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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妙周
她最幸福的时候总是在医院,只有那里,她觉得母亲是真的在乎自己的。
白晓晨躺在病床的时候,她的妈妈会一遍遍查看她的体温,整夜整夜地不休息,盯着她有没有咳嗽,有没有踢被子。
她那样爱美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生病的女儿,也忘记打扮梳洗。
不能说她不爱自己,顶多是,方式不对而已。
所以白晓晨,无论如何都不会伤母亲的心,无论她脾气有多糟糕,她其实明白,那也是为了自己好。
白晓晨喝了一口牛奶,回忆了下,对严尚真说,“小时候我妈妈,总是要求我成绩优异,才艺突出。但你知道,我偏科偏的天怒人怨,数理化都还不错,但语文确实一塌糊涂,勉勉强强初中才考到前十名,高中才能保持着前二十名。为了学习这事,我没少挨打。而且,我妈打我的时候,是用那种教鞭,你知道吧,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那么旧式的玩意儿。打在背上可真是火辣辣的。不过再疼也不准哭出来,要是掉一滴眼泪,那就惨了。幸亏上了大学之后,我妈就不再怎么过问学习上的事情,只是催着我找对象。”
她叹了口气。
严尚真听得目瞪口呆,考到这样好的成绩不仅不表扬她,反而还要体罚,她看上去这样娇怯的一个人,居然是这样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冷汗,对她怜意更胜,“有这样的母亲,你那时候肯定有点怨恨吧。”
白晓晨拢了拢风衣的领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那时候当然还是怨恨的,觉得自己的成绩和别人比,那还可以啊。初三的时候又被我妈狠狠地打骂了一次,寒假一个假期都在房间乖乖的写作业。有一回我偷偷复习语文到半夜,饿的着急,就下去找点东西吃。经过我妈的房间时候,听到哭泣声,门没关紧,我往里觑眼一看,她拿着我的相片也在哭。”
她脸上有点怀念的神色,那是她记忆里的温情。
“然后我就想明白了,有些人的爱意就像春雨,让你能真切地感受到关心,可有的人却是寒风,他们往往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心底,仍然是在乎你的。尚真,你看,她对我再怎么严厉,说到底还是为我好的。”
严尚真听得入迷,他惊讶地发现白晓晨的故事总能吸引住他,不管是什么内容。
“而伯母她,一定也是疼爱你的。”她主动地抬眼注视着他。
方夫人只提起过严尚真额母亲过世得很早很早,她后来像别人打听,知道严尚真小时候和父母关系都一般,比较冷淡。
严尚真闻言一愣,搁在桌子上的手蜷缩了一下。
他的母亲自他有记忆开始,便是常年缠绵病榻,整天药都喝不完,更别提照顾他了,因而他没有享受过太多母爱,可白晓晨一提起,他也回忆起一些细节。
比如他的母亲从不让他进自己的病房,他只能孤零零地和警卫待在医院大厅里。母亲还很少抱他,临终的那一年甚至拒绝和自己说话,他那时候以为母亲怨恨自己的出生夺走了她的生命力,所以母亲不在意自己,甚至讨厌自己。因为得不到母爱,所以他在自己母亲面前,总是特别乖巧,没个小孩的淘气。
现下晓晨一说,他才记起一些被自己尘封于记忆中的事情。
可也许,更可能是她也许知道自己病情已入膏肓,不愿让他伤心,所以拒绝和他接触,以免离别更痛。
难怪母亲曾经给自己织过毛衣,难怪母亲面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难怪她的房间里放了一本全家的影集。只是为何,他选择性忽略了那些细节呢。
原来母亲是那样想的,他恍然,只恨自己因莫名抗拒,而从来没有主动深思过这个问题。
他蹙着眉头,白晓晨心念一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唤了他的名字,“尚真。”
那声音里有担忧,有安慰,还有,他梦寐以求的温柔。
天气短暂地放晴,这江边茶座亮堂起来。
阳光透过遮阳伞,白晓晨的身体被那朦胧的光线笼罩,不施粉黛的脸庞连细小的毛孔都看不见,美的不像凡人。
他一怔。
“晓晨,晓晨。”止不住自己心里的波澜,他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温柔似水,悱恻缠绵。
我怎么会如此喜爱你,他惊奇,以至于不能自已。





情难自禁(高干) 第14章 旧友
晚上严尚真说要去商场买点衣物存在这边,白晓晨虽然累了一天,也陪着他去了。
十一特卖,故而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扶梯上,严尚真扶着白晓晨,等着上到服装区。
忽然,白晓晨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惊呼,“哎,晓晨。”
她连忙到处去看,一下子注意到迎面从上往下的扶梯上站着她的旧友——李乔眉。
年少的朋友都已经散落天涯,虽然当初与李乔眉有点矛盾,但见到她的那一刻,白晓晨仍然高兴的不能自制。
李乔眉下到一楼后连忙又转身上来,见到白晓晨仍然美貌气质,衣着华贵。
一旁牵着白晓晨的男子更是难得一见的风姿,身材挺拔,相貌俊美无俦,气质优雅风流,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不在意表情,让他陡生邪魅之色。
更兼眉间的傲气尊贵,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一眼便知不是凡夫俗子。
好出色的男人,李乔眉暗暗羡慕道,白晓晨真是好运气。
李乔眉笑着走上去,伸手去拉白晓晨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好多年没见到你了,晓晨,我好想你啊。”
白晓晨一时赧然,因着一些旧事,她从没主动联系过李乔眉,见她仍待自己是亲密无间的态度,不免感动,“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乔眉。”
李乔眉笑着一手捂住了嘴,嗔道,“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那时候是我心胸不够,我还怕你记恨我呢。”
她的一双妙目在严尚真身上逡巡了一下,“晓晨,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呢?”
轻浮,严尚真右手插了裤兜,审视的目光盯在李乔眉仍紧握着白晓晨的那双手,不爽地评价。
“差点忘了,尚真,只是李乔眉,是我初高中的好朋友,”白晓晨欢快地说,严尚真点点头,算是了解的意思。
尚真,李乔眉一听名字,心中一晃,难道是严家的。她刚回来,
“乔眉,这个是严尚真。”白晓晨眼开眉展,有点羞涩地介绍到,“他是我的,”
她顿了一下,话正要出口,严尚真眉眼一挑,替她简洁地回答,“我是晓晨的未婚夫。”
嗓音低沉,还很性感。李乔眉眼里光色愈盛。
白晓晨闻言咬唇,斜睨了他一眼,却见严尚真眼风一闪,薄唇一弯,分明是“你害羞了”的调侃表情。
白晓晨只能当做没看见。
果然是严尚真,李乔眉心头一涩。
商场明亮的灯光显得这对情侣异常登对,见传闻中风流不羁的严尚真对白晓晨如此宠溺的模样,有点不是滋味。
白晓晨她,和从前一样,运气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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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晨,”严尚真拿了遥控器停在一部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上,随口问道,“你和你朋友打完电话了。”
白晓晨手上拿了吹风机,眼里还氤氲着水汽,高兴地说,“嗯,很久没见到老朋友了,她大学时出国,然后现在回来了,是妇产科的医生。更巧的是,她也在首都工作,也是趁着假期回来的。不过,她身世有些坎坷,总算是熬出来了。”
一时有些唏嘘,没料到乔眉她,竟然是京城李家的血脉。
严尚真对这些不感兴趣,见她拿着吹风机,正要往插座上插,制止道,“别用那个,伤头发。”
说着,起身去一楼的浴室拿了一条干燥的毛巾,走到她身后,为她慢慢擦拭起头发。
白晓晨发质柔软,别人都说这样的女人性情温柔和善,的确是这样。
她乌黑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他觉得心疼,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一边撩了起来那湿发,一边责备道,“你怎么把湿发搭在肩上,对身体不好。”
白晓晨转了转眼睛,不知怎么回答。
严尚真见她如此安静,颈间是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像是没有流动的牛奶凝在一起,紧致而诱人。
他动了动喉咙,觉得喘不过气。
鼻尖有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混着她的体香,钻进他的心里。
“晓晨,”严尚真沙哑着嗓子说道,“你真美。”
我对于你,毫无自制力。
他听到白晓晨咦了一声,说道,“今天我那个朋友,你看到了吧,那才是真正的美貌。”
严尚真哧了一声,甚为不屑,“精致有余,灵秀不足,身材一般,眼光飘忽,恐怕是整过容的。”
白晓晨不服气说,“乔眉以前就是那个长相,再说,你以前的女伴就是整十次容,也没她那么漂亮。”
严尚真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猜得到她现在一定是蹙着眉,嘟着嘴,脸上泛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光是想象,便让他心旷神怡。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她们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顿,他那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嗓音里带着刻意的诱惑,带着特有的性感,在她耳边响起,“我心里,可只有你。”
白晓晨的耳廓外,红了一圈。
她总是这样羞涩,严尚真想着,心里却是高兴的,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看到她所有的美丽与诱惑。
多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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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市待了有一个星期,白晓晨和严尚真才返回到首都。
研究所的大部分人都被调到了重工集团的下属分所,条件很优厚,在京郊工作,环境也很好。
唯一不足的是,和方独瑾见面的机会太多了。
方独瑾为人处事雷厉风行,但是作风亲民,和员工同工同食,他这种做法,在集团内是很受
欢迎的。
他主持重工的工作才两年,已经很有成果,集团效率提高,高新尖端科技产品线也扩大了,保密措施也做得滴水不露。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在重工长待下去,必定是要平步青云,也十分赞颂他。
才德兼备的官员难寻,他恰好是其中之一。
因而在员工食堂,一星期白晓晨就能碰见他两次,其中必定有一次,他是要和她坐在一起的。
好比今天。
白晓晨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对他有点莫名的抗拒,但又有莫名的信任。
也许是因为他为人冷肃,严于律己,所以让人亲近不得。再者,便是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和感情,却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去。
白晓晨午饭吃得挺多,要了一份豆浆,一份蔬菜,还有牛肉和鸡蛋。
方独瑾有点惊异,无论何时,他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别人吃得都没这么多,而白晓晨又这么娇弱的样子,看不出来这么有胃口,实在令人咋舌。
他当然不明白,在他面前,别的女人有意无意都会保持一下形象的。
白晓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脸色奇异,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们虽然总会碰到一起吃午餐,但是期间很少谈话,都是默默解决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然而今天白晓晨是有些问题要问他的,拿勺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牛肉,白晓晨问,“独瑾哥,别人都说你很快就要调走了,是么?”
方独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白晓晨改了“方先生”这个称呼,她那声“独瑾哥”,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见她神色郑重,也按下了越来越躁动的心思。
缓慢沉着地回答眼前这个人的问题,“是,不过这一年内还不会。你们研究所的项目就是我不在这里任职了,继任的也不会撤销,你个地球武器的项目,很有潜力。拨款只会多,不会少。”
白晓晨放心下来,有点殷勤地笑了笑,“那就好,其实还是多亏了独瑾哥你的帮助。”
方独瑾幽深的眼眸不带什么感情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父亲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调到水利上面任职,不过过一段时间,等风声下去,还是会调到实职上去。”
白晓晨也露出明亮澄净的笑容,“我看爸妈喜气洋洋的就知道肯定是解决了,我爸爸还说,中间也有您的帮忙呢,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是好。”
方独瑾英俊如刀刻般的五官上有些笑意,然而转瞬即逝,他慢慢解释道,“主要还是尚真办的,我只是尽了举手之劳。再怎么说,你也,要进严家的门了。”
他的音量低了下来,最后一句话又说得含混,白晓晨没怎么听清,便听方独瑾又问了句,“你怎么吃这么多。”
语气里有疑问,有责备,似乎还有担心,“会不消化的。”
白晓晨略略窘了窘,不好意思说到,“我每天一直站在那调设备做实验,当然消耗的多了,何况晚上我吃得很少的。”
她见方独瑾眼里是越来越不赞同的神情,有些心虚,声音也渐渐小下来,怎么连她吃什么也要管。
方独瑾还想教训她,白晓晨算是看出来了。连忙转移话题,“独瑾哥,上次你说你在m国出访签合约的时候碰到的那个棕发翻译姑娘,是间谍对吗?”
方独瑾见她一脸好奇求知的表情,动了动唇,说道,“那个啊,是。不过不是为了偷我们的资料,是旁敲侧击,看看我们有没有顺回m国的东西,其实怎么可能呢,只接触到样品,还是别人展示给我们的,要说,他们也是被以前我们的手段给整怕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咱们国家,向来信奉只有情报不足,没有学习不到的技术这句话,你知道的,别的国家,难免要特别防范咱们。”
白晓晨也笑了,其实单论方独瑾这个人,是博闻强识,见识非凡的。
光是他板着脸讲着出国谈武器合同时发生的各种趣事,就能让白晓晨乐上几天。若不是他特别爱教训人,方独瑾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交谈对象。
呼,白晓晨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方独瑾是什么心态,见她一次就训她一次,什么着装不规范,妆容不合适,以至于她现在见到方独瑾就像溜,在家已经被自己母亲管的没边了,到了工作单位还是天天被人拘束着。
这人可真麻烦,连吃饭的动作都好像是硬性设计的死板,白晓晨偷瞄了他一眼,暗自感叹。




情难自禁(高干) 第15章 好运
白晓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一进门,就看到李乔眉坐在客厅,和白母不知谈论着什么话题,把白母逗得很是开心。
“晓晨,快过来,你看看,你的老同学乔眉来看你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白晓晨把大衣挂到衣架,对李乔眉笑着说,“你怎么今天来了,不是说明天下午咱们聚在一起见面么。”
李乔眉白了她一眼,语气既羡慕又是醋意地说道,“我一回来,就知道你就要和严尚真结婚了,特地赶过来恭喜你的,那天在商场,你只说是未婚夫,也不详细介绍一下,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白晓晨摇摇头,坐在她身边,“哪能啊,我不是嫌他拿不出手嘛。”
她话音刚落,就被白母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胳膊,“怎么说尚真的呢,这孩子。”说着看着李乔眉,“乔眉啊,你也好久没来咱们家了,今晚就住在阿姨这,别回去了。外面那么冷,好好和晓晨叙叙旧,免得这丫头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阿姨给你再倒杯热的可可牛奶。”
白晓晨看着白母走到小厨房的背影,耸耸肩。
李乔眉听了白晓晨和白母的一席话,又结合自己之前探听到的消息,心里有些猜测,旁敲侧击到,“晓晨,严尚真对你可真好,那天我再商场看到,他可是一直牵着你的手的。”
白晓晨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谈论严尚真,就不甚在意地回答,“也就那样吧,哎对了,乔眉,你读医,这么快就毕业了吗?”
李乔眉见她避开自己的话头,那猜测更肯定上了七分,精致的脸庞有了更多的笑意,“是啊,我压缩了下时间,就想着早早的回来,好见你们呢,话说你们十一的时候怎么在h省。”
白晓晨说,“只是在那边旅游,带尚真游玩了古奇街,怡然居还有月老庙好几个地方,他很久没出门散心了。”
白晓晨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大概,并没有交代严尚真是为了她的生日而去的南边。
李乔眉笑了,“原来是这样啊,话说我五号去月老庙的时候,发现被封了,一打听,说是月老庙年久失修,连那个泥像都毁了,我只好悻悻地走了,你们运气真好,还拜成功了,我看那天来的游客都很失望呢,话说你们几号去的。”
白晓晨眼皮一跳,觉得不安,想起那日出了庙门严尚真的阴沉脸色,和后来隐隐约约在走廊听到他打电话所说,“封了那边,既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想让别人好过,你说有游客不好交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一沉,严尚真到底还是这种性格。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容别人得到,甚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总是理直气壮,即便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也不过轻飘飘地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晓晨觉得嘴里发苦,回答李乔眉说,“我们是四号去的,只比你们早上一天。”
“这样啊,难怪我二号去问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只说有人预定了接下来的时间,不允许散客进入,让我五号去,原来是你们在那个时候去了。也对,严少肯定不喜欢和别人挤来挤去。”
原来是这样,白晓晨脸色更白,难怪那天只有他们两人,严尚真他,本来就是骄奢惯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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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乔眉在白家待了一天,了解了不少事情。比如说这场婚姻的确是来得突然,比如说严尚真还有些其他女伴,再比如说,白父的事情,就是严尚真解决的。
她未免不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白晓晨的运气好的没边。
真是不公平。
她看着镜子里试着珍珠领绿色毛衣裙的白晓晨,暗暗地想,不如她美丽,不如她聪明,不如她个性,即便论家世,现在已经是李家人的她,也比白晓晨强。
李乔眉撩撩卷发,她在国外的七年已经蜕变的很有风情,举手投足,总是不经意的诱惑,很少有男人在她面前把持的住,她眸光闪闪,浮浪的性格并没有多大改变。
倒要试试,严尚真对白晓晨又几分真心。她漠然地想。
白晓晨,白晓晨,你真的会,一直比我幸运么。她盯着镜中那个低着脸和服务小姐讲话的温柔女子,这样想。
白晓晨试了几件衣服,都包了起来,然后对一直等在一边的李乔眉说道,“你怎么不试试啊,乔眉。”
李乔眉挑了下眉,不乐意地说,“这牌子太中规中矩了,不是你的风格,更不是我的。”
白晓晨苦着个脸,说,“可不是嘛,我上司说我穿得过于随意,要看起来再专业一些。”
那个人当然是方独瑾,对于方独瑾只要见到她就会批评她的着装这件事,白晓晨决定一劳永逸。
李乔眉哼了一声,对她说,“你就是性格太好拿捏住,别人都敢惹你。”
白晓晨刷完卡,挽着她不在乎地说,“反正对我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让步的,其他的无所谓。”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好像又回到高中时代,那时她们亲密无间,谁料到后来都不是原来的自己。
可当年,的确是她理亏。再怎么说,也不能给自己的母亲还有陶叔叔牵线,要不是知竹发现的早,只怕陶家的夫人就要姓乔了。
白晓晨这样想,发现李乔眉不如从前那样功利心重,也决定忘记一切的事情。
走出女装部没几步,在化妆品柜台遇到了于嫣,白晓晨刚想转身,就被李乔眉扯住,问道,“干嘛啊晓晨,咱们不是说好要去柜台看看眼霜吗?”
白晓晨给她做手势说明有不想碰到的人,李乔眉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拉扯着她往柜台走,还是和于嫣碰到了面。
于嫣长得美艳动人,但是如今显得有些憔悴苍白,完美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的眼影,白晓晨对她点点头就要走人,却被于嫣叫停了下来,“白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白晓晨想拒绝,李乔眉却张口应下来了,“晓晨,咱们和她去顶楼茶座说话,别怕,我给你撑着呢。”
白晓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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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萨克斯低沉而优美,安静的隔间里坐着白晓晨和于嫣,李乔眉在隔壁坐着。
白晓晨并不主动开口,只是拿着勺子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于嫣本来盼着她挑起话头,毕竟身份再怎么尴尬,她还是想多点底气。
然而白晓晨像是没感觉到这沉默着的尴尬一样,并不开口。
白晓晨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的,严尚真没给她透露,白母却提了一次。
于嫣因为那次在韩家对白晓晨的无礼,严尚真已经和她断绝情人关系了。
于家早年干了不少恶心事,到现在还有人等着出手整治他们家,不过因着于嫣是严尚真五年的女伴,一直没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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