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原来还是朕的错啊!”康熙还是不死心:“你二哥如今不是太子了,你怎么还是不亲近他啊?”
:“儿子身负禁宫值守,只有皇阿玛的安危在儿子心上最重,二哥毕竟是幽居之人,儿子若是刻意亲近,只怕被有心人利用,若是皇阿玛见怪,儿子日后改了便罢。”敦贝勒,满心滴不耐烦,却不敢露出来,说话言辞之间字斟句酌,唯恐哪一句就触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
康熙叹口气:“想不到十阿哥你有心若斯,倒是朕错怪你了!来来,喝口茶,说了半天,也渴了吧?”
敦贝勒吊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小心喝了口茶,把浮着的叶片吹开,数着茶盏里的涟漪,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要防备自己,卸了自己的职务,或者明升暗降,或者派个副手来,都好应对,只是可惜了八哥一番布置,草草收尾挺可惜的,幸亏刚才自己还做了几个动作,以防万一,不然可就全付诸流水了。
:“十四闲在家里,还是劳累你了,过几日把他放出来帮你忙吧!”康熙闲闲说着,仿佛自己只是心疼儿子。
:“多谢皇阿玛惦记,儿子铭感五内!”敦贝勒只好陪着他把父慈子孝这场大戏,一丝不苟滴演下去。
太子在宫里打旋磨儿转悠了很久,恨恨地骂道:“好你个老三,你以为自己推个替罪羊出来,孤就会上当?”
作者有话要说:贴不上来啊,好辛苦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35章 小廊回合曲阑斜(中)
鄂伦岱被人押走了,他的弟弟夸岱还在朝上,单独被留了下来,懵懵懂懂的夸岱被康熙提溜着脑袋训斥了半天,什么不要胡乱交结皇子啊,什么你们兄弟性子独是好事,可是为人太过傲慢是藐视皇权啊,夸岱不是傻子,哥哥闹的的动静这么大,他才不要公然掳虎须呢!
低着脑袋等皇帝说完,客客气气称是,恭恭敬敬表示都听皇上的,康熙这才把脸色转过来:“隆科多已经不在了,鄂伦岱啊你啊论起来是朕的亲表弟,朕只有提拔照顾的,你千万把朕的话记在心里。”
夸岱还来不及表示自己已经感受到了皇帝的恩重如山,后头走出来的梁久功捧出来件黄马褂,鄂伦岱抬起头,康熙叹口气:“你哥哥承爵日久,可你的官职始终上不去,不是朕不给你机会,你哥那性子实在太得罪人,万一日后朕大行,哪个能保得住你?这件黄马褂给你,好生办差,朕终究是惦记你的!”
这下子吓住了夸岱,除了磕头,再不敢学哥哥使性弄气了,康熙一番又打又拉,无非是觉得母族必须可靠。
:“宫禁之内,是你外甥管着,朕不好卸他的差事,可是四九城的都护,朕想给你做,你当得起吗?”康熙沉着声音,盯着夸岱。
抹了把脸,夸岱把头磕得山响,康熙满意地笑了。
秃着脑袋慢悠悠步行回家的是定郡王,身后跟了一串牵着马的侍卫,定郡王回身一晒:“又不是去西天取经,你们跟得这么紧干嘛?先回去几个,给福晋递个话,待会内务府只怕就要上门,把逾制的东西理一理,别让人说咱们不懂规矩。”
打头的是富察家一个年轻人:“王爷,您别这样,只怕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这劲儿过去了就好了,您何必当真啊?到时候内务府再跑一趟,多麻烦啊!”
:“贝勒爷 ,别叫错了,你当御史是吃干饭的啊!”定郡王眼睛一横:“就你话多,快点,你骑马回去吧。”
:“主子爷,奴才想跟着您一起走,好些日子没下雨了,这官道灰大,奴才帮你扇着风呢!”富察家的小子咧出一口的白牙。
定郡王翻了个白眼:“爷的屁股都被你拍疼了,还不赶紧滴走?恶心死人了!”
富察家那个嘿嘿一笑,磨磨蹭蹭上了马,在马背上给定郡王行了个礼:“爷,慢慢走,奴才这就回去传话。”
定郡王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自己再把手背在背后,踱着步往前走,路过南街的时候,路两旁全是繁华的铺子,身后的侍卫抢上前来,笑着说:“主子,要不绕点路走吧?这边人多,万一。”
遗憾地穿进小巷子,定郡王极其郁闷,往昔忙得没空逛逛,今儿难得有空,却跟着一堆碍事的家伙,明明自己已经闻到了荠菜馅饼的香味,算了,明儿自己反正也闲在家里,让人出来买回去吃好了。
八福晋白着脸,大开了中门,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内务府,可是先回来的人是定郡王,福晋摇摇欲坠的冲上来,抓着定郡王的胳膊:“爷,可有吃苦啊?”
定郡王望着福晋满眼的泪珠儿,扶着她的腰:“哭什么?爷好得很,你这样子哭,哭坏了谁赔爷一个福晋啊?”
福晋拿手帕子擦着眼泪,愈发哭得气苦:“爷,你心里苦,妾都知道,妾身帮不了你啊!爷!”
定郡王招呼过来个大丫头:“怎么不劝着点你们主子?还不去打水给福晋净面?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个,都傻了?”
福晋却推开那丫头,倔强地抬起头:“爷,让妾身陪着你吧,待会内务府的就过来了,难道要爷一个人?”
的的的马蹄并不凌乱,过来的也不是别人,是裕亲王同恒郡王,定郡王让人预备了香案接旨,自己跪在中门。
裕亲王带过来的是口谕以及蓬着头的马齐、鄂伦岱,定郡王让人去安置马齐、鄂伦岱,府里已经把逾制的衣物、家俬、摆件收了起来,一样样摆好,让内务府的带走。
恒郡王却是心实:“老八你何必这样,往库房里放着便好,你交了上去,那起子小人还有不分了的?终究皇阿玛要还你个郡王位,到时候重新置办又是一笔款子。”
定郡王但笑不语:“何必要哥哥你为难?对景起来,皇阿玛只当你徇了私,他老人家那脾气,燥起来认得谁?可不能能带累了哥哥。”
恒郡王愈发不好意思起来:“今儿我都被绕晕了,也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想来皇阿玛也是如此,你别跟他见疑。”
定郡王拉着恒郡王的手:“难得五哥过来一趟,事情自有下面人去做,哥哥跟我进去喝杯茶吧。”
裕亲王瞪起了眼睛:“就只招呼你兄弟?我呢?”
定郡王甩了甩个眼刀:“皇伯父哪里看得上我家的茶叶?三哥四哥不知道孝敬了多少好茶!”
恒郡王愣了愣:“三哥四哥为什么有茶叶只往皇伯父家送啊?”
裕亲王尴尬起来,拍拍恒郡王的肩膀:“那茶叶就是贵,不好喝!我情愿跟你一起在这里喝茶,茶么,解渴就好,这香那香,这味道那味道都是虚的。”
定郡王抿着嘴巴闷着乐,多久没见过裕亲王这般赔小心的样子了?可真是新鲜,传了话过去,叫他老人家别开口的,非要开口,害了人才知道不好意思,有用吗?
摆开了架势,定郡王捧着白瓷茶壶,亲自给倒了杯茶,裕亲王连着讨了三杯清茶:“汗流的多了,得多喝些,大侄子啊,换个杯子吧,这个太小,喝着不够啊。”
定郡王没给他换杯子,只是把茶壶安放在他面前:“皇伯父往常多谨慎啊,今儿可倒好,拼命往前冲,生怕皇阿玛看不到您。”
裕亲王嘿嘿笑着不做声,只管倒了水往口里倒:“皇上那性子,你有什么不清楚的?过几日,你进宫去认个错,不就好了?”
定郡王没接话,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搬东西,所幸自己还有个贝勒名声在身上,这里还坐着几个王爷,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内务府揉搓成什么样呢!这班狗奴才,惯会见人下菜碟,捧高踩低,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待得全部查验清楚,已经是日暮西山了,定郡王站起来:“你们还要入宫复命,我这就不虚留你们了,等过些日子再接你们。”
恒郡王摇摇头:“手足兄弟,说这些做什么?没关照到你,已经够难受的啦,但凡有什么缺的,只管问皇伯父要。”
裕亲王哑然了,这两兄弟,还真不客气,拿本王爷做人情一个比一个顺溜啊!只好咂咂嘴吧:“他说的是,你别外道。”
没有了八贝勒的朝堂与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从来都是很低调的八贝勒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自己的爪牙,把野心安放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
可是没有了马齐,李光地又称病修养,康熙是真的有些不方便了,侍读学士虽然多,能像李光地这样老道的还是少了,哪怕是颜元,性子也过分耿直了。
屡遭打击仍然□的诚郡王,在定郡王被处罚之后,很是晕了一段时间,百思不得其解,凭什么他比我有人望啊?
明明爷居着长,明明爷文武双全,明明爷更得圣心啊?郁闷的诚郡王这个时候更加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了。
陈梦雷便被推到了前线,《定边十策》被高调的捧上朝堂,以诚郡王为代表的王公开始大肆赞扬陈梦雷的匠心独具。
被众人交口称赞的陈梦雷也是得意万分的,多年宿敌李光地受了牵累,闭门谢客,正是自己出头的时候。
既有诚郡王的提携,又有多年心血支持,陈梦雷对于自己的前途是信心满满,加之这些年跟着诚郡王,自己也是培养出来一批后辈,看着他们为自己摇旗呐喊,陈梦雷的心气被鼓得高高的。
皇帝收到了《定边十策》却很久没有下文,现在皇帝发愁的是另外一件事,太子啊,太子啊,为什么太子总是跟朕不是一条心呢?
拿着《定边十策》,皇帝高高兴兴去同二阿哥夜谈,早得到消息的二阿哥抵死不肯赞同陈梦雷,这可是老三的人,孤若是把他捧上去了,下一步,岂不是要让老三踩到孤头上去吗?不行!
康熙一条条的夸,二阿哥一条条的反驳,论起实务康熙比二阿哥强得多,可是论起口齿,二阿哥那灵活的口条完胜一百个康熙,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硬是把康熙满肚子的想法堵得死死的。
再论起朝廷上那些举手赞成的人,二阿哥闲着没事就在毓庆宫琢磨谁是谁的亲戚,谁同谁有故交。
这个是诚郡王的亲戚,那个是李光地的对头,这个人有私心,那个人居心不良,这个人道德败坏,那个人贪污受贿。
做皇帝的人,自己心中当然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用人唯贤那是狗屁,贪官比清官好用多了。
但是这些话不能放到明面上来,哦,让天下人都知道,贪污不要紧,只要能干活?这也太埋汰人了啊!本来就爱贪,这口子一开,朕的国库私库不全没了?
教化万民不仅是儒家的责任,更是皇帝要做出的表率,在合适的时候树立几个典型,鼓励大家忘了小家只记得国家,有利于愚民,有利于统治,有利于江山稳固。
面对二阿哥气势汹汹的道德制高点攻击,康熙只好不战而败,毕竟这儿子还没复立呢,有些话现在不能教。
再说了,康熙心里有数的很,二阿哥哪里是真见不得这些人?二阿哥自己手底下一样多的是贪污受贿,强抢民女,买官卖官,只不过这些人跟他不是一条心罢了。
搁置了《定边十策》,康熙还有其他烦心的,自己发作了好些人,好些权贵,好些重臣,现在朝堂上是真正的乾坤独断。
大家被皇帝吓得噤若寒蝉,凡事唯唯诺诺,康熙等了许久,再也没有等来一个有分量的人提到太子的位置,朕的二阿哥怎么办啊?
好几次,康熙在朝堂上感叹身子不好,感叹天年不永,下面一味地说,皇上保重龙体,皇上定然万岁。
可是储位不定,朕要如何保重龙体啊?三皇五帝下来,有哪个皇帝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呢?
康熙愁啊,对着一堆应声虫,颇为怀念李光地的圆滑,马齐的精明,哪怕是鄂伦岱的放纵这会子想起来都是有味道的。
你们怎么就不能大胆一些呢?为朕分个忧吧,大胆地说,说要复立二阿哥为太子,朕保证不为难你们。
可是朝中有庸臣,却没有一个傻蛋,才倒了那么些人,分位置都分不过来,哪个失心疯去关心储位啊、。
不关心,搞不好猪肉还能沾个味道,关心错了,身家性命就危险了啊!咱们可不是皇帝母族,也不是皇帝亲生的!皇上您爱谁就立谁,咱们不贪这个功一样小日子滋润着呢!
于是储位高悬着,就那么高悬着,诚郡王心急火燎想要立个大功,拼命地跳,二阿哥防着弟弟摘桃子,拼命地打压,
朝廷上,这边提一个事,那边必然驳一件事,这边捧一个人,那边必然攻击一个人,面子上笑嘻嘻,私底下暗潮汹涌,你来我往,不知道多么热闹,徒留康熙坐在高台上,想什么什么不成事,险些病倒。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说的是普通人家,儿子已然老大,别有家室,老父不过是累赘而已,像是康熙这样的,没病的时候,儿子承欢膝下,有病的时候,侍疾也是个个抢着向前,唯恐失了皇父之心。
康熙没病,但是为着安定,为着查探,为着种种不可宣之于口的原因,他决定,自己要生病了!
病倒的时候,再没有太子监国了,诸亲王监国也行不通,上书房的干将少了几个,国事真的停滞了。
就在大家快要发现皇帝的重要性的时候,西藏传来消息,敏贝勒被叛乱的藏兵劫持了,这一下,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回来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36章 小廊回合曲阑斜(下)
藏地苦寒,僧兵们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信女以供双修,日子别提多滋润了,敏贝勒一到藏地,就发现皇帝果然不放心宗室,虽然对苏努诸多安抚,可是继任者可是同苏努几辈子的仇敌。
这也就罢了,四川那边干脆委了好几万的旗兵驻守,茶马古道上沿途全是火枪营守着,藏人剽悍,旗兵可不是对手。
茶砖、盐块,统统是官家制的,扬州那么多私盐贩子,没一个敢把私盐往这边运,抓住了可不留情面,全家砍头。
敏贝勒过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侍卫兵丁,还带着手底下得用的掌柜、管事,说起来是伺候敏贝勒的生活起居,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敏贝勒在给自己的小金库铺路呢!
藏地的药材、牛羊皮毛还有金银矿产,哪一行不赚钱,若是有懂行的带路,跟着翻过了西面的大山,亦或穿过青海越过雪线,那边番国多的是精美的手织地毯,灿烂夺目的宝石,还有蓝眼睛高鼻子的异国舞娘。
裹着轻软的貂毛大氅,头顶扣着熊皮帽子,耳朵上是雪兔耳罩,山道狭窄,过不来马车,敏贝勒只得跟着骑骡子,马匹太高了,也过不来。
有殷勤的献上雪橇,敏贝勒瞧了瞧:“太埋汰人了,爷不坐!”
艰难进了藏地,新上任的总督、都护早已在风中在雪中冻成了雪堆,彼此见礼俱是迅速,给敏贝勒也安排了上好的宫殿,反正推翻了好多个大和尚,收缴了许多财产,敏贝勒不过是暂住,供应的起。
进去了温暖的房间,总算可以脱掉身上厚重的衣裳,把眉毛上的雪粒扒拉下来,敏贝勒靠近火盆,把双手伸过去烤着。
:“主子,别急着烤火,先揉搓几下,不然会冻伤的。”侍卫们皆是来往过好几次的人,有经验。
敏贝勒把手缩回来,对着搓:“真是冷,怪不得这里的人顿顿离不开肉,这要是少吃一口都扛不住寒气。”
畏寒的敏贝勒可没有被风雪打到,过来西藏的目的不单纯,可是来都来了,不做出一番功绩,要怎么回去交差?
勤勤恳恳的敏贝勒每日早起晏眠,整顿了军务,整理的政务,还私房掏银子出来买酥油、牛羊献给大和尚,为藏地人民做了个祈福大会,一时间风头无两。
逢着天晴的好日子,就坐在骏马上跑一场,低低的蓝天,看上去触手可及的云团,高高的牧草,还有康巴汉子嘹亮的歌声,让敏贝勒有些乐不思蜀,出门前的失落纠结消散了一大半。
离了京城,管事们掌柜们出尽了百宝,白天黑夜的想法子,四处串联,打通了好几条线路,来来回回来往于京城西藏之间。
换了云南的矮马,马队行走地很频繁,这边的银两货物出的多,京城里的消息来得快,敏贝勒给家里报了好多次平安。
白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敏贝勒大笔银子砸下去,倒真给他砸出不少内幕消息来,可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皇帝经常去祭奠先皇后,皇帝常常去慈宁宫探望老太后,皇帝宠爱汉妃,却不肯纳满妃,皇帝晚上传唤老臣子夜谈。二阿哥那边少了铁甲军,二阿哥可以出院子了,二阿哥同皇帝密谈了。
人改其常非病即亡,康熙是皇帝,他会见儿子就不是简单的一件家事了,敏贝勒意识到皇帝的心意后,非常地遗憾。
十三贝勒七贝勒的落马更让他警醒,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既担心自己的哥哥,更担心宫里的娘娘。
深恨十三贝勒不做好事,又埋怨七哥人小心大,什么人都敢交心,放着五哥不去亲近,居然被十三那个混蛋蒙蔽了,这可怎么办,娘娘非着急不可啊!
定郡王时时有信过来,交代了内务府去照顾淳郡王,也让弟妹进宫去安抚了宜妃娘娘,信末倒是追问:老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哥想你了。
敏贝勒当时就恨不得去撞墙,自己也想回去啊,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他不想让人看笑话,更不想连累别人。
康熙是好惹的吗?当年为着太子行为不端,杀了多少茶房的内侍,连隆科多的儿子,嫡亲的孙辈,一个不留。
自己这点子歪心思,只怕还没有露头,一点甜头没尝到,就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然后被拍熄火。爱重地看看自己白皙的爪子,敏贝勒舍不得被剁掉啊!
在寺庙里转着经筒,敏贝勒怀抱着虔诚地祈求佛祖给自己一个痛快,什么结果我都认,别这样吊着我了好不好?
大大小小的寺庙他都去过了,连山旮旯里面的问心石他也去对坐问过自己的心,到底想如何呢?
是求不得还是恨别离呢?拿得起却放不下,辗转反侧的敏贝勒,一日比一日精神,黑着眼圈办成了许多大事。
西藏的土著贵族不由得心生敬畏,大皇帝就是大皇帝,生的儿子这么能干,眼睛一眨就是几十个主意,心眼子至少有几十万个,嘴巴伶俐眼睛毒辣,想玩点小花招,马上就被他笑嘻嘻拆穿,还立刻挖个大坑给你跳,老天爷真不公平啊!
定郡王出来时原是嘱咐过敏贝勒的,藏地复杂,做事不可贪多求快,况且京城事务更为紧要,不要在这边多流连。
敏贝勒自然懂得定郡王的意思,蚂蚁啃死大象不难,釜底抽薪也不难,可是若是藏地解决的太容易了,还拿什么来建功立业,还有什么能牵制皇帝,同他讲条件呢?
西北的长治久安,完全不符合定郡王的图谋,敏贝勒当然不会去坏自己哥哥的安排,苏努立了功,家里还放着好多人闲着呢!不拿西北练兵,怎么能扶持自己的帮手?
就在敏贝勒专心挣钱,积极发展东西部物资流通的过程中,康熙要求群臣保举太子的消息传进了西藏。
哎呦,幸亏自己不在京城,敏贝勒迅速指点西藏的土司,你们懂得,不一定要你保举爷看中的人,但是爷看不中的,你们可不许保举。
就有耿直的土司大着胆子问:“贝勒爷,您看不中哪一个?”
敏贝勒昂首挺胸地回话:“除了我家八哥,爷谁都看不中!”
土司们被他逼到了墙角,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太光明正大地暗箱操作了,重点在于这幕后指使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算了,反正西藏天高皇帝远,选哪个都差不多,眼前这位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上个折子么,又不是咱们说了算,避过眼前的再说吧。
折子上了许久都没有下文,敏贝勒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怎么这么不虚怀若谷啊,不说别的,光我知道的保举我家八哥的就有几百个,您不是不承认了吧?不要脸!
等不来好消息的敏贝勒却等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定郡王被降爵,还被圈禁在贝勒府上,卸了身上的差事。
出离愤怒的敏贝勒当下就要打包行李,连夜入川,又让人去调好马,要星夜兼程,我家八哥正受难呢,爷吃龙肉都嫌苦。
身边的心腹扑上来抱住敏贝勒的大腿:“贝勒爷三思,贝勒爷三思啊!”
敏贝勒一脚踢翻一个:“都给爷滚,这儿没你们说话的地,谁拦着爷,现往你们身上练鞭子!”
心腹哪里肯放,出来前得了定郡王的嘱咐,什么时候都要护着贝勒爷,不许他冲动行事,再说了,关键时候您自个跑出来,现在再赶回来,来得及干嘛?
拉扯了半天,还是甩不开腿上的手,敏贝勒热的一身汗:“都不怕死是吧?还是嫌弃爷的鞭子太轻了?”
那心腹拽着贝勒爷的衣角:“贝勒爷,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这边回去骑快马不歇息也要半个月,京里还有敦贝勒,断不会叫郡王爷吃亏,若是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伤心坏了郡王爷?”
敏贝勒恨恨地说:“什么来不及,爷回去跪在太庙里去哭太祖去,皇阿玛这是失心疯了嘛?连八哥都不放过。”
心腹见他肯说话,心就放下了一半,听人劝得一半,肯听人说话,这事就还有的商量,反正不能让他这么回去。
:“爷在这边这么好的开局不就是给郡王爷立威吗?赶回去只怕皇上还要觉得是郡王爷鼓动您去闹事,若是再迁怒郡王可怎么办啊?”跟久了敏贝勒,对他的软肋是一清二楚,说话立刻正中红心。
:“再好有什么用,皇阿玛可不念八哥的好,事事替他老人家料理好了,还要这般被防备,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信啊!”敏贝勒被人按到椅子上坐着,气得直喘气。
:“奴才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自古父子相疑,兄弟相杀,多为的是利益,想来郡王爷人望太高,犯了忌讳,这也是难免的!”心腹也不是傻的,定郡王挑出来的人尖子,拨给敏贝勒,有什么没经过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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