安无恙过完。
我从这里离开后,便带着嘉嘉回到了自己在这座城市买的一套房子,最近一直着手让秘书帮我卖掉,最近房价升了不少,应该也可以买不少钱。
到达家里后,嘉嘉靠在我怀中睡着了,我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便拿出手机给了顾宗祠一个电话,他很快接听了,我在电话内说:“宗祠,什么时候我们去办一下离婚证?”
顾宗祠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说:“等离婚证办下来后,我就走。”
顾宗祠问:“都处理好了吗?”
我说:“都差不多了。”
顾宗祠没再说话,我再次开口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说:“明天吧。”他这句话刚说出来,他立马又说:“不,后天。”
我说:“好,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到达第二天后,我带上所有证件在民政局等了顾宗祠很久,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三点,他还是没来,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他都是关机,可我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儿等着,一直到民政局快要下班时,我面前停了一辆车,那辆车停在我面前许久都没有动静,可我知道,里面的人是顾宗祠。
果然,下一秒顾宗祠便从车内出来,他朝我走来,站定在我面前说:“其实我很早就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我想看你会不会走,如果你走了,我们就多做一天夫妻,这样多少啊。”
我说:“我们已经多做了一天的夫妻。”
顾宗祠说:“走吧,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说:“我也一样。”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工作人员满脸麻木接过我们手中的手续,再次确认问我们:“都想清楚了?”
我立即回答说:“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看向顾宗祠,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工作人员再次重复一句:“想清楚了吗?”
顾宗祠还是没有动,我轻轻推了一下他,他说:“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听到顾宗祠的确认后,终于开始办手续,我们坐在那儿等着,等了一会儿,她将两本绿色的本子递给我,便说:“两位从今天开始已经不再是夫妻。”
我说:“谢谢。”
我和顾宗祠出来后,他站在车门口说:“上来吧,我送你。”
我笑着说:“不用了,我秘书会来接我。”
“什么时候走?”
我说:“还没定,大概就是这几天了。”
他说:“走的时候告诉我。”
我说:“好的。”
顾宗祠上车后离开后,我也拦了一辆车上了车,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段婚姻会是这样,甚至是这样短暂,这样的下场,十八岁时,我总认为婚姻是幸福的,因为每位新娘在踏入婚姻时,脸上带着向往与期待的笑容,可到达二十七岁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婚姻不一定是幸福的,而我的婚姻很短暂,三年了,一片空白。
房子转身卖出去后,卖了一个可观的价钱,我在走的前一天联系了郑江,还是关于我妈的事情,我当天也并没有和他废话那么多,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怨不了,都有错。
我只是在最后和他说,如果能够和我妈走下去的话,就好好待他,如果走不下去了,也别太伤她,总之请善待她。
郑江听了,问:“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
我说:“我打算离开这。”
郑江问:“不回来了吗?”
我说:“嗯,不回来了。”
我见郑江没说话,再次开口说:“郑江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希望你看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善待我妈。”
春风也曾笑我 第297章 人命
到达离开那天,顾宗祠一早就来我家门口堵我,我手中拖着箱子,一手抱着嘉嘉,看到门外的他时,我有些惊讶,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说:“我一早就知道你不会来通知我,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我说:“其实只是登机而已,并不怎么想麻烦你。”
顾宗祠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难道你还想不辞而别吗?”
我说:“好吧,我挺受不了离别的场景。”
顾宗祠说:“放心,我不会难过,因为你正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走去。”
听到顾宗祠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箱子,我抱着嘉嘉跟他从房间内出来,出来时,正好看见秘书站在门口,脸上一副难过的模样,我将手上的钥匙递到她手中说:“小溪,这把钥匙你帮我交给新房主,你别去机场送我了,已经有人了。”
秘书小溪说:“精微姐,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说:“嗯,必须走,你以后好好跟着向恒工作,跟着他挺有前途的。”
小溪说:“可是我舍不得你,我们也一起工作了这么久。”
我抱着嘉嘉并不方便抱她,只是伸出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说:“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了。”我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先去机场赶飞机了。”
小溪没再说什么,只是视线一直落在我们离开的身影上,到达机场后,因为我们来的比较早,换完登机牌后,便坐在机场候机大厅等着,顾宗祠也大早上跟着我坐在那里,嘉嘉和他坐在那儿玩着,等了许久,我想到了什么,侧脸看向顾宗祠说:“宗祠。”
他听到我呼唤声,抬脸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说:“拜托你一件事情。”
顾宗祠问:“什么事?”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就是我妈,以前我拜托过你的,说如果我离开这座城市,帮我照看一下我妈妈。”
顾宗祠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代替你照顾她。”
我感谢的朝他笑了笑说:“谢谢。”
他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只是假夫妻,但你的父母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我的父母,别太和我客气。”
顾宗祠这样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人又坐在那儿好一会儿,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顾宗祠喂完嘉嘉吃了东西后,他手机便不断响着,他本来不打算接听,可那电话不断坚持不懈闹腾着,我开口说:“接听吧,没事的,他们应该有什么急事。”
顾宗祠听了我的话,他微微皱眉,将正在闹腾不已的手机拿出来,放在眼下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丁耐的电话,他看到后,手终于在接听键那按了一下,电话接通后,不知道丁耐在电话内和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我疑惑看向他,他笑着说:“没事,这边太吵了,我去接听一个电话。”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便拿着手机去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接听,他和丁耐聊了许久,一直到离登机还有十分钟时,顾宗祠朝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会儿,我看向他问:“怎么了?”
顾宗祠说:“精微,我有个紧急的会议,无法送你上飞机。”
我听他这样说,无所谓笑着说:“没事,反正也才七分钟了,我到时候抱着嘉嘉直接登机就好了。”
顾宗祠听我这样说,他满脸抱歉,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忽然倾下身过来抱住我,我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挨在我耳边小声说:“到达后就给我一个电话。”他说完便在我侧脸上轻轻一吻,似乎是怕我的反应,他看都没看我,手中拿着外套便匆匆转身离开,他走了不远后,立马拨了一通电话给谁,一边说着,一边从候机大厅内消失离开。
我一直保持之前被他吻的动作一顿,许久才伸出手擦拭着自己脸颊,然后便将嘉嘉抱了起来,推着箱子开始陆续排队。
长长的队伍缓慢入境时,检票朝我伸出手,我立马从口袋内去拿身份证还有护照还有机票,翻找了许久,包内的手机响了,我本来并不打算接,因为目前抱着嘉嘉确实腾不开手,那检票人员却甜美微笑说:“小姐,如果有电话的话,最好接听了,上飞机后,我们手机都要全程关闭哦。”
我将东西拿给她,笑着说:“谢谢。”
她检查好后,我便抱着嘉嘉随着人群进了里面,可因为前面行李还在进行检查,人群往前流动的很慢,我只能抱着嘉嘉重新从包内拿出手机,我看到里面的来电提醒时,是秘书,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电话打过去后,秘书很快就接听了,我还来不及开口,秘书就在电话内语气凝重对我说:“纪总,出事了。”
我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却仍旧问秘书:“发生什么事情了?”
秘书停了一下,她开口说:“今天上午十点,我得到消息,沈总被警察捕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手中的包便摔在地下,我僵硬着身体站在那儿,许久都没有说话,后面过了安检的人催促着我往前走,我将嘉嘉放在地下,捡起地下的包,然后推着手中的行李出了队伍,牵住试图乱走的嘉嘉,声音冷静问:“是因为什么事?”
秘书说:“沈夜阑逃走后,正到处搜查沈夜阑的警察们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沈夜阑,等警察赶到报案人的地方后,沈夜阑死了。”
我说:“接着说。”
秘书再次开口说:“那间房间只有沈总一人,他身上全部都是沈夜阑身上的血,他是嫌疑人之一。”
我说:“只是嫌疑人之一,不会有事的。”
秘书再次说:“坏就坏在,付博和警察指正说,是他亲眼看到沈世林将沈夜阑杀了。”
秘书说到这里,我声音尖锐说:“付博不是沈世林助理吗?怎么会指正是他杀了沈夜阑?他怎么会指正沈世林?而且沈夜阑怎么死的?怎么忽然间死了?”
秘书听见我声音内的焦急,她安慰说:“纪总,现在事情还在调查当中,现在谁都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您上飞机了吗?”
我说:“我正要上。”
秘书说:“还好您上了,现在沈总惹上人命关系,不知道会怎样,我只是和你说一下,还是那句话,平安到达。”
秘书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那儿一直没动,只是满脸迷茫站在那儿看向不断往机舱内行走的人,嘉嘉在我身下拉扯着我衣服,奶声奶气说:“妈妈,嘉嘉要抱抱。”
他见我没有反应,忽然揪住我上身的衣服便要朝我身上爬,直到这班飞机上的人都安检过后,全部入了登机口,身边的安检人员看到我还没有动,立马走过来,来到我身边说:“小姐,您是坐这班飞机吗?”
我回过神看向她,过了半晌,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是。”
安检人员说:“飞机快要起飞了,您还站在这干嘛?”那安检人员看向我红红的眼睛正要说什么时,我一把抱住嘉嘉,行李都没要转身便走,那安检人员在后面大叫说:“小姐!登机口不是这边!您走错方向了!还有您的行李!”
我听着机场内嘈杂的声音,抱着嘉嘉不断朝外面跑着,身后的安检人员不断拖着我行李追着我,追了好一会儿,她声音便被淹没在人潮内,紧接着,再也听不到她声音了。
我出了候机大厅后,便快速拦了一辆车,上来计程车后,司机问我去那里,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报了家里的地址,那司机便开着车便朝前开着,我坐在车后不断催促着司机说:“师傅,您快点,您尽量帮我快点。”
那司机看到我焦急的神色,他却仍旧悠闲说:“这段路限速啊。”
他说完,没再理我,还是依照先前的速度不断往前开着。
我脑海内不断是先前顾宗祠接听丁耐电话的异样,那时候那通电话一定和沈世林脱不了干系,可他没有告诉我,他居然没有告诉我。
而且沈世林怎么会杀沈夜阑,他怎么会沈夜阑,他怎么会杀了他!
差不多四十分钟,司机将我送到我的地址后,我将车费给了他,抱着嘉嘉快速下车,便正好看见秘书正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将我以前的家具给搬上车,我大喊了一句小溪,她也听到后,侧脸看看向我,脸上满是惊讶朝我走来说:“纪总,您怎么回来了?”
我一把握住她手:“你快告诉我什么情况?现在沈世林在哪里?有没有被放出来?”
小溪见我一上来便和焦急问着他这个问题,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还是开口和我说:“人被警察带走后,至今都没有音讯,现在警察正在调查,谁都不知道结果,纪总,您别急啊。”
春风也曾笑我 第298章 当年
秘书将那些家具都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抬走后,因为我这边的房子给卖掉了,所以没有地方去,我们去隔壁开了一间酒店,我将嘉嘉放在床上任由他玩着,秘书和我坐在客厅内,这时的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也基本上把秘书的话消化完全。
秘书说:“纪总,其实我现在得知的消息并不多。”
她看了我一眼,从包内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我,她说:“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的,刚开始我以为是假新闻,打电话去求证,才发现并不是假的,就在前几天万有集团的沈总带着身边的人去了江中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去江中这座城市是为了什么,紧接着警察得知了沈夜阑在江中的消息,赶到后,便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内容。”
我说:“也就是沈世林比警察更早知道沈夜阑在江中对吗?”
秘书说:“对,应该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去江中。”
秘书见我不说话,她开口问我:“纪总,你认为呢?人会不会是他杀的?”
我想都没想开口否认说:“不,不会。”可否认后,我心里忽然又有点慌了,依照沈世林的做事方法,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可以亲手将邱泽推下去,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亡,而不求救,他可以将姜婷的孩子交给顾江河,亲眼看着他将孩子摔死,眼都不眨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我有点不敢那么肯定和秘书说人不是沈世林杀的,他有这样的嫌疑一点也不让人奇怪,毕竟他很早以前就囚禁过沈夜阑,他会对他这弟弟做这样的事情,也同样一点也不让人值得惊讶,只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在于付博,他为什么会背叛沈世林,反过来对付他,而且沈世林平时是一个谨慎万分的人,做事情从来都不露出马脚,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错处,可这一次却被警察抓个正着。
这太不寻常了。
秘书见我沉默,她开口说:“外界一直在传沈氏集团两兄弟不和的传闻,他会杀了沈夜阑,其实……”
我说:“小溪,情况并不对劲,我发现这是一个大阴谋。”
秘书看向我,我说:“从一开始沈夜阑被顾宗祠救了出来,便回了万有工作,他身边一直有顾宗祠的人,为什么忽然就挪款逃走?他手中有沈和志给他的股份,而且他身处在那样的职位上,为什么要挪款逃走?他有什么理由要逃走?”
小溪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她根本不清楚这些事情,我那时候装疯,亲眼见证也亲耳听见了,顾宗祠让丁耐派人在沈夜阑后面指点他,这些事情我不会忘记。
小溪听后,问:“纪总,您认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顾宗祠布的局?”
其实我心内很不愿意怀疑顾宗祠,可如今所有的一切指向他,这太不像沈世林的做事风格了,而且顾宗祠的钱来得莫名其妙,在顾氏那么颓败的情况下,他居然可以用大量的钱去收购掉康建集团这么大一家公司,当时我非常心急,比谁都希望顾氏站起来,可到现在细细想来有很多情况不对劲。
秘书望着眉头紧皱的我,我脑海内思索了一番后,便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对秘书说:“小溪,你帮我照顾一下嘉嘉,我很快就回来。”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从这里离开,秘书在后面追问:“纪总!您去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冲出了酒店这是给我电话?”
我在电话内说:“宗祠,你应该知道沈世林的事情吧。”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我,过了半晌他说:“你知道了。”
我说:“我现在有事情问你,你在哪里?”
顾宗祠说:“我在丸洲康健集团。”
我说:“我现在来找你。”
我挂断电话,并没有听付博说接下来的话,直接用手机在网上买了一张最近飞往丸洲的机票,坐了两个小时候,飞机落地丸洲,我打了一辆车直接到达康健集团,到达后,便给了顾宗祠一个电话,我说:“我到达丸洲了。”
顾宗祠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说:“你现在在哪里。”
顾宗祠说:“秘书会把你带上来。”
我说:“好。”
我刚挂断电话,大堂内的电梯门便开了,有一位职业装的女性朝我走来,笑着问我是不是纪小姐,我说:“我是。”
那女性说:“顾总在办公室内等你。”她便引着我上了楼。
到达顾宗祠办公室后,他已经坐在桌前等我,秘书将门给关上后,我直接坐在顾宗祠面前说:“宗祠,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来意,我就开门见山说。”
他静静等着我的话,我开口问:“沈夜阑是怎么死的。”
顾宗祠听了,很快开口说:“我不清楚,你应该去问沈世林。”
我说:“当初你安排人在沈夜阑身边,这你我都清楚,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沈夜阑为什么会要挪款,难道他这世家子弟并且在万有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情况下,他还会缺钱吗?”
顾宗祠脸上没有笑意,他脸色可以算得上是严肃,他说:“精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直白说:“你应该听明白了我的话。”
“你是说人是我杀的?”
我说:“不,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不,你有这个想法,从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就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你认为是我杀了沈夜阑,然后栽赃给沈世林,对吗?”
我刚想否认,顾宗祠忽然将桌上的文件往地下狠狠一扫,他满脸怒色说:“说到底,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沈世林出事,你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来为他撇清关系,他是什么样的人,纪精微,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做过多少不入流的事情,你也是最清楚,可精微,你是怎么做的?你一路包庇他,包庇到现在,现在你竟然为了撇他身上的嫌疑,竟然怀疑到我身上,精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发这么大脾气,我被他激动的模样吓到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喘着气,气息不平的模样,秘书端着两杯咖啡站在外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耐下心说:“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你没必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其实说到底,你从来没有公正对待我,精微,我对你还要怎样好?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一次一次拿刀对准我心口?”
我说:“对不起。”
顾宗祠坐回椅子上,说:“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对不起。”
秘书见办公室内的气氛都暂时稳定下来后,才端着咖啡进来,小心翼翼端给顾宗祠后,立马又端了一杯给我,紧接着便从里面离开,剩下我和顾宗祠时,他喝了一口咖啡,平息好自己的情绪说:“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只是无法接受你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却又每次找多种借口来为他洗脱,我现在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对,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我确实安排了人在沈夜阑身边,可据我的人和我报告说,沈夜阑毒瘾和赌瘾又犯了,他是因为输了钱,没钱还,才会偷拿万有的公款。”
我说:“你的人不是在指点沈夜阑吗?他为什么忽然赌瘾又犯了?”
顾宗祠看向我冷笑说:“对,我的人是在指点沈夜阑,可不代表我们可以防止沈世林的人对沈夜阑进行无形中的诱惑,你应该知道是谁将沈夜阑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一无是处对谁最有帮住,你应该也清楚。”
顾宗祠见我沉默,他再次开口说:“精微,我可以和你发誓,沈夜阑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那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甚至这辈子不得好死,绝子绝孙。”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把毒誓发得这样狠。
他沉默下来,我也沉默了下来,今天是我太过鲁莽了,也许真是我一时心乱给想歪了,我们两人沉默一会儿,他办公室内的内线便打了进来,他接听电话脾气非常暴躁说:“不是让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打电话进来吗?听不懂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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