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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黄大侠
嫡子归来
作者:黄大侠

听说隔壁山头的土匪头子又抢来了个美人当三姨太,身为老虎寨寨主的霍玉怎么能够让自家寨子被比下去?正巧听说三天后桐花县要来一个知书达理的大美人,十三岁生日还没过的霍玉一拍桌子,决定下山抢亲!郭湛安觉得这小孩真是好玩,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和一个球一样,嘴巴上一根毛都没有,就扬言要和自己洞房花烛夜。正好,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郭湛安就决定拿这个小土匪头子来烧第一把火!本文有金手指,有养成,求轻拍。面善心冷腹黑...





嫡子归来 第1章 引子
京城,郭府,愁云惨淡。
“你这臭小子!”郭府如今当家做主的郭显通看着堂中站着的大儿子郭湛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骂道,“早就告诉过你,就算是当了三皇子的伴读,也千万不可以和三皇子过从甚密,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探花郎,被贬到桐花县去做县令。桐花县?那是什么地方?我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听说过!”
郭湛安淡淡地说:“桐花县上一任县令被人检举私藏官银,陛下已经下令匠人押解回京受审,如今正是我大展宏图的机会,父亲又何必大怒如此?”
郭显通气得直发抖:“还大展宏图?三皇子才被派到西北去牧马,就把你从京官贬成了地方官。若是成一方大员,那也就罢了。那桐花县是什么地方?穷乡僻壤的,你让我如何在朝廷之上立足!”
“呵,”郭湛安冷笑了一声,“说到底,父亲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郭显通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郭湛安,严父一般地教训大儿子:“我的面子早就被你丢光了!再说了,没我这张老脸,你以为你能在这个京城里站稳脚跟?”
郭湛安一笑,顺着说:“是了,多亏了身为五品大员的父亲,我才能在这京城站稳脚跟。”
话中讥讽之意,早就迫不及待全都溢出来了。
趁着郭显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郭湛安又说:“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不日赶赴桐花县,父亲若是没有什么好教导儿子的,还请容儿子先下去收拾行李。”
“罢了罢了,”郭显通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扶着额头,摇着头说,“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故意气我呢。”
郭湛安低头告了声罪:“儿子不敢。”
他低着头,自然没有人看见他满脸的不屑。
郭湛安从郭显通那出来,快步往自己独立的宅子走。一路上碰到不少小厮丫鬟,见到郭湛安,都是心惊胆寒收敛笑意地站在一边,恭敬地说上一声:“大少爷。”
进了自家的月洞门,守在门口的贴身小厮贾欢就迎了上来:“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恩,”郭湛安应了一声,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贾欢看着他,又看看地,如此来回了三次,郭湛安彻底没耐心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算什么样子?”
贾欢顿时就露出要吃人的样子,眉眼间全是愤懑:“那继夫人趁着少爷被老爷叫过去的空当过来了,说什么少爷要去桐花县做县太爷,三年五载回不来,少爷眼看着就二十岁了,现在定亲来不及了,硬是要让少爷带上她房里的秋菊去桐花县,说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好的。”
郭湛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给我送人来的,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也想要个暖床的人?”
贾欢急了,见自家少爷还有心打趣自己,赶紧继续说:“少爷您可别寒碜我了,我这不是气不过么!少爷您是什么身份?她一个填房就想往您这塞人?”
“行了,”郭湛安轻轻打了下贾欢的头,说道,“人呢?”
“就在小屋里呢,我人微言轻,没办法把人赶走,也不好把人带到您屋里去是吧?那不就是彻底说不清了么?所以就带去丫鬟们那,让咱们院里头的丫鬟看着呢。”
“你倒是个乖觉的。”郭湛安掏出荷包,抛给贾欢,“这是我赏你的,你把人送回去,让她有话就来和我说。”
“哎!”贾欢应了一声,乐呵呵地就去找秋菊了。
郭湛安无奈地摇摇头,这继母不愧是华贵妃的堂妹,当真都是空有美貌的草包。
他进了屋,也不要人伺候,给自己倒了杯茶,啜饮了几口,思考着要留下什么人,又要带什么人去。
他又摊开一张纸,在上头写了几笔,又觉得不对,揉成团之后放在了一边。
郭湛安手边的纸团越来越多,他的眉眼却始终无法舒张开。最终,他还是起了个火盆,把这些纸团全给烧了。
昌文二十三年冬,当今皇帝李崇浩一纸诏书,将中宫嫡子李绍钧连同侍读姜延年一块派去西北牧马,明面上说是为了表示对西北马场的重视,但暗地里却有不少人说这是皇帝彻底放弃了这个不受宠的嫡子的征兆。
说来也是,这皇帝是个文人皇帝,向来对武将不甚在意,甚至有些若有似无的忽视。就连北部蛮族每年几次对边境的骚扰,皇帝也不爱听,甚至还为了给宠爱的华贵妃庆生,将拨给北部军队的粮款给挪用了。
虽说后来是补上了,但北部因此断粮了两天,早有不少将领和士兵多今上不满,只是苦于无法发作罢了。
至于三皇子李绍钧的另一名侍读,郭家大公子郭湛安,则被李崇浩派去桐花县做县令。
说起这唯一的中宫嫡子,也是个苦命人。虽然贵为中宫嫡子,可十余年前姜后就已经撒手人寰,唯一的一个亲弟弟,因为十分受到父皇的宠爱,不过两岁就被带着一起巡游,结果却在途中离奇消失。
皇帝为此大怒,将服侍小皇子的一干人等全部一一审问过来,后来是小皇子的奶娘服毒自杀,死前坦诚是自己嫌小皇子太吵,原本想用枕头故意闷一闷,没想到给闷死了,又害怕皇帝责骂,所以偷偷把小皇子的尸体给扔了,捏造了一个歹人把小皇子偷了去的谎言。
皇帝气得下令诛杀这奶娘三族还不解恨,命人把已经服毒自杀的奶娘挫骨扬灰后,又把气撒到了姜后头上。当着众多宫人的面,李崇浩厉声责骂姜后识人不清,找来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奶娘。
连区区一个奶娘的底细和品行都不去了解,又如何管理得了后宫?
姜后原本就是拖着病体出宫,回宫后,病情加重,终于在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后,舍了李绍钧而去。
伴随着姜后的失宠,是华妃的再一次崛起。
华妃柳翩翩昌文三年得选入宫后即刻得宠,更是在姜后产下李绍钧后一个月,紧跟着生下了四皇子李绍锦。
都说子凭母贵,在六皇子李绍钰出生前,李绍锦可以说是李崇浩最喜爱的一个儿子。
可惜好景不长,六年后,姜后产下六皇子李绍钰,因为其相貌酷似祖父,而受到太后和皇帝两大巨头的喜爱。要不是姜后执意不肯,太后都想把李绍钰抱到自己宫中养了。
结果这份宠爱只持续了两年,就因为李绍钰丧命在南巡路上而烟消云散。
姜后死后,华妃晋封为华贵妃,执掌后宫。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中宫嫡子李绍钧在,而华贵妃又有个亲生的四皇子李绍锦,前朝大臣们强烈反对,否则华贵妃恐怕早就成了继后,名正言顺把凤印纳入囊中了。
不过此刻没有了姜后,太后虽为皇帝生母,却也阻止不了皇帝宠爱谁。虽然没有皇后的名号,但华贵妃平日的摆设和用具,也和皇后无异了。
反正只要在正式场合守着规矩,在后宫她奢靡一些,越矩一些,又有谁管得了呢?
前朝后宫虽有重重高墙隔着,但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不过一会就从前朝飞到了后宫。
听到心腹报告的华贵妃很是高兴,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挑挑拣拣用小银叉叉了一块蜜饯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了,这才慢条斯理地问:“消息可是真的?”
“自然是了。”心腹大宫女夏荷是个乖觉的,顺着华贵妃的心思慢慢道,“前头传来的消息,是受过娘娘大恩的王世仁特地派了自家的小徒弟过来告诉我的,一准没错。”
“那就是了。”华贵妃将小银叉扔回盘子里,指了指自己的腿,道,“你过来给我敲敲。”
夏荷乖乖上前,两只手捏成拳,小心翼翼地敲着华贵妃的小腿肚,揣摩着华贵妃的心思,讨好地说:“这下也算是遂了娘娘的愿了。”
华贵妃先是装模作样骂了一声:“前朝的事情,牵扯到皇子,也有你说嘴的份?”
“是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夏荷跟了华贵妃许久,自然分辨得出她是真生气还是假动怒,知道华贵妃心里高兴得很,又说,“只不过这三皇子去了西北,山高皇帝远的,陛下膝下也只有四皇子一人尽孝了。”
华贵妃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只是说:“留在宫里的也不只是锦儿,还有老七老八。”
夏荷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又赶紧噤声,说道:“那两位皇子还那么小,别说尽孝了,别到处捣蛋就好了。”
华贵妃尖尖的指甲点了点夏荷的额头:“臭丫头,就你嘴巴甜。不过说起老七老八,本宫虽然不是他们的嫡母,但好歹也是他们的母妃。如今刚入冬,正是容易感染风寒的时候,替我传令,让人好好伺候七皇子和八皇子,可千万不要感染风寒了。小孩子身体弱,小病小灾也不好过。”
夏荷自然会意,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等下我就去说,相信七皇子和八皇子也会感恩于娘娘的慈母心肠。”
“也不急这么一刻,倒是还有件事,你要替我去做。”华贵妃收了笑容,招招手,示意夏荷凑近一些。
她压低了声音,慢慢地把事情说了:“那郭湛安不是要去桐花县么?听说他连伺候的丫头都不要,你安排一下,想办法安排几个机灵忠心的姑娘到他身边。”
夏荷应了,又问:“那三皇子和姜三少爷那?”
华贵妃摆摆手,说道:“那李绍钧和姜延年去西北牧马,是跟着兵部的人走,我们是安插不了人手的。不过,若是能在郭湛安身边安插了自己人,倒也是一桩大收获。那郭湛安可是李绍钧的左膀右臂,若是把持了他,那就是削了李绍钧的一根手臂。”
“还是娘娘高明。”夏荷瞅准了机会就赶紧拍马屁,“这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未雨绸缪罢。若是我,看三皇子都被陛下罚去西北牧马了,一定不会想到有这一招。”
“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甜。”华贵妃免不了得意洋洋,“所以我才能做这贵妃,你只能做贵妃身边的丫头。”
夏荷双手一刻不停,笑眯眯地答道:“能做娘娘身边的宫女,也是奴婢我三世才修来的福气。”
华贵妃满意地抿嘴笑着,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叮嘱夏荷说:“这件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但是不要告诉我父亲。”
夏荷虽不解,但华贵妃说什么,她便应什么,当下便一一应下了。




嫡子归来 第2章 离府
郭湛安在自家院子里还没休息多久,福清就眉开眼笑地进来禀报:“太太请大少爷过去呢。”
郭湛安放下杯子,手指在杯身上摩挲了几下,似笑非笑地看了福清一眼,这才开口说:“我才回来,一身尘土去见太太难免失礼,自当先去沐浴更衣,你替我回话,就说让太太再等等吧。”
福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少爷,太太派来的人说了,太太那有急事要和少爷商量,我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贾欢踹了他一脚:“少爷吩咐的,你照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话。”
福清紧张地看向郭湛安,后者轻轻一笑,眼神中却丝毫没有暖意:“听清楚了?”
福清不敢犹豫,急忙点头:“清楚了,清楚了!我这就去回话!”
看着福清踉跄出去的背影,贾欢余气未消:“吃里扒外的东西!”
“无妨,不过是个想捞点好处而已。”郭湛安声音淡淡的,不见任何情绪,“沐浴更衣,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还想玩出点什么花样。”
“来了?”郭家夫人柳菲菲伸手按了按簪子,不咸不淡地说,“让他在前头等着,我这边上个月的账单还没清点完呢。”
立在一旁的侍女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回话。
不一会儿,她就面色尴尬地回来,怯怯地说:“夫人,大少爷走了。”
柳菲菲闻后勃然大怒,一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得身后的侍女秋香赶紧上前:“夫人!仔细手!”
柳菲菲气得咬牙切齿:“郭湛安,这小子处处和我作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秋香有心想劝,可转念一想,却跟着柳菲菲一起数落起郭湛安来:“夫人别生气,大少爷自小由您抚育,如今这么对您,简直就是不尊嫡母!”
柳菲菲冷哼一声:“可不是么!”
小侍女不敢说话,缩在一边抽抽噎噎,生怕柳菲菲一个不高兴就责罚她;秋香适可而止,毕竟她终究是这郭府里的下人,可以陪着自家夫人数落几句家中其他主人的不是,但终究不宜过多。
柳菲菲沉默片刻,突然长叹一声,疲惫地抬起手托了托脑后的发髻:“我知道,湛安这孩子还是看不起我的出身。到底我是继室,比不上他亲生母亲。”
秋香见状,又劝道:“夫人何必这么说?俗话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您含辛茹苦养育大少爷这么多年,又怎么当不得大少爷一句‘娘亲’呢?”
柳菲菲浅浅一笑,一根纤长的手指在秋香额头上戳了一记:“你这丫头,还是你嘴巴甜。”
主仆间正说着,另一个柳菲菲带到郭家来的陪嫁丫头秋菊进来了,也不说事情,只是轻声喊道:“夫人。”
柳菲菲会意,摆摆手,秋香便带着啜泣的小侍女先下去了。
秋菊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封封蜡封住的信,递给柳菲菲:“夫人,是宫里头传出来的。”
柳菲菲谨慎接过,剥开封蜡,将里头的信取出来,细细读来。
“姐姐好计谋!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读到一半,柳菲菲笑了起来,“以前都听人家说什么英雄所见略同,看来我们女人家也可以当这个英雄。”
秋菊没有接话,她一直微微低着头,目光略在脚下的一块地上。
柳菲菲继续往下看,这信不长,很快就读完了。
“秋香,”读完信后,柳菲菲将信撕成碎片,唤来秋香,“去弄个火盆来。”
秋香应了一声,很快就收拾好一个火盆搬过来,点了火,柳菲菲将信扔进火盆里,等信烧成灰烬,这才让秋香去料理。
“秋菊,走,陪我去找老爷。”
郭显通冲着郭湛安发了一通脾气,依旧不悦。听闻柳菲菲来了,勉强压下心中怒气,起身迎接自己的妻子。
“夫人来所为何事啊?”
柳菲菲瞥了眼自己丈夫,嗔怪道;“老爷这话说的,难道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书房看看老爷了么?”
郭显通得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自然不是了,夫人能过来多看看我,我当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金啊。”
柳菲菲抬手捂嘴轻笑,随后放下手,正色道:“不过这次来,的确是有一件要事要和老爷商量呢。”
郭显通神色一凛:“敢问夫人何事?”
柳菲菲看着郭显通的脸色,斟酌着说:“眼看着湛安就要去那桐花县了,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刚才让秋香帮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桐花县居然那么远!湛安过去做县令,恐怕三年都回不来。他自小就是我养大的,就和我身上掉的一块肉没什么两样!一想到他一个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旁边照顾他,我这个心啊,就揪得跟什么似的!”
郭显通冷冷地说:“你不必替他担心,他这个人从小就硬气,一颗心跟石头没什么两样,到哪里都一样!”
柳菲菲听出他话中对郭湛安的不满,心中大喜,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就要去那么远的桐花县做县令,我一想到这个啊,我这心,我这心就……”
说到这,柳菲菲掩面发出几声啜泣:“老爷您或许不知道,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湛安还那么小,我是把他当我亲生儿子一样疼。本来考上了探花,入了翰林院,我这心里头高兴呀。谁想到会突然去什么桐花县当县令,老爷您说说,我能好受么?”
柳菲菲与宫中的华妃柳翩翩乃堂姐妹,柳翩翩艳绝后宫,柳菲菲虽不如自家堂姐,但也是一个大美人。
她这么一哭,郭显通便坐不住了,挥手让秋菊退下,看书房中再无他人,就把柳菲菲搂进怀中:“好娘子,我知道你对湛安的疼爱,只是这皇命难为,陛下派他去桐花县,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要他说,郭湛安实在是不应该去桐花县做县令,别的不说,自己一个探花儿子从翰林院被派去了桐花县当个县令,会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郭显通还如何在朝廷里立足?
柳菲菲心中一乐,暗道一声“成了”,随后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郭显通:“皇恩浩荡,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只是那桐花县那么远,湛安身边无人照顾他,我始终放心不下。我左思右想,琢磨着让秋菊跟着湛安去桐花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我才安心。”
郭显通有些犹豫:“那秋菊我记得是你身边的得用丫头,给湛安了,你怎么办?”
柳菲菲破涕为笑:“老爷说的是什么话?湛安是我的儿子,当然要紧着他了。就因为秋菊是我身边得用的丫头,让她跟去照顾湛安,我这颗心呐,才能安稳地放在这。”
郭显通不由握住柳菲菲的一双柔荑:“辛苦夫人了。”
柳菲菲笑着摇头:“我能做的,就是管理好后院和孩子,算不上什么。”
得知父亲已经同意秋菊跟着自己前往桐花县上任的郭湛安不怒反笑,他拿过剪刀,对着屋中的一盆水仙狠狠剪去:“不得用的东西,就别留着了。”
眼看着就要三九寒天了,三皇子李绍钧从夏宫回来,仅仅休整了一天,就骑上马背,带着侍读姜言年前往西北。
出发当日,郭湛安经皇帝李崇浩传召,前往皇宫,与李绍钧和姜言年最后一叙。
郭湛安去的时候,李绍钧正和姜言年有说有笑,丝毫不见半点即将要去西北的不快。
“湛安,你来得正好,这是皇祖母赐给我的。桐花县也不知道在哪,估计不是什么便利的地方,你把这支老参带上。”
郭湛安不客气地接了赏赐,口中大声谢恩,背对着宫人的眼神则悄悄往旁边看了一眼。
李绍钧面上依旧哈哈大笑,手指则摇了摇:“你也不必担心,我身子骨吃得消。去西北可是我自小的愿望,想想我祖宗在马背上打下这万里河山,如今我要去当年将士们战斗过的地方,你说,比你去一个桐花县做县令比起来,是不是更加男子汉一些!”
郭湛安笑着说:“马背上打下的天下,不还是要文官们用纸笔来管理么?三皇子可不要重武轻文了。”
姜言年在一旁插嘴:“什么重武轻文,我听着怎么那么酸,难不成你在妒忌我们?”
郭湛安接着说:“是啊,羡慕你们去西北吹风呢。”
姜言年眉毛一挑:“你说什么?”
郭湛安摆摆手:“没说什么。”
姜言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郭湛安面前,二话没说,一个拳头就往郭湛安身上招呼:“我让你再说一遍!”
郭湛安猝不及防,被姜言年一拳打在肚子上,闷哼一声,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两个人打成一团,偏偏李绍钧还在一旁哈哈大笑,拍掌叫好。有胆大的宫人们想上来劝阻,结果被姜言年和郭湛安给误伤了。
宫人们奈何不得,跪下开口请求李绍钧出面劝阻,偏偏这位三皇子还嫌热闹不够,干脆撸起袖子下场一起打了起来。
宫人们看得目瞪口呆,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有办法,招呼着让人去禀报皇帝和华贵妃,让尊者出面。
等宫人们都走了,原本还打成一团的三个人立刻分开,他们左看右看,看着对方脸上的伤势,突然齐齐捧腹大笑。
“钉子总算都走了。”李绍钧换上一张冰冷的脸孔,“我今天就要去西北,你什么时候去桐花县?”
“五日后就启程,桐花县县令贪污,已经押往皇都。”
姜言年掐指一算,笑了两声:“呵呵,拖你那么久再让你去,只怕线索早就全都销毁了。”
郭湛安倒是不在意:“反正我只是去做县令的,他们如果不销毁线索,我过去反而不好做。”
李绍钧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姜言年和他自幼一起长大,又是表兄弟的关系,从来不客气,当下就推了他一把:“胡说什么呢,你是今上唯一的嫡子,身份尊贵,怎么连累我们了?”
“呵,什么嫡子,恐怕早就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李绍钧目光愈发深沉,“今天我们谈话,还要装疯卖傻。有朝一日,看我不好好出出我今日受的恶气!”
姜言年和郭湛安对望一眼,齐齐点头应道:“当然。”
这时,李绍钧心腹悄声禀报:“殿下,陛下来了。”
等李崇浩得知李绍钧居然在出发前和两个侍读打架,心中舒坦了不少,面上却还做出一副震怒的样子:“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摆驾!”
当他看到殿内三个厮打在一块的身影,更是高兴:“混账东西!”
三个人一起跪下。
“多大的人了,还打架?”李崇浩冷眼瞧着底下跪的三个人,“你们两个也是有本事,居然和当今的三皇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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