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八福晋更是情难自禁,家里额娘教导着自己,做了主母,要大方,不许吃醋捻酸,要凡事想着夫君,自己事事要靠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得到这样的情分,平日里尊重敬爱就罢了,连自己这点子女人的小心思,他都肯纵容成全,真不知道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八贝勒哄了八福晋一阵,见她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索性由得她了,把福晋抱上了床榻,又递了手帕子给她擦泪
:“说起来,郭络罗氏也是可怜人,她要的本就不是什么过分的东西。她阿玛就做得到,只疼她额娘一个。当年我是知道的,她额娘亲自进宫,想求个自主聘嫁,给女儿挑个一心人,结果皇阿玛不干。若是由得她们自己选人,只怕也未见得把这点子小事闹成这样,若是恭亲王妃下了决心,真等宫里出面处理,她必定要倒霉!”
八福晋擦了擦眼泪,不服气地说:“那她也不对,不管别的,起码不能拦着别人想儿子吧?”
八贝勒笑笑:“我知道,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
八福晋想了想,心里莫名有些醋意,翻身抱着八贝勒的腰,难得地使起了性子:“不许你想别的女人。”
八贝勒不禁笑了,反手抱过八福晋,心里为郭络罗氏叹息着,却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帮助她,但凡流露一点意思,便是坏了规矩,要惹人闲话,反害了她。
郭络罗氏那样的女子,感情既纯粹又浓烈,付出了真心,就要求对方也一颗心全部托付,可这世间如何容得下她的真心?对感情纵有再多的期许,若是不能诞下后嗣,世人终究是不会接受的。
选秀结束时候,皇子们得了格格,小阿哥们的嫡妻也选好了,十三阿哥指的嫡福晋是兆佳氏马尔汉的嫡女。十五阿哥的嫡福晋指的是瓜尔佳氏,是都统伯石文炳之女,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十三阿哥的岳父是从一品尚书也就罢了,马尔汉可是领着太子太傅的官衔,妥妥的位高权重,十五阿哥的岳父也是伯爵,从一品的武职不高,可人家算太子的连襟。
十三阿哥没了额娘,皇帝多照拂点,德妃娘娘能理解,十五阿哥的额娘是深得圣宠的汉妃密嫔,密嫔近年来最受宠,膝下三个阿哥都站住了,凭着这个,皇帝给指门好亲,德妃娘娘也忍了。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的十四阿哥,皇帝就一点不顾念呢?自己膝下二子三女,四阿哥给了佟佳氏,三个女儿只站住了一个,又被皇帝指给了佟佳氏。
算起来只有十四阿哥是自己的依靠,怎么皇帝就一点不顾念当年的情分呢?十四阿哥难道连十三阿哥都不如吗?指的嫡福晋不过是完颜氏侍郎罗察之女,岳父不过是从二品文职,这样一个既无实权又无氏族扶持的岳父有什么好?哭湿了枕头的德妃娘娘病倒了。
皇帝的明旨已经发了下去,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事儿就是定下来了,得了指婚的人家也开始请了教习嬷嬷给女儿做指导,挪出来嫁妆银子有添了一大笔,给女儿办嫁妆。
事事要强的十四阿哥心里也不痛快,可是这话怎么好说呢?他既不能去问康熙换个老婆,也没什么言语去安慰卧病的母亲,只好早出晚归,尽量忙碌起来,不去想着这些事情。
八贝勒深知弟弟的心病,康熙思念章佳氏,对十三阿哥多有照拂,十三阿哥也算出挑的皇子了,所以康熙甚至打算把没有母族支持的十三阿哥,培养为太子的直系班底,也算给儿子一个前程。
密嫔王氏是汉妃,将来十五阿哥是要把她接出去奉养的,让十五阿哥跟着太子,太子也放心用,日后密嫔也老有所依,没记错的话,十六阿哥的福晋出身就差多了。
十四阿哥比起来就吃亏了,德妃娘娘年岁大了,轻易不得康熙的关注,温宪公主留在了京城嫁给了他佟佳氏,也算康熙顾念女儿了。这样一个儿子,恰好跟在十三阿哥后面,事事都显得差一些,难免康熙不怎么放在心上。
就是当年,若不是十三阿哥卷入了废太子事件,亲自动手陷害皇太子被康熙发现,只怕也轮不到十四阿哥出头。等到四哥登基,十三阿哥得了恩宠,这两个心里与公与私都嫉恨这个弟弟,十四阿哥的境况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八贝勒对着十四阿哥多了许多温情,在刑部处处细心指导,私下里更是常常把弟弟带回自己的府邸消遣,休沐日也拖着十四阿哥到处走,就怕他闲下来想东西想的难受。
几个阿哥的府邸都开工建造了,也慢慢着手准备各项婚礼的东西,聘礼就不说了,礼服要提前动针,首饰要去江南找新花样。
十三阿哥有四贝勒帮手,十四阿哥有密嫔帮眼。唯有十四阿哥可怜得很,德妃娘娘病了,内务府那边难免懈怠了些。
八贝勒亲自求了裕亲王,十四阿哥的府邸一定要挨着自己这边,要挑好的房子给弟弟,又自己私房贴了银两给十四阿哥的府邸添置东西。
十四阿哥不是傻子,对比着冷淡又向着外人的亲哥哥,愈发觉得八贝勒才是亲人,八福晋早习惯了小叔们围着自己夫君转悠的情景,淡定地收拾出一间客房,挨着九阿哥十阿哥的客房,比着规格布置了一番,专门给十四阿哥用。
四福晋知道了,心里也过意不去,婆婆病了,自己进宫侍疾看着也难受,十四阿哥的婚事其实不冤,但比着其他兄弟,就有些不给德妃留脸了。
自家夫君对着十三阿哥倒是颇有兄长风采,对着自己亲弟弟就差了许多层,自己也劝过,一点不顶用。
十四阿哥成了八贝勒的小尾巴,一点不稀奇,便是上头的伯伯们,也都愿意同他来往,旁人羡慕不来。
只是到底是嫡亲兄弟,若是这边完全不管不问,不但德妃娘娘会有想法,便是皇帝、其他兄弟看着也会对自己夫君有看法的。
四福晋亲自办了几样东西,就过来找八福晋闲话,顺便表示了下感谢,感谢八福晋对十四阿哥的照顾。
晚上的时候,八福晋难得地摆了脸色:“假惺惺,放着亲弟弟不照管,专门赶热灶,还怕别人照管了惹闲话,没见过这样当人兄嫂的!”
八贝勒一笑,语气很冷:“别搭理他们,四哥最是冷心冷清的,连面子情都不讲,说好听点是真性情,说难听的就是喜欢翻脸不认人,跟他们一般见识,划不来!”
八福晋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爷,咱们照顾弟弟,会不会碍了他们的眼啊?”
八贝勒笑了,这是福晋在担心自己了,轻轻把人搂到怀里:“怕什么?十四阿哥也是爷的弟弟,他们看不顺眼随他们去,自家做下了亏心事,还敢管着别人?便是有什么,爷也担得起,你只管依着你的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日更啊日更
留言啊留言
十四阿哥其实刚开始没有那么受宠的~~~~~~
那个,定安帝一定会对手足很好的!!!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35可怜夜半虚前席(上)
如天不废予,则以七字富天下:垦荒,均田,兴水利;以六字强天下:人皆兵、官皆将;以九字安天下:举人才,正大经,兴礼乐。
颜元手里的笔尖蘸满了松烟墨汁,浓浓地把“乐”字的最后一点收了个小勾,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汁,仔细检查着行文,隔一会儿,捏捏眉心,再看一遍。
他知道自己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以往,当年上马骑射倚案挥毫的风采早被时光磨去了,可是幸得天子垂青,壮心不已的晚年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颜元怎么肯让衰败的躯体拖累了自己呢?
这些日子,颜元除了伺候康熙咨之以政务,加闲暇时间都用来修订自己的心血所集——《四存编》同《习斋记余》。
眼看又快到了秋闱,朝廷取士之时,他有心把自己的人才观进献给皇帝,如今朝廷百官,多有尸位素餐之徒,比贪渎酷刑之徒危害更广。
贪渎酷刑之患易除,尸位素餐之情难察,前者尽可依律审之绳之,后者上蒙天子,下欺百姓,无有寸功,只会念太平经,反而加官进爵,如不除之,则天下流毒重矣,
康熙收到颜元的奏折时,正是汉臣惹他发怒的时候,早些年,为了正本清源,他着人大修明史,谁知道几年过去了,拿过来的东西简直是大逆不道。
汉人不惧死,史臣犹是,为了沽名钓誉,不惜以身犯上,求一死而成就自己的直臣虚名,这样的刁臣眼中何曾有皇帝,何曾有大清朝?
赏了史臣们廷杖,重罚了领头的,又把满人塞了几个进去,密密叮嘱了一番,康熙心里的火气才下去了一些。
让人传了颜元过来,康熙的态度倒是和煦:“学士的高见,朕拜读了,的的是一针见血,这朝堂上,可不是多了许多尸位素餐之人吗?”
颜元长鞠到底:“皇上所言甚是,朝廷官位有限,如不能个个皆得用,就是欺君!如今以科举取士,凭六艺出身,完全不切实际,令天下之学校皆无才无德之士,则他日列之朝廷者皆庸碌臣!”
康熙赞同的点点头:“学士果然是老成持国之人,他人再想不到对朕讲出这样的实话,个个皆有父兄子侄要照顾,还有座师同僚要顾及,对着朕尽是粉饰太平、歌功颂德!其实心里想的是自身自家自家一族的私利。”
颜元脸上松了一些:“皇上所言甚是,只是这天下谁人没有私心呢?昔日易牙烹子献给皇帝,岂是无有私心?人人皆以为不人!果然日后为祸天下。”
康熙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到底心有不甘,下定了决心《明史》一定要修到让自己满意为止,当日就下旨,四名现任满汉大学士勒得洪、明珠、李光地、王熙及部分内阁、翰林院学士,补充为监修总裁官及总裁官。
又亲自写了一篇文章晓谕诸臣:朕四十余年孜孜求治,凡一事不妥,即归罪于朕,因而无时无刻不在自责。
清夜自向:移风易俗,未能做好;躬行实践,未能做好;知人安民,未能做好;家给人足,未能做好;柔远能迩,未能做好;治臻上理,未能做好;言行相顾,未能做好。对上述一切感到惭愧,还哪有时间议论明史是非?
况且有明以来二百余年,流风善政,不能枚举。因此,明史不能不编好,公论不可不采纳,是非不可不明晰,人心不可不顺服。关系巨大,条目很多,朕日理万机,精神有限,不能逐一细看。如果轻定是非,后有公论者必然归罪于朕。这就是不畏当时而畏后人,不重文章而重良心。
尔等大臣都是老学素望、名重一时者,对明史是非自有真知灼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对。刊行以后,如果认为有不妥处,可以再行讨论。朕是无一字可定,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所以不能进行过多的干预。
大家伙一瞧,嘿,皇帝您真是能啊,自己定了调子,不许别人有想法,然后一推三五六,二推七**,最后结果您不满意不行,责任还全不是您的!您是皇帝也不能这样啊!
康熙皇帝无赖地把问题丢给了大臣们,自己带着儿子们去塞外避暑了,这一次不但直郡王、皇太子跟了出去,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标准配备也齐全了,就连八贝勒也被带了出去。
十三阿哥自然是粘着自个未来的连襟皇太子的,十四阿哥牢牢地巴着八贝勒,直郡王连翻白眼都嫌自己不老成。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虽然不是同母所出,可样子却最相近,以往差着岁数还不觉得,如今都长开了,尤其相像,双生子一样,放在一起特别好看。可就是他们两个特别不和睦,王不见王的彼此防备着,连康熙都忍不住背地里笑,时不时逼着他们一起做点什么。
唯有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是宠妃所出的同母兄弟,正是**岁好玩的时候,兄弟俩感情不错,康熙亲自照顾着也高兴。
清朝从来规矩大,皇室没有皇命不得离京,八贝勒好久未曾出过远门了,这一次出来,心情特别兴奋。京城有十阿哥守着,他愈发得放心了,三贝勒便是想干什么,御史台可不会放过他。
当年皇帝为了防范自己造反,废立太子之后,次次出巡都把自己带着,一来自己身子不适,二来被监视的感觉实在糟糕,那些年的行程没有一次是高高兴兴享受到了的。过了今年,皇太子便犯了康熙的忌讳,日后兄弟们可都得守在京里,再出来就难了。
于是放宽了心怀的八贝勒纵马狂奔,举箭狩猎,恨不得比弟弟们兴致更高,十四阿哥少年人心性,最是爱热闹,跟着八贝勒很是过了一把瘾。
两个人比着弓马,赛着猎物,日子过得飞快,马蹄踏过草野,蓝天近在咫尺,头顶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十四阿哥黯淡了多日的眼神终于又有了火光。
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也是贪玩的,小眼睛巴巴地求了康熙很久,可是年纪太小了,只能跟在侍卫后面打打野鸭子。
八贝勒有时故意抓了小松鼠回来,偷偷塞进弟弟们的衣服吓他们,弟弟们跳起来,欢乐地嚷着,脸蛋笑得红扑扑的,不服气地缠着八贝勒要补偿,顺走了好多荷包同玉佩,康熙看着幼子们高兴,自己也开怀了。
皇太子也羡慕弟弟们的开心,可是他是储君,到了塞外,会见蒙古贵族,接待姑母姐妹,有的要拉拢,有的要安抚,有的要打压,有的要处罚。各样的事务都需要他学习,况且他是储君,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直郡王。
作为自有自己的威严,自有自己的自持,在种种约束面前,皇太子如何能放得下面子像小孩子一样玩笑呢?
直郡王的心情就更微妙了,自己是长兄,却得站在太子背后,看众人向他跪拜,奉他为主,太子理所当然的光环下,自己挣扎地越用力,就越觉得自己心中不平。再看着八贝勒弟弟们单纯的欢乐,心里更火大了。
八贝勒对兄长的之间的尴尬视而不见,这些年,他劝也劝了,帮也帮了,对哪一个他都是问心无愧,非要这样不死不休地对峙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草原上的篝火烧起来特别壮烈,高高的火堆,张天的火焰,还有清甜的马奶酒,漂亮姑娘的欢歌飘得很远,八贝勒处心来享受,看着什么都觉得好,十四阿哥拿马刀痛快地割着羊腿,吃得满嘴流油。
谁都没有注意到皇太子被康熙带走了,营帐里的两人对着一份奏折静默着,,湖广总督喻成龙疏报:镇筸镇兵丁王汉杰等纠集三百余人,在城中抢掠当铺,又出城站队逼官索结。王汉杰应正法,其党三百余名不知姓名应免深究。
皇太子端立着,等着康熙的态度,康熙出气如牛:“这般可恶之事,喻成龙轻飘飘一句不深究?只怕是做了他的人情,成全了他的体面,那朝廷的体面何存?”
皇太子也深以为然,这天下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如何能让其他人随意拿来做人情:“皇阿玛,总督总理湖广事务,如何能拿国法徇私情?他想要包庇属下,不过是结党,对国家有何益?对朝廷有何益?”
顿了一顿,皇太子换了比较沉稳的口气:“兵丁本是国家养着守土开疆的,居然为了私利作乱,他们身有武艺,怀揣利刃,集结为患,这比乱民更可怕,必定要层层彻查,才能溯本求源,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朕的接班人,行事一丝不乱,处置得当有力,遂亲自拿狼毫递给太子:“来,这本奏折朱批你来写。”
皇太子惊喜地看着康熙,这样的信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父子俩之间了,忍住了胸中汹涌的情感,他知道,皇阿玛不喜欢冲动的人,唯有求稳才是妥当的。
醉醺醺的八贝勒眯着眼,躺在草地上仰望头顶的星空,冰凉的草叶拂过脸庞,带着香气的风吹过去,翻个身子,让脸贴近大地,震落的露珠扑了他满脸,抹一把脸,真舒服啊!
十四阿哥凑过来,满口的酒气:“哥,起来,陪我再喝!”
八贝勒闭着眼哼哼着:“不行了,你自己喝?”
十四阿哥哪里肯依,把八贝勒拉起来,八贝勒却如无骨一般往下坠着,十四阿哥拖得累了,只好把他放回去。
八贝勒迷迷糊糊被人抬回来营帐,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京里给自己传来的消息:湖广兵变,已镇压。
把信放在残烛上烧掉了,提笔给九阿哥写了封信,记得王纲明就在湖广采矿不是吗?让他出面做些事情,不难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把新章发了,周日就木有更新了,亲们
俺周末要去医院,婆婆急着要孩子,可几个月了都没动静
大家懂的,,,
周一见!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36可怜夜半虚前席(中)
从来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纲明顶着皇商的名号,拿着盐引,揣着矿引,去见喻成龙这样的地方大员,也是规规矩矩递了名帖,按品级穿好了朝服,到督抚衙门求见。
喻成龙近来焦头烂额,本不想在这种关头搭理无干的人,幕僚劝了一番,才挤出时间来接见他。
王纲明同喻成龙彼此见了礼,落了座你来我往的皆是虚套,眼看着喻成龙已经不耐烦了,王纲明也很郁闷啊。
这样怎么开口啊?贸贸然登门让人家秉公办理尚未下旨的政务,显摆自己能耐还是拿大帽子压制人家啊?
接到任务之后,王纲明很是头疼自己得到的差事,自己不过是内务府下面的皇商,居然插手地方上的政事,这不是老虎头上扑苍蝇吗?就算阿灵阿大人暗示了这是某位贵人的意思,他仍然觉得开不了口。
好在喻成龙时间紧张,忍不住直接开口了:“王大人在湖广虽久,督抚府却素来同王大人没有什么私交,不知大人今天过来有何指教?”
王纲明苦笑一下,站起身来拱拱手:“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喻成龙挑起眉毛,不知道王纲明是什么意思,王纲明只好把右手就伸入怀中,往左右看看,众人都低下头去,王纲明慢慢掏出荷包的一角,喻成龙看见了明黄的络子,顿时明了,直接挥手屏退了左右。
喻成龙盯着王纲明:“想来不是皇上的意思?”
王纲明点点头:“京城有人托我带一句话给督抚大人。”看看喻成龙脸上十分严肃:“这次湖广兵乱,请督抚大人千万不要存着保全他人之心,皇上喜的是直臣纯臣,断不是结党欺上的臣子。”
喻成龙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了,这折子自己才递到京城,只怕皇帝的御批还在驿道上,怎么京城的皇子就知道了?这是太子还是直郡王的意思?
结党欺下?这个帽子倒大,不过是几个兵痞子的小骚乱,已经抓获了为首的,连从犯都关在牢里,难不成还要爷把手下给折进去?
:“不知是哪位贵人的意思?”
喻成龙却也不想得罪人,就算不是储君的意思,也定然是哪位得宠的阿哥,自己再能干,不过是汉军旗,说白了也是他们家的奴才,问清楚是谁的点子,日后也好投靠。
王纲明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下官若是知道,如何能这样贸贸然就来了?”
眼看着喻成龙面带犹豫之色,王纲明继续说了下去:“主子爷也说了,您若是执意不听,也没什么。”
站起来:“日后还是要常来往啊!”
喻成龙送了王纲明出去,心里颇有些犹疑,特地派了人来谈这个,又不要自己一定服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王纲明假传圣旨,那个荷包自己也没看清楚,虽然明黄是御制的,万一是随便哪个王公家里的拿来呼隆自己的怎么办?
过了几日,康熙的批复到了湖广,果然被斥责了,喻成龙想了想,皇帝想要严办此案,那便严办吧。无非是君王想要立威,自己是臣子,随了君王的心又如何?
听到风声的布政使、按察使俱都来访,喻成龙每日接见实在是烦不胜烦,至少布政使是当年的状元公,翰林院俱是同年,董廷恩是刑部尚书的亲外甥,自己何必得罪人?不免又犹疑了。
深夜喻成龙斟酌再三,写了奏折回去:首犯从犯皆判斩立决,长官不知情,请求康熙免责。布政使按察使也求了京里的人情,迅速换了地方任职。
湖广的奏折还在路上缓慢的走着,皇家的营帐安扎在水草丰美之处,八贝勒难得这样恣意轻狂,不多几日功夫,便得了许多黄羊、兔子、麋鹿,肉尽分给人吃了,皮子找塞外的工匠硝好了,让人好生收好,等回去了好送人。
这次避暑时日较长,京城也来了几次使者,把各地进贡的各种玩物、水果、新茶捎给皇帝,康熙素来疼儿子,每个阿哥都得了一份。
十四阿哥是随着八贝勒的营帐的,这次两人一起得了一小棵荔枝树,一棵荔枝树不过数百个果子,先挑大的红的摘下来,拿湖冰镇了,八贝勒亲自剥了几颗喂到弟弟嘴巴里头,十四贝勒到底大了,吃了一两个就要自己剥。
吃着荔枝,十四阿哥眼睛也没闲着,早上京里的队伍来了,自己出去了一会功夫,营帐里就多了许多东西:“哥,九哥又给你送了什么好的来?”
八贝勒慢条斯理剥着荔枝壳:“能有什么好的?都是些日常用的,又不是没你的份?”
十四阿哥甩甩手上的汁水,笑嘻嘻地说:“能入了九哥的眼睛送到哥这里来的,哪些不是最好的?我可是托了八哥的福气才能得的,就连早上洗牙的盐我在宫里都没见过。”
八贝勒笑笑:“这样日常用的东西,何必穷奢极欲,不过是老九喜欢精致东西,多费了些功夫罢了,大丈夫顶天立地,何须在意这些东西?”
十四阿哥没做声,这些日子跟着八哥,日常动用的各样皆是九阿哥挑上好的送过来的,也不是说多名贵,胜在样样精致,连每日洗牙的盐都是紫竹盐,颜色淡雅味道清香,虽是小物,却显出九哥对八哥的情谊果然不一般。
再想想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些黯然,转念一想,还好有八哥肯待自己好,心里松快了几分:
1...111112113114115...1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