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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妙周
他当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错,温顺可人,据说还是哪一所名校的研究生,挺好的,符合他对另一半的想象,除了家世,虽然她父亲刚解决经济问题,但可以先试一试。
舞会之后要问秦蜜要个联系方式,方独瑾这样想,她的母亲出身不错,背景犹在,父亲虽然犯了点错,但是不是不能解决的。
然而第二天,白晓晨和尚真的关系定了下来,都说她用了特别的手段。
他有些恼怒,她原来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一般的下作。
后来才明白,原本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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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这样想着。
他酒量极好,英俊的脸上不见醉意,连饮了数杯,仍面不改色地和他人聊着天。
将话题引到项目上去,让孙云等人介绍给他的下属听听,他自己却不再插话,慢慢地用筷子夹了些冷盘里的花生。
半晌,他方抚了抚脑袋,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自己还是醉了,也许不该喝那一杯酒。方独瑾握了握紧手,在问罢服务员后,他如是想,然而难得醉一回,倒也无妨,何况,这种事,总是来得快,去得快。
他的确喝醉了。
方独瑾慢慢地向上走着,待到离观景台的入口还有一个台阶的时候。
看到那个曼妙的身影几乎融在夜色中,这个时候,观景台上已经很有些凉意了。
该不该往前去,该不该?他询问着自己。
风吹了过来,他猛地清醒,当然是——不可以
踌躇了一下,方独瑾还是要转身离开,然后那边的那个身影转了过来,一见到他,低低惊呼了一声。
那声音很低,但绵软动听,钻到了他的心底,如蛇缚一般,越缠越紧。
他不知该做些什么好,一向他都是笃定的,胸有成竹的,只能皱着眉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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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白晓晨慢慢走向站在入口处的方独瑾,待到接近观景台的入口的时候,立住不动,试探地问道,“方表哥,你感觉怎么样,是喝多了吗?”
他算她哪门子的表哥,这么着急过严家的门儿么?方独瑾冷笑。
盯了她一会儿,沉声道,“你还是叫我独瑾吧。”说着,好像觉得语气过于严厉,便加了句,“亲切些。”
白晓晨苦笑,“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我做你的弟媳,尤其你和尚真关系那么亲密。”她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概他是不愿意的,方独瑾想。
她穿着职业套装,头发紧紧得盘了起来,见方独瑾面色难看,心中忐忑,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希望,有人会因为她的原因,为难张智源,于是缓缓说道,“我已经,和智源哥再没关系了。”
方独瑾不信任地看着她,挑眉。
“那时候是一时脑热,打了电话,我很后悔。”她斟酌着语言。
“那于嫣呢,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难道你以为,于嫣和韩夫人给你几次难堪,就真能改变什么吗?若是他坚持要娶你,”方独瑾犀利地指责她,“那这婚事就不会改变的,别他妈做春秋大梦了,明白吗?”
他说的急促,连脏话都出来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得。
白晓晨明白这个道理,她没有手段资格反对这门婚姻,如果所有人都愿意,那她就要接受。
“我会努力做好严家的儿媳的,你可以放心,再不会有那种事发生了,我想的很明白。”
她将自己辗转了数个夜晚下定的决心说了出来,是的,她会努力做好本分,只要,只要她母亲希望如此。
从前她怨恨,为什么母亲一定要促成这门婚姻。
后来她想明白了,既然谁都不可靠,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
何况她心念的那个人,早就将她抛之脑后,那她为什么还要坚持一些可笑的东西呢?
她不能这样,严尚真没什么不好。
严尚真真的很好,她一遍遍重复,终于说服了她自己。
方独瑾闭了眼,然后睁开,深呼吸道,“能明白,那最好,这世上总有不如意,你要知道,你已经很幸运。”
他嗅到一丝香气,似是从她发中传来,顿了顿,“至于你父亲的事,在你结婚前就会解决的,现在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不用担心。”
见她露出欢颜,方独瑾忍不住放软声音,“我们回去吧。”
白晓晨恩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然而方独瑾却示意她和他并肩而行,她不好推拒,踏着那台阶,一步一步,好像迈上未知的未来。





情难自禁(高干) 第8章 生日(一)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顿住,翻着包。
一不小心把书也掉到地上,刚要去捡,方独瑾蹲下身,拿起那本书。
白晓晨冲他感谢笑笑,接了电话,是白母,“晓晨,你们应酬完没,几点结束,一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白晓晨刚要答应,因为不小心开免提,方独瑾听到后,说道,“过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白晓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拒绝,便对白母简明地说了情况,白母自然答应。
挂电话,她向方独瑾道谢,刚要伸手接过那本书,方独瑾没有还她的意思,翻了翻。
然后问道,“你喜欢科幻小说?”
他晃了晃那本《银河系漫游指南》。
白晓晨点点头,“我喜欢这一类型的书,刚好它又出精装版,就买回来了。”
方独瑾有点好奇的意思,站在拐角的平台上不动,露出疑问的神色“据我所知,女孩子不是喜欢爱情小说,之类的吗。”
她不敢欺骗眼前这个人,又发现没人问过自己这类问题,也生起倾诉的*。
“因为,因为看这种书,就会想到宇宙太空还有未来。”她的语气欢悦起来,
“你看,宇宙星河那么大,那么绚丽宏伟,那人类的烦恼,我的烦恼又算什么呢?”白晓晨的眼睛发亮,熠熠生辉,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生命的可能性这么多,未来那么精彩,我要把眼光放开阔些,争取让科幻变成现实,说不准有一天我也能当上国家院士呢。”
她敛眉咬唇,说得既憧憬又羞涩,让他也不禁欢欣雀跃起来。
接着,白晓晨抿抿唇,没有敷衍方独瑾,分享着她的真实想法,“至于爱情故事,那总是别人的。”
她眼底抹过一丝忧郁,不明显,但被他捕捉发现。
方独瑾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放松开了。
他想,自己真的不够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以为她攀附权贵却又软弱可欺,谁料到她内有傲骨,倔强细腻。
他以为她只是一个被娇养大的千金,整日浑浑噩噩等着嫁人就好,一如秦蜜李琦。谁知道转眼就发现她是x大的博士生,连重大科研项目都有参与。
他以为她不谙世事,那些忧愁只是女孩子的闲怨,没事找事,自哀自怜。后来偶一询问,方明白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她只能小心翼翼,难展欢颜。
他亦以为她给自己设定的未来只是富贵安平,谁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凌云壮志,万丈雄心。
他总是小瞧她,有意无意。
方独瑾毫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看向白晓晨,眼光柔和,“我也很喜欢这本书,和你的理由也相似,这一类的作品总能让人心生豪气,大学的时候,我还是科幻社的社长呢,哈。”
白晓晨一愣,垂下眼帘,不知道怎么接话。
方独瑾见她扇子一样的睫毛遮住了那生动明亮的眼眸,有点烦躁,说,“至于爱情故事,你这个年纪不妨也看一些,不要总是这样老气横秋。”
白晓晨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软和了很多,便低着头问道,“你不觉得自己自相矛盾吗?”
方独瑾一怔,可不是吗,刚刚教训她安分收心,如今难不成鼓励她追求真爱,那未免讽刺。
然而,“憧憬和想象是被允许的。”他说。
管住自己的行为就好,至于什么心思,那有什么关系。
他如是想,却没料到,行为总是跟在心意的后面的,断不了心意,那就总有麻烦事在后头等着。
白晓晨觉得他说的没道理,不好反驳,也胡乱应了几声说,“我们快回去吧,要散场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包厢,其他人的目光疑虑,但不明说,热热闹闹地敬完最后一轮酒,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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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
方独瑾在她身边,见她如此知礼客气,涌出奇怪的感觉。
司机平稳地开着,方独瑾从后视镜看到白晓晨低垂的眉眼,总有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他问道,“上边的意思是让你们研究组的人到集团里来工作,因为涉及到保密的东西,也许你不会愿意在我手下工作,所以问问你的意见?”
白晓晨闻言,摇摇头说,“我当然愿意参与这个项目,再说,我对你没有意见,只要你别为难我就行。”她说的诚恳,抬眼直直地看向他。
原来在她心里他总是为难她的,方独瑾觉得有些胸闷,开了车窗。
“那就把你也调进去,”他偏过头看车窗外的景色,“我其实,并没有和你过不去的想法,你不要误会了。”
白晓晨抱着胳膊,被风吹得有点受不了,心道,你可不就是专门给我找麻烦的么,说着,一个喷嚏打出来,她急忙去拿纸巾捂住了口鼻。
方独瑾听到声音,反应过来,连忙关上车窗,面对她指责的眼神,无语:单单这一晚,好像自己的确为难她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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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到七五重工那边工作之前,这个项目算是完全审批下来。
正赶上黄金周,孙云痛痛快快地给大家都放了假,白晓晨恰好一年的假期还没用过,干脆一下子都一起休,居然够她玩上二十来天。
白晓晨本来打算去边疆的x省看看她的闺蜜陶知竹,后来还是作罢。边疆军区每逢节假日都事情繁杂,知竹定要为了丈夫梅英忙上忙下,更别说她也参加了国防项目,整天待在沙漠里,已经喘不过气了,自己还是别给她添乱。
要不去旅游,她盘算着。
白晓晨考虑来考虑去,就是没想到自己要过26岁的生日了。
人生能有多少次生日,她不是不想过的,只是从她八岁开始,也就是父亲的第一个情妇在她生日的那天,闹到家里来的时候,她就再没开心地过一个生日了。
大概那以后,母亲程慧在父亲那受了气,只能把期望寄托在她身上,对她的要求也愈发严格。
即便是生日当天,也得练舞看书,甚至她不能表现出一丝懈怠和渴求,稍稍一放松,就没有生日祝福,母亲的眼泪也会刷刷刷往下流,她总是说,“你这么不争气,我过得有什么意思。你
爸爸不着家,你要是再不给我争脸面,我真是死了算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离婚了,如果生的是个男孩儿,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你爸爸连个正眼都不看你。”
她总是这样说,以至于白晓晨总惶恐着,惊吓着,原来自己是那个让母亲不能幸福的理由,父亲已经不喜欢她,她不能失去母亲的关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自卑,只能拼命的学着舞蹈,念着书本。
等大了,她当然知道别人的不幸福不是自己的错,可习惯已经养成,她总是听不得母亲的哭声,总是质疑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习惯是很可怕的。
白晓晨翻着一本诗集,窝在床头不想起来。
她探着拿水杯,一个不小心,把床边的小熊打下了床,急忙赤着脚下了床把维尼熊捡了起来。
地上很凉,她蹲在地板上,戳了戳这个维尼熊的脸蛋,和它大眼瞪小眼的,嫌弃地说,“你真胖。”
这是张智源送给她的。
还记得十三岁的时候,隔壁大兴土木装修了整整七个月,等到有一天她回家吃午饭听到隔壁人声鼎沸,就知道原来邻居搬来了,也是调任过来的。
她没什么好奇心,蹬蹬蹬地跑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也许是命中注定,听到了一阵欢腾的小提琴声传来,是旦尼库的《云雀》,她走到阳台,她看到对面别墅的阳台上,一个高瘦高瘦的男生拉着小提琴。
那时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地,她见他穿着学校的可笑制服,却从容不迫,显得气质高贵,芝兰玉树。
那个男生白皙修长的手好像有魔力,她明明听过无数次的《云雀》在他的演奏下那般动人,悦亮明丽的旋律,高超的颤音,还有欢快的感情,都听得很分明。
她坐在被紫藤萝花绕着秋千上,荡了荡,忍不住拍手叫好,“真好听。”。
那个男生听见了她的声音,从容不迫地拉完了最后一段旋律,然后偏过脸,笑着对她说,“谢谢。”
他笑得真亲切,她那时候只有这样的想法,有点晕乎乎的,不知所措。
光线透过雨后浮沉,折射出一道道彩光,就在那样的华丽背景下,张智源走进她的人生。
她不知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总是盼望着中午早些回家,好到阳台去看看隔壁的他再做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他也许在练琴,也许在看书,偶尔还会主动和她说说话。
在他眼里,自己当然只是个小妹妹。
她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个人会改变自己的生活,她只是觉得,在生活里有这样一个安静高雅的人,真的挺好的。
妈妈总是念叨她,父亲也总不在家里,她看似安静,总是紧张着的,可在他的身边,她就能安宁下来,就是这样神奇。
日子一天天过着,又来到她的生日。
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故意的,她13岁生日的时候,他又闹出来风流事故。
妈妈疯狂地打电话骂那个女人的全家,闹得不可开交。
父亲坐在一边无动于衷,他当然没所谓——被骂的又不是他,对不对?
她站在楼梯拐角向下看,看来今年又什么都没有,不该期待的,不该回家这么早的。
可是,妈妈许诺过会有礼物的,心里的一个声音弱弱地说。
当然,即便往年她也不一定会有蛋糕,不一定会有礼物,但是气氛总没那么糟糕。
妈妈越来越生气,大吵大闹,质问着父亲,“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你总还要在外面搞三搞四?”
这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你看,她都明白的道理,大人却总不明白。
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戏码,一定是父亲又要躲出去,妈妈又要心灰意冷。
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被集中火力攻击的父亲一怒之下拿了车钥匙甩门走人了。
她默默地下楼,到厨房做饭。
——家丑不可外扬,每到这种时候,张嫂和司机就要放假。
她要担负起家务。
做饭还算熟练,她在厨房吃了些,用上菜盘放了一碗汤,一荤一素,和一碗饭。
她端饭菜给坐在客厅流泪的妈妈,然而刚放到茶几上,妈妈没有说任何话,直接一巴掌给打翻了。
汤汁有些溅到了她的手上,她不觉得痛,因为母亲看她的眼神简直像在说,“好啊,原来是你!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不幸。”
很想张嘴辩解,但是不行。
很想说,明明不是我的错,可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来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呢。
她看着对面的那张脸,仍然年轻美丽,但充满了恨意。
她不能发脾气,不能哭泣,妈妈不喜欢这样。
于是默默地回到了房间。
想起平时母亲总会念叨的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离婚了。”
“如果你是个男孩儿的话,别的女人也不敢妄想我这个局长夫人的位置了。”
“你怎么就不是个男孩儿,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成绩也不行,特长也不行,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为什么妈妈不想想,她成绩考不到前列的原因,别人写作文的时候可以写温暖的家庭,慈爱的父母,她要如何提笔,她不是快乐的,怎么能写出快乐的东西。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所以父亲不喜欢自己,妈妈也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仅仅就因为她的性别吗?
她那样卑微地乞求父母的一点点爱,但是也不可以,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她头一次感到这样无力。
无法改变的无力。
她默默地蹲在阳台抽噎,今天是她的生日,是一年一次的生日,爸爸你记得吗?
妈妈你记得吗?
当然——没人记得,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她用力用力地擦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要坚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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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真的很冷了,她冻得瑟瑟发抖,也觉得待在房间里更孤寂。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她听到张智源叫了她一声,他问,小姑娘,你哭什么?
她鼻涕眼泪弄得满身都是,月色皎皎,这人一定看得清楚明晰。
可他仍然对着一个脏兮兮的自己微笑,我会变魔术哦,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只要有什么想要的,我就会帮助你的。
或许是月色太过明亮,或许是她年纪太小,她迷迷瞪瞪的,竟然问询,你是说,你像圣诞老人那样吗。
那,我想要生日礼物,可以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对,对啊。
有点难啊 ……
是,是吗?那算了。
不过,还是可以办到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她有点不礼貌。
你闭上眼睛,数上999个数字,要慢慢的,闭上眼睛才算,不要偷看
啊。
我不偷看,她紧张地捂住了眼睛。
一,二,三,四。。。。她尽可能快地数着,会是什么礼物呢,其实什么都好,只要有个东西。
六百,六百一,六百二,,,糟糕,都过半了,会不会数的太快了啊。她有些担忧,然而仍
坐在秋千架子上捂着眼睛慢慢数下去。
八百八十,,,,九百九十,九百九十一,九百九十二,,
越往后数,她越紧张,会有礼物吗,会有礼物吗,还是一个恶作剧?
她不敢数了,停在了九百九十八,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傻,一定是被人骗了,然而心里总有些期待,如果我不数最后一个数,如果我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那就没结束,我就还有机会。
是这样吗?她想。
时间没让她多想一会儿。
那个清亮的男声响了起来,替她数了最后一个,“九百,九十九。”
她放下手,看向对面的男生,不可思议的捂住嘴。
那个高高瘦瘦的大哥哥,一手提着一个蛋糕盒子,一手拿着一个维尼小熊,站在对面的阳台看着她,笑得温馨。
你看,我没骗你吧。他说话还有点喘不上气,笑意那样真实干净。
魔术不是真的,她知道。
她年纪小,阅历很少,但这又不是傻——所以分外记忆,分外感激。




情难自禁(高干) 第9章 心愿
休假的第二天,白晓晨还没反应过来,严尚真一大早就把她从白家带了出去直奔机场。
她对于严尚真的这种做法没什么兴趣,估计严尚真是要去外地开会,顺便带上了她。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白晓晨觉得有点恍惚,她有多久没回过h省了,两年,三年,或者更久。
严尚真拉着她上了车,一脸神秘的样子,他身材修长,戴着墨镜,英俊非凡。
“你要去哪?”白晓晨坐在车内,看了一会儿外边的风景,问道。
严尚真弯唇一笑,没给她答案。
没过多久,白晓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早在白家搬到帝都的时候,又为白父上下打点,就低价卖掉了江边的别墅,那里风景优美,临江而建。她是很喜欢那个住宅的,自从张智源考上大学,她也上高中后,基本上就长住在那边了。
没想到还能有再回来的时候。
白晓晨站在别墅的大门前,见到被粉刷装修一新的房子,百感交集。
她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严尚真一眼,严尚真捕捉到她的注视,对她微微一笑,他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可不只是在这里看看。
“走吧,进去看看。”严尚真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里边走去。
里面更让她吃惊,全是新格局,她低呼一声,“哎呀”。
要看着她多穿一些,严尚真感受着她手上凉沁沁,自言自语。
在门外没发现,这个别墅一楼客厅里摆放了整套高档油漆处理的奶白色的桦木家具,大小浓淡皆适宜的碎花布艺用品让这个空荡荡的房子立马添了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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