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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晓井
“当日,顾婕妤被人下了百合花粉之时,朕便让你彻查六宫。可是最后你也没有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皇上说到这里顿住了。
皇后抬头略有些惊慌地看向皇帝,难道从那个时候皇上就对自己失望了吗?那个下药的宫女珍珠被皇上处死,她虽然知道此时是蒋充媛所为,可是她并不想为了顾清河而弃掉蒋充媛,于是便只对皇上推脱说线索已断。
就算以前出现谋害皇子之时,可到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罢了。况且顾清河不过是花粉过敏罢了,养了几日便又好了。她以为不重要的,她一直这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如今你竟然联合蒋充媛谋害朕的皇子,”皇上看着皇后的目光是从所未有的冰冷,最后他轻叹了一声:“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后此时跪在地上,可却还是不死心,她知道自己落进了别人的陷阱。和桂的死、和桂,皇后此时心头不由浮现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身体更是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从未怀疑过和桂,虽然她在自己身边并不如和玉她们那么久,可是她在自己身边也已经有六年了。许多和玉她们不方便做的事情,皇后都会吩咐和桂去做,在皇后的心中和桂沉默寡言却值得信任。
可是如今她却以死来陷害自己,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值得相信。如今她身亡她所留下的绝笔信,在旁人看来自然是百分百值得信任。
所以她们一开始对准的就不是蒋充媛,她们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她明白的太迟了。
皇后有些颓然,不过在看见贵妃嘴角那丝若隐若现地笑意后,皇后心一横便是说道:“皇上,臣妾承认蒋充媛用百合花粉暗害顾婕妤之事,是臣妾包庇了蒋充媛。可今日之事,臣妾却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明目决断,不要被奸邪小人蒙蔽了双眼。”
“娘娘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和桂是自己跳进河里,自己不要命去陷害您?”贵妃见事已至此,皇后还妄图用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辩白,便是冷言道。
“安氏,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同皇后说话,”此时一直未再开口的皇帝倒是冷冷地朝着贵妃说道。
安贵妃没想到这时候,皇上居然还顾及皇后的颜面,便是立即起身请罪。只是在心头却又是酸涩不已,就算这时候证据这般充足,皇上却还是不忍对皇后动手,可见嫡妻在皇上心中分量之重。
而此时皇帝环视了一周,最后定睛看了瘫倒在地上,面色一片灰败的蒋充媛,只听他说道:“充媛蒋氏,失行丧德败坏伦常,如今更是以红花之药谋害皇家血脉。今废其充媛之位,贬为庶人,即刻迁往冷宫。”
待几个太监上前要将她拉下去的时候,只见蒋充媛疯狂地挣扎,更是大喊道:“皇上,我没有谋害她的孩子,我是无辜的,皇上。”
不过随后便有个太监上前将她的嘴捂住,硬是将她往下拖,只是在这过程中她又是摇头又是挣扎,发髻散乱行容更是狼狈不堪。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皇后却身体僵硬,她不知皇上会如何对待自己。其实从入宫的第一日起,她就在斗,可是斗完一个又一个。其实要说无辜,她根本不敢说自己是无辜的。
对,她这次是没有害沈南媛的孩子,可是却不代表她以前没有害过别人的孩子。这一次是她输了,彻底的输了。
素红、曾有全还有和桂,一个接一个,一环接一环,最后指向着她。这幕后之人也正是好心思,看来为了扳倒她,还真是费了心机。
而在最后皇帝才看向皇后,神情近乎残酷的冷漠,:“皇后周氏,虽掌凤印却未承天命,独断擅行、德不称位,今其上凤印,退居凤翔宫,无诏不得出。”
皇后无话,只深深跪拜后道:“谢皇上恩典。”
这一晚,这对少年夫妻终究还是走向了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的清河好像很久没有出场了唉
我这个亲妈正想着如何给她一个闪亮亮的出场呢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46章
“小主,下跪叩首礼、下跪礼前些日子,咱们已经学过了。今个学的便是这道万福礼,小主是主子,这主子间见面最紧要的便是这道万福礼。请小主仔细瞧好老奴的动作,双手重叠置于右侧腰间,双膝微曲,埋头,口称,皇上吉祥,”
说完,嬷嬷便是旋过身侧对着她,她双手按在左膝上,屈右腿往下蹲,虽然只是一会的功夫,可做起来却是行云流水异常地优雅好看。
待沈嬷嬷起身后看了端坐着的人一眼,恭敬问道:“小主可仔细瞧好老奴的东西了?”
“嗯,挺好看的,”顾清河干巴巴地说道。
旁边的玉里站在一旁侍候着,根本就不敢抬眼,生怕她眼珠子一晃,沈嬷嬷的眼睛就朝她瞅过来了。
自打这沈嬷嬷过来教小主礼仪后,就是连品珠都没了往常的咋咋呼呼了。品珠是从主子从外头带进来的功夫,根本就没吃过管带姑姑的教训,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对这沈嬷嬷恭敬是恭敬,可没一会就露了马脚。
后头沈嬷嬷让品珠练蹲安里,说是要蹲一炷香的时间,可是但凡有一丁点晃动的便从头再来过。那天光是香就烧了一把,可有什么法子,连顾清河都得听这位沈嬷嬷的教训,更别提品珠这么个小丫鬟了。
好在玉里是个礼仪周全的,她在尚仪局的时候,都是里头顶尖的人物。要不是当初往各宫里头派人,她没有师傅提携自个,只怕也不会稀里糊涂分给顾清河。
“小主,错了,是双手先重叠于右侧腰间,请小主再看老奴做一边,”沈嬷嬷又不知厌烦地重做了一遍。
而顾清河真的是仔仔细细地又瞧了一遍她的动作,至于反抗这种东西,早就在沈嬷嬷来的第一天就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就象宫女怕管带姑姑一样,这宫里头的公主小主其实也有怕的人,那就是负责她们礼仪的精奇嬷嬷。
顾清河不太记得她入宫学规矩的事情,可是如今这规矩却是学的她头皮发麻。你要是想反抗,最后苦的人还是你。这些精奇嬷嬷在宫里头这些年,多少难伺候的公主小主都伺候过了,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婕妤。
况且她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过来教你规矩的,皇上也说了,一天学不好就学两天,两天学不好就学一个月,要是一个月还学不好就学一年。
从她被皇帝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皇庄里头,她就明白,皇帝是真的干出这种事情。
所以顾清河只能听这位沈嬷嬷的话,该学的规矩学好。可是沈嬷嬷除了教她规矩之外,却是不管她的,所以顾清河除了每日上午要忍受两个时辰的折磨外,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待沈嬷嬷告退之后,消失了一上午的品珠才敢进屋来伺候。顾清河瞧见她那副老鼠怕见猫的模样,就笑的乐不可支。
“小主,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宫里头去,”品珠给她俸茶的时候,就又问了一句她日日都期盼的事情。
顾清河端茶杯的手一顿,随后便是结果茶盏,脸上带着笑意:“我也不知道。”
“好了,品珠,你去厨房瞧瞧,主子今个想吃馄饨,上次那个虾仁馄饨就好,”玉里一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即便是将她支走。
倒是顾清河脸上也没太难看,只是将小啄了一口的茶杯放在桌上。
玉里见她这般,还以为她心里难受,想了想还是宽慰她说道:“小主,咱们主要学好了规矩,自是有回宫的时候。再说了,小主不是也说宫里头待的憋闷吗?”
先前玉里一夜起来后,才惊觉顾清河从皇宫里头一夜消失。而随后清研阁门口便有重兵把守,每日除了送饭之后,便是再也不允许进出。
而玉里也是几日后,被送到这个皇庄里头的。到了之后,连品珠都对她们如何过来的事情三缄其口。不过她过来后,倒是先见的这位沈嬷嬷,她只说怕品珠一人伺候小主,伺候的不好便也让她过来了。
其实庄子上的人并不少,不过看守皇庄的人,是轻易不能到顾清河所住的小院的。至于侍女其实比清研阁里头的还多,可是贴身伺候的就只有她和品珠两人。
她们三人一直待在这庄子上,就连时近年关,宫里头都没有消失传过来。如果不是沈嬷嬷还日日过来教导小主规矩,玉里都会以为,她们已经被彻底遗忘在这座皇庄里头。
“是啊,宫里待得憋闷,还是这里好,”顾清河说这话的时候,歪躺在暖塌上,瞧着外头雾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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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这样冷的天,咱就不要出去跑马了吧,”玉里见她吩咐品珠拿了她的骑马装后便是哀求道。
来这庄子的第一天时,她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这里没皇后没宫里的尔虞我诈。可是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突然心里头空落落的。如果在皇宫的话,就算她不在意,可是照样每天都竖起耳朵听着,昨个皇上翻了谁的牌子,今个皇上又赏赐了什么好东西给谁。
最重要的是,她其实都一直在等着他。
等到了这里,自由是自由了,可是自由之后却是彷徨。每日过的浑浑噩噩,便是出去之后面对的也不过是一片荒凉罢了。
好在很快顾清河学会了骑马,她在现代的时候,陪客户去过几次马场。可是每次都只是看着旁人骑,自己却是鲜少下场。
她知道没有允许,自个就是想学也没人敢叫她。所以她就和沈嬷嬷提了这么个要求,果真几日后,在教完礼仪后,沈嬷嬷告诉她,下午会有人来教她骑马。
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顺镇是个侍卫,至于女的她却不知了。她只知道这女子叫初九,不过在看见那女子的骑术之后,顾清河倒是格外的佩服。
所以这骑术算是正式学起来了,骑了两天大腿内侧都是淤青。她本就是娇生惯养的,皮肤更是精贵,好在她洗澡时不要旁人伺候,所以开始的时候玉里她们都没发现。
可是沈嬷嬷眼睛毒,她一屈膝大腿内侧就扯着疼,没一会的功夫就被她看出了门道了。所以到了第二天,她就被告知,不能再去骑马。
接着三天里头,顾清河照样学规矩,可是就是不吃饭。第一天没吃饭的时候,玉里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可是她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等第二天的时候,沈嬷嬷说她们没伺候好自个,要将她们拖出去打板子,可是顾清河照旧不吃。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初九就来了,不过这次她带了膏药过来,只让她骑马过来擦在淤青上头。
从她出宫到现在,皇帝都没有再见过她,也没有给她留过只言片语。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她只要等着,耐心地等待着。
“好了,今个初九陪我,你们都不要过去了,”清河在裹了件披风后,吩咐两人。
品珠和玉里相互看了眼对方,异口同声说道:“小主,让玉里品珠去吧。”
顾清河撇了一眼默契地两人,笑道:“你们两倒是默契,不过再默契,我今个都不会带你们去的。”
“小主,”玉里还是不死心地叫了一句,可是顾清河已经朝外头走了过去。
说实在,这里是皇家的庄子,占地面积之广根本不是常春园那些园子可比较的。刚开始顾清河出去跑马的时候,策马扬鞭过去,简直就是望不到尽头。等后来初九才和她说,一直到那边的山头,都是属于皇庄的。
这地方原先就是给皇子出来骑马打猎用的,因着现在是冬季,动物正值养膘的时候,所以才没主子过来。
虽然顾清河听完之后,心里头非议了一句,她也是主子好不好,不过却还是挺喜欢这个初九的。
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值得喜欢,特别是初九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年代,虽然大祁朝民风开放,对女子也没有束缚到变态的程度,可是初九能在一堆男人里头混出名堂,她还是佩服不已。
虽然至今顾清河都不知道,初九究竟是干嘛的,可是也不能阻止她崇拜这个彪悍的女人。
因为上次初九说,现在湖上冻的冰可结实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带两双冰刀鞋过来,教我在冰面上滑冰。
她小时候是生活在乡下,只有镇上才有溜冰场,是用水泥浇筑的。溜冰鞋是四个轮子的那种,前头带一个塑料块,要是想刹住就前双脚立起来,可是清河极少去玩。因为那时候溜冰场里头的都是穿着喇叭裤的不良少年,溜冰场中央的五彩圆球不停转动,外头有个大喇叭音响,里面肆意飞扬的少年欢快了滑着。
可等她进入城市见着真正的溜冰场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当初飞扬的心境。
所以一上马,顾清河就看着旁边的初九,笑着问道:“东西带了吗?”
初九欢快地拍了拍马背上的行囊,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两人一挥鞭子便是往远处跑去,而侍卫只敢在身后远远的跟着。等她们跑远后,侍卫都只敢在后头不敢靠近。
原先她刚骑马那会子,侍卫怕出事,她一上马就紧紧地跟了过来。她发了几次脾气之后,那些侍卫倒是不敢跟进。后来,等她骑马熟练之后,那帮侍卫倒是真的不会再跟过来了。
其实顾清河明白,如果没有他的命令的话,就算她天天发脾气,只怕他们都会照跟不误。
初九将靴底嵌了剑形铁条的鹿皮靴递给清河的时候,就见她一屁股坐在荒草地上,自顾自地穿上了冰刀鞋。初九给自己穿鞋的时候,却是不由轻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顾清河歪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不过她手上还继续绑着鞋带。
初九说:“你跟宫里头的妃子可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说这话的时候,正要起身可是脚下却是一个趔趄,直直地往前头倒了下去。
她倒的动静大概太大了,将初九吓得不轻,立即就要过来扶她。谁知她一手撑着冰面,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等初九过来的,她牵着她的两只手,这才稳稳地站在冰面。
“这就不一样,”初九低头看她膝盖上的两团水渍轻声说道。
如果说学骑术的时候,顾清河是天才级别学生,那么学滑冰的时候她就是蠢才级别的。初九在旁边一刻都不敢松懈地拉着她,可是就是这样,两人还是一步一摔的往前走。
“你可真不会教学生,”顾清河再又一次摔倒后,索性坐在冰面上不动弹。
而旁边的初九喘着粗气,怒道:“是你太笨了好不好,一松手就摔倒,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顾清河转头盯着她,突然笑了。初九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她:“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东西?”
“不是,”顾清河笑着摇头,然后认真地说:“是很久没人和我这么说话了。”
初九这才恍然,她面带尴尬地说:“我这人不像个女子,也学不会那些女人轻声细语,你别介意。”
“你觉得我这是介意的样子吗?”顾清河又是一笑。
突然她感觉自己屁股下的冰面似乎有震动,她慌忙想站起来,可谁知刚起身,脚底又是一打滑,又跪了下来。可是这一跪不要紧,她双手撑在冰面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冰面。
冰冻的湖面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晶亮,可是她却在那层晶白下看到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之所以称为东西,因为冰层太厚,她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可是这团黑影却是能动的。
旁边的初九正要过来扶她,却是见她抬手指着冰层下面说:“初九,下面有人。”
顾清河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可是直觉却告诉她,这团黑影就是个人。
初九听了这话也是吓得不轻,立即就是爬了过来,盯着那处冰层看了许久。可是过了一会,她略带犹豫地说:“可能是鱼吧。”
“把你的刀给我,”顾清河没有看她,反而伸手要她身上的刀。
“我回去找人来救他吧,这条河是活水,只怕那人是从上流被冲过来的,”初九在片刻慌张后,迅速镇定下来。
可是顾清河却坚持说道:“把刀给我,我怕他撑不了太久。”
初九看了看,最后还是将腰间别着刀递给了清河。而顾清河在接过刀后,便是用力开始凿湖面上的冰。虽然理智告诉她,初九的话是正确的,可是直觉却和她说,你应该救她。
冰层太厚了,而她素来连盆水都没端过。最后还是初九看不下去,接过她手里的刀,说道:“要是这人是逃犯的话,到时候你就后悔了。”
顾清河却是盯着下面的冰层一动不动,许久才突然笑开:“你瞧他命多大,随着水流漂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敲冰让我救他。”
“我要是不救他,只怕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你说是吗?初九?”顾清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相信命,因为有些事情你坚持却又不知道坚持的缘由。
而今天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坚持要救冰层下头的这个男人。
“你先别得意,若是这人真是逃犯的话,你是打算将他交给侍卫还是如何处置?”初九不是一般女人,这种时候已经开始考虑退路。
就象之前她说的,顾清河和宫里头的女人不一样,而现在她就更加能确定她的不一样。也许也正是她的不一样,所以她现在才会在这个庄子里头,而不是在宫里。
顾清河盘腿坐在冰层上面,看着初九将冰层凿小洞,:“交给侍卫?那他还会有命吗?”
初九没有说话,顾清河也没有说话。就在此时初九的终于将冰层凿了一个小洞,就在她举起的刀子又要砸下去的时候,只见一根修长莹白的手指从洞里伸了出来。
这场景过于诡异,便是顾清河一早心里头做好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这根手指又消失了,初九不敢耽误,继续用刀砸着冰层。
而清河也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河岸边,在那里找了块石头,等她拿过来后。初九扔了自己的刀,便是接过石块,不过她砸之前说:“你站远点,我怕待会冰面裂开。”
虽然早就知道初九是个彪悍的女人,可是清河在看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将河面砸出一个大洞时,还是不由肃然起敬。
而在大洞砸出来后,一双手先是按住了冰层碎裂的边缘,接着一个人浮了上来,只见他无力地趴在洞口的边缘。
此时顾清河蹲下来,歪着头盯着他的脸看,皮肤苍白地近乎透明,剑眉上染着一层水汽,即便他此时闭着眼睛,可是面孔却是难得一见的好看。而这样英气的面孔偏偏却有一张丰润的唇,只是此时唇色却是青紫的。
当他睁开眼皮时,涣散地眼神却依旧阻挡不了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剑眉星目,可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顾清河蹲在不远处,抬手朝着微抬眼皮的他:“嗨,你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清河再次隆重登场了
我能说某些强烈要求男二出场的同学,你们的心愿得到了满足
顺便说一句,求评论啦,求撒花啦,不然我就不让黄桑出场啦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47章
抬头望去苍茫一片,除了远处两匹马在悠然地甩着尾巴,四周一片寂静,果真是杀人越货地好地方。
“把他扔在这,真的可以吗,”顾清河看了看下头的陷阱,只见初九正在埋头收拾稻草,而旁边堆起了一个高高的火堆。
初九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下头收拾,顾清河看了旁边裹着她银狐皮斗篷昏睡过去的人,心里想着他可真够走运的。
这男人刚要爬上来那会又晕了过去,要不是初九和她拖住他,只怕他真的要被下面的河流冲走。
初九的力气比她大,但两人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放在马背上。也幸亏后头的侍卫离得太远,根本不敢靠近她们,要不然这人早就被拖出去乱刀砍死。虽然这皇庄的守卫不如皇宫那般森严,但要是有人敢闯进来,那也是可以不问缘由拖出去乱刀砍死的。
“初九,你说他会死吗?”顾清河站在陷阱口又朝下头问了一句,可是除了稻草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回答。
待初九铺好稻草后,便又是爬了上来。她看了看男子苍白的脸色,便是说道:“你搬他的上半身,我搬他的下半身,把他扔下去。”
“他都这样了,还扔下去?”顾清河惊道,她刚才也看了一眼,这男人身上倒是没有致命伤,可是后背却有好几道刀口,若是再不敷药的话,只怕就会感染。谁都知道伤口一旦感染,就是要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谁知道他有没有内伤什么的?
初九瞥了她一眼,:“难不成你要抗他下去?”
顾清河看了一眼那个足有三米深的陷阱,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地望着初九:“咱们这么费劲才把他救上来,要是一下给摔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而一直没有怨言的初九,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里尽是疲倦:“你到底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他长得好看啊,”顾清河的声音响起,嬉皮笑脸中却没有一句真心。
初九霍地站起来,就是往回走,顾清河惊得立即起身去拉她,:“初九,你不会半道撂下我们吧?”
“你们?你和他?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你是皇上的顾婕妤,你和他算什么?”初九回头冷笑着看她,素来沉默寡言的她,在这时候却是意外的伶牙俐齿。
顾清河脸色一滞,随后嘴角拉起一丝笑意,可是却透着三分苦涩:“初九,我学不会的。”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地话,让初九有些疑惑。
“我学不会见死不救的,”就象大皇子被人欺负的时候,无论皇上让沈嬷嬷来教她多久,她最后都还会冲上去。
她学不会的。
初九听完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紧绷的身体再一次放松下来。见她转头要走,顾清河不由抓紧她的手臂,初九有些无奈地说:“我过去拿绳子,你说的对,总不能把他直接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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