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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所以练出仙丹来。皇帝不会第一个吃的。他的先让严嵩试试。一般从赐药后的第二天。便密札催问。严哪敢敷衍塞责?只好谨遵-|。逐日回禀服药反应。
一半是这样回的——臣严嵩蒙问:““昨臣服丹。经二日。夕觉何如者?”臣昨依法作饮服后。初时腹内略觉微响。浑身滚烫似火。许是洗经伐髓之功。然臣亦不敢确定。臣再服一次验。
然后日复一日。君孜孜不倦进行交流。最终定会种结论。要么这药吃。要么吃不。好在经过两千两的炼丹史。我国的方士们已经学会了如炼丹才能吃不死人。所以才没把严阁老给毒死。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那些丹药里-是铅汞所致。在身体里日积月累。总是要出问题的……
今年正月初一。帝又按例赐给严阁老新炼丹药五十粒。作为新春贺礼。谁知严阁老服用后。遍身热气不散。燥痒异常。无法忍受。须终日滚汤浇洗。其痒才少息。又腹泻不止。至初十日发为疾。痛下淤血二碗。其热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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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届八的老者。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不趴下才。所以这几天老人家一直卧床在家……哦不。应该说是趴床在家。因为他老人家的尊臀。根本不敢沾床了。
这种尽忠报主的行为。嘉靖帝自然是感念至深的。加严阁老为少师兼太保。并赐灵药令其安心休养。
事实就是。严阁老用他舍身忘己的行为。重新温暖了皇帝的心。使“围城之变”后有所衰,的圣眷。再一炙热起来。所以虽然在家里趴倒但遇到事情。皇帝还是不忘问一问他的意见……看完赵文华的奏章后。嘉靖帝写了张小|条。附在原奏背后。让人送相府里来。
按照惯例。严世蕃给老爹朗读赵华的奏章。严阁老则趴在床上。把玩陛下的小纸条。上面是语焉不详的几个字……按说皇帝的最高指示应该尽量的准确详尽。以免下面不知所云。误了军国大事。
但嘉靖皇帝陛下却反其道而行之。偏要让他的大臣们迷糊。比如说这次的批注。便是“宪似速。宜如何?”六个字。
待儿子念完了。严嵩便将纸条给他看。虚弱问道:“皇上是不是在问我……胡宗宪能不能这个总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文华先点拨一下这个胡宗宪。”言外之意是。看看姓胡的什么态度。如果十分愿意加入他们严党大庭。便替他说几句好话。不然就给他拆了台。
世蕃看完御笔。头道:“他一时还没戏。
“宪似速”便是说。皇上这是觉着胡宗宪刚升了巡抚。马上又提总督。似乎过快一点。”可能是只有一只眼睛的缘故。于皇帝云山雾罩的御笔。他都能唯独严世蕃一看就懂。一答就对。真可谓“一目了然”——





官居一品 第二二五章 小书童勇施美男计
我知道,”严嵩指着纸条道:“但后面三个字,分明如此,但具体应该怎么办,还要听我们的意见,所以才问‘宜如何’?”
“非也非也。”严世蕃独眼闪烁道:“这个‘宜’字不是‘适宜’的宜,而是指一个人名字。”
“谁?”
“杨宜。”严世蕃很肯定道:“一定是他。”
“杨宜……”严阁老一时想不起这么一位,还是经过严世蕃提醒,才想起那位因治盗有功,刚刚升为南京户部右侍郎的河南巡抚,不由喃喃道:“杨宜似乎也刚到任不久吧……宪似速,难道宜就不速了么?”
“我问过送信的陈洪。”严世蕃冷笑道:“父亲可知陛下今天下午见了谁?”
“谁?”严嵩的寿眉微微抖动道。
“李默李时言。”严世蕃沉声道。
“什么?这个回来了?”严嵩激动的挺起身子,不慎扯动菊门,痛得他满头大汗。严世蕃赶紧给老爹按摩擦汗,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严阁老七老八十,这辈子让他头痛的敌人不少,但基本上都已经被他整死,或者靠死了。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也还有那么小猫三两只仍然健在,其中最像老虎的一位,就是皇帝今天刚见过的李默李时言。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严阁老如此头痛呢?不妨翻看一下他地履历。他是瓯宁人。正德十八年进士。庶吉士。散馆后任户部主事。进兵部员外郎。调吏部。历验封郎中。当时地天师邵元节贵幸。请封诰。默执不予。弄得邵天师只得怏怏作罢……可见他是个不畏权贵。坚持原则之人。
再往下看……嘉靖十一年为武会试同考官。及宴兵部。默据宾席。欲坐尚书王宪之上。宪劾其不逊。谪宁国同知。可见此人性格有些~浅。有些目中无人。
得罪了尚书高官。带着不逊地帽子。从中央被贬到地方。很多人都觉着。他地仕途基本上就算完了。捞捞外快等致仕吧。
但继续往下看。你会发现。一个又一个奇迹诞生了。他先用几年时间。屡迁浙江左布政使。入为太常卿。完成了从地方到中央地反攻。在此任上。他第一次显示出神奇地能量。竟然打破历史惯例。让属下教书地博士、教授们。可以参加科道御史地选拔。开创了先河。并被沿用下去。
然后又历任吏部左、右侍郎。后直接晋升为吏部尚书。这又是一个了不得地奇迹。因为吏部掌管百官升迁任免。其权威之中。居于六部之首。是以吏部尚书又有天官之称。甚至与大学士也不分轩轾。所以这个位置。向来不能由本部侍郎直接简拔。以防其拉帮结派。窃主上权威以自专。只有正德初年地焦芳、张彩。依附刘瑾才做到过。
但李默就能打破一个甲子以来。吏部侍郎不升尚书地成例。在嘉靖三十年由皇帝特简为吏部尚书。这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当然这个世上没有神。只有贵人。李默地贵人便是他在唯一一次担当武会试同考官时。取中地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姓陆名炳字文明。正乃当今皇帝地奶哥哥。锦衣卫地大头头是也。
陆炳对这位老师曲尽弟子之礼,经常为他在皇帝面前说好话。所以虽然李默的度量不大,脾气不好,且与严党地关系很糟糕,在官员任免时,常与严嵩相左,甚至屡次发生冲突,却可以多年安然无事。
后来严嵩好容易找到机会,将其攻倒,哪知这才过了不到一年,竟特旨启用,复任吏部尚书。不用猜,这又是他那位‘贵门生’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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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默卷土重来,一到京城就给了严党一记闷棍,显然在向严嵩宣告—老子又回来了,你地好日子到头了。
“陆炳在搞什么鬼名堂?”对于李默这个鬼难缠,严世蕃也十分怵头,不由恼怒道。这家伙一回来就有恃无恐,肯定是得了陆炳的支持,才敢这样做。
严阁老沉吟半晌,轻声问道:“他现在的圣眷如何?”
“皇帝夸了他,还留他吃饭,并赐御书褒以‘忠好’二字,命其入值西苑,允其大内骑马。”严世蕃愤愤道:“我看陆炳是在报复沈炼那件事。”
“不管是为了什么。”严嵩摇头道:“我们现在动不了他,更动不了陆炳。”
“爹。”严世蕃不满道:“就算不能动陆炳,可也不能任李默嚣张跋扈下去?您别忘了,明年可是丙辰年!要外察的!”
严嵩不为所动道:“李默有陆炳撑腰,又是陛下眼前的红人,现在天王老子也动不了他。
”说着缓缓闭上眼道:“
忍忍吧,以他那个性格,早晚会犯错误地,到时候…
严世蕃只好罢休,先顾眼前道:“这奏章怎么办?外面还在等着回话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严阁老说完便沉沉睡去了。
严世蕃嘟囓一声,只好提笔写道:“臣严世蕃代父执笔,回禀圣上:应将周革职,遗缺以杨宜调补。”
奏章递上去,皇帝立刻批准,证明他的看法一点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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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地勾心斗角,传到杭州城来尚且需要些时日,至少大军将倭寇撵出浙江,班师回城时,胡宗宪还在做着总督的美梦,对沈默道:‘等你中了进士,我就向陛下要你,回来给我当浙江巡抚。’
沈默笑道:“还是别了吧,人家状元才授六品翰林院修撰,大人直接把下官拔为正四品的大员,恐怕会被人嫉恨死的。”
胡宗宪却不以为意道:“不遭人妒是庸才,再说了,我就是从七品巡按直接拔为四品巡抚的,你现在也是巡按,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沈默摆摆手,笑道:“大人是简在帝心的臣工,自然另当别论。”
“难道你不是简在帝心吗?”胡宗宪哈哈笑道。这时候冷风一吹,他那因为夙愿得偿而有点不着调地心,终于冷静下来。也觉着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出任一省之长,未免有些太不靠谱,便干笑道:“就算巡抚有些困难,但知府总是没问题地。”
沈默心说:‘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先给我降了两级。’却也知道了这个人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根本别指望他能在关键时刻拉自己一把。
等回到杭州城,他却还不能歇着,派铁柱知会瓦夫人和两个老彭,让他们各派些人手,跟自己去藩库中领取粮饷。
有了总督的批条,再加上凶神恶煞狼土兵虎视眈眈着,司库地官吏既不敢拿乔,也不敢耍手段,乖乖交付了足额的银两,足量地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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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沈默便带着运送粮草饷银的队伍,缓缓出城而来,先送给瓦夫人,再送给彭臣,最后送给彭明辅,每到一处,都是一片响彻云霄的欢呼声,感激的话语更是听都听不完。
到了彭明辅那里时,老彭非要拉着沈默吃茶,但这次端上来既不是茶水,也不是油茶汤——而是一碗蜂蜜水,水中放着四个煮熟剥壳的山鸡蛋,每个蛋上还都插着精美的银质牙签。鸡蛋沾了蜂蜜水,看上去光泽耀眼,十分的诱人。
“这个叫?”老彭又来了。
“圆圆满满。”沈默笑道。他知道这是土家族四道茶里的最高茶礼,是专门迎奉长辈等尊贵客人的最高礼节,彭明辅给自己吃这道茶,其暗示不言而喻。
他一口气把四个鸡蛋连带茶汤都吃掉,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锞子,搁在空茶碗里……这不是给茶钱的意思,而是在接受对方的恭敬后,回敬以美满富足的意思。
看到沈默的表示,彭明辅心中最后一点虑也去了,他高声道:“开宴庆祝喽!”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和彭臣,左右夹住沈默,把他拉进大帐之中。
这次却不吃茶了,而是传统的土家盛宴,除了扣猪肉,有扣蒸肉、扣肉糕、扣圆子、扣猪舌头、耳朵等八样扣菜外,还有一道炒菜和数道汤菜。
炒菜是用十余种菜混合在一起,用超大盘子盛放,虽只有一道,却堪比七八道寻常菜肴的量,故曰头子菜。汤菜则大多为各类火锅,什么猪肉锅,羊肉锅、鸡肉锅、鸭肉锅、鱼肉锅等肉食锅。一种肉食为一个‘头’,‘头’越多说明荤菜越多,宴席档次越高。
而这一桌宴席,足足有十六头,就这样,彭明辅还一直念叨:‘招待不周’呢。
沈默本想今天就去接阿蛮的,但看这架势肯定是一醉方休了,只好作罢。




官居一品 第二二六章 月下寻伊
家人喝高粱酒,味道醇厚,也相当烈。彭家四位头更是比烈酒还要热烈,拿出打仗的架势劝酒,唯恐招待不周。
而作为唯一贵宾的沈拙言,平素就不善饮,这回更是无力招架,勉励支撑了三五回合,便啪嗒一声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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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喝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感到稍微不那么难受,便坚决婉拒了彭明辅留饭,告辞回城去了。
他本想立刻去接阿蛮,但一闻身上的刺鼻酒气,觉着还是先回驿馆洗刷洗刷的好,就直接拨马往武林门内的杭州官驿去了。
对于这位极为年轻的大人,驿丞自然是印象深刻,一见他进来便忙不迭的请安,笑着将他引到院子里。
杭州是浙江首府,又是大运河的南端起点,来省里办事,或者南来北往,路过歇脚的官员特别多,所以杭州城的驿馆也就特别的大,前后五进深的大院子里,仅小跨院就有二十多个,就这样还会有不少官员,因为没地方住,而不得不掏钱去住旅店。
但现在还没出正月,正是一年四季最冷清的时候,偌大的驿馆没有住满三成客人,可以任凭挑选。为了能静下心来看书,当初下榻时,沈默便选了个最僻静地小院。
他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往东北角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听那驿丞絮叨道:“后院有马棚,每天送两次草料,两天送一次豆饼,不过咱们这人手不够,喂马就得自理了。”“驿馆每天管三顿饭菜,两素一荤,米饭管够,大人的随从都可以去吃。如果您吃不惯的话,咱们也可以帮您叫餐,从楼外楼到醉仙楼,只要知会一声,保准按点送到。”
沈默向来不管这些柴米油盐,他的起居饮食都由沈安打理,便笑着打断他道:“本馆地书童已经先期入住了,他应该知道这些。”
那驿丞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地笑容。赶紧敛去道:“是是。小地怎么吧这茬给忘了?”看到不远处院门虚掩。他便笑道:“那小地就告退。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沈默心里嘀咕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便点点头。放他离开。却见那驿丞一边往回走还一边回头。仿佛等着看戏一般。
沈默等人越发好奇起来。便放缓了脚步。悄悄走到院外。慢慢打开门。轻轻进去里面。就听到西厢房里有细若管箫之韵……再看看头上地太阳。才是下午十分。众人不得不佩服。色安就是色安啊。
便有那促狭之人。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食指蘸了唾沫。轻轻点破窗纸向内一看。便见两具白花花地身子。正大汗淋漓地绞缠在床上。
这一看就拔不下眼来。其他人等得着急。便有样学样。把那一溜窗户舔破十八个洞。摆出各种姿势观看起来。
沈默其实也想看地。但他地身份不允许。所以表情十分郁卒。边上地铁柱却以为是窗前挤满了。大人没地看了。便低骂一声道:“光顾着自己过瘾了。却把大人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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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喊出去,外面地卫士们倒不觉着怎地,可对里面忘情敦伦的二位来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一下子颤抖着抱在一起。那女的鹑般得缩在沈安怀里,沈则惶恐的往外看去,便见着十几只贼溜溜的眼睛,正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羞得他雪白的身子登时变成了煮熟的虾子,赶紧扯锦被将两人裹上,哀求道:“祖宗们,行行好,别看了吧。”外面便是一片淫荡的笑声,然后却戛然而止,显然是被大人制止了。
沈便让那女子安心在屋里等着,自己则赶紧穿上衣服,屁滚尿流地出了门,见众人还在窥视,破口大骂道:“那是我媳妇,你们不怕长针眼?”
众人哄笑道:“我们出门前,你还说媳妇在丈母娘的肚子里,怎么这才五六日天的功夫,你就已经洞房了呢?”臊得沈安满脸通红道:“上馆子都是先吃饭后会账,俺们也是!”惹得众人笑跌在地上。
沈只好陪笑道:“诸位哥哥放过了小弟,回头请你们吃酒。”
“早就等这句了。”众人便不再往里张望,各自散去了。
沈这才深吸口气,进去正屋里,便见铁柱正在伺候大人洗脸,赶紧过去帮忙,却被铁柱一脚踢开道:“做了丑事洗干净了么?”
沈一下蔫成个茄子,就势跪在地上
哭道:“少爷,我真就是这一会,你就饶我这一回道自家少爷是个什么人物,除了耍可怜之外,别无对策。
沈默用洁白的毛巾擦擦脸,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道:“这响晴薄日的,您老这是一直没起呢?还是刚刚歇息呢?”
沈苦着脸道:“刚开始……本来就想说会话,结果,结果,就情不自禁了。”
沈默淡淡道:“我也不怪你白日宣淫,但这次必须得罚你,知道为什么吗?”铁柱心说:‘肯定是因为在那驿丞面前出了洋相,大人这么好面子的人……’
“因为我没按时起床……”沈安的大脑构造确实与众不同。
“靠!”沈默忍不住骂一声道:“我管你睡到棺材里?”说着把毛巾往沈脸上一扔,怒骂道:“我留你在城里,是让你照顾好小阿蛮,不是让你大白天搂着娘们儿睡觉的!”
沈登时叫起了撞天屈道:“少爷冤枉啊,我这是为主尽忠,不是胡搞乱搞!”
沈默气得笑出来道:“再让你耍贫嘴,我沈家就什么规矩都没了。”说着对门口的侍卫道:“把他拖下去,抽二十鞭子舒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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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便要上前,沈安吓坏了,哇哇大叫道:“少爷,我不是骗你地,我这是牺牲色相施展美男计,为您老的终身幸福殚精竭虑呢。”
沈默摆摆手,让亲兵暂且退下,在沈安对面坐下道:“说吧,要是敢戏弄我,最少四十鞭子。”
沈惊魂稍定道:“我沈安立志做天下第一书童,自然把少爷的吩咐当成金科玉律,把少爷地心事当成自己的烦恼……”
“说重点。”沈默虚踹他一脚,佯怒道:“油嘴滑舌。”却也生不起气来了。
沈点头哈腰道:“好好,说重点,重点就是,您让我在宝通源陪着阿蛮小姐,但她小人家好像对我有些偏见,总是在后院和姐姐们玩耍。男女有别,我也进不去,心说闲着也是闲着,就立个功,把少爷最大地心病给解开吧。”
沈默听他口气大的能把牛吹到天上去,笑骂道:“我有什么心病?”
沈贼眉鼠眼道:“少爷您想啊,宝通源是谁地店?”
沈默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他从年前就派人打听殷小姐地去处,只知道她在杭州,却找不到具体的方位。见少爷果然关切非常,沈安便唾沫横飞道:“我就想了,咱们这么找都找不到,殷小姐肯定是躲起来了,但过完年店铺开门,她说不定就要巡视一番,尤其是这间女装铺子……据说女人都是喜欢看衣服的,她更不可能让别人代劳。”色安之名,名不虚传,沈默要是有他一半的功力,何至于会弄到今天这般田地?
沈默一言不发的望着沈安,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头,显然内心十分的不平静。便听沈安夸夸其谈道:“我就想打入她们内部,探听些绝密消息,因为和翠儿早就认识,所以便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翠儿?”沈默轻声道。
“晴翠……”沈安有些担心的望着他道,心说‘那可是您不要了的,不然我万万不敢染指啊。’
沈默却没有他这么多龌龊心思,恍然道:“就是西厢屋里那位?”
看他浑不在意,沈安终于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其实原先就是想打探下情报,谁知这丫头嘴巴紧得很,说内部情况,不能对外人讲。我软磨硬泡,旁敲侧击都问不出来,心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狠心,就把自己搭上了。”
“问出来了?”沈默根本听不进别的,紧张问道。
“那当然,她现在是内人了,”沈安得意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自然跟我没有秘密了。”
“快说,她在哪?”沈默身子前倾,眼似铜铃似的问道。
“翠儿也不知道。”沈安叹口气道:“她只是个新去的,还不够资格接触她们大小姐。”
沈默冷笑道:“混账东西,还敢消遣我?还不快把含在嘴里的那段吐出来!”




官居一品 第二二七章 老丈人
“少爷英明。”沈安赶紧赔笑道:“我的色相却没有牲。翠儿告诉我两条很有用的消息。一个是她们小姐十分喜欢阿蛮。另一个是她们小姐今天还会去店里。”
“小的我精竭虑。琢磨了整整一夜。”说着一脸的意道:“终于想出了这招调虎离山钓鱼计!”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默骂一声道:“说重点。”
“重点说。就是等小姐去店里。和阿蛮接上头以后。我就把翠儿悄悄引开。这样等到,铺关门时。蛮没出去。殷小姐就只能把她带回家了。”沈安眉飞色舞道:“这样就算咱们的人跟丢了。阿蛮也能知道她家在哪里……”说完恬着脸问道:“少爷。您觉着我这计策妙不妙哇?”
“妙个屁。”沈默骂一声道:“直接让人盯不就的了吗。还算计阿蛮干什么?”
边上铁柱搭话道:他分是假公济私。”
发现连铁柱都弄不。安老脸一红道:“我不是想着。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吗…”
“你倒是想的挺美。”沈默起身门口。却又站住。看看天光竟回身吩咐道:“烧水。我要洗澡。”铁柱们暗暗想……能见到大人头小子似的。实在是太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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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这些天风餐露宿。外天的冻。别说洗脸了连脚都没洗过和半辈子不洗澡的家头人们把酒言欢没问题。可要是去见人家姑娘就太失礼了。
钻进大木桶把身洗刷干净。再出来时又一位面色红润。体如白玉的俊俏少年郎了。先穿一身适的白纱中单。再提上极挺括的扎脚裤白布。黑鞋。套一件八新的青灰缎面薄棉袍。最后把头发用同色的逍遥巾扎起来。更显丰俊朗。不凡。活脱脱一副家世清华的贵公子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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