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91、古来冲阵扶危主(上)
八阿哥一夜黑甜,等到有人来摇晃自己的时候才惊醒过来,睁眼一看是皇阿玛拨给自己的亲兵,昨儿太累了,都没把人认清,仔细看过去,黑黑瘦瘦四肢精干的是金尧,面皮白净,眼睛细长像狐狸的是普成,站的靠后点拿着自己外袍的那个大个子是巴兰。
八阿哥坐起身来,心知自己已经迟了,皇阿玛已经不在帐子里,不觉动作就着慌了,普成一边蹲下来服侍他穿靴子,一边不急不缓地说:“爷别心急,这才刚刚到点,皇上是特意早去的,出去前吩咐奴才叫醒您的,爷慢点起,起急了头晕!”
谁不知道皇阿玛是个什么人?若是耽误了军务,只怕立刻就要给自己一顿棍子烧肉,顺便立个威风,八阿哥虽然不怕疼,可也怕丢人。幸亏有人守着,且等着别人来撞这个大运吧。
匆匆漱了口,把辫子扎好,就听见外面皇阿玛愤怒的咆哮声。
“朕不是说了吗?行军途中,一日只进中午一餐,那个混账让你们一大早起火做饭的?”
八阿哥挑开帐子走出去,顿时明白了,想是内务府的人着急拍阿哥们的马屁,就忘了自家大主子的性子了,八阿哥也不上前惹事,远远看见七阿哥在镶黄旗大营那跟鄂伦岱一起,赶紧蹭过去假作繁忙,肚子再饿也没办法,八阿哥可没真把自己当成只鸟,自然没有爱出头的习惯。
见八阿哥闷着头往前走,那几名亲兵赶紧跟上去,普成拉住了八阿哥的袖子,八阿哥一回头皱着眉头说:“怎么了?”
普成的眉眼笑得弯弯的,格外好看,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爷,皇上已经用了茶水点心,这是您的!”
八阿哥一愣,原来还有这招?自己以前都是躲在七哥那里偷吃点心,一边偷吃一边愧疚着自个不配做皇阿玛的儿子,不够英武。
没想到皇阿玛自个儿都偷吃得不亦乐乎,再远眺那边大义凛然训斥人的皇阿玛,八阿哥觉得背上沁出了点毛毛汗,心里皇阿玛高大的形象坍塌了一角。
咬着香甜的奶酥点心,一路直冲到鄂伦岱的面前,那惫懒家伙正跟七阿哥说得起劲:“前儿夜里可把我淘碌坏了,都不知道今日能不能上马,可别说,这回出来,不知道几时才能再回去见那娇滴滴的小桃红。”
七阿哥本就是个老实人,不惯这些风月之事,早就头上冒汗想躲开了。可是偏偏康熙让鄂伦岱当都统,领着合为一营的汉军火器镶黄正白两旗营,恰好在自己之上。
再怎么说鄂伦岱也是自己皇阿玛实打实的表弟,又是亲戚又是上司的,七阿哥不愿意也只能立着听他说废话。
抬眼看见弟弟过来了,七阿哥立刻觉得自己的运气开始好转,大踏步迎向八阿哥,紧紧拉在身边,回头看着鄂伦岱说:“都统,估摸着也到时间进中帐了,不如我们一起?”
鄂伦岱正回味的起劲,被他这样一打岔,也没了兴致,撇撇嘴巴:“也好。”然后一脸唾弃地看着八阿哥说:“八阿哥,这才出了几天啊?你这瞧上去不像是只有八辈子没吃饭了啊?”
干吞着点心的八阿哥正噎得慌,没办法回他的话,只好干瞪着眼出气,鄂伦岱也不怕他,哇哈哈笑了好久才转身,还好七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机灵,去七阿哥的帐子里拿了水壶递给八阿哥,咕嘟嘟一口气灌了许多下去,八阿哥回头瞪着跟在身边的亲兵,平平是伺候的人,怎么就比不上别人家的?
康熙发作完了内务府的人,科尔沁的人就到了。
“皇上,噶尔丹已经派人朝亲王送来了战书,请皇上过目。”科尔沁的使者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文书,康熙皇帝仔细看完了那份战书,冷冷一笑:“你快马回去,把这份文书还给你们王爷,让他拿着它去归顺!”
那使者满脸惊诧抬起头:“皇上,我们王爷对天可汗的忠心绝无改变,皇上您千万别被小人欺哄了!”说着就开始叩头。
康熙微微一笑,旁边的亲兵早过去架起了那使者。
“朕自然相信你们王爷的忠心,只是这噶尔丹的野心总要有人来扑灭他,朕不愿浪费满蒙的鲜血,所以让你们王爷去假归顺,乘机扰乱他的计划。”
使者这才停止了挣扎,跪下来说:“奴才一定将天可汗的命令一字不漏的传给王爷,还请天可汗静待佳音!”
康熙把那战书丢给那使者,沉声说:“告诉你们王爷,他是朕的心腹之臣,不能亲身犯险,尽量刺探那贼子,但也别把自个安危忘记了,朕还欠他个媳妇呢!”
那使者接了战书,行了礼就开始换了马匹往回赶,天可汗的旨意应当比草原的风行的更快!
康熙派了副都统阿迪领着几员人马轻骑先行,去看看汛期黄河的凌汛情况,自己这边带着大军继续急行。
侍读学士觉罗华显一路跟在四阿哥身边,心里郁闷极了,自己也算是一代才子,深得皇上的心,这一次也蒙了皇上的青目带出来亲征,回去无论如何都有机会晋身。自己好容易从宗人府出来,混到了户部的理事官再到今日的侍读学士,这青云之路不可谓不顺利,只是正红旗怎么就归了四阿哥领军?
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都是好说话的主子,可是自己在户部早见识了四阿哥的手段,每每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觉罗华显就觉得欲哭无泪。花了几天功夫跟四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常乐套了近乎,终于知道四阿哥喜欢有学识的人,自己也是科班上来的,应该能得四阿哥的心吧?
谁知正红旗下还跟了个顾八代,尚书大人您已经致仕了?怎么好这么好心情跟着来打仗?那匹枣红马虽然是母马,可是暴躁起来一样会把您的老腰闪到的啊!为了您自己,留点活路给年轻人吧!!!
觉罗华显的心声显然没有传到四阿哥的耳朵里,自然也打动不了他的心,正红旗大营里,正副都统都是满人,文字上不通,顾八代又是四阿哥曾经的课读,年纪又大了,不适合做些琐碎文字,于是营内的文书来往布告手令就统统压在觉罗华显的肩膀上了,只写得他头晕目眩。
八阿哥每次到正红旗大营里往来就能看见角落里一团黑影哀怨地埋头哭写,看多了也觉得好笑,眼下离两军对阵的地方还远着,西北这边一路上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偶尔看个绿树都值得人惊喜半天。
八阿哥每日行军也颇无聊了,跟在皇阿玛身边又不一样,跟在哥哥身边,怎么着都可以放松些,闲来无事跟侍卫们玩玩布库也可以美其名曰是在备战。不论输赢都有意思,可是皇阿玛是不喜欢自己儿子输的,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自己还是安分点好。
不是没想过乘机拉拢下各营的将领,当年自己就是吃亏在没有安插自己的心腹在军队,最后才让十四束手就擒,若是自己手上有兵,里外这么一围,多少事干不成?
可是八阿哥不敢啊,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谁肯真心跟自己啊?虽说手上有两钱,但能被金钱收买的也定然没什么真本事,没得还惹人心疑,皇阿玛的耳朵可不是摆设。
每日韬光隐晦的八阿哥新发展的兴趣就是逗弄正红旗的侍读学士觉罗华显。
“侍读学士大人,听说四哥特别喜欢您的书法,爷看了您的字迹,果然不错,爷也挺喜欢的!”
觉罗华显大惊,难道自己白天不住手的写还不够,晚上还要继续吗?那握着狼毫的右手就开始莫名的抖起来。
“侍读学士大人,昨儿您亲自誊写的文书爷找不到了,想必您过目不忘定然还记得吧?”觉罗华显大骇,那份文书自己足足写了半个时辰,怎么就不见了,还要再写?
“侍读学士大人!”
每当觉罗华显听到八阿哥的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位祖宗怎么瞄上自己了,一日三趟过来瞧,虽然不见他为难自己,那文书最后找到了,就在一堆文书下面,可是觉罗华显觉着自己虽然姓觉罗,可自个没半点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自然承受不起皇子阿哥的过度关注。
想起自己还曾经怨叹四阿哥的不近人情,果然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跟八阿哥诡异的热情相比,四阿哥的冷漠是多么值得赞美啊!不多言不多语,有事就吩咐没事就闪人,奖惩有法,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贪心?跟着这样的主子多有安全感啊!为啥要失心疯期待被人看重?
抬起昏花的眼睛,前面顾八代和四阿哥并骑着,两人虽不是言笑晏晏,可也看上去春风拂面,顾先生啊,虽然你是镶黄旗的,我是正红旗的,可咱们都是一家人啊!就算你是伊尔根觉罗氏,我是觉罗氏,可毕竟咱们都是觉罗家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觉罗啊!您快教教我,怎么跟爱新觉罗家的阿哥成熟稳重的来往啊!
三月,丁巳朔。上驻跸南口。
副都统阿迪回来了,带着糟糕的消息,前方水草都没有,今年太冷了,阳春三月,西北的冰雪依旧没有解了凝冻,沿途的驻军没有办法开始掘井。再走七日,康熙的中路军就要断了水草。
更糟糕的是,中路大军里很多将士无法适应西北高原的气候,已经开始上吐下泻,心慌气短、恶心呕吐、茶饭不思,中路军的速度被大大拖慢。
一心期盼早日同噶尔丹大战一场的康熙开始蹙起了眉头!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92、鼓声三下红旗开
康熙四十年正逢着皇恩浩荡的时候,已经开府建牙两年有余的四阿哥头一回有兴致大宴宾客,就连一贯脾气不随和的太子殿下都赏面来坐席,实在是难得。
当着诸位兄弟的面,太子还特地选了一班心爱的小戏给弟弟,恭贺他的寿辰,座上的宾客莫不交口赞叹,偏偏那四阿哥性子古板当夜就禀告了皇上,说狎玩戏子有违祖制,那一班小戏被四贝勒府的执事那大毛竹板子活生生打死丢到了乱葬岗,还派了人去守着,不许人收殓。
四阿哥这样狷介迂腐,拂了自己哥哥的面子,却也不见太子认真发恼,倒叫人背地里赞扬太子爷好气魄,由着弟弟踩着自个献殷勤。
康熙三十八年的时候,皇帝放了好几个皇子出宫开府建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自然是处心要了挨在一起的府邸,就连四阿哥也巴巴儿地在后边占了明代太监的宫房,就是为了跟弟弟们在一处。
傍晚时分,一顶素花骄子就悄悄抬进了八贝勒府,,后门的人都认识抬轿子的是四阿哥府上的,笑嘻嘻就放进了二门,四阿哥下了轿子,也不要人领,自个就寻摸了进去。
西侧内院他自然是不去,到了东厢房,八阿哥府上的管事就过来服侍了,问明了弟弟的位置,四阿哥也不要人跟,就去后院看弟弟打拳了。
八阿哥对着侍卫正摔布库呢,下盘站实了,腰一拧就丢一个侍卫出去,就四阿哥进来这一下功夫,就丢了四五个到地上打滚。
那起子奴才还不知道主子的心思,还没沾地呢就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八阿哥却是着实有火,不住手的丢。
四阿哥看着弟弟脸上身上都是灰扑扑地,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唤到:“八弟,天色不早了,放了奴才们回去歇着吧!”
八阿哥回头一看是四阿哥,也不接话,撒了手,淡淡吩咐奴才:“给爷把浴桶摆到屋里去,大管事呢?还不出来招呼客人?”
说着就自去了,也不搭理后面的四阿哥,四阿哥也不发火,慢悠悠跟在弟弟后面,直等到一架屏风挡在自己面前才发现自己逾越了。口鼻间都是藿香白术的清雅味道,倒让他心里的焦躁减了一两分。
哗哗的水声并不是舒缓的节奏,而是焦躁的不耐,四阿哥隔着屏风叹口气:“老八,明明是太子爷拿你打趣,何苦都算在四哥我头上!”
水声变得更急促,八阿哥气恨恨地说:“弟弟驽钝,自知为人立身当正,却不知哪里招惹了哥哥们,惹来这样的羞辱?若不是四哥你平日行迹下作,想来二哥也不会这样公然羞辱于我!四哥日后还是莫要跟弟弟往来,免得污了你的清誉!”
四阿哥却是听不得这个话,他素来知道这个弟弟的,自己用了十二万分心思在他身上,可稍不留心,他就是要溜走的,但凡是个兄弟都在他心里比自己重。
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自己总在他那讨不了好,每每也心灰,打算撩开手算了。偏偏自个就是不争气,只要远远望见他的音容,就不管不顾地想赶上前去亲近!
这时又听见他这样绝情的话,也不顾什么内外有别了,跺了跺脚就冲了进去,八阿哥正端坐在浴桶里,脸上却是气出来的嫣红。旁边服侍的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四阿哥瞪着眼咬着牙说:“八弟你想此时把哥哥推得远远的,可是不成,那戏子我已经叫人活活打死了,连脸上都划花了,断没有人敢拿他们消遣你,拼着得罪二哥我也不会让你平白被人辱了去!你说这些淡话可不是没意思!”
八阿哥闻言大怒,站了起来,直直望着四阿哥就说:“四哥这话可是欺心,弟弟再不堪,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若是被人消遣了,自然会为自己争着口气,还用不着哥哥您挡在我前边!四哥你爱打杀几个戏子就打杀几个,可别说是为了弟弟我,听着恶心!”
说完冷哼一声,又加上一句:“哥哥若是爱那小手,早说便是,弟弟也有点私蓄,多少也孝敬的起,何必拿弟弟做筏子让外人看弟弟的笑话?倒叫皇阿玛心寒,说咱们兄弟几个不能心齐!”
四阿哥已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抓住八阿哥就要往外拖,要跟他坐下来当面说个清楚,待到二人发现有人是□的时候,八阿哥已经从浴桶里跌跌撞撞地出来了,他愣了一愣,也不好说什么,都是男人,未必非要自己害个羞?
索性就赤条精光站着,跟四阿哥脸对脸的互相瞪着,还是服侍的人看不过眼,拿了大毛巾来擦,八阿哥胡乱抹了几把,囫囵裹了件亵衣就开始继续跟四阿哥互瞪。
倒是四阿哥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八阿哥理好衣服,转身让内侍收拾屋子,就把弟弟丢在床上用被子裹好。
八阿哥还要赌气说些什么,却有一双手上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觉得有热气在自己耳边呢喃:“老八,别说那些伤人的话,你这样自贬,难道不是伤哥哥的心?我对你怎样,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八阿哥扒下那手,翻身看着四阿哥说:“原来是弟弟自个误会了了四哥啊,敢情四哥觉着自己一片真心被弟弟我糟蹋了啊?”
四阿哥正要说些什么来分辨,八阿哥又笑了:“弟弟对哥哥也是一片真心呢,可不知道哥哥你肯不肯要啊?”
说着就翻身压到四阿哥身上,一只手就往他腰下摸去,脸上一副故作深情的摸样,还故意撅着打算做个嘴儿亲香一番。就等着四阿哥发怒,自己好跟他撕破脸大吵一通,二人就此割席断交又有何不可?省的日后朝堂相见彼此顾着情面倒不好下手了,既说了要跟他斗到底,自己又何必在这陪着他做兄友弟恭的家家酒?
只是那手都到了要害之处,身下的四阿哥却是死人一般没有反应,八阿哥纵然铁了心要激怒他,此时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正踌躇间,四阿哥平平地说:“原来老八你是介意这个啊,倒是哥哥我粗心了,两情相悦本是美事,便都随了弟弟的心又如何?”
说着四阿哥就闭起了眼睛,放松了身子,由着八阿哥盘弄,本来八阿哥一双油手游走各处还满心占了便宜占了上风的得意,此时就一点不剩了。
四阿哥闭着眼咬牙等了半天都不见弟弟有什么动静,一睁眼,弟弟傻在自己身上呢,拿手推推他,八阿哥反就势从自己身上滚了下去,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低说:“四哥你何必呢?今儿咱们都糊涂了,还是请哥哥回府去吧,过几日等弟弟闲了再接哥哥吃酒赔礼吧!”
四阿哥坐了起来,盯着弟弟僵直的脊背,心慢慢地冷下去,过几日两人再见?前呼后拥一堆仆从,隔着案几互相敬几杯酒,说点场面上的套话,然后扮出副毫无芥蒂的样子来做给旁人看?四阿哥只觉着有点冰冷的疼痛从腹间漫上来,慢慢沁到四肢百骸,从毛孔里散发着寒气。
他俯下头,紧紧低抱着八阿哥不肯放手,闭着眼呼吸他身上清淡的气息,挨挨擦擦只觉得心底的**犹如猛兽,就要冲出槛来。他自然知道弟弟的心结,良妃娘娘出身低贱,本就是八弟心里的忌讳,大清子凭母贵,八弟到了今日封贝勒压了好多人一头,多的是人到他面前挑衅生事。说他母妃以色事人,八弟生的又好,一句男生女相就能让他一日脸上都带着羞恼。
自家平日不检点,叫太子看穿了心思,送了几个面貌酷似八弟的戏子当娈宠,岂不是给了弟弟一个大难看?太子戏弄自家事小,可是伤了弟弟的脸面是真,到底是自家做事不密,露了痕迹,倒拖累了弟弟名声。
可自己是万万不肯对这弟弟放手的,不论二人如何,总归是要在一处,可若是自己存了坏心,只怕弟弟从此就小瞧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去了。鱼水之欢的事自然是你好我好便可,弟弟失了面子,这等小事上让他占上风又如何?总不是两人都快活就好了?自己做哥哥的,用情又深点,便都依着弟弟也不算什么,总归要哄得他回转了才好。
四阿哥这里打定了主意,可是八阿哥纹丝不动,四阿哥伸手放下了窗幔,一口就含住了弟弟的耳珠,如同一片冰玉,冷冷的软软,细细舔着吮着,时不时还轻轻咬一下。
弟弟身上的亵衣太碍事了,一把就扒了下来,细细描摹着弟弟的身线,八阿哥本来想安静等他闹够的,可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沉得住气,一脚就照着四阿哥肚子踢过去,可四阿哥吃痛也不肯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八阿哥耳边都是他潮热的声音:“老八,救救四哥吧,别这么心狠,四哥什么都肯依你!”
八阿哥何曾见过自家这个四哥这样,睁开眼,原来四哥眼底全是恳求,那一丝丝藏不住的伤心没来由就打动了八阿哥的心。
四阿哥看到八阿哥的神色有些松动,心头一喜,拉着弟弟就不肯放了,自家也躺平了,摆出一副任君取用的架势。
八阿哥倒没想到自家的四哥会有这种想法,待要离去,可是手却被四阿哥拽的紧紧的,挣不开来。
四阿哥的手却渐渐向下滑去,八阿哥正是少年郎血气方刚的时候,刚刚摔布库没用完的精力此时却开始冒出来了。
没必要做这个,不是吗?
(肉省略三千字)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踢到地上去,八阿哥本来不想动的,可是却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他慌忙翻身捡起织锦的被子把瘫软在床上的四阿哥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冲进来的人是九阿哥。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93、古来冲阵扶危主(中)
康熙带着亲兵一路巡视着中路的军营,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兵书有云:上以用兵之道以速为贵。大军行期断不可缓!大军一出,不出七日,葛尔丹那边就会得到风声,若是给了他更多时间准备,西北只怕更难攻下。
可是中原士兵不耐高地,十之二三都反应剧烈,皇帝本想弃了这些士兵,挑那些强健的先一步出发,可是他的儿子们也有的起了反应。情况最糟糕的就数五阿哥了,亲兵过来回话说五阿哥一夜都没有安枕,康熙最是疼爱自己骨肉的,此时没能驻军让儿子养病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舍得丢下儿子自己先走?
幸好八阿哥心细,临走前把天文司那儿历年西北的汛期纪录都抄录了一份带着,此时摸出来查看,说是出师之时已是初春,西北冰棱将融,若是到河套阳面深凿必有所获,康熙便派了副都统阿毓玺等速速前往汛界外掘井。
不过一日,巴尔几乌阑河朔哨口那儿就掘了井数处,破开了厚厚的冰层,就有尺许高的清泉涌出、疏凿甚易,水草问题一旦解决,康熙大为欣喜。
八阿哥跟着父兄们本没有多少事情,眼下也还没到军情紧急处,康熙也轻易用不到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派了他去守着他五哥,病人么,总是心里不快活的,出门在外难免诸事不如意,有个嫡亲的兄弟在旁边,总要好些的。
不用瞧军医的脉案,八阿哥就知道自个哥哥肯定是水土不服,京里带来的黄土也折了细末放水里喝下去了,可就是不见好转。军医知道五哥身份贵重,用的都是好药材,可是不对路子。
想了很久,八阿哥还是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别人,就连大哥自个都没把方子告诉他,就是怕他说出去,惹人怀疑。此刻自己要是想不开去献了方子,皇阿玛必定大怒,一个心怀不轨就能把自己废了。
左思右想,八阿哥招来了康熙给自己的几个亲兵。
“这几日大军还没动静,你们也不用跟着爷,带了食水到附近的村子是晃一晃,看看有什么好大夫就请过来。”
金尧闻言,发着愁问:“八爷,这里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大夫?再说了,谁知道葛尔丹那贼子有没有在这里埋伏他的眼线?别误了事啊!”
八阿哥一愣,自己倒真没想到这个,当年葛尔丹的确干过这种事情,杀光一村庄的男女老幼,然后把自己的人们埋伏在那里,专等着伏击朝廷的大军。这样看来反而是自己做事不靠谱了。
正要开口的时候,普成把金尧一推:“就你这黑炭心思多,怎么就不放正道上?八爷必定是担心五爷的病症,都是偏方能治大病,草药气死名医,搞不好这里就有那能耐人呢?”
金尧把粗黑的眉毛拧成个疙瘩,瓮声瓮气地发火道:“就你懂得多,上一次你跟着来不是一样上吐下泻?若真有的人可以治还会等你来领功?”
普成望着八阿哥把手一拱:“八爷,您别听这愣小子的,咱们现在离京师近着呢,这里的村户被那些人欺负狠了,忠心的紧,问问不妨事的。若是葛尔丹能潜伏到这里,他干脆攻进京城不是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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