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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我很少看见顾宗祠会发这么大火,他讲完后,便将电话话筒重重一放,我开口说:“宗祠,你别这样。”
顾宗祠说:“你打算怎么办?救沈世林?精微,你别傻了,人就是沈世林杀的必定无疑,你别忘记,是他害死我大哥还有琼琼的,孩子这么无辜,他都不放过,完全是丧心病狂你清楚吗?如果你因为私情,是非不分,精微,那我就真的看错了你。”
我说:“宗祠,警察在没有确认人是否是沈世林杀死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在资格这样确切的说人就是他杀的,我也并不是帮他,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案,我只是正常提出我的疑惑,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顾宗祠揉了揉眉心说:“可以,你自然可以正当提出疑问。”
我提起包说:“好了,打扰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顾宗祠在我身后说:“精微,你明白我今天的火气来自哪里吗?因为你爱他已经到了,善恶不分,麻木不仁的地步,可你对我呢?”他哼笑一声说:“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你会这样对我,前段时间你和我提出离开时,我一直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为沈世林牵肠挂肚的模样,那还不如放你走,至少你离开了,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总好过看着你在我面前****思念着他要好。”
我听了他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两三秒,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出来后,我便又再次飞回了本地,到达酒店后,秘书在酒店为嘉嘉洗完了澡,正抱着他出来,嘉嘉看到我后,开心喊了一句妈妈。
我走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对嘉嘉说:“妈妈的宝贝醒了。”
嘉嘉爬到怀中,和我撒了一会儿娇,之后秘书便要离开了,在她出门时,我说:“小溪,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员工了,我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让你为我办事,可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沈世林那边的动静,我会和向恒说暂时借用你的,也会支付你双倍的工资。”
小溪听我这样说,她看向我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查到的。”
小溪离开后,我全身疲惫坐在那儿没有动,嘉嘉在床上一直喊着妈妈,我也没有理他。
之后那几天,沈世林还是没有被放出来,顾莹灯早已经为沈世林请好了律师,一直在警察那边进行交涉,而我们这边只知道这些,消息封锁的很死,而外界早已经轩然大波,沈氏暂时停止营业的状态,停牌关闭了股市,只有国外的分公司正在正常营业。
正当我在这边焦急的等着沈世林的消息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见我,当时接听到她电话,我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她在电话内对我说:“纪精微,想救世林的话,就出来和我见面。”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嘉嘉安顿好,便赶去她说的地方见她,到达那里时,顾莹灯正坐在包厢内,桌上摆满了很多菜,根本没有人动过,她杯子内甚至都是空空地,我坐在她对面,她直接开门见山说:“你应该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对,我清楚。”
顾莹灯说:“你应该清楚这是谁的局。”
我看到顾莹灯意味深长和我说了这一句话,我开口说:“我并不清楚是谁的局。”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可以很肯定和你说,世林之所以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
我不是很明白看向她,顾莹灯有些嘲讽笑着说:“付博背叛了世林,你应该知道。”
我说:“对,我清楚一点。”
顾莹灯说:“你根本不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付博根本不会背叛世林,如果不是你为了帮我叔叔,屡次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步步后退,你以为会成现在这样吗?其实从顾氏岌岌可危那一刻,世林就打算将顾氏吞掉,可是她没有,他一直没有,因为那时候是你在掌管顾氏,而顾宗祠因为你出了车祸,他怕在那时候吞掉顾氏,你会对他恨之入股,而他就是因为这点,而错过了吞掉顾氏的最好时机,到最后,导致你和我叔叔找上了康建波,还真是不巧,康建波还和你挺有缘的,不仅同意帮助顾氏,还死后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顾莹灯停顿了一下,再次说:“第二次,康建波死后,他其实完全有能力收购康健集团,让顾氏根本没有路可走,可他却用和顾宗祠相同的股份,来任由你选择,你知道吗?他手上的股份比顾宗祠手中的多,他从康建波还没死时,就已经背地里入了不少康健集团的股份,他早就对康健存在心思,可他最后居然为了你,竟然将康健集团拱手让人。”
顾莹灯冷笑了一声说:“他以前是何其无情的一个人,对谁都不手软,可唯独面对你,却步步被牵制,因为你他寸步难行,可你呢?到头来却还是帮着顾宗祠,导致付博对他心生不满。”
“你知道付博的背景吗?当年我爸爸帮着沈河志吞掉世林母亲的股份后,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付博的父亲,当时付博的父亲是世林母亲的娘家的人,一直跟着她母亲在沈氏工作,算是世林母亲的亲信,付博的父亲付然知道世林母亲出车祸死后,第一件事情便怀疑是他杀,可他还来不及去证实,就被沈河志和我爸爸以一个想非法侵占世林妈妈财产的罪名给推进了监狱,他在监狱内待了两个月,突发急性病,死在了监狱内,当时警察并没有发现及时,付然死后,沈河志便轻而易举将世林妈妈的股份给吞掉了,沈氏到最后独他一人所有,当初沈氏是沈河志和他妻子一起打拼出来的,可沈河志听信了身边的女人枕边风,说世林的母亲和付然有一腿,两人并且联合起来,占有沈氏,所以,办起事情来才会这么心狠手辣,连着付博的父亲也惨死,而和沈河志吹耳边风的女人,正是沈夜阑的母亲。
那时候付然死,付博才五六岁的年纪,世林也才十几岁,两人长大后,付博是世林一手提拔大的,而当年这场惨剧的导火索制造者沈夜阑的母亲也因为癌症而死了,我们顾家也是这场悲剧间接的背后黑手,我爸爸当年为了壮大顾氏,没少为沈河志干一些黑心的事情,世林和付博两人当然直接就将目标定在了顾氏,而付博比任何人都恨当年害死他父亲的人,因为他父亲在狱中死后,他妈妈因为无法接受丈夫的死,在他六岁那年,也跳楼身亡。”
说到这里,顾莹灯冷笑一声说:“他是怀着同样的心思才会心甘情愿待在世林身边这么久,两人计划了多年将顾氏摧毁,可却因为你,摧毁顾氏却一再往后延迟着,付博自然不会同意沈世林这样做,所以他背叛了世林,到最后反咬了世林一口。”
听到顾莹灯说出当年那场惨剧,我一时回不过神来,顾莹灯见我没有说话,她脸上嘲讽的笑意渐渐褪去,再次开口说:“其实到达现在这一步,是该什么都说开,你还记得当初在湖边吗?”
我迟疑的点点头,她眼睛内带着哀伤的笑意,她说:”其实他救的人不是我,他第一个救的人是你,他本来抱着我快要游到岸边了,可他看见你还处在水中,想都没想将我给了下来救援的人,他才再次转身去救你,当时我其实没有昏倒,我看到他将不省人事的你,从水内抱了抱了起来,放在岸上按压着胸部,坐着人工呼吸,可你还是不醒,他当时抱着你便赶去了附近度假村的医疗室,他甚至都没有看我,我就躺在那里,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任何迟疑也没有,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我真的输了。”
顾莹灯说到这里,她看向我说:“可我并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当年那场惨案中,不该听信我爸爸的话,和他一起做伪证,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做伪证是什么意思,他用我最喜欢的零食哄着我,教我说了那一段话,我没想到就因为我们的伪证,会导致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当年我足够懂事,我当年要是再大一点,我一定不会任由真相被淹没,也不会导致世林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介怀至今。”
顾莹灯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我听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一直不敢听当初的答案,我怕沈世林救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一直欺骗自己,一直不让自己去触碰答案,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在乎,其实心里早已经认定他救了顾莹灯。
可当顾莹灯时隔几年后,说出这个答案后,我忽然觉得当年的自己好傻。
我和顾莹灯同时沉默,坐在对面的顾莹灯见我全程都没有说话,她开口问:“听了我的话,为什么不说话?”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水杯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顾莹灯一把握住我手说:“你知道现在案件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吗?付博出来直接指证人是世林杀的,可他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为自己解释的迹象,律师去和他进行沟通,他也根本不配合,因为他清楚人是谁杀的。”
我说:“付博?”
顾莹灯说:“对,是付博。”
我说:“怎么会是他?!”
顾莹灯说:“怎么不能是他?是沈夜阑母亲的耳边风才导致他父母的死亡,他会杀了沈夜阑一点也不奇怪,可付博对于世林来说并不是助理那么简单,付博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知道是付博跟我叔叔联手起来陷害他,可他一直不肯说是付博杀的人。”
我说:“顾宗祠也参与在里面?”
顾莹灯说:“当时顾宗祠的人一直在跟踪沈夜阑,沈夜阑被付博杀后,我叔叔的人都亲眼目睹了,可叔叔并没有打算让手下的人说出真相,还帮着付博指控是世林杀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叔叔不会放过这次将世林剿灭的机会。”
我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这深层的原因,难怪之前顾宗祠只是和保证他没有杀沈夜阑,可他并没有和我保证不会陷害沈世林,我将刚才顾莹灯的话都消化完全,我坐在顾莹灯对面问:“我能够做什么。”
顾莹灯说:“去见世林,让他指控付博。”
我不解看向他,顾莹灯说:“我之前要求见他好几次,他都不肯见我面,也不肯出来指控付博,精微,只有你能够让他来为自己申辩了。”
想到之前在医院时,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我问:“他并不一定会见我。”
顾莹灯说:“我们必须试一试,难道你想看他坐牢吗?”
我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松开手心内的杯子,对顾莹灯说:“好,我试一试,只是你不介意吗?”
顾莹灯听了我这句话,似笑非笑说:“怎么会不介意?我是他妻子,可相比他的安全,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没有他重要,我只要他好好地。”





春风也曾笑我 第299章 春风吹又生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顾莹灯难道不恨沈世林吗?他间接性害死了顾江河,又害的顾氏成了现在这模样。
我想问,可是我还是没有开口,顾莹灯似乎是看出我想问的,她问:“你是觉得我对世林没有恨很奇怪吗?”
我说:“对,毕竟是他间接性害死你父亲和姜婷的孩子,还一度差点毁掉了顾氏。”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其实从我妈死那一刻,我就希望他和那女人早点死,我一点也不同情他,顾氏当年是怎样起来的,就怎样毁灭,反正最后也不是我的不是吗?我凭什么替被人去担心顾氏荣与没?现在我妈至少没死的那么冤,有他们陪着,她一定很可以安心闭眼。”
我说:“他是你爸爸。”
顾莹灯说:“他害死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他女儿?人是相互的,他当年种的因,今天就是他吃下果子的时候,他害死了我妈,那就一命抵一命,那不是挺好吗?凭什么我妈死了,他却还可以儿女双全,逍遥快活?”
我看到顾莹灯脸上的恨意,我想到之前在顾江河的葬礼上,面无表情的她,忽然觉得置身之外的人,好像一直都是她,她从来没有参与任何事情,她始终独善其身,除了曾经几度想过要除掉我,她在顾氏和沈家两人的恩怨中,始终像个局外人,所以至今她才是最安稳的一位。
我们两人都没有碰桌上那一桌子菜,她也没有碰,我们两人聊完后,她说:“我会申请后天让你和世林见一面的。”
我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开口说:“好。”
我从饭店离开后,便回了酒店,躺在床上正愣愣望着墙顶时,机场打来电话给我,说是让我现在去领行李,我想起那天自己走的匆忙完全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没有休息多久,从床上起身变去机场接了行李回来,到达酒店后,我将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最后在最底层拿出一套西装和一只黑色手表,我放在眼下看着。
脑海内全部都是以前的我和以前的沈世林,画面犹新,仿佛历历在目,他说话的神色,他的笑,好像刻在脑海内一般,我以为这些东西我不会带走,可是在最后离开时,我还是舍不得扔掉属于他的东西,我私心的想,就带上他的几样东西,就几样,到达别的城市,可能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安然无恙在世界两端,尽管知道彼此都很好,可再也不可能亲眼去证实,他过的有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我没想到,一切峰回路转,自己在面对他消息时,还是慌乱的手足无措,因为沈世林在脑海内,一直是无所不能冷血无情的,他永远只有自己,可真相揭开后,我发现并不是那样,我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
我抱着他的西装蹲在那许久,莫名的眼睛内酸酸地。
到第二天后,我去拘留所见沈世林,做了二十分钟他人没有来,警察说他不愿意见我,让我回去,律师站在我身边,对我说:“其实昨天我们已经告诉他了,可是他没有说要见你,也没有说不见你,我以为他今天会见你。”
我说:“他不会见我的。”
律师说:“现在情况有点危险,很多证据一直指向沈总,如果不给自己指证的机会,我们的话太单薄了。”
我说:“没事,他不想承认就算了。”
我从拘留所回来后,便又去昨天的饭店见顾莹灯了,她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看到我进来后,她说:“他是不是还是不见你?”
我说:“对,他不愿意见我。”
顾莹灯说:“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我叔叔目睹的人出来指证付博,他不行动,我们不可能坐在这里无动于衷。”
我没有说话,顾莹灯看向我说:“其实我一早就和我叔叔谈论过这问题,他不肯,纪精微,现在只有你了。”
我说:“我不一定行。”
顾莹灯非常肯定说:“你可以的,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叔叔手下的人出来作证。”
我并没有这么快回答顾莹灯,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尽力。”
我从饭店离开后,便再次打电话给顾宗祠,他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我主动去顾氏找他,丁耐说他没再,可我知道他一直在办公室,我就坐在他办公室外面不肯离开,一直到顾氏到了该下班的时候,丁耐在门口满脸为难的模样,许久,门开,顾宗祠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说:“进来吧。”
我从沙发上起来,跟着他入了办公室,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办公室内静悄悄地,我开口第一句话,问顾宗祠:“你还记得当初的协议吗?”
他说:“哪一次?”
我说:“查沈夜阑行踪的事情。”
他说:“记得。”
我说:“当时我给出的条件是,我走后照顾我妈,还有在最后放沈世林一条生路。”
顾宗祠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我开口说:“我知道你有人亲眼目睹了是付博杀了沈夜阑,宗祠,如果被警方证实是沈世林杀人,那这很有可能是死罪,你答应过我的,我希望立即生效。”
顾宗祠说:“你都知道了。”
我说:“顾莹灯告诉我的。”
顾宗祠说:“精微,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我放过他,他不一定会放过我。”
我说:“不会,如果他出来了,我可以和你保证,沈氏和顾氏从此以后可以相安无事,真的,宗祠,你相信我?”
顾宗祠抬起脸来,嘴角带着笑意,他问:“你真的信?还是你信沈世林为了你,不会那么做?”
我说:“宗祠,冤冤相报何时了?都停下来不好吗?”
顾宗祠带着一丝苦笑说:“精微,看来你还是没完全了解透他。”
我没听懂他的话,我只是问:“同意吗?”
顾宗祠抬起脸看向我,他说:“如果你现在在别的城市生活的很好,不管谁来和我求这个情,我都不会答应,因为我很清楚,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停了停说:“其实这个约定我可以毁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言而无信的人,精微,也许这是我这一辈子失败的决定。”
我说:“不会,相信我,这一次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看向我,神情有点哀伤说:“也许……是吧。”
我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弯腰敬了一礼,他坐在那儿没有动,任由我对他行礼,许久,我直起身说:“这一辈子,宗祠,我无以回报。”
他笑着说:“别这样客气,以身相许还是可以的。”
顾宗祠顿了顿,又说:“精微,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认真,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我本来是想和他说,在他最辉煌时,我选择离开他,那在他最落魄时,我肯定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可这一刻我看到顾宗祠带着勉强的笑容的脸,我说:“你不会再次有落魄的时候,如果你真有落魄那一天,我就嫁给你。”
他忽然开心笑了出来,他说:“好,如果有这样一天,虽然我没有了钱,可我想,我一定会拿出自己十倍的真心来和你求婚。”
我再次强调说:“不会的,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顾宗祠问:“你是说我永远都不会有娶到你的那一天吗?”
我说:“不,我是说,你永远不会有落魄的那一天。”




春风也曾笑我 第300章 此生不复相见
我从顾宗祠公司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表面上是松了一口气,可心内却莫名沉重,特别是今天他和我说的这些话,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忧伤,我并不想伤害他,可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越不想伤害,却越是伤害,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我到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顾莹灯,她听到后,没说什么,便将电话挂断了。
以前顾莹灯在我心内的形象一直是心机深的代表,我一直把她想成如狼似虎的模样,可现在看下来,其实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和我一样,在顾宗祠那段婚姻内,首先选择的永远是丈夫,她当然也不例外。
爱情能让一个女人放弃仇恨,也能让一个女人拥有仇恨,可当两人在感情里的目的变得一样,这样的仇恨便可暂时性放下,而一同为那目的努力着。
顾莹灯可以放下对我的介怀,而主动为沈世林来找我帮忙,这已经算是她爱沈世林的一种伟大。
我找顾宗祠谈后的第三天,他的人果然去见了顾莹灯为沈世林请的律师那里,律师接触到那两人后,便带着两人去了警察局,听说两人手中还有异样非常有利的证据,那就是当时付博杀掉沈夜阑时,其中一人为了回去给顾宗祠交差,用手机录了视频,而这东西也一直没有人说出来,当视频到达警察手中后,警察拿去鉴别真假,很快便在付博的住处抓到了他,他当时甚至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而是很平静坐在屋内,警察进来时,他还顺手关掉了电脑。
他从电脑面前起身,对警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人是我杀的。”
当时为首的一名警察说:“现在自首晚了。”
走上去,便用手铐将付博双手铐住,他只是笑了笑,随着警察便出了门。
这些我当时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得,是真是假无从考究,而沈世林很快便放出来了,他安然无恙放出来后,我没有去接他,而是站得远远地,看着顾莹灯满脸激动哭着朝出来的沈世林一把扑了过去,沈世林身体僵硬了许久,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拘留所这几天出来的他,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衣服有点褶皱外,一切还是那完美无缺的模样。
顾莹灯抱着他哭了好久,沈世林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便上车从拘留所门前离开,他们离开后,我才敢出来,望着早已经什么都没有的门口,笑了笑,告诉自己,纪精微,你已经很棒了。
我也没有去看沈世林,更加也没再去过问事情怎么样了,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好,他出来后,我也了无牵挂。
我再次定好机票的那天,在要带着嘉嘉离开的前一天,柳宁出现在我酒店门口,有时候我觉得她们挺有本事的,随时都能够找到人的住处,我当时正打算下楼去买点东西,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脸色很平静的柳宁,我吓了一跳,她却始终只是望着我,开口问:“我能够进去吗?”
我望着她说:“我正要吃门吃点东西,不如一起?”
柳宁想了一下,她回答我说:“好。”
我带着柳宁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以前我们去过的,我们两人坐下后,便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我拿在手中翻了几页,问柳宁吃点什么,她说:“随便。”
我随便点了几样,服务员退下去后,我说:“我不认为你今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和我吃饭。”
柳宁说:“可不可以救救付博?”
我说:“人是他杀的,我不是警察。”
柳宁说:“你大约不会明白付博这一路上是怎么样走过来的,在我记忆中付博一直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可是他六岁那年后,他们家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知道他躲在房间内,饿得全身发抖的模样,你见过他蹲在满是鲜血的母亲身旁,哭着求着,喊妈妈别离开我的画面吗?他不是真心实意要陷害沈总,他只是无法接受沈总总是后退妥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杀掉沈夜阑后,他来找过我,他得知沈总并没有说出事情后,很后悔当初那样做,一直想过自首,可没想到警察来的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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