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贺兰山在车外面呢,一个劲儿的说:“爱德华先生,我们得保证您的安全,您回招待所,成吗?”
爱德华手掰着越野车上的扶手,“我在矿区一天,就要在聂家住一天,说一不二的女士,您还是不要再劝我啦。”
这洋人跑了一天,满头大汗,那叫一个体味冲天。
而且他胳膊窝儿就冲着贺兰山呢,贺兰山直接是,一秒被熏晕。
陈丽娜说:“行了贺大姐,贺敏送这洋人一大堆的吃的,我还没给他做了,先让回我家住一夜,等他愿意走了,我再把他给你送回矿区,行吗?”
“丽娜,今年的三八红旗手备选名额我让给你,但是咱们矿区出了人拐子这事儿,你要尽量粉饰,大白梨是该收拾,但你想想办法,冯科长拨枪这事儿可不能叫外国记者给宣扬到报纸上去,明白吗?”
高区长眼看要升职,矿区就不能有丑闻嘛。
所以,从冯科长到大白梨,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那是能压就得死劲儿的往下压嘛。
“贺大姐,从矿区长远的安定和繁荣来看,我觉得你们公开枪毙大白梨,全面缉捕冯科长,效果会比把他们夫妻拐卖儿童这事儿压下去的好得多,至于爱德华记者,我原来看过他的报道,我想他会公平公正的,写出一篇报道来的,这个你就甭操心了,行吗”
陈丽娜是站在公平,公正的层面上,但贺兰山和高区长,阿书记要考虑的,则是整个矿区的稳定和民心,道不同,就只能相互牵就一点嘛。
“行了,我会考虑的,快带孩子回去吧,你看卫民给大白梨打的。”贺兰山揉了把聂卫民的脑袋,说:“哎哟喂,姨看着你这样子,都心疼你呢。”
车开了,陈丽娜从后视镜里看了聂卫民一眼,头发给人薅的乱乱的,眼圈子都是青的,这小伙子整天叫嚣着断发等于断头,陈丽娜就没敢给他推成像二蛋一样的板寸,这下倒好,头发成敌人攻击他的武器了,只看那红肿的头皮,就能知道他当时叫陆白梨给薅的有多疼。
“说说呗,聂工,究竟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跟着俩儿子的,他们去找陆白梨,你又跑哪去了?”
“小陈同志,我得跟你做个检讨,因为一直等不到你来,我在学校读书馆找了两本书看呢,看的入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儿子已经跑了,这怪不得我。”聂工说。
“哦,犯错的时候是我儿子,干了好事儿就是你儿子,聂工,你这推卸责任可够快的呀。”
好吧,聂工没看好儿子,不敢说话了。
陈丽娜回头看一眼,就要笑一回,再问:“聂卫民,冯科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他跟陆白梨不是关系特差嘛,怎么会跑来当街抢人?”
聂卫民不说话,聂工和爱德华也是一幅诲陌如深的样子。
只有二蛋高兴着呢,手脚并用就讲开了:“当时,我把陆白梨给打晕了,把那小儿麻痹也给打趴下了,我们正准备开着蹦蹦车,一车拉到公安局呢,结果冯科长就来了,还特正义的跟我哥握手,说感谢我们帮他们治安队抓捕了坏人,让我俩下车,他会把陆白梨给绳之以法。”
“嗯,然后呢?”
“妈妈你还记得吧,冯科长到处跟人说自己和大白梨夫妻不和,好几年没回过家了,是不是?”
“是啊,这是矿区人人都知道的事儿。”
小聂吐了一下舌头,还想捂二蛋的嘴呢,二蛋咋可能让他捂住嘛,竹筒倒豆子似的,就说开了。
当时的情况是,冯科长不停的跟公安局长解释自己的婚姻生活有多糟,以及陆白梨这个人有多坏,然后声称,自己要把大白梨和小儿麻痹全抓到治安队去,用他的话说,自己终于发现陆白梨是个祸害,他要在治安队把她绳之以法,毕竟公安机关荒废了十多年,目前人手严重不足,局长也是因为大白梨的名声够坏,当时差点就信了他,让冯科长把大白梨给带走了。
但就在这时,聂卫民直接就叫了一声:“冯科长压根儿就是在放屁,他和陆白梨是感情不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一起致富,一起赚钱。”
当时公安局长就愣住了:“卫民,啥叫个一起赚钱,一起致富?”
聂卫民于是就笑了,多少人围着呢,他走过去跟冯科长说:“甭看你一身的肌肉,你是个孬种,大白梨就算绿帽子戴上天,你也只会帮她,不会把她绳之以法,因为你就不是个男人,你阳痿,还早泄。她能在矿区明目张胆拐卖,坑害妇女,就是你一直在帮她开绿灯。”
冯科长气的,当时就拨了枪,要不是公安局长及时把头抵在枪眼上,把聂卫民护到身后,冯科长估计当时就要开枪呢。
跑了几回治安队,聂卫民都从冯科长的抽屉里头发现有关于如何妨治阳痿早泄的书,所以他早就猜着冯科长夫妻不合的原因啦。
接下来,就是公安局长当街审冯科长,以及冯科长节节败露,朝天放空枪然后逃跑的过程啦。
小聂不显山不露水,之所以怂,大概是因为,聂工出来之后,冷哼着就说了一句:“阳痿,还早泄,聂卫民,你懂得够多的呀。”
回到家,有俩抢着劈柴的,灶火旁还有俩抢着要生火的。
王姐也在隔壁劈柴,见陈丽娜在自来水龙头跟前淘米,就笑着说:“我以为洋鬼子啥也不会呢,没想到他还会劈柴,对了,这洋鬼子都在你家住好几天了,他不会是想在咱们基地扎根吧。”
“你们基地,实在是个好地方。”爱德华咧开嘴笑着,就竖起了大拇指。
“你跟我说说,为啥这是个好地方?”王姐笑着就问说。
爱德华拿着斧子在劈柴,想了想,也说不出来,就说:“虽然贫穷,但总让人觉得有希望。”
王姐摇着头就笑了:“希望是个啥,我不懂,反正对于我来说,生活嘛,在哪都一样。”
“姆妈今天准备做什么呢?”爱德华抱着柴就进了厨房。
他前两天还指着陈丽娜,说她是个失败的母亲呢,今天居然叫起姆妈来了。
“我不是你姆妈,而且你不是说过,但凡孩子们有情况,他们不说你也会告诉我的吗。你当初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那你呢,爱德华先生,你跟着俩孩子,要搞你们美国式的英雄主义那一套吗?”
“卫民事实上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姆妈,我说的对吗?”爱德华不答这个,抱着柴到了灶边,咦,这人生火生的比聂工还好,呼啦啦的,灶膛里火就燃起来了。
“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比较复杂,而且大人吵架谈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避讳他,所以他确实早熟,思考很多问题,都是成人的方式,而我们共和国大部分十二岁的孩子,是这样的。”陈丽娜说。
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非常非常的冷静,本来我建议报案的,可他跟我讲了一大通报案之后走程序,卖买双方否认,那怕孙多余能够得救,正义也永远得不到伸张的可能性,然后,他说,自己会想办法,直接把车开进公安局的大院里去。”
人赃俱获,犯罪现场,一并送到公安局,那可是小聂同志的美好愿景啊。
“所以呢,爱德华先生,您是觉得聂卫民这样,好还是不好?”
“在孩子的程度来说,他丢失了很多快乐,但是这样的孩子进入社会,他的竞争力是相当强的,相比之下,我们国家的孩子要是跟他在社会上对绝,会输的一塌糊涂。”
“你可能觉得,他们没有爆米花,没有无休止的《mickey》看,就是没有童年的快乐,但我得说,他们在农场,在基地得到的快乐,远远比你所谓的,你们国家的孩子更多,这是我们的观念差异问题,我改变不了您,您也甭想改变我。”
所以,俩人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那么,这些猪肉,姆妈你打算怎么作呢?”爱德华留在聂家赖着脸不肯走,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来自于吃了。
陈丽娜打开麦杆编面的篮子,提了半兜的东西出来:“这是梅干菜,我打算蒸点儿饼子,做梅菜扣肉,吃吗?”
“好吃吗?”
“你说呢?”陈丽娜反问。
“我帮你烧火吧。”爱德华不忘吹嘘自己:“我燃的壁炉,向来都是最旺的。”
从藏区拉来的小香猪,虽然小,但是五花肉一层层的,不做梅菜扣肉是真可惜。不过也麻烦,要想做好一道梅菜扣肉,光蒸出来总归风味不佳,也是得先煮,煮完了过油疏肉,把油全疏出去了,这才切成薄片来蒸。
趁着蒸肉的功夫,陈丽娜又把早晨发好的面从大炕上拖了下来,揉面做花卷,做饼子,顺带着,再做了两大盘夹肉的荷叶饼。
三个蛋儿一张桌子,正在埋头写作业呢。
聂工今天因为跑到矿区去盯梢儿子,实验室的工作停了半天,又回去加班了。
加到一半,饭熟了,还是陈丽娜差着聂卫民喊他回来,这才又跑回来吃饭,打算吃完了饭,再回去继续加班。
“哟,最近这伙食的档次是极速上升啊,梅菜扣肉都有了,还有一锅水煮鱼,不行,我今天得少吃点儿,吃多了消化会让人迟钝,就怕一会儿算数据的时候要出错。”聂工嘴里说着,但忍不住掰开一只荷叶饼,还是夹了两大片肉进去。
“吃一片就得了,多吃点儿梅菜,你这年级,该担心胆固醇和血脂了。”小陈说。
聂工觉得很戳心,要不是孩子们都在桌上,还有个洋老外在大块剁饴,恨不能立刻就给陈小姐展示自己的八块腹肌:“天天在井上拉绞绳,小陈,我倒是想胆固醇升高,血脂血压升高,但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爱德华已经吃了三只荷叶饼了,默默放下了正准备拿起来的一只:“我的胆固醇已经高的不能再高了,不过最近血压应该降了不少,没有头晕过。”
“资本主义的腐败病,爱德华先生您要是在矿区住上一年,这些症状都会消失的。”小陈由衷的说。
吃完了饭,仨孩子就跑出去玩了。
聂工正准备要走,爱德华就提议,想去看看他的实验室。
“我只参观,不拍照。聂博钊先生,我只是好奇,你们的石油开采和冶炼技术,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爱德华说。
聂工把碗全端厨房了,还把桌子也抹干净了,但是不置可否。
爱德华于是抬起了双手,又补充说:“你虽然住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家中连只电话都没有,但你对国际形势了如指掌,你也知道,现代战争打的,就是为了黑金,黑金是什么,就是石油。如果说你们的冶炼技术能够全球化,或者战争就能消弥呢?”
“我是个国际共产主义战士,但我的心没有崇高到,想象着有一天能世界大同,爱德华先生,不论西方还是东方,人的本性中有为贼为恶的那一面,而你此刻虽然表面谦逊,骨子里仍然脱离不了十字军,八国联军那套掠夺它人财富的心态,所以,我得告诉你,想要参观我的实验室,那是不可能的。”
“陈小姐的金条,我愿意90美金一盎司接手,而且是全部。把这个做为附加条件呢,我能参观你的实验室吗?”
爱德华抛了个大诱饵出来。
聂工笑了笑:“小陈,你们生在解放后的人,没见识过强盗是什么样吧,看看,这就是。”
国际金价200美元,他只给90,还要带个附加条件,还得让人觉得,他是在施舍,这可真是可笑之极。
聂工说完,就准备要走啦:“爱德华先生,我们家不养闲人,要不今天,锅碗你来洗?”
“你们的人民,待客向来是很热情的,而且,我从来没洗过碗。”
“那今天就来个第一次,凡事都要第一回嘛,你说呢。”聂工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他走了不一会儿,武装部的同志们由小朱带着,就到聂家转了一圈儿,美其名曰过来尝点师母做的饭。
但摆明的了的,就是监视爱德华嘛。
爱德华进了厨房,看了半天凌乱的锅碗盆子,唱起一首歌来:“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
陈丽娜抱臂,就在厨房门上站着,只笑,不说话。
“中国菜虽然好吃,但是洗碗也让人头痛,姆妈,我说的没错吧。”
“所以,您关于东方母亲和她所教育出来的孩子的报道,还要继续写吗?”抱着手臂,陈丽娜就说。
爱德华摇头:“我得说,你这样的东方母亲教育出来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竞争力的孩子,不,他们比成人更具竞争力。”
“矿区,乃至整个共和国,我这样的母亲多得是,我们教育出来的孩子,不说别的,勤劳是第一位的。而且我也相信,在将来,我们中国会赶超你们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国。”
“那不可能。”爱德华轻蔑的笑了:“美国有殖民地,有制造工厂,有大批的原始财富,而你们,没有。”
“我们有勤劳的人民,而这个社会的发展,是爱德华你这个年级的人无法想象的。”
陈丽娜上辈子活到千禧年,那时候共和国的腾飞已经让世人瞩目了。
你能想象,别的国家几十上百年的基建,中国的人用三四十年的时间就能完成它吗。
你能想象,到了千禧年,中国的基础建设,就要把整个世界甩在身后吗。
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许中国才是世界第一大国,但现在的美国人,他们高高在上惯了,他们迟钝了,想象不来啊。
陈丽娜只知道一点,在中国,有好人,恶人,坏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但就是没有懒人,那怕是品型不好的人,像贺敏,像冷奇之流,也在忙忙碌碌,绝不吃一口闲饭。
勤劳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从古至今。
“所以呢,如果我买了你的金子,五年时间,你能把这个只能产出黑金的,人民还生活在温饱线下的矿区,发展成什么样子”爱德华问说。
陈丽娜实在看不惯他洗的碗,就接过碗筷自己洗了起来:“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我敢说,等你五年后再来,这地方发展的,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
“如果到时候能有五家运转精良的工厂,而且工厂的纳税规模能超过一个县区,我会给你写一篇报道,发在《当代周刊》上,肯定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价值,那么,现在,85美金一盎司,我要你五根大黄鱼,怎么样?”
这又砍了五美金啊。
但陈丽娜想了想,还是成交了:“可以,一条大黄鱼有21盎司,那就是1785美金,一美金等于一块九人民币,那么,一条大黄鱼就是3391块,我卖五条,要五千人民币,剩下的给我美元,咱们能成交吗?”
事实上现在虽然国际金价要200美金,但到76年就会大跌,稳定在100美金左右。既然要做朋友,那就不能趁火打劫嘛,对吧。
爱德华人民币没有那么多,但偷渡进来的美金还是很多的。你看他打开一只只专业的蔡司镜头,从里面掏出来给陈丽娜展示,全是卷成卷的100面值美钞。
估计金子,他也会用这些镜头给偷渡出去吧。
这项交易,爱德华凭空赚了一倍。
而陈丽娜呢,得到了一万多美元,剩下的人民币,得爱德华兑换出来以后,才能给她了。
所以,彼此都是双赢,可谓宾主尽欢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爱德华不想睡大炕了,洗完了澡,倒是要跑去跟三蛋儿一起睡。
陈丽娜照例,就睡到小书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陈丽娜还想跑趟矿区,去找找孙多余,看看陆白梨那事儿的进展呢。
结果大清早的一起来,三蛋就一直粘在她身边,进厨房做早饭他也跟着。
“你俩哥哥都出去给咱摘槐芽儿去了,你为啥不去呢,爱德华伯伯要走啦,摘点槐芽子给他尝尝鲜呗,快去。”陈丽娜说。
三蛋儿舔了舔唇,说:“妈妈,我不要离开你。”
“妈会一直陪着你的,有时候我还担心,有一天要把你惯成个妈宝呢,跟妈说说,你到底怎么啦?”
孩子这东西,小的时候讨人烦,想着他们快快长大。
但等他们真长大了,抱也抱不动的时候,人就又觉得很遗憾。
从两岁起背着所着,走哪儿都吊脖子上,三蛋儿现在也大到陈丽娜抱不动了。
“妈妈,爱德华伯伯想让我跟他走,不过我不去。”三蛋娇气,到现在笑起来奶兮兮的。
陈丽娜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感情真是八国联军啊。
来人家家里做客,又吃又喝临走的时候背几大根金条,咋地,现在还把人家的娃也看上了,想给骗走了这是?
早饭是包谷面渗子熬成的稀饭,昨天蒸的梅菜扣肉还有,一回锅,一人夹上一饼子,过了一晚上,风味比昨天更好吃。
爱德华正襟危坐的望着聂工,见了饭也不动筷子,陈丽娜要猜的不错,这人估计是要正式谈领养了。
后娘最彪悍 第121章抻扯面
第121章抻扯面
“我父亲生了七个子女,但是我并没有孩子。”爱德华首先开口,一副伤感之极的样子。
“三个哥哥,全死在了二战中。还有两个弟弟,死于摩托车车祸。”
“底特律的重金属时代,年青人们在多死于摩托车车祸,这个不奇怪。”陈丽娜说。
五十年代的底特律,就像八十年代的共和国,摩托车,黑社会,重金属摇滚大行其道,当然了,抽大麻,玩摇滚,汽车城中长起来的孩子们,大多数爱飚车嘛,也就把自己宝贵的生命和父母给的血肉,奉献给飚车了。
“我妹妹现在就在底特律,有一个很大的庄园,她是一个修女,跟我一样,也没有孩子。”摊了摊双手,爱德华指着三蛋说:“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上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学校,他也可以继承我的遗产,而你们,会永远是他的父母。”
就是说,他只做三蛋的养父喽。
聂卫民和二蛋一听,都停了喝汤,抬头面面相觑着。
“哥,这个伯伯想把咱们的小蛋蛋带走。”二蛋率先说。
聂卫民说:“他还觉得,蛋蛋跟着他,一定会开心。”
“不止是开心,是非常开心,非常快乐。”爱德华拿出个小魔方来:“这样的益智玩具,装满了一大间的屋子,只等着卫酱去探索。”
“爱德华先生你说笑了,我的孩子,不送人。”聂博钊说。
“但你给不了他最好的教育,以你一个月一百美金的工资,一辈子都休想让他上最好的学校。”
说实话,只要不开改,真正想上好学校,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社会就是最好的学校,聂工也是最好的老师,爱德华先生,你要真的惋惜我们没有给卫疆更好的教育环境,不妨等到五年后,你还想来我们边疆的时候,带个你自认为最优秀的孩子来,咱们再来比,你说行吗?”陈丽娜反问。
爱德华摊开双手,说:“如果你们愿意把这孩子给我,我可以写一篇深入的报道,阐述中国进行经济改革的必要性,让你们能提前富起来。以及,我还愿意给你们一大笔的钱。”
陈丽娜就笑了:“多少钱。”
“十万美金,够吗?”
聂工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转身出门,就去加班了。
陈丽娜也是笑,就不说聂工在红岩有那么一处大院子,院子里还埋着那么多的大黄鱼,剩下的,他就没动过。
这都不算啥,他的养母解放前还是北京大地主家的小姐,革命元勋,再过几年,北京还有两处属于他养母的院子也会被组织归还给他。
跟家底儿贼丰厚,但从来对钱没有任何概念的聂工谈钱,真是关公门前卖大刀了。
陈丽娜心中惋惜,觉得自己的大黄鱼卖的便宜了点儿,但她也不贪不义之财嘛,就说:“行了,一百万美金我也不会卖孩子的,不过,我就想问,你年青的时候应该是个不婚主义者吧,在人生最美好的黄金年华,没有家庭牵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无比的自由,环游世界,那时候,想过老来的寂寞吗?”
“没有,那时候,我以没有孩子为骄傲,甚至于,看到孩子就觉得烦,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深深的,被几个孩子所吸引。”
跟着聂卫民和二蛋一起去抓人拐子,看到聂卫民脑洞大开,要把蹦蹦车开到公安局的那一段,惊险刺激但又欲罢不能,爱德华此时怀疑起来,都有一种无可言说的快乐。
那和年青时候邂逅一个少女,并且来段一夜情,或者是谈一段短暂的爱恋得来的快乐,是完全不一样的。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年青时放纵,没有抚养孩子,就好比年青时没有给自己种树,到老来当然无处趁荫凉。而我们费心抚养了他们,等到老来,就会有很多的孩子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给我们创造很多很多的快乐,这是我年青时种的樱桃树,一颗颗蓬勃生长。樱桃好吃树难栽啊爱德华先生,你自己唱过的歌你还记得吗?”
这意思是,那怕十万美金,那怕他有大笔的遗产将来给聂卫疆继承,聂博钊夫妻也不愿意把孩子给他了。
爱德华来的时候挺高兴,走的时候特别伤感。
陈丽娜带着仨孩子一起送他,到了矿区,自治区的人等着要送他前往乌鲁,上飞机呢。
他可以兑外汇,但是,大批量的钞票,必须得到了北京才能兑,所以答应陈丽娜的六千多块现金,陈丽娜只能等着他从北京给自己寄过来。
“你要相信,就算强盗也会说话算话。”
“我当然相信你,你要真的敢拿着我的金子走而不给我钱,我会把你,以及你过关时放行你的人,一并都给告了。让他们打开你的蔡司镜头,看你的小秘密。”陈丽娜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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