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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围着康熙可劲儿的奉承,一群骑着云朵的缤纷彩缎绣服围着一朵明黄色的祥云,簇拥着在草原上左飘右荡,实在很鲜艳夺目。
是啊,去岁蒙古大旱,若不是康熙几时运粮进去,只怕草原上死了好几万呢!今年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否能风调雨顺,讨好皇帝可不是错的!
白天打猎,晚上篝火晚会,皇帝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太子又加意小心奉承着,到底是宫外,不必紫禁城内,多走一步都有危险,皇太子厚着脸皮每天早晚请安,一日三餐围着康熙打转,几个兄弟都有眼色的很,绝对不在这个时候同皇太子争宠。
眼看父子俩日益亲热,前些日子那些隔阂如同向阳的寒冰一样融化了,其他的皇子愈发觉得自己都是没爹的孩子了,肃郡王还能同十三阿哥抱团取暖,可怜的落了单的敏贝勒只能抱着自己的金算盘,半夜咬着被子角诅咒这不公正的命运。
到了康熙流露出要修行宫的话头时,敏贝勒险些要吐血求告了:爹啊,你一定要修啊,我一定会出钱出力的,爹啊,给我个机会证明你是我亲爹吧!
康熙看着积极要出钱出力的敏贝勒,看看一声不吭沉默抗议的肃郡王,再看看口头上表示赞成的太子和十三阿哥,顿时觉得儿子还是多生几个才靠得住啊!这样良莠不齐,老天爷你真的没有玩我?
满蒙的营帐虽然离得远,可是为了彰显满蒙一体,来来往往的亲眷好友还是很频繁,敏贝勒也放了自己身边的蒙古侍卫去拜见旧主子,顺便把自己得的赏金给捎回去,至于递出去的包裹有没有参杂,传出去的口信是否逾越,谁有空追究呢?草原的夜空这么的美丽,牧歌这么的清亮。
回京的时候,独一份的皮毛归了敏贝勒,除了不该他的用的紫貂,其他什么黄羊啊狐狸啊,多得压得车轮往土里陷。
得了好处的敏贝勒心情很好,拿出来好几套方案交给康熙,题目就是《论如何圈土豪的银子给皇帝修行宫还能瞒过史官的笔御史的嘴》
康熙读过之后大赞敏贝勒,敏贝勒微笑着把一本《论奸商的自我修养》塞进了囊袋,决定晚上再打开细细研读第九百六十三遍。
京城里的裕亲王心情很好,虽然两个儿子都卧病了,可是架不住大侄子贴心啊,逢着皇帝太子都不在,皇太后也不好经常召见儿子,定郡王常常约着敦贝勒去王府小坐一番,堂弟那里也不避讳,时时宽慰裕亲王的心思。
朝廷上,哪怕是主持的郡王,权利也有限,军政是敏感区,人事的变动更是忌讳,礼仪他们没资格开口。
可这不妨碍定郡王微笑着站在诚郡王背后,时不时的颔首,给出一两个鼓励的眼神,投过来几分赞扬的神色!定郡王坚信:“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帝王心术,不就是啥也不告诉别人,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猜!猜对了没有还不是我说了算,让你每天惊慌我下一步干什么不就扑灭了你的不轨之心吗?哈哈!皇阿玛,我一句话都没说过,看你怎么抓我的把柄!!
敏贝勒回来的时候,跟在康熙后面,看见自家哥哥们虔诚地跪成两列恭迎皇帝,拼了命去找自己熟悉的那个脑袋,哥,你交代的事我办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线索,觉得是自己为难自己,一支秃笔写不出来啊!!!!
大家多多留言啊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89八方风雨会中央(下)
普通人风尘仆仆赶回家第一件事肯定是休息,车马颠簸,怎么会好受,可是皇帝不是普通人啊,人家是天子,以天下为己囊中之物,为了体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体现自己顺应天命,皇帝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接见各部大臣。
敏贝勒一路跟着康熙,侍奉左右,早就身上不耐烦了,巴不得早早散了回去歇着,偏偏康熙对着大臣们絮叨个没完。好容易等到了康熙挥手,让皇子们各归其家,他腾地站起来,脸上现出几分轻松。
康熙却叫住了他:“九阿哥且站站,朕还有事要同你商量,不急着走。”
敏贝勒顿时觉得乌云盖顶,身上的中衣微微发潮,他极其渴望回家洗洗,头上脸上满是尘土,多恶心啊,再说了,儿子带了好多东西送人,皇阿玛,您再不放儿子去理理,那些葡萄就要压烂了啊!
再看看工部尚书也被留了下来,敏贝勒明白了,今日自己是难逃一劫了,拼命把脸上的怏怏收了起来,乖乖跟着康熙去了南书房,
晚间的时候,康熙翻了宜妃娘娘的牌子,宜妃娘娘已经生育了几个孩子,虽然位分高,可是圣宠早已不再,康熙固然喜欢她性子爽朗,可自从汉妃多了,康熙便是过来,也不过是闲坐聊聊天,很少有留宿的时候。
宜妃娘娘颇有些诧异,赏了传话的内侍,便着手安排皇帝的膳食,旁边的大宫女笑着说:“娘娘好有福气,皇上一回来就来您这儿,可是别人巴不来的恩宠啊!娘娘这可是头一份!”
宜妃娘娘含着笑说:“也就是你,每次都把话说的好听,本宫焉有不知道的?襄嫔、密嫔那才叫宠爱,咱们这儿啊,皇帝多半是来坐坐,哪次不是说完话就走了?你且摆些果子进来,皇上只怕是来躲懒来了!”
大宫女捂着嘴巴笑出了声:“娘娘真真是快人快语,奴婢还能说什么呢?”
宜妃娘娘哈哈一笑:“啥也不用说了,反正也不是坏事,别人求着皇上去休息,皇上还不去呢!总不是本宫的本事?来,陪着想想,皇上还喜欢什么来着啊?”
康熙晚上到的时候,宜妃娘娘仔细看了看,脸上是有些疲色,可是更多的是喜色,愈发安心了,请皇帝入了席,小厨房里预备的精致菜点,宜妃亲自指导制作的点心,还有宜妃娘娘的柔语相陪,康熙舒舒服服地吃了个八分饱。
皇帝吃饱喝足了才扶着宜妃坐下,开始夸儿子:“宜妃,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啊!”
宜妃娘娘惊讶地眨眨眼睛,好儿子?这不是一贯属于太子的专有吗?啥时候轮到自己那个一心爱钱的笨蛋儿子了?
康熙欣喜地发现宜妃脸上娇俏迷糊的神情一如往昔般可人,那些岁月中的美好模模糊糊有些涌现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宜妃的脸蛋,哈哈一笑:“怎么了?朕夸夸咱们的儿子不行吗?”
宜妃娘娘居然红了脸蛋,微微低下头,含羞带嗔地说:“皇上就是喜欢为难臣妾,咱们儿子素日哪里入了你的眼睛?今日陡然这样夸起来,臣妾哪里敢相信?他那么多个哥哥,哪个不能干,怎么就轮到他被皇上你这般夸奖呢?”
康熙呼了一口长气:“平日里只看他营营于经营,看来是朕误了他,今天说起热河行庄之事,原本想着让他腰包在鼓点,哪知道这个儿子颇有些经络在肚子里,往日只是没有机会让他办事罢了,你且放心里,朕要用他!”
宜妃娘娘从来不傻,光是能干,皇帝你能跑我这里忽悠这么半天?当年直郡王立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惠妃那里啊!
一肚子的猜疑,宜妃娘娘藏的很好,脸上是单纯的高兴同骄傲:“这都是皇上你教导的好,他素日子在臣妾这里,臣妾只当他孩子脾气重贪玩,每每苛责与他,哪晓得还有这般能耐?臣妾有愧啊!”
康熙同宜妃娘娘两人虚情假意应酬了对方一番,康熙到底还是搂着宜妃安置了,虽然姿色已经不如人了,胜在康熙的得失心也少了许多,从从容容**一番,双目间的几分情意,颇为真切。
过了几日,敏贝勒始终没空进宫来探望宜妃,九福晋倒是进宫请过安,可是男人外头的事,女人家如何知道呢?
还是五阿哥恒郡王进宫来结结巴巴说清楚了:皇阿玛要修热河避暑山庄,弟弟出钱又出力,可辛苦了,我盼着能帮帮,可是皇阿玛不让我插手。
宜妃笑着送走了这个憨厚儿子,眉心的一点梅花痣跳了好几下,立刻打发人去内务府要了上好的彩缎,珍品的脂粉,言之凿凿地说:“延禧宫冷清得很,皇上来了也抱怨来着,得多发些银丝炭下来!”
哼,你掏本宫儿子的口袋给你修屋子,本宫就掏你的荷包填本宫的屋子,又嚷嚷着受了寒气,请平安脉的时候逼着院判给开了老山参同金丝燕窝,然后打了包,统统给了九福晋带回去!
儿子累了,要补,要大补,可恨这宫里的雪莲都是干货,还不适合给男子吃,不然宜妃娘娘非得把雪莲搬空,再派人去把天山犁平!
敏贝勒可不会计较这些许银子,每天调度物资,安排人手,顺便安插眼线,把生意往自己铺子揽,忙得不亦乐乎,笑得脸都要裂开了,还是八哥精明,幸亏听了他的话,数着到手的皇商顶戴,到手的盐引名额,太开心了。
康熙想着六月的时候,带着美人,骑着宝马,众位满蒙贵族在避暑山庄跪拜自己,就觉得高兴。。
到时候把高氏也带着吧,天气热,她挺着个大肚子在宫里没有人照顾,多可怜啊?不行,朕要好好安置他。
心疼着小老婆小儿子的康熙心都要化了,太子近来很安分,《古今图书集成》眼看要完稿了,皇帝的千秋大业如这锦绣河山一般,处处熠熠生辉,焉能不高兴?
江南的织造曹家那小姑娘也长大了,纳尔苏那小子几年前也袭了平郡王的位置,干脆让他们今年成婚吧!想着曹寅是自己的奶兄弟,又为自己在江南兢兢业业经营了十几年,不可不给体面他,便派了身边的梁九功亲自下江南去传旨。
梁九功已经官至五品,穿着蟒袍来谢了恩,领了圣旨,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两个徒弟提了上来,求了康熙的恩典,准他们前后伺候着起居,这才放心地离去,毕竟江南风景虽好,君侧才是好风光啊。
新上任的近侍年纪虽然小,嘴巴却紧,做事老道,为人也伶俐,康熙颇觉得满意,问了两人的父母家乡各自赏了东西,又许了他们将来放出宫去,许他们像梁九功一般,过继个子侄养老。
这本是帝王的恩宠,两人自然是千恩万谢,满口子可惜:“可惜奴才父母走得早,无缘领受主子的恩典,奴才难受啊!”
说着就举起袖子开始抹泪,可是口齿还是清楚,康熙也是丧母之人,听着尤为感动:“你们有此等孝心,甚好,将来许你递银子出去修修祖坟,也是为人子女一番心意!”
新得宠的内侍,不过是七品,可是已经在宫里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便是诸位皇子阿哥,见了也客气几分,收到的打赏更是数不胜数。
康熙也派了心腹留心过,这两个内侍倒乖觉,白送的就要,但凡是打听消息的,一概拒收,康熙闻言哈哈一笑:“果然是聪明人!”
没多久,两名内侍的大名就人尽皆知的,统统跟着梁九功姓,一个叫梁有道,一个叫梁思道。
敏贝勒近来常常出入宫禁,也同他们熟了起来,偶尔也玩笑几句:“一个叫有道,一个叫思道,你们这是要修仙的意思啊?”
那内侍躬身下拜:“哪里敢想这些,主子又取笑了!”
康熙近来看着敏贝勒特别顺眼,时不时就留饭留茶,衣裳首饰可了劲的赏赐,连刚出手的嫡子都得了个好名字,敏贝勒抱着自己的小弘晸还不忘给别人讨恩典:“皇阿玛,八哥家的儿子您想好名字没有?”
皇帝摇摇头:“你就知道是个阿哥,得落地了再想也来得及!”
敏贝勒急了:“怎么不是个阿哥,太医们个个都摸出来是儿子,皇阿玛你先想着呗,免得到时候慌了!”
康熙哈哈一笑:“放心,好名字多得是,朕都留着呢!你八哥前面开了几朵花了,这个总该是个果子吧?”
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断了,驻守大阿哥府上的铁甲军来报,大阿哥死了一个小妾,一个庶子。
康熙最不喜这等消息,皱着眉头没好声气地说:“着他们家人来领,那个庶子便烧化吧,小孩子夭折,不吉利!”
那铁甲军首领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掏出一个折子:“启禀皇上,这是大阿哥让奴才带给主子的折子!”
康熙看都不看那折子:“有什么好看的,烧了去!”
那首领动都不动,手高高地举着:“皇上,奴才不敢!”
康熙不耐烦地说:“递上来!”
一目十行地扫完了折子,康熙的声音反而淡了下来:“他说那碗甜汤本来是他自个要喝的?”
那首领谨慎地开口:“当时奴才不在现场,可是伺候的人说了,确实是送给大阿哥吃的,大阿哥
顺手赏了下去,谁知道就出事了!”
康熙冷冷一笑:“原来还是有人要谋害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逼宫在即,八八,马上就轮到你威风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90章 远上寒山石径斜(中)
大阿哥的王府是按郡王制修造的,虽然他本人被康熙圈禁了,可是待遇依旧,雅尔阿江带着人进府的时候,除了感叹一下铁甲军的守卫森严,更多的是感叹郡王府的草木森森,爷还是个铁帽子亲王的,爷的家可没他修得漂亮,你看看那门口的石狮子,都比自个家的毛发看着齐整些。
雅尔阿江同大阿哥厮见过来,当着众多侍卫的面,不过是客气的寒暄,大阿哥扶着拐杖,披着衣服,眼底满是血丝,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叹气:“托了皇阿玛的福气,才保全一条命,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冲我下手,还要托赖兄弟多多费心,抓到真凶,不然我这夜里如何能安睡?”
雅尔阿江能说什么?真凶?真不真的自己说了算吗?官腔打了几句,索性大阿哥也没真打算依靠他,把王府正厅让出来给他审案子就罢了。
大阿哥到底是领过兵的人,又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相关的人士均分开关押,日夜看守,谨防他们寻死觅活,或者被人灭口。
等到雅尔阿江正坐在大厅上时,一个个人证被押上来,看着都还清醒,衣裳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深深浅浅,脸颊上几块青紫全被忽略了。
查什么呢?无非是那碗补汤是谁做的,材料谁采买的,谁端着给大阿哥的,中间经手了好几道,个个都身家清白,几辈子的在旗奴才,叔伯兄弟加上大舅子都是有名有姓的,供纸上按着鲜红的手印,这下子可难住了人。
鄂伦岱是同雅尔阿江一起进来的,一坐下来就开始让人把茶盏换成自己的带来的,雅尔阿江瞪了他一眼,他假装没有看见。
屋檐下跪了一大排男仆女仆,审来审去都没有新鲜内容,雅尔阿江心里愈来愈烦躁,鄂伦岱灌了满肚子的茶水,借着出小恭转悠到了后面去。
后院同外间原本是没有隔断的,只是守卫的人换成了大阿哥自己府上的人,鄂伦岱也掌着旗务,身上带着个副都统的职衔,那些守卫见到他倒是恭敬。
鄂伦岱走过去,同他们寒暄几句,又从荷包里掏出槟榔递过去,守卫们分着嚼了,鄂伦岱斜倚着花廊道恼:“倒是牵累了你们,俸禄可还是能按日子给?”
那守卫们点点头:“每个月就是不能按时给,倒没少。”
有机灵地凑近鄂伦岱身边问:“虽说我们做奴才的没资格挑三拣四,可天长日久守着也没个换防的时候,心里也难受啊!咱们旗人马上夺的江山,这每天每天地干站着,真的坠了志气啊!”
鄂伦岱心有戚戚地说:“可不是吗,若是有个盼头还好说些,哪个不想着建功立业啊?谁都有一家子要看顾,放心吧,逮着空子自然会给你们说话的!”
几人又叨咕了几句,鄂伦岱貌似不经意地问:“这外头守得严实,难为你们陪着坐监,只奇怪那些东西怎么进来的?”
几个守卫彼此看了一眼,心知这是个机会,吞了吞唾沫才说:“这是对着您才敢说这话,奴才们也觉得奇怪啊!送进来的东西都着人验过毒,那些经手的奴才也是伺候久了的老人,真不知道这事从何说起!”
鄂伦岱直起腰,嘿嘿一笑:“在爷面前你们还说这些,可不是糊弄鬼吧?”
守卫们哈哈笑了,其中有一个小声说:“管着厨房采买的家伙性子古怪,只怕有些不对付。”
鄂伦岱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管采买的是吧?前头也跪着在吗?”
那守卫摇摇头:“病着呢,一开始就挨了几十板子,主子叫了人给他瞧病,可一直不见好,挺在柴房里呢!”
鄂伦岱又说了几句闲话,许了他们许多花头子还不肯离开,外头雅尔阿江的哈哈珠子跑了过来:“王爷派奴才来问,爷是不是走迷了道啦?”
鄂伦岱轻轻踢了他一脚:“你才迷了道呢,就不作兴爷瞧瞧景啊!”
南书房里康熙正同几位大臣细细看着地方呈上来的奏章,不知不觉间,天主教已经把手伸到了地方上,四处建造教堂,深入民间传教,居然开始收税了,这实在让康熙觉得事关重大。
颜元正统儒学大师,闻得此话,心里盘算了许多慢慢开口:“此乃狼子野心,皇上万不可轻忽,古有佛学乱政,当年武后便是借着贬道崇佛登基,如今蛮子借传教收买人心,如果不防患在先,只恐尾大不掉!”
康熙自然听出了颜元的忧心之处,深以为然:“你说的很有道理,邪教乱国之事,屡见不鲜,前朝多少帝皇都沉溺其中,修仙修道,坏了多少江山,苦了多少朝代,本来外藩进贡朝贺是慕我中华,若是他们居心不良,朕自然不会迟疑。”
康熙朱批褒扬了官员的尽心值守,嘱咐他继续查探,务必查清天主教的势力渗透到什么地步,有多少老百姓受了蛊惑。
派人用五百里加急把奏折发还地方,又同颜元商量了一下,由国库出资,地方承建,在各省城建立书院,选拔地方上的好学之士入院学习。
颜元闻言大喜,跪下谢了皇帝:“皇上此举乃天下学子大幸,亦是江山社稷之大幸啊,天下有能之士能沐此皇恩,必成国之栋梁!”
康熙哈哈一笑:“爱卿入宫侍奉日子久了,别的不见长进,这颂恩的话却是张口就来,也不知算好事还是坏事?”
颜元从容地站起了,施施然地说:“臣可不是颂恩,句句字字出自本心,原也不是虚言塞责,皇帝何必自谦认为是臣颂恩之言呢?”
康熙笑得更满足了,转眼已经过了中午,赏了颜元几道御膳,让他自去用饭,自己也让内侍传了午膳进来。
陈乐轩看着小太监们把一样样御膳端进来,小心在案几上摆好,恭恭敬敬把一碗御田粳米饭举过头顶,请康熙用膳。
康熙瞧瞧眼前森罗密布的碗碟,突然想起来:“敦贝勒可是每日在宫里用饭?”
陈乐轩一愣笑着说:“回主子话,奴才这就着人去问!”
康熙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今儿的芥末鸭掌味道不错,他一连吃了两个,旁边的内侍看见,默默记在心底,明儿记得提醒御膳房,再做这道菜品。
一会儿便有小内侍过来回话:“给主子请安,敦贝勒每日自己带着饭食进宫用午饭,晚饭是回王府自己吃。”
康熙扒干净碗底的饭,递给内侍添饭:“自己带?凉的怎么吃啊?”
那内侍回话:“贝勒爷身边的侍卫把饭盒子放到外头茶水房,拿蒸笼翻热了再用。”
内侍添好了一碗海参冬菇虾仁羹递给康熙,康熙接在手里暖着手心:“贝勒爷管着禁中,你们就这样慢待他?去,把今儿的海参冬菇送一大碗过去,要热乎乎地到他手上!”
想了想又说:“传朕的旨意给内务府,以后敦贝勒的饭食就由宫里预备,按着皇子的标准送过去,要热乎乎的饭菜,不许轻忽!”
敦贝勒端着康熙赐下的汤,非常郁闷,今儿他带的饭菜是定郡王分给他的,里面满是自己喜欢的菜色,管着茶房的小内侍也是敏贝勒打点过的,中午吃的热乎乎可满足了,这会子皇上赏了汤,又不能不吃完,只好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陈乐轩传了康熙的旨意,笑着说:“可见皇上多看重贝勒爷,生怕贝勒爷没吃好,这点子事情都放在心里替您打算好了。”
敦贝勒谢了恩,塞了个小银元宝给陈乐轩,让他把空的海碗带走了,旁边的侍卫都上来凑趣:“主子爷果然得皇上喜欢,从来没有过的恩典都赐给您了!”
敦贝勒没接话,心里想着,自己管着禁中也不是一天了,去岁冬月,那么大的风雪怎么皇阿玛没想过要赏自己在宫里吃饭?不过是现在大哥中毒,皇阿玛物伤其类担心自个性命了,这才开始看重自己,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想着想着,反而自伤起来,从来不指望能得到来自皇阿玛的温情,难得体会一次,居然想到的不是温暖,而是背后的意图,愈发难受。
等皇宫下了匙,敦贝勒同人交接好了值守,便骑上马对来接自己的小幺儿说:“你自个回去吧,爷不回去吃饭了!”
那小幺儿领了命:“知道了,主子,今晚去哪里啊?可要奴才来接?要不要轿子啊?”
敦贝勒摇摇头:“爷去定郡王府上,你们不必多管,要管事把门户守好,爷到了那边有人招呼。”
那小幺儿一笑:“可要奴才先去郡王爷府上告诉一声啊?”
敦贝勒想想:“算了,爷自个过去也快的很!你倒是绕路去敏贝勒那里问问,看看珀贝勒爷要不要也过去。”
小幺儿走了,敦贝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快马加鞭往定郡王府上赶,天可真冷,他肚子饿了,愈发想念定郡王府上的好汤羹了。
敏贝勒到的时候,兄弟们已经开始用膳了,他解了披风,搓着手说:“快点那双筷子给我,那边吃了一半我就撂了碗过来了,夹心饭真是难受。”
定郡王笑着说:“放着自己家的珍馐不吃,跑我这里来蹭锅边饭,嘴巴里还这么多话,活该你吃夹心饭。”
敏贝勒笑嘻嘻地拈起一块羊排,蘸了些芝麻酱吃了,望着敦贝勒说:“好些日子没见着啦,生了儿子都不请咱们吃酒,实在是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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