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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敦贝勒点点头:“是不错,就是太费银子了,哪个没事干天天看呢?”
敏贝勒翻个白眼:“你又不缺银子,算计那么多干嘛?有的享受只管专心享受就好了,哪有那么多好担心的?”
敦贝勒从来羡慕敏贝勒的洒脱,偏偏自己学不会,侧身对定郡王说:“大军过几日就出发,哥哥有没有人想安插的?”
定郡王摇摇头:“你只管挑好的送过去,只是别忘记留几个放到东北去,到底西藏凶险,易守难攻,就看哪个运道高了!”
敦贝勒笑了:“个个都当自己天命所归,这几日弟弟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可不心烦?”
敏贝勒听着也笑了:“可不是这么说?大哥倒下去的时候,多少人被削爵,个个望着这个机会,眼睛都是红的,老十,你这回可以大捞一把了!”
敦贝勒也叹气了:“我倒想捞,哪个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真送过去出了事,还不得怪罪我,万一误了军机,也是我倒霉,算了,我全推了,反正九哥你有钱,等弟弟家揭不开锅了记得接济下!”
敏贝勒啐了一口:“你就装吧!自从你任了京畿防务,你自己说皇阿玛赏了你多少东西?好意思惦记我的接济?”
兄弟三人都笑做了一团,午膳也是琳琅满目,尽是捡着他们喜欢的口味做的,屋子里又凉爽,大家都吃了不少。
用完了午饭,两个人就打算告辞,敏贝勒苦留下来:“走什么啊?晚上还有更多好吃的呢王朝教父最新章节!”
定郡王神情有些疲惫:“几日都在忙,想歇会儿。”
敏贝勒一把拉住:“我这有屋子,收拾好了的,睡够了再起来吃饭!”
定郡王看着弟弟坚持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感动:“岂不是扰了你一天,弟妹可辛苦了!”
敏贝勒毫不客气地说:“她成日在家有什么事情做?有事情给她做反而是好事,省得她闲下来闲坏了!”
安置了几个兄弟睡觉,妯娌们也聊得挺尽兴,八福晋知道夫君看重这两个兄弟,自己对着弟妹就格外亲近。
九福晋把娘家的请托直接丢给了八福晋,把她也为难了一番,弟妹放在自己夫君不求,来求大伯子,这说明叔叔根本不知情,自己这样接下来合适吗?
又怕坏了妯娌的情分只得说:“弟妹的事我放在心上了,回去一定同你八伯说,只是这朝堂上的事成不成的,我们女人们说了不算。”
九福晋笑着说:“嫂嫂肯为妹妹开口已经是大恩了,还敢想其他的?只望皇上开恩吧!”
敏贝勒想得新法子,屋子里摆着鲜果,廊下竹萧一管轻轻地吹着,定郡王难得睡得这般沉重,醒过来的时候,冰好的甜瓜正可口,顺手赏了那乐师,却被敏贝勒拦了下来:“这甜瓜不怎么冰,特地留给你的,我另外赏他吧!”
敏贝勒赏的是瓜汁冰碎,那乐师谢了恩,捧着大口吃着,沁心的凉,定郡王望着敏贝勒,心里酸酸的,便是额娘对自己,也不过能做到这样了吧?怎么不论多细小之处,弟弟都能为自己考虑到呢?
完全没发现哥哥心里变化的敏贝勒,还在劝着他吃甜瓜,定郡王难得大口吃着东西,只为靠着那冰凉把眼底不争气的泪憋回去。
晚上回府之后,八福晋悄悄把九福晋请托的告诉了定郡王,赔着笑脸说:“难得弟妹开一回口,我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
定郡王低头想了想:“必是她不好对老九开口,才求了你的,这也好,免得她娘家外头乱碰反而容易惹乱子,给弟弟添麻烦,这事你别管了,过几日她要是来打探,你就告诉她,让她娘家亲戚安心等着吧!”
八福晋难得外事上插手,此刻见他允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爷,这事不碍着什么吧?您办起来为难不?”
定郡王笑笑:“有什么好为难的,都是亲戚,成全谁不是成全啊?”
过几日大军开拔的时候,七十的儿子,朋春的侄儿,马尔汉的孙子,罗察的孙子,统统被塞进了大军。
就连太子岳家远方的侄子也上了阵,定郡王本能地发现十三贝勒的岳家早就投靠了太子,毕竟正白旗的石家最厉害嘛!难怪后来十三贝勒整太子那么下力气,你连我岳家都拉拢了,我靠谁去啊?
康熙不是没发现底下人的手脚,可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重臣,大清的贵胄,论起来个个都是亲家,还有儿子们的面子在里面,他能怎么办?只好装聋作哑了,临去前嘱咐苏努,谁的面子你都不用卖,只管安心打仗。
大阿哥在府里摸着新夫人的肚子,竖起耳朵去听外头礼炮的声音,脸上冷冷的,吓得新夫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前儿内务府里来了人,他又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那人便告诉他,下次再过来的,不会是自己了,让大阿哥自己保重。
大阿哥冷静地接受了一切变动,太子,你张狂不了多久了,就算爷没法子登上那个位置,你也一样!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67一年容易又秋风(中)
肃郡王告病日久,太子爷不知怎地又想起他来,特特遣了太子妃召见了四福晋
:“想必叔叔不过为了公务烦忧,心思郁结以致成疾,太子爷私底下也同本宫说起过,这后勤一事,牵连甚大,叔叔不过一人双眼双目而已,如何能事事周全,便是有了些许错漏,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瑕不掩瑜。如今添了好些人手去帮眼,只怕又是一番景象,还请叔叔不要太过拘泥,不若早日重掌差事,一来为国家分忧,二来也好堵堵外头那些小人的嘴脸。”
太子妃说的诚恳,四福晋却不敢做声,肃郡王素来不好同妇人说起外务,可是对着结发的嫡妻,也偶有抱怨几句的时候,怎么夫君说的同嫂子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明明是太子的人随意调度才导致人员混乱,各项事务都少了监督,怎么太子妃还说成是我家夫君的错?
四福晋既不想得罪太子妃,又不想自个把夫君的罪名认下来,只好笑着说
:“倒是好生羡慕嫂子,太子殿下同您倒是有商有量,这些事也愿意同您分说。我们家王爷最是古板,从来都是内事不问外事不入的性子,要不是您这么一说,妹妹我都不知道缘故!只是嫂子,我家王爷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哪里会是那种肯听妇人话的人呢?最是要强的人,只怕妹妹一开口,就惹得他不快。”
太子妃抬抬手,脸上端凝的和熙里透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本宫如何不知道你的苦处?夫妻本是一体,他的体面岂不是你的体面?太子殿下倒没让本宫做什么,只是你我妯娌一场,本宫不愿叔叔碍着面子误了前程,倒是本宫心急了些,你莫往心里去。”
四福晋站起来福了一福,笑得甜美:“嫂嫂为我们着想,如何能不知道?可叹我们夫妻没什么可以回报嫂嫂的!”
太子妃微微一笑,若有所思了一会才说:“本宫也是替你们着急,当初的时候,四叔不偏不倚,让人好生佩服,可现在,就连十三贝勒都抢着靠前了,反倒把你们不显了冷皇邪后全文阅读。好容易皇阿玛委派了四叔,结果四叔又病倒了,可叫本宫扼腕,果然是世事难全吗?”
四福晋心里一动,脸上的笑更甜了:“难为嫂嫂为我们夫妻二人考虑良多,等夫君大安了,必是要给太子殿下请安的,便是妹妹,日后也要常常叨扰嫂嫂的好茶好点心呢!”
太子妃也笑了:“也没有什么好的,倒是这儿有暹罗国进贡的一些缎子,料子倒一般,只是文彩鲜艳,与别样的缎子不同,你带回去,给格格们做几身新衣,也是本宫做伯娘的心意。”
四福晋谢了太子妃的赏赐,又闲话了几句,才带着侍女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因着肃郡王病着在,
德妃娘娘难得多了几分温情,细细问了他的情况,赏了些药材同皮子,又叮嘱四福晋好生照顾他,府里的孩子也要多留心。
四福晋难得遇上德妃娘娘这样正常的时候,险些连说话都结巴了,德妃娘娘也不以为忤,叹着气说:“怎么就这样没福气?原本皇阿玛是打算大用他的,结果还没得战事结束,他就病了,现在可好,便宜了十三贝勒。”
四福晋听得这话,忙说:“可不是嘛,我们爷原本是荐的十四贝勒的,谁知道太子爷三不知把十三贝勒塞了过去,倒叫我们无法!”
德妃娘娘环视了一圈站着的宫女,等到她们全把头低下去,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这也怪不了谁,十三贝勒原本就比你弟弟伶俐些,嘴巴又甜,你没看见他能把四阿哥太子爷都哄住?便是八阿哥,都比不过他肯做小伏低呢!”
四福晋微微侧了头,不让德妃娘娘看见自己的表情:“娘娘说的是,这些个兄弟,的的是十三弟最伶俐!”
德妃娘娘哼了一声,四福晋的头更低了,她自然明白自己婆婆的想法,论起来她同婆婆想得是一样的,放着自己的亲弟弟不去亲近,反而看重栽培异母弟弟,这话,这么都说不圆,也不怪婆婆总是要冷言冷语刺几句了。
如今十三贝勒同太子爷走得近,做了红人,又得了太子的抬举,接手了夫君的差事,怎么看,都是自家夫君亏了的。
德妃娘娘原先不满这个媳妇,可比着十四福晋的小眉小眼,反而是这个大媳妇举止有度,让她看着舒服,此时也不穷追猛打
:“说起来,八阿哥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瞧见老四病了,自己并不乘机揽工,反而陪着你夫君告病,他是个好的,你也多多劝着老四亲近他,本宫满眼看看皇上这么些儿子,也还就是他有几分古道热肠,肯成全别人不害人的,多与他亲近有什么坏处?”
四福晋笑了,定郡王才在皇帝面前推荐了十四贝勒,娘娘这就感念在心啦?:“娘娘教训的是,咱们两家且住得近,平日来往也多,只是夫君他性子冷点,不怎么爱玩闹,比不上十四弟同他们走得近!”
德妃娘娘点点头:“别的不说,单只他肯顾念着惠妃,四时八节提醒着你皇阿玛,别忘了给大阿哥恩典,这个人就是个不忘本的好人。你大哥的子女他也肯看顾,天家难得有这样的,你没看太子几次三番礼下与他,不知道比自己上赶着买好的十三贝勒贵重多少!”
四福晋同十三贝勒不是不熟悉,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不能接下去,只得微笑着站起来,给德妃娘娘倒茶。
这边厢太子妃娘娘也在细细思忖,军务这边自家父兄递了不少消息给自己,太子也愿意倚重自己娘家,这次夺权的事情,也同自己多有商量。
明明太子同自己说的是,肃郡王为人严谨过于小心,事事讲规矩,误了后勤的供应,这才忍不住插手进去的,况且苏努的大败不就是肃郡王的过失吗?若不是这样,他何必称病避罪呢?
十三贝勒得了太子的推荐,掌了后勤的供给,这个弟弟为人最是小心,既有肃郡王的谨慎,又有定郡王的圆通,这样两者兼备的人才,若不是年纪小容易被压制,只怕也不会被皇阿玛丢给夫君做班底了腹黑霸爱之绝宠txt下载。
太子妃想着今日四福晋的样子,心里有些异样,可是老四的性子也的确是那样油盐不进的执拗,只怕他对着自己妻子,也不好直认自己的失败,算了,晚上再问问太子吧。
太子殿下晚上的夜宴一直闹到了三更天,醉醺醺被抬回来的太子爷没有回到太子妃那里,而是搂着别人睡了。
太子妃亲自吹熄了烛火,躺倒床上,把锦被拉过胸口,酸涩如潮水涌上来,一滴泪静静地滑落到枕头上,又被静静地吸干了!
闭上眼,太子妃提醒自己:不是早就明白太子的禀性了吗,为什么还要为他这种行为而伤心呢?
又想起自己的私心,明明十三贝勒更适合辅助太子,可自己却偏偏更看重定郡王同肃郡王,至少这两位王爷还有几分廉耻,不会为了讨好储君献上美人娈童!
想起了十三贝勒的下作,太子妃就觉得恶心,一般也是天家血脉,怎么就这么不择手段?这些年投靠太子的人也多,像他这样什么身段都不要的实在少见。
明明当年肃郡王对他帮助很大,可当他有机会时,踩着肃郡王往上爬的时候,他绝对没有心软过,这样的决断太子很是欣赏,认为是自己有王霸之气,才能收服人心,可太子妃只觉得他忘恩负义,令人心寒。
酒入肠,怎么好就这么睡去?太子斜倚在引枕上,笑得恣意畅快,真是好年月,自己喜欢的格格有了身子,自己看中的地方安插了人手,被抢走的差事弟弟办咂了锅,到了孤的手上,哎呀,拨乱反正!
若不是孤当机立断,只怕苏努还撑不到现在,如今孤的人手已经彻底控制了后勤补给,只怕大胜指日可待,收复动乱,孤在京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看日后那起子小人还敢不敢随意伸爪子!
有了军功,孤的位置愈发牢固了,等孤登基后,藏在外面的美人可就可以正大光明接到宫里,日夜陪伴孤了!
烛火映着太子脸上傲然的笑意,格外的醒目,地上的美人扭着腰身,送着柔波,唯恐太子爷看不到自己的卖力。
乾清宫里的康熙可没他儿子这样好的心情,跪在地上的颜元,脸色一片苍白:“皇上,臣惶恐啊!”
康熙只觉得嘴巴里面发苦,苏努的折子,粮草告急的折子,军中有疫情的折子,怎么一份都没有到朕眼前来呢?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胆敢把这样重要军情的折子藏起来呢?苏努的大败,究竟成全了谁的野心?
康熙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心里有些悲凉,满朝文武,皆有志一同地隐瞒了自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向人邀功了吗?
再看看地上跪着的颜元,这还是汉人啊,朕的满大臣们,你们的眼睛里是不是已经没有地方来安放朕了呢?
康熙轻咳一声:“学士请起,你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天色已晚,颜学士还是早点去歇息吧,等明天朕再同你仔细说说如何?”
颜元抬起头,目光坚毅:“臣是汉人,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家族庇佑,一身依靠唯有皇恩,这等妄为之事,非一人之力,臣之所以不顾身家性命禀告,不过是以残年报皇上您的知遇提拔之恩,为求皇上您彻查此事,不可顾惜!”
说着,就嘭嘭嘭开始磕头起来,康熙的心微微暖和了一点,使个眼色,梁九功忙上前扶起了颜元:“学生大人年事已高,如何当得这样!你放心,你以国士相报,朕必以国士相待!”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68一年容易又秋风(下)
早朝的时候,例行公事的听取了各位大人的奏本,康熙扫视了一圈自己的臣下,人人脸上皆是一副精忠报国的忠毅,又何曾有一丝真心流露出来?想想那些被扣住的急报,那些消失的奏章,原来灯下真的是最黑之处。
懒懒开了口:“兵部尚书,西藏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兵部尚书出列一躬身:“回主子话,苏努将军尚未有信回朝,想必正在某处整顿兵马,预备重新夺回失地。”
康熙一直正襟危坐着,此时脊背也僵硬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吗?往日在这金殿上枯坐一天也不觉得如何,现在才两三个时辰,已经受不了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兵部尚书,康熙莫名地找到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不也是这样被瞒得很严实吗?还误以为一切都好。
:“藏地虽远,可是苏努是知礼之人,大败之后怎么会想不到要给朕回报情况,想必是路上耽搁了,抑或是中间有什么曲折,可着补给中派下使者,或让驿站主动相询,朕还等着呢!”
兵部尚书不是傻子,皇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样的话,必然是在疑心什么,立刻免冠而跪:
“皇上明察,的的是没有消息啊!”
康熙再扫视过去,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干己事的从容,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你们倒是修炼出来了。
退朝之后,康熙命人去传太子过来,太子来的挺快的,脸上还带着明快的笑容:“给皇阿玛请安,天气炎热,不知道皇阿玛可有多用瓜果?”
康熙淡淡地说:“已经快立秋了,南风已转成了西风,夜间凉爽了许多,听说弘皙也大好了,前儿还射中了靶心,倒是可喜完美重生路全文阅读!”
父子二人略说了几句家常,康熙还是开了口:“此间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太子,朕有一句话要问你!”
太子从来没见过康熙这样严肃的时候,忙坐正了:“皇阿玛有什么要问的?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熙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此次平西之役,朕没有委派与你,太子你心中可有不虞之意?”
太子一愣,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很笃定地说:“皇阿玛,儿子是您亲手教导出来的,往日里儿子的心思无有不告诉皇阿玛的,平西之事,事关社稷,儿子自然是有心为国建功,为您分忧的!可是皇阿玛肯定有皇阿玛的想头,既然不让儿子主理,必然有皇阿玛的道理,遗憾自然是有的,可是除了心服,也没有什么其他想头!”
康熙的眼睛盯着太子,太子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直直望向了康熙的眼底,康熙又开口了:“苏努大败,乃是后勤出了问题,征用的粮草被以次充好,寒衣也尽是破烂不堪之物,军心浮动之际苏努无法指挥得宜。你两个弟弟皆告病解职,可是你的意思?”
太子这次是真的惊讶了:“皇阿玛,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肃郡王同定郡王皆是谨慎能干之人,儿子只有从旁襄助的份,怎么会动这等心思?”
康熙笑了,从案上拿过一叠纸,递给太子瞧,太子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是不可置信:“皇阿玛,十三弟怎会如此行事?儿子瞧他府上虽然比不得老九的豪富,日子也过得的,皇阿玛又许他从内务府支领钱物,他怎么会起了贪渎之心?”
康熙冷冷地说:“太子你何必自谦,贪渎了军费去拉拢大臣,若非你的授意,十三他何必这样行事?”
太子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被康熙误解至此,忙跪下来,眼底已经有了泪水:“皇阿玛,儿子虽然不敢说事事让您满意,平日也有些不轨之事,可是这真的不是儿子的意思啊!”
望着康熙一脸的痛惜,太子更难受了:“皇阿玛,儿子是您的储君,皇额娘去得早,别的兄弟亲戚不少人动心思,是您一手扶持儿子,儿子才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平西乃是事关社稷的大事,儿子怎么敢在这个上面动手脚?论起来大哥当年拉拢的臣子可比儿子多,儿子只要一心跟随皇阿玛,有什么必要拉拢那些奴才?皇阿玛,您想想,儿子有顽劣不堪之处,可是这些年来,何曾真的做过什么错事?”
康熙完全没有要被太子说服的意思,可是这话听起来一点错都没有,哪怕是康熙也得承认,自己也好,太子也好,皆是他们的主子,对于臣下,恩威并施即可,何必要拉拢,。
可是十三阿哥这样的皇子,既没有母族可靠,又没有妻族相帮,靠着太子抬举的人,他拉拢臣下有什么必要?
十三阿哥素来是个懂事的,对着肃郡王尚且能保全自己,自己把他交给太子之后,也一直做事可圈可点,让人说不出个不字来。
可是康熙又不想把自己对太子的怀疑放到明面上来,虽然十三阿哥也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亲疏有别,太子有再多不是,也不是他可以私心揣度的。
:“不论是不是你做的,朕都希望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朕不想再臣下奴才面前处置你,可是朕更不希望江山社稷被人误了!”
太子知道,这是康熙妥协了的表现,一次次康熙对自己妥协,自己一次次确认自己的地位,每一次康熙妥协的时候,自己都很开心,看着自己的敌人被皇阿玛处罚,被打倒,看着皇阿玛对自己低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最深切地感受到父爱。
可是这一次,太子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不知道康熙究竟是在对谁妥协!明明不是自己的手脚,为什么要算在自己头上?
可是抬头看看康熙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多没有用了,康熙认定的事情,轻易不肯改变心意的十男九美。
太子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真实的惨痛:“皇阿玛,儿子从来都知道您的疼爱回护,感念在心,不知何以为报,可是这一次,皇阿玛,儿子真的需要的是真相!”
康熙无力地摇摇手,垂着脑袋,他不想去看自己心爱的儿子如何在自己面前技艺娴熟地撒谎,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他不想看。
太子对十三贝勒的疏远一点没有露出痕迹,倒叫有些人烦心不已:“那些证据已经被发现了对不对?”
:“回主子话,那些往来书信账册已经统统被人抄走。”
:“那怎么皇阿玛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看了那些东西,明知道苏努大败是有人捣鬼,他怎么不处置啊?”
:“想必皇上顾念着父子之情,不想把贝勒爷的劣迹拿出来给大臣们评说吧!”
:“哼,父子之情?他眼里有什么父子之情?大哥还管着呢,当初为了小老婆处罚儿子的时候,他可有顾念父子之情?如今十三犯了这样大错,他倒顾念起父子之情来了,这心偏的,都没边了!”
:“不然咱们再透露些东西出去?等到御史风闻上奏的时候,只怕皇上也不好一点不处置了吧?”
:“那倒不用,只要让皇阿玛瞧瞧他心爱女人生的好儿子如何给他争气,爷就挺高兴了,再多做点,只怕惊动太多就不好了!”
:“王爷说的是,要不要给太子那透点风?免得太子爷受了他的蛊惑,一心同王爷您作对!”
:“这倒说的是,想办法让太子看到那些东西,皇阿玛他舍不得兄弟不合,爷可没有舍不得!”
当凌普神神秘秘拿出了自家献媚的情报时,太子一点儿都不惊讶了,皇阿玛尚且被臣下欺瞒,何况是自己?这天下,真心为自己的也就是皇阿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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