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至于傅从之这些年去了哪里班主也问过,傅从之回答说是老父突然病亡,他当时悲痛难捺,顾不上向班主辞行就回去奔丧,之后又守了几年的孝,直至如今孝期满了才想回来重新登台。班主倒是不晓得原来傅从之还有一个老父在世,只道他早已父母双亡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赶到北京来参加塔读的年会,要21号才回去,所以这三天,更新会很少,今天就一章,请大家见谅,我会尽量多抽时间来码字的。





清宫熹妃传 第两百三十三章 中计
今日傅从之的第一次登台令他很满yi,三四年的时间他并没有将功底拉下,依然演得惟妙惟肖,令人赞叹;这不刚第一场就得了几百两的赏银,傅从之当真是他的福星。
且说傅从之在班主的陪同下来到胤禛面前,还没来得及行礼,一双眼尾略弯,形若桃花的眼睛突然扫过胤禛身边的女子,顿时如遭雷击,愣愣地站在那里,忘却了一切,满眼都只有那名容色婉约如兰花的女子,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以官女子的身份入宫为宫女了吗?为何……
“从之,还不快跪下谢雍王爷赏?!”班主催促了他数次都不见他有反应,不由得心下奇怪,抬眼顺着他近乎呆滞的目光望去,初见时还不曾反应过来,待得仔细一想,顿时大惊失色,这……这不是当初那个曾与从之私奔最后又被找回来的女子吗?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还是坐在雍王爷旁边?
见傅从之一直呆呆地盯着自己,佟佳氏尽管心中不悦却是不便于发作,只低头拨弄着护甲上的珍珠。倒是年氏看到了这略显怪异的一幕,拿绢子掩一掩嘴笑道:“怎得这个戏子好生奇怪,一过来就盯着佟妹妹不放,莫不是曾经相识吧?”
她这话声音不小,旁边的人皆听见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凌若与那拉氏的眼皮皆跳了一下,不过皆是没有出声。
至于佟佳氏,这句话简直犹如闷雷在耳畔滚过,惊出一身冷汗来。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事儿,傅从之乍然见她,必然难以自持,万一他说出什么不该的话来,对自己可就大大的不利。
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慢悠悠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道:“姐姐是在说我吗?”不待年氏作答她又认真地看了傅从之一眼,摇头道:“并不认识呢,你见过我吗?”
见佟佳氏如此问话,傅从之心中极不好受,再加上刚才年氏又唤她妹妹,傅从之纵是再笨也猜得到佟佳氏此刻的身份,雍王府福晋,也就是胤禛的女人!
她明明说二十五岁年满出宫时就来找他,明明说从今往后要与他一生厮守,在三十岁之前生一堆娃娃,共享天伦之乐,为何……为何现在又堂而皇之地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边上,难道曾经说过的一切都忘了吗?
傅从之心乱如麻,幸得此刻脸上犹带着妆,旁人并不能看清他神色间的变化,直至班主暗中拉了拉他的袖子才回过神来,垂目低声道:“是小的眼拙认错了,误将这位福晋认做小的以前所认识的一名女子。”
听到这里,凌若突地开口道:“那人与佟福晋相貌很相似吗?”
傅从之飞快地看了佟佳氏一眼艰难地道:“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小的所认识那人并没有佟福晋这样的福气,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那她现在人呢?”在问这话时,凌若一直有在暗中注意佟佳氏面部表情。
“不知道,她只是来看过几场戏而已,已经很久没见了。”尽管气梨落食言,气她不认自己,但始终狠不下心拆穿她的谎言。
凌若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班主见状赶紧拉了傅从之谢过胤禛恩赏后退回到后台,准备另一场。
在戏开场之前,胤禛睨了神色沉静的佟佳氏一眼淡淡道:“我记得这个戏班是梨落你专程请回来的吧?”
佟佳氏心中一跳,忙回道:“是,妾身以前尚在家中时听过他们的戏,极为不错,所以便派人去请了来,四爷这么问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我随便问问罢了。”胤禛随意回了一句,这个时候台上的幕布再次拉开,逐又将目光转回了戏台,“看戏吧。”
这一出戏,傅从之没有出现,而是换了一个人来演,不晓是原就如此还是临时换的。戏依旧是极好看,只是佟佳氏再没了看戏的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胤禛刚才问的那几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话几次到嘴边都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这出戏也唱完,弘时已经困得直点头了,那拉氏正欲抱了弘时回去,一回头胤禛已然抱起了他,同时对那拉氏道:“我陪你回去吧,有阵子不曾去看你了。”
“嗯。”那拉氏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牵了灵汐的手一道往方壶胜境而去,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人。
也就在这一夜,廉郡王府中,胤禟在谈话中无意说起他放了傅从之回戏班子,胤禩一听之下立刻脸色大变,追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听完了事情始末后,胤禩连连顿足道:“傅从之是咱们控制佟佳氏的一颗重要棋子,你怎么能放他走呢?老九你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此次这般糊涂啊!”
胤禩不以为然地道:“八哥怕什么,一个戏子难道还敢跑了不成,他若真敢动那个心,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回来。再说了……”阴冷的笑意浮上脸庞,“八哥不想看看老四知道自己戴绿帽子时的表情吗?”
始终,这才是他放傅从之回去的主要原因。等他们利用够了佟佳氏之后,就将她与人私通的消息传扬出去,到时候,胤禛必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糊涂!”胤禩气急败坏地喝斥了一声,负手在屋中踱了几个来回后方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我担心的不是傅从之,而是佟佳氏!”
“她?”胤禟被他说得一阵糊涂,“她怎么了?”
胤禩目光一阵闪烁,盯了胤禟一字一句道:“我担心会杀人灭口!”
这话惊得胤禟起一阵身冷,豁然起身道:“这不可能吧?”
胤禩冷声道:“有什么不可能,佟佳氏可不是一个蠢女人,相反她聪明得很,早在派人来之前就摸清了你我的心思,否则她派出来的下人何至于被我拒绝后还特意来找你?那番话不过是为了迷惑你,让你以为可以抓到她更深一层的把柄,从而亲手将傅从之送到她面前,好让她亲手除掉这个把柄,从此就再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了她。”




清宫熹妃传 第两百三十四章 月地云居
“她晓得可能骗不过我,所以事先做下两手准备,老九啊老九,你中了那个女人的计啊!”胤禩痛心疾首的说着,也怪他,当时没想到这一点,所以不曾交待老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胤禟听得一阵发愣,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会否是八哥想多了,傅从之好歹与她有过一段情,不至于要下这么狠的手吧?”
“怎么不可能?”胤禩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世间多少人为了一口饱饭将妻女卖入青楼;连至亲之人都能够推入火坑,何况是一个曾经爱过的人。老九,对于佟佳氏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这个女人心机极深,而且目的性很强,相信我,只要能保她自己安然,杀一个傅从之绝不会手软。”
听到最后,胤禟已是怒不可遏,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盏跳起老高,“好一个佟佳氏,吃了熊心豹胆的贱人,居然敢耍我?不行,我要立刻把傅从之给抓回来,以免让她有机可趁。”
“没用的。”胤禩轻轻叹了口气,唤住已经走到门口的胤禟,“傅从之一回去,佟佳氏应该就已经以听戏为名召他入园,你现在去也不过扑个空;此事,是咱们输了。”说到此处他盯着自己掌纹清晰的手掌,佟佳氏本是一颗极好用的棋子,可惜一时疏忽,给了这颗棋子跳出掌控的机会。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胤禟生生止住脚步憋屈地问道,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不想这回却是让人给算计了,还是一个女人,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事已至此,回天无力。只能往后再寻机会了。”扔下这句话,胤禩离开了此地,留下一脸阴意的胤禟。
翌日一早,班主正在他们如今住的小院中督促戏班里人练功,忽见画眉走进来,他虽然不认识画眉,却晓得这府里哪一个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当下殷勤地迎上去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小老儿等人?”
画眉抬一抬下巴倨傲地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傅从之在吗?我家主子让他过去一趟。”
“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贵人?”班主小心地问了一句,见画眉目光横过来赶紧低下头,惟恐惹她不悦。
“我家主子是佟福晋。”画眉答了一句不耐地催促道:“快叫傅从之随我一道过去,莫让我家主子久等。”
听得是佟福晋的人,班主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多问,答应一声快步来到傅从之屋内,见不透光的帘幔依旧垂落在地,不由得暗叹一声,上前掀开帘子让追随在身后的阳光撒落一地,望着直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低声道:“从之,佟福晋要见你。”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傅从之很不习惯,抬手遮住睁了一夜的眼发出讥讽的笑声,佟福晋……她是佟福晋了……
“我不想见。”他别过头,淡淡地说着,透着无尽的心灰意冷。
“唉!”班主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床沿边坐下道:“别呕气了,人家现在是福晋,高高在上,她要见你,你还能说不见?”见傅从之不理会,他又劝道:“去吧,你们总归是相识一场,去见一见也好,难道你不想问清楚她为何突然成了雍王府的福晋吗?”
傅从之痛苦地闭上了眼,静默半晌后,勉力从床上撑了起来,诚如班主所说,他确实有很多话想问梨落,曾经许下的诺言为何会在这一刻成为了空话,是否过往的坚持与执着都不过是笑话,皆敌不过荣华富贵四个字。
见神色憔悴的傅从之从屋中出来,早已等得不耐的画眉冷声说了一句,“随我来吧。”
傅从之随画眉前往月地云居的事情,被一直有留意佟佳氏动向的李卫看在眼中,直至傅从之进了月地云居无法在跟踪,方才暗自回了万方和安向凌若禀告此事。
彼时,凌若正在裁剪一块桃红色的料子,她准备给涵烟做一件小衣,对于这个温如言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视若已出。
“昨夜演唐明皇的那个戏子?”凌若眉梢一提,停下了手中的银剪子,昨夜她瞧傅远之看佟佳氏的目光就觉着有些不对,此刻再听到这个消息,越发觉得当中有蹊跷。
见凌若不说话,李卫又道:“另外奴才还打探到一些事,原来傅从之在三年前曾离开戏班,直至数日前才回来,一回来佟福晋就请了朝云戏班来园中唱戏。”
三年前……也就是康熙四十五年,想到这里凌若忽地心中一动,她记得佟佳氏就是在这一年入的府,两者当中会否有什么联系?
“能查得到傅从之离开是为了什么吗?”凌若追问道,眼前一直浮现昨夜傅从之看佟佳氏的眼神。
“听戏班的人说,当年傅从之离开时很匆忙,和谁都没说,正因为他突然离开令戏班陷入困境,直至再度出现时,方才说是因老父去世,急于回去奔丧,并且在老父坟前守孝三年。”
原本在替凌若比着裁下来的小衣片的墨玉听到李卫这席话,抬头道:“这不该吧?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连说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啊。”
凌若赞许地看了墨玉一眼,低头摸着银剪子冰凉锋利的刃口没有立即说话,倒是李卫问道:“听说傅从之的老家是在宿州,要不要奴才让毛氏兄弟派人到宿州去打打探探?”
“宿州离这里两百余里,一来一回太耗时间,而且人海茫茫,想要打探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在否决了李卫的提议后,凌若起身在屋中走了几步,恰好阿意走进来,手中捧了一束新鲜摘下来的秋杜鹃仔细插在粉彩大花瓶中。
手指抚上开得正艳的秋杜鹃,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望着莹白指尖那一点湿润,缓缓道:“不必舍近求远,一切根源都在傅从之身上,盯住他就行。月地云居有很多人……”笑意在凌若脸上浮现,银剪子重新落在锦缎上,沿着之前画好的线准确无误地将一片袖子剪裁成形。
“奴才明白了。”李卫何等乖觉,听到这半句话立刻反应过来,含笑垂手退下。他们固然收买不了佟佳氏身边亲近之人,可是月地云居眼多人杂,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不见得每一个人都会对佟佳氏忠心耿耿。
【作者题外话】:晚上九点多到的家,累shi了,明天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抱歉了,书评我一直有在看,很多事我也心中有数,对真心在书的书友们说一声谢谢。




清宫熹妃传 第两百三十五章 戏子
暂且不提李卫如何安排,只说傅从之到了月地云居后,在门口磨蹭了许久方才鼓起勇气踏了进去,甫一跨过门槛,便看到那个牵动自己所有悲欢喜乐的女子站在那里,明眸卷翘间似有水汽氤氲。
看到傅从之进来,佟佳氏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待四棱朱门重重关起,只剩下他们彼此相对时,她轻呼了一声,“傅哥哥!”
傅哥哥……曾经,这个称呼承载了所有的欢乐美好,可是如今再听到,只觉得无比讽刺。
傅从之强捺住心中的刺痛,后退一步,与佟佳氏拉开些许距离后冷声道:“草民不敢当福晋如此称呼。”
佟佳氏睫毛轻动,一滴透明无瑕的泪珠滴落衣襟,眉眼间是无言的悲伤,“傅哥哥你在怪我是不是?”
明明恨她背叛了彼此的誓言,可是看到她落泪,依然会感觉心痛如绞,不觉语气放缓了几分,“不敢,只是很多事我不明白。”
“唉。”佟佳氏轻叹一口气,不顾傅从之的反对,拉了他的袖子同在椅中坐下含泪道:“傅哥哥,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梨落心中,从未有一刻忘记与你的誓言。”她以手抚心,郑重道:“只要这颗心还在跳动,就永远不会忘。”
傅从之愣愣地看着她,那双形若桃花的眼眸浮起阵阵迷茫之色,梨落……她是说真的吗?真的从不曾忘吗?
不得不说佟佳氏很懂得揣测着摸他人心思,只这几句话就令傅从之的心重新开始有了死灰复燃的迹像。
螓首微低,有更多的泪落下,犹如一树带雨梨落,我见犹怜,于朦胧的泪眼中她摘下别在发间的金凤展翅步摇厌弃的掼在地上,“你道我真愿意做这个福晋吗?”
步摇坠地,发出叮铃的一声脆响,“傅哥哥,我宁愿与你一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好过在这里当劳什子的侧福晋。”
“你,你说真的吗?”傅从之颤声问道,脸上有难掩的激动,一直以为梨落为了荣华福贵背弃了他们曾经的约定,如今听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异光在佟佳氏眼中一闪而逝,身子不住颤动,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我何时骗过你,傅哥哥,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在这府里的每一日我都在盼着能再见你。”
泪不断划过脸颊滴落在华衣上,痛了傅从之的心,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低低道:“不要哭了。”
手未来得及抽离,已被佟佳氏紧紧握住贴在温热湿润的脸颊上,低低啜泣道:“傅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
傅从之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良久方有声音从薄薄的唇间传出,“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雍王爷那样宠你!”
尽管他声音很轻,还是一字不拉地传入佟佳氏耳目中,她用力地摇头道:“那不一样,他再宠我喜欢我,我都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在我心中,永远只有傅哥哥一个人。”
这番话令傅从之悸动不已,看向佟佳氏的目光渐露温柔之色,“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嫁给雍王爷为妾?”
见他终于问出这句话,佟佳氏心里一松,晓得傅从之已经上勾了,面上则露出悲苦之色,“傅哥哥,你当我愿意吗?只是身不由已罢了。那时我入宫之后,被宜妃娘娘指来雍王府侍候,原想等到年满二十五岁就可以离开,不想却被雍王爷看中,要纳为我妾,我自是不肯百般拒绝,无奈雍王爷心意已定,根本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甚至以我父母兄弟之命来要胁,为了保全家人,我才委身于他,其实我心中对他根本没有爱意,在雍王府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说到后面,佟佳氏已嘤嘤哭了起来,“昨夜我之所以不敢与你相识,也是怕雍王爷会迁怒于你,他这人喜怒无常,嫉心又重,平日里没事都要疑东疑西,若让他晓得你我相识,纵然不提其他,也必然不会放过你。”
随着她这句话,傅从之心里最后一根刺也软了下来,睇视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歉声道:“对不起,梨落,是我误会你了,以为你为了侧福晋之位而忘了我们们的海誓山盟。只是,你这样让人传我来,万一他动了疑心……”
“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佟佳氏打断他的话道:“在雍王府的每一日我都在想你,我曾让人去朝云戏班找过你,可是他们说你离开了戏班,不知去向。之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让人去打听你是否有回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又再见到了傅哥哥。”说到这里,她故作迷茫地道:“对了,傅哥哥,你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不声不响就走了?”
听到这个问题,傅从之一阵苦笑,“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见佟佳氏訝异,他回忆道:“康熙四十五年,你入宫没多久,有一日我睡醒后突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园子里,那里有专人负责我的衣食起居,好吃好喝,但就是不让我离开,也不告诉我这是在哪里。我所能走动的范围仅限于那个园子,门外有许多人把守,我想尽办法也没有避过他们的耳目,这一软禁就是整整三年。在那里没有人可以说话,也做不了任何事,只能每日唱戏解解闷子,直到前几日,有人来告诉我说可以走了,但往后若有人问起我这些年在那里,都必须说是回家奔丧,不允许透露在这里的一个字,否则必将杀之。”尽管只是回想,但忆起那人在说这句话时狠厉的表情,傅从之依然一阵心惊,神使鬼差的将此事掩藏了下来,直至今日方才提及,临了叮嘱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万不可告之他人。”
“竟然有这等事?傅哥哥可知软禁你的人是谁?”佟佳氏故意这般问。
“不晓得,能有这样的园子与下人,身份非富即贵,我并不记得自己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纵然以前曾去那些高宅大院唱戏,也不过是唱完就走,他一个小小戏子根本不可能与那些达官贵人有所交集,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清宫熹妃传 第两百三十六章 请君入瓮
佟佳氏安慰道:“只要人没事就好,这三年就当做梦一场罢。”
傅从之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一声无奈的叹息响彻在月地云居,“是啊,一切皆当梦一场。”
在佟佳氏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傅从之已经抽身站起,朝佟佳氏深深作了一揖,“草民明白了,从今往后,草民会将一切都忘记,绝不会吐露与福晋的任何关系,福晋尽管放心。”
抬眼,那双桃花眼中已浮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草民每日都会在佛前为福晋上香三柱,乞求佛祖保佑福晋一生平安富贵。”
当佟佳氏听到傅从之这句发自肺腑的话时,有那么一瞬间间感动,然很快就被利益压倒。看到傅从之要走,她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傅从之,急切地道:“不要走,傅哥哥,不要离开我!”
“请福晋自重,万一让人瞧见了福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傅从之艰难地拉开佟佳氏的手,天知道他有多么不舍,可是他必须要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否则只会害了梨落。
“我不管!”佟佳氏不住摇头,任性地又抱了上去,死死抱住傅从之温暖的身体,“傅哥哥,我再也不要放手,我爱的始终只有你一个!”
笑话,傅从之若就此一走了之,她后面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一个“爱”字,瞬间让傅从之的鼻息粗重了起来,手握紧又松开,狠不下心再去掰开佟佳氏的手,始终他是爱她的,若可以选择,他恨不能与她永生永世的相拥在一起,又怎肯放开,可是……
“梨落!”时隔三年之后,她再一次听到他唤她的名,手指温柔地覆上她冰凉的指尖,“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可是一切皆回不到过去,你已贵为雍王府福晋,如何还能与我这个小小的戏子在一起。”
“我不听!”她扑进转过身来的傅从之怀里,泣声道:“总之我一定要与傅哥哥在一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梨落你这又是何苦。”每一个字都像是有刀从心间狠狠划过,痛至五脏六腑。
佟佳氏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迷离地说出她准备了许久的话,“傅哥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这个笼子一样的王府,我想与你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哪怕吃糠咽菜我也愿意,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傅从之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她的唇,“不要胡说!万一让人听见了不得了。”
“不是!”佟佳氏挣开他的手急急道:“我是说真的,傅哥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好不容易才将你盼来,我死也不要再与你分开,求你!求你带我离开好不好?再这样待下去,我会发疯的。”
“梨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睇视着那张动人心魄的脸庞,傅从之不知该如何是好。
佟佳氏认真地回答,“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此生只想与傅哥哥在一起!”
带梨落逃离雍王府?这个念头在她说出口之前傅从之连想都没想过,可是看着梨落的脸庞,他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拒绝的话。
佟佳氏并不着急,仰头静静等待着傅从之的回答,她有信心会听到自己需要的那个答案,连偌大一个雍王府她都可以游刃有余,区区一个傅从之又怎么逃得出她的掌心。
1...7172737475...3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