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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十阿哥就笑了:“你还说他呢!你比他强多少?十四还小呢,以后就不会了!”
九阿哥被弟弟道出了真病,瞪了十阿哥一眼:“哥,那家伙只怕要发财,你瞧见没,那边桌子上的,十个里有八个都当真了呢!”
八贝勒往后靠了靠,扭了一圈脖子,淡淡地说:“发了财也不过是下九流,你若不喜欢他,哥哥自然有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张明德这一世肯定害不到八八了
但是八八想用先手害人哟!!!!!
料敌在先,防患未然,咱们八八可不笨啊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46僧道门中衣禄多(中)
张明德亮了几手看家的本领,惊雷咒啊化雪咒啊,顺承郡王布穆巴供眼里的崇拜已经明显到不行,旁边桌上的王公们也渐渐增加了兴趣,自古鬼神有灵,若是真能得到得道之人的点拨,岂不很好?
望着被人头簇拥着的张明德,八贝勒拉过身边的伴当悄悄吩咐他:“你去把十阿哥身边的蒙古侍卫叫一个进来。”
那伴当领命去了,十阿哥笑着轻声说:“哥,只怕那家伙当不得一拳头就坏了。”
八贝勒转着眼珠子坏笑:“谁说要打他了?咱们斗智不斗力!”
等到酒过三巡,席面上已经上了三道热炒了,张明德才从那边桌子转过来,踌躇满志的腆着肚子慢悠悠晃过来,朝着这一桌子弯腰打了个问心:“各位贵人安好!”
八贝勒笑眯眯地说:“不知道道号如何称呼?”
张明德早已认得各品级的服色,这位是这么年轻的贝勒爷,肯定是哪位皇子,心里想着黏上去没事,打定主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张明德开口便是:“王爷大喜,王爷头顶龙气萦绕,贵不可言啊!”
这话一出,举座皆惊,众人都心思一动,什么叫贵不可言!八贝勒已经是皇子了,虽然封了贝勒,可前头还有郡王呢,头上还有太子、皇帝,哪里就轮得到他贵不可言?这话说的大有蹊跷,各人在心里咂摸下,品出了不同的滋味。
更何况这席面还是直郡王请的,他要是对皇位没兴趣,在座的敢把屁股底下的椅子生吃下去,怎么这道长不夸直郡王啊?
众人都欲言又止,只好期盼着望着八贝勒,可八贝勒根本不问他贵不可言贵在如何,只是笑眯眯地点头:“道长好口齿,吉祥话儿倒是一句都不重的,谢了你吉言,来,赏道人一杯酒。”
那蒙古侍卫端过去一杯酒,张明德忙接了过去,一口饮尽,却发现味道不对,竟然是一杯醋,抬眼看看八贝勒,还是那样笑眯眯地:“道长,味道如何啊?”
张明德混老了江湖的人,一时间却愣住了,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外面,那就有可能是呛行的,下战书呢!
刚才自家露了好几手,若是还没有收服住人,说明这位爷点子硬不上当,自家应该考虑打圆场了。
正要说什么,那蒙古侍卫醋钵大的拳头就照着张明德的腹部招呼过去,张明德修得是仙家法术,从未练过外家功夫,这一拳头结结实实受了之后,只觉得五脏六腑统统移了位置,喉咙处一阵翻腾,刚才用的酒肉喷泉一般出来,八贝勒早有准备,侧身闪得远远的,旁桌的雅尔阿江脚背上溅了好些酸臭之物。
直郡王首先不干了,加快了步伐走过来:“老八,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爷请来的客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能让他出丑呢?这是不给爷面子是吧?
八贝勒满不在乎地说:“不是说他算的准吗?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算出来我想整他!算出来的自然能避开,算不出来他就是个骗子!”
张明德自然知道今日不能善了,若是自己气势弱了,直郡王为了不丢脸也会把自己拖出去打死。也不顾胸口的翻江倒海,站直了说话。
脸上扯出个奇怪的笑容:“王爷错了,小道不过精通术数,能偷窥天机应时而行罢了,自古穷通有变,岂能事事都料准?只怕那是下凡历劫的神仙了天才儿子迷糊老婆txt下载!”
说完停了一口气又说:“就好比适才看了郡王的面相,极是富贵,偏偏子孙运差了些,此乃天意,与人何尤?可是若是郡王肯修真炼丹,借助天时地利,未尝不能借运用势,修来些孝子贤孙。继承香火。此乃郡王的功德,小道不过略加指点迷津罢了,岂敢贪功?”
直郡王等人听了,都觉得这人说话在理,且胸怀过人,心里颇有些认同,八贝勒莞尔一笑:“既是郡王的功劳,那何必要你指点?自家多多修桥补路不就完了?”
张明德心里暗叹一口气,总算到了贫道擅长忽悠的领域了:“王爷问的好,可是这天地鬼神之事亦如凡间,若要上达天听总是要借助外力的,不然人人多烧了金银帛纸不就都能改命换运了吗?”
八贝勒本也不是要一棍子把他打死,此刻就坡下驴笑了:“照你这样说来,倒有些道理,适才惊吓了你,是本王的不是了,来,再赏你杯酒,当本王向你赔罪吧。”
张明德忙说:“不敢不敢,该当小道有此小吉,如何能怪王爷?”
那蒙古侍卫又端了杯酒过来,看着刚揍了自己一拳头的仇人,张明德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好笑着喝了。
有人向八贝勒确保过那杯酒足够难喝,看着张明德猪肝一样的脸色,八贝勒笑得很无赖,颇有些家传的蛮横。
直郡王也不是傻子,知道弟弟不待见这家伙,也懒得为这种人同八贝勒对着干,带着张明德就换了桌子。
宴席在众人对张明德的惊叹中结束了,八贝勒慢悠悠提溜着一串弟弟回家,一路都笑得高兴,九阿哥几次想开口,都被他岔开了话题,到了铁狮子胡同,八贝勒推推九阿哥:“到你家了,快进去吧。”
九阿哥不满地看看八贝勒:“哥,你嫌弃我了对不对?”
说着还拿眼睛去瞄准弟弟们发射毒箭,十四阿哥第一个开口:“九哥你真没男子气概,一天到晚粘着哥,亏你还掌着那么大的买卖,下面人服气你吗?”
九阿哥瞪起了眼睛,却发现不知何时,十四阿哥已经长得快要可以平视自己了,曾经圆乎乎的脸蛋开始出现了清晰的棱角,连眼睛的形状都改变了,拉长的眼尾向上挑起,同四哥的不怒自威愈发相像了。
同十四阿哥对峙的时候,四阿哥那张讨厌的脸居然浮现了,正恍惚的时候,八贝勒开口了:“不许对你九哥无力,做人弟弟的怎么可以这样冒犯兄长呢?”
十四阿哥一笑:“八哥你偏心,都说帮理不帮亲,你总是向着九哥,平平都是弟弟,你最宠他!”
八贝勒弯着眉毛笑了:“他最贴心,我不宠他宠谁?你九哥可从来没有对兄长无礼!”
十四阿哥笑了,满不在乎地晃悠着脑袋叹口气:“九哥对您岂止是有礼啊!算了我也不跟九哥比了,没意思。”
说完了十四阿哥就夹了夹腿下的马匹,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八贝勒拿他没有办法,拍拍九阿哥说:“你别跟他计较,那是四哥的亲弟弟,跟他估计差不了多少脾气!”
九阿哥正满心欢喜八贝勒偏心自己呢,哥哥说了呢,自己最贴心!难得听哥哥在别人面前夸自己,听着真爽!
自个笑成朵花儿似的九阿哥,哪里会去在意比萝卜还多的弟弟呢?高高兴兴目送了八贝勒,九阿哥回家的脚步是一跳一跳的!
八贝勒带着人回到府里,只看见十四阿哥不耐烦地蹲着门房那里拔石缝里的草,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干嘛不进去啊?”
:“等你啊,免得你又说我对兄长无礼**引全文阅读!”十四阿哥站起来,极其自然地伸手把八贝勒扶下马来:“哥,今晚九哥他们还过来吗?”
八贝勒摇摇头:“今晚我有些事要做,你自个早点睡吧。”
十四阿哥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子:“哥我去书房陪你如何?”
八贝勒笑了:“你好生去睡吧,看了一天大戏,还不肯歇息!也不怕你的小脑袋烧糊了!”
十四阿哥哪里是想帮忙,不过是心里有疑惑罢了,可是八贝勒也不打算满足他,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揍了那张明德,眼前似乎没有好处,可是日后,对景起来自己绝对不会再吃亏了!
若是张明德记仇,肯在刺杀太子皇帝之余顺便鼓吹下刺杀自己,那就更好了,八贝勒捏着一只湖州狼毫,心思如电转。
果然渐渐地,那张明德就成了京城里贵勋家里的座上宾,寻常人等闲不得一见,衣饰也愈发华丽起来,手里的拂尘也镶了明珠,身上的布衫换做了丝袍,脸上添了血色,头上增了光华,谁人见了不攒一声?
不知怎地,远在南方的太子就成了张明德口里的凶恶之徒,人人得而防之,八贝勒微笑了,张明德到底还是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枪,就看这次,最后谁能执刀了吧!
四月底的时候,尚书去祭祀了明太祖的陵墓,康熙也带着太子去明太祖陵墓前行礼,太子知道,这是皇帝在对天下人宣布大清得位之正,也在宣布自己才是天下之主,惶惑了很久的心终于有些定神了。
安徽、江苏等地年年完了国家的钱粮,太子便劝着康熙给这两地一次大赦,康熙满意地点点头,死罪以下罪犯减等发落,太子领头叩谢了皇帝的恩典,明旨第二日便发了下去,是尚书大人陪着太子爷亲自去颁布的。
百姓们跪了一地,山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站在高台上,想着这些人的生死荣辱在乎自己一念之间,胸中激荡的骄傲又添了几分。
五月初九,皇帝父子一行到了高家堰,今日他们要检阅河堤,淮安、宝应两地的长官都到了,殷勤小心地服侍着,康熙望着千里看不尽的长堤,堤上垂柳飘飘,心里满意极了,指着前方给太子看:“都说海晏河清,朕今日能见此河清,心已足矣,往后可就看你的啦!”
太子微微抬起了头,声音极其坚定:“皇阿玛,儿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托付,这江山,儿子会让它更好!”
康熙拍拍太子的肩膀,欣慰地点点头,十三阿哥跟在后面,极其配合地开始唱起了赞歌,康熙又拉着十三阿哥的手对太子说:“朕为你精心教导了弟弟们,将来记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太子回握住十三阿哥的手,极其诚恳地说:“皇阿玛一心为儿子,儿子当然深记在心,如此深恩,万死碎身不足以报答一二!”
康熙动情地说:“你我父子骨肉,何须如此?这天下父子相继乃是天道,只盼你一心在国,祖宗的基业总归是要到你手上光大的!”
十三阿哥见着他们父子如此肉麻,心里的不平几乎要翻涌而出,可脸上还得带着笑,君父是父,也是君,太子更是隔了好几层的君主了,眼前只有自己是臣,日后的奴才,心里的冷意翻腾着不停息。
到了山东之后,德州的扒鸡没有得到皇帝父子的青睐,据说是因为骨头太脆,卡了太子殿下的喉咙,太子殿下少用了一餐饭,还重罚了几位厨子,德州扒鸡也从皇帝打算带回家的土产清单中被划掉。
山东的河兵也逃不脱被挑剔的命运,而这一次,皇帝的意思很坚决,裁兵!裁去一千零六十一名无用的河兵,只留一千名备用。
京里被八贝勒丢到潮白河练兵的十阿哥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好骑马射箭,排兵布阵,这河兵与自己什么相关?
八贝勒一贯对人耐心,西北固然有乱,可江南一样不太平,陆地上赢不了,若是能走水路奇袭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女配修仙记最新章节!
托九阿哥从山东青岛带了一批海蛟皮过来,自己亲自去庄子上挑了些人,又让十阿哥报了些他看好的人来,按着人做了紧身水靠,一人一顶分水鱼皮帽,再披上通口兽面鱼鳞甲,
请了钱塘的师傅夜晚在花园里教他们凫水潜泳,打造了纯钢的峨眉刺给他们当武器,黑漆漆的水里,水流的潺潺中,无声无息的攻击一击毙命。
这样的人训练了三十个,全部给了十阿哥,十阿哥得了这样的强兵,大为惊喜,八贝勒却说:“把他们送到黑龙江去,放到你九阿哥舅舅那边去,留在京城,只怕有人会动心思。”
十阿哥却不肯:“哥,没事,我悄悄把他们混编到王府护卫里去,平日不给人知道,怎么样?”
八贝勒摇摇头:“你府上人多嘴杂,我怕会坏事。”
抬眼看看十阿哥满脸的不舍,不禁笑了:“本来就是给你用的人,你何必怕我不给你?”
十阿哥摸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舍不得罢了!这样好的苗子,留在身边多好,随时用得到!”
八贝勒不想把实话告诉他,这是自己一点私心,若是托盘而出,难免乱了十阿哥的心思,反不美。
:“这样吧,把人打散,也不必放你王府里去,让御史知道啦还要上一本说你私蓄兵丁,心有他念。你陆陆续续把人放几个在你庄子上,放几个去京兆尹那里去投身,反正京兆尹那还缺人,原先在九门提督那的就别动了,若是可以,再安插几个进去骁骑营就很好,神机营同虎枪营那里就别放人了,记得啊,不论放到哪里都不许他们露了本领!”
八贝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气,其实是心里紧张,这样奇怪的布置,怎么听怎么古怪,他很害怕十阿哥问他为什么,可谁知道十阿哥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点头了:“恩,我知道了!明儿就去办,放心吧,一定悄悄的,不惊动人!”
八贝勒反而心里有愧疚,欲言又止了半天,十阿哥都看出他眼底的犹豫了:“哥,你别想多了,我是你弟,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万不会害我的,我也绝对一心一意对你!”
八贝勒拉着十阿哥的手,半天才说:“你说,万一我不小心连累了你怎么办啊?”
十阿哥反手握住八贝勒的手,肯定的说:“不会的,我相信你!”
过了一会儿又说:“便是被连累了,我也心甘情愿,你若得了不是,我岂能掉头什么都不顾,安享自己的富贵?”
八贝勒拉过已经比自己高大的弟弟,勉强把他抱到怀里,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相信我!”
十阿哥静静让八贝勒抱着,弯着腰的他不是很舒服,却一步不挪动,等到八贝勒松开手,他才慢慢退出来,浓黑的眉毛舒展着:“哥,我从来都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逼宫啊,肯定会写得圆满的
俺们八八是得天助之人!!
相信俺,俺会给他一个精彩出场的!!!
那个,过节了,俺可能会休息,但一定努力更新!
那个水靠是我国发明的,现在据说只有韩国有了,真是伤心!!!!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47僧道门中衣禄多(下)
张明德得了列位贵人的赏识,今儿王府请,明儿侯府邀,讲道念经每日忙得不亦乐乎,还选了京郊的道观,腾出几间清凉屋舍,花了重金布置,说是要等到三清圣诞的时候做一场法会。
名动京城的结果就是,无知妇孺相携到京郊上香,连道观里烧残的香灰也论银子在卖,哄动地全城金银箔纸都涨价了。
京中的贵人们哪个不巴望着富贵荣华长长久久?康熙帝已经年过五十了,谁知道哪一天就要山陵崩?众人身上的富贵皆赖皇恩,可眼看着皇太子不是个靠得住的主子,谁人不担心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位的不想退位,不在位的想上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每个家族的切望,对上了众人的怨念,远在温暖江南的皇太子连喷嚏都多打了几个。
捏着个问心,张明德眼眸半闭,拂尘搭在左边胳膊上,须发整齐地念着经,旁边立着几个小童,长得团头团脑,白白净净,额头点着朱砂一颗,头上顶着道髻,身着八卦道袍,捧着香炉茶盘。
:“道长,王府有请!”外头有人进来说话。
张明德睁开眼睛,慢慢从榻上站起来:“哪个王府啊?”
那人递上了帖子,张明德细细看了:“清风明月,跟为师走一趟。”
王府里,某宗亲挑了间半明不暗的堂屋,张明德仔细摸了摸某宗亲的手腕上骨头:“贵人骨骼清奇,日后必有大贵。”
那宗亲冷冷一笑:“本王已经贵为王爷了,还有什么大贵等着不成?”
张明德也不生气:“大清开国三朝了,王爷何止百人?个个都吃的皇粮,可不是个个都有王爷的命数,守着祖宗家业是王爷,匡扶天子解众生于倒悬还是王爷,端看王爷如何想罢了。”
那宗亲也不接话,让人送了封赏银子过来,另外附赠彩缎十匹,羊酒若干,客客气气把这位活神仙送回了京郊,张明德离去的时候,用指甲在门环上划了好几道,随从们拿桑皮纸复刻了呈给宗亲看,宗亲瞧着叹了半天的气。
正在各人都犹疑的时候,钦天监又传来了不好的星象,说是彗星欲出,不经日则经天狱,一时间,歌谣遍天下。
:“扫把长,扫把短,扫把出来好剃头。”
:“彗星欲出,春台不生。”
虽然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可是正遇上皇太子的长子染了天花,贡了痘神娘娘之时,这样的消息难免惊动了许多有心人。
听到消息的时候,八贝勒正好在九阿哥府上尝新到的新疆甜瓜,八贝勒默默把瓜皮啃地剩一层薄皮,再把瓜皮卷起来,望着九阿哥说:“这样的法螺,也亏得有人信!”
九阿哥坐得稳稳地:“管他是谁吹的法螺,这世上从来都不少这种缺心眼的笨蛋!”
十四阿哥甩甩手里的汁水,有些丧气地说:“古人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劳末子话传得多了,到底让人不舒服。”
八贝勒望了他一眼,没做声,心里默默在盘算着,到底是谁在散阴风点鬼火,制造谣言从中得利。
不论是谁,京城出现了这样的乱象,等皇帝回来都得怪八贝勒主持的不够好,八贝勒心里很是厌烦,大哥也好三哥也好,一个二个都喜欢旁门左道,怎么就没有一个靠谱点的对手呢?
在八贝勒看来,男子汉大丈夫,要么沙场见真章,要么朝堂看本领,什么下毒啊,诅咒啊,是没本事的女人喜欢做的,都失于下作异界之八部天龙最新章节。
不过既然哥哥们这么喜欢厌胜之道,那么自己再给他们添把火,给张明德大师加点分量,不过分吧?
子夜,静谧的村庄里尽是安眠的美梦,李家的大黄狗伏在草垛子里,对着天上的星星流口水,今天晚上的菜汤泡饭太少了,本大爷没吃饱!
坪场上的凉意渐渐袭上来,大黄狗的眼皮邹巴巴的耷拉下来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子,大黄狗迅速抬进前肢,拱起脊背,吠叫了几声,可是血腥味道愈来愈重,大黄狗竖起了尾巴,大声地狂叫起来。
夜里的狗叫声特别刺耳,沉睡中的人有些被惊醒了,而戛然而止的狗叫声给这个平常的夜晚画上了句号。
草垛里躲着的人喘着粗气,等着地上的大黄狗翻滚着,吐着白沫,浑身激烈地抖动着,慢慢停了气息。
那人扶着腿,蹭了出来,把大黄狗脖子上的匕首拔了下来,在黄狗的背上蹭了蹭血,又收了回来塞到靴子里。
抬头看看漫天的星斗,那人直起了腰,朝着厨房过去,一阵翻腾,找出了半个黑馍馍,就着锅里的凉水吃了下去,又冲出了院子。
道观里彻夜灯火通明,长明灯映照得满目都是火光,鼎炉丹炉个个都留着童子在照管,当那伤者倒下来的时候,立刻就被众童子围观了。
夜半被拖过来的张明德如同见到血腥就兴奋的鲨鱼,精神头儿腾地冒起来了,指挥着童子去丹房拿了止血护心的丹药来,把人抬到后面去躺着,又让人把地上打扫干净,洒了一层香灰。
张明德看那伤者满面胡须,头上结着辫子,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皮衣,把小童子支使了出去,开始慢慢搜身。
伤者怀里不过是一封拿漆皮封的信件,只是这信封的颜色可不寻常,寻常的书信哪能用这样的淡黄色?
小心把火漆挑开,里面居然是一封藏语的信件,张明德瞧瞧床上的人,出气比进气多,愈发放心大胆了,看完了,张明德一笑:天助我也!
那伤者醒过来的时候,张明德正拿着银针在给他针灸,他猛地要坐起来,却根本起不来,眼前这个道士目光慈善:“使者从藏地来吧?不知活佛大人安好?”
那汉子顿时眼睛就红了:“第巴贼子大胆,害了汗活佛,求天可汗发兵!”
张明德和煦地扶着他的肩膀,温言道:“本道一定为活佛消弭了这场天劫,你且放心养着,明天本道就进宫面圣,亲自把你引见给天可汗!”
那伤者点点头,欣慰地笑了,张明德又问道:“可有同伴与你同行?”
那伤者的眼光暗了暗:“都被他们害了!”
张明德笑得更温和了:“没事,一定是活佛保佑你!”
伤者身子松了一些,张明德扶他躺下,轻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他的口鼻,紧紧地捂住,等他乱蹬的腿放下了,才松手。
:“清风明月,进来,这人不行了。”张明德走出房门,小声叫过自己的心腹童子过来“他来路不明,又在咱们这里出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我们要受牵累。”
清风跟张明德的日子最久,忙问道:“那怎么办啊?”
张明德皱着眉头:“为今之计,只有把他送到荒郊野外去,只是他既然投到了这里,就是有缘人,师傅还是要替他安排下后事,不能让他尸骨无人埋邪皇阁最新章节。”
明月大为感动:“师傅,您真是心地好!”
张明德拈着胡须说:“咱们修道之人,自然要处处结因果,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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