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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张若锋如果将批单毁掉,根本就没有证据是他批出去的,况且家主都没有追查此事,他自杀又有什么必要?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给王家的钱远远不止四十万贯,以前出去的钱留有把柄,而这个把柄极可能在王烟萝手中,但就算王烟萝用以前的把柄来要挟张若锋,张若锋内疚自杀,但张三婶又有什么必要跟着自杀,她是个极开朗热心之人,自己还有女儿,怎么可能随夫自杀,退一万步讲,即使她想不开要自杀殉夫,也应在帮丈夫洗清冤情再死。
想到这里张焕冷冷一笑,他已经敢断言定,张若锋必然是他杀,而张三婶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而被一起灭口。
现在的问题就是那封冒出来的什么信,如果知道它的内容,也就知道了崔圆的布棋,张焕想了想,便写了一封信,又取出一百两黄金,一齐交给一名亲兵道:“你连夜进城,想办法去张府见到张灿,把这封信交到他本人的手上,你要记住,张灿的印堂上有颗极大的黑痣。”
亲兵领命去了,吃罢午饭,张焕便躺下休息,赶了一天的路,着实也有有些累了,不多时便和衣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争吵声将他惊醒,外面天已经黑了,灯光微弱、突突地作响,张焕凝神细听,门外传来了亲兵的说话声,“将军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可是将军让我回来立刻禀报。”这好象是去太原那个亲兵。
‘这么快便回来了,’张焕立刻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个亲兵,他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
亲兵走进屋,向张焕行了一军礼,“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信交给了张灿。”
“辛苦你了!”
张焕把灯重新点亮笑道:“没有给错人吧?”
亲兵从怀取出一只小银牌,奉给张焕道:“这是属下问他要的银牌,确实是他本人,请将军放心。”
张焕接过银牌看了看,上面刻了‘张灿’二字,他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牌子?”
“回禀将军,属下事先已经问好。”
张焕赞许点了点头,“做的不错,胆大而且心细,剩下的黄金就是我赏你,去吧!”
“多谢将军!”亲兵犹豫了一下,又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
“属下在张府门前见到许多马车,都是今天刚到,我套了一些车夫的话,他们都是张家当官的族人,从各地赶来。”
张焕沉思片刻,便笑道:“我知道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亲兵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张焕看着这个叫陈平的亲兵,不由暗暗思忖,“此人心细如发,倒是可以大用。”
亲兵刚走,亲兵队正李双鱼便匆匆赶来,他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将军,好象有情况!”
“有什么情况?”
“刚才巡查的弟兄发现,在庄园东面的树林里有宿鸟惊飞。”
“宿鸟惊飞?”张焕冷冷一笑,这么快就要短兵相接了。
“命令弟兄们立刻做好准备!”张焕吩咐一声,便向家主的房间走去,不料他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停住了脚步,既然崔圆派来的都是武艺高强之士,而且擅长做暗事,怎么会惊动宿鸟,这里面必然另有文章。
他一把抓起刀,“走!看看去。”
。。。。。。。
发现情况的地方是在东面的树林里,这里地势低缓,围墙容易攀爬,张焕登上高高的哨塔,一名亲兵指着前方低声道:“刚才又有一片宿鸟惊起,估计是来了两拨人。”
张焕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围墙外是一条浅浅的小溪,过了溪水大约二百步,一大片黑黝黝的松林延绵足有三里,夜里漆黑,看不见松林里的情况。
张焕沉思了片刻,天骑营是三万河东军的精锐,而自己的三百亲卫又是天骑营的精锐,个个都能以一挡十,崔圆不可能不知道,松林里的人最多也只有数百人,如果正面发起进攻,未必躲得过箭雨,但对方如果实施声东击西,他们从另一面突进来,进行贴身近战,自己的手下恐怕就会吃亏。
“将军,快看!”一名亲兵忽然发现了情况。
张焕凝神望去,只见松林的边上有一些黑影晃动,张焕冷冷地笑了,对方一定是看见有人上了岗哨才刻意露面。
“你们自以为聪明,多此一举才会露了马脚。”他低声喃喃自语。
安史之乱后,大唐豪门的庄园大多重新修筑,往往依地势而建,易守难攻,俨如一个个小小的城堡,苗家这处庄园也是一样,建在一处高地上,背靠一处山丘,东面是正门,地势低缓,且有大片树林,而南北两面都是一马平川,无处藏匿。
张焕的目光落在了西面山岗,如果东面树林里的人是虚兵,那真正的杀手必然就埋伏在山岗之上,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趁势将他们全歼,以后的事就会顺利许多。
这时,苗二郎也爬了岗哨,“张将军,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张焕瞥了他一眼道:“有人想对家主不利。”
苗二郎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庄园里的家丁今天早上刚护送钱粮进城去了,这可怎么办?他一转念,忽然又想起张焕的三百骑兵,这才略略放下心。
“将军需要我做什么?”
张焕想一想便问道:“庄子里有多少人可用?”
“还有几百名奴隶。”苗二郎迟疑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他们都是庄稼汉,恐怕不经大用。”
“不妨!你挑两百个年轻力壮的来,告诉他们,有贼人要抢粮食,如果他们能奋勇杀贼,就给他们自由。”
说到这里,张焕又歉然笑了笑,“苗家的损失,家主日后自会补偿。”
苗二郎点头答应,便爬下岗哨,张焕忽然又叫住了他,“庄园里可有隐蔽的场所?”
“有!有一间地下室,是我父亲在安史之乱时修来避难用的,十分隐蔽,只有我和一个老家人知晓。”
张焕点了点头,“等会儿可能会有危险,你和家主都躲进去。”
。。。。。。。。
时间渐渐到了一更,两百名穿上唐军盔甲的奴隶伏在墙上,他们各拿刀枪,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东面的树林,张焕则留了数十人辅助他们,又命一百人去西面的高墙处埋伏。
他自己则亲率一百多弟兄,背着弓弩长刀,从南面的墙头翻出,迅速向西面的山丘包抄过去。
月亮已经西下,月光被山岗挡住,山丘上黑漆漆的,从山岗另一面的的阴影里腾起一股浓浓的烟雾,盘旋而上,遮住了西沉的月辉,那里是一处温泉。
这时一名斥候快速跑回,“将军,山上确实有人埋伏,约三四百人。”
“大家轻一点,慢慢上山!”
张焕分兵两路,从左右向山岗上包抄而去,这座小山岗的外形颇似一条鱼,树木浓密,没有上山的道路,低矮处均是大片的灌木,十分易于隐蔽。
离斥候发现的埋伏地还有一百步时,张焕命手下停住了脚步,这时他已经可以看见山顶有人影晃动,所有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抽箭上弩,慢慢拉紧了弦,忽然,庄园那边隐隐传来了喊杀声,山顶上的黑影都一下子站了起来。
“射!”
张焕一声令下,左右数百支箭如暴雨般奔泻而出,箭势强劲快疾,山顶上哭号声骤然响起,一片一片人影栽倒,开始有人四散奔跑,大呼‘饶命!’
张焕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武艺高强的杀手,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东面树林里才是真正的杀手,自己上当了!
。。。。。。
庄园东面的松林里,一百余名黑衣人攻势凌厉地向墙头冲杀,好在张焕留下了数十名亲兵,在亲兵队正李双鱼的指挥下,勉强抵挡住了黑衣人的第一波试探性进攻,而那些身着唐军军服的奴隶们都吓傻了,这些人哪里是来偷粮食的小毛贼,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尽管有自由身的诱惑,但自由哪有保命重要,有人已准备开溜。
李双鱼见这些奴隶被贼人的气势吓倒,他冲上来砍翻一个准备开溜的奴隶,大吼道:“谁敢跑,我就杀了谁!”
众奴隶见他开刀杀人,一时都被震住了,李双鱼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他们若冲进来,你们的老婆孩子一个都活不成!”
众人的头都慢慢低下,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帮盗贼穷凶极恶,自己的妻女未必能逃过他们之手,李双鱼见话有了效果,立刻大声喝道:“杀死一个人赏五十贯,若你们死了,妻女给予自由。”
在保护家人和重赏双重激励之下,这些奴隶勇气渐生,他们不再象刚才那般害怕,又重新涌上墙头准备和盗贼拼死博斗。
松林里,李翻云目光冰冷地盯着墙头,一次试探地进攻,她已经确定对方不是唐军,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庄丁,也就是说自己引蛇出洞的计策成功了。
李翻云阴阴地笑了,埋伏在松林里的人是才真正的杀手,而后山那些乌合之众不过是她用一万贯钱招募来的数百名地痞流氓,她命手下惊飞宿鸟来迷惑对方,果然让张焕上了当。
在极度兴奋中,她原本冰晶玉洁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光影浮动,仙女霎时变成了妖女,她喃喃低语道:“张焕,你以为黄河那些水鬼是白死的吗?”
。。。。。。。。。。
山岗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哭喊声,这是张焕动手了,时机到了,李翻云拉弓将一支火箭射上天空,火箭在空中划过一道红线,黑暗的夜里显得分外刺眼。
这是给埋伏在南面另外十人的信号,他们才是刺杀张若镐的主力,个个武艺高强,极擅长轻功和暗器,是李翻云特地为这次行动挑选出的身怀绝技之人。
随着火箭的红光渐渐变得微弱,直至消失在夜空里,但南面的旷野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昏暗的夜色中,河滩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具尸体,他们目光冰冷地望着天空,一些人的眼中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尚未消散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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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第一百零二章 争夺家主(四)
喊杀声又再一次响彻庄园上空,一百多名黑衣人迅疾地向墙头上冲去,箭如飞蝗,石头如冰雹迎头落下,一根根飞索挂上高大的墙头,有的被士兵一刀斩断,但更多的黑衣人却飞身攀爬,他们身体矫健,几个纵身便上了墙头,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急着冲进去,而是留在墙头和防守之人拼斗,随着冲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战场也由墙头转到了墙内。
首先顶不住的是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奴隶,他们都是庄稼汉,如何敌得过这些有武艺在身的杀手,在几轮冲击下,他们的阵角变被拉得七零八落,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胆寒心裂,开始有人丢下兵器逃跑。
只有李双鱼率领的六十名唐军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一手握刀,一手执盾,十人组成一队,配合默契娴熟,而黑衣人却各自为阵,虽然个人武艺高强,人数也比唐军多,但丝毫也占不了便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李翻云默默计算着张焕杀回来所需要的时间,她很清楚张焕的实力,并不指望自己这一百多人能有多大的建树,关键是那十个人能顺利潜入庄园,以他们的身手,只要张若镐露面,那他们就有机会将他射杀。
是时候了,李翻云张弓又射出一支火箭,带着尖利的哨声直冲夜空,随着撤退信号的发出,黑衣人迅速撤退,只片刻时间,所有人都跑得干干净净,有十几人慢了一步,被赶回的唐军射死或砍死。
一场突来的夜袭终于结束了,一切都安静下来,张焕默默在满地的死伤者中穿行,不到一刻钟的短短时间内,二百名庄园奴隶伤亡过半,自己的手下也死伤了十几人,他走到台阶前无力地坐了下来,凝视着远方黑黝黝的山岗,对手究竟是谁?竟将自己摸得如此透彻,张焕忽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若真是这样,这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对手在黄河边的部署为何显得那样愚蠢,那其实是在麻痹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今晚的偷袭,这一刻,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应多培养一些能干的手下,不要每件事都是自己亲自去做,还有韩愈那边招的马球军师,自己若有几个得力的幕僚,今天晚上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了。
不过,张焕又有一丝疑惑,似乎对方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前面这般工于心计,后面却又草草收尾,实在是不合常理,
“将军!”亲卫陈平急匆匆跑来,他是带一队弟兄去查看庄园周围的情况,张焕见他眼中充满了惊讶,知道他必定是有所发现了,他不由站起来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将军快随我来,实在是怪异之极!”陈平带着张焕匆匆地向南面赶去。
在离墙约百步的河滩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具尸体,他们的打扮和今晚偷袭的黑衣一样,身上都**的,在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着一个革囊,革囊里有的装着飞刀,有的盛满了铁针暗器。
张焕正弯腰去查看革囊,却被两个亲兵一把扯住,“将军,飞刀和暗器都喂有剧毒。”
张焕忽然明白了,自己对手的真正用意是在这十个人,让他们趁乱潜入庄园,他们才是最后的刺客,可是,他们怎么会全死在这里?又是谁下的手?
张焕看了一眼陈平,又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属下检查过,他们都是被带毒的兵器刺中,在极短时间内毒发身亡,但周围都没有遮挡物,下手之人是怎么靠近他们,属下就不得而知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下手之人和他们彼此认识,所以他们未加防备。”
张焕摇了摇头,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他沉思了一下,便顺着河边查看,他看见了岸边粘有几根长长的芦管,便把它们拾了起来,仔细地查看芦管两端,果然是被刀削得十分整齐,张焕望着黑黝黝的河水,忽然淡淡一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他把芦管扔了,轻松拍了拍手笑道:“事情过去就算了,今天我还有事,大家随我进城吧!”
。。。。。。。。
太原城虽然人口远不如长安密集,但它的城池也不大,相比之下倒比长安还热闹了几分,张焕带着几个亲兵从南门进了太原,一进城,喧嚣热闹之风便扑面而来,让张焕感到既熟悉又亲切,城门口那个卖糖粥的独腿大叔还在,摊前围满了手握铜钱的孩子。
行了几里便是南市大门,这里一切如旧,大门前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运货的马车,一群孩子舞刀弄剑从里面跑出来,张焕忽然想到了林平平,如果她在,不知还会不会成为这群孩子的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经历的这么多事,每个人都在变,或许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野丫头了。
转了两个弯,张焕便来到了林芝堂,台阶前冷冷清清,林芝堂的牌子已经摘掉,但似乎还没有租出去,大门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打杂的老人在慢吞吞清理房间,张焕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离约定的时辰尚早,他便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向几个亲兵摆摆手笑道:“你们几个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中午时再去办事。”
就在这时,张焕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十八郎要去办什么事?我能否帮上忙。”
张焕一回头,只见从林芝堂内慢慢走出一人,张焕顿时惊讶得站了起来,失声道:“师傅!”
从林芝堂里走出来的,正是已去了蜀郡的师傅林德隆,只见他穿着一身粗布长袍,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张焕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没想到吧!”
林德隆走到他面前,忽然笑着给了他一拳,“你这小子,现在居然这么有名气。”
“这也是师傅从小严格要求。”
张焕揉了揉肩膀笑道:“否则我现在就极可能是一介县令了。”
“你能去扫荡异族,这是让我最高兴之事,我蜀郡听说后,一口气喝了十斤酒,醉得一塌糊涂。”
林德隆欣慰地拉着张焕在台阶前坐下,“我听知愚说,你没有参加科举,后来又被太后罢了官,我也颇替你担心,可没多久我便听说你在回纥之事,这才放下心,男儿大丈夫,正该如此!”
张焕笑了笑便问道:“师傅怎么会来太原?”
“我是专程带孙子来给亲家翁看看,今天顺便来看看老房,正巧碰到你。“
林德隆沉吟一下便道:“你可有什么事需要师傅帮忙?尽管说!”
张焕闻言大喜,他的手下都是沙场上的战士,却没有一个武学高手,很多隐蔽的事情都不方便去做,师傅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张焕心中忽然有了个念头,他一直想为天骑营聘一个武术教头,师傅不就是最佳的人选吗?不过此事得慢慢来,他不露声色地笑道:“不瞒师傅,我来太原是为了张家之事,确实人手不足,师傅若肯帮我,那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林德隆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知道逃不过所以才先自荐,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张焕低头想了想,便笑道:“家主病势沉重,我想请师傅先去给他看看。”
林德隆微微一怔,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时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张焕向陈平点了点头,陈平会意,立刻带上两个亲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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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自从去年被张焕推荐掌了张家的财权后,为人做事沉稳了许多,一改过去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形象,这一年他做得倒也称职,钱物管理得滴水不漏,让一直耿耿于怀的张若锋挑不出他的毛病。
这几个月张家内部动荡,张灿做事也愈加小心,整日里沉默不语,和所有的张家子弟一样,三天前张若锋的自杀使他看到了一场暴风雨正向张家袭来,为此,他心中忧虑之极,不过昨天夜里他却意外地收到了张焕的信,张灿立刻意识到,家主回来了。
近午时分,约定的时间要到了,张灿和往常一样,先乘马车去了劝业行,劝业行就在南市大门的斜对面,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南市大门对面等待张焕的出现。
这时,一辆马车从西面驶来,停在了张灿的身旁,车门推开,只见一人在向他招手道:“张公子,快上来。”
张灿认出正是昨天给他送信之人,他迅速钻进了车厢,车门关上,马车驶离了南市。
“公子,真是抱歉,我家将军不能亲自来接。”
张灿瞥了一眼车窗外,见马车飞快地向北面开去,便笑道:“你家将军怎么从北门进来?”
陈平只是笑而不语,马车在太原城中奔行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南市,张灿怔怔地望着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行了一里,马车便在原来林芝堂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到了!”陈平笑呵呵替他开了车门,向他拱拱手道:“公子请!”
张灿下了马车,迎面便见张焕从台阶上笑呵呵走了下来,“八哥,小弟等你多时了。”
张灿冷冷一笑道:“十八郎做事倒越来越小心了,既然不相信我,还叫我来做什么?”
张焕毫不介意,他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会写信约你出来吗?”
张灿没有说话,他慢慢走近张焕,忽然猛地掐住他脖子笑道:“你这个家伙,都是自家兄弟,你以为我会出卖你?”
张焕用劲掰开他的手,吃力地道:“你小时侯就经常出卖我!”
张灿哈哈大笑,他亲热地搂张焕的肩膀笑道:“你能来找我,我其实很高兴。”
两人说说笑笑,便进了大门。
两人坐了下来,张灿便向他详细地叙述了这几天府中发生的大事,他苦笑着道:“张若锦接手了府中的大权后,整个张府便被他闹得鸡犬不宁,他先是到我这里来查帐,但没有查到什么结果,便把所有的帐房都抓了起来,只有老钱生病未来逃过一劫。”
张焕沉思了一下,又问道:“我听说官府好像发现了一封信就放弃了追查三叔的案子,你可知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封信恐怕和家主有关?”
“为何?”
“因为太原尹韩延年看了那封信,当天就称病不起,如果不是牵涉家主,他又何必如此。”
张焕点了点头,张灿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张灿道:“这是家主写给父亲的信,你交给他吧!”
张灿接过信,默默地点了点头,张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笑道:“你还记得是怎么得到这个财权的吗?”
“我当然记得。”张灿淡淡一笑道:“物以稀为贵!”
说罢,张灿快步向大门走去,快要走出大门时,他忽然听见张焕低声问道:“八哥,你来做家主继承人如何?”
张灿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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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第一百零三章 争夺家主(五)
苗家庄园内,张若镐躺在纱帐里,手臂搁在一个软垫上,透过纱帐他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给自己看病的林德隆,上次就觉得他象极了自己从前的一个故人,现在越看越象,只是那个人已在与回纥人的潼关大战中阵亡,不过也有人说他并没有死,张若镐冷不防问道:“林先生可认识金吾卫大将军李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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