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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只是后来魏珠仗着四哥有把柄在他手上,讨了团城为封地,远远享福去了,他顶着先朝老人的名号,自己只能恨鞭长莫及。
如今这人又在为太子做耳目,此时不绝了这后患更待何时?莫非爱新觉罗家的还要跟个阉人称兄道弟不成?
哼,纵有魏珠照乘,未买得流年住,果然是好名字啊!胤禩摸摸自己的右手,不过是盏热茶,只是自己早在手上抹了把生石灰,看准机会就拿手撞了过去,热水浇上来的时候那痛是钻心刻骨,可是想着自己帮着小九,护着了日后自己的大侄子,胤禩就觉得一点不疼,有什么好疼的?
他也知道今日在人前露了马脚,那又如何?自有薛大神医为他张目,气血有亏?多好的借口啊!看着窗子漏进来的月光,胤禩笑着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每天双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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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玉皇若问人间事(上)
康熙爷晚上就知道了自家儿子的伤情,传了太医来细细问了脉案,灯下想了一想,派去的内侍说八阿哥已经睡下了,就着问了问儿子的情况,说是传了裕亲王府的大夫来看诊,已经处置过了。康熙就歇了去探望的心,坐定就命人去把白天伺候在无逸殿的人都带来问话。
跪着的梁九功小心把事情大致说了下,无非是哈哈珠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慎刑司已把人处置了,康熙呷口茶,慢悠悠地问:“怎么处置的啊?”
:“回皇上话,打了几十板子!”
“人现在呢?”
:“回皇上话,那孩子没福,拖回去就断了气!”梁九功丝毫不敢提其他的。
康熙放下杯子:“不是大阿哥说乱棍打死的吗?”
梁九功忙低了头回话:“回皇上话,奴才后来才过去,这话没进奴才的耳朵!”
康熙又问:“八阿哥的方子我看了,怎么还有烧伤的膏药啊?把那几个奴才叫过来,朕要亲自问话!”
几个内侍左思右想也没见有火去烧皇子阿哥啊,都回说不知道,康熙就命他们仔细把这天看见的都说出来。
:“回皇上话,一大早各位爷就到无逸殿读书写字,跟往常一样!”
:“念了两个时辰武师傅就带着爷们射草靶子,今儿多加了三十石的弓,太子殿下第一个拉,每箭必中!”
“各位爷都拉了弓,三爷就先进去习字,然后各位爷就都进去了。”
“徐大人看见各位爷都满头汗,就让奴才们奉茶,然后就看见魏珠把茶泼八爷手上了。”
:“当时,八爷手上就起了白烟,红肿起来,几位爷都急了,然后八爷就疼得过去了!”
“白烟?”康熙突然想到点什么:“今儿阿哥们可有碰过生石灰?”
一个机灵的马上回话:“回皇上话,今儿那草靶子有用生石灰画准心,几个阿哥都画了的!”
康熙冷冷地说:“画个靶心还要朕的儿子动手,你们都是死的啊!”
那内侍忙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康熙放缓了口气:“说吧,朕不降罪你就是了!”又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内侍:“你们也都把嘴巴给朕闭紧了!若有一点风声露了,都是你们的!”
下面的内侍忙誓神劈愿不负皇恩!
那内侍磕个头,怯怯地说:“太子殿下嫌奴才们是阉人,怕坏了他的准头,又急着射箭,八爷九爷就亲自动手画的准心!”
康熙一时没有做声,他只当是有奴才跟红顶白欺了自己的儿子去,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奴才含含糊糊的话他也听懂了,不过是太子指使兄弟们做事而已,这事毕竟是个意外。
思拊了半天,命梁九功带着些伤药去阿哥所嘱咐八阿哥这几日先在那静养,就免了他的课业。
瞧瞧时辰钟,又命梁九
功传大阿哥过来说话,大阿哥晚上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着,哪怕是瓦窑也是一温暖的瓦窑,冷不丁内侍来传话说皇阿玛要他过去。
伊尔根觉罗氏接过夫君怀里的小女儿摇晃着,心里颇有些担心,可是妇道人家又不敢多问什么,虽说是亲父子,到底是皇阿玛,跟自家的阿玛可完全不一样。
大阿哥站着让内侍进来服侍自己穿衣,一转头看见伊尔根觉罗氏眼底的担心,他跟这嫡福晋感情向来都好,此刻知道自己一去,她必是要睡不着的了。
忙开言安慰她:“你就是爱瞎操心,肯定是皇阿玛看我最近办差得力,人前不好意思赏我,半夜偷偷叫我去得好东西,你这样螫螫蝎蝎岂不让我得好东西都没劲?”
伊尔根觉罗氏啐他一口:“您就往好了想吧!就你办差得力?还半夜赏你,皇阿玛用得着吗?”
大阿哥正色说:“你不知道,皇阿玛满心疼我就是不好露出来,怕别人嫉妒,知道不?我怕赏的东西太好,你看了就睡不着,别等我先睡啊,养足精神明天看好东西!”
知道丈夫是在宽慰自己,伊尔根觉罗氏只是笑,把孩子递给乳母,亲自起来给他整整衣袖,拍拍襟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你好歹早去早回,明儿事情也多,我等着你回来一起看好东西!”
大阿哥笑着应了就去了,仲春的晚风还是十分寒意逼人的,掖紧了披风,他心里不是没有种种猜想的,细细把这几日的大事小事都放心里过了一遍,好像没什么大错处,就一心往前走了。
“大阿哥,朕还不知道你有草菅人命的习惯!”康熙的责难来的十分严重,大阿哥脸上的笑容正好凝固了,他来不及脱下披风就跪了下来直视康熙的眼睛:“儿子竟不知道皇阿玛心中奴才的命比儿子更重要!”
康熙放下了脸上的严肃:“八阿哥是朕的骨肉,朕自然心疼他,可是若为此把奴才给活活打死,到底有伤天和!”
大阿哥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若是打死奴才有伤天和,那弄伤龙子凤孙就该没事人一样?皇阿玛您去看看小八的手,儿子当时看见他活生生疼晕过去,恨不得自己亲自把那奴才剁了才解恨。皇阿玛你要罚儿子就罚吧,儿子认了!”
康熙走上前去扶起儿子,感觉到他的愤怒,不由得笑了,放低声音说:“朕要罚你什么呢?罚你心疼弟弟不该惩罚奴才吗?那朕岂不是个不分是非的昏君了?你能这样有大哥的样子,朕真的很欣慰!”
大阿哥被皇阿玛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晕乎乎起来,康熙拉他坐到自己下手:“朕只怕你是逞性子胡来,激一激你罢了,你今儿去看,八阿哥的伤势如何?”大阿哥本就心疼弟弟,此刻见康熙询问,加油添醋一番形容,听得康熙心里揪揪地难受,恨不得立刻就过去看看。
父子二人对谈了一会,大阿哥顺便把番麦的推广情况禀告给康熙,说是已经抽条了,长势喜人,康熙也自是欣喜。
临到要走,大阿哥突然不好意思笑笑:“皇阿玛赏儿子点什么吧,这会子跑来,总要拿点什么回去才好交待!”
康熙一笑,几个媳妇都是他亲自挑的,性子品行他都知道,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无非是要回去给老婆交差,安她的心:“朕知道了,梁九功,去后面库房拣着大件地拿给大阿哥!”大阿哥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挑小的,拿着不显眼的!皇阿玛别作弄儿子!”康熙哈哈大笑,点了头允了。
第二日,康熙就特地起个大早,上朝前专门绕到阿哥所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悄悄地嘱咐不要惊动他,康熙轻着脚步进去。
胤禩正睡着,虽不安稳,也没被吵醒。满屋子都是膏药气味,康熙倒也不嫌弃,蹭到床边就看见被裹成粽子的手臂,纱布边缘露出的肌肤都已经颜色转深。
康熙心疼地看了一会儿儿子的睡颜,本想就走了,却发现胤禩满脸通红,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回身就沉声说:“传太医来看诊,都是怎么伺候的,发烧了都不当回事,把值夜的奴才都给朕狠狠处置!”
等到下朝的时候,康熙就宣了去看视八阿哥的太医过来问话,不过是外伤过重,八阿哥年纪太小所以就引发了高热,吃了药已是退了好多,康熙自幼孤苦,对亲人很是上心,此刻更是心如刀绞,起身就去阿哥所探望儿子。
看见胤禩已经醒来过来,拿着本什么正在看,瞧见康熙进来,忙要内侍扶着自己起身要给康熙行礼,康熙过去一把按住他:“才刚退了烧,起来做什么,跟朕来什么虚礼,好好养着!”
又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瞧,原来是西北的民情,康熙心里一动,前些日子刚拨了银子给九阿哥,让他多多派人去西北打探消息,大阿哥这几天也上了几个条陈,颇有见地。康熙心里正得意儿子都进益了,不免暗中窃喜。
可康熙心里自然有数,九阿哥年纪还小,突然就忠君忧民起来,肯定是有人点拨,本来想着是大阿哥。
等他细看了条陈就知道不是,大阿哥原长于军务,短于民政,像这样思路清楚窥斑见豹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捉刀。只是大阿哥帐下的门人属官他合计个遍,也找不出个大局在握头脑清楚的,现在他就明白是谁了。
胤禩本不是傻子,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便笑笑回话:“皇阿玛,儿子吃了药,已经好多了,这会子白躺着不如做点事情。”
康熙看看手里的都是商队里的探子报回来的零碎消息,也难为这小儿子从这里面还能分析整理出些有用的东西,心里很是高兴,脸色却是淡淡:“这不是你大哥和小九办的差事吗?怎么你也感兴趣?”
胤禩哪里不知道自己皇阿玛的性子,争功可不是个讨好他的好办法,赔笑说:“儿子不过是想着素日跟兄弟们感情好,此刻他们为皇阿玛办差,儿子自然愿意出力,西北的情报重要却杂乱,多个人帮手看看,搞不好就多点想法,只当为大哥他们拾遗,儿子并不敢多说什么!”
康熙知道他是不肯居功,也不做声,只是低头去看他的手臂:“这仲春时节,虽然天气不算炎热,可这肌肤之伤还是不能太包的严实了,这群大夫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朕当年在亲征时,多见人包扎过头反发热的,可见是庸医误事!”
胤禩于医理本不甚通,听得康熙说话只是低声应是,并不接话,旁边机灵的内侍早上前来为他解开纱布。
待得层层纱布解开,康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大阿哥把那内侍活活打死了,换成自己在当场也得这么干!胤禩整条手臂都是伤痕,手背上已经开始渗出脓水,膏药都压不住那势头——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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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玉皇若问人间事(下)
康熙阴沉着脸而没说什么,再看看胤禩苍白着脸上还挂着笑意,眼睛里满是怯怯的讨好,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就出卖了他的真实感觉,康熙知道胤禩一定很痛,他很想抱着他哄着他说马上就会好起来。
可是爱新觉罗家的规矩抱孙不抱子,康熙心里再心潮澎湃也只能放在心里,无言摸摸儿子的脑袋,满腹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却听见外面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内侍还来不及通报就有人跑进来了。
“八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九小十,两人冲到内室才看见自家皇阿玛正坐在床边,两人忙住了脚,呐呐地不知说什么,到底小十老成些,把哥哥袖子一扯,一起跪下问安。
康熙倒没有为难他们,素日这几个阿哥交好他也是知道的,他也愿意看见儿子们手足和睦,想到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裕亲王福全,当初若不是哥哥肯为贤王,这帝位就不是自己坐了,是以康熙自己养儿子也希望他们能够彼此融洽。
他认为像明朝那样,各藩王“分封而不赐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虽然避免了皇子们和太子的矛盾,但是其他儿子就得不到锻炼了,还不如养猪!
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首选为成龙,次为襄政,又次之为领兵,再次之为务学,复次之为书画。将来自己宾天,就有众多优秀的皇子围绕在更优秀的太子身边成为贤王辅佐太子,何愁大清朝不江山永固?
小九小十起身也不去奉承康熙,只是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一样拿出来,却是个普通的皮囊包,康熙看着这不起眼的东西,伸手去摸才发现是一片冰冷。
好奇地看着儿子,小九接过那囊包,轻轻隔着褥子垫在八阿哥胳膊下才得意的说:“八哥,大哥说你疼的厉害,我去问了大夫,他们说用冰好,你看,我叫内务府的拿来个猪尿泡,用硝去了味儿,拿来装冰可不正好?待会让内务多送点冰来,等热了就换,你少受点罪!”
胤禩手臂疼得紧,得这东西倒也高兴,这是他一向爱洁,听说是猪尿泡所制难免心里硌应,只是碍着康熙在不好做声。
这边小九又想起一事:“皇阿玛,儿子今天晚上想在这守着八哥行不?”
康熙笑笑:“你守什么,多的是奴才伺候,要你是能端茶还是能递水?”
小九不服气地说:“皇阿玛,儿子就是担心那些宫人内侍偷懒才要留下来监督的,我陪着八哥,他也心安些!”
康熙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十就笑了:“皇阿玛,您可千万别害了八哥,九哥惯是睡相不好,爱翻身打人的,八哥现伤的重,若是留他在这里,可不害得八哥又挨几下子多划不来!”
小九大为不乐,瞪着弟弟:“你又没跟我睡过,怎么知道我睡相不好,皇阿玛,他诬陷儿子!”
小十凉凉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吗?九哥你平时醒着都不老实,何况是睡着了?再说了,上次在塞外是谁在马车里睡过去去滚下来啊?”
一时康熙和胤禩都乐了,笑了一番也没人给小九正名,总之他留下来的愿望被残忍地否决了,就连胤禩也不敢看他哀求的眼睛。
康熙本想多陪陪自己儿子,可是看见自己在这,他们都不自在,心里暗叹口气,再嘱咐儿子几句不要过于操劳,有事不怕多传太医来看视就没话说了。
起身走的时候发现小九小十除了口里喊着恭送也没有要真送自己的意思,只好拿起腿孤单地走。
门口遇见了脚步匆匆的大阿哥,大阿哥后面跟着的宫人也是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康熙点点头没说什么。
还没走远就听见里面小九的声音说:“都说长兄如父,大哥你做得多原也是本当应分的,讨什么功劳?好不好的告诉皇阿玛说你不疼我们,看是谁吃亏!”然后又是一阵热闹嚷笑。
一个微笑悄悄浮在康熙脸上,慢慢走了一段,他突然说:“梁九功,去内务府传话,双份份例的冰给八阿哥,别委屈了他!”
梁九功应了是赶忙去办,才要走,康熙又叫住他:“悄悄儿的,让良嫔晚上过来看看,你跟着她知道吗?”
待得康熙走了,胤禩才拖出那个猪尿泡一脸嫌弃地说:“小九,你真的是心疼我不是恶心我来了?怎么拿这个做啊!想想都脏!”
小九一脸不服气:“这不都洗了好几道了?脏什么啊,管用就行,你没看你疼的什么样儿了!”
小十也点头应和着:“是啊,八哥,冰能止痛,你就忍忍,过几日不疼了就丢了吧!”旁边大阿哥摇着头说:“果然是小孩子,难不成只有猪尿泡可以装冰?”
招手叫了个内侍来:“去内务府,找裕亲王要块库里存着的漆布来,挑颜色素净的,然后找绣娘快手做了送来,爷坐等着要!”
说完看看弟弟们:“看见了吧!要跟哥哥学的多了呢!”小九扮了个鬼脸不肯搭理他,只是想往胤禩身上蹭,胤禩本就有些发热,不舒坦,哪里禁得住他的揉搓,又不好推开弟弟,倒是小十看得清楚,把哥哥拉下来说话。
大阿哥看看弟弟,知道他难受,也不好受,想想只得找些闲话说:“老八,昨儿晚上皇阿玛把无逸殿的人可都叫去问话了,说要查怎么让你受伤的!”胤禩心里一惊,淡淡地说:“可查出什么没有?不过是意外吧!”
大阿哥看了看弟弟们,没做声,把内侍都挥退了才说:“昨儿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要你们去画靶心吗?那些是生石灰,见水就伤人的,不然一杯茶而已,如何就这样厉害?”
小九大怒:“我就说么,不过是杯茶,谁没经过热水,八哥又不是什么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怎么就伤的这么重?”
小十也是有火:“八哥又没惹他,下这种手是为什么?”
小九冷冷哼了一声:“二哥不过是见了人好就眼红,这几日大哥得了皇阿玛的赞许,他就不乐意了,不敢冲办差的下手,尽走些歪门邪道!”
大阿哥也是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连累了弟弟,此刻更是一脸抱歉,做到床头,把弟弟圈在怀里:“老八,是哥哥害了你,你别跟哥哥生分,哥哥日后一定补偿你!”
胤禩听见这话,心头大窘,本来是自己借机铲除眼中钉,怎么就变成了太子殿下的蓄谋?虽然这种事太子殿下也没少干过,可无缘无故背黑锅的滋味胤禩也受过,那两只垂死的海东青,让他百口莫辩,此刻不禁同情起无端被记恨的太子了。
大阿哥抱着弟弟,才发现他满身是汗,忙唤了人进来服侍,白哥带着几个宫女就捧着铜盆、毛巾进来了,白哥替胤禩脱了身上的衣服,那两个小宫女就跪在床边给他擦身上,大阿哥看着弟弟一根根肋骨浮在皮肤上,不禁皱眉:“老八,你也太瘦了,这不成,要补补才好!”
想是那两个宫女年纪太小,又是在几个阿哥眼睛下干活,手都是抖着的,可世事就是这样,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出错,一个宫女想是手举酸了,一个不稳,手就摔到了胤禩的伤口上,胤禩吃痛也没忍住就叫喊了出来,那小十一把上前把那宫女扯下来,照胸口就是一个窝心脚:“会不会伺候人啊,不会给爷滚远点!”
大阿哥再看过去的时候,胤禩疼到扭曲的脸才恢复点原样,早有人把那宫女带下去处罚,大阿哥心里想着弟弟这里没个房里人看着到底是不方便啊,若是自己受伤,自己那福晋还不小心翼翼伺候着?
看来找个机会要给惠妃娘娘递个话,弟弟也有十三岁了,该是房里放人的时候了,再过十几天就是秀女入宫了,自己管着礼部,好歹要给弟弟挑个称心的!
这边大阿哥在盘算着借秀女入宫好好补偿弟弟,那边小九就抢了宫女的毛巾开始给哥哥擦身,小十就坐在胤禩背后用身体支撑着他,让他省些力气。
胤禩虽是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可也觉得被弟弟这样服侍于心不安,都一般是龙子凤孙,自己哪当得起,待要挣扎,背后的小十可是个有力气的。只得别别扭扭的找些闲话来说,幸好大哥顾着自己心事,没空搭理自己,让胤禩松了口气。
可是小十偏偏也看着哥哥身上的单薄心里不舒服,胤禩本就思虑重,兼之不爱习武,比弟弟们是生的单弱些,加上昨天高热了整整一夜,烧脱了形,此刻看着越发是瘦,那肋骨仿佛要从皮肤里刺出来一般,看的人惊心。
小十伸手在哥哥肚子上摸了几把,很肯定的说:“八哥,你太瘦了,我都摸到骨头了!”一时小九啊大阿哥啊都把目光放到半裸的胤禩身上,胤禩此刻恨不得床上有个洞给他钻进去,怎么人人都能来摸一把自己然后评价几句?就像是待价而沽的货物般。
心里正尴尬着,内侍进来通传说四阿哥来了,胤禩忙命人快请进来,心想着好歹有个人打岔了。
可谁知道四阿哥进来第一句就是:“老八,你怎么这么瘦了?”
然后也伸出手来想摸摸暗叹来确定这个事实,胤禩忙拿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推开他,又逼着弟弟给自己穿上衣服,才来说话。
四阿哥来本来是有正事说的,没成想一屋子都是人,有心过几天再来,可心里又忍不住,兜兜转转好几次待说不说的让人心烦。
那大阿哥倒也知趣,应酬了几句就走了,可是小九好容易挨到下学来看哥哥,说什么也不肯走,还拉着小十不让他走,完全不顾他们四哥的心情。
胤禩一时也不好赶人,只得跟着四哥兜圈子,等他开口,却不知他有什么想分享的!四阿哥满心的得意此时忍了又忍,终是说了出来:“老八,今日春闱放了榜,好容易有咱们满人的进士上榜,可把皇阿玛高兴坏了!”
胤禩笑着敷衍了几句,却也知道这种好事不值得自家的四哥这样兴奋,必是有什么称心快意的大喜事他才这样形之于色的,胤禩也不急着催他,慢慢靠在床头,等他自己说出来。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满城谁念青山瘦
原来甲戌这科春闱已经张了榜,佟家的庶出儿子法海也进了三甲,皇阿玛大喜,赏了他同进士出身,命他入翰林院担任编修,四阿哥等人也都高兴,毕竟是皇帝母族。
可胤禩却知道这法海此去回家,还是要被他哥哥鄂伦岱压着,诸般羞辱都少不了,可惜一个人才啊,心里暗叹一声也就罢了。
四阿哥却等不及要献宝了,看看一脸警惕地小九,他绝了单独跟弟弟谈话的念头,想了想就拣着要紧的说了:“老八,你还记得那天在酒楼上咱们看见的人吗?”
胤禩这几日事务纷杂,一时哪里记得起哪些?只得赔笑着说不曾记得,四阿哥洋洋自得的说:“就那个连一文钱也要计较的王全臣啊!”胤禩此刻才想起来那个酒楼上的举人,自己四哥最见不得这种事情,那人本科未中只怕还好点!
四阿哥继续说:“本来我也忘记了他的,谁知他中了二甲的进士,赴吏部应选得了江苏常熟县尉的位置,我就让御史参了他一个不修身,贬了去,免得他为祸一方!”
胤禩万没想到自己四哥如此较真,只得陪着说了些明察秋毫、防微杜渐之类的场面话,四阿哥看弟弟一脸倦色,也不好多留,把带来的好伤药交给了内侍,嘱了几句要安心养病的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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