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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晓井
蒋充媛是皇后这头的人,沈婕妤如今也被皇后盯着呢,她倒是不担心这两人出幺蛾子对付自己,毕竟这两人可都是有把柄在自个手上的。所以她只是淡淡说道:“算了,这事你只管盯着便是,若是有风吹草动再禀报给本宫。”
可皇后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件小事,却打破了她的精心布置。
几日之后,就在皇后已经卸了钗环,准备安寝的时候。就见外头和欣急匆匆地进来说道:“娘娘,永福宫沈婕妤身边的人来了。”
“什么,沈婕妤落红了?招了太医吗?”皇后在听到此话后,便是立即从座位上起身急问道。
来人正是沈婕妤身边的秋碧,永福宫那头正遣人招了太医,这头又派她来了皇后这里通报。
皇后心中暗惊,沈南媛有孕之事她都不能确定,只是吩咐了太医请平安脉的多家留心,况且这太医也算得她的心腹。为何她有孕之事,还有被人发现,如今居然已经下手了。
“立即伺候本宫更衣,”皇后沉声说道,不过又补了句:“挑件素雅的。”
此时和玉、和欣赶紧去了内室拿了皇后的宫装,而皇后只是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却是一刻都没有放松。
贵妃、和妃甚至是太皇太后,她拼命地回忆这些人在这些天的举动,可是想了半天却觉得每个都有嫌疑,每个却又都没有证据。
贵妃不用说,她那点心思就从来没有歇过。可是皇上那样的人,又怎会轻易地废后,况且皇后也自信自身根本就没有把柄可供旁人抓的。
把柄,此时皇后脑子里却展开一个联想,贵妃这些日子和安淑嫔何茉婉来往密切,谁都知道何茉婉可是太皇太后的人。
这宫里头视她为眼中钉的两个人,如今结成了同一阵容,皇后懊恼地捶了榻上的小桌子。
中宫无子,如果说皇后最大的把柄,只怕就是这个了。难不成她们知道自己想借沈婕妤的肚子,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出手,想破坏她的计划。
就在此时和玉等人给她换了衣裳,挽了头发,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却是越发地验证。
看来,她们是想向自己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偶还没想好,让清河怎么再隆重出场呢
大家可以集思广益一下
我再一次发现,往往我说要三更的时候,一般都三更不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个言而无信的
下一次,我一定等有了三章存稿,再给你们惊喜
我真的知错了
今天真的很卡文,你们也知道一个坑要把它填完,作者可能得经历无数个想弃坑的冲动
我努力压制这种冲动,希望这篇文章能按照我自己所想的那样继续下去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44章
原本该安静的宫殿此时却处处灯火辉煌,待皇后到了永福宫的时候,一进侧殿便瞧见端坐在下首的蒋充媛和李贤妃。
蒋充媛是永福宫的一宫之主,按理是该出现在这里,至于贤妃只怕是听了消息之后赶回来的。
皇后的凤翔宫是在东六宫,而这永福宫是在西六宫,便是升撵后,她来的也比旁人晚了一步。
“沈婕妤现在如何,”皇后坐下后,便是立即问道。
贤妃瞧着皇后脸上那不是作假的着急,心头便略是奇怪,平日里也未见皇后和这沈婕妤有往来,怎的今个这般着急,
不过她还是回道,“太医正在里头施针,不过先头瞧着这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看着倒是吓人。”
皇后一听心中便是咯噔一下,贤妃这般说已是委婉的,先头太医一进去便是传了话,只怕这腹中胎儿是保不住的。贤妃虽说对沈婕妤并无太深矫情,可是如今瞧着倒也是个可怜的。
“可有知会人去请了皇上?”按理说这般大的事情,都会派人去请皇上的。
此时蒋充媛倒是抢先答道:“我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不过皇上今个翻的是和妃的牌子,就是怕某些人使坏不让皇上过来。”
可就在此时,听见门口太监吊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皇帝一身玄色龙袍,头上的双龙戏珠金冠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的光华璀璨。只是他一脸难看,眼神更是森冷。
在场所有人赶紧站起来行礼,而皇后更是跨了两步,脸上略带哀切之色道:“皇上,里头太医已经在给沈婕妤施针。”
“嗯,”皇帝冷淡地回了一句便是坐在上首,只留下皇后突兀地站在那里。而皇后都未坐下,两旁的妃嫔自然更不敢落座。
好在皇帝见众人都站着,才说道:“都坐吧。”
一时之间殿中无人再敢说话,便是跟着皇帝一同来的和妃都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过她瞧着蒋充媛的眼神却是不对。
而此时皇后更是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只抬头小觑了一眼,便又是垂首,此时她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可是却又是摸不着头绪。
而她所怀疑的贵妃和安淑嫔如今都未在,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沈婕妤好端端地如何会小产?”皇上环视了殿内众人一眼后,便是问道。只是他眼眸中无悲无喜,而黑亮的眸子更是无底洞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这时候是该她站出来,不过她只小心地说道:“回皇上,臣妾也是刚到,也并不知情。”
“不知情?”皇帝重复了这三个字,脸上似乎浮现出讽刺之意,只听他冷冷说道:“既然皇后也不知情,那朕就不妨亲自审问一番,朕要倒要看看这宫里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魑魅魍魉。”
“苏全海,你让慎行司的王忠,好好地省省这宫里伺候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既然是审问那一时是不会有结果的,众人只得在里头干等着。而就在此时,贵妃携安淑嫔也到了。
只听贵妃解释道:“还请皇上恕罪,听说沈妹妹落红时,臣妾已经卸了钗环准备安寝。匆匆出来正巧遇着也要过来的淑嫔妹妹。”
皇帝淡漠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坐吧。”
贵妃倒是在右手第一个位置坐下,而安淑嫔只得坐在蒋充媛的旁边。不过就在她落座的时候,便听到旁边传了的一声轻微但又尖锐的嗤笑声。
她撇头看了蒋充媛一眼,可蒋充媛倒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那头的审问还没审出结果,就见太医从里头出来,他来到大殿和皇帝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无能,未能保住婕妤小主腹中胎儿,罪该万死。”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皇后还是免不了地心头一颤。对于这个孩子,她已经期待太久了,可是临了却还是失去。她心里头的难过只怕并不比里面的沈婕妤要来的少。
虽然日日念佛天天喝药,可是皇后对于自个怀孕,心底其实已经不再抱有怀疑。身边的周嬷嬷也一直在劝她,在宫妃里头挑个好拿捏的,待她怀孕后便将孩子抱在身边养着。
可是皇后一直未下定决心,直到沈南媛在庄昭媛一事中露了马脚,她才终于下定决心。
论家世,沈南媛的父亲不过是从四品的官员,而且还不是京官,这样的家世对皇后来说正好。况且沈南媛虽不是顶受宠的,但是也算是有圣宠在身的人,怀孕的机会也比旁人打,再加上她的助力,她就不信沈婕妤不能怀孕。
所以这魏太医和她回禀,沈婕妤极有可能怀孕时,她比谁都要高兴。她想要一个孩子,即便不是自己生的,可她也想要一个孩子。
此时皇帝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一眼皇后,只见皇后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随后他问道:“可知沈婕妤因何突然小产?”
殿中跪着的太医乃是今个当值的钱太医,他微抬眸看了一眼皇上,这才小心说道:“回皇上,经微臣检验,沈婕妤是吃了含有大量红花的东西,这才引起落红。因着所用红花分量之多,所以才会出现血崩之症。”
大量红花,在这宫中别说是大量红花,便是少量都是不能够的。因着红花有使人滑胎的危险,所以皇宫对于红花的使用格外严谨,便是入药都得经过再三检验。
如今却有大量红花毒害妃嫔,皇后听了当即便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同时心中更是升起恨意。原本这个孩子应该是她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他还未出世便被人害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那个要害这个孩子的人。
“皇上,臣妾身为一宫之主,可后宫却生出这等害人之事,着实令人心寒。臣妾恳求皇上彻查此事,还沈婕妤和那未出世小皇子一个公道,”说着皇后竟是站起来盈盈跪下。
而众妃嫔见皇后都跪了,赶紧也是起身,跟着皇后跪下,口中喊道请皇上还沈婕妤一个公道。可是这殿中便是不幸灾乐祸地都已经是少数,何况真心的又有几人。
只是贵妃在跪拜时,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却是那样的诡异。
不过半个时辰,慎行司司正王忠便是和苏全海一同进殿,两人站定后,便见王忠上前行礼道:“皇上,沈婕妤宫里的宫女素红已经招认了,她是受人之命在沈婕妤的饭菜之中下了大量红花。”
还没等人问出所受何人指使时,便听王忠那尖细的声音说道:“素红说这红花乃是一名叫曾有全的太监三日前给她的,这个曾有全是蒋充媛宫中的太监。奴才先前已经将他拿下,也仔细地审问过,这曾有全承认红花是蒋充媛给他的。”
一时间殿阁之内寂静无比,皇后一脸吃惊地瞧着蒋充媛,饶是多年的修炼还是在这一刻破功。
而此时的蒋充媛先是被吓住,随后立即声音尖锐地呵斥道:“王忠你这个够奴才,想陷害本宫,谁给你的狗胆。”
随后她立即起身,便是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哀切之色:“皇上,您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什么红花,是他们陷害我。”
就在此时皇后脸上的诧异才微微收敛,只是她眼中的悲哀却是如何都藏不住。蒋充媛一开口便已经是先输一筹,王忠是皇上的人,这宫里谁人不知。况且审问之时又有苏全海在一旁,给王忠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陷害。
如今蒋充媛为了给自己叫屈,便一口咬定王忠陷害,那不就是直接对准了皇上。
所以就连一旁的贵妃都只是懒洋洋地坐着,便是连落井下石都不想干。这么个蠢货,自己就已经堵死了后头的路,还需要别人落井下石吗?
而此时在寝殿里头悠悠醒来的沈南媛,虽然身子衰弱,可是听到身边宫女的话后,还是不由悲从心头来。于是强撑着出来时,便正巧撞死蒋充媛这一幕。
她身着素衣乌黑的秀发就那么披散在后背,脸上尽是苍白之色,若不是旁边有人扶住只怕早已经跌坐在地上。她趔趄几步便是到了皇帝身前,只是她只盯着面前的蒋充媛,泪眼婆娑脸上带着说不尽的绝望:“充媛娘娘,妾知你不喜欢我,自打我入宫起你便处处刁难。可我的孩子到底有什么错,他刚投身到我肚子里头,连这锦绣人间都没见过就这么去了,你为何要这般歹毒?”
说着,她竟是想扑过去,可是却是身子太过虚弱,最后只是跌坐在地上。
便是皇帝脸上都带着些许不忍,他略皱着眉头看向她的宫女:“把沈婕妤扶起来吧。”
“皇上,你要为咱们的孩子主持公道,皇上,皇上….”
最后还是皇后见皇帝的脸色太过难看,对沈婕妤旁边的宫女说道:“沈婕妤刚小产,身子最是虚弱,还不赶紧将她扶进去。”
“不,我不要进去,我要在这看着,究竟是谁要害我那苦命的孩子,我要呆在这…”
“够了,扶你们沈婕妤进去,”最后还是皇帝发话,旁边的嬷嬷赶紧上前和宫女一起,半扶半架着沈婕妤回了寝殿。
而此时蒋充媛才知道反驳般,只见她连爬了两步,跪在那片玄色衣袍角下:“皇上,我没有,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红花,不管我的事。一定是那个曾有全收了别人的钱财要来陷害,一定是的。”
谁知皇帝却是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目光森冷地对王忠道:“将这两人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满室光华,四周点亮的烛火微微飘动,偶尔有灯芯爆裂地声音传来。明明这大殿之内异常温暖,可是皇后此时却觉得打心底散着冷意,直冷的让人打颤。
可是等回来的时候,就见王忠只带回了一个太监。皇帝看了他一眼,王忠扑通跪在地上,也不辩解直接请罪道:“启禀皇上,那宫女素红方才撞柱而去,只余下这曾有全,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他们要对付的是蒋充媛吗?
哈哈,猜到下面剧情的有奖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45章
这次皇帝连嘴角都未扯动,只余一张俊颜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眼底的寒霜似乎能冰冻人心,,“滚到一边去,朕过后再和你算账。”
而这个叫曾有全的太监哆嗦着跪在地上,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这大抵是他从入宫至今第一次见着这么多贵人,可是却也是他的丧命之日。
“那红花真的是蒋充媛给你的吗,”皇帝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原本还一室凝滞的气氛,却因为这句话而搅动。
就连跪在皇帝脚下的蒋充媛,都不由带着希冀往后瞧了一眼,可是曾有全在看见她的眼神后,却是一激灵,半晌都未说出话来。
而一向沉默的贤妃却是温和开口:“曾有全,你只管将指使你的人指认出来,这里有皇上做主,你别害怕。”
旁边的和妃嘴角扬起一抹笑,后宫之人皆说贤妃知书达理温柔静婉,是这宫里头顶顶安分的人,可是如今瞧来这宫中又有哪个是安分的呢。
倒是一旁先前未说话的贵妃也是帮腔道:“皇上,按理说这里没有臣妾说话的地,可是如今出了这等事情,就是为了充媛妹妹的清白,也该问个清楚,总不能让这奴才空口白牙地诬陷了充媛妹妹吧。”
而此时一直垂头未敢说话的曾有全,突然抬头,只听他喊道:“皇上恕罪,皇上饶命,是蒋充媛抓到了奴才和素红之间的把柄,威胁奴才将红花交给素红,不让就扒了奴才和素红的皮。奴才一时害怕就做下这等事情。”
众人却是没想到这中间竟是还有这种事情,这太监和宫女之间对食,在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先前就算逮到了,不过是两人都丢到慎行司去罢了,可是谁都没想过竟然还有人用此事来威胁两个奴才,让他们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
一时间,众人皆在心头怒骂了蒋充媛一句蠢货。便是皇后都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这太监和沈婕妤宫女之间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没想到,蒋充媛也知道了此事,居然会这么干。若不是皇上再次,她恨不得一巴掌刮在她脸上,顺便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塞满了烂稻草。
皇后气绝,就算蒋充媛算是她的人,可是她也不想再为一个注定要落败的人再惹祸上门。
可是刚才还不停辩白的蒋充媛,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显然她也明白这是有人要陷害她。她在宫里头也算有些年头,就算再愚蠢,这时候也知道自救。
于是在她冷静下来后,反而说话都带了几分条理,:“皇上,这奴才前言不搭后语,就如贵妃娘娘所说的那般,岂能因他空口白牙的指证,便定了臣妾的罪责。”
就算愚笨如蒋充媛都明白,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她要么赌一把要么就认命。可是在皇宫中,没有人会轻易认命的。
只见她敛袖郑重一拜,随后扭头问身后的曾有全:“曾有全,你既然说我以这事威胁你,你是如何被我发现,而我又是如何威胁于你的?”
这次没有任何人阻止她。
“充媛娘娘,我和素红之事你早已经知晓,如今素红已死,您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当日你给我药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里面是红花。您说过这只是象对付顾婕妤那样,给沈婕妤一点小教训,可谁曾想你竟然这般心狠手辣,居然要害人。如果我知道那是红花,宁愿自己去慎行司,也不会将东西交给素红的。”
曾有全一番话刚落下,贵妃的声音便适时的响起,只听她带着惊讶地声音问道:“哟,怎么这里头又牵扯到顾婕妤了,关婕妤什么事情?”
只是没有人发现,在曾有全提到顾婕妤这三个字,皇帝眼眸中闪过一丝情绪。不过此时他早已经敛住脸上的情绪,不露分毫。
蒋充媛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到顾清河的事情,一时间便是立即有些慌乱。如果说对沈南媛她是一概不知的话,那么顾清河百合花粉过敏之事,却是确实和她有关。
若不是皇后有意保住她,只怕她早就落得冷宫的下场,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成为她谋害皇子的证据。
有一便有二,这事所有人在潜意识里的认知。如果在现代,即便她当初害了顾清河,可是却不能作为她谋害沈南媛的罪证。但是在古代,你先前就有害人的心,如今出了事头一个怀疑的自然是你。
“皇上,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有意诬陷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原本还想为自己辩驳的蒋充媛,却是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打乱了手脚。
皇帝看着她,眼中不带一点感情:“你冤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你自己是冤枉的?”
“对了,红花。皇上,”蒋充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抬头说道:“皇上,宫闱禁卫森严,红花又是禁品不会凭空出现的。”
而此时贵妃再一次开口:“皇上,蒋充媛所说也确实是,这内宫之中守卫森严,旁人要是想将这红花弄进来,只怕是难于登天。还有前阵子那百合花粉事件也是,也幸得顾妹妹身子无大碍,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
旁人?皇后抬头看了一眼贵妃,她这番话不过是含沙射影指向自己。不管皇上信不信,终究还是会在皇上身上留下疑惑,便是最后于她无关,但也在她身上泼了几盆脏水。
而皇上此时却突然转头看向皇后:“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对此事有何看法?”
皇后只觉得后背似乎都被浸湿,可是她还是强自镇定回道:“皇上,臣妾无能,让后宫接连发生这等事情。不过蒋充媛所说也确实在理,这红花不会凭空出现,臣妾以为应从这红花的源头查询方是正道。皇宫乃是天子居所,这等害人之物却接连出现,已是牵扯到皇上安慰,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以还六宫清静。”
就在这时候,外头匆匆进来一个人,在苏全海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听完后苏全海便是脸色大惊。
“皇上,御花园的池塘里头发现一个宫女的尸首,”苏全海急切地向皇帝说道。
虽然不知是谁又死了,可是今晚连着三条人命去了,饶是皇帝再淡然的心性,此时都不得不怒火中烧。
“去查是谁,朕倒是不知道,这皇宫如今竟是接二连三出了人命”虽然皇帝这句话是气急才说的,可是皇后却觉得好像打在自个的脸上一般。
因为那宫女泡在水里的时间并不长,脸还并未浮肿,所以很容易辨别她的身份。再加上在这东西六宫之中,有不少人认识她,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和桂。
皇后的宫女在深夜泡在池塘里头,若不是值班的太监发现,只怕要等着明早才会有人发现。
太医的检验很快,没有中毒没有瘀痕,而肺中积水更是表明她是投水而死的。和桂身为皇后的贴身宫女,在这六宫之中无人不给她面子,又有什么非让她去死不可呢。
在皇帝听完太医判定她失足落水的禀告后,只冷冷地吩咐搜查她的房间。
一刻钟后,苏全海带着从和桂房里搜出的东西回来,一见面便是说道:“回皇上,奴才带人搜了和桂的住所,只搜到了这铅粉盒中似乎有可疑的东西。奴才不敢确定,只能带回来请太医检验一番。”
站在一旁的太医在皇帝的示意下,立即就是上前接过盒子,待他挑出其中的粉末,过了许久后才是缓缓说道:“回皇上,这其中确实是红花的成分所在。”
众人当场便是被惊得说不出话,而贵妃同贤妃更是不可置信地朝皇后看了过去。
而一直坐在上首的皇后,此时心中倒是没了方才的忐忑。其实最可怕的是未知的事物,当对方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后,皇后反而镇定了下来。
只是她一边思考要如何应对时,一边说道:“皇上,此事臣妾并不知情。”
可就在这时候,苏全海又靠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皇帝神色一动,便是点了点头。没一会,从外头进来一个小宫女,只见她手上拿着一根寻常的发簪。
等她向皇帝行礼之后,便是将手中的发簪双手上举,苏全海过来拿过去,将发簪的顶部一转,只见那发簪上头的梅花竟然被摘了下来,而随后苏全海便是从里头取出一张纸条。
他没有看而是直接呈给了皇帝,皇后跪在下头看着这一幕,心头却犹如打鼓般不得安宁。待皇帝看了半晌之后,嘴里发出一声冷笑,便是将纸张扔在皇后的脚边。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皇帝脸色严峻,眼中更早已经是暴风骤雨。
皇后连忙探身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将皇后如同命人将红花带进后宫之事写的一清二楚,。而重要的是,在纸条的最后更是清楚写道,若有一日她身亡,定是皇后为了杀人灭口。
“皇上,臣妾没有…”可是皇后这般说着,却都觉得自己的说辞是那般的苍白而无力。
和桂是她的贴身宫女,如今在她的房中查出红花,她又掉进湖中身亡,这一幕幕都指向自己。这一封藏在和桂发簪中的绝笔信,就犹如判处她的死刑一般。
可是皇后却是不甘心,她从未对沈婕妤下手,她又怎么会对沈婕妤下手,她比谁都希望那个孩子出生,这样她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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