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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暴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楚飞歌就是不愿他人知道自己与程暮鸢的关系,更不想让人知道程暮鸢的存在。那样好的鸢儿姐姐,就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
身为大楚国的公主,彻夜未归!此事如若传到民间,你让吾等皇家的面子何存!又让他国的人如何看待我大楚国的女子!”
“父皇,儿臣知错,愿接受责罚!”
“父皇,儿臣知错,愿接受责罚!”
楚飞歌双膝跪地,一脸坚决的对楚翔说道。明明是在认错,但那高高扬起的头和挺得笔直的脊背却让她像是一个宁死不屈的死士一般。“好!好!楚飞歌,你以为朕不敢责罚你是不是!今天,朕便要让你知道!你是这大楚国的公主!是朕的女儿!”
“来人!暮歌公主擅自出宫,彻夜不归,视宫廷纪律于无物!责罚二十大板!现下执行!”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公主年龄尚浅,不懂宫中纪律,都是老奴的错,请皇上责罚奴婢,放过公主吧!”
“容嬷嬷!你不用帮我求情,父皇要责罚于我,让他来便是了,我楚飞歌没有错,更不怕责罚!”本还有一脸犹豫的楚翔听了楚飞歌这番话当下大怒,叫来太监搬过板子便要行刑。
“哈哈!好个大楚国!好个九五之尊!虎毒不食子!如今竟要打自己的女儿!看来吾辈今日是来对了!”正当太监要行刑的时候,几个穿着黑衣的身影越墙而出,明晃晃的银白色刀刃直奔楚翔而来!
“有刺客!快护驾!”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魏公公扯着一副公鸭嗓喊道,随即便有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大批大批的赶来。一时间,整个香凝宫乱作一团,太监宫女手忙脚乱的去扶趴在地上的楚飞歌,而楚翔则是跟着魏公公往寝宫里面跑。
“狗皇帝要跑!不要让他进屋!”其中一个黑衣人吼道,也许他是这群刺客的领头,在他吼完之后,便有几个黑衣人朝楚翔冲去。“父皇!小心!”楚飞歌看着那些人朝楚翔砍去,出于下意识的呼喊出声。就算刚才两个人闹了不愉快,但楚翔终究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好父皇,楚飞歌又怎么忍心让他受伤。
听得楚飞歌的喊声,几个侍卫立马冲过去拦住黑衣人,同时也给了楚翔喘息的时间。“小歌!快到父皇这里来!快点过来!”楚翔看着被宫女太监护在中间的楚飞歌,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是程暮鸢的亲生骨肉!如若出了什么事,程暮鸢定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不可以让她出事!
想及此处,楚翔急忙让保护自己的御林军去把楚飞歌带过来。而那个领头的刺客竟像是预知了他的意图一般,以及快速的脚法直奔楚飞歌而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护着楚飞歌的宫女和太监就被打倒在地。而楚飞歌也被他抓去,一把银白色的刀架在那小小的脖子上。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30章
张扬恣意的笑,倾国倾城的容颜
姐姐不管是哪一样,都那么出色。就连身高,也胜过一些男子。平时站着的时候,姐姐都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头。但此时此刻,程暮鸢却如此小鸟依人般的窝在她的怀里。看着怀中的人,程媛也不知怎的,竟然脸红气喘起来,双臂也不由自主环的更紧。
“媛儿,真是对不起。姐姐最近在忙别的事,都很久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你和小墨。你们两个刚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长姐为母,而我却没有照顾好你们,你和小墨会怪我吗?”程暮鸢低声的问着,知道程媛会抱紧自己,索性把身体放松,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
“怎么...怎么会...媛儿永远都不会怪姐姐...姐姐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媛儿不能帮姐姐分担,已经很不好了,又怎么敢怪姐姐。”程媛紧张的答道,即使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让程暮鸢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可是口吃的毛病却犯了。
“呵呵,媛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姐姐很自豪能有你和小墨这样的弟弟妹妹。”程暮鸢把脸贴在程媛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不安的心归回原位。“姐姐!姐姐我...我...”程暮鸢丝毫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让程媛更加不知所措,竟还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程暮鸢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自然没有发现程媛眼中迸发出的火花。“姐姐!我喜欢你!”此话一出,两个人皆是一愣。程媛此时此刻真相找根针来把自己的嘴缝上,她怎么就...怎么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呢?姐姐会怎么想?会不会讨厌自己?程媛把头压得极低,偷偷用余光瞄向程暮鸢呆愣住的脸,心里的担忧又是重了几分。
“呵呵...”程暮鸢忽然发出一阵轻笑,看着程媛的眼神满是宠溺。“好了,虽然我的好妹妹忽然表白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姐姐我还是接受了哦。媛儿,姐姐也喜欢你哦,你是姐姐最贴心,最好的妹妹。”
“嗯...谢谢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程媛把程暮鸢紧紧的抱在怀里,为了私欲,更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恩,姐姐也最喜欢媛儿了。”程暮鸢虽然感觉到今天的程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现在她的心里还压着很多事,根本没有把程媛的心思想的那么复杂。
昨天程刚用鞭子抽她的那件事,程暮鸢并没有记仇,但是却提醒了她,自己确实应该和李芸湘保持一些距离。毕经两个女子相爱相恋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即使程刚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纵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想及此处,程暮鸢也唯有在心里感叹。她与李芸湘的道路才开始,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多更难的阻碍,自己是否真的能保护好李芸湘?又能否保护好两个人的这段感情。想着想着,程暮鸢就又再睡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程媛便知程暮鸢又睡着了。即使抱着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却仍然不愿意放下她。程媛不知道自己对于程暮鸢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却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动了不该动的情。
也就在李芸湘昏迷,程暮鸢和程媛相拥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楚国发生了一件历朝皇室都会发生的事—逼宫。
九皇子楚翼串通平溪国,带领五十万大军趁着楚国太子楚翔不在,直逼皇宫,逼迫泰和帝退位。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翔忽然现身,带领楚国三十万精兵强将,反把楚翼围困于皇宫中。以谋朝篡位,勾结外国之名,当场斩首示众。
泰和帝因身受重伤,久治不愈后驾崩,享年四十八岁。太子楚翔竖日登基,正式改国号为翔鸢。寓意鸢飞戾天,凌天翱翔之吉兆,后,世人称楚翔为永祥帝。
“湘姐姐,你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湘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块点心好不好?是厨房刚刚做出来的桂花糕哦。”
“湘姐姐,你干嘛总是看着我笑?鸢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芸湘的伤虽重,但是在程暮鸢这半个月以来的悉心照料下,也开始渐渐转好。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大夫说:“这么深的伤口必定是要做疤的。”此话一出,不管是李芸湘还是程暮鸢都有些伤心难过。女子最为重视的便是她们的容貌,这么长的一道疤痕长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高兴的。
现在,李芸湘最常做的是就是用手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那条疤。又密又长的一串,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蜿蜒在皮肤上。即使不用镜子看,也能猜到是极丑的。“湘姐姐生的这般美丽,这条疤痕又怎么能遮盖去你的光彩。鸢儿爱的是湘姐姐的人,而不是这副皮囊,就算湘姐姐变成个丑八怪,鸢儿依然会爱你。”
每次听到程暮鸢这么说,李芸湘的心里都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的鸢儿竟然爱她爱的这么深,难过的是她的鸢儿以后就要守着她这么一个脖子上有一条疤的女人过一辈子。现在觉得好看,以后呢?当自己美貌不在的时候,鸢儿还会这般说吗?
这样的话,李芸湘不敢问。她隐约发现自从自己的伤势越来越好之后,程暮鸢陪着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李芸湘问她去做什么,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程暮鸢的疏离,让李芸湘心痛,也让她变得更加不安。
所以,每当程暮鸢来陪她的时候,李芸湘都会缠着她,不管程家堡出了多大的事,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而在床事上,也越来越大胆,总是把程暮鸢做到第二无法下床才甘心。面对李芸湘的变化,以及她的无理取闹,程暮鸢都笑着接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李芸湘讨厌,反而是为她能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一再容忍而感到开心。
其实,程暮鸢会疏远李芸湘,也并非她所愿。只是在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后,程暮鸢深知自己的阅历和武功还远远不足以保护李芸湘,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练功。同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让程刚察觉出自己和李芸湘的关系。毕竟程家堡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什么流言传入到程刚的耳中。
这些事,程暮鸢不会告诉李芸湘,即使程刚已经开始为她寻找夫家,即使每次练功的时间过长,她的双臂都会异常的酸疼。但是,她都不会告诉李芸湘。
一日,程暮鸢从竹林练功回来,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她不想吵李芸湘休息,也就没有叫她过来,只是找了小翠来服侍她。正当小翠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的时候,李芸湘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夺过小翠的梳子,双眼通红的盯着程暮鸢。
“小翠,你先下去吧。”程暮鸢把小翠支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李芸湘两个人。“湘姐姐怎么了?”程暮鸢不知道李芸湘发火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她在气自己没有陪她。“鸢儿,你是不是已经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我这个人!这张脸!”
“湘姐姐为何这么说?鸢儿怎么会厌烦你!鸢儿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烦你!”听到李芸湘这么说,程暮鸢的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不觉的说话声竟是比平时大了几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叫小翠梳头而不叫我!是不是你现在连梳头都不愿意让我来做了!”
听着李芸湘的言辞,程暮鸢一阵无语,她不知道李芸湘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只是怕她会累到,想让她多休息一会,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面对程暮鸢的沉默,李芸湘只当她是默许,心口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也忍不住,便夺眶而出。
然而,哭着哭着,却又笑起来。
“鸢儿,这次是湘姐姐无礼了。本来,能够得到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事。你是那么优秀,你是程家堡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当年不是你和程伯伯救我,我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
“鸢儿,我明白自己不该去奢望你的爱,却还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得到你。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很开心。而这些开心,都是你带给我的。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走了。湘姐姐真的很想为鸢儿梳一辈子的头,可是现在,恐怕是连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了呢。”
李芸湘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程暮鸢,深邃的眼神里注满了沉甸甸的爱,就好像要把程暮鸢吸进眼睛里一般。“鸢儿,我走了。”李芸湘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房间。既然已经失去了爱你的权利,我又何必在留在这里,徒增伤感?
“湘姐姐!湘姐姐!不要离开鸢儿!鸢儿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我爱你!我也像你深爱着我一样爱着你!湘姐姐!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鸢儿呢!”程暮鸢看着李芸湘离开的背景,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如果就这样放李芸湘离开,她就会永远失去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程家堡,武林,责任,负担,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李芸湘的那个黯然的背影。
“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否定自己的价值!”
“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爱情!”
“不允许你这样贬低我的湘姐姐!”
“李芸湘,我爱你!”
上次的争吵,以程暮鸢的告白落下帷幕。李芸湘终究是不忍的,天知道,她在听到程暮鸢略带哭腔的声音时,就已经动摇了要离开的决心。不舍,不忍,更是放不下。一个喜欢了将近十年的人,又怎么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程暮鸢总是缠着李芸湘,而李芸湘也宠溺的照顾着她。
一日兴起,程暮鸢想要和李芸湘一起出去放风筝骑马。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马高的小人了,去到马棚把小白牵出来,一个翻身就越到它身上。正午的阳光又亮又暖,洒在程暮鸢的身上,就好似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李芸湘站在下面,不由的又看痴了。她的鸢儿总是这么优秀,这么美好。自己站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陪衬,永远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湘姐姐,来,鸢儿带你。”看着她坐在马上对自己伸出手,李芸湘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扶住程暮鸢的手,被她拉到马上。
“湘姐姐莫怕,鸢儿会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摔下来。”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有程暮鸢的声音。虽然声音是女子般的细腻,身后的那具身体也并不如男子那般宽厚,却让李芸湘感到莫名的安心。
就算做一辈子的陪衬,那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愿足矣。
两个人骑着马奔驰在广袤的草地上,欢笑声络绎不绝。今天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程暮鸢说是想要玩一些新名堂,让李芸湘站在一旁看她。只见程暮鸢笑着拿过风筝,然后便架起马在草地上跑开。
也许是小白太久没有像这样一般跑过,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正当李芸湘看的欢快时,程暮鸢却做了一件让她心惊肉跳的事。她用两脚踩住马蹬,整个人竟然在马上站了起来!“鸢儿!小心!不要胡闹!”李芸湘知道,程暮鸢一定又是想要干一些危险的是来讨自己欢心,赶紧阻止。
“哈哈,湘姐姐别担心,鸢儿已经练习过好几次了,这个游戏可是好玩的紧。”程暮鸢一边说着,一边放开手中的风筝线。红黑相间的燕子风筝在空中漂浮,随着小白奔跑时带起的劲风飞转着,竟是异常好看。“湘姐姐看到没有?是不是很漂亮!”程暮鸢笑着问,本来嫩白的小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红色和一层薄汗。
美吗?的确是很美,但不是风筝美,而是放风筝的人。此时此刻的程暮鸢,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全身都带着如同着了火一般的红光。张扬恣意的笑,倾国倾城的容颜,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人?
不!准确的说,程暮鸢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她是程家堡的大小姐!她是袖白之剑的传人!是可以为了救自己而不惜性命的傻瓜!是爱她的鸢儿!更是她爱到骨子里,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的女子!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31章
“语儿,你今晚还是要去其他房间休息吗?”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和暖意,衬得傅白芷的声音更加柔和了几分。看着她故意做出一些期待的表情,知道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挽留自己,花夜语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喝着面前的茶水。见她不回答,傅白芷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自从柳静沫和柳子苓离开之后,花夜语便莫名其妙的重新搬离了自己的房间,回到之前她只住了两三天的院落。这半个多月,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傅白芷多次让花夜语搬回来,对方不是反对就是声称有事要忙,今日的沉默便又是一次拒绝。
“语儿,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和柳子苓谈话之后,傅白芷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多多关心花夜语,而不是刻意去伪装什么。可她发现,即便自己这般做了,花夜语脸上的笑容还是少的可怜,这些日子的刻意疏远更是让傅白芷不知所措。
“阿芷想多了,我从未怪过你,又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最近太忙了些,怕会打扰你休息才搬到别处。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看出傅白芷眼里的茫然,花夜语摇了摇头,有些焦急的起身离开。或许是走的太急,她脚步踉跄,额间渗出一些细密的汗水。待到傅白芷想要问她怎么回事之际,花夜语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一路急匆匆的赶回到房间里,才刚进门,花夜语便急忙落锁,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走了力气那般跌坐在地上。她颤抖的指尖不停的在地上轻轻摩擦,最终又像是克制不住那般,紧紧的扣向地面。花夜语急促的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那漂亮的面容已经变得惨白。
这些日子以来,是她主动提出和傅白芷分开睡,也是她主动疏远了对方。原因不为其他,是这体内的毒无法克制,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仿佛火在体内灼烧,让骨骼和每寸肌理都泛着剧烈的酸疼,而心口却凉的发麻,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冰锥扎在那脆弱的地方。
捂住发疼的小腹,肋骨两侧又疼得作响,腰肢甚至没办法挺直,便就这般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此刻的花夜语就像个无助的幼崽那般蜷缩在那里,她的下唇早已经被她自己咬破出血,那猩红的液体染遍她的唇角,在黑夜里尤为鬼魅。
“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低声的呢喃,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着那个听不到的人讲。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却没想到如今的自己如此脆弱。她害怕傅白芷会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便只能每晚躲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将这份痛楚担了去。
曾经本是数月才发作一次,可最近,只是短短的半个月而已,却已经发作了七次。越是频繁,花夜语便越清楚自己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那体内的毒互相吞噬着,把她的身体当做战场。每一次都将其伤的血迹斑斑,甚至一次比一次凶猛。
“阿芷…我好疼…抱抱我…”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会寻找那个她最在意的人,花夜语也正是如此。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床边,将放在床头的瓷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数倒出。整整七颗药,被她一次性的送入口中,有些急迫的咽下,却发现曾经无比好用的药,如今也形同虚设。
“没用了…这些都没用了…”用力的将那瓷瓶摔在地上,花夜语低声说着,双眼已是布满血丝。她将腰带解开,想要绑住自己的身体,以防止她受不住心里的蛊惑去寻傅白芷。可就在这时,房门口却传来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语儿,你可是休息了?我方才听到你屋里有动静,不太放心你。”其实,打从花夜语出门的那一刻,傅白芷便静静的跟了过来,原因无他,不过是花夜语离开时表现的太着急,而面色又实在不好,她才会跟着过来。她本不想打扰,可听到里面有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是决定来看看。
“阿芷吗?我已经休息了,你明日来再吧。”哪怕神智已经被伤痛折磨的不太清楚,可花夜语还是强撑着精神同傅白芷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很缓,却又说得认真,花夜语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她害怕自己稍微松懈便会失去克制力的叫出来。
“可是你方才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很担心你,不然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傅白芷说着,便要伸手去推门,见她要进来,花夜语急忙站到门口,用身子将这门挡住。她双腿不停的打颤,腰肢甚至因为这般着急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咔咔的脆响。可花夜语知道,她不能让傅白芷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阿芷,我能有什么事呢?你不会觉得我还在生你的气吧,我已经脱衣睡下了,你快些回去吧。”
“那便让我…”
“傅白芷,你够了没有?”
在记忆里,傅白芷还是第一次听到花夜语这般连名带姓的叫自己,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巨人于千里的冷意。听到这声只能称之为斥责的话,傅白芷微微一愣,那淡薄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起伏,就像是被陷害的人那般无辜又委屈。这样的表情一瞬即逝,就连傅白芷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在方才那刻,竟是有了些波澜。
“我晓得了。”缓缓转过身,傅白芷慢慢离开了院落,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听着她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花夜语闭上眼,无力的跪在地上。她背后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腰肢和双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才勉强撑起来走了几步,便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猩红黏腻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同下唇破裂的伤口混合在一起,再缓缓流淌到地上。花夜语茫然的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耳朵也开始疼了,耳廓里渗出湿滑又咸腥的血红,止不住。
“阿芷…对不起…”花夜语觉得意识越发模糊,甚至以为自己就会死在这里。身体越是放空,那萦绕着的疼就越是模糊。她很没用的想着,若能够这般离开,倒也是不错。阿芷不爱自己,她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理由了。
房门再一次不合时宜的被敲动,花夜语此刻却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阻拦来人。感到门内的锁被内力震开,花夜语艰难的看过去。她能感觉到来人不是傅白芷,因为傅白芷的味道和脚步她始终没有忘记。心里竟是失落,却又欣慰。
“宫主,你怎么了?药你放在哪?”来人不是傅白芷,而是暗影。她在路上遇到傅白芷,听对方说花夜语今晚似乎不太对,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她嘴角和耳边的血迹,暗影心里也跟着难受。她就知道,花夜语疏远傅白芷一定有她的原因,怕是这人早就知道她没多少时间,才会这般吧。
“暗影…你来了啊。”
“宫主,你的药在哪,快吃一些。”暗影说着,在房间里找着花夜语的药,才走出几步,发现地上那瓷瓶的碎片,心里一沉。果然柳谷主的药已经没办法再压制这毒了,若再不快些解决,只怕…
“暗影,不碍事,只不过是耳朵坏了些,你吵的这么大声,我还是足以听到的,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办,你明日便…启程吧。”
“宫主,现在别再说其他事了,你的身子这样下去不行的,柳谷主一直没回复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属下哪里都不去,必须要在宫主身边保护你的安全,你…”暗影没说完,忽然被花夜语的手指抵住了唇瓣,见她闭着眼睛窝在自己怀里,那脆弱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睡去,再也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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