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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暴
到了后来,小翠说些什么,李芸湘早就已经听不到了。她跌跌撞撞的走至前厅,想要亲自去验证这件事的真假。然而,当看到程暮鸢和那张家公子手牵手的画面时,李芸湘已经没有去证实,去问的勇气。她此时只想跑,跑到程暮鸢找不到自己的地方。正当她要转身的时候,却撞翻了门口摆着的花盆。
一时间,前厅坐着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看着程暮鸢有些发白的脸色,李芸湘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出程家堡。
“湘姐姐!湘姐姐!你别跑!听鸢儿解释好不好!”李芸湘疯狂的跑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么快。她只是知道,如果不跑,她便要面对那一切,面对程暮鸢即将嫁人的事实!她宁可跑到腿断,跑到身死,也不愿停下来!
“李芸湘!你给我站住!”这是程暮鸢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叫李芸湘的名字,可见她是真的动了怒火。眼看着李芸湘就要跑到山崖边上,程暮鸢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吓得跳出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由喊变成吼。而这一吼,也让李芸湘找回一些理智。她站在悬崖边上,回过头看着对面的程暮鸢,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打湿了整张脸。
在她身后,是万丈深渊。而身前,是她这辈子用命去爱的女子。
“鸢儿...”
“湘姐姐!别乱动!让鸢儿扶你过来好不好?”
“鸢儿...别过来...求你别过来!”
李芸湘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即使狂风可能会把她的身体给吹到山崖下,她也没有一点害怕。“湘姐姐!别!别退了!当鸢儿求你好不好!回来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程暮鸢跪在地上,用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指甲甚至流出了血。
“鸢儿!别这样!”别再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心疼!李芸湘看着程暮鸢伤痕累累的手,心里一软,就想要冲过去扶起她。但脑子里却忽然想起刚才在前厅程暮鸢和张家公子手牵手的那一幕,步子又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鸢儿,我问你,你是否还爱我?”李芸湘轻声问道,两只手死死的攥着裙摆。“爱你!湘姐姐!鸢儿怎么会不爱你?你先过来好不好?鸢儿会把所有的事都解释给你听!”“既然爱我?又为何要与那张家公子成婚?鸢儿你如今这般说?又要我如何相信你?”李芸湘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程暮鸢的脸,她只怕自己会心软,会跑回到她身边。
“湘姐姐!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要利用他做一些事而已!鸢儿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看到你黯然的眼神,我的心有多疼?李芸湘!我爱你!我爱你!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又怎么会背叛你!”
“鸢儿我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一个不幸的人。我出生之后,就被父母遗弃在路旁。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婴儿,我真的不明白,我的父母究竟是多讨厌我,才会把我扔掉!”
“到后来,一个好心的婆婆把我捡回家。可是没过几年,她也被我害死了!我李芸湘,就是一个不祥的人!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鸢儿,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占有了你。这几天,看着你和那个男子在一起的样子,我才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剥夺了你做一个正常女子的权利!?”
“李芸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我爱你!我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我都爱你!哪怕你是我的克星!我也要留你在我身边!我回去就会推掉那桩婚事!湘姐姐!回来好不好?让我们回到以前那样!”
“鸢儿...你不懂...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们根本不可能会在一起!我根本无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李芸湘用力的摇着头,慌神之间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块之上。“砰!”的一声,石块碎裂。李芸湘只觉得身体一轻,身体便笔直的向下落去!
“湘姐姐!”
“鸢儿!”
十指在此时紧紧的攥在一起,程暮鸢手上的伤口崩裂,流出猩红的血液,却依然不肯放手。“湘姐姐!放心!我会拉你上来!你再撑一下!鸢儿这就拉你上来!”程暮鸢使劲全身力气欲要把李芸湘拉上来,然而上臂却是一阵阵的刺痛,她的旧伤竟然在此时发作!
程暮鸢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眼看着自己和李芸湘越来越松动的手指,她第一次感到无力。
“鸢儿,松手吧吗,在这样下去,你也会掉下来的。”
“我...我...不要...”
程暮鸢的身体都在跟着打颤,布满血丝的双眼在此时尤为骇人。
“鸢儿,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李芸湘这辈子能够拥有你,余愿足矣。如果有来世,只盼望你我不再身为女子,那样,我便可正大光明的与你在一起。而这一世,我只求你,能够忘记我...”
紧扣的手指,在此时分离开来。程暮鸢愣愣的看着掉落的李芸湘,喉咙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夜,山顶的风很大,吹的人很冷。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悬崖边,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万丈深渊。
“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冰凉的银针刺入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程暮鸢惨叫出声。鲜血渐渐濡湿了胸前的衣衫,同时也染红了对方的双眼。李芸湘狰狞的笑着,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早已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恨意。
一道如蜈蚣般的伤疤盘恒蜿蜒在那张曾经熟悉的脸上,程暮鸢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却被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拍开。“别碰我!你既然要嫁给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资格碰我!程暮鸢,我李芸湘不屑与其他男人共同拥有你这具肮脏不堪的身体!你知道吗?就连现在这么面对面的看着你,我都会觉得恶心!”
绝情的话像是利刃一般砍着程暮鸢的心,这样的疼痛是身体上的伤所无法比拟的。程暮鸢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在看到李芸湘眼里的狠厉与鄙视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湘姐姐,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苦衷!?
我不能让爹爹和程家堡出事,不能让那么小的媛儿和墨儿失去了生命,更不允许我最爱的你陪着我一起死!牺牲一个程暮鸢又能怎么样?让你恨我入骨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鸢儿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怎么?程暮鸢!难道你很委屈吗?事到如今!你又有什么话想说!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对我的背叛!恨你的虚情假意!我真傻!哈哈哈哈!我居然还会为你想要跳崖自杀?这条疤!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恨你的证明!程暮鸢!我不会原谅你!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不要...湘姐姐...湘姐姐!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你!”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皇后娘娘!”
听到他人哭喊的声音,程暮鸢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翠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还有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金碧辉煌的寝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现在是身在何处,那一声声皇后娘娘,更是尤为刺耳。
“小翠,我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是晨时了,皇上刚刚下了早朝,可能一会就要过来看娘娘了。”
“恩,我知道了。”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程暮鸢便要起身下床。然而,还未等她起身,刚刚还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便一窝蜂的拥上来扶自己,就好像她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般。“皇后娘娘,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好了。您肚子里还怀有龙子,这几天又是即将临盆的时候,万一动了胎气那该怎么办啊?”
眼看着小翠一脸焦急,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程暮鸢也只好放松身体,任由他们摆弄。当初入宫的时候,程暮鸢便只在程家堡选了小翠这么一个贴身丫鬟进来,如今这一年过去,自己倒真是有些离不开她的照顾。
身下躺着特意制造的软床以及真丝棉被,后背垫着的是纯裘皮制作的靠枕,就连床边,也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暖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让程暮鸢有些晃神。她现在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包括身份,地位,是全天下大多数女子想要得到的。而她程暮鸢,却宁愿这一切都不属于她自己。
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隔着衣服还有肚皮,但程暮鸢却还是能感觉到这里面的那个小生命。想起最初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程暮鸢是打心眼里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肚子一天天变大,最初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变化。
即使孩子的父亲是自己所厌恶的,但如果因为自己讨厌楚翔而迁怒于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那她又是何其无辜?既然自己已经无法给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那又怎么忍心去剥夺她来到世界上的权利?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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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怎么睡着的程暮鸢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一大早上起来,便见楚飞歌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醒了?”楚飞歌笑着问程暮鸢,黑圆的双眸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搭配着那张圆胖的小脸异常可爱。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醒来还不下床?”程暮鸢忍不住捏了捏楚飞歌的脸,同时起身去换衣服。待得两个人洗漱完毕走到前厅之时,程刚,程媛,程墨还有小翠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爹爹,小媛,小墨。”楚飞歌和她们三人打过招呼,然后便带着楚飞歌坐在椅子上。
“今日你们就要回宫了?”程刚一边喝茶一边问道,虽然语气依然是平日里的那副风轻云淡,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对程暮鸢的不舍。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一下子就是五年不见,如今才相处了几天便又要分开,做父亲的,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爹爹,鸢儿这次回到宫中,并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你也知道小歌的年龄尚小,留她一个人在宫中女儿着实不能放心。只要一有时间和机会,我便会回来看爹爹。待得小歌长大成人后,鸢儿变会重新回到程家堡,给爹爹尽孝。”
“诶...罢了罢了,你们回宫之后如若出了什么事便要告知与我。你们是我的女儿孙女,不管惹了什么麻烦,只要我程刚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了你们!”
“谢谢爹!”
“谢谢祖父!”
吃过早餐之后,程暮鸢和楚飞歌便踏上了回宫之路。临走时,程媛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看着被拖住许久,最后终于可以上马车的程暮鸢,楚飞歌心里暗自不满。她这个姨母虽然长得十分亲切,对自己也不错。可楚飞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姨母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好了,等急了吧?走吧。”程暮鸢发了话,马车便开始朝宫中出发。一路上,楚飞歌还像是个新奇的孩子一般看这看那。虽然她是公主,但这次却还是第一次出宫。眼看着长安城街道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想不心动都不行。
程暮鸢自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叫车夫停了车,便带着楚飞歌下了马车去街上逛一逛。本来,程刚为她们两个准备的马车就极为豪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如今看到下了车的程暮鸢和楚飞歌,那些摊贩就像是看到了仙女下凡一般恨不得她们两个马上降临到自己的摊位上。
这长安城,从来就不缺富人,然而像程暮鸢这样有钱有貌能在大街上出现的女子,还真少见。纵然程暮鸢用白纱遮了脸,却依然无法遮盖住她那一双美眸。再加上她高挑纤细的身材和身上所散发出那非一般寻常女子的气质,想忽视她的存在都不行。
“鸢儿,鸢儿,我想吃那个东西!”听到楚飞歌的叫唤,程暮鸢望向被楚飞歌用小手指着的摊位。那是一个专门做糖人的摊位,只见那摊位的大叔正用一杆竹管在案板上飞快的画着图案,只是眨了几眼的功夫,便见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出现在眼前。
“嘿,小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糖人啊?”摊位的大叔笑着问楚飞歌,然而那小人瞅了瞅程暮鸢,又瞅了瞅那糖人摊位,蹦出一句惊死人的话。“大叔,你给我做一个她那样的糖人!要做的像一点哦!”
“呃...这个...”那摊位的大叔看着程暮鸢有些清冷的双眸,面带为难之色。想他做糖人做了十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要求的客人。
“怎么?做不出来嘛...”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楚飞歌顿时沉下了脸色,她只是想要一个程暮鸢模样的糖人而已,却没想到这大叔竟然做不出来。
“小姑娘,这能做倒是能做,就是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她是否愿意?”“鸢儿!你愿意的对不对?我只是想要个和你一样的糖人而已,你同意好不好?”听到那大叔会做,楚飞歌急忙去求程暮鸢。
“按照她说的做便可,我们先去逛逛别处,一会过来拿。”程暮鸢给了钱,就带着楚飞歌继续去逛其他摊位。听到楚飞歌要吃糖葫芦,就买给她。一会她又要吃包子,也买给她。正当两个人吃逛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处买饰物的摊位却吸引了程暮鸢的注意。
曾经,她也带着那个人来过这里。那时候自己穿的是男装,她依然穿着美丽的长裙。纵然摊位的人换了,饰物也换了,却依然还是能勾起程暮鸢的回忆。她慢慢蹲下身,用手拂过那些饰物,脑海中回想的还是那人的脸。
当她从悬崖坠落时,头上,还带着自己送她的银簪。
“小歌,我们走吧。”回过神的程暮鸢去拉身边的楚飞歌,却发现身边哪还有什么人?楚飞歌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歌!你在哪里!?不要闹了,快点出来!”程暮鸢一边叫着楚飞歌,一边快速的在人群中寻找她。
纵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但也只有程暮鸢自己知道,她的心早就乱成了一碗粥。早在落林的时候,或者是更早的时候,程暮鸢便意识到,楚飞歌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是自己想要保护,想要疼爱的孩子。
“楚飞歌!你在哪里!?”再也顾不得形象,程暮鸢拨开挡着自己的人群慌张的找着楚飞歌。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楚飞歌!
“鸢儿!鸢儿我在这里!”那熟悉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程暮鸢想也不想就运功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去。刚一落地,便见楚飞歌正把自己买给她的包子递给两个衣着破烂的老人。
纵然他们灰头土脸看不清样貌,头发也凌乱不堪的散在肩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此时此刻,他们正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已经被手抓黑的包子。那模样就像是已经饿了几天的乞丐一般,事实上,也正是这样。
不过现在,程暮鸢并不想研究这两个人的问题,她只是静静注视着站在那里一脸忐忑瞅着自己的楚飞歌。
然后,便再也忍不住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可以不和我说一声就随便乱跑!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会害怕!”
“鸢儿,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乱跑!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小小的手紧握住那双大手,分明是稚嫩的童言,却没想到在以后会一言成箴。成为一句誓言,一个信念。
“好了,今天时间已晚,就先在这附近的客栈住一晚再回宫吧。”须臾片刻,程暮鸢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清冷孤高的模样,就仿佛刚才那个无助的女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爷爷,奶奶,这些包子都给你们了,我要和鸢儿走了,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偷摊贩的东西了哦,被抓到会很惨的呢。”楚飞歌一脸认真的和那两位老人说道,眼看着程暮鸢走远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娃,等一下,这个给你。”正当楚飞歌要离开的时候,那白发老头却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破烂的纸条。楚飞歌疑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点头收下。“鸢儿!鸢儿等等我!”眼看着楚飞歌跑开,那两个本是坐在地上的老者也跟着站了起来。
“呵呵,老太太,你看刚才那小娃娃怎么样?”
“老头子,你心中早就有了定论吧?还要来问我吗?”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人了,今晚,就让我们去逗逗这小娃吧。”
“好好好,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玩,赶紧去把这套衣服换了,我看着就烦。”
“好嘞老太婆,走!吃肉去!”
两个老者说完,脚步一沓便飞快的消失在巷子里。那轻盈的步伐以及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分明是内力极其深厚的人,又怎会是要饭的乞丐呢?
“鸢儿,鸢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哦?我下次再也不会乱跑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一路上,甚至是到了客栈,楚飞歌都在和程暮鸢道歉。然而后者却是对她的行为视若无睹,即使被拉住了衣服,挡住了去路。程暮鸢也会选择无视,或者直接绕路。
到了房间里,楚飞歌撅着小嘴看着坐在床上打坐的程暮鸢,心里一委屈,那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滴下来。她真的是很怕程暮鸢会讨厌自己,会不要自己。有些东西,如果没有拥有过,就不会害怕失去。而相反的,当拥有后再失去,会比从没有过还让人心痛。
对于耳力极好的程暮鸢,自然是听到了楚飞歌隐忍的啜泣声。她有些心疼,却依然强忍着不去安慰那委屈的小人。其实,程暮鸢并不是对楚飞歌生气,而是在气她自己。她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意的让楚飞歌自己走掉,更是气自己到了如今还对曾经的那些往事念念不忘。
不是说好了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不是说好了要忘掉那段回忆吗?为什么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呢?湘姐姐,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可不可以告诉鸢儿如何可以忘记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如何可以不再伤心?
“好了,别哭了。”正当楚飞歌哭的稀里哗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时候,程暮鸢已经蹲至她的身前,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动不动就哭,还真是个小孩子呢,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生气,别哭了好吗?我只是...太紧张你了而已。”
程暮鸢对于楚飞歌,绝对是天生的克星。她可以一句话把楚飞歌打入地狱,反之,也可以一句话把她送上天堂。这不?只是简单的一句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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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和四大家族的比,也不会逊色太多。然而这个所谓的国师,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接近自己,还让自己不自知,如若刚才他对自己出手,自己必死无疑!
“公主深夜不在寝宫休息,为何到这冷宫附近来?”那人开口,声音沙哑切低沉,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听起来,分外胆寒。“呵呵,小歌只是半夜睡不着,才会出来透透气,怎知道不知不觉,就到了这冷宫。不知国师现在在此,又所为何事呢?”
“臣同公主的理由一样,也是想要出来透气,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也许,这冷宫里可能住着某个让我们都心心念念的人吧,所以,才会吸引我们不由自住的同时来到这里。不过臣还是想要奉劝公主一句,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又生的这般美貌。在晚上还是要独自出门的好,以免...”
“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此话落地,魏莱便转身离开。而楚飞歌,则是站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神。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难道是在威胁自己?难道她知道自己过来是为了看鸢儿?
这样的猜想,让楚飞歌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差一步。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宫,一夜无眠的坐在床边,直到天亮。
柳丝浮动,雏燕分飞。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马背上,停驻在湖边。纵然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依然引来了众人的纷纷侧目。毕竟这女子的气质太过优秀,在平常实属少见。
“这位姑娘,不知您一人在此可是遇到了困难?是否需要小生帮忙?”须臾片刻,一长相俊俏,穿着黄色长袍摇着折扇的男子上前与那白衣女子搭话。一般人家姑娘,看到这般俊俏的男子,定然会羞怯似醉。然而那白衣女子就只是用余光瞄了那男子一眼,然后便驾着马离开。
紧紧的皱起眉头,却不是因为刚才那男子所致。离开皇宫已经有几十天的时间,程暮鸢本以为脱去了那沉重的束缚,自己会变得和以前那般开心自在。然而,就算离去了那充满回忆的地方,经历却还是不能抹去。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楚飞歌的那张笑脸。和年轻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一样的张扬,一样的活泼,一样的,喜欢女子。摸着旁边空且冰凉的床铺,又是一夜又一夜的失眠。
这样的状况,和刚入冷宫时是那么的相似。想到每个无眠之夜,自己是如何发呆到天明,程暮鸢苦笑着。本以为,这几年以来自己的失眠癔症已经好了很多,却没想到换了个环境之后,还是会复发。
也许,是没有了那个粘人的孩子在身边缠着自己吧?这些年,楚飞歌知道程暮鸢到了晚上总会失眠,所以总是会找个各种借口留在冷宫陪她。最开始,两个人会彻夜长谈,最后累到睡着。再到楚飞歌大一些,她会到派人到宫外搜集各种各样凝神静气的香料,在晚上点燃,然后搂着程暮鸢一同入睡。
这些事,楚飞歌从未告诉过程暮鸢,但后者,却都记在心里。
看着眼前的路,前方,是自己未知的方向。然而没有目标的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程暮鸢知道自己还不能回去程家堡,以楚飞歌的性子,她必然会第一时间派人去程家堡找自己。所以,在和小翠出宫以后,程暮鸢便找借口说自己想要出去散散心,而让小翠一个人先行回程家堡。
走了一上午的马儿早已经累了,程暮鸢放它自己去河边喝水,而她自己则是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小憩片刻。迷梦之间,只听到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听她们的呼吸和步伐,可以认定是两个女子,并且是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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