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71寒雨入连江夜入吴(下)
肃郡王不是笨蛋,反正他的冷脸是大家都看习惯了的,当他继续冷着脸表示自己没有意见的时候,太子真心以为他很识趣,没有了意见,于是便拉着肃郡王一起去面圣,表示自己心心念念皆是为国分忧的好心!
康熙近来怀疑的太多,尤其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他现在看谁脸上都刻着狡诈二字,不论是太子的得意,还是肃郡王的冷脸,在他看来都颇为可疑:“户部犯难了许久的事情,交给太子来办,轻松得很,看来还是朕平日小瞧了你,日后还要多多压些担子给你才好!”
说完见肃郡王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太子脸上多了些端然的欣悦,康熙心里了然了几分,又添了把柴
:“难为四阿哥为这个愁得病倒了,若是早点求教你二哥,只怕还免了你受这点罪,日后你还有多多亲近太子,多多向他请教才说正理!”
这么明显的打压,这么明显的挑拨,肃郡王的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明明就是二哥胡来才害的我生病的好不好?明明是我的主意却被他抢了功劳好不好!明明皇阿玛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一心偏向他,我也是你儿子好不好!
许是肃郡王的养气功夫太好,毕竟肃郡王前朝常常得罪人,后院又时不时失一把小火,作为当家的人,镇定是处理任何问题的第一步,内心已经奔腾如沸水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这样的心态做上位者很让下属信服,可当更高的上位者看见了,只会觉得此人内心深不可测,然后本能多了防范之心,再转头看看太子,先头略显轻浮的表现反而显得真实起来。
康熙见自己的试探统统石沉大海,也歇了心思:“既然太子有此好法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肃郡王若是无事,也可以从旁辅助一二。”
肃郡王低头领了命令,太子爷笑眯眯地说:“皇阿玛,儿子殚精竭虑想了这么好的法子为皇阿玛分忧,皇阿玛就不赏儿子点什么吗?”
康熙笑了,他就喜欢太子这点子娇贵劲儿:“朕的东西哪样你看得上,只管开口,你是朕的太子,有什么是朕舍不得的?便没有这样的功劳,赏你又如何?”
太子骄傲起来那个样子特别好看,眉毛弯弯的,眼睛亮亮的,肩膀挺拔:“儿子为这个连夜宵都没功夫吃,不如皇阿玛赏儿子一顿午膳吧,儿子也好久没有通皇阿玛一同用膳了呢!”
听了这话,康熙心里热乎乎的,他早习惯了太子问自己要银子要位置要权利,难得看见儿子单纯地只是要自己这个皇阿玛,勾起了往日亲手抚养他时的美好时光,目光顿时柔和下来:“朕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花样倒是多一些,你留下来陪着朕也好,让人把你的份例也送过来吧非常猎人最新章节!”
:“皇阿玛说的什么话?既然偏了皇阿玛的好东西,儿子那份就省了吧,所余虽然有限,也是儿子节省物力的一片心,给天下做个表率!”太子存了心思要讨好康熙,顺杆爬的本事可没有荒废。
康熙抚掌大乐:“太子有心,好,好,好!”
肃郡王立在一旁,木着脸看他们表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内心一片冰凉,德妃娘娘面前,自己不如十四弟,皇阿玛面前,比着太子,自己已经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等康熙父子笑完,肃郡王躬身行礼:“既然皇阿玛没有吩咐了,儿子就先告退了,征粮一事,要即刻开始了!”
康熙有心留他吃饭,又怕多了他这个不爱说话的,席面上反而没气氛,正犹豫的时候,太子开口了:“难得四弟进宫来,不如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肃郡王此刻听见他们任何人的声音都觉得是假惺惺,尤其是太子,好容易求来的恩典,指望着同康熙对坐恳谈,自己若是留下来,只怕日后太子会记恨,忙挤出个笑容来:“病才刚好,还怕过了病气给父兄,况且脾胃不合,也不敢如何进食,何必打扰你们的兴致?”
康熙点点头:“四阿哥虑的是,你且回府好生调养,须知养生一道,贵在预防,用药施针,终究是末乘,比不得元气洪壮,百病不侵!”
肃郡王谢过了康熙的指教,僵直着双腿告退,一路上直直往前冲,遇见好多内侍,被请安被问好他统统都无视了,只觉得心如油煎,双目欲喷火,胸中有团郁积的怒气,却不知道向谁发。
留在康熙身边用膳的太子完全没有心思去担心兄弟的心情,他忙着殷勤地给康熙布菜,给康熙倒酒,顺便给别人上点眼药,给自己人涂点金粉。
自从十三贝勒被派出京城,康熙好久都没有享受到这种温情了,看来十三贝勒对太子还是有好影响的啊!
太子爷相貌英挺,个子颀长,一身杏黄五爪龙缎上皆是满翠的八团龙,腰间的东珠在玉带金版上熠熠生辉,康熙看着这样齐整的儿子,心里充满了骄傲,想了一会才说:“老四那个人,心思深沉,日后你用他倒是可以,千万记得施恩,对着他,几句肯定的夸奖比金银都管用!”
太子仰起脸,有些迷惑:“四弟为人端方,怎么会喜好听那些?”
康熙放下筷子,慢慢地说:“他同十四阿哥是亲兄弟,同是德妃所出,二人可亲近?”
太子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心里顿时明白了,再看向康熙的时候,眼光里多可些崇拜,添了些感激:“多谢皇阿玛指点,儿子明白了!”
康熙夹起筷鹿肉丝,抖落了上面的油滴,放进嘴巴里,品了品味道:“用人之道,贵在役心,你啊,还有的学呢!”
太子脸上的讨好很真切:“儿子巴不得跟着皇阿玛学一辈子啊!”
明明知道是假话,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还是好顺耳啊,康熙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来同那些人一样,还是爱听奉承话啊!
肃郡王回到府上,并没有像他父兄以为的那样,喝了碗稀粥就开始干活,他连水都不喝,就让人清查哪些家伙可以靠近他的书房!
拿着名单,肃郡王也没有论起大棒子,一个个打得鬼哭狼嚎,逼着他们供出幕后的黑手,他只是把名单交给福晋:“你去查查,这些人是怎么入府的,家里是什么情况,记住了,不许打草惊蛇!查出有不妥的,先告诉爷江山如鸩:凤绝吟!”
福晋从来没有看见过肃郡王这样严肃的样子,比上次家里的格格弄了巫蛊更严肃,立刻把名单小心收起来:“妾身知道了,明儿就悄悄地去查。”
肃郡王疲惫地坐下来:“你娘家那边若是有可用的人,也可托了他们,只是现在内务府皆是凌普掌着,便是皇伯父,也不一定会帮咱们,你千万小心!”
福晋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可是这些人有什么不妥?”
肃郡王睁开眼睛,盯着她半天才说:“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休戚皆同,告诉你也无妨,这府里只怕有太子的人,他今儿找了爷去,拿着爷的东西争功,爷思来想去,当初李氏那事,若不是有心人诬告,只怕也不会闹成那样,想来我们的弘昀也会早早就去了!太子是什么人,若是不除了那眼线,只怕你我日后俱要受牵连啊!”
福晋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爷,太子为什么要对付咱们啊?”
肃郡王冷冷地说:“哪个兄弟能干了他能看得过眼?个个都是他的对头,人人都想夺他的位置!”
福晋扯出个笑容来:“爷,他是储君,谁能动得了他?若是能表白清楚自然就好了吧,不然等太
子爷登基,日子多难过啊?”
肃郡王咬紧了后槽牙,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何必等他登基,反正也是在他心里挂了号的,不争一争,如何对得起他这般抬举?”
福晋听得这话,心头狂跳,忙站起来四处看看,还好还好,刚才已经被人都赶到外面去了,忙回身坐到肃郡王身边,低低地说:“爷,这话可不敢乱说,你是一时气话,何必呢?咱们如今也没有不好啊!”
肃郡王见福晋这般小心,蹑手蹑脚的样子颇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一脸天真,反而笑了,把福晋揽到自己怀里,咬着耳朵说:“爷还想着奋力搏一把,成全你做个皇后的,你居然不愿意?”
福晋依偎在他怀里,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里透着绵软:“爷,跟着你,妾身还想要什么呢?”
肃郡王哈哈一笑,把福晋揉搓了几把放开了,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不是晚上,让他买备马,爷要出去。”
福晋扶着腰站起来,抿了抿鬓边的碎发:“爷,你要到哪里去啊?”
肃郡王弹了弹腰间的荷包:“去定郡王府上瞧瞧,你放心等着,爷晚上回你这边来,可不许先睡了啊!”
福晋的脸更红了,轻轻打了肃郡王一下,肃郡王抓着她的手,重重捏了捏手心,这才转身出去。
垂柳在夕阳下袅娜地拂着额发,定郡王难得有时间在家里陪自己的家人,推着格格玩秋千,哄得小女孩笑出了眼泪,福晋在旁边看着,也高兴极了:“爷,眼看格格都大了,还不赐个大名?不能总是大格格大格格的叫着啊!”
定郡王把秋千索让给管事娘子,接过福晋递过来的清茶,一口饮尽,留下一堆茶叶:“名字爷早想好了好几个,等哪天有空了,拿着她的八字,送到凌空寺给主持算一算,挑个好的给她!”
福晋躬身福了一福,笑得甜美:“难为爷费心!”
定郡王笑笑:“自家儿女,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都是应该的!”
正说笑着,外面有人来报:“王爷,肃郡王来了!”
定郡王同福晋对视一眼:“料到他是要来的!”
第二日,肃郡王递了折本,要求亲自押送军粮入藏。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72桐花万里丹山路(上)
外街的梆子敲过了五更,书白躺在床上,把身边的薄被掀开一点,已经立秋好多天了,怎么还是这样燥热?
外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定是琴褐那小子,最是爱洁,天天要洗上好几次,脸盆先尽着他去打水吧,自己也没那么爱干净!
帐子被撩起来,书白还是禁闭着眼睛,一双手就扑了过来:“还不起来?昨儿贝勒爷就吩咐了的,叫咱们尽早去见他,你还不起来收拾收拾?”
书白懒洋洋掀开点眼皮:“我是做饭烹茶的奴才,只管服侍贝勒爷的上面,又不管着贝勒爷的下面,收拾什么?我是比得上棋蓝娇艳,还是争得过琴褐温柔啊?只要我还翻得动炒锅,捧得住茶盘,这府里就不少我一口饭食,着急什么啊?”
画青懒得理他,继续努力把他拉起来,书白没奈何坐直了身子,瞧瞧外头,已经被人收拾地窗明几净了:“脸盆肯定在棋蓝那里,镜子估摸被琴褐霸住了,我便是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先说明啊,我可不帮你抢衣服!”
:“拉到吧,我还要你帮忙?今儿棋蓝先把热水让给我用了,这会子我都洗完了,你且快点,棋蓝是个磨蹭的,你要不在旁边站着,他能洗上半个时辰,难道你就这样一连油光去见贝勒爷?”
书白没做声,画青看看他,叹口气,挨着他坐下,低低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贝勒爷买我们进来这么久,给咱们吃好喝好的,不打不骂,管事的也不欺负,好日子过久了,谁愿意变动啊噬道txt下载!可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牌名上的人,这样的日子哪里就轮得到我们去过了?外头小门小户的儿子多有不如咱们的,如今贝勒爷只怕是想用咱们了,你有志气,想着凭本事吃饭,估计把自己往邋遢了扮,可也不能太着痕迹,万一被发现了,你小命还要不要?”
书白自嘲地啧一声:“编故事呢?我怎么觉得你把前头演的戏折子安我头上了啊?我有那么多心思吗?不过是懒怠点,就惹得你这么多话,我就是爱脏不行吗?”
画青气得照他头上就是一下:“就你不知道好歹,担心你这是我吃饱了撑的,快滚起来,去晚了可连累我们几个!便真有那些腌臜的也轮不到你,庄子上姿色好的男女多了去了,就你喜欢多操心!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摸样,配不配被人惦记着!”
书白也不反口,利利落落起身,挑了既半旧不新的天青色外衫穿着,头上规规矩矩把辫子盘起来顶在脑袋上,从棋蓝的洗脸盆里捞了把热水往脸上扑了几下,拍拍发肿的眼睛,就低着头跟着画青后面去前头见贝勒爷了。
前头贝勒爷的小书房里自然是画梁雕栋,黑檀椅子上坐的正是当今天子第九子——敏贝勒。
四个小厮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响头,齐声喊道:“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万福金安,福寿绵长!”
敏贝勒扑哧一笑,望着自己的管事就笑了:“这些都是些什么啊?你教的啊?”
那管事的躬身答道:“回主子话,一点子好口彩,博主子一乐罢了!”
:“这些孩子,可是你教导过了的?该学的东西都学了吗?”敏贝勒望望下面的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管事的挺了挺胸:“回主子话,接回来教导了一两年,都是挑出来的精乖孩子,学东西肯用心,拿出去定然不会给主子丢脸。”
敏贝勒拿骨扇敲打着手心,不再去看那管事,对着下面的孩子开了口:“都把头抬起来,让爷瞧瞧,若是长得吓人的就不要送出去了,没得给爷丢人。”
地上的四个人抬起头,敏贝勒逐一看过去,还好,都挺清秀的:“来,从左到右,自己说说擅长什么吧!”
左边的正是画青,他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发紧:“回主子话,奴才擅长针灸推拿,还会几个草头方子。”
他说完了半天,书白才想起来了该自己了,忙大声说:“回主子话,奴才煮的好茶饭!”
敏贝勒笑了:“好茶饭?到底是茶啊还是饭啊?”
书白脸一红:“奴才说的急,说错了,奴才煮的好茶,做的好饭!”
敏贝勒点点头:“药膳会煮吗?拿手菜是什么?”
书白没想到到自己的时候这么多问题,忙打起精神小心回话:“会做药膳,拿手的是做鱼,鸡鸭也会。”
:“前儿桌上的那道醋溜肝尖儿可是你做的?”
:“回主子话,是奴才做的!”
:“味道不错,看来你倒有用心于此道!”
:“后面那个,你会什么?”
:“回主子话,奴才擅长做小点心,南北细巧皆会数十样,还会弹琴剑圣重生!”琴褐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说起话来有些结巴。
敏贝勒又看向最后一个,棋蓝甜甜地笑了:“回主子话,奴才擅长书法,磨得好磨,吹得好萧!”
敏贝勒愣了愣,笑了:“叫你们来不为别的,是打算今儿把你们借给定郡王一用,皇上派了郡王爷出京办差,爷担心哥哥的起居,送你们去一路上照顾他衣食起居,小心伺候着,等回来爷赏你们!若是有什么纰漏,或者是你们不听使唤惹了郡王不高兴,就等着爷亲自扒了你们的皮!”
几个小厮忙磕头说不敢不敢,一定办好差事,敏贝勒挥挥手:“都别说了,快点回去收拾下衣服,待会跟爷走!”
那几个小厮刚起身,敏贝勒又开口了:“那个棋蓝、琴褐,你们留着,爷还有话嘱咐你们!”
棋蓝琴褐乖乖又跪下来,敏贝勒想了半天才说:“你们还学过什么自己都清楚,爷也不为难你们,路上若是郡王爷喜欢,你们可要乖乖地拿出手段服侍,只是不许自己狐媚子勾引郡王,他腿脚当年受了寒气,身子骨不是很好,若是你们浪得他身子虚了,爷肯定要你们全家到地下去团聚!”
说着还拍了下桌子,两个人吓得脸色煞白,原本棋蓝还存了点心思的,偷偷抬眼一看,被贝勒爷脸上的煞气给震住了。
:“好了,快点回去收拾,待会有管家去嘱咐你们的!”
定郡王的府上,管事娘子、管事们都被指挥地团团转,这会子王爷被肃郡王带着出远门,要走川藏线,可把福晋急坏了,路途又远,路上且多险峻,可不叫人担心啊!
定郡王拿着本书,看着福晋忙忙叨叨出来进去:“福晋且歇息下,又不是没出过门?当初西北爷也去打过仗的,那时还没有福晋为我操持,不也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去押运粮草,只当是看风景的,看你担心成什么样!”
福晋把手压在裙边上,苦着脸开口:“西北不过是苦一点,可是川藏那边,不说遇上乱兵吧,光是崇山峻岭就让妾身担心,爷常年在京中,遇着变天腿脚都疼,那边潮湿闷热,爷这时候去,岂不是受罪?”
定郡王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书卷:“前方的战士难道就不苦?人家一般也有妻子父母的,爷既然享了这样的福气,就该为黎民做事!福晋在家,多多看顾着,爷就放心了,若是有些什么疑难,只管去烦弟弟们,便是岳母那边,你多亲近也是可以的!”
福晋应了,夫妻两又说了几句闲话,敏贝勒就已经到了,给福晋行了礼,敏贝勒拿过定郡王手边的茶盏,把杯中的残茶往口里一倒,定郡王哎了一声:“那是我喝剩下的,你急什么,让人去给你倒新的啦!”
敏贝勒一笑:“我又不嫌弃你,待会新茶来了,我还是要喝的!”
福晋已经打算告退了,敏贝勒却说:“嫂子留步,我今儿带了四个人来,给哥哥带着伺候路上起居的,嫂子先放在府上教导几日,到时候跟着哥哥一道走,岂不方便?”
福晋笑了,望了望定郡王,定郡王咳了一声:“我这边哪里还少人用?既是你送来的,必是好的,你留着用不好?”
敏贝勒嗨了一声:“我在京里,什么没有?倒是哥哥你出门在外,只怕四哥是个古怪的,必然不带侍女,哥你肯定也不带,那些侍卫粗手粗脚的,哪里会伺候人?哥你身子又不好,又爱逞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这几个小厮可是弟弟我挑出来的,做饭煮茶,针灸推拿各有所长,你带在身边,百事不用愁了!”
说着又对福晋笑起来:“嫂子,我派了几个人把哥哥伺候好了,你怎么谢我啊?”
八福晋跟敏贝勒差不多大,啐了一口:“弟弟孝敬哥哥,岂不是应该啊?谢什么谢啊?我要是拦着你,只怕你还不高兴呢兵匪年代!”
定郡王想了想说:“既是这样,叫他们进来磕个头,也让我先见识一下,等我回来,就还给你啊!”
敏贝勒不耐烦地说:“真是的,讨好你就这么难,我还带了些御田粳米来,反正你们肯定是摆着两幅郡王仪仗出门的,不差这几辆马车。”
定郡王撇了他一眼:“不止一点米吧?”
敏贝勒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的符递给定郡王,定郡王定睛一看,小小的紫檀财神爷,财神爷的手里嵌了一小柄如意,财神爷的脚底是红宝石七星。
:“喏,拿着这个,路上看见我的铺子只管拿这个去支银支物,不许给四哥看见啊?”敏贝勒小心地嘱咐着!
定郡王心头热乎乎地:“你哪里是我的弟弟,比我哥哥待我都仔细些!”
敏贝勒脸一红:“小时候,难道你对我不好吗?”
福晋在旁边也在心里感慨,怎么自家夫君就这么惹人爱?这几次自家归宁,阿玛提起夫君来是千好万好,他生的几个儿子反倒靠后了!
:“哥,过几日出门,你可千万穿的华贵点!”敏贝勒又想起来一件事。
:“做什么啊?四哥这个人喜好简朴,他肯定穿的简单,我穿的那么华丽做什么?”定郡王不以为然地说。
:“哥你傻的啊,往西藏走,多的是乱兵,你穿的华丽点,人家就算抓到你也不敢杀你啊,好歹会拿你当肉票换银钱的!你要是穿的简单,只怕人家一刀就结果了你,多划不来!逃命的时候,把衣服给别人穿,你也逃得快些啊!”敏贝勒理直气壮地瞪着对方。
定郡王一笑:“你说得是,就听你的!福晋,把去年做的那些常服收拾几件华丽的出来,咱们亮闪闪的出门去!”
福晋也笑了,站起来说:“是,这就给爷收拾去!”
敏贝勒还意犹未尽地说:“哥,我那还有上好的珠子,你要不要挂着?”
定郡王哈哈大笑:“不要,不要,那不真成了唱戏的啦?”
两位郡王爷出门的那天,太子爷亲自带着弟弟们和宗亲来送行,肃郡王果然一身锦兰外袍,头上带着珠冠,腰间除了几个荷包什么都没有。
定郡王则穿了全套郡王常服,头上是郡王朝冠,顶金龙二层,饰东珠八颗,龙头上衔着红宝石,前缀舍林,饰东珠四颗后缀金花,饰东珠三颗。
身上是石青的补服,上面绣着亮闪闪五爪行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飘着金黄神色的朝带,腰间系的是金衔玉方版四具,每具饰东珠二颗,猫睛石一颗,左右佩绦也是金黄色。
皇太子一比对两个弟弟,顿时觉得肃郡王存心低调,不安好心,定郡王以礼行事实在不错。
只是吓到了几个小弟弟,十八阿哥小心翼翼走过去,伸出手抱住了哥哥,可是怎么感觉怀里抱着的是一堆珠宝?
:“哥,你看起来亮闪闪的,像个假人!”十八怯怯地开口。
定郡王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这是哥哥的障眼法,到时候方便哥哥微服私行,这么亮闪闪的,到时候哥把衣服一换,谁认得我啊?”
十八阿哥这才恍然大悟:“哦,哥你好聪明啊!”
定郡王摸摸弟弟的脑袋,怎么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不行,回来以后这弟弟要带在自己身边,怎么能看不到他的成长呢?太遗憾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73桐花万里丹山路(中)
按照康熙的计划,从京城出发,沿途接受各地的粮草、军需等物资,再从四川进入西藏,在主战场的后方把粮草交付给苏努就够了,康熙大帝的儿子还没多到可以随意损耗,送两个儿子去西藏根本不是他的打算,可是想起肃郡王的难得开口求恩典,只好允了,只是逼着他们带上全副郡王仪仗,皇帝还私人拨了一队亲兵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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