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身为皇长子的叔叔们,各位郡王贝勒都进宫去乐呵乐呵,虽然长辈给晚辈做生日不合礼节,可弘皙已经册封为世子了,隐然是未来的帝皇,此时立了规矩,日后更好相处。
身披锦绣的女子把几个绣球抛到空中,转出个圈圈来,偶尔用脚尖踢得高高的,自己在地上摆个姿势,配年轻着脸上的笑容,也颇看得下去零级大神。
敏贝勒这次没得着机会挨着定郡王做,今儿太子兴了新坐法,按着爵位安排位置,定郡王自然是挨着淳郡王坐,贝勒被另外排了一桌子,敏贝勒眼巴巴看着定郡王同淳郡王恒郡王谈笑风生,心里可酸死了。
大变活人,空中攀绳,精彩的百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几个小贝勒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干脆离席凑到栏杆那里指指点点,齐心协力找艺人们的破绽。
这个说他袖子那里藏了东西,那个说明明是他腰间有古怪,叽叽喳喳吵得不亦乐乎,正热闹的时候,百戏手里的绣球突然在空中炸开了,各色的彩烟在空中织出了美丽的花纹,太子爷得意地赏下大大小小的金银钱币,钱币在台上噼里啪啦砸得特别带劲。
下面人见到赏赐,手里更卖力了,更多的绣球被抛到空中,红黄蓝绿一团团,糊在一起,反而没有一开始好看。
正在众人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特大的绣球爆开了,可是却只冒出了白烟,大家都等着后面的惊喜的时候,一阵浓烟在远处滚滚向上,然后就有各种惊慌的声音传过来:“走水了,走水了!”
烧掉的宫殿不是普通宫室,正是供奉着祖宗灵牌的宫殿——奉先殿,消息传开了之后,皇长子这边的庆贺只能迅速停了下来,各人离开的时候都满怀心事。
皇太子心里憋着火,自己顺心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啊,这是谁啊,在自己儿子的好日子上赶着给自己添堵,什么意思啊?
内务府主管了奉先殿的清理工作,灵位倒了不少,屋顶也破了,负责看守的侍卫那天什么都没看见,内殿的内侍很干脆地自我了断了,奉先殿是怎么着火的?便成谜了,而屋顶上居然还有雷劈过的痕迹,于是祖先发怒的传言便流传开来了。
康熙狠狠仗毙了几个嘴巴长的内侍同宫女,可是底下的流言却没有一点退热的迹象,皇太子不是傻子,摆明了这是庄公舞剑意在沛公的形势,祖宗干嘛发脾气啊,不就是想为大阿哥张目,顺便黑自己一把吗?
可是涉事的人愈来愈多,康熙严令彻查,却毫无头绪,太子爷的脑门都要被他抓秃噜了,最后咬咬牙,一碗都扣在大阿哥头上。
拉着康熙的袖子哭诉大阿哥不容人,被关着了还要算计自己,一门心思想害自己,康熙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太子,心里颇为失望,案子虽然没有确切的结果,可是大阿哥那边自己早派了人去查探,大阿哥近来奉承自己的新夫人尚且不够时间,哪有时间策划这个?
奉先殿的守卫被全部清换了,内务府又开展了轰轰烈烈地背景调查,但凡是身家不是那么清白的全部被打发了出去,又从八旗新选了人入宫服侍。
颜元特地上了个条陈,总结前朝覆灭规律,不过是帝王周边小人太多,个人均有自己的利益所在,这些小人结党营私,狼狈为奸,蒙蔽帝王,后宫也好,外戚也好,世家贵胄也好,说到底都是各为各家,帝王不过是孤家寡人。
这份奏折直指康熙的心底,想着今年这几个月的种种可笑可怜可恨可恶,儿子也好,后妃也好,大臣也好,站在金殿上,真的是四顾无人,朕心茫然,那种苍凉无力,那种被背弃的感觉挥之不去。
淡然劝走了皇太子,康熙几乎要怀疑这是太子自编自演的一场好戏,那天宫里多了那么多艺人,众人眼光都在表演上,此时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或者支使自己的心腹什么做不出来?
想着骨肉相残的局面终究出现了,不论是大阿哥冲太子下手,抑或太子构陷大阿哥,都让他心寒。
晚上,康熙难得地失眠了,独自在床榻上翻滚着,旧事都涌上心头了,第二日的君王青着眼底去上朝。
然后仓央嘉措便被人带上了大殿,西藏这被捂住的一锅热油,终究在各方角力下沸腾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60日高犹未到君家(上)
天可汗得了活佛的跪拜,自觉命也长了许多,仓央嘉措情诗写得好,告状的话语自然不用他人来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仔细说,他心里门儿清,果然康熙有七分动武的心也被他煽动到九分了。
定郡王站在朝堂上默默无语,打不打西藏他说了都不算,谁去打西藏他也懒得管,反正自从大阿哥被圈禁之后,敦郡王在兵部几乎已经是风头无两了,八旗宗室掌着兵权的,哪个肯去违逆一个正当令的贝勒爷?
对于康熙而言,兵权放在自己人手里他最放心,天底下还有谁,比自己不是太子的儿子更令自己放心呢?敦贝勒一无后宫辅助,二无亲近外家,本人又憨厚,岳家又是蒙古贵族,毫无可能支持他政变,实在是掌着兵权的不二人选。于是在皇帝的不干涉下,敦贝勒身边迅速团结了一堆都统、指挥、总兵,连太子的爪子都不敢伸出来。
看着敦郡王努力把眼底的精光藏起来,定郡王就想笑,现在弟弟也有城府了,学会不把情绪露在脸上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议来议去,始终没有定论,谁领兵是大问题,反而后勤有了专人负责,康熙不是傻子,肃郡王为人刚正,没什么枝枝蔓蔓的,最适合做这个,又担心他太过迂腐,误了军机,派了定郡王去辅助,定郡王出列谢恩后,真心觉得自己满脑门子都是官司,肃郡王是好相与的人吗?
太子虽然知道皇帝忌讳自己越权,可是看着空悬的大将军位置,说他不心动是假的,不能推荐自己的大小舅子,老岳父,太子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人选——右卫将军费扬古,董鄂氏的亲弟弟,最是听话不过的人选。
皇帝却毫不留情地否决了大臣们各怀私心的推荐,不过好歹给了太子一个理由:东北防务极其重要,右卫将军不可轻动。
等到回京述职的苏努出现在紫禁城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难道苏努守着的不是大清朝的东北吗?难道苏努就很会打仗吗?
苏努接过了康熙亲手递交的虎符,仰着脖子把朝臣们的表情扫进眼底,心里冷冷地笑:你们以为爷一去不复还啦?
那个佟佳氏的,你占了爷的园子几时还,那个岳东家的,别以为你拿假货骗爷的铺子掌柜爷不知道,还有那个谁谁谁,把郁芳阁的嫣红还给爷精灵女王要驭夫!
朝会散去了,康熙招了大学士,几位郡王一同商讨军务,苏努老老实实低着头听着众人的布置,反正这个馅饼砸自家头上了,务必把他接住了。
康熙慈爱地让太子先开口安排各项军务,太子也是跟着康熙在朝政上经营日久的人,颇有些心得,一条条一项项说起来,也算是事无巨细了,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太子说的挺周全,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哪个会不开眼去得罪太子呢?自然人人称是,个个点头,康熙自己又添上几条防患于未然的建议,太子立刻奉还了赞扬:“皇阿玛算无遗策,儿子自愧不如,日后还要跟在皇阿玛身边多多学习才好!”
康熙得到自己心爱儿子的诚挚崇拜,心情更好了,又夸奖了苏努几句,让大学士拟旨封大将军,向各地下诏命,要让天下都知道拉藏汗辜负了圣恩。
又同肃郡王商议从哪几省运调钱粮,从哪几省选拔兵丁,定郡王只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插话,这场战争比他的记忆提前了好几年,他实在不敢去估计战事的发展,反正自己的兄弟也不上场,就听天由命吧。
军务商议过后,康熙原本想留大家在宫里用御膳,可是人人都又饿又累,实在没心思再在吃饭这件事上迎合皇帝了,便众口一词谢了皇恩,辞出了宫门。
内侍们把马匹牵了过来,服侍着主子们上马了,又大开了宫门送他们一行出去,肃郡王今儿得了皇帝的夸赞,脸上挺和煦地,正好同定郡王是同路,他近着缰绳让马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同定郡王闲话:“难得咱们又在一处办差,多好啊?”
定郡王笑笑:“可不是,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只是咱们都大了,皇阿玛给的差事总是单独办的多,倒没以前那样商量着有意思了!”
肃郡王也眯起眼睛还是回忆以往,那既不遥远又不怎么美好的以往,可是因着已经远去,因着不如意的现状,再不起眼的以往都被肃郡王自己镀了层金光,看着贵重无比,连带着回忆里的人都被他更重视些。
肃郡王巴不得这样闲淡的回程走得越久越好,可是虚意奉承的定郡王却巴不得这样的路快点走完,终于走到铁狮子胡同了,定郡王勒住马,笑着说:“哥,我看着你回去吧!”
:“明儿还要见面呢,就这么舍不得我啊?”肃郡王难得有开玩笑的心情,定郡王子啊心里翻个白眼,脸上还是笑得很乖巧,惹得肃郡王也不想走,伸手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多大的人啦?还是这么喜欢撒娇?”
定郡王深深觉得肃郡王完全没有理解旁人的能力,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不耐烦误读成这样?
:“哥你快回去吧,嫂子该等急了吧?”
定郡王脸上的笑就快要破裂了,肃郡王才满意地离开。
定郡王放松了缰绳,调转了马头往胡同里走,这一路上的铺子都被皇阿玛送给了自己,侍卫们在前面开路,沿途的商户们都把门口清理干净,放下了门板,定郡王平日规矩也没有这么严格,倒是后来被敦郡王提醒了几回,不是为了摆谱,为着安全也得讲规矩啊!
双腿夹了夹马肚子,马蹄声逐渐疾了起来,前面小巷子里却拐出来了苏努,定郡王停了马,苏努在马上欠身行了礼,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多谢王爷照顾!”
定郡王笑得含蓄:“你自己有本事,能上进是好事,何必谢本王?”
苏努大喇喇扬扬手:“有本事的人多了,王爷你肯抬举奴才,是奴才的幸事,便是奴才的子侄也多亏王爷照拂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定郡王淡淡抬抬眼睛:“都是亲戚,动动口的事情,也值得你放心上?你在东北守着江山,难道不值得带擎下你的亲族?”
苏努原是个执拗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得罪了生父,袭爵请封落到了弟弟头上,苏努一气之下就从了军,从底层做起,一步步杀出来的功勋,没成想入了定郡王的眼,偶尔遇见,提点几句,也顺手帮他的家眷免了些麻烦。
贵勋出身的人如何不懂得上进?苏努是个有才的,得到了贵人的青目赏识,愈发地一腔热血想扑出来回报。
定郡王看他一脸的报效之意,也是高兴,前世他也算为了自己全家倒霉了,这辈子能多对他好点就好点吧:“你不用担心,回家好好休整几日,只怕过不了几日就要出征了,后面的事你不用管,只管安心打仗,爷在京里盯着你的后背呢!”
行军打仗最怕后方的冷箭,不管是后勤运输,论功行赏,都不是简单的事,苏努也担心着呢,打西藏不是容易的事,是机会也是风险,下面的兵丁不是自己带出来的,监军不是自己选的,后勤的郡王自己只同定郡王熟,不是不心虚的。
可是得了定郡王的许诺,苏努激动万分,少了这样那样的后顾之忧,自己愈发勇猛饿了,立刻翻身下马,当街磕了几个响头,定郡王一个眼神,旁边的侍卫忙把他扶起来,定郡王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陷本王于不义吗?”
苏努汹涌地投靠之心马上冷静了,皇帝也好太子也好,都忌讳皇子结交大臣,自己掌着大军,临行前在大街上给郡王磕头,这好像真的不妥吧?
想着额头上就沁出了几滴冷汗,苏努好多辩解都卡在喉咙那里,被侍卫们扶起来,摸摸脑门子,嘿嘿傻笑了起来,定郡王被他气乐了:“你倒容易。”
揆方跟着定郡王久了,对于这种扑过来肝脑涂地的情况已经熟悉地不得了,心道:多少臣工哭着喊着要投靠咱们王爷,您先去排队好不好?大街上就跪下了,这是插队,既没修养又没道德!
带着下属,揆方拿着佩剑从街道这头巡到那头,发现每家的门户都是紧闭着的,街上也没有可疑的人在闲晃,看来刚才的那一幕可以瞒过去了。
送走了苏努,定郡王迅速地回到王府里,出兵西藏,多大的事儿啊,自己管着了后勤,后面多少牵牵连连的势力想要插手,从中牟利,顺便陷害几个仇家,成全几个亲戚,自己得仔细思考一番!
:“奉先殿烧了这么久?怎么皇上都没查出祸首来?”皇宫里最关心奉先殿的人莫过于皇太后了,那是她的夫君灵牌所在之处,焉得不在意?
康熙放下手里抱着的小狮子狗,神情轻松地说:“怎么没查出来,不是已经结案了吗?小内侍做事不牢靠,弄翻了火烛,不过是意外,朕想着宽仁为上,就没处置他的家人了!”
皇太后点点头,她原本也只是想问问而已:“怎么哀家听说,这事背后有人指使啊?”
:“皇额娘听谁说的?”康熙目光里精光一闪。
皇太后笑了:“顺耳朵的话,我想着也不是你皇阿玛显灵,那多可怕啊!”
康熙忍着气,安抚着皇太后:“当然不是?皇阿玛估计已经成佛了,怎么会管人间的小事?”
等到康熙从慈宁宫出来,立刻吩咐了梁九功:“让内务府的给皇太后换几个听话的宫女!”
梁九功低头应了,连一丝犹疑都没有,当晚,康熙还赐了御膳给圈禁的大阿哥,太子殿下在毓庆宫的酒宴上当场砸了几个御赐的白玉杯子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61日高犹未到君家(中)
大阿哥搂着新夫人谢了皇恩,脸上的倍受恩宠不像是作假,张佳氏更是干脆长跪不起,给深宫中自己从未见过的公公磕头祈福,直磕的脑门泛红才罢休。
张佳氏的成长在大阿哥的府上几乎是一夜之间完成的,原本哭哭啼啼嫁进来的张佳氏从没指望过能过好日子,圈禁中的皇子继室,不过是活死人罢了,前头夫人还留下了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也站满了,打定主意做小伏低只求安稳度日的张佳氏却得到了大阿哥的专宠,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自家是选秀被刷下来的,夫君是皇帝厌弃的,难道真的是一拍即合?等到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张佳氏才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儿女抱屈,自己怎么可以把他们生下来,然后就让他们对着这方方正正四个角的天空过一辈子?
大阿哥对于新生命的期盼是一点都没有的,自己也算是儿女成群了,最喜欢的嫡子嫡女尚且疼不过来,哪有心思分给张佳氏肚子里的血泡子?
宠爱张佳氏不过是为了让惠妃娘娘有借口为自己的嫡子求情,谁不知道后娘的苦啊?送走了嫡子嫡女,大阿哥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好歹自己为儿子积极努力过,况且把儿子女儿送了出去,也跟自己撇清了关系,便是大干一场也少了后顾之忧。
可真当大阿哥听说了张佳氏晚上偷偷掉眼泪之后,他还是心软了,张佳氏进来的时候,基本的婚礼都没给她一个完整的过程,因着身份低微,张佳氏带进来的贴身婢女只有两个,就这两个婢女,还被府里的宠妾打发去洗衣服了。
静静抹着眼泪的张佳氏完全没发觉大阿哥已经站到自己面前了,抬起头的她立刻站起来想行礼,又想先下跪认错,慌慌张张不知道怎么才好,大阿哥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忙脚乱无措的样子,静默了许久才说:“你好生看紧你这个孩子,别打其他主意!”
说完转身就走,他现在还不想透露太多,毕竟他们成婚不过半年,他还不信任这位小妻子。
虽然是皇帝送进来的女人,可是谁知道她家有没有被太子收买?便是皇帝搞不好也动了心思的。枕边人最是防不住,原本想着不管是真是假,将计就计,拿张佳氏当棋子利用的大阿哥,瞧着孩子份上,破天荒决定如果张佳氏一心跟着自己,就放她条生路官德txt下载。
无军功异性不得封侯,这是多少功臣的遗憾,武定天下文治天下,可就着一条就让人心里不爽,大清开国日久,打仗的机会愈来愈少,可急坏了许多人。
虽然这次打西藏艰苦异常,前途未知,可也少不了那些博出身的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深居王府的九福晋都被娘家给烦的不得了,自己家那个夫君什么时候看重过岳家?你们这样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拍胸脯,他吃这套吗?
对着亲额娘九福晋可没那么客气:“额娘,不是女儿不孝顺,这军务又不归我家贝勒爷管着,阿玛却不过人情你让阿玛自个去求皇上啊?总是把我们家贝勒爷抬出来算什么?”
前任都统夫人恨恨瞪了女儿一眼:“我的大小姐,你是皇子福晋没错,可你也得替你阿玛想想啊?原本是正红旗的都统,被直郡王连累,给皇帝拉成个白板,你家贝勒爷就算不开口,你也得替自个打算一下?若是娘家不给你撑腰,过几日宜妃娘娘赏几个格格,皇上指几个贵女进来,你可怎么办?”
九福晋盯着额娘看了半天,心里颇有些难过,怎么自己的亲额娘上赶着给自己不痛快?敏贝勒喜新厌旧,手头又宽松,娘娘偏疼,不知道多少人孝敬骄童美婢,自己已经很难过了,若是自己为娘家求了什么,只怕贝勒爷连嫡妻的体面都不给自己了!
:“额娘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贝勒爷这会子还没到那份恩宠上,管着军务的可不是他!阿玛真的有心,不如去求费扬古将军,那是咱们正经亲戚,同族的难道不该看顾几分?”
七十夫人叹口气:“他哪是肯讲情面的人?为着娘娘的关系,多少年都躲着不出头,咱们这出了三服的族人,他岂会看顾?你别跟我废话左推右推,额娘岂不知道你家贝勒没有管着军务,谁不知道敦贝勒如今手里有权了,你家夫君同他好成那样,说句话的事情,把你哥哥塞进去随便做点什么不行吗?”
九福晋苦着脸摇头:“额娘,您别为难我了成不?我家夫君是跟敦贝勒好,可是说起来他们两个人最听的还是定郡王,我要是求了夫君,明儿这事绝对被定郡王知道了,被他知道了你们胡乱走人情,肯定不高兴!”
七十夫人也有些生气了,站起来看着女儿:“都说女生外向,一点没错,不过些须小事,你就这样推三阻四,亏得我们家还不止你这一门亲戚呢!”
九福晋的眼圈也红了,自小被额娘捧着手心里疼,她如何愿意这样子呢?实在是敏贝勒同自己不过面子情儿,认真算起来,府里弹琴的那个在敏贝勒面前说话,都比自己有分量些。
叹口气:“额娘,你这又是如何?何必这样说话让女儿难受?今儿晚上我就去求贝勒爷可好?”
听得这话,七十夫人的脸色才缓过来,换了副口气:“我岂不知道你为难?只是没办法啊,你阿玛赋闲在家,你那几个兄弟的前程可要怎么办啊!”
晚上的时候,敏贝勒回来了,九福晋亲自捧了酒壶,笑着说:“天气这么热,爷也辛苦了,明儿不如请叔叔伯伯们过来听听曲子,后面的浮香阁已经收拾好了,正好待客。”
敏贝勒听了也高兴:“你说的是,近来一直忙乱着,难得明儿休沐,估摸着他们也有空,果然还是福晋想的周到!”
九福晋抿着嘴巴微微笑了:“帖子妾身都着相公写好了,就等您回来点头了,那妾身就吩咐管事的去递帖子吧?”
敏贝勒一把抱着九福晋,在脸上香了一个:“还是我家福晋心疼我!什么都替爷打算好了,今晚好好疼疼你!”
九福晋心里大为高兴,原本只是想着请定郡王敦贝勒过来,瞅个空子求求定郡王的,定郡王虽然不爱管闲事,可是看着夫君的面子,搞不好能通融。谁知道正好投了爷的性子,今晚要睡在这里,更让她高兴,她可还没生下嫡子呢!
一帐风流,敏贝勒见识过多少男女,便有多少手段逗弄福晋,第二日的时候,九福晋果然睡迟了,服侍的婢女进来端水洗面,九福晋揉着酸软的腰,沙哑着喉咙问:“贝勒爷呢?”
:“回福晋的话,贝勒爷一早上就起来了,好像去前头召集管事们了,说是今儿请客,要好生预备八荒劫全文阅读。”
九福晋吐口气,就知道他眼里只有那两个兄弟,自己这次投其所好果然没错,只是今儿自己这腰撑得住吗?哀怨地盯着床帐子,九福晋幸福地抱怨着。
敏贝勒请客,定郡王同敦贝勒自然是要给面子的,敏贝勒府上刚刚休整完,屋顶的瓦片换了颜色,大门添了尺寸,连牌匾都大些,敏贝勒摇晃着脑袋看着很满意,过几年,争取换成郡王府吧?
把兄弟们迎进来,定郡王拉着弟弟的手说:“哪里要你亲自来迎?大热天的,可晒坏了吧?”
敏贝勒反手握紧哥哥的手:“我哪是那么娇弱的人?况且我是站在树荫下等着的,并不热,后面的,把伞举高点,没看见王爷的肩膀被晒着了?”
敦贝勒不耐烦打伞,一个人走得自在悠闲:“九哥,你有什么好东西啊?都拿出来瞧瞧吗,谁不知道你是大财主,今儿规格低了我可要砸场子的哟?”
敏贝勒横了弟弟一眼:“都是贝勒爷了,还是这样莽撞,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儿不让你惊掉了下巴,就不算我有本事!”
敦贝勒哈哈笑了:“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浮香阁里已经高高低低摆好了几十个大冰盆,一进去就觉得凉意袭人,冰盆里镇着蜜桃同葡萄,屋子里满是清香。
定郡王不由得击掌叹道:“果然是浮香阁,香浮幽然,好!”
三人坐定下来,外头清远的奏乐声便响起了,品着清茗,听着萧管和鸣,顿时让人忘却了暑日的苦恼。
大开了门,小湖上的风吹开了轻纱,湖上荷叶已经田田了,湖中心的亭子里,有舞姬在翩翩起舞,还有乐师在卖力地吹奏,敏贝勒得意地望着敦贝勒:“怎么样,我这一班伎人不错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