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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暴
“你们不必慌张,为师没事。你们快去护她安全离开,自此以后,便再无瓜葛了。”纵然陆渊没有点名那个她是谁,傅白芷却很清楚是说花夜语。她点点头,带了两名弟子跟上花夜语。那人被废了武功,伤的怕是不轻,根本走不了多远。
“咳…咳咳…”身体越轻,脚步却越重,花夜语从不知道下山这条路会这般难走。练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筋脉和丹田,受了方才那一掌,丹田和筋脉尽碎。不要说是恢复武功,日后她若想像正常人那般生活,只怕都是难事。
将身体靠在树干上,花夜语缓缓拿出腰间的玉佩,用手反复摩擦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在消耗心里的那份执念,也可能是她对那个人还留有最后的一点希望。今日的事,若说不怨不怪,却是假的。但花夜语很清楚,在方才那种情况下,陆渊也好,苍穹门的弟子也好,都只能牺牲自己,以保住苍穹门的名声。
人言可畏,即便你证据多数都是信口开河,若今日苍穹门不给出交代,只怕难以服众。想她飘零许久,难得一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以后却半步都踏不得。花夜语低垂着头,心窝酸疼的像是有针在扎,引得全身都冷透彻底,远比那内伤疼得厉害。
自此以后,或许再也没办法见到那人。看不到她温柔的笑容,也看不到她故作生气的模样。再也没办法对她诉说自己的感情,便是连一句告白都没有亲自传达给她。想到这些,花夜语摇头苦笑,她此生最不舍得的人就在这苍穹门,可现在的自己,却是失去了一切。
“花夜语。”恍惚间,花夜语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傅白芷又怎么会在此刻出现于眼前?只是,当身体被她拉住,口中被她塞入一颗药丸。分明是无比苦涩的药物,却生生被花夜语品出几分甘甜。
“师姐,你来了。”
“师傅不放心你,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是这样吗,只是为了送我…最后一程?”
“方才给你吃的是凝气疗伤的药,能够让你的伤快些恢复,这里还有些银票,足够你过完下半生。你日后莫要再管江湖之事,也别再与邪教勾结,寻个好人家度过后生吧。”碍于还有其他两名弟子在场,傅白芷只能说些场面上的话,听着她的嘱托,花夜语脸上的笑容越发凄然,原来,师姐特意赶来这里,只是想与自己说这些。
“师姐,我能与你单独说两句吗?”
“好。”听到花夜语的要求,傅白芷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拒绝她,便挥手让两名弟子先回去。
“师姐你可知道,看到你能过来,我有多开心。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抱歉,方才没帮上你什么。”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尴尬无比,傅白芷看着地面,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花夜语的脸。忽然,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颤,紧接着便被花夜语的双手捧起了头。她手上带着鲜血,可傅白芷却不愿躲开,便任由她这般轻轻抚摸着自己。
“师姐,我心里难过,因为就此别过之后,若你不来找我,只怕我此生都没办法再看到你。有些话,我若今日不说,便永远都不再有机会。我喜欢师姐,真的很喜欢,就连做梦都想成为师姐的妻子,同师姐每日每夜在一起。”
“那天灯会,我本是买了这玉佩想送与你。可你始终都不肯理我,还好…你现在来了,这玉佩你收下可好?”花夜语缓缓把手摊开,想去握住傅白芷的手。她身受重伤,视线模糊不清,寻了傅白芷的手许久,才轻轻抓过。而这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耗费了她仅有的力气,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手心之间多了一个微凉的物质,傅白芷摊开手,发现那是一枚双月嵌在一起玉佩。两个月亮皆是半月,交织互缠。看着这枚玉佩,傅白芷心口泛酸。她不愿再给花夜语留下任何期翼,因为把她置于如此境地的人,只怕正是自己。用力捏了捏那玉佩,傅白芷叹口气,拿开花夜语抚摸自己的手。
“你以后别再叫我师姐了,你不再是苍穹门的人,我也不是你的师姐。这玉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要回去了,另外两个弟子会护送你下山。”傅白芷说完,将玉佩放回到花夜语手中,却不曾想,花夜语此刻根本没多少力气,又怎么拿得住玉佩。眼见那玉佩从两人手中滑落,便是直接摔在了地上,成了两半。
“师姐其实是厌恶我的吧?”虽然看不见,可花夜语却能听到玉佩碎掉的声音,她轻笑着低声反问,眼角却泛起了浅红。
“恩,厌恶的紧,以后别再叫我师姐了,我从来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师姐。”
“好。”
听着傅白芷的脚步渐渐走远,花夜语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她的视线已是一片漆黑,便是只能用手在地上摸索,将那碎玉找到。摸着玉佩的缺口,尖锐刺入掌心,带来的疼痛已然麻木。这碎了的玉,和她的心一样,拼不回去了。
“你不愿做我的师姐,也不愿我做你的妻,那以后…便不再见了。”
重新撑起身体,花夜语打算一个人离开。阵阵剧烈的风吹来,待到她回神,前方已多了个人。不是傅白芷,也不是方才那两个离开的弟子。这人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气,花夜语只能勉强看到他身上朦胧的黑衣,以及那把别在腰间的长剑。
“没了武功,你只是废人一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那黑衣人低声说着,声音沙哑不堪,花夜语并不慌张,只是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扶住树干。
“你是方才那些正派来此寻仇?”
“没什么,只是你活着让我不安,便是要你死。”
黑衣人说完,已挥出一掌,他的速度快而干脆,出手亦是狠辣,且内力十分雄厚,侥是花夜语毫发无伤都决计不是对手,更不要说是此刻。难以躲过这掌,花夜语被打倒在地,呕出一大口鲜血。她费力的喘息着,紧攥着手里玉佩,不愿放开。
“你没用了,去死吧。”银白色的长剑已然出鞘,直直刺穿心脏,可花夜语却觉得,本该有的戳心之痛,在傅白芷说了厌恶自己之后,便也没那么痛了。那长剑不依不饶的穿透身体,甚至刺破土地,狠狠扎入其间。鲜血顺着巨大的伤口将整片地面染红,把花夜语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红色。
那黑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只晓得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呼吸越发的困难。分明已经无法视物的双眸前闪过傅白芷的脸,花夜语清楚得很,这不是真实的人,仅仅是自己看到的可怜幻象。
想到傅白芷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厌恶自己,花夜语轻笑着,用手在地上摸着那摔碎的玉佩,却始终找不到没有捡起的另一半。就如同走掉的傅白芷一样,她丢弃了自己,再也不会回来。她们两个,此生都难再重聚。
“可惜了…”
“可惜了…”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31章
晨起多雾,亦是最适合修身静气之时。坐在后山的石凳上,柳静沫缓缓闭上眼,安静的运功打坐,可心境却不怎么太平。
药仙谷存于这世上多年,要追溯根源,只怕几个晚上都说不完,可将药仙谷这名号发扬光大的,却是柳静沫的父亲,柳元。外人只知这其一,却不知其二,便是比起柳元,柳静沫对医术的造诣却是高了太多,这事也只有柳元和柳静沫自己知晓。
自懂事起,柳静沫便偏爱那些在同龄人看来枯燥乏味的医学论本,这些多是柳家传下来的医术,里面不仅记载了多种珍贵药材,更多的则是一些病理和病症。柳静沫老成,虽然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庞,可说话办事却比许多老道的成年人还要理智。
她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除了医学之外的东西,这个想法在听到柳子苓叫她娘亲之前,她一直都坚定的认为着。柳元年事已高,仅仅十二岁的柳静沫便担任了起了药仙谷大多事宜。为了让父亲能够走的安心,即便对男女之情完全没有兴趣和向往,柳静沫还是遵循柳元的意愿,找来一名男子成婚。
那男子只是山下贫苦子弟,家里的父母均有重病,而他自己也是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除了皮相和那懦弱的性格,根本没有任何让柳静沫中意的地方。而她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人,无非是因为对方好操控。她作为药仙谷的下任家主,纵然成婚,也是要男方入赘,而不是委身下嫁。
在成婚之后,柳静沫次年便有了柳子苓。第一次体会做母亲的感觉,她却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心境与平时根本没甚变化。她依旧还是我行我素的研究药理,每日早起练功,在怀胎十个月之后,便生下了柳子苓。而柳元在看到孙女之后也满意的驾鹤西去,将谷主之位给了柳静沫。
继任药仙谷之后,柳静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柳子苓和她的生父送出药仙谷,给于两人足够的钱度过下半生。自那以后,整整三年,柳静沫对他们父女不闻不问,直到那男子死去,她听过之后也是毫无波澜,只是吩咐下人把柳子苓照看好,便又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这段时间,柳静沫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个女儿。
某天,她去后山练功,却被人打扰,让她十分不悦。抬眼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棉袄的女娃娃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被对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柳静沫自心中升起极度的不适。在这谷里,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无礼的看她,即便是不懂事的孩子,也得遵守规矩。
“是谁没有管好自家的孩子,让她随意跑到这后山来。”柳静沫说的声音不大,眼神却是冷若冰霜。被她淡漠的上下打量,小小的柳子苓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她太害怕眼前这人了,她只是听乳娘说来这里便能寻到娘亲,她就瞒着谷里的人跑了过来。
按照乳娘说的,自己的娘亲又美又年轻,她不爱说话,就像仙女一样漂亮。不论从哪个方面,眼前这个女子都符合自己娘亲的特征。可是,为什么她不认识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凶。为了看她,她每天都守在这,都过了好些天了。
“你哭什么,回你自己该去的地方。”见眼前的小娃娃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开始哭,委屈伤心的样子竟是让自己看了有些不舒服。瞥见她有些凌乱的黑发,还有那褐色的眸子和眉眼,柳静沫总觉得这张像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却又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五年之久,她几乎忘了自己那个亲生女儿的存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娘亲不要子苓吗?”见柳静沫转身就要走,柳子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勇气,慌乱的跑几步便过去抱住了柳静沫的腿。小娃娃力气不大,可那声嘶力竭的呼唤却让柳静沫挪不开步子。
她回头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小人,那白皙脸蛋被眼泪打湿,可怜巴巴的挂在脸蛋上。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看着自己的褐眸充满了期待和渴求。这样精致又漂亮的小娃娃唤起了柳静沫的记忆,听到子苓这个名字,她才恍惚想起,自己有一个女儿,出生时,她为她取名,柳子苓。
“我没有不要你,去找你的乳娘,我很忙。”即便知道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娃娃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柳静沫的反应依旧没什么变化。是自己的女儿又如何?哭的这般狼狈,真真是难看极了。这副笨拙的模样哪有自己小时候天资聪颖的样子,简直和没有资质的普通幼童无甚差别。
在心里腹诽,柳静沫推开了柳子苓抓着自己的手,然而,她才把手探过去,却被那小人紧紧拥在了怀里。现在时值冬季,虽然有内功护体,柳静沫不觉得冷,手却被风吹得有些凉。见柳子苓竟是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她小小的棉袄里,直直触摸在那圆滚滚的小肚子上,过分柔暖的触感让柳静沫忍不住抓了抓,便见柳子苓红了脸,抬头看着自己。
“娘亲,把子苓带在身边好不好?我不会吵到你,也不会惹你生气。求求娘亲,别再丢下我了。父亲走了,我就只有娘亲了。”无论如何,柳子苓都不愿在这个时候放开柳静沫。自小她的身边就只有父亲,却从没有其他孩子里口口声声叫着的娘亲。
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爹娘领着一同出去,唯有自己,只能趴在窗户旁边看着他们欢笑的样子,照顾着久病卧床的父亲。直到父亲死掉的那天,柳子苓也没看到娘亲出现。
她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娘亲才不要她,她努力的用功读书,去看那些自己根本不爱看的药理书籍。即便如此,她虽身处药仙谷,却始终看不到柳静沫。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娘亲,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放开。
“好了,我不走,你放开我便是。”
“真的吗?娘亲真的不会丢下我吗?”听柳静沫这么说,柳子苓将信将疑的轻轻松了手。见她松开,柳静沫便想运功离开。谁知,她才刚动了这个念头,甚至连真气都没运行起来,便又一次被柳子苓抱紧了腿。
“娘亲骗人,娘亲分明是想丢下我。”柳静沫没想到柳子苓居然能看穿自己的意图,顿时便有些烦躁。她站在那里,看着身下的小人一遍遍求着自己,叫自己别走。心窝从起初的冷漠,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到了后来,她竟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娃娃再哭了。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走就是。”
“娘亲,你莫再骗我了。”
“以后我会留你在我身边。”
这一留,便是将近十年。将疏散于全身的真气聚集入丹田,柳静沫睁开眼,看着不知何时过来,已经在远处站了许久的柳子苓,急忙起身抱住她,那急迫的模样就好像晚过去一会,柳子苓就会消失般。说到底,当初两个人的那场角力,输的人终究是自己。
曾经是柳子苓哭着叫自己别丢下她,而今却是自己无法离开柳子苓了。
“娘亲辛苦了,喝点水吧。”替柳静沫擦干额头上的汗,又把手中的水递给她。见女儿这般贴心,柳静沫又忍不住想要抱她,但终究还是止住了这种想法。今天可是柳子苓十三岁寿辰,自己可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
“你啊,分明今天是个小寿星,还来照顾我。子苓,今天你真的只要我们两个过吗?你每年的寿辰…”
“娘亲,我知道你怕委屈了我,每年都把我的寿宴办得很大,可比起那种盛大的寿宴,我还是喜欢和娘亲单独在一起,答应我好吗,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谁都不要找。”
“好。”
听了柳梓苓的话,柳静沫急忙点头,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若是这模样被其他人看去,只怕会惊掉了下巴。众人皆知药仙谷谷主柳静沫脾性古怪,貌美如仙,性情如冰。怕也只有见过她和柳子苓相处的人才知道,在她的亲生女儿面前,柳静沫哪还是什么老虎,分明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儿。
两个人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后山的石凳上安静的靠着彼此。因为贴的很近,柳静沫能闻到柳子苓身上淡淡的草药香,侥是常年和药接触,她却从没闻过这般好闻的药草香气。或许也只有柳子苓身上的味道,才能和药草的香味这般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想到这里,柳静沫忍不住把柳子苓抱紧,恍然发现对方似乎又长高了些。分明一年前才只到自己胸前,如今却已经到自己肩膀了。想到去年的寿宴,柳静沫便想起了那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花夜语。柳静沫没想到自己当初因为柳子苓生病而没有去参加陆渊的寿宴,之后便听闻花夜语已故的消息。
据说当初是花夜语与冥绝宫勾结,被发现之后逐出师门,随后自我了结。可柳静沫知道,事情绝不会是传闻那般简单,她不认为花夜语会联合冥绝宫,更不觉得她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想到这些,柳静沫摇了摇头,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苗子。惊觉自己在和柳子苓相处的时候居然想起其他事,有些歉意的看了眼怀中人,却发现柳子苓蜷缩着身体捂着小腹,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子苓,你怎么了?”
“娘亲,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早起来便腹痛难忍,方才吃了些止痛药反而疼得更厉害了。”
“你先别动,我帮你看看。”
见柳子苓难受,柳静沫皱起眉头,她把手搭在柳子苓的脉上,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有些焦虑的皱起眉头。忽然,余光瞄见柳子苓那洁白的长裙间似乎有一点点猩红色的痕迹,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子苓莫慌,你只是长大了。”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32章
昨晚发生的插曲引得傅白芷一夜未眠,而她睡不好,花夜语定也是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实话实说之后傅白芷要用那么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之后便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让她别再瞎想。两个人僵硬着身子躺了一晚上,天刚亮花夜语就去了柳静沫安排的厨房里教她做食物,只留傅白芷一个人在房间发呆。
床上因为少了个人变得宽敞起来,可傅白芷的心境却越发的凌乱。她曾经很庆幸花夜语的直白,可昨晚那番话着实给了她不小的冲击。作为一个在现代活了28年且直的不能再直的人,傅白芷对喜欢同性的人不排斥,却从未想过会遇到。
花夜语的行为越是怪异,傅白芷就越是疑惑,而这些疑惑却被昨晚那场“意外”所打散。十五岁的花夜语不懂得隐瞒,甚至连身体自然的反应都不懂。想到她夜里那双散着光亮的黑眸,还有时不时对自己的亲近和浅吻,傅白芷皱起眉头,着实不明白作为女主角的花夜语怎么可能会有百合倾向,还喜欢自己这个对她那么坏的师姐?
或许她只是迷茫不懂事,错把对自己的依赖当成了喜欢。傅白芷左思右想,觉得事情定然是如此。从小就没有亲人的花夜语十分渴望亲情,而今也只是把自己当做她的姐姐才会那般。自己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只需要继续做她该做的事就好了。
傅白芷这么对自己说着,或是心理安慰或是自我欺骗。她动了动躺累的身子,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想到花夜语此刻正在厨房教柳静沫做食物,急忙套上衣服找了出去。
药仙谷虽地方不大,但每个地界却分得清楚,傅白芷和花夜语所住的地方于山中偏后,而厨房则是安排在西面。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前来祝寿的人,多是江湖上有来头的人物。想这柳静沫果然是爱极了她的女儿,否则也不会随便一个生日就如此高调。
“这个是何物?为何要加在这上面?这食物的样式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才刚走到厨房门口,傅白芷就听到里面柳静沫的声音,她缓缓走进去,看到花夜语正做着样式精美的糕点,其外形还是之前自己为她描述过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学了去。
再看看此时的柳静沫,哪还有平日里优雅华贵的架势?她挽着袖子,本该整齐的黑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有几道灰黑色的油污,傅白芷忍不住在心里大笑。她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完美的柳静沫竟是连做点心这种事都不会,怪不得她会让花夜语教她,毕竟小孩子是最喜欢吃点心的。
“师姐,你醒了。”傅白芷进门的瞬间,花夜语便察觉到她的所在。想到两个人昨晚的尴尬,花夜语多少有些踌躇。见她那明显想要接近自己却还有些怯怯的样子,傅白芷倒不觉尴尬,在柳静沫充满威胁的目光下拿了一块做好的点心便塞到了嘴里。糕点入口即化,带着核桃的酥香甘甜。
“昨晚没睡好,今日还起这般早,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张嘴。”傅白芷说着,又拿走一块糕点,轻轻塞到花夜语嘴里。在昨晚发生那种事之后,傅白芷本不想理花夜语的,所幸今早她想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此刻也才能做到这般泰然自若。
花夜语是她创造的角色,她再了解不过,身怀正义,谦虚有礼,遇到男主角之后便动了少女的恋爱之心。这样的花夜语又怎么会喜欢上作为配角的自己?不要说是以前那个处处想要害死她的陆季璃,就算是现在占据陆季璃身体的自己,不也是把花夜语当做最大的阻碍吗?既然如此,就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问题。
“味道如何?”傅白芷见花夜语张开小嘴把自己喂的糕点吃下去,笑着问道。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是废话,毕竟这糕点是花夜语自己做的。
“糕点本就好吃,加之是师姐喂给我的,便更甜。”
花夜语从不愿对傅白芷隐瞒自己的心意,可这话在旁人听来却格外暧昧。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柳静沫微皱眉头,看了眼已经少了两块糕点的盘子,急忙把整盘都端起来抱住,生怕她们一人一个把糕点都吃了,子苓吃不到该怎么办呢?
“柳谷主,不过是一盘糕点而已,你作何像护着宝物一样?”傅白芷本想多顺走几块,扭头就发现柳静沫正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要抢她东西的恶人。傅白芷忍不住开口调侃,经过这一天多的相处,她发现柳静沫根本就是个女儿控,凡是和柳子苓有关的东西都足以让她紧张万分。
“这既是花姑娘为我做的,便是我的,你方才拿了两块等下还要给我补上。”
“娘亲。”
“子苓,你怎么来了。”柳静沫刚说完,门口又多了一道身影,看柳子苓笑着走过来,柳静沫急忙把糕点放到桌上,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子苓睡醒了找不到娘亲,便想到娘亲可能是来了厨房,昨夜娘亲折腾那么久,都不累的吗?”柳子苓看着柳静沫,有些心疼的说道。昨晚自己无法安眠,是娘亲给自己讲了大半夜的故事才得以入睡。本以为今早两个人可以晚些起来,可她才起来就得知,娘亲早已经起床为自己准备寿辰了。
“只是早起一会,哪里会累到。你快些出去,这里油烟那么多,伤到你身子就不好了。”
“子苓想陪着娘亲,娘亲为了给子苓做吃的脸都弄脏了,我来帮你擦干净。”柳子苓说着,拿起怀里的帕子弄湿,轻柔的替柳静沫把脸擦干净,末了还不忘替她整理弄乱的头发,细节之处,皆是贴心。
“那你老实的呆在这里别动。”把柳子苓安排好,柳静沫又重新去和花夜语学做糕点。只是这会厨房里多了两个人,可是怎样都无法安下心来。花夜语时不时就会走神去看傅白芷,有好几次都是柳静沫叫她她才回神。而柳子苓在场,柳静沫更是心神不定。时而回头去看看小家伙,见对方对自己笑,便又忍不住去亲她。这一来一回,整个上午的时间过去,柳静沫才学了个大概,也是时间准备今晚的寿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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