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不过听他这么说,便顺着他的意思,随口问了句,“什么用?”
,“给绿鄂入药用。”他如实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虽然在无忧服用1今生忘,之前,也滴血给绿鄂入药,但那时的她什么都知道,而现在的无忧如一张白纸,他必须重新征求她的同意。
“好。”无忧虽然奇怪,为何人血能入药,仍爽快答应。
宁墨看了她一阵,道:“绿鄂是纯阴之血,〖体〗内阴毒过重,按理是该用纯阳之血医治,但她“身为女子,我虽为纯阳之血,却不太方便。”
“难道我是纯阳之血?”她见他,对绿鄂有男女顾忌,满心欢喜,之前的不安褪去不少。
,“虽不全是,也差不多。”宁墨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体〗内淌的是他的血。
“你不必解释的。”无忧笑着伸指给他。
她虽然忘了今生,但医学的一些集西,学会了,便成了本能,永远不会忘掉,至于如何取血,自然知道。
,“还是知道的好。”他取出银针,在她中指上飞快一刺,挤了一滴血到白玉盒中,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吮。
无忧导他目光交接,黯了下去,脸上微微泛红。
等他放开她的手,将手握进另一只手中,轻抚被他吮过的中指,
心神荡漾,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她心里却象塞了粒蜜枣,甜得透心。
宁墨出去,只得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与她一同用餐。
他的话,仍是不多,但他无需说什么,无忧只看着他,便觉得心里满满的欢悦。
饭后,他便强令她卧床休息,不许她到处走动。
她嫌闷,他便棒了琴过来,弹给她听。
无忱虽然记不起过去的事,但他弹的曲子,却觉得异常熟悉。
一曲终,宁墨抬头起来”“为何不问,你为何失忆?”
无忱笑了一笑,“忘都忘了,至于怎么忘的,有又有什么关系。”
“也是。”宁墨看见她眸子微沉,不管她是否真的不在意”但能这样想,倒也不错,“等你的身子好了,你想做些什么?”
无栊撑头道:“我现在也不知自己会些什么,要不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好?”
宁墨手指轻抚过同无忧一起买的那根琴弦,“我答应过,教你弹琴。如果你还想学,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教你,可好?”
,“好啊,我身子现在就大好了。”无忧眉稍一挑,就想往床下蹦。
宁墨墨眉微凛,无忧扁了扁嘴,缩坐回去,“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做”她话说出,脸已经红了,干咳了一声”“睡觉。”拉开被子将头一蒙。
却听宁墨的声音淡淡飘来,“看来下次,还要让你再累些才好。”
无忱缩在被中,整个人如同烫熟的大虾,心里却嘀咕,谁怕谁
与君AA 409 重新认识
止回到睿王府,推门进屋。
不凡正握了本书,坐在桌后专心阅读。
从窗口泄入的阳光,撤在他优雅美好的侧影上,泛着玉润的光泽。
见他进来,只是淡淡一撇,继续看他的书,从容闲然。
无忱的伤痛与失忆,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凤止握着折扇在手中一敲,踱到案前一撩衣摆坐下,视线停驻在不凡脸上”“她服了1今生忘”已经转醒,应该是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凡轻1嗯,了一声,眼皮都不抬一抬。
凤止眉头蹙紧,“她和宁墨啧啧可真是销魂噬骨,就连我都有些羡慕。”
不凡抬脸起来,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微微浅笑,“哦,是吗?”
凤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笑得出来?难道他果真是无心的人?“你不介意?”
不凡淡淡然道:“反正已经忘了,介意有何用?”
凤止存了一肚子气,本想回来,看看他失落痛苦的样子,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莫名的有些动怒,“你当然不介意,你是存着心,等她散魂,你分一魂给她,让她感你的恩,你便可以与她再聚前缘。你算盘打空了,不会如你所愿……”
他们二人相处,相斗十几年,看似友,却非友,其实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恨不得对方从这世上消失,但又怕对方消失了,没了对手,太过无趣,所以斗到最后头,又总是忍下一手,留对方一个机会。
无忱开出的条件,不许任何人续魂,有这一条”只要无忧不改变主意”他最后一定是赢家。
但想无忧不改变主意,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直到她散魂。
他话出了。,就后悔了,他和不凡斗了十几年”虽然各有输赢,但总的来说,他是处于败局,偶尔能赢,就是从不让不凡确认他心中所想,他一气之下的愤愤而言,全没有加以掩饰,以不凡的玲珑心,眨眼间便能看透。
不凡轻笑了一声,好象对他方才失言,全无所觉,放下书卷,于桌案对面摆上一个茶盅,慢慢斟上茶”“痛苦不一定要挂在脸上”我心里正痛着,你没看出来而已。”
凤止愕然,面前这张脸,温文柔润,眼角笑容比春风还暖,哪来半点痛苦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握了茶盅一饮而尽,“我后悔了。”
不凡持着茶壶欲给他斟茶的手顿住,瞟了他一眼,才倾了茶壶,任茶水均匀的注入杯中”“能让你后悔一回,难道。”
凤止手握扇柄,压住不凡正要回缩的手,“你也会后悔。”
,“或许。”不凡迎向他的目光,视线在空中交结,打了无声的一战,他走这一步棋,便想到失败,败如何能不悔,但不如此,连一丝胜的希望都没有,所以即便是会后悔,仍得走这一步。
别无选择。
而宁墨是唯一,让他最信任和可以托付的人。
他相信宁墨也会与他并肩打一这仗。
门外传话”“宁公子来了。”
二人转开视线,各看去别处。
无忱赤脚站在衣柜前,地上丢了一地的袜子,手上还捏了一支。
看着袜底画着的娃娃脸,想爆了头,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所有袜底上都画着个大头娃娃,虽然神态各异,却能看得出是同一个人。
所有可能性在脑海中飞过,最后定格,难道以前已经另外嫁过人,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哪有把丈夫踩在脚底下的道理。
听见门外传来人声,忙随便套了一双袜子在脚上,穿好鞋,把撤了一地的袜子卷回衣柜。
出了门,见一个相貌艳美的绿衣女子慵懒地斜卧在院中竹榻上晒太阳。
云娘坐在榻边竹凳上,耐心地给她修指甲,苦口婆心道:,“你就别再跟公子拧着了,你惹了他,自己也遭罪。过几天,要送你去见你娘了,你再这样,你娘见了,该多伤心。”
女子听了,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回头看见无忧站在门口,美目一窄,朝她勾了勾手指,“1卜丫头,过来。”
无忱悄角一抽,居然被人叫小丫头,照着女子脸上不正常的病态白,可以猜到,她就是众人口中的绿鄂。
云娘抬头,忙站了起来,对无忧道:“这是绿鄂姑娘。”
无忱微笑着一点头,大大方方地过去,在云娘坐过的竹凳上坐下”“听说你身体不大好。”
绿鄂眸光一冷,转而又一笑,那冷荡然无存”“托你的福,现在好多了。”
“不用客气。”无忧以为是用她的血入药的原因,“你是生的什么病?我好象懂些医,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调养一下身子。
绿鄂嘴角浮起一丝不屑,抬手看着自己修尖的指甲”“你那点医术,岂能及得了我的医术的百分之一。我都无可奈何,你奈何得了什么。”
云娘见绿鄂口气不好,皱了皱眉,也不知公子让她恢复正常,到底应不应该,“绿鄂,怎么跟姑娘说话呢。”
绿鄂瞥了云娘一眼,“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如果嫌我说话不好听,不听就是。”
无忱怔了一下,“我不知你会医,见笑了。”
绿鄂抬手来探无忧额头,无忧本能拿手挡了,绿鄂皱眉”“我只是看看你会不会因为失忆,人也变傻了。”
无忱皱眉,这姑娘还真不讨人喜欢。
“绿鄂。”云娘拧眉喝止”“你再这样,我送你回屋。”
绿鄂笑了,“好,我不说了。”
无忱觉得与她一起,甚是无趣,不如四处走走,刚要起身,绿鄂又道:,“我一个人闷得很,不如陪我聊聊。”
,“我什么也不记得,不知聊什么。”
,“我们可以聊男人,比如宁墨……”
,“绿鄂。”云娘有些忍捺不住。
绿鄂不满道:“什么都不让人说,倒不如让我变回以前的样子。”
云娘即时噎住,半晌才道:“你胡说八道,小心公子回来会恼的。”
“这么多年了,他恼我还少?”绿鄂不以为然,吹了吹长指甲”“恼多一回,恼少一回,又有什么区别。”
无忱听着很不是味道,昨天宁墨向她讨了血去以后,她隐约听见云娘向宁墨问起绿鄂的事,宁墨对云娘说,她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胡乱摸索,反生误会,倒不如什么事都摊开来,该如何,便如何。
宁墨说她是他奶娘的女儿,但这时听着,二人的关系,不象这么简单。
如果是别的事,倒也罢了,偏偏涉及宁墨,她黑暗中的引路灯。
重新坐正,“那好,你说,我听着。”
绿鄂不急着说话,笑笑然地对云娘道:“亲王府不是送了新鲜的梨果过来,我胸口正闷得慌,你帮我去蒸上半个。”
云娘不放心地看了无忧一眼。
无忱道:“你去吧,我来照看绿鄂。”
云娘心想,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才不放心,凭着绿鄂的狡猾,凭她怎么盯,也是盯不实的。但既然公子放了绿鄂出来,自有他的打算,便无需她一步不离的盯着。
虽然不放心,仍点了头,“劳烦姑娘。”
绿鄂目送云娘进了厨房,才勾唇一笑。
无忧手支了下巴,“云娘听不见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绿鄂挑了挑眉,“原来没傻。”
无忱扁嘴,失忆不等手变白痴,亏她将将还自吹医术了得。
绿鄂向她凑近些,1卜声道:“我把宁墨给你,如何?”
无忱嘴角井笑微微一僵,很快重新笑开,声音却冷了几分”“我要他,何需你让?”
绿鄂听了这话,也不恼,笑了笑”“我知道他要了你。”
无忱撇嘴,他与她在后院林中缠绵,被平儿知道,后来他只穿着中衣将裹着他的衣裳的她抱出来,也就不指望不被人所知。
,“我知道,今次,他也不是头一回要你。”
无忱脸色微变”“他告诉你的?”
绿鄂“嗯”了一声”“他什么也不会瞒我,什么都会告诉我。他这么做,只是想你心甘情愿地用血给治病。”无忱本不多血色的脸,渐渐更加苍白,“你以为我会信你?”
话是这么说,心脏却象是被一只手捏住,紧紧的痛。
绿鄂正想答,突然抬眼见宁墨带着一身冷萧寒意站在无忧身后,笑了一下,慢慢半躺回去,端了身边几上的茶来喝。
无忧感觉有异,回头对上宁墨冰潭般的黑眸,收敛心神,站了起来,转身外走。
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手腕一紧,被宁墨握住。
无书微微一怔,睨了眼笑意盈然的绿鄂,扭动手腕,试图从他钳制中挣脱。
他手臂回缩,将她拖拽回来,全然不顾绿鄂在场,将她紧揽入怀中”“你要去哪里?”
,“不知呢,随意走走看看。”无忧斜眼看着绿鄂的笑脸,说不出的扭别难受,或许离开,四处走走,重新熟悉一下这个世界,会比较好。
“别走,我不能没有你。”宁墨将她抱得更紧。
无忱彻底僵住,未及反应,已被他打横抱起,走向他的屋子。
步上台阶,无忧从渐渐关扰的门缝中看见绿鄂嘴角的笑僵住,眼里只剩下恨。
与君AA 410 可信我?
宁墨将无忧放上竹榻,凝看着她的眼,手抚上她微凉的面颊……你可信我?”
无忱想也没想地点头。
宁墨冰眸中浮起一抹浅浅暖意,“既然信我,就不会理会她说什么,是谁是非,你以后都会明白。”
无忱抬手,抓住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锁着他的眼”“我只问你一句。”
“你问。”
“你对绿鄂可有一点男女之情?”
“没有。”他语气极轻,却坚定,不容人有丝毫怀疑。
“那就行了。”无忧抓着他的手指,放在嘴中咬了一口,“你是我一个人的。”
宁墨眼中漾开笑意,将她拥入怀中”“只会是你一人的。”
无忱伸臂环了他窄紧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满足地闭上眼。
她这里不需争风吃醋。
小手滑进他的衣衫,他瞳眸黯了下去,翻身将她摁倒,向她颈侧吻落”“想要?”
无忱心脏砰砰乱跳”“嗯。”
虽然说她已经想开,以前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但内心的空虚却怎么也抹不去。
特别是没看见他的时候,更是难忍的慌乱。
在与他水乳交融的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不觉得害怕。
衣衫撤乱的从榻上直拖到地上,榻上两具胴体紧紧交鼻,汗液涔涔,无法隐忍的呻吟和粗喘久久不息。
蓦然,他用力抵进她最深处,臀瓣收紧,身体不住轻颤。
一股热浪在她〖体〗内烫开,将已几经高潮的她,再抛进云端,她身体后仰,上半身悬到榻外,半眯着眼看着窗外日落余辉,身下快意余韵久久不得散去。
良久宁墨才俯下身唇贴向她被榻沿顶高了的雪白丰润,湿湿濡濡地含了顶端硬一挺的红蕾轻轻吮um。
无忱收回视线,看向在俯在自己胸前轻吮的俊颜,胸间蜜意淌过唇边慢慢绽开笑容,抬手轻轻拨开他面颊上汗湿的墨发,轻抚他被汗液打湿的面颊。
指尖滑落,停在他肩膀上,突然间觉得指间肌肤有些不妥。
仔细看去发现他浑身汗渍,可是指边一处肌肤却除了从颈项上滑落的汗滴,以及被她身体擦湿的痕迹外,本身却没有汗液。
看向他另一侧肩膀,却又再正常不过。
奇怪地“咦,了一声,又向他凑近些,仔细辩认。
这场突来的欢爱,让宁墨极为舒服,抬眼见她如此,索性抱了她翻身仰躺下去任她趴俯在他身上折腾。
无忧指尖在他肩膀处搓弄一阵,终于发现他的肌肤一处有细微的脱层,看向宁墨,见他长眸微垂,温柔地看着她,神色间没有丝毫不悦和躲闪壮了胆子。
有指甲将那点脱层挑起,轻轻使力,竟在他肩膀上揭起了一层薄膜,薄膜下肌肤满是汗渍。
无忱知道这下面才是他真正的肌肤。
随着薄膜揭起,露出下面一个图腾刺身。
无忱怔住她已不记得往事,但这个图腾却再熟悉不过,手指在图腾上抚过”“宁墨,这是什么?我好象认得。”
过去几年,宁墨一直在酷刑中渡过,几经生死,肩膀上的图腾浮现后,便再没消去,只能这般掩去,不被人察觉。
现在被无忧发现,也无意再掩藏。
“曾经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男子遇上大麻烦,一个魂魄四分五裂。
他的妻子,不愿失去他,收齐他的魂魄,送他轮回。但受创的魂魄,无法复原,她只能让他们分别吸收别的荒魂,变成完整的四魂,再入轮回。她为了能认出他们,做了一双封印,其中一个与自己的魂魄融合,另一个分成四份,分别玟在了她丈夫的四片碎魂上,发誓与她的丈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宁墨的眸子黯了下去,抬手轻抚她的因欢爱而红润的面颊”“无忧,你是就那个女人。”
无忱心潮涌动,抓住他的手”“这么说,你真的是我的丈大,我真的找到你了?”
宁墨神色越加温柔”“是,你找到我了,不过,我只是一个。无忧找到他们,只有找到他们,我们才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再不会分开。”
无忱怔住,半晌,才出得声,“我有你就好。”
宁墨笑了,眼中惯有的冷消散得无影无踪”“等你见他们,一样会同对我一样割不下。”
无忱扁嘴,她心里现在满满的只有身下这个男人,“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也是,随缘便好,不必刻意理会。”宁墨将她放开,“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失去记忆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无忧大眼忽闪。
,“是,你的嘴越来越挑剔。”明明责怪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满满的宠溺。
,“我不记得我爱吃什么,你拿手的都做些。”
宁墨眼中透着无奈”“那不知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做完。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等不得。”
无忱噜住,干巴巴吡嘴笑了笑,“那捡着一两样便好。”
宁墨起身,披衣去屏风后拧了湿巾,回到榻边,细细地为她抹去身上爱液湿汗,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在这里休息,我会叫云娘送热水给你沐浴。”
无忧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窘得往被窝里缩,这么没节制地缠着他欢好,下人看在眼里,表面上不说,背后不知要如何笑话她。
宁墨摇头一笑,又转到屏风后,就着冷水,冲洗干净,穿衣出去。
无忱从被缝中看着他冷萧的身影在门边消失,跃下竹榻追到窗口,“你的房间,我可不可以随便参观?”
“当然可以。”宁墨回头,他在她面前,不再有任何秘密。
无忱象是找到了有趣的游戏,在宁墨〖房〗中东翻西看,各式的精致小
瓶,无不一觉得有趣。
最喜欢的却是这里头的青huā瓷。
正看得有趣,手一滑,一个青huā小瓶跌滚在地,摔成几片,里面药丸滚散开去。
无忱1哎哟,一声,蹲身去拾,瓷片锋利,一没留神,将她手指划1
破。
鲜红的液体从指间涌出,滴在青huā瓷片上,白底红血,异常的鲜艳。
无忧拈起带血的瓷片,蓦然耳边“轰隆,作响,如同万马腾过。
神智飘忽,象是落入一个万人厮杀的战场。
一个银甲将军带着一小队人马抵御着千军万马,他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他撑到最后,再是英勇,终是敌不过对方车轮战术,活活地累倒了下去。
无忱看着那个将军倒下的那一刻,心脏莫名地痛。
突然狂风骤起,沙暴滚滚而来,沙浪涛天,对方的人再顾不得斩杀将军,各自寻地方躲避流沙。
已是脱虚的将军,不知哪来的力气,抵着风沙,踏着尸体逃离,最后毕迷在一条小溪边的一株梅树下。
等他醒来,睁开眼,迷糊中,看见一个白衣的少女,正棒着山泉灌进他的口中。
如此几番昏迷,总算醒了过来,那女子已经不在,入眼却是满枝的繁huā。
他眼里露出了笑意,靠着梅树而坐,环视四周,才发现这地方,竟是他儿时长大的地方。
这里本来是一处村庄,这棵树就长在村头,这地方缺水,村民食水也要去很远的泉眼处挑,这样的处境,谁还会理会村口的梅树。
梅树靠天存活,有雨下,便饱饮一餐,没雨水,就渴着,长得病泱泱,就算能开huā的时候,也只得单零零的一两朵。
倒是他却爱极这颗树,每次看见它开huā,都特别高兴。
所以每天挑水时,总舀上满满两大勺水给它,大不了少睡一个时辰,再挑多一回水。
但战乱不断,村中常常遭受抢劫袭击,村民纷纷离开,他也要去参军入伍。
离开时,怕以后没有人再给梅树浇水,便将它移动了泉眼处,就算无人浇灌,它有泉水养着,也不会枯去。
不想今次竟在这株梅树下活了命,还看见它开了这许多的huā。
他回去后,带兵杀回,获得大胜。
几年后,他手染鲜血,杀遍大江南北,换来这片土地的太平。
而他也厌倦了这种打杀的日子,辞官归隐,只要下了这方土地,依着梅树搭建茅屋。
自耕自种,闲里便弹琴烧瓷,打算就此闲过余生。
一夜,他睡得正好,突然听见琴响,睁开眼,却见救他性命的白衣少女匆忙逃窜而去。
他寻遍了屋里屋外,却不见少女身影,觉得蹊跷。
一次,他与人换取油盐回来,发现才烧的青huā瓷被打破在地。
初时他并没在意,只道是山中小动物路过。
但后来,他发现新烧了瓷器,只要是青huā的,虽然不再打破,却总会无缘无故地换地方。
而在他弹了新曲之后,夜里便会听见琴响。
只不过他次次追出,都只能见到一片雪白衣角。
他依了梅树苦苦思索,灵光一闪,难道她喜欢琴乐和青huā瓷?
那日他连烧了几个青huā瓷,故意离开,回来后见那些青huā瓷全好好的摆着。
正微微失望,突然发现,那些青huā瓷虽然是照着他离开时的位置摆放,但每一个青huā瓷,都有极小的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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