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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胤礽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心里深深有种恐惧感,什么时候自己的令行禁止成了一个笑话?难道说自己的敌人们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明珠当权时自己时时都觉得受威胁,好容易他被皇阿玛处理了,现在又是谁在暗处算计自己呢?
皇太子在宫里纠结着自己的处境,可是这边为儿子轻忽自己而郁闷的康熙皇帝没有生气太久,带出来的几个阿哥都很让他得意,除了老四病了一场让他担心外,这次出行过程愉快,结果更是上好,蒙古各部都献上了忠心,这让他很快忘记了心爱太子的疏忽。
胤禩几个小阿哥拿着自己的东西高高兴兴说着笑话儿,大阿哥坐在康熙下手,笑眯眯看着弟弟们,时不时回头逗逗小九,惹惹小十,把手里的奇秀琥珀串子褪下了笼在胤禩手上:“老八,这东西驱邪镇惊,你见天带着也是好的。”又把弟弟的手腕子举起来看,恩,颜色黄红带金,配着弟弟的细胳膊挺可人的。
胤禩心里惦记着昨晚上的那蒙古公主,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开口问,只是看见大哥脸上一派轻松的神色就明白他必然是都办妥了,心里安了一半,只是左右瞧瞧大家手里的稀罕物件,比来比去的说笑。
一个不留神就看见四哥那敷衍的神色,别人不知道,胤禩怎会不知道?他的心病无非是德妃娘娘的疏远。想想他也是可怜,自小在养母身边长大,偏偏养母去的早,生母跟他有隔阂,兄弟们也不待见他,孤家寡人一个,难怪日后养成那样的偏执性子,总是跟人拧着拧着不肯转弯。
心里叹口气,算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历经风雨之人,何必跟个十五岁还为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别扭小孩计较?探过身子,故意伸手去拿他案前的玛瑙扣银丝鞭杆头:“四哥,偏你不爱这些的就有娘娘赏赐,咱们看了可真眼红。”
胤禛看看弟弟,不住口的夸赞着,天一句地一句,胤禛不是傻瓜,知道弟弟是在开解自己,也有的没的一句一句接着,慢慢心里也松快下来,想着有人照顾自己情绪的时候已是很早以前,从自己大婚以来,皇阿玛就拿自己当大人一样的用。
虽然骄傲皇阿玛的信任和培养,可是看着弟弟们跟着皇阿玛玩闹,心里不是不羡慕的。大阿哥那样硬朗的人,在惠妃娘娘面前一样时有幼稚可笑之言,哪怕是太子殿下也有皇阿玛事事上心。
唯有自己,仿佛注定是孤寡命,连生母都不肯亲近。娶的福晋是名门望族,高门大姓,事事能做自己的臂膀,只是夫妻相处时被人仰视固然值得高兴,可是谁都想有被人照顾惦记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被忽视,结果弟弟的无心关注让他真的是满心的热乎。谁能想到偶尔感受下被人在意居然可以这样美好呢?
胤禛看看手里的东西,也不是太糟糕,再看看身边的弟弟,更觉得生活其实很温暖。
三阿哥胤祉没有太在意看自己母妃荣妃马佳氏的心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思考,这几日在蒙古,跟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陈梦雷,他学会了很多知识,比如《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里的记载:“因巫言欲作蛊道祝诅,以菟为魇镇之术。”
陈梦雷更不小心告诉他蒙古喇嘛们信的是黄教,最是擅长星卜之术,能观天象,可逆人心。顺便感慨了一番武帝时的巫蛊大案,皇后太子皆受冤,尽横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最近好忙,更新慢了点,少了点
亲们,好抱歉
等月底放假,送10000甜品回馈你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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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愿得此身长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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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弟兄羁旅各西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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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福全自从上次晕倒后,康熙皇帝就免了自己哥哥的御前军机行走,只让他统着广善库,一是让他有时间将养将养身子,二是让自己的哥哥管着内廷银钱出入他也比较放心。康熙以前就怜老惜贫,设了公库给八旗子弟周转,系因“旗人每遇急需,即向人挪贷,以至每年所得俸饷不足补偿,愈至窘乏,于是特设公库、以周济穷八旗的不足。”
没曾想就有那些没脸没皮的子弟拿着公库批拨出去的生息银两只是花销,再不提归还的事,国库本就吃紧,眼下赈灾尚且缺着口子,少了这笔银子,更是为难,皇帝只好又立了广善库,将公库里属于八旗兵丁借欠的予以豁免;驻防旗丁公库运行状况良好的,收回原借本银,而以所盈利息作本建立广善库;属于官吏、官商借欠者,下令追回广善库之设。现下皇帝让自己的亲哥哥管着这儿,未尝没有打算震一震那些八旗的意思,自己家里田地取着租子,铺子做着买卖,就是不肯还银子,皇帝难道不吃饭了?
裕亲王福全刚接了广善库的统领,第一个来借贷的就是皇太子殿下的奶父凌普,说是奉着太子的“令旨”前来支借银两,内务府那边缺银子已经延了宫殿的修缮,总不能让皇太子睡在雨帘里吧?是以往这边先挪用笔,等内务那边入了帐,马上还回来。
裕亲王明知这里边有情弊,内廷捞银子无非是内外的赏封儿,外官的孝敬,做工程的贪渎。皇帝让自己管着这广善库无非是想把银子收个口,免得那些八旗贵戚老有想头,时不时去太后娘娘那哭个穷,太后娘娘老实,公库里就是这样弄的精空。皇帝不是逼得没法,何必设这个广善库?还要自己来总理,无非是想把银子留着刀刃上用,不然谁管不了这几十万银子?
有心立个威,裕亲王福全却也不想和自己的侄儿,未来的皇帝正面冲突,打发了手下的油滑司官去接待,自己躲了出去。
皇太子近日得了可心的人,正是高兴的时候,头生儿子已经二岁了,白白胖胖会叫人了,看着很喜人,虽然五月时,侧福晋李佳氏生下的自己第一个女儿卒了,年仅一岁。可是侧福晋李佳氏肚子争气,刚刚太医回报说她又怀上了,李佳氏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女儿都从她这出,即使不是嫡母所出,太子爷心里还是得意了下。也谁知道总有不顺心的人来烦他。奶父凌普一向是他跟前第一得用的人,出入消息都托给他管,偏偏今日在自己黄伯父那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打狗还要看主人,皇太子素来好强惯了,便是自己皇阿玛面前他都是强项的那一个,那里受得了这种待遇?
带着人到了广善库,有心跟自己的伯父闹上一闹,却扑了个空,裕亲王知道自己这个皇侄儿出身高贵,性子骄横,哪里受得了这般逆他的意?上次出征西北,裕亲王福全已是后悔跟大阿哥交恶,现在怎么肯得罪这个阿哥?打着巡视旗务的名义,有多远闪多远,哪怕皇太子掀了广善库,无非是他们自家银子,自有他亲皇阿玛在紫禁城守着,何必自己去跟他对上?。
大阿哥送走了那批罗刹鬼子,心里很是松快了下子,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些罗刹国的人后来满脸的纯良都是藏着阴谋的,那些曾经平常的叨叨句句都在刺探大清朝的虚实,这让他很不高兴,越发信了自己弟弟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日子大阿哥越发觉得宫里时光不好过,老三老四出门去拜祭孔圣人,皇太子的眼睛就盯着自己不放了,前些时候若不是自己弟弟一路跟着,险些被那些罗刹鬼子给蒙骗了,假使他们真得了什么消息传回去,这边合约重启谈判,大清朝落了下风,自己可不就是那千古罪人?想着他就恨得牙痒痒。
刚回宫里,心腹的内侍就过来告诉自己,说是皇太子在裕亲王福全那碰了一鼻子灰,守着广善库的大门怒骂了好大一会子,拿鞭子抽了好几个司官。胤禔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弟弟总是仗着身份胡乱出手,平日在自己宫里打打下人也就罢了,那些官儿可是正正经经做事的人,那是好打的?连亲戚也打,顺承郡王现在看见无忧殿都要吐几口唾沫呢!他要真坐了那位置,看来自己兄弟这么多个,不都没命了?
好容易送走了那些心怀不轨的罗刹鬼子,胤禩终于腾出手来去顾顾自家弟弟的铺子了,不过月半功夫,装缮一新的店铺就在正阳门起来高楼,正阳门本是最繁华的商铺地段,左右计二、三里,皆殷商巨贾,列肆开廛。小九铺子对面就是康熙六年绍兴人办的银号的“正乙祠”(因供奉正乙玄坛老祖,即赵公明),资本厚而信誉坚,存款取息极微,都人以其殷实可靠,往往不责息。有存款多年,往取而银之原封曾未动者。左近就是山西平阳府的“亢百万”一溜铺面,内务府皇商范家的产业。不禁感慨温僖贵妃家人着实待人以诚,尹德不愧当得恭谨诚朴这四个字。
小九本来只是做得好玩,待得真的看见眼前的漂亮铺面,再看看左右的老字号商户,心里可是得意极了,立心要好好经营出个名堂了。铺子里的掌柜是尹德托了情面从山西请来的,精乖圆滑,早看见门口的贵人了,赶紧丢了手上的活计,上去伺候。阿哥们摆摆手,让他自去忙。
小九瞅瞅隔壁的人来人往,自己铺面的冷清,不由撅了嘴巴:“八哥,你看这里满是钱铺、翎子铺、首饰楼、当铺、香货店、米碓坊、蒸锅铺,听说大小药铺,都足有三四百家。你又不让外公在这里买人参鹿茸,难怪这里冷清。”
胤禩看看自己弟弟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笑笑摸摸他的脑袋:“商贾之流到底是下九流的玩意,你可是皇子阿哥,难道守着这个吃饭?要知道咱们大清的商贸皆为山左右人操之,京里八旗自有粮草银子多所凭藉,哪个肯执这种贱业?你这对面的亢氏就号称数千万两!京里大大小小的靠着他们吃饭的老米碓房均为鲁籍。这些鲁人勤苦耐劳,取而代之,久遂益树势力矣。盖汇兑银号、皮货、干果诸铺皆山西人,而绸缎、粮食、饭庄皆山东人。”
小九嘴上撇起个小扭曲,可是耳朵还是竖得尖尖的,胤禩捏捏弟弟的耳垂,换来一个娇嗔的怒视继续说:
“你想卖人参也得问问旁边的范氏肯不肯,人家是正经皇商,皇阿玛赏了他卖人参的买卖,你跑去抢,可不是给咱们皇阿玛没脸?显见的他养不起儿子要卖人参了!”
“头先咱们看见的绸缎肆率为山东人所设,所称祥字号多属孟氏。初惟前门之泰昌为北京人,不过是因着兼办内廷贡品的缘故,不然一样争不过人家。”
小九从来不知道卖东西还有这许多讲究,狐疑地看着自己刚刚,他不是在忽悠自己吧?:“八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胤禩继续捏他的耳朵:“谁要我有个想做生意又不肯花力气的弟弟啊?我不去查资料,难不成看着弟弟赚不到钱又被人欺负?哎,我就是个操劳的命啊!”小九自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去想过经理管事,既然有外公舅舅又有自己兄弟,还要他操个什么心?此时才发现这里面大有门路,暗悔自己的轻忽。
只是嘴上不肯认输:“皇阿玛也是的,凭什么将人参生意就委了内务府,还专供!难道我就只能卖些皮草吗?”
胤禩和掌柜的隔着厅堂相视一笑,拉了小九去后面做着,早有活计上了上好的茶,布了细点给他们,
:“九弟啊,下次说话过过脑子,你当皇阿玛那样没成算?当年咱们八旗还在关外的时候,人家就是八大商家了,入关后,世祖皇帝为答谢他们,在紫禁城设宴,亲自召见赐朝服,编入了“御用皇商”行列。前年就是他们范家担当了“承办、采运军粮”的官差,替皇阿玛省了不少银子呢。昨儿皇阿玛还说国库空虚,国内的铜斤严重短缺,打算允准商人赴东瀛买铜,内定的名单就是全给他们家做。你不服气也没用,想办法把自己的铺子先做起来,再想着去皇阿玛面前讨点朝廷差事好生办了,你还怕没机会?”
小九听了哥哥的话,眼睛一亮,可是仍是垮着脸蛋:“八哥,你说的轻松,一路过来你又不是没看见,勾栏胡同的何关门家布、前门桥陈内官家首饰、双塔寺李家冠帽、东江米巷党家鞋、大栅栏宋家靴、本司院刘崔家香、刘必通硬尖笔。他们把能做的都做了,我还能怎么样啊!”胤禩端起杯茶,慢慢吹了会一脸坏笑地看着弟弟说:“小九你把哥哥我奉承好了,还怕没人教你吗?”
小九忙狗腿地端起桌上的盘子,高高捧到胤禩面前:“八哥,你就当疼弟弟,一总办了吧,到时候年底分红我分你一半。”
胤禩听了他的花,慢慢放出个笑,拣了块细点,死死塞进弟弟的嘴里:“原来哥哥也是你能用钱打发的啊!小没良心的!谁稀罕你的银钱啊!”
小九险些被呛死,忙拿了杯子喝茶,又被烫到,咳得满脸通红,胤禩到底心疼弟弟,用手给他拍着背,又把自己的杯子给他喝,等他安静了才说:“我拿你当手足才这样贴心贴肺的为你想,你倒好,拿银子打发我,真是!”
小九待得能开口了才说:“八哥你真爱计较,弟弟我最爱就是钱了,一般人我才不分给他呢,我稀罕哥哥才说跟你分,这也不高兴,你要我怎么样啊!”
胤禩瞪着这个弟弟,气到不行,恨不得再给他塞一块点心噎死他,想了半天才说:“今儿累了,就劳烦弟弟给哥哥捏个腿捶个背就行了。”
小九看着哥哥一副别扭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要笑:“后面呢,就这了?弟弟还想着要偷个油儿亲个嘴呢!”胤禩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把你哥哥当姑娘调戏了啊?小兔崽子!”作势要打,结果小九又一副任打任罚笑死过去的死猪模样,随便拍几下就撩开了手。
回到宫里就听说皇太子殿下的头生长子染了风寒,怕是要不好,大阿哥自是称愿,却也脸上丝毫不露,邀着弟弟还过去探视了一番,表了表手足关怀。除了德妃娘娘、荣妃娘娘两个儿子不在的后妃,个个宫妃都可劲地表达庶母的关切。
正从山东往回赶的三阿哥和四阿哥接到宫里消息的时候,噩耗已经不可避免,三阿哥遗憾地跟弟弟说自己准备的玩具算是派不上用场了,只可惜自己和弟弟也都还没有子嗣,不然就转赠自用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三天被人提意见说题目不好是俺最大的败笔
可是俺真的是题目无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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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弟兄羁旅各西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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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四阿哥没有忘记嘱咐自己的属官,拣着山东的特产办些回宫,话说跟着四阿哥的职官一向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也不敢置办太贵重的,免得犯了忌讳。
只得挑着少见又实惠的办,这边说得上名目的玩意无非是正沾化的冬枣、蓬莱的刺参、莱阳的麻黄梨子,福山的苹果,都是鲜货,买办各办了几大篓子囤着,四阿哥瞧了瞧,很是满意,又让他们挑好的上用阿胶另办了来进到内宫。
随意点了几个精干的骁骑校押了东西先一步送回宫里去,又特特选了个旗下的心腹包衣随行,密密嘱咐他东西送进去记得分派好,别落了薄厚让人小瞧了,那包衣领了命就跟着骁骑校快马加鞭上了路。
胤禛早在祭祀孔庙时去了尼山,那里是圣人故里。沾了造化灵气才有了圣人出世,胤祉本就爱这些,现在得了陈梦雷这样渊博的侍读,自然是要去沾一沾这灵气的。
兄弟二人就联袂而行,一路行来,胤禛很是羡慕自己哥哥,陈梦雷果然不愧是大家,字字珠玑,此时不过不惑之年,就有《周易浅述》这样微言大义的注经。
四阿哥年岁不大,可是早经离别,性子孤傲,世间种种少有他看得上眼的,独对易经顶礼膜拜,而陈梦雷注经大旨以朱熹《周易本义》为主,参以王弼《周易注》、苏轼《苏氏易传》诸家未有说者,及其所见与诸家不同者,则抒己见以申明之。
《易》之义蕴虽多,大抵为理、数、象、占四者。以“理、象、数、占”四者解《易》,恰恰合了四阿哥的想头,更是扼腕这等人才给了三哥,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
沿途也顾不得自己哥哥,胤禛将心里素日的困惑一一道来,那陈梦雷也是好为人师的,兼之自己沉冤还待雪,也乐意接近这些阿哥们,细细跟他讲了,末了叹道:“现有类书详于政典,未及虫鱼草木之微,但资词藻,未及天德五道之大,缺陷甚多。若是有一部大小一贯,上下古今,类别部分,有纲有纪,勒成一书的集成,以大光圣朝之治,以资学者之考岂不是大好?”
胤祉一路只是微笑听着,此刻也激动起来:“陈先生所言极是,平日里典章虽多,但是却是山川草木,百工制造,海西秘法无所不有,没个分门别类的集子,查找起来,甚是不便,若是先生能主持这种目营手检,做个古今图书集成,便成不了圣人也是流芳百世啊!”
陈梦雷闻言就激动起来,哪个文人不想自己青史留名,做点令名给儿孙?两人马上凑到一块开始计较这事如何着手,全然不顾一旁备受冷落的四阿哥。
到了尼山,祭拜了那块灵石,胤禛找了个由头就跟哥哥分道扬镳了,他早就听说尼山这边出着好砚石,色呈柑黄,石上满是疏密不匀的黑色杜花纹,石面精腻,抚之生润。作了砚台,下墨利,发墨好,久用不乏。
想着自己八弟最近苦练书法,自己虽不能指点一二,也没有皇阿玛的好法帖,就想着办一块好砚台给弟弟。
寻了一整条街,都没个可心的,最终是他的二等护卫在老旧的铺子里发现个好的,是一方眉子坑金星、暗细罗纹的杜花砚,石色褐黄,遍布青黑色的杜花纹,想是匠人心思细腻,顺着料石的翻卷正面刻一月牙形的水池砚背,开墨堂墨池,砚额得杜花纹剔成浮雕,砚台背面又刻一副俞伯牙鼓琴图,砚台背面抄手处则挖成圭角状,小小几行隶书题铭曰:“月不求圆,圭欲其方,方圆之道,含柔吐刚。”
好哥哥五指托空抓着那砚台,轻轻弹几下这方砚台虽然不是上佳的木声,可是也有几分瓦声的意思,石质不老,这圣人故里果然连土石都有灵气。主子脸上的满意大家都看见了,早有跟着的家人去跟掌柜的讲价付钱不提。
宫里的大大小小主子都何家纳罕,收到三阿哥的礼物是常事,那孩子一向温文有礼且知进退,可是这一回是天上下红雪了吗?
那个成日里阴沉得老四居然还送了点新果子过来?德妃娘娘瞧着太后分赏过来的阿胶,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都说阿胶是圣药”,与人参、鹿茸并称中药三宝。可那东阿县城专用黑驴皮与当地得天独厚的狼溪河水熬制而成宫里不是没有,分到各个宫主位名下的不多,德妃知道这次太后是看在是自己儿子进来的份上才加厚了给自己的。自己那个冷硬派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体贴起来了?
胤祉和胤禛回宫向皇帝回了差事,皇帝很是高兴,大大夸奖了两人就让他们下去了,因为□五世上疏给熙帝,请求赐给金印:现臣已年迈,政务大半由第巴主管,第巴也和我一样,仰体圣意,实心行事。既然第巴已主持主要政务,乞求皇上给印封之,以为兴宠。
与此同时,□五世之子第巴桑结嘉错也以个人名义上疏,表示愿交玉印,乞给以金印。皇帝敏感地发现这里面有猫腻,可是多次派遣京师喇嘛到西藏去了解情况,始终未能得到有关西藏一些情况的确切消息。可是康熙本能地觉得颁给第巴金印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做出决定,便命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
胤禛还来不及去问候自己的福晋就先去了无逸殿,巴巴儿把弟弟拉出来,胤禩手里的毛笔还拿着,惊魂未定被他拉到了宫殿的一角,:“托四哥的福,我们都吃到了好果子,怎么还有好的?”胤禛这才觉得自己鲁莽了,几时送不好,偏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弟弟叫出来,好在今儿几个大阿哥不在,不然下去又有话说了。胤禩接过那方砚台,没有忽视掉自己哥哥脸上那淡淡的得色,心底叹口气,这个哥哥到底还是嫩了点啊,正容谢过了哥哥的拳拳盛意,就打算回去。胤禛得了弟弟的谢也满意而归,按说这事就圆满了,堪称兄友弟恭,一派和气。
惠妃娘娘宫里的七品太监一路寻了过来,看见两位阿哥,请过安,规规矩矩传话:“八爷,娘娘那预备了金丝小枣红白鸭子热锅,还有三爷来回来的好紫石房蛤干儿炖的汤,大皇子晚上也过去,娘娘吩咐说让您下学了别进大厨房的膳,到娘娘那一块儿尝尝鲜。”胤禩恭恭敬敬应了,那太监满意而去。
旁边的四阿哥早听得清清楚楚,紫石房蛤是极难得的进上贡物,却没想到三哥会拿这东西做人情,胤禩瞧瞧哥哥的神色,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四哥,三哥可是花了血本的,太后娘娘那送的可是莱州玉凤凰,给皇阿玛的是益脾,安脏气,定六腑,镇五脏的木鱼石杯,署热天气泡茶七天,色、香、味不变。”
“三哥送了你什么?”胤禛脸上一派平静无波
胤禩看了看自己哥哥的表情,料想这事也难得瞒他,轻轻的回了句:“三哥倒没带什么给我,只是说我练字刻苦,将皇阿玛赏他的御制松花石砚双凤砚给了我。”胤禛当然见过那块砚台,色泽净绿,细腻温润,纣绿无瑕,质坚而细,色嫩而纯,滑不拒墨,涩不滞笔,能使松烟浮艳,毫款增辉,发墨与端溪同,品在歙坑之右。再看看弟弟手中自己送的砚台,哪里及得那一个?心里失悔,待要讨要回来又觉得不好意思。
胤禩本是人精,看见哥哥脸上变幻的神色,有什么不明白的?深知自己的三哥算是被四哥给惦记上了,忙小心讨好地说:“四哥,我就爱这尼山砚台,质朴有余味,三哥送的,弟弟哪里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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