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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康熙眯起的眼睛慢慢睁大了,连声音也开始严肃起来:“八阿哥是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懂呢?”
八阿哥仰着头直视康熙的眼睛刻意放慢了语速说话:“儿子以为皇阿玛如此英明,怎么会让这点小事拖到今日?隆科多私德不修,以致内帏隐事扬扬在外,物议沸腾难以平息,皇阿玛留中不发不过是爱惜人才,可是自古德才兼备谓圣人,德胜才谓君子,才胜德谓小人。皇阿玛何必为了个小人处罚大哥同鄂伦岱?”
康熙捏紧了手里的马鞭,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等他再开口的时候连语气都平淡下来:“那八阿哥有什么好建议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
我回来了,下个月开始规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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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191红他枫叶白人头(中)
八阿哥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儿子以为隆科多应该被严惩,以儆效尤,让天下人知道孝道如何尽,让天下人知道礼义二字乃是朝廷最看重的!”
康熙盯着下面跪在尘埃里的儿子,脑子里各种想法转来转去,八阿哥从来都躲在大阿哥后头不出头,喜欢出谋划策踏实干活的人,刚刚大阿哥才被自己赶出去,八阿哥就冲到前面来,是两个阿哥一起做戏还是大阿哥另有心机?
隆科多不过小节有失谁家还没个混蛋儿子?大阿哥鲁莽起来的时候也够让人喝一壶的,这样无伤大雅的罪名康熙根本不在意。那些汉人的酸腐文人不过是好个虚名,想拿个满人开刀,这样的哑巴亏康熙绝对不肯吃,却没料到这个小儿子居然跳了出来,着实可恨!
被叉出去的大阿哥同鄂伦岱又跑了回来,听说弟弟去给自己求情去了,讲义气的大阿哥怎么会让弟弟独自面对偏心又不讲道理的皇阿玛呢?
鄂伦岱唯恐八阿哥舌绽莲花一把就说服了康熙,也追在大阿哥屁股后头,挤到第一线去观察情况。
就连花白着胡子,佝偻着老腰的索额图也唯恐天下不乱的准备随时跪倒在地,诉一诉苦情。
结果万没想到八阿哥居然公然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大阿哥顿时觉得窝火,这个弟弟事前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背着我挖坑的本事见长啊!隆科多怎么就天怒人怨不得好死啦?八阿哥嘟嘟嚷嚷说的都是些什么?
大阿哥其实没有去仔细听八阿哥说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弟弟不跟自己一条战线,是狠狠地扒了自己的面子。
大阿哥立刻冲出去打断了八阿哥的话:“老八你昏了头吗?隆科多是咱们的长辈,你说话太过分,还不下去!”
八阿哥头都不回,冷冷地说:“既然是长辈,就越发应该以身作则,洁身自好给咱们小辈的做个榜样,皇太后圣寿在即,天下都交口夸赞皇阿玛以孝治国,以仁化天下,隆科多凌虐发妻,忤逆生母,哪一点配为人子?他这样的人还能忝居高位,这才是朝廷的耻辱,天下的笑柄吧!大哥居然还要为这种人做保山,弟弟实在不懂!”
大阿哥不等众人把口里惊呼咽回到肚子里,就已经冲了上前,一脚把八阿哥踢倒在地上:“老八你在胡说些什么?”
康熙忙喝止了大阿哥,几个侍卫上来把大阿哥拉开些,八阿哥自己从地上单手撑了起来,梗着脖子看向康熙:“皇阿玛,大哥是实在人,儿子更不想看见他被奸人迷惑,坏了名声,隆科多这种人私德不修,连生母都不敬,如何能为忠臣?如何让天下人服气?”
鄂伦岱是个二愣子,赶快冲到康熙面前,就在八阿哥旁边跪了下来:“奴才也不信!隆科多那个家伙,惯会做一付傲慢模样,当天下人都瞧不出他的勾当吗?不过是瞒上不瞒下的骗人勾当!这种小人,还能让他青云直上,这不是笑话吗?”
康熙被吵嚷得心里烦,胸中一股子邪火憋闷的慌,而大阿哥又挣脱了侍卫们的禁锢,冲了回来,照着鄂伦岱的面门就开始挥拳头,鄂伦岱也不是好惹的,硬生生挨了一下也不闪避,偷眼看见康熙还顾不过来,好好招呼了大阿哥的腰间一个拐子。
八阿哥看两个人打得热闹,康熙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了,知道不是个了局,忙起身去拉架,无奈那两个家伙已经发了蛮,哪里拉扯地动,眼看大阿哥的眼眶已经乌青,鄂伦岱的发辫也散乱了,八阿哥忙开口找帮手:“都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过来帮忙?”
侍卫们冲了上来,又被甩开,毕竟当着皇帝的面,谁敢真的用力呢?最后是五阿哥挤了过来,一手一个扯开了,用身体隔在两人中间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康熙坐在马背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闹剧,他已经按捺住腹中奔腾的怒意了,他是一个帝王,天生的那种。制衡是帝王权术里最基础的部分,而物议则是应该被握在帝王手心的权杖。隆科多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卒子,但是这种对帝王权威的挑战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不管皇太子在打算什么,或者大阿哥想成就什么,都不会是康熙会去考虑的因素,王座的稳固,权力的集中才是康熙最爱的滋味。
隆科多必须被保全下来!这是康熙最后的决定!就算自己已经选好了太子,安排好了朝中的布局,也给了儿子们必要的相关训练。也不意味着他打算开始放权。
康熙叫过身边的亲兵,沉声吩咐着:“拎几桶水来,让他们冷静冷静!”
等到几位阿哥都是**满头水的时候,康熙环视了众人一眼:“怎么着,都没正经事去做了?还不散开?大阿哥八阿哥鄂伦岱同朕过来!”
皇帝的话本就是金口玉言,更何况是个愤怒中的皇帝?众人作鸟兽散后,几个**的阿哥被拎进康熙的营帐,哦,还有**的鄂伦岱,顶着一头乱毛也跟着进去了。
被浇熄了火气的几人都哑了声音,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谁冲到最前面就是送死,还顺便成全了对手的野心。
康熙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同亲戚,连声音都带着威严:“怎么了,你们还知道不好意思?丢人现眼的东西!”
:“都说家丑不外扬,鄂伦岱你倒好,张扬的恨不得天下都知道你家的男人靠不住,你阿玛走得早,朕以前还常常惋惜,现在朕觉得幸亏他走得早,不然活到现在也要被你气死了!隆科多也是
你的堂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你就狠心这样整治他?”
鄂伦岱低声嘟嚷一句:“奴才帮理不帮亲!”
康熙瞪了他一眼:“给朕闭嘴,这里没你的说处!多大点子事情?一床棉被盖得住的小事,都拎不上筷子,你们放着西北的旱情不去想法子,放着苏州的乱象不作为,却揪着这等内帏污糟事情不放,想着不恶心吗?”
鄂伦岱低了头,满心的不服气,可是这是皇帝,帝王之怒可不是自个急着去感受的啊!大阿哥看鄂伦岱吃了瘪,心里得意,又怕康熙看见,低着头瞪着鄂伦岱,用口型比划着攻击他。
康熙站在上头,什么看不见?自己这个大阿哥,说好听点是性子梗直,说难听点就是做事不过脑子,佟佳氏自家事,你去参合什么?
:“隆科多是朝廷臣子,他这嘛事是他家私事,什么时候朕教儿子是教你们胡乱伸手的?”康熙掉过头就冲着大阿哥开炮。
八阿哥这时却不怕死的开始顶嘴:“大哥本就管着礼部,隆科多行事于礼不合,大哥管他是天经地义,若不是大哥被他蒙骗,此事交给大阿哥办定然没错!”
康熙被他这席话气得脏腑都是火气:“原来八阿哥觉得朕办错了?”
康熙的尾音没有高出几个调门,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觉得背上一股冷风吹过,八阿哥却似完全没有感觉的继续:“为人子岂可道父过?皇阿玛英明神武,怎么会错,自然是小人奸猾,蒙骗了皇阿玛,还望皇阿玛多加他一条欺君之罪!”
大阿哥已经看见康熙的嘴角在胡须下微微的抽搐了,虽然气自己的弟弟,大阿哥还是轻轻扯了扯八阿哥的衣服,希望他低头认个输,把场面圆回来,这不是他最会做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鄂伦岱同索额图站在一起,八阿哥同皇太子站在一起?大阿哥开始觉得世界有些感觉不太真实了。
康熙已经出离愤怒了,八阿哥的弦外之音他一字不漏的听懂了,果然是朕教出来的好儿子,一字一句刀刀见红,把朕逼到了墙角!
还没等康熙说话,八阿哥又开口了:“儿子知道这样说话必然惹得皇阿玛同大哥不高兴,可是儿子不吐不快,从来良药苦口良言逆耳,今天这个恶人就让儿子当吧!”
后来的事情大阿哥就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八阿哥朗声数落了大半天,听得人耳朵都起了茧子,隆科多不过是宠爱个小妾,到了八阿哥的嘴巴里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不慈,不忠君,不孝母,不义臣,不仁主,不慈父,大阿哥看着弟弟口若悬河的铺排着那些汉人的经典,只觉得头疼。
末了连逝去的太皇太后,皇太后,先皇后一个个被弟弟点名来悼念,大阿哥颇不明白隆科多怎么就招惹了自己的弟弟呢?
等到八阿哥开始红着眼眶含着清泪替留在京中的皇太子抱不平的时候,大阿哥彻底怒了,怎么着啊?合着你不是为着隆科多啊,这是要断了自己的臂膀,涨了太子的气焰!拿隆科多当投名状好去投奔皇太子吗?
本来分封先皇后的事情大阿哥就觉得自己上了当,一点好处没落着不说,三个大姓争斗居然还让赫舍里氏赢了大头去,钮钴禄那边肯定是八阿哥放的风,佟佳氏又被闹腾的不行,难道皇太子真的在自个不知道的时候拉拢了八阿哥?
八阿哥把抹了姜汁的袖口狠狠擦在眼睛上,准备要嚎啕的时候,康熙终于忍不住了:“拖出去,给朕打他十大板子,狠狠的打!”
亲兵们都不敢动手,康熙更气了:“格朗,萨什克还不动手?”
被点了名的亲兵只得上前,架着八阿哥的肩膀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看皇帝会不会改变心意,倒是八阿哥头都不回。
康熙看着儿子被拖出了营帐,想想喊了声:“慢着。”
亲兵们松了口气,正要放手,康熙却说:“就在这打,不要出去丢人了!”
被皇帝狠狠盯着,谁敢放水?板子一下一下重重敲在八阿哥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八阿哥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地面,连呼吸都轻到不可闻。
打了没几下,康熙就有些后悔了,只盼着八阿哥叫声痛自己就好让人住手,偏偏八阿哥一声不出。
打完了板子,八阿哥爬起来磕了头谢了恩,低头退了出去,留下康熙一个人对着神态各异的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是有人品的作者,大家不要总是怀疑我嘛!!!
规律更新意味着不要问我是周更还是月更,要问我一周几更!!
另外,剧情复杂点大家看着才过瘾啊
这种神一般的剧情才配得上我这神一般的更新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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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192红他枫叶白人头(下)
气头上的皇帝看上去是团会闪电的乌云,众人都是趋吉避凶的高手,自然躲避技术个个都不错,等到皇帝想起来要出门去散心的时候,这些人又一个个满面笑容的从地下冒了出来,浑身猎装,装备整齐。
康熙号称文武双全的一代明君,所到之处,禽兽闻风丧胆,四处逃窜,可是哪里躲得过这样四面环围的追杀?马蹄过处尽是哀鸣,皇帝弯弓放箭,时不时还纵马直追,挥刀斩首,跟随的侍卫们一路叫好不绝。
直杀到胳膊都整只酸麻了,康熙才肯勒住马小歇一下,从侍卫手上粗鲁地抓过布巾把头顶的汗珠胡乱擦了几把,身下的神骏张着鼻孔喷着粗气,前蹄不断地刨着小坑。
打量着侍卫们手里拎着的锦鸡同花毛狐狸,康熙觉得自己根本还没尽兴,撸了把辫子又夹紧了马肚子,换了加重的大弓继续往密林深处走。
等到日头偏西,大队人马才往回走,营地里已经燃起了篝火,康熙把猎物交给下人去细细扒皮,特别是那只黑熊,虽然夏季正是换毛的时候,可是一身的毛丛还是十分的浓密,摸上去挺扎人。
这样的好皮子拿回去做个褥子给皇太后用刚刚好,她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腿脚经了寒气,熊皮拿去孝敬正好。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是昨儿一班人马,索额图依旧带着谦恭的虚伪假笑,鄂伦岱低着头猛吃,雅尔江阿端着酒杯同大阿哥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十三阿哥同十四阿哥共着一个桌案,面容相似,连笑容都相同,看上去犹如一对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三阿哥最是长袖善舞,连冷淡惯了的四阿哥都能攀谈起来,唯有五阿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康熙猛地把杯中的酒干了,抓起根鹿膝骨大口啃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吃完了骨头,康熙才回头低声问梁九功:“八阿哥怎么没来?难不成还敢跟朕摆脸色?”
梁九功摸不清楚主子的意图,含含糊糊地答道:“回主子话,奴才听说八阿哥起不了身,先头还特地让人扶着到主子营帐那磕头谢了罪的,这世上哪里有做儿子的同父亲记仇的道理?”
康熙的脸却更黑了,狠狠瞪了梁九功一眼:“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及时来回话?你是朕身边的老人了,办惯了差事,这点子事也处理不好?”
梁九功摸不清皇帝的意思,只好跪下来磕头,满口的“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皇帝别过脸去继续自己咬牙切齿的晚餐,跪在地上的梁九功心里一阵发慌,多少年了,自己揣测皇帝的心思总能□不离十,可今儿是怎么啦?
直跪到膝盖都发麻了,头顶才传来皇帝悠悠的声音:“你去瞧瞧八阿哥在干什么,跟他说,朕吩咐的,不消做那些花架子来讨好朕,孝顺是实打实的。”
梁九功听了这话,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得含糊应了,正弓着身子后退的时候,皇帝又皱起了眉头:“带着个院判一起去,你能瞧出什么东西来?”
发作了梁九功,康熙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些,挥挥手把十六阿哥叫到身边来,康熙慈爱地抚摩着他的头,又让十三阿哥去同蒙古人摔跤,蒙古人性子憨直,可也知道皇帝的儿子是应该大出风头的,手底下都有分寸,来来回回纠缠了几回合,让观者的心提到嗓子眼又落回肚子里,还是让十三阿哥赢得漂亮!
得意的康熙把听话又能干的幼子赏了又赏,从酒肉到佩刀,许了皮毛又许荷包,眼红的十四阿哥不服气,也跳起来要去比武,康熙哈哈一笑却不肯答应,十四阿哥气鼓鼓地坐下去,心里憋着口气,决心要在十三阿哥身上讨回来。
梁九功带着院判进来的时候,八阿哥正趴在营帐的矮榻上,身上搭着条薄毯子,看见他便知道是康熙有话要传,忙挣扎着要起身,梁九功笑得慈祥:“八阿哥身子不爽利,让人搀扶着吧,没得耽误了伤势。”
八阿哥哪里肯听,咬着牙站直了,躬手听梁九功传话,梁九功忙把康熙的意思说了,问八阿哥身子可有好一些,八阿哥恭恭敬敬回了说挺好,让皇阿玛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梁九功见惯了大阿哥们的傲慢无礼,倒心里佩服八阿哥礼数周全,快快说完了,让八阿哥靠着来把脉。
那院判是宫里带出来的,细细把了回脉,又看了看八阿哥的双股,拿了上好的敷料出来,亲手给八阿哥敷上:“主子不过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也就好了,记得让奴才们时常换药,
下官也循例开几方汤药,主子乐意吃就按贴煎了吃,若是懒怠吃,少动弹些也是一样。”
这次跟出来的已经不再是马起云了,自他升了府里主管后,就很带了些小孩子,统统按“文武双全”来起名字,被八阿哥笑着骂了一顿狗胆包天侮辱斯文,才去了文武二字,只按“双全”来排行,带出来一堆双培,双桂,双秀,全安,全平,全顺。八阿哥挑他训练好了的伶俐孩子,带进带出,眼看着日日更稳妥了。
双秀是这一批里最出色的,此刻忙接过院判手里的药材,笑眯眯地说:“大人吩咐的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主子。”
正说着,外面的内侍进来传话说四阿哥五阿哥来了,梁九功忙带着人走了,五阿哥进来看着八阿哥半天也没什么话说,只是抓着后脑勺憨笑,四阿哥也不过淡淡问了几句伤情才说八阿哥做事鲁莽,这等的事情怎么不商量了再办?白白惹怒了皇阿玛,总归是别人家的事,何必自己亲身上去接石头?
八阿哥却倔强地摇摇头:“我做正确的事情,不需要向别人交代,只对我自己的良心交代就好了,四哥知道的,我不是向着哪一边,我是向着自己的心!”
送走了四阿哥,十四阿哥的脑袋也冒了进来,八阿哥笑着把弟弟拉到怀里呼噜了好几下,把弟弟的脸蛋都捏红了才肯放他走。
而吃饱喝足的康熙却在自己的营帐里开始临帖,磨墨的正是十三阿哥,康熙运笔如飞,一会功夫就换一刀纸,十三阿哥在旁边亲自伺候着,比奴才们细致多了,磨的墨光泽润滑,送纸递笔都让康熙感觉时机恰好。
终于练到康熙的手臂都酸痛起来了,康熙才舍得丢下笔歇一歇,十三阿哥还记得把毛笔洗干净了再挂起来。
康熙夸赞了几句儿子,十三阿哥笑得天真:“能替皇阿玛效劳是儿子的福分,儿子年纪小没本事为皇阿玛分忧,这点子磨墨端茶的小事还是做得来的!只求皇阿玛事事顺心,儿子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这话,康熙心里愈发喜欢这个儿子了,年纪不大却伶俐,对比着十四阿哥的贵重,虽然欠了些大气,却更贴心。
第二日的时候,塞外的公主都赶了过来给皇帝请安,和硕荣宪公主,和硕端静公主,和硕恪靖公主都到齐了,康熙皇帝许久不见女儿们,自是想念的紧,把儿子们都赶出去打猎,拉着女儿们聊了大半日。
几位公主都是盛装而来,齐齐给康熙磕头请安,喜煞了刚刚被儿子气得不轻的康熙,亲自扶了女儿们起身,除了六公主清减些,气色都好。
午饭的气氛是极其温情脉脉的,阿哥们同公主们共济一堂,康熙颇为骄傲地在心里为自己加上了慈父的美名。
慈父也不是没注意到六公主脸上的粉过于白,而胭脂又过于厚重,比起她大气端庄的姐姐,六公主看上去更具备攻击性。
博尔济吉特家的敦多布多尔济不是个勇士,甚至可以称之为“庸劣无能”,六公主在宜妃身边的时候自己就看得出了她有多伶俐,可是却没想过她可以如此的成功。康熙有时也会想,自己果然还是位明君吧,连女儿的婚事都能拿来做社稷的基石。
:“恪靖,你额驸虽然没甚大才能,却能忠君尽力,这其中你可居功不少啊!”康熙望着六公主笑得含蓄。
六公主起身谢了皇帝的夸赞,例行谦虚几句,康熙就是喜欢这样的小辈:“他也年纪不小了,你公公年纪也大了,等朕回去就拟旨,让他袭了他阿玛的和硕亲王土谢图汗吧!”
两个姐姐都惊讶地望着妹妹,六公主笑得甜美,跪下谢恩的动作更漂亮了,起身的时候却说:
“皇阿玛只记得额驸,却不记得女儿。”
康熙哈哈一笑:“朕如何不挂记你?如今战事已平,清水河这边你也住腻了,朕就在归化城为你造一座漂亮的公主府如何?”
六公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脸上已练就了不动声色的好功夫,此刻的笑容才显出几分真心来,她早就不肯回到蒙古的草原里去过那种粗糙的生活,若是得了皇阿玛的谕旨能在归化安家,那可是太好了!
就连深受宠爱的荣宪公主心里都有些吃味了,只是不好露出来,姐妹两人满面笑容开始祝贺自己的妹妹得到了公主府。
大些的阿哥也摆出了哥哥的款,依次开始祝贺妹妹们,三阿哥最是辞章上有功夫,几句话把公主们都捧了一遍,明里暗里又褒扬康熙是明君是慈父,如何教化万民,如何德被四方,听得康熙是面若春风。
四阿哥慢吞吞地开口也是表扬康熙是个好父亲,自己做儿子何等有福气,皇阿玛抚育之恩没齿难忘,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
康熙被这样的四阿哥惊呆了,这个内向忧郁的儿子几时变得如此会说话?四阿哥却接着开始说百善孝为先,恳请姐姐们在蒙古以孝道教化万民归心,这才是万世江山的根基。
听到此处,康熙再不明白儿子的弦外之音,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想不到这个不爱出声的儿子居然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来给弟弟求情,倒叫康熙好笑之余有些心酸。
可是让人猜得到的四阿哥就是不他了,话音一转,他就开始恭喜姐姐生子,再次把可怜的隆科多拖出来示众。
:“想必姐姐们养儿就算不为了防老,也不愿意养儿若此的吧?”
这样的话哪个敢接?公主们不明所以,只好含糊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场面话,康熙觉得大喜的团圆日又被毁了,心里不是一般的不高兴。
可是看看四阿哥面无表情的严肃摸样,康熙只得自己息事宁人,打算转个话题,再转头看见坐在末席仔细照顾十四阿哥的八阿哥,心里那些被顶撞的愤怒渐渐消失了些,开口说:“八阿哥你太偏心,难道只有十四阿哥是你弟弟?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坐到你们八哥那边去,让他给你们布菜。”
八阿哥起身应了,几个小阿哥都蹭了过去,有小孩子的卖弄乖巧,头先的冷场迅速被众人遗忘,在皇帝的刻意引导下,一顿饭倒也吃得热热闹闹的。
没几日就是中秋了,皇帝看了女儿,便打算回京庆祝中秋节了,隆科多在家里丁忧,索额图在家里养病,一切看起来都像风平浪静了。
而九月的时候,康熙点了德妃乌雅氏所出的皇九女,封为和硕温宪公主,下嫁给佟国维长子叶克书的儿子舜安颜,成为康熙朝第一个留在京城的公主,一时之间,佟佳氏的威望又高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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