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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妙周
白母闻言,十分欢喜,更是期待地看向白晓晨。
她父亲不是特别忙的人,前段时间老不着家是因为兰心苑那头的女人。
她瞥了眼笑得亮晶晶的白母,心头一酸,还是点点头。
回房换了身裙子,套上薄风衣,散开头发,对着镜子,慢慢地画了个淡妆。
等到严尚真接她的时候,白晓晨心里因为白父烦躁,更讨厌严尚真自作主张。
懒得和他多周旋,一上车就合了眼,只装着疲累。
严尚真坐在她身边,见她劳累,压低声音问道,“昨天干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白晓晨不睁眼,狠狠心往他肩上靠了靠,小声嘟哝着,“没睡好,你别烦我啊。”
她撒娇的度掐的刚刚好,严尚真果然很受用,握着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头,不再打扰她。
前头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就放缓了速度,给后面的两人多一些宁静的时间。
然而这种宁静没有持续多久,前头司机稳稳地倒进车库后,白晓晨被严尚真拉下了车。
白晓晨刚进方家,她很有礼貌又温柔地打声招呼。
乖巧,长相不俗,她赢得了方太太的欢心,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严尚真坐到对面,满脸笑意地看着这两人。
严尚真自幼失恃,方太太对这个长姐留下的孩子非常关爱,不夸张地说,方太太简直是严尚真的另一个母亲,严尚真见他小姨满意晓晨,当然高兴。
而方太太,由于把严尚真当亲子对待,考虑他的婚事的角度和严尚真的姑姑就不同。
严尚真的姑姑韩夫人,希望严尚真娶个家世不凡对严家有助力的女人。
方太太则希望娶个家世一般,性格温婉,又合严尚真心意的人。
方太太早年一直为严尚真流连花丛,不肯安定着急,现在她瞧见严尚真如今打算成家立业高兴都来不及。
而且白晓晨温柔美貌,家世也不算很好——正好不会发小姐脾气,给严尚真闹得后院起火。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晓晨,询问不少问题,诸如,“你平常喜欢些什么”“爸爸妈妈身体好吗,最近天气就要变冷了”等等。
白晓晨一一谨慎回答。
方太太话头一转,“晓晨,我看你是个好姑娘,听说重阳节在尚真姑姑家,你受了委屈是不是,告诉小姨,小姨替你骂骂这臭小子。”
说着,狠狠地剜了坐在旁边的严尚真一眼。
白晓晨怎么会当真,羞涩地笑着说,“尚真并没有给我委屈受,您别错怪了他。”
她这话语一落,方太太的笑容更灿烂,一旁的严尚真也忍不住插话,“小姨,你可听到啦,我们晓晨才不会记恨我。”
方太太更加高兴,说道,“你以后给我收收性子,这么好的姑娘更是哪里找,好了,你上去三楼去叫叫独瑾,我和晓晨说说知心话。”
严尚真知道这是有意支开他,也不推脱,就上去了。
方太太看到严尚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端了茶喝了一口,又对严尚真说道,“这男人,在外面做事业,女人就要在后面全力支持。晓晨,我没个女儿,是对你一见如故才说这样的话,你要记得,醋可以吃,但别落了尚真的面子。”
“尚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有些沾花惹草的习气,但对你,是从没有过的上心,你要记得他这份情谊,别为了外头不上台面的女人,和尚真怄气。男人嘛,那能有不逢场作戏的。”
白晓晨心中一紧,,眸光一闪,微笑道,“我明白的,小姨,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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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太拉着白晓晨说了许多家常话,对这个侄儿媳是非常的满意,待到午饭时,还让白晓晨坐在她身边,一般情况下,这可是严尚真的位置。
方首长和方独瑜没有回来,这顿午餐只有方太太,白晓晨,方独瑾,还有严尚真。
依然十分丰盛,方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餐桌上也会谈一下话,然而方独瑾为人持重,并不参与话题,白晓晨更不会主动挑起话头,也就是方太太和严尚真一唱一和的说个不停。
这一点上,严尚真和方独瑾到很相似,都是一样的冷漠,只不过严尚真在方太太前还有些赤子之心,方独瑾是连这点也没有。
白晓晨默默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方独瑾有意无意地将眼光扫过她,满是探究。
应该是多心了,她和方独瑾,只是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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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白晓晨说要去花园转一转,严尚真本来也想跟去,但方太太本来就有话要跟他私底下说,他只能留下来。
方独瑾上了楼,说要去看资料。
虽已入秋,方家的花园仍是花团锦簇,白晓晨顺着小径往前走,眼见着前方和主楼练成一体的侧楼,心知不能向前,然而看到前方有牡丹坛,踟蹰在上,想到应该没人会在意,还是走到牡丹面前。
她看到有青龙卧墨池,贵妃插翠和昆山夜光不少名贵品种,俱是富贵风流,艳色无双,她从小就喜欢牡丹,一时贪看,连有人接近都没察觉到。
“你很喜欢牡丹?”耳边响起一个优雅低沉的男声。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样的花,我当然喜欢。”她来方家这一上午,难得有放松的时候,脱口便出,回过神来,忽觉不对,直起身子去看,来人居然是方独瑾。
方独瑾离她不过四五步,白晓晨连忙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她和方独瑾从来都是不怎么说话的,在唐秦蜜宴会上礼节性的两次共舞,都不过基本的寒暄。
因而他的一句问话,让她一时大窘。
也想不到为何他会在此,又为何和她说起了话,可更没办法询问,只能打招呼道,“方表哥,你好。”
之前她白晓晨见到方独瑾只是喊了声“方先生”,再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方独瑾对于她口中称呼的改变了然,问道“尚真让你这样叫我的。”
他大严尚真四个月,然而父母管教得严,比严尚真还要冰冷持重,白晓晨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点点头也不说话。
方独瑾盯着她看,回忆起他们间罕见的相处,从来他都以为这女子是温顺的,居然看走了眼。
第一次是在秦蜜的生日宴会上遇见,跳第三曲交换舞伴的时候他顺了秦蜜的心,从方智源手里牵过了她,只记得她始终低眉顺眼,舞步娴熟飘逸,却不抢风头,她那样安静,以至于他只记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而第二次,亦是,方独瑾打住了自己的思绪。
相貌眉眼如画,举止妩媚天成,又兼身段玲珑,进退得体。
难怪尚真他,会喜欢她。
恍惚间,又回到那一天,他和张智源意气相投,成了极好的朋友,他看了来电提醒上奇怪的名才接了电话。
孰料,他这样晃神一想,一时间,那天听到的婉转女声又在耳边响起,如怨如慕,如诉如泣,几许薄嗔,却又,几多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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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见他沉默许久,忍不住说道,“方表哥,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退步转身,身后传
来重于千斤的两个字“站住”
她回过头,见方独瑾渐渐冷了神色,一字一句说道,“你也——安分点,别再惹出事端了。”
白晓晨心里一凉,不知为何他这样训斥自己,只听到这男子言语如刀,“既然要和尚真结婚了,就得收心,没有两全其美。”
他声音有力,直听得她浑身发软,“我不是他们,他们看不到的,我是看得到的。于嫣并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白晓晨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却被方独瑾点了出来,面上露出点惊惶,又听他说,“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别忘了,你父亲的把柄,还在他手里攒着。”
“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只要你,”那男子迟疑了一下,终究慢慢说道,“只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余音袅袅,似有言外之意。





情难自禁(高干) 第4章 虚以委蛇
服务小姐帮白晓晨在隔间里换上了定制的婚纱,一面恭维她说,“瞧瞧您这身材,真是没话说,太让人羡慕了。”
她仍在猜测方独瑾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没听到服务小姐说的是什么,就被这人扶着出去。
在璀璨的灯光下,一面面落地镜都映出了她如玉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躯穿着简约不简单的婚纱,乌云般得头发散落下来,慵懒地堆在肩上,一旁早就换好衣服的严尚真也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走上前来,真心赞道,“真美。”
白晓晨从镜子里看到服务小姐蹲下身在侍弄这婚纱的一道道褶皱,“还要再接着换吗?”
严尚真点了点头,冲镜中的她微笑,他穿着西装礼服,愈发显得芝兰玉树,配上他的英俊模样,收敛了嚣张跋扈的神情,一眼望去,任谁也料不到这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白晓晨默默地想着,却也撇过脸抿着嘴看着他一笑,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她笑得妩媚羞涩,严尚真一把忍不住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将头搁在她肩上,服务小姐露出些难色,刚要开口,被严尚真一个眼风扫过去,退到一边。
安静甜蜜的氛围在这对准夫妇旁发酵起来,任谁看去,这都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直到一个女声响起,“尚真哥,你们也在这儿啊。”
白晓晨比严尚真反应地更快,因她绝不会忘记这个清亮的声音——是唐秦蜜,她猛地转过身,因为太急太快,她穿得又是高跟鞋,脚一扭,一下子崴到,几欲坠倒。
严尚真和她挨得近,身手灵敏,电光火石间便护住了她,把她搂入怀中。
那对面的一对璧人瞧见他们这样亲密,都忍不住轻笑出声,唐秦蜜捂着嘴笑道,“尚真哥,你和嫂子好黏糊啊。”
转过头向她身边的张智源打趣道,“你可以学着点啊,源源。”
唐秦蜜是个可爱俏皮的妙人儿,性格热情似火,和别人相处总是没遮没拦的,大家都吃这一套,虽然她容色不算出众,还有些娇纵,但人缘却很好。
白晓晨眼见着张智源无奈地拍了拍唐秦蜜的脑袋,宠溺地说,“没大没小,怎么在外人面前还是这样调皮。”
外人?白晓晨一愣,心底苦涩蔓延,然而心知他说得对,她现在于他,不就是外人么。
她没敢正眼去看张智源的脸,只能做出羞涩表情,
严尚真没好气地对唐秦蜜说道,“你怎么今天来了,”
又转向一旁不知何时过来的店长,“今天不是封店了吗,怎么还让别人进来了。”
这店长不知如何答话,唐秦蜜瘪着嘴不高兴地说,“我前几天预约的时候听她讲了你今天要来,我这不是急于见见我这深居简出的嫂子嘛。”
说着,她丢开挽住张智源的手,三步并成一步地走到白晓晨面前,亲亲热热地拉住白晓晨,把严尚真都挤到一边,一边打量她一边赞叹道,“尚真哥真是好福气,好漂亮的人,”接着又加了句,“我看比之前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多了。”
严尚真闻言,之前还喜笑颜开,一听她最后一句话,脸一下子黑了,有这么拆台的吗?
“我还记得我二十四岁生日时……”她呱啦呱啦说了一堆,“你比我小,可听说你是在x大研究院工作是吧,太厉害了,我理科就不怎么好。话说回来,你们定情于远山别墅的party,是不是要谢谢我这个主人啊。”
白晓晨看向她晶莹剔透的眸子,和这个女孩儿少有的数次交集中,知道她确实全无心机,天真烂漫。
她心中一涩,怎么恨不起来眼前这个姑娘,辜负自己的人,是她身边的男人,她不能怨她。
便轻声说,“谢谢你啦,希望你那尚真哥,也能是这么想的。”
说着,含笑瞥了严尚真一眼,似嗔似怨。
严尚真心神一荡,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恩恩了几声挡了过去。
一旁站着没说话的张智源打断了唐秦蜜接下来的话,温言道,“小蜜,我们别打扰尚真和晓晨了,你不是说想去商场吗,我陪你去好吧。”
张智源招了招手,唐秦蜜吐着舌头乖乖跑回去,张智源向严尚真说道,“严少,那我们就先走了。”
从头到尾,他的目光未曾落到白晓晨身上,彬彬有礼,连句问候的话都吝惜,似乎她只是他曾经的邻居。
白晓晨低眉浅笑,挽着严尚真,对离去的两人挥了挥手。
“晓晨,你怎么晚上吃的那么少啊?”严尚真一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白晓晨正在系安全带,随口答道,”从小我妈就这样要求的啊,我们家晚餐都不能吃太多。”
严尚真噗嗤一笑,白晓晨奇怪地看着他,听他说道,“你妈妈的要求挺多啊,十一点你必须上床睡觉,每周必须健身一次,钢琴每周必须练习一次,真是挺麻烦的。”
白晓晨不理他,待严尚真发动了车子忽然来一句,“我还是不习惯坐在副驾驶哎。”
严尚真奇道,“那你怎么不坐到后面啊。”
白晓晨轻轻地捶了他一下,“我这不是想陪着你嘛,要不谁愿意坐既不安全又不舒服的副驾啊。”
她似笑非笑地撒娇,甜言蜜语本来就不值钱,多说一些,算的了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却不料严尚真不这么以为。
他自幼丧母,父亲是个工作狂,他之前的女人虽爱慕他,但也畏惧他。
他只觉得,这是从没有过的温柔,又偏偏是他放在心上的这个人。
心中熨帖,一股暖流划过,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严尚真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只有别人讨好他,他可不知去讨好女人,也一向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可越和白晓晨相处,竟觉得,他真想把所有的好东西捧到身边这小女子的面前。
他半晌不说话,白晓晨只当他认真开车,又感觉严尚真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感到不甚舒服,就想了一个话题说道,“韩江深还记恨着知竹吗?”
严尚真咳了一两声,说道,“应该吧,谁让她嫁给梅英而不是江深哥呢。对了,你明面少和陶知竹接近。还有,江深哥估计还有点想法,让她没事别往这里跑。“
白晓晨点点头,“她现在在边疆,我就是想和她见面,也找不到机会。”
又仰起头说道,“你肯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我和她断绝联系呢。”
“我怎么可能限制你的社交呢,”严尚真大言不惭地说道,全然忘记自己之前打过这主意。
对着她温柔地说,“你的好朋友,我肯定是爱屋及乌的。话说起来,江深哥实在谬矣,哪有为一个女子闹得天翻地覆的,白让别人笑话。”
白晓晨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知竹优秀,韩江深不能轻易放下,只是可惜了李琦,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
严尚真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说道,“我觉得你比她们都好多了,比她们听话,比她们温柔,也比她们招人疼,”
他眼光一闪,慢慢说道,“若是为你,我说不得,也会这样大动干戈。”
白晓晨哎呀了一声,没有说话,拧着衣角,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估计太不像自己说的话了,严尚真也有些窘迫,默默地扭头看了看车窗外,车里怎么这么热,脸都发烫了,难怪她不知道回话,一定是暖气太热了,一定是。
将车开到了电影院,拉着白晓晨下车。
“怎么这么晚还来看电影啊,刚刚你明明答应送我回去的。”白晓晨不高兴地瘪瘪嘴。
“你不是喜欢这个女演员的电影吗,”严尚真当然想和她多处一会儿,“你坐下来,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她的八卦消息,想听不,那就乖点。”
白晓晨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电影院只有他们两人,又很黑,让她无端的烦躁,然而,她不能放过和严尚真增进感情的机会,既然,既然注意已定的话。
电影前的贴片广告很长,严尚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李悦那小子正在和沈歌交往呢,估摸有一个月了。”
他喷出的气息让她隐隐发抖,他说的话让她更觉得心凉:
李悦自认情圣,从不喜欢以势压人,但在沈歌身上碰了数回壁,又怎么可能突然和她交往成功呢,除非,除非……
黑暗中,她的神色渐渐冷下来,硬生生忍住站起来的冲动,讽刺想到,李悦和严尚真可真是一路货色。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沈歌,想必是很愿意的吧,李悦可是一片痴心呢。”
严尚真轻佻一笑,靠在椅子上,“有什么痴心不痴心,李悦落了面子,才纠缠这么久。我就告诉过他,早点解决这事,他最后还不是听了我的。”
白晓晨许久不答话,等电影开场,她才悠悠地叹道,“的确是你的风格。”
严尚真心念一动,定睛去看她,只见她好像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主角们。黑暗里,她眸光闪闪,不辨喜怒,平静的言语下是涌动的是不稳气息,暗示的是冷漠态度。
他知道说错了话,让她想起他们糟糕的开始,心也渐渐沉到谷底,却不知如何开口辩解,也是,本来就无从辩解。




情难自禁(高干) 第5章 注定
严尚真阅读了不少文件后,抬起头看了看放在案桌上的日历,这日历和他与白晓晨的合影放在一起,上面用红笔标了几个日期,其中离今天最近的不过一个月,是白晓晨的生日。
他的右手支着脑袋,有点发愁地想着给他的未婚妻送什么礼物,办不办个小型的surprise party。
他想了目光就盯在那幅照片上,不一会儿也走神了,记起一年半前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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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深要求陶知竹陪自己出去旅游一次。
陶知竹不敢拒绝,但也不肯一个人去,便叫上了白晓晨,还将消息透给了江深哥的未婚妻李琦。
结果李琦也硬要跟来,还带了自己的小堂妹李圆,韩江深无奈气恼之下,就把他也给拽来。
李圆年纪小,胆子大,个性活泼,家世摆在那儿,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在华山露营的时候,不听劝告,偷偷溜进了封锁区。
韩江深不肯改变行程,李琦更不可能被韩江深甩掉,白晓晨和自己留了下了找李圆。
他回忆着,渐渐勾起一丝笑意,俊美的脸上是毫无疑问的怀念与甜蜜。
调人搜山,到了第三天可算把李圆给找了出来,李圆一被找到,就和那个被她买通的导游给抬到车上了。
有一段山路很窄,只容得下一辆小型的车,李圆占了位置,白晓晨和他只能走回去。
秋雨连绵的,路很泥泞,走到溪边他实在受不了一脚的泥了,就到溪水里洗雨靴。
前头的人见他停了下来,就先行几步去开了车过来,白晓晨站在树荫下等着,她接了个电话后,心情很好,她之前对严尚真都是客客气气的,爬山的时候也不让他帮忙拿东西。
她撑着伞俏生生站在溪边,踢踢踏踏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还是怎么回事。
于是猛地冲严尚真大叫,“好大一条蜈蚣,就在你左脚边啊啊啊。”
严尚真自认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就像阿喀琉斯的脚踵一样,他也有个死穴——讨厌多足动物。
严尚真被吓了一跳,正要转身回头去看,扭得太急太快,被一个不留神,就失足跌进了溪水里,秋季的水凉得沁骨,这本来不算什么,爬起来就好了。
可他一见白晓晨远远地笑得花枝乱颤的,知道是个小恶作剧,找到李圆让他也放松下来,脑筋一转,也不起身,就扶着腰躺在浅浅的水里哼唧,白晓晨见状,担忧地靠近了溪边,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你没事吧,快站起来啊,车子来了。”
马达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越来越响。
严尚真咬咬牙道,“我好像磕到腿了,你给我过来扶一下我。”
他打得主意很好,等白晓晨一靠近他就把她按进水里,不过,她要是肯求饶,他也不会那样狠心的。
于是谴责地看向白晓晨,只听白晓晨疑惑问到,“你不会是想要把我也拽下水吧,你一个大男人,不至于摔一下就起不来吧。”
严尚真听到她语气里有点松动,又点出了自己的心虚,气愤吼道,“我可没你们女人那么多心眼儿。”
白晓晨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嘟嘟囔囔地说着看花眼了嘛,谁知道一个大男人这么经不得吓呢。
但也慢慢地靠近溪边,半弯着腰,把双手伸给他,严尚真就要去拉她,并且得意她上了当时。
———白晓晨猛地收回了手,严尚真这时来不及收回力气,啪得一下,又实实在在地跌进水里了,这次可是真的痛了。
车子开了过来,李圆不知道为什么也在这个先头的车里,后面的轿车都慢慢开了进来、
白晓晨大声喊了人过来,一边对他做了个鬼脸,洋洋得意道,“你以为我傻啊,要是真摔倒了肯定叫保卫员来扶你,怎么会找我呢,真是堂堂大男人,这么小心眼。”
不知道哪个人,把白晓晨指着水里的他大笑的一幕拍了下来,他一开始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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