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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提起自己的儿子,敦贝勒脸上露了几分喜色:“何尝不想请你们,只是大哥那边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大宴宾客,难免被有心人下舌头,还是等过些日子做周岁再大办吧。”
定郡王点点头:“这话说的是,小儿怕是载不得福气,等身子骨健壮些再办更相宜,我这边求了几个平安符,还有佛前供过的长命锁,待会你带回去,给孩子带在身上。”
又转头望望敏贝勒:“这些日子怪事多得很,正好你福晋有了身子,你多在家陪陪她,也免得有心人拿你做文章。”
敏贝勒冷冷一哼:“也不知道是哪个作死的对大哥出手,害得我们跟着有嫌疑,这样一点不念兄弟情谊,想来都让人心寒。”
一时三个人都无语,是啊,到底是亲兄弟,居然会下毒,真是一点情谊都不念了啊!敦贝勒抬起头,看着定郡王,沉吟了半天,正要开口,定郡王先开口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想法,只是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前儿还发脾气发作了好些人,他那么爱摆谱,我们这些人,谁入得了他的眼,在他心里,我们哪里是兄弟,外四路的奴才都比我们有体面!”敏贝勒一肚子的怨气。
敦贝勒忍不住点点头:“中宫的确太狂妄了,连他手下的奴才行事都是大胆放肆,这次的事,难保不是下人私自行事。”
定郡王抿着嘴巴摇摇头:“算了,不说了,明儿我正好进宫去给娘娘请安,顺道去瞧瞧惠妃娘娘,只怕这事最难受的人就是她了。”
敏贝勒顿时不服气了:“明儿我也进宫,你先陪我去见我额娘,然后我陪你去见嘉妃娘娘,咱们一起去见惠妃娘娘。”
定郡王瞪了他一眼:“你不嫌腿疼啊!统共那点时间,你同宜妃娘娘多待一会子好了,我那边不劳动你!”
敦贝勒往定郡王那里靠了靠,定郡王伸过手握了握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敦贝勒反手拿包住了定郡王的手掌,眼睛看过去满是笑意:“哥,等倒春寒过去了,休沐一起去京郊逛逛啊?”
定郡王还没开口,敏贝勒就插话了:“逛什么啊,搞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天了,哥你就没点子想头?”
敦贝勒沉下脸,把左右一看,左右都知机地退下来,敦贝勒这才发作了:“九哥你说话也不看看地方,这话能随便说?”
敏贝勒嗤笑一声:“这里是八哥府上,要是这里都不能说话,这天下就没有能说话的地儿来,八哥也别东想西想了!自己府上都管不好,还能管哪里?”
定郡王忙出来打圆场:“谨慎些也没错,原也不是能在人前所的事,先吃饭吧,今儿的锅子里都是新鲜的大虾同扇贝,味儿正,多喝点。”
“画青在太子身边可有什么消息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完了,可是抽了,贴不上来
那个,请多鼓励我啊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91章 远上寒山石径斜(下)
皇太后信的是蒙古的萨满教,逢着四时八节,就拘着几个小宫女给自己剪神像剪纸,贴在里外的窗棂上,虽然宫里不喜用黑,只好将就用了紫色,层层映着灯火,别有一番肃穆的气息。
恒郡王来请安的时候,皇太后总是把自己体己的份例赏给他,只是老年人的眼光格外喜欢艳色,五福晋的头上也多是大红大绿的绒花配着点翠花甸。衣裳上绣的花鸟也尽挑着毛色明丽的用,也顾不得被妯娌们笑,孝道总是要行的。
:“这些时你都在忙什么啊?你额娘想你呢!”皇太后慈祥地看着端坐的孙子,手里的念珠却不曾停下。
:“皇阿玛让孙子多历练历练,哪里有空进宫来?今儿还是拖了太子殿下的福气才跟着进来的!”
恒郡王性子直率,人却不蠢,大阿哥那边闹得沸沸扬扬,谁还不避点嫌疑啊?老往宫里跑,知道的说自己孝顺,不知道的还要编怪话说自己拉拢后宫呢!
:“额娘在宫里有您看顾,儿子放心地很!”恒郡王也没忘记自己额娘,到底牵肠挂肚的。
:“老了老了,多半是她照顾本宫呢!你怎么不说有你皇阿玛看顾啊?哪个女人不是依靠着家里男人啊!”皇太后故意挑着孙子的刺,孙子是宝贝,儿子更是啊!
恒郡王笑着说:“皇阿玛心系天下,哪有功夫顾着后宫?再说了宫里有您坐镇,皇阿玛哪里要费心什么?”
皇太后哈哈大笑,虽然明知道是假话,可是听着还是很高兴的:“素日你皇阿玛还说就你是个老实头子,现在看看,还是一个皇阿玛生的,都这么会讨人开心!”
恒郡王没做声,只是腼腆地羞红了脸,皇太后瞧瞧他,怎么瞧怎么喜欢,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心思纯净,性子憨厚,好得很,就是福晋差了些,虽然性子和顺可是出身实在太低,皇帝当时还是手偏了些。
:“前儿让你福晋带回去的稀罕东西,可吃了?”
:“恩,当晚就让厨房烧了,味儿不错,谢皇祖母赏!”
皇太后叹一口气:“谢我这老太婆做什么?是你九弟弄进来的,你额娘又送到慈宁宫的,你那兄弟啊,每日忙得脚步不停,倒没想着你这哥哥,真是!”
恒郡王自然不会开口挑自己弟弟的不是,忙把话岔开了:“平日里他有什么好的总记得我这一份,再没有比老九更贴心的兄弟的,我总说到底我们是同母的,比别个不同!”
皇太后把手里的念珠差点甩出去了,望着恒郡王就大笑起来,望望左右的宫女才说:“你还跟我这老婆子玩心眼?谁不知道你家九弟心里眼里只有他八哥啊!真是看着比嫡亲的兄弟还亲多了,你们啊,都往后排着去吧!连你皇阿玛都知道,但凡得着好的,你九弟自己不吃不用都要给八阿哥吃用!”
恒郡王也不恼,正色看着皇太后:“这是他们二人想得,投着脾气了,别人也羡慕不来,我听着也只有羡慕的份,还是我太驽钝了。”
皇太后摇摇头:“你这样就很好了,不用羡慕别人去!”
说着皇太后就半闭着眼睛沉思,恒郡王忙站起来:“太后娘娘累了,不如安置了歇一会子,孙子这就告退了。”
皇太后立起身子笑着说:“恩,且去吧,日后常常进来啊!”
晚上康熙皇帝过来请安的时候,皇太后就忍不住问道:“大孙子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啊?”
康熙皇帝把心里的烦闷都放下,嬉笑着说:“额娘太过操心了,不过是小孩子胆子小,又没经过事,咋咋呼呼地闹腾,哪里就有那么厉害?大概是那孩子命薄,与他人有什么相关?”
皇太后望着康熙,想了一会子又说:“我知道皇帝您有事不跟我说,是怕我这老婆子跟着操心着急,可是皇帝您想想,你是我儿子,那是我孙子,手心手背的,我老婆子如何能不担心?本宫也是前朝过来的人,当初自个懵懵懂懂的,多亏了太皇太后娘娘护着,可如今这宫里若是我老婆子不出来护着,谁能护着皇帝,护着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啊!”
康熙闻言勾起了千般心事,当年的孝庄老太后,手腕强硬,处事明烈,任是先帝闹了多少幺蛾子都被摁下来了,自己同裕亲王常宁亲王哪个不安分?
如今这宫里虽然有皇太后,还有四妃协理公务,可是皇太后到底心底憨厚了些,自己又夫妻缘浅,四妃终究差些名分,后宫之事少了妥当人来主理,这些子琐事便积成了大患!家事险些酿成国事。
:“额娘放心,儿子虽然骨肉多,可哪个都是儿子的心头宝,必定是要护着了,已经拟好了章程,儿子这里派人去开府的阿哥那里做长史,日常起居统统掌管起来,定期给朕奏报,宫里的再多加派些人手,添些份例,无论如何不让他们吃亏。”
康熙藏起了自家的小算盘没有明说,儿子大了,心也大了,好的老鹰是要熬了膘才能飞得高的!现在不把他们摁下去,日后可没下稍的啊!
皇太后听着这话,心里高兴起来,便把心事丢在一边,在她想来,皇帝自然是无所不能的,既然皇帝插手了,必然就没有要担心的了。
喜笑颜开地替自己喜欢的孙子讨起好处来:“皇帝啊,你看五阿哥也不小了,他几个弟弟都得了大用,你也别老让他跟着别人历练了,孩子啊,总会长大的啊!”
康熙笑着摇摇头:“不是朕偏心,五阿哥是不错,可是他弟弟们更好!额娘,男人的事就交给男人办吧!您啊,多管管孙子媳妇,让她们把孙子照顾好就够了!”
皇太后不服气地说:“我看五阿哥哪里都不比人差,怎么皇帝总看不到呢?”想想又颇有些恨恨然:“我瞧着八阿哥也就是嘴头子能干,还比不上我们五阿哥心里淳朴呢!”
康熙愣了愣,无可奈何地说:“皇额娘怎么又牵着八阿哥了?这话说的,可不是让他们兄弟俩隔了心吗?”
皇太后也发现自己拗了性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本宫想左了,八阿哥自然是好的,不然九阿哥也不会成日里看重他了。”
康熙知道皇太后的意思,赔着笑脸开始夸五阿哥,说了一箩筐好话,才让皇太后心气平了。
到末了,皇太后自己嘱咐身边的人:“今儿的话不许传出去,谁敢乱说话,就拖出去打死!”众宫女都跪下说不敢。
江南江北,陕北陕西的奏折都到京了,康熙愈看愈是生气,罗马教的手实在伸得太长了,有些地方居然开始收税了,难道接下来他们就要开始训练私兵,甚至建立自己的帝国吗?这怎么可以。
招了大学士、众八旗贵胄来商议这件事,居然意见无法统一,颇有些人被他们蛊惑,满口子都是护教的话,让康熙着实不耐烦!
最可气的是爱新觉罗家那些旁支的遗老们,苦役他们摊不着,正经差事轮不到,整日里不是炼丹就是修仙,领着铁杆庄稼王爵俸禄成日力量折腾着不罢休,结交大臣他们不敢,倒是同和尚道士尼姑们感情好得很,如今新来了个天主教,他们也似模似样地供奉起来。
康熙心里冷冷笑着,谁不知道谁啊,那个谁家的一等虾,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清楚,他能知道多少教义啊?还在那人模狗样地办信徒。是指望罗马人来给他什么吗?数典忘祖的混球们!
没成想,这事还没完,居然有内家命妇哭哭啼啼求到后宫去了,宜妃娘娘不是傻子,德妃娘娘也不蠢,但是有的夫人辈分实在太高,拦也拦不住,直接冲到太后的慈宁宫去了,老太太们在一起,多少糊涂话说不出来?
这边雅尔阿江还是拿不定主意,这案子怎么查啊?是糊涂办了,还是仔细查,往深里说查到那一层算数呢?上次连窝端了许多牵绊出来,只要往下查,没有查不出来的,可是雅尔阿江这次真心想认怂!
皱着眉头的雅尔阿江吃龙肉都不香的时候,居然还接到了许多宴清,他一一推辞了,可是有的请帖分量太重,他只好又登门道歉,反倒多了许多事情。
太子爷的脸色不好看,诚郡王的假笑也挺闹心,小贝勒的夹缠不清也让雅尔阿江郁闷了许久。
定郡王正在刑部翻着卷宗,想着如何递个信儿给雅尔阿江手下用着的那个笔帖式,既然有人动了心,咱们可得帮帮兄弟,这案子得查,雅尔阿江查不出来,爷来帮手嘛!
咱可是做好事不留名,只流清气满乾坤啊!正独自得意着,就看见匆匆跑过来个人,秃着脑袋,花翎顶戴提溜在手里,望见定郡王就开始大喘气:“主子,主子,不好了!”
定郡王拍拍那人的肩膀,和煦地说:“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那人扶着膝盖,拿袖子抹抹额头的汗:“主子,戴公公传了口信,说肃郡王参了敦贝勒御下不严,纵奴私置官员!”
定郡王听了也是一惊,扶着那人坐下,把闲杂人打发走:“你别急,细细说来,这不是等闲事,别是听错了吧?”
:“主子,听得真真的,奴才得了信,拼了命跑过来,说是皇上震怒啊,您要不传个信给敦贝勒,让他预备着?”
定郡王捏着指头半天不做声:“知道了,快,让人备马!”
定郡王且不急着去找弟弟,弟弟管着宫禁,纵然是家人奴才放肆了点,如何便能让皇帝震怒,必定还有别的什么,打发人去传信给敦贝勒,若是皇帝问起来,只管认罪,只能认自己常年不理家事,有所轻忽,万不可认自己私置官员。
辗转了好多道消息,才发现隔着几条街的敦贝勒府上不清静了许久,敦贝勒常年忙于公事,家务事尽交到福晋手里,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福晋又是个年幼不知事的,事事托了娘家的陪房嬷嬷,外事就由得府上的管事长史去自在做了。
都说一年长工,五年家公,十年家翁,敦贝勒不管细务,只要大面上过得去,百事由人,福晋京里无人指点,渐渐地有些事情就不像样了。
门下人狐假虎威收门包,包揽讼事就不多说了,以至于打着敦贝勒的旗号鱼肉乡间,这天敦贝勒府上的管事,私自拿了敦贝勒府上的名帖给同乡谋起复。
好巧不巧,这名帖落到了肃郡王的手里,肃郡王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也不同谁商量,也不同敦贝勒通个气,直接一个奏折递给了康熙,直指敦贝勒御下不严,请康熙处罚。
定郡王冷笑几声,四哥倒是不徇私情啊,敦贝勒出得宫来,脸色如常,回了家中,让人把几个管事的都捆了,吊了一溜挂在厨房里,也不审。
夜晚,定郡王府开了侧边的小门,敦贝勒一身深色大髦披着,急匆匆走进来,脸色略有些焦急:“哥,怎么办?”
定郡王一点不着急,神情悠闲:“你慌什么,哪家没点子阴私事情啊?满城里看看,宰相门房七品官呢!这种清水下杂面,你吃我也见的事,就算他想翻出来,也要看皇阿玛肯不肯让他翻!才刚险险折了一个儿子,难道皇阿玛还想自己折第二个?”
敦贝勒一脸不忿:“我奴才固然有错,可是四哥也忒不近人情了,再说了,谁没伸手拉拔几个门人啊?他怎么知道是我的人?”
定郡王咬着牙齿说:“你气什么,你把府里好好理一理,实在不行,让皇阿玛给你赏几个人,四哥这种人,你同他计较,年都别过了!”
:“这口气你让老十怎么咽啊!”敏贝勒的脸色也不好看。
:“谁让他咽了?谁吐的这口气,就让谁咽下去!”定郡王掷地作金石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
那个,今天有送分哟!!
那个,改成王爵是因为字好打!!!!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92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上)
大清开国近百年了,宗室子弟俱被圈在京中,府第林立,称号不一,好在宗人府一贯手长眼宽,皇帝总是护短的时候也不忘树几个典型敲敲警钟,这些子弟除了在各地买卖些田土,收些管家土地,偶尔揽些虚职实缺的买卖,也没干什么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坏事。
放眼望去,不是京官就是宗亲,难得遇到个升斗小民也连着宰相门房的亲戚,要怎么鱼肉呢?
沾着国姓的光,不拿点自家的好处,那还不是傻子啊?便是旁人看着,也习惯了,京里哪一门生意背后没有个靠山呢?
大家习惯了彼此给面子,手高抬几分,脸上笑容和煦几分,过得去就行了,谁知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竟然是真的。
敦贝勒方被肃郡王一状告到御前,京里的宗亲们夹紧了尾巴,可惜,尾巴都不够小,屁股也不够大。
先出事的是礼亲王家的管事,强买平人之女为妾,那小妾的父亲一头撞死在礼亲王家前门的石狮子上。
然后郑亲王河北的铺子偷偷贩卖人参被御史参了一本,郑亲王灰头土脸递牌子进宫哭天抢地地赔罪,誓神劈愿说自己根本不知情。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更大的风暴袭来,倒不是宗人府故意把事情闹大,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谁家还没点子糟心事,少几个麻烦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挑起一坨屎惹来一身骚,没必要!
可是谁知道出事的时候总是那么巧,民已不畏死了,现在该害怕的就换人了。康熙皇帝的冷面经久不化。
更离谱的事情居然是肃郡王庄子上的庄头胆大包天,伙同一伙子江西客人,虚钱实契把故去大福晋的陪嫁庄子给卖了。买家居然是隆科多的门人,虽然事情过去久了,可遇着大阿哥嫁女儿,这事儿就翻出来了,闹得连康熙脸上都不好看。
自己母家的人,伙同自己儿子家的人去诈骗儿媳妇的家产,这话说起来好听吗?只好让人悄悄安抚了大福晋的家人,补了银子土地给孙女儿陪嫁,人仰马翻把事情摆平了,肃郡王的请罪折子被束之高阁。
京城卷起风暴的时候,定郡王稳坐着钓鱼台,这些阴私他原本让人收着预备着,并不打算抛出来害人,大丈夫谋国自然不屑于靠这个,明刀明枪地争夺权利才是大道。
更高兴的人就是太子爷了,他本来就忌讳弟弟们开府建牙,网罗爪牙,势力大了不好控制,如今查出来有问题,他巴不得康熙多惩治一个是一个,收拢的人心反正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何必让给别人?
太子爷的欢快情绪明显到让康熙开始怀疑了,这是不是自己这个嫡子新兴出来的手段,打击兄弟抬高自己呢?
想不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这样了得了,他手里几时多了这么多的力量?康熙吩咐人密密查探着太子的动静。
可查来查去总是查不出来实际证据,倒是又多了几家宗室出事,康熙不得不开始强迫自己相信,这些都是巧合了,自己儿子还没胆子大到这个地步。
愈来愈大的漩涡搅带了太多的东西,汉臣们三缄其口,满蒙宗亲也学着弥勒佛大肚能容了,康熙再有气,也不愿在臣下面前拂了儿子们的面子,把儿子们拎到宫里一顿咆哮,又把自己派到王府的长史们罚了俸禄,打了棍子。
倒是敦贝勒避开了这风口浪尖,自从他上了请罪折子,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去整肃家风,康熙准了假,还特地派了身边的内侍去安抚他,又授意皇太后主理温僖贵妃的周年祭,大张旗鼓地表示自己很看重这个儿子。
等到肃郡王、诚郡王挨个中枪的时候,康熙又把敦贝勒拎起来表扬一番,说他忙于公务,疏于后院,被小人所惑,又夸奖十福晋肯学习,堪为良配,后宫赏了几身精绣衣裳一套头面首饰。
把家丑捂在手底,康熙还是盘算了一遍,发现虽然人人都有疏漏,倒是定郡王那边最安分,心里多了几分怀疑。
招了定郡王进宫,拿了些公事同他相商着,山西那边的案子什么时候结案啊?主犯从犯怎么判决啊?
定郡王答得有模有样,条理分明,样样的处置都说得出道理,康熙忍不住顿首称是,脸上松快了许多。
:“倒是辛苦八阿哥了。差事办得不错!”康熙称许了一下。
定郡王笑着说:“这本是儿子分内的事,哪里当得着皇阿玛的夸奖,儿子倒是要求个恩典!”
康熙温和地看着定郡王,眼底泛起一丝兴味:“难得八阿哥要求朕的恩典,说说看,朕必是允了的!”
定郡王心底一晒,脸上却笑得客气:“皇阿玛倒知道儿子,若是为难的事,儿子再不敢让皇阿玛知晓。儿子的长子已经满了百天,好歹求皇阿玛赐个好名字,原本前些日子就想过来的,只是皇阿玛一直忙着,儿子也不敢打扰!”
康熙更是高兴了:“这是你的长子,虽不是嫡子,也够贵重的了,朕早已预备下了,来,你自个挑挑!”
说着亲自从书架上翻出一张玉版纸来,上面工工整整写了几个名字,定郡王接过来扫一样,居然没有弘旺一名,心里不禁有些发酸。
康熙颇有些自豪地说:“咱们爱新觉罗家如今也算是人丁兴旺,朕自然要多多起了好名字给儿孙们备着才够用啊!”
定郡王敛了心神,细细地挑着自己喜欢的名字:弘春是老九的儿子,自己不能要,弘昭听起来不好听,弘昙不吉利。
半天才抬起头说:“皇阿玛,你觉得弘昆怎么样?”
康熙眯着眼睛说:“昆啊?意思倒好,八阿哥你还是要加把劲,多生几个,儿子嘛只愁少不愁多的!”
定郡王笑着应了:“皇阿玛说的是,子嗣自然是重要的!”
康熙叹口气:“儿孙少的时候盼着有儿孙,儿孙多了又盼着他们长大了和睦,等他们长大了,又盼着他们有出息,能成家成人呢,真是一世操不完的心。”
定郡王不是傻子,皇帝莫名其妙地开始撒播温情,这不是好事情,况且,自己可是挖了坑给皇帝的,他不跳怎么对得起自己一番布置呢?
望进皇帝的眼底,定郡王一点都不犹疑,坚定地说着:“皇阿玛说的是,生儿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儿子也是有了儿子之后,才开始体悟到当年辜负了多少皇阿玛的教导。真真是惭愧啊!”
康熙顺着他的话头说:“可不是吗,你看你那几个兄弟,枉自比你年长许多,一个二个连齐家都做不到,居然好意思每天在朝上唧唧歪歪!真是辜负了朕的苦心”
定郡王可不傻,瘌痢头儿子自家好,康熙教训他儿子没问题,自己才不要跟着他往下说呢!再说了,先被告的人不是老十吗?他怎么不提?这个偏心的老头子!
:“哥哥们也是被家里人蒙蔽了,成日家忙乱做大事的人,哪里能事事俱全呢?更何况儿子们都是深宫之中长大的,世事多有不解之处,难免被小人蒙蔽,反倒被拖累了!皇阿玛素日教导儿子们,光明正大,儿子们只当世人皆是如此,不吃点亏,如何能明晓世事呢?儿子也颇吃了许多苦头,到如今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面面俱到呢!只望皇阿玛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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