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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胤禩愣愣地看着弟弟,直到身边有人挨着自己坐下,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四哥,脸上已经透出青色,胤禩也没做声,从厚厚的毛皮中伸出手,把自己怀里的炉子分一个给他,然后随意叙了寒温就安静了。
胤禛也不是爱热闹喜玩笑的人,默默接了手炉,陪着毛皮粽子似的弟弟看冰上激烈的比赛,大阿哥浑厚的吆喝,小九清脆的讥讽,小十粗豪的喊叫,隔着玻璃屏风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胤禛几乎被他们纯粹的快乐给感染了,偶尔跟身边的弟弟交换一块点心,共享一壶热茶,又分他一片披风让胤禩看起来更可笑,在弟弟嗔怒的眼神里揉乱他的鬓发,心底浮现几个温暖的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留在宫里的太子却接到了索额图一个大胆的试探,是的,所谓皇权,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自专的。即使没了八王议政,他们还有那些真真假假的天下归心——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宫斗要开始了,
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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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只知奉玺传三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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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还记得皇上曾赞您,骑射言词文学,无不及人之处吗?”索额图端着半冷的茶杯,眼睛里满是对太子的关切和忧虑。
“本宫当然记得,本宫可是皇阿玛亲自抚养教育的,自然强过他人。”太子的语气里除了自豪和骄傲隐隐藏着一丝不确定。
“那您肯定也听说了,皇上最近夸着三阿哥骑射言词堪与比肩?”索额图加重了自己的语调,他相信以太子的耳目,这样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放下茶杯,索额图轻轻地说:“若是那个时候,殿下没有坚持就好了。”
太子猛地抬头,他当然知道索额图在说什么,忍不住喝止他:“你说的可是我皇阿玛,是本宫的至亲,本宫便不要那个位置也想皇阿玛能平安,这样的昏话再不要提了!”
索额图只得将满心的遗憾都咽了下去,那时皇帝已然弥留,若不是太子执意要施救,只怕皇上早就大行了,太子便妥妥当当地登基,哪有现在这么些烦心事?
想了想
“殿下,眼看那些皇子阿哥们一天天大起来,只怕他们人大心也大啊!”索额图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的心病,无非是兄弟们日渐羽毛丰满,隐隐将他压下去,皇帝那句责备太子绝无忠君爱父之心的话可被那些人牢牢地记着呢。
“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啊?”太子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家这位堂舅祖父比哪个都担心自己的地位,有他在,心里就安了一半。
“眼瞅着就是新年了,殿下也满了二十,是时候再次在祖宗天下面前为您正名了。”索额图觉得口里发干,他独自琢磨了许久,皇帝已经不信任自己了,这种为未来主子分忧的好事只得给别人做了,找一个心腹来出这个风头有喜有忧,只盼一切顺利吧!
在深宫享受一年中难得的悠闲时光的康熙皇帝,并不知道自己的皇太子和朝廷重臣正商议着算计他。他正陪着太后娘娘在宫里看“打滑挞”,内务府凌普初初上任,巴不得事事完备,今年雪又下得早,他早早派人在宫中空地上用水浇出一座高约三、四丈的冰山。那冰山一面呈斜坡状,一面呈阶梯状,打滑挞的就从一面的阶梯上山,然后从山顶滑下另一面,比试谁的速度快。
今日大小阿哥们都出去玩冰嬉了,凌普唯恐皇上看了这光秃秃的冰山无趣,早就命人去穿了八旗将士中善冰嬉者入宫表演。一身戎装的将士穿着特制的猪毛皮履直身从山顶急速滑下,动作十分惊险,太后娘娘看的十分入神且尽兴,康熙皇帝在一旁也为八旗的勇猛而自豪。
这边西苑大风开始刮了起来,天上飞飞扬扬飘起了雪,胤禩坐在棚子里隔着那屏风并不觉得冷,只是担心着自己的弟弟,可惜湖面上来回穿梭的弟弟们根本没注意到那一点毛毛雪。
宜妃娘娘是个细心人,除了屏风,还让侍卫们拉来了几个火盆,顺手又捎出来一坛茵陈加料五加皮,胤禩知道宜妃娘娘的独门方子,这里面必是添了地黄、当归、枸杞这样的温补之物,枯坐着也无聊,反正弟弟们也忙着玩乐没空享此佳酿。跟胤禛相视一笑,便吩咐内饰们去取了洁净的冰块来,架在火盆上煮滚了烫酒。
胤禛一生别无嗜好,唯独贪此杯中物,风地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下口的吃食,可是但就宜妃娘娘独门的私酿就够他高兴了。跟弟弟在雪中向火饮着佳酿,随意说着闲话,着实让他快活。
二人正自得其乐,就看见小九小十两个丢了手里的令旗,大呼小叫的跑过来,胤禩忙起身过去去迎接,留下胤禛独自一个。
出得棚子才发现外面很是寒冷,胤禩也一般儿穿着棉袄皮袄子,只是觉得身上轻飘飘的没重量,只是看着欢欢喜喜的弟弟,这点寒冷算什么?不成想后面他四哥拾了他落下的披风赶了上来:“做什么跟慌脚鸡似的?看冻着了难受!”说着就把披风给他搭着。
小九手里捧着个物事兴冲冲过来
:“哥,你看我捡了个什么好东西!”
手直接举到鼻子下,胤禩一看,白乎乎的一只鸟儿,看着像鹦哥,那鸟估计是冻僵过去,一动不动,胤禩伸手去拨弄它头顶淡红的冠子。也不见动弹,旁边的小十站定了
:“早跟你说这是只死鸟,巴巴拿过来干什么?不怕忌讳?”
“你那什么眼神,鼻子底下的苍蝇你能认成蚊子,我说它没死就没死。”小九鼓着脸蛋反驳弟弟。
胤禩将那只鸟接过来,打算放在棚子里炉子那烤烤,若是活了正好,那鸟却在他手上微微动了,胤禩大为惊异,越发捂得紧了,那鸟居然扑腾了几下就睁开了眼睛,小九得意地说:“看见没?爷是什么人,爷说不能死就不能死!”
几个阿哥一同回了棚子,胤禛倾了点温水在盆子里,那鸟儿扑扇着翅膀倚着盆子就哑哑开了口,细听去竟是首七绝:“憔悴秋翎以秃衿,别来陇树岁时深。开笼若放雪衣女,常念南无观世音。”
“八哥,你看,这鸟儿会说话!”小九得意极了,这是他一眼就看见的宝贝,特特抓了来给八哥的,现在这鸟儿如此伶俐,他比自己有本事都得意
胤禛在旁边也惊讶极了,这样有灵性的毛羽实在少见,应该是那户人家的玩意,不当心跑了出来的。
低头看见胤禩正用手舀着水浇那鹦鹉,那鹦鹉扑腾几下翅膀,扫了几个弟弟满脸的水花,他也忍不住笑了。
“当年唐武后畜一白鹦鹉,名雪衣,性灵慧,能诵心经一卷。武后爱之,贮以金笼,不离左右。一日戏曰:能作偶求脱,当放出笼。那鹦鹉便口占一绝,前日读宋人笔记看到这个,只当是戏语,谁知道果然有这样聪慧的鸟儿,想来你们必是捡着那雪衣的子女了吧?”
“真的吗?八哥,你把这只鹦鹉带回去养吧!就叫他雪衣好了!”小九听了故事越发高兴,胤禩心里也爱着鸟儿伶俐,轻轻应了声就拿丝巾把那鹦鹉裹好递给内侍小心看好。
细心调养了几日,那雪衣果然就好过来,胤禩也不锁它,只是拿个架子挂在窗沿下,随它来去,那雪衣似是通人性,倒也不肯走远,不过每日早晚飞去外间飞一时就回来了。胤禩每天为它换水添食,听它吟诗逗乐,倒也多个消遣。
吃过了腊八粥,转眼年关就到了,正月初一早晨天刚亮,康熙皇帝和后宫在重华宫共进早膳后,就上朝去等文武百官就齐集太和殿给自己拜年,温僖贵妃娘娘则在宫人的帮助下,将八只已屠宰好的整猪放入锅内,将其煮熟预备祭神。
待康熙皇帝从天坛祭天回来之后,隆重的过年庆典就开始了。辰时钦天监在午门上鸣钟击鼓,銮仪卫甩响静鞭,赞礼官高喊“排班”。汉满两名大学士跪捧贺表,由宣表官大声宣读。百官行完三跪九叩大礼就轮到康熙皇帝赐座赐茶赏“如意”荷包。
折腾完了文武百官,皇帝就要祭神,后宫里太监将煮好的猪肉端上来,皇帝割下一块,派太监送至宫外“神杆”上的锡斗子之内来供天神享用后就是年夜饭了。
宫里的年夜饭是听着纸炮来预备的,除夕这天皇帝出门、入门都放纸炮作前导,御膳房的就竖起耳朵听那炮声的远近,判断皇帝走到哪儿了,掌握煮饺子的时间,皇帝一到乾清宫,饺子就煮好出锅,即刻端上膳桌,太监立刻传:“送万岁爷煮饽饽一品。”
由外到里分成八路,有各式荤素甜咸点心,有冷膳,有热膳,共六十三品,还有两副雕漆果盒,四座苏糕、鲍螺等果品、面食。
大菜之外有果钟八品,及**、小点心、炉食、敖尔布哈、鸭子馅包子、米面点心等小吃分东西排列,还有四品南北小菜。
皇宫中的规矩,各个嫔妃都有自己的饮食标准,平时单独开伙。但唯有年夜饭,大小的妃嫔们也有幸来陪皇上吃饭。康熙看着座下美人如云,儿女个个都喜笑颜开,心里十分满足,只觉幼年失了严慈的那点遗憾也都消散如烟。几个女儿气度不凡,儿子更是丰神俊逸,不是不得意的。
席面上除了皇帝的家室之外,还有六桌八旗汉臣陪客,每桌冷热菜点一共二十四品,比起皇上就少多了,而且盛菜的碗也降格为瓷碗了。
年夜饭结束后,康熙皇帝就下令把自己吃过的饭甚至连盘子、碗、碟子、勺子、筷子一块儿都赏给亲近的大臣和亲王、郡王们,然后大家一起观看“庆隆舞”,康熙皇帝还特地为此行宴作诗:
“今夕丹帷宴,联翩集懿亲。
传柑宜令节,行苇乐芳春。
香泛红螺重,光摇绦蜡新。
不须歌湛露,明月足留人。”
席面上的小九却低着头,满心不称意,胤禩知道他的心病,年底铺面的掌柜过来交银子,不过万余,这还是贵妃娘家一份不要的结果,小九自以为筹划稳妥,这个数目自然不会让他满意。
胤禩有心提点他,但也不好当着席上那么多耳目说话,只得左右替他遮掩着,小九倒也知机,知道今日是大日子,不过忧伤了一会子就好了,继续逗着小十不依不饶。
唯有太子心里忐忑,索额图已经派人递了信进来,说是全部安排好了,在明日的祭祀以前,嘱了礼部尚书沙穆哈来向皇帝进言,力求在新年里,在天地祖宗面前再次宣告自己储君地位的稳固。
太子早已惯了皇帝对自己的言听计从,这一次他也坚信不会有什么意外,自己是元后嫡子,出身最贵最得宠爱的阿哥,一出生就得到了皇阿玛的钦命,只是可恨那些兄弟个个同自己作对。八旗里的亲王也都百人百样的桀骜不驯,草原上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早已是往事可废。当年岳亲王安东还险些夺了自己皇阿玛的位置,难不成这起子小人还指望再来一回?
想到皇阿玛素日瞧不起唐太宗:“唐太宗定储位于长孙无忌,朕每览此,深为耻之。”太子就觉得自己现在的二跪四拜离日后的三跪六拜一点不遥远了,拿起杯子就冲自己皇阿玛开始祝辞!——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有空点点收藏作者,谢谢啊~~~
下一章有大变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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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唯有门前镜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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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合家欢,第二日,便是新年了。
紫禁城内廷东侧,深夜了,依然是人声鼎沸,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架在各处,几名首领太监刘进忠、李进朝正看着人打扫。殿内高敞灿烂的浑金天花被满殿的蜡烛映照得闪闪发光、不加油饰的楠木巨柱与雕刻精美的莲瓣纹柱础辉煌而肃穆,室内皆以金砖铺地,镂刻着浑金莲花水草和纹天花。殿内陈设着日晷、嘉量、须弥座及龙凤纹望柱。
这里就是奉先殿,历代皇帝的灵位所在!
凡遇朔望、万寿圣节、元旦及国家大庆等,皇帝大祭于前殿;
遇列圣列后圣诞、忌辰及元宵、清明、中元、霜降、岁除等日,皇帝于后殿上香行礼;
凡上徽号、册立、册封、御经筵、耕藉、谒陵、巡狩、回銮及诸庆典,皇帝均祗告于后殿。
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搬动着龙凤神宝座,他们知道这是尊贵非常的东西,若是磕了碰了,都是性命干休的事,就连擦拭着笾豆案的太监都唯恐手太重,留了痕迹,明日康熙皇帝来春祭,万一被挑剔,岂止是害了自家性命?
外檐的金线大点金旋子彩画下午已经擦拭完毕,刘进忠还拿着拂尘扫着灰,李进朝带几个高个子的太监负责铺设神龛和楎椸、前设供案、灯檠。又挑了几个伶俐的,把后殿的先皇的“神主”请出来安放好,再将隔壁寿皇殿供奉的先皇“影像”请过来张贴。
奉先殿前殿陈设的木雕罩金漆宝座上设有坐垫和靠背,有头脸的首领太监将供奉着已故皇帝的牌位安设于宝座的木座上,每个牌位均附上锦被一床、枕头一个。
上百人一直忙碌到更漏响了数声,已是丑时,领头的总管们查了查各处都没有异常,才放了那些疲惫的小太监们去休息。
等到人声渐远,幽深的宫墙那头才闪过了康熙皇帝的身影,后面跟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和梁九功。梁九功先打好帘子,康熙示意他在外面呆着,便独自进了奉先殿,默默跪了下来。
除了天地神佛,康熙这辈子跪拜的就只有这眼前的祖先衣冠牌位了。天意从来高难问,神佛也玄远超凡,在现今康熙的心中,大概还是列祖列宗更可亲,更可寄语吧。
跪在先皇神位和供案前的康熙心里感觉极其复杂,以往每次过来都是暗自得意,总有些功业要向先人表功,而今天他却是惶恐迷惘。世组当年大行后是由自己为他设立灵位,康熙也一直希望将来自己某天山陵崩,是太子将牌位放在这里祭拜。
可是下午的畅春园里,当礼部尚书沙穆哈上疏建议在明日的祭拜中将太子的拜褥置于奉先殿内时,自己想的是什么?
索额图的心心念念自己不是不明白,可是为了太子有母族做臂膀,他忍了;明珠是能臣干吏,偏偏跟太子不合,他将明珠贬了,负了纳兰一番情意;
不论是太子着杏黄,还是官员向他二跪四拜,康熙统统都允了,由着索额图一步步逼过来,可如今自己还没有如何呢,他们就等不得啦?回想年初自己病重,太子脸上虽无喜色,可是索额图呢?
事后心腹的回报,太后的闪烁,康熙不是不失望的,难道他们就打量自己不成了?就敢对自己的儿子下黑手了?
康熙不怕自己儿子登基,只怕登基的不是自己儿子,是索额图家的外孙!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不是给赫里舍预备的!
没想到的是,当自己拒绝将太子的拜褥置于奉先殿内时,为了怕儿子多心,康熙特地要求太子之制高于其他皇子,可以摆在槛外祭拜时,那礼部尚书沙穆哈居然深恐日后得罪太子,竟敢奏请将谕旨记于档案,以期为自己找到一个开脱,为免太子记恨!
康熙看着地上诚惶诚恐跪着口称罪人的礼部尚书沙穆哈,脸上怒极反而笑了,半晌没有说话,心里浮起一阵阵悲哀,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臣子,心里巴望着自己儿子施恩,该不该说自己失败呢?
淡淡一句将沙穆哈革职,然后问着礼部诸人:“记于档案,是何意见?”这样刺心的质问,他们也不过是跪着说罪该万死,心里笃定康熙不敢真让他们去死。
康熙心里忍着没有说的是:“朕还在位,何必事事顾忌太子?”他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却更不想面对明日的艰难。
天无重日,国无二君!康熙暗暗下定决心,是时候清除太子身边各种势力的时候了!
元旦当天,皇太子胤礽穿戴一新,冠顶用东珠十三颗。礼服用秋香五爪八团龙缎。金衔玉版带饰以东珠。他已经知道了父亲的决定,可是他没有表达自己失望愤怒的时间。
今天他将要带着他的兄弟们参加祭祀,若是自己表露了一点点失望,让那些兄弟们察觉了皇阿玛的犹疑,那么今后的道路只会更艰辛,所以他要拿出最骄傲的神态让他们臣服!手里紧握着东珠朝带,这些都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给他最多支持的力量。他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太子,从一出生就是,将来也是爱新觉罗家的继承人,这位置迟早是他的,不能心急,不能落了下乘,失了风度!
胤祉不是诸位皇子中今天起的最早的那个,可是却是最精心打扮的那一个,他亲自比较着手里的皇子薰貂朝冠和青狐薰貂哪一个更衬自己。
想到昨日畅春园的消息他就忍不住微笑,轻轻拨弄了下朱纬上的二层金龙,朝冠上十颗圆润的淡金东珠散着温润的光,朝冠上衔着红宝石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金花,颜色很好。
内侍们递上了披领,皇子吉服俱是表以紫貂,袖端为薰貂,绣文两肩前后为正龙各一,襞积为行龙六,间以五色云的金黄色皇子朝服。
然后内侍又递上金黄色的缎里紫貂端罩,胤祉低头看看自己金黄色的绦带、朝带,侧头看看外面停着的金黄辔座,心底慢慢浮起阵不甘:难道自己就真配不上那杏黄色?
可当他想起礼部尚书沙穆哈,心里就又安定下来,不过是找人随意宣扬了下太子的残暴,小心眼,怎么就有人肯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去讨好太子?
无非是念着幼主时日长,皇帝时日短罢了,却不知到时是否押对宝就是这个主子上位?就算这个主子上位了,是否还记得起这个过于忠心的属下?
真真是好笑,想着今日可以看见自己素日眼高于顶的二哥失望的嘴脸,他就迫不及待要早点出门了。
可惜他失望了,太子虽然没有跟着皇帝进入奉先殿,可是他的位置却是在门槛外最接近皇帝的地方,跟自己的兄弟远远隔开,胤祉跪在下面跟自己的兄弟们一块儿,根本看不见自己哥哥的表情。
齐奏韶乐,上香行礼,皇帝读祝文,至奉祝帛送燎止,走熟了的过程,太子今日却尤其觉得煎熬,分分秒秒都是不甘,往昔和蔼的皇阿玛听起来那么陌生而冷淡。
大典终于在午后结束,失望的人可不止这几个。
小九的愁眉从除夕前到元旦就没展过,胤禩再想打磨弟弟此时也不舍得了,拉了弟弟到自己那里,小心探问几句,很怕恼了他。
谁知小九竟是个不藏私的,估摸着也是烦心了许久,此刻对着哥哥就竹筒倒豆子般诉苦,无非是铺子经营不善,盈利欠佳。
胤禩且不做声,派人去请了小十过来,这边才给弟弟剥个果子,是他特意要人准备的,红彤彤的橘子,刚打开,一阵烟尘起来,仔细看里面全絮了。
小九皱皱眉头:“八哥,这样的东西都是样子好看,供佛罢了,哪里能吃?哪个不会伺候的给你的啊?还不打出去,我那有上好的南郡鲜货,待会儿送过来!”
胤禩看着他笑了:“你倒知道这是中看不中吃啊?我还当你不知道呢?”说完把手里的果子丢开,只是看着弟弟笑。
小九本是个伶俐人,此时早会过来了:“哥哥,你想糟枇我就直说,打什么禅机啊?”
胤禩伸手摸摸他身上,又瘦了,此时隔着大衣服都觉得硌楞
:“小九,不是哥哥跟你打禅,你自小聪明,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要我教?不过是你眯瞪进去,转不出来罢了,我只好等着你想转来啊!”
小九沉默了一下:“我知道是我心大。”说完就低头不做声了。
胤禩就怕他这样,他还是喜欢那个肆无忌惮的弟弟,忙提高声说:“小九,你不过是嫌赚得不多,只怕是你去年忘记给财神爷爷上供,再几日就是财神寿辰了,哥哥帮你好好预备上,保证你今天盆满钵满!”
门外走进了小十,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今日撞着什么忌讳啊?二哥跟三哥笑得像卖笑的窑姐儿,比着露牙齿,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换了牙?”
胤禩和小九闻言都一愣,然后笑开了,胤禩心里极是觉得小十有本事,一进来就能打破僵局,马上就拉着小十坐,一起来商讨。
小十这几日忙着自己母妃温僖贵妃娘娘的病情,也自感疏忽了哥哥,难得兄弟同在一处,也一心帮着筹划。
“小九,你想着倒腾那些贵价货是没错,可是这几年遭灾,富户哪里有闲钱置办这些?便有也怕招了忌讳,其实你刚起步,又占着皇子的身份,何不做些日常的物件?虽是小利取薄,可是终究是长久之法,那些人参鹿茸的谁家拿它当饭见天的吃啊!”胤禩看着弟弟,很认真地对他说。
小九眼睛一亮:“八哥,那我卖米算了,反正天天要吃的!”
那边小十瞥了眼哥哥,冷笑着说:“难怪九哥亏成那样,八哥快把你的股份撤出来,跟着这样的人,迟早亏精光!”
小九脸上似乎有些不服气,正要开口,那边小十却开口了:“京城里最大的粮商就是亢氏,他们一家就占了近七成的份额,九哥你如何插得进去?”
小九奇怪地看着弟弟:“奇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十无奈地叹口气:“九哥你没发现你铺子对面就是亢氏的粮店吗?我特意让舅舅去查了你间壁那些商家,都是有资本的商人,才让你把铺子开那块的。亢氏资本雄厚,既收购也长途贩运,然后在自己家的粮店出售,东北那边的大地主多跟他交易,你如何插进去?”
小九还要说话,胤禩按住他:“小九,你看看,弟弟这样关心你,怕你吃亏,连你邻居都查的仔细,还不谢谢他?”小九心里高兴,偏偏拉不下面子承认弟弟比自己仔细,轻轻咳嗽声拿起壶给他续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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