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什么大白菜,小油菜,羊蝎子大排骨,一样样的洗干净了,往只大盆子里一码,边吃边下,不就行了嘛。
“就是不知道咱们田爷爷能不能吃辣啊。”孙多余一看辣椒红彤彤的,又犹豫开了。
“那你就自己去问呀,为啥你不去问呢。”刘小红说。
聂卫民正在翻田老的书呢,就听孙多余说:“人家现在是干部,隔壁的门我都不好意思进呢。你帮我问去,成吗?”
是呢,前阵子田老给提拨成农场的书记了,将近五千人的大农场的书记啊,整天各个生产队的人都过来开会,人这一有官威,立刻就不一样了嘛。
眼镜戴着,椅子上一坐,生产队长们进来,那都是毕躬毕竟的。
所以虽然一起住着,但孙多余现在挺有点怕田老的呢。
“孙小姨,胆子大点儿,赶紧过去问去,我在这儿给咱们洗菜,快去。”
边疆的房子嘛,构造都一样,一边是两室一厅,另一边一个大卧。
有很多人家,一家人造不起一个房子的,都是像田老和孙多余这样,厨房共享,有钱的住大的一边儿,没钱的就占一个大卧室。
客厅里,田老正在和聂卫民聊天儿,给聂卫民讲自己当初在金塔改造时的事儿呢。
“那时候呀,404厂排的废水湖泊里的鱼,明知道全是含着核辐射废料的,饿急了我们都吃,哪像现在这么好的条件……”田老正说着呢,一抬头就见孙多余站在面前,绞着两只手,有点害羞的看着他。
“多余,怎么啦,有话你就说话,怎么只笑不说话呢?”
“田爷爷,我就想问问,辣椒你吃不,还有,今晚咱们得做顿火锅吃,咱们锅端一块儿吃吧。”孙多余就说。
田晋说:“我这二十年别的没攒下,就是胃病厉害,辣椒是真不能吃,你们要吃呀,端到隔壁你们单吃去,我一会儿给自己做碗糊涂汤就行了,去吧。”
“你要天天吃糊涂汤,那胃不是更不行了?”孙多余一听田老说胃,立马棉袄一披就准备往外走:“这可不行,我赶紧开上拖拉机,给您买胃药去。”
“这丫头真是,听风就是雨的,赶紧做你们的饭去,不用理我,我和卫民再聊会儿,啊。”田老于是说。
聂卫民也觉得小姨有点儿怪啊,现在衣服穿的干净了不说,也特讲究卫生,屋子里擦的干干净净的,就是害羞的时候,咋那么让他觉得不习惯呢。
“田书记,田书记啊,我给您介绍对象来啦。”新从齐思乡搬来的马大姐一阵风似的,笑呵呵的就走进来了。
“马大姐,快进来,坐坐坐。”自从当初听说孙多余要给自己养老之后,田晋给打击坏了,这不从农场找了个媒人,也正在给自己介绍对象了嘛。
“王大花,三队有名的劳动模范,她的条件是这样,您给她三百块钱,给她仨儿子一人一个生产队的大队长当,她就愿意嫁过来,您看咋样?”马大姐这就说叨开了。
“王大花年龄多大啦?”田老想问问,年龄咋样嘛。
马大姐一看煮着火锅了,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厨房里端出碗来就吃上了:“五十四,比您大六岁左右,但您甭怕她比您大呀。您俩只要一结婚,她的仨儿子就全都是田书记您的啦。”
“那是那是,仨儿子都成家了吗?”田晋问说。
年岁不饶人,他四十八的人了,总不能要求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没有家属嘛。
马大姐摆手:“有一个成家了,还有俩没成家呢,等你俩一结婚,就让多余出去住地窝子去,让王大花家仨儿子都住你家来,有了平房,不就好找对象了嘛。”
这感情是,娶一老太太回来,就等于娶了一大家口人呀。
聂卫民是个好管闲事儿的,刚准备张嘴说个不同意呢,刘小红从后面把他的手给拽住了:“卫民,不许张嘴,让马大姐说。”
“那你得叫声哥哥才成。”聂卫民侧首,欺负起妹子啦。
“哥,就你这小样儿,哥什么呀哥。”刘小红说着,找了一下他的胳肢窝儿,把聂卫民给痒的哎哟一声。
“这谁家小孩儿啊,没大没小的,见人进来也不问一声儿。”马大姐瞪了聂卫民一眼,又说:“田书记您甭急,您要觉得这个不成呀,我还有一个很好的苗子,今年才三十四岁,就是咱们五队的秦娇娇,她也愿意嫁你呢,咋样。你要挑相貌,整个农场没有能比过田娇娇的。”
“秦娇娇?就是那个好吃懒作从不肯上工分的,她还那么小,为啥要嫁我个糟老头子?”田晋问说。
“不是,不上工分咋就成好吃懒做啦,她只是不爱干农活嘛。而且人家也不是没条件的,您看您年龄这么大了,人秦娇才三十四,而且丈夫不是坐牢了嘛,人说了,万一她丈夫要是再找回来,您就得跟她先离婚,她那丈夫是个混子嘛,她怕丈夫要杀她。”
哦,丈夫进监狱了,于是临时找一个。
等丈夫从监狱里出来了,再把这个临时的给退了?
“秦娇要的就多一点儿,五百块钱彩礼,等她丈夫回来了,你俩分开的时候这院子得给她。您要答应,她今晚就搬过来住。”马大姐说。
田老没法听下去了都:“这两个,前一个摆明了是想给儿子们找财路,至于后一个……算啦算啦,马大姐你走吧,成家这事儿,我再好好想一想。”
“我,我先吃完火锅再走啊。”马大姐舍不得放筷子,锅里肉是真多啊,一挑一筷子。
“哎哟,刚吃了火锅,瞧我这肚子疼的,肯定是小姨的火锅没做干净,不行,我得拉肚子啦。”聂卫民一声怪叫,吓的马大姐立刻就把筷子放下啦。
“多余做的火锅,那不定真会拉肚子呢。”她也是揉着肚子,赶紧就走了。
刘小红才从厨房里端了一大盆的菜出来,转脸一看,孙多余不见了。
“孙小姨,你看你为了今天这顿火锅准备了多久啊,怎么还没吃了,就睡下了呀。”刘小红进了卧室,就问说。
孙多余包着大被子,转了个身,看样子居然是在哭呢。
刘小红进门一看,也不说啥,给她掖了掖被角,直接就出去了。
聂卫民这会儿端着碗,正在吃火锅呢,这不田晋看着挺香的嘛,倒了半碗开水,把那红辣椒一涮,不停的吸着气儿,也在吃呢。
“田爷爷,那个秦娇不是挺好的嘛,您为啥不要啊。”刘小红端了一只碗,就凑过去了。
田晋苦笑:“不合适。”
说实话,一个大农场的书记,月工资二百多块呢。原来田晋没当书记的时候,大家也就尊重点儿,因为他为人正派嘛,倒是没有妇女跟他搭啥话。
这不他给组织任命成书记了,一下子农场好多妇女在田晋的眼中,也就变的难以琢磨了。就比如那个秦娇,经常三更半夜跑到他这儿来,要跟他谈心,一谈就是半夜。
人田晋可是旧社会的大学生,啥没见识过呀,一看这女的就心思不正,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会娶嘛。
“那您看您,老的嫌人家带孩子太多,小的又嫌人家心术不正总是躲避劳动,您这对象呀,难找。”刘小红挟了筷子排骨吹着,吹凉,悄悄放聂卫民碗里了。
他不爱吃脆骨嘛,那就是块脆骨。
“我也觉得难找,那小红你说,咋办?”田晋笑着问说。
刘小红说:“我实话告诉您吧,您真正合适的对象啊,一直都在您眼前呢,要不,您想想,当初您是为啥才准备要找个对象的?”
他就是为了不让多余给他养老,才找对象的嘛。
“多余?”田晋给吓坏了,聂卫民直接,正在啃排骨了,噗嗤一声,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叫刘小红给扶住了。
“可不,您当初不就是为了我孙小姨,才立志要找个对象的吗,她未婚,又不嫌您老,整天变着法子给您做养胃的饭吃,你们虽然说不上彼此有意,但您想找对象的出发点,不也是找个人凑和着过日子嘛,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您都准备凑和,为啥我孙小姨就不行?”刘小红反问。
田晋一下子就愣住了。
当然,他们孤男寡女住一块儿,外面传事非的人也很多,原来全凭田晋的一身正气抵挡。
这要冒然一结婚,可不得给人笑死?
“人要笑话,也就笑话几天而已。田爷爷,我孙小姨要不是喜欢您,咋可能天天在这儿伺候您,您呀,就甭再天天让那媒人上门,伤她的心啦。人生易老天难老,您不像我和聂卫民,日子还长着呢,该下决心就下决心,人生短暂,不要枉费呀。”
刘小红说完,碗筷一扔,就说:“卫民,咱走吧,让田爷爷自己慢慢想去。”说着,俩孩子手一拉,都跑啦。
田晋在客厅里坐了半天,听见孙多余在隔壁哭呢,硬着头皮,头一回进孙多余的卧室。
这大姑娘卧室收拾的挺整齐的,在被窝里一怂一怂的,也没好意思大声哭,就那么小声的抽泣着。
“您要嫌弃我,我明儿就搬走,我啥话也不说。”孙多余说:“我知道人人都嫌弃我丑,嫌我声音粗。”
“多余,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老了一点儿。”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什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俱往矣。
眼看花甲,确实,对于田晋来说,此时有了新的政策,有了边疆这么一块可以施展的舞台,他可以在这儿培育新的种苗,一年年的,让麦子的产量翻番,让稻子的稻子变的沉甸甸。
五十又怎么样,只要想开始认真生活,无论何时都不算晚啊。
“我又不求您挑水,又不求您干活儿,就生孩子那事儿,马大姐说了,像您这个年级,早办不到了,我也不求您,咱就一块儿过着,一炕睡着,半夜醒来一摸,知道枕边有个人,就算彼此有个伴儿,还不成吗?”孙多余说:“等您死了,我会把丧事给您办体面的。”
啥叫挑不动水干不了活儿,生孩子的事儿也办不到啦?
田晋一脸黑线:“不是,多余,你要真不闲我老,明天咱就登记去?”
孙多余这下不哭了,坐起来就点头:“嗯,好。”
像田晋这种人,说实话,古往今来,也是独一辈的。什么性趣,欲望,经过二十年的消磨,比当初圣人说存天礼灭人欲那会儿还给灭的扎实。
不过,既说是天理人欲,那东西只要是人,就战胜不了的嘛。
前几天还好,俩人领了证之后,田晋挺规矩的,虽然一炕睡,一人一被窝儿。
不过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就不老实了。
自那天之后,孙多余就想不通了。
说什么老了走不动路了,种不了田了炕上也不行啦,全是骗人的。甚至于,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再正视爷爷俩字儿了。
田晋哪是个爷爷呀,他压根就是一流氓。
不说他们,再说聂卫民和刘小红,俩人出了田晋家,夜色已经昏黄了,这不眼看过年了嘛,农场里家家户户,不是肥鸡就是大鹅的,一路走过去那味儿甭提多香了。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儿走回路,不要老压着我。”刘小红嫌弃聂卫民总是在后面挠自己,还压自己的肩膀,就问说。
“你能不那么跳吗,腿细成这样,还老爱蹦蹦跳跳,就不怕摔断腿?”聂卫民看妹子,啥啥都操心。
“我走路你都要说个一二三,那得呐,我不走了,你背我吧。”说着,刘小红一跳,就跳聂卫民背上了。
轻轻的小姑娘,聂卫民背着小跑了两步,嗷嗷叫了两声,故意几回差点把她给摔下去,吓的刘小红也哇哇叫了几声,搂着他不敢乱动了,才往王红兵家跑去。
旷野中,两排脚印变成了一排,寒风吹着农场的雪原,万里无垠,月光冷照。
——
在基地外下了车,一股冷风袭来,安娜本身穿的少,给冻的差点打了几个摆子。
哐啷啷房门一开,才进客厅,里面站着个人。
“你们红岩军区的传统,就是撬人锁,进人屋,四处布窃听器跟作贼似的?”安娜反问。
冷奇二郎腿撬着,坐在安娜家的凳子上,就说:“这不怕你冷吗,我正打算给你生炉子了,谁知你家连点煤都没有。走,矿区,我带你吃顿火锅去,我知道最近有个小四川在个家属楼里开了个小馆子,那火锅的味道,贼好。吃完了,我悄悄带你去我宿舍住一晚上,明天天热了再回这冰窟隆,行吗?”
安娜脱了厚厚的棉衣挂到衣架上,拉着了灯,桌子上土厚的,一划就是一个大印子。
她噗一声吹开土,把钥匙放上面了,转身从包里掏了俩避孕套出来,一并儿扔给冷奇:“你先吹,试着不漏气的才能用,我得把这土扫一下,否则,你就只能站着弄。”
冷奇给站着弄三个字儿伤着了:“安娜同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
安娜开水龙头,里面先喷出一股子黄水汁子,这才是自来水。
“怎么,两个不够?”
冷奇自认自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流氓,从来不认有人能比自己更不要脸,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败个一个女人。
当初他还觉得她像赫本呢,现在看,她就是一大大的女流氓。
“我不知道是该说你饥渴呢,还是该说你饥不择食,就总想着上床。我真该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我得说,安娜同志,我要再来找你,我就是条狗,还是吃屎的那种。”
冷奇说着,把铁门摔的哐啷啷作响,转身走了。
后娘最彪悍 第139章商业互吹
第139章商业互吹
矿区。
区政府大院。
就贺兰山家楼上。
两室一厅的房子,每间房里,都是包曼丽的衣服。
“我跟你说包曼丽,差不多就行了,陈丽娜做厂长,就算干出成绩来,也全是你的,你为啥非得把她搞走,就因为这一回去北京,你长袖善舞也没能吊到老聂?”冷奇大剌剌坐在包曼丽家的沙发上,正在玩打火机。
包曼丽坐在梳妆台前,正在那卸妆呢:“冷奇,我包曼丽在歌舞团是首席,就算退下来了,到地方了,也绝不给人做配角。”
她还记得当初给陈丽娜抢了风头的事儿了。
“对了,我记得的嘛,你要跳舞,伴舞太漂亮的时候还要亲自把她们化丑,你这性格呀,真是专横。”
“那不是1号基地有个女的叫安娜,还挺有能力的,人也不出众,她现在要调到我们毛纺厂做出纳,我想提拨她当厂长,比陈丽娜老实,也好管理,你看咋样?”包曼丽就说。
冷奇就是因为刚在安娜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才跑包曼丽这儿解闷来的。
一听包曼丽也在提安娜,气的直接就把烟掐了:“曼丽,咱们同学好容易一起坐坐,能不能不要谈别的女人?”
包曼丽笑了:“你老来我这儿坐坐的,咋不请我去你那儿坐坐呀,把你们武装部的同志多介绍几个给我认识呗。”
“不要妄图打听我们的军事机密,咱们就还是朋友,包曼丽,你没给外国人当商业间谍吧,要真是商业间谍,我一枪崩了你。”
“怎么了嘛,冷奇你自己不也半黑半白的,这是给陈丽娜洗脑了,搞的自己又红又专?”
“我就问你有没有?”
“没有,我哪能呢?”包曼丽见识过冷奇发狠,就比如马小芳,在外不可一世,但真把冷奇惹急了,不用动手,床上折磨的她啊啊叫。
不是爽的那种,是真上酷刑,这男人甭看长的帅,心黑着呢。
“共和国是我爸那一辈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咱们过的优越一点无所谓,不出卖国家资产和机密,这是我的底线。行了,我看咱俩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聊了,我走了啊。”
冷奇说着,大摇大摆,就从包曼丽家出来了。
路上碰到一只野狗,正在路边啃骨头,冷奇一脚踩过去,心说真是烦躁啊,我要再找去安娜,我就是条狗。
说着,踢了野狗一脚,气悻悻的,回武装部去了。
从农场回来,聂工仔细观察,就发现妻子是真不高兴。
仨孩子在后面打打闹闹呢,陈小姐望着窗外,那叫一个眉头深锁。
时不时的,就叹一口气。
“妈妈,我今天整整抓到了五十只田鼠,给你换了五只大倭瓜。”刷牙的时候,三蛋就说。
“好样的,明天我就给你们做倭瓜群群,再做倭瓜甜杏仁汤面,咱们每天都吃倭瓜,好不好?”妈妈可温柔了。
“那我今天晚上能跟你睡吗,我想睡在你和爸爸的中间,因为你的蛋蛋着凉啦,肚子疼。”三蛋摸着肚子,装的那叫一个像。
这是势必要跟爸爸争宠,并把爸爸赶出妈妈的领地。
“不行的聂卫疆,首先,你都八岁了,这么大的孩子是不能再跟大人睡的,再说了,陈丽娜首先是我爱人,其次才是你妈妈,她是不会跟你睡的,快回小卧室去。”聂工说着,就上炕了。
三蛋眼泪汪汪的看着呢,还想撒娇耍赖,妈妈也不抬头:“快去吧蛋蛋,妈妈真的不能再跟你睡啦。”
撇嘴哭着,三蛋就走啦。
聂工白天训了儿子,看娃哭的眼泪汪汪的,有点不忍心嘛,就准备过去哄哄。
刚要下炕,给陈丽娜喊住了:“这就跟断奶似的,要硬就要一硬到底,我刚冷着脸把他赶走,你再去哄他,他明天势必还得闹一回,赶紧睡觉吧。”
聂工很开心啊。
确实,孩子是不能惯的,尤其原则性的事情,是得给聂卫疆来点儿狠的,否则越大就越难管了。
刚上炕,裤裆咔嚓一声,聂工一低头,内裤都露出来了。
“贺敏这个质量抓的真不行啊,农场生产的布质量太次,又掉色,又易破,陈小姐,赶紧让毛纺厂开业吧,矿区大街上,现在全是破裤子的人。还有好多人以为自己得了皮肤病,混身上下都黑了,结果跑卫生院一看,只是衣服染色。”
聂工说着,就把陈小姐给环住了“不过,我还得知道一点,就是,你为啥最近总不开心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生活帮你照顾孩子,但你要相信,飞机我都能从天上打下来,真要有大事,没我办不到的,所以甭一个人忧心了,好吗?”
能从天上打下来飞机的聂工,现在都36岁啦。
像他这个年级,好多人眼角都生皱纹儿了,成个老人了。
聂工天天沙子吃着,绞盘转着,跪地里磕头机修着,就没显出年龄来,不得不说,他生的,那可真叫一个剑眉星眸的俊朗啊。
“76年,对于咱们国家,可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不说好几个领导人先后去世,你知道吗,先是天狗吃日,还落过陨石雨,最惨的是,唐山还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死的人不计其数。我知道这些事儿,但我也知道,人力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而我知道你责任心重,所以我不想告诉你。”
眼睁睁的看着很多人要死又无能为力,那滋味可不太舒服。
但是,这种事情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改变的吗,陈丽娜觉得不能。
要知道,唐山大地震死了二十多万人,但现在让她去跟某个人说这些事情,恐怕是人都要把她当个疯子吧。
而她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心里能高兴吗?
“死二十多万人的大地震?”聂工是真呆住了。
“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吗?”他又问陈丽娜。
“我那会儿正准备和聂国柱离婚,上红岩了,只记得当时家里的土墙都给摇倒了,但具体日子不记得了。”毕竟离的远嘛,而且那时候信息传播并不算快。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学生了,不会记住这种考点性的具体日子。
“好啦,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的,你明天把你知道的,记得的,能有多具体就有多具体,全写在一张纸上,我保证能帮你改变这一切,行吗?”
“你能叫地震不发生?”陈丽娜高兴坏了。
“地球的板块位移,你丈夫没有那个能力阻止,但避免人员伤亡,我想我还是有能力办到的。”
“你可别四处嚷嚷,说要地震,请求大家都搬家啊。”
要知道,这样说的,肯定会给人当成脑袋不合适的疯子的嘛。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的。哎呀,我原来觉得二蛋笨,心里老有点儿嫌弃他,现在看,他心肠最善,最热忱,也最质朴,真是个好孩子。”聂工由衷的说。
见妻子一直不说话,聂工又有点儿虚悬,这不,就主动招供开了。
“年前我上北京,因为实在走的急,问包曼丽买的飞机票,然后去了之后呢,我没见过她,不过回来的时候,我俩一起回来的,这事儿你就不过问两句?”他说?
陈小姐快睡着了,唇角一勾,往聂工怀里蜷了蜷,就说:“我这么优秀的女人,虽然时时有担忧,但那都是为大局。两辈子,就没有为男人操过心。爱来来,爱走走,我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伤怀的。”
像她这样的女人,只有男人捧着,纵着,说着夸赞表扬的话,一辈子都睡在甜言蜜语里的。
想让她为男人争风吃醋,陈小姐心说:门都没有。
俩夫妻细细碎碎说着些家常话儿,渐渐儿的,就睡着啦。
当然,一年又一年,汉族人的龙年,伴随着三个蛋的欢声笑语,也伴随着默默搬到学校宿舍,把基地屋子还给油田的安娜的落寞,就到来了。
“爸爸,你今天要送我们去上学吗?”第二天一早要去上学,见聂工西装笔挺,坐在驾驶坐上,三只蛋都惊呆了。
陈丽娜也说:“真是奇了怪了,你爸爸原来总说自己忙的不行,今天倒说自己有时间了,你不会要到毛纺厂陪我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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