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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相逢必有一O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厉冬忍
柏淮在卫生间门口站定,偏头,半眯着眸子打量着他:“我不能解决的话,你想扶什么?”
“什么不行扶什么。”
“好,那你来扶。”
一脸淡然。
简松意:“......”
艹。
喝醉酒了就了不起了?喝醉酒了就可以这么没羞没臊了?可恨自己居然骚不过他。
只能红着脸躲到走廊上:“算了,我是只omega,不方便进你们alpha的厕所,你自力更生吧。”
柏淮忍不住笑了,就某人这点脸皮,还敢来说骚话,有胆子撩,没胆子承担后果,以后总会付出代价。
边想着,边打开水龙头,把手放到凉水下,试图清醒一些,他其实一直没醉,只是有些混乱,想缓口气,捋一捋。
他现在不太确信自己说出有喜欢的人,会不会太唐突。
他总觉得虽然简松意是个刚铁直a,但隐隐约约的,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苗头和感觉,或许是时候让简松意去正视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另一种关系了。
结果这人给他说“恭喜”?
自己一个顶级alpha,处心积虑地想勾.引个omega,勾.引了半天,结果人家连一窍都没开。
所以这到底算谁的问题?
柏淮自嘲地笑了笑,想着要不干脆直接美色诱惑算了,一边扯着衬衫领子,一边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简松意正倚在走廊的墙上,手上把玩着什么。
见他出来了,拽过他的左手手腕,不容分说地系了上去:“你把这个戴上再回去,不然你运气这么差,又爱面子,喝酒喝趴下了怎么办?我明天还有安排呢,可不想看你宿醉成狗。”
明天还有安排。
柏淮翘起唇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根编得精巧的黑绳,串着几颗黑曜石,正中间则是一颗晶莹圆润的葡萄石,葡萄石的表层,刻着一排字。
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一排字,而是半排,竖着从中间一分为二的半排。
而简松意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柏淮掀起眼皮,看向简松意,等一个解释。
简松意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看柏淮,低头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珠串。
“这颗葡萄石是昨天大觉寺买的,老和尚说葡萄石是运气石,如果有两颗一模一样的,把两个人的名字,一颗刻一半,就能把我的好运气分给你......”
“你别笑!你不许笑!我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就是......我觉得你运气实在有些不好,然后我这个人又恰恰运气好得有点过分,好到我自己都觉得运气太好了,活着没挑战,所以我就分你一点儿,我们两个就都刚好。”
“你也别嫌不好看,我昨天晚上求了我妈好久,她才帮我编的......这玩意儿比你想象的难,我学了好久都没学会,也算我妈的心意……所以,你如果觉得凑合,就戴戴。”
“而且万一呢,万一这个东西真的能把我的好运气分给你呢,反正你戴戴又不吃亏,所以你要不要......就先试试,没用再说。”
“柏淮,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十八岁以后,能幸运一些,开心一些,你这么好一个人,没道理会一直苦。你就别嘲笑我迷信,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柏淮大概还没见过有人明明用着凶巴巴的语气,却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温柔到想把他揉进怀里,不放他走。
自己没说错,简松意真的就是个傻子,如果不是傻子,谁会想要把自己的好运气分给别人。
柏淮垂眸,指尖轻轻摩.娑着那颗葡萄石:“我不嘲笑你迷信。”
毕竟在红布上写下“愿和你年年岁岁”的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开始明白,却又什么都没有彻底明白。
好像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难不倒我们,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让世界为我们低头。
可是又好像都太过年轻,以至于一切都显得无能为力,不知所措,所以只能小心又笨拙地尝试尽所有的方法,哪怕明知道这个方法或许很可笑。
但那又怎么样呢,在年少时,我们为了彼此拼尽全力努力过,那么终究有一日,我们都会得偿所愿。
柏淮抬起左手,看着葡萄石上刻着一半的字,笃定地笑道:“我也觉得我十八岁应该会很幸运。”
比如,能追到你的话,就再幸运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仅可以追到他。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出门打麻将了,今天起晚了,然后因为之前经常加更,用了太多存稿,今天又不想写一半就发,写完了修改了两遍,就来晚了半个小时,对不起。
今天发两百个红包补偿。





两A相逢必有一O 34、Chapter 34
简松意这么看着,又觉得柏淮清醒得很,不像醉了的样子。
可是如果没醉,这畜生刚抱自己干嘛?
不等他细想,地面突然颤抖,然后乌拉拉的,五个庞然憨批冲了过来。
“柏爷,别以为躲出来就不用喝酒了,快回去回去!”
“就是,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在厕所门口干啥!”
“咦,柏爷你手上戴的啥玩意儿。”
柏淮没说话,只是抬起左手,右手慢条斯理地把衬衣袖口挽起来,明晃晃地露出一截儿筋骨修长的手臂,和那串缀着莹绿葡萄石的黑色手链。
衬着骨骼分明的瓷白手腕儿,很好看。
其余几人忍不住啧了两下:“小东西长得怪别致啊。”
柏淮一脸淡然:“你们松哥送的。”
虽然表情很平淡,语气也很平淡,但是其他几个人就是莫名其妙地听出了一种自豪炫耀和嘚瑟。
.....
这种奇怪的泛柠檬味儿的不适感是怎么回事?
“我能插一句嘴嘛。”只有俞子国躲在人群最后面,眼睛晶晶亮,“你们那个,是情侣款吗……”
手指在两个人中间比划了一下。
其他人这才发现,简松意右手上,戴了个一模一样的。
“嘶——”
伴随着众人的一口倒吸冷气,简松意才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戴款式一样的手链,好像是有点古怪。
不合适。
刚准备摘下来,柏淮就又一脸淡然地说道:“算命的说我运气不好,你们松哥这是给我转运。”
算是立场正当的解释,但实际上又什么都没否认,只不过“转运”两个字让简松意没法儿把那串手链摘下来了。
万一摘下来,就不灵了,怎么办?
只能假装不经意地顺着手腕转了两下,学着柏淮淡定的死人脸,底气十足:“想什么呢?这是我妈编的兄弟款。人柏淮都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俞子国你能不能消停消停?把你用来配对的脑子用来配平化学方程式,你还至于周考38分?”
俞子国委屈。
陆淇风看不下去这对狗aa欺负人,直接两只胳膊一手搭上一个,推着往前走:“行了行了,谁管你们情侣还是兄弟,反正先回包间,我们战斗到底,满满一桌子酒可都摆那儿等着你们呢。”
然而包间门推开,满满一桌子酒没有,满满一桌子礼物倒是有。
徐嘉行拿出一个鞋盒:“柏爷,这是我和杨岳我们俩一起送的,我们俩都是俗人,也不知道送啥,就只能搞了一双aj1ow,纯白的,特别特别特别难搞,还是杨岳他哥从美国搞回来的。反正就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步步高升!高考考他妈个全省第一!”
杨岳求生欲上线:“和松哥并列第一!”
周洛的最简单直接,是一个一米八的超大薰衣草熊:“陪聊陪睡最佳选择!又萌又安静又可靠!让你的每个夜晚,再不寂寞!”
柏淮额角跳了一下,简松意笑道:“你收下吧,每个人生日他都送了一个,他就喜欢送熊。”
周洛抱住熊,哼哼唧唧:“等你们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的时候,就知道小熊多好了。”
相比前面一个贵达五位数、一个高达一米八的礼物,俞子国觉得自己手里这个小玩意儿有点拿不出手,扭扭捏捏了半天,还是拿出一个小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朵木雕小桃花。
俞子国把木桃花竖着拿,两只手扣住桃花边缘,轻轻用力,掰开后里面竟然是镂空的,刚刚好够放一个小纸条。
“我们老家那边有座桃花山,我爷爷给我说,用桃花山上的桃花木,雕刻成桃花符,在里面放上自己和爱人的名字,就可以被桃花娘娘保佑,一辈子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柏爷你喜欢谁,但我觉得像你们这种好人,喜欢的肯定也是好人。我没什么钱,就自己雕了个桃花符,让我爷爷开了个光。他们祝你学业有成,那我就祝你爱情美满,这样你一辈子就什么也不缺了。”
说完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指尖几道细小的伤口,像木刺儿钩的。
柏淮知道俞子国为了赶上进度,学习很刻苦,抽时间做这个东西,应该熬了好几夜,双手接过,笑意道:“这个礼物我挺喜欢的。”
这一笑,可把俞子国激动坏了:“啊啊啊啊!柏爷对我笑了!我好激动!我要去贴吧炫耀!还有,柏爷,既然喜欢的话,那我能不能请求继续磕你的cp不被骂?”
柏淮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把林圆圆介绍给俞子国认识认识,两人估计能打一架。
轻笑一声:“这事儿你得问另一个当事人。”
简松意冷漠:“不能。”
俞子国顿时整个人蔫儿了,失望得不行。
柏淮垂眸摆弄着礼物,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人俞子国一点儿小爱好就这么被你抹杀了。就这么介意?”
“那废话,我当然介意啊,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硬被掰成情侣,别扭不别扭?难道你不介意?”
柏淮想说,我还真不介意,而且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
手腕上的葡萄石,已经被指尖拨弄得温润。
原来还真是兄弟款呀,本来还以为……
算了。
陆淇风瞧着两人神色,想到军训时候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后突然变好的关系,简松意莫名其妙非要自己抱一下的事儿,再想想柏淮平日里对简松意几近宠溺的照顾和纵容,和那两把输得莫名其妙的骰子,原本七七八八的猜测,算是彻底坐实。
附到柏淮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拍了拍柏淮的肩膀:“我准备的礼物,还可?”
柏淮翘起嘴角:“可。”
其他人一头雾水。
简松意有点不高兴。
他觉得柏淮和陆淇风有事情瞒着他。
可是不喜欢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玩得好,这种心态也太小女孩儿了。
于是简松意把那点不高兴压了回去。
懒洋洋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去:“我又穷又懒,没给你准备礼物。”
柏淮转了转自己的手链。
行吧,简松意说没送,那就是没送。
徐嘉行却逮着机会就劝酒:“没准备礼物那可得自罚三杯啊,柏爷你这次不许代酒,因为我们一人还要敬你一杯呢,这是规矩!”
“就是,不喝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
“男人!就是要大醉一场才叫男人!兄弟,就是要一起大醉一场才叫兄弟!”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一大把年纪了还犯中二病,但是到底经不住闹,一边笑着,一边闹着,一边醉着,酒喝了一半,撒了一半,几大箱啤酒,还真就空了。
等到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纵欲的后遗症才显露出来,一个个没精打采,神志恍惚,歪歪扭扭,活像智障儿童深夜出来放风。
只有简松意和柏淮还站得笔直。
一个是因为被护着,没怎么喝酒,一个虽然的的确确喝了不少酒,从佯醉也变成了真的半醉,但是十几年的家庭教养,不允许他失态。
只是眼神终归还是有些迷离,加上怀里抱着一只一米八的薰衣草熊,显得茫然又无辜,人看上去都没那么冷了。
简松意忍不住逗道:“醉了还挺可爱的嘛。”
柏淮偏着脑袋:“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真的没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车来了,快上车。”简松意拽住柏淮的胳膊,带着他往马路对面走去。
刚走到车旁,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柏淮!”
两人在车旁驻足,回首看去。
马路对面本来东倒西歪的五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乖乖站成了一排,笔直笔直,从高到底,像手机的信号格。
双手圈着嘴,高声呐喊:“柏淮!十八岁生日快乐!”
一个二个全都卯足了劲儿,声音嘹亮高亢,中气十足,整齐划一,震得路边的树叶儿都落了几片。
邻街的居民楼有大爷不满地推开窗户:“那个叫柏什么淮的,十八岁了不起啊!十八岁的就不让八十岁的好好睡觉了呀?哎哟,你们小年轻,真的是,不懂事。”
五个始作俑者扭在一起,笑作一团。
莫名其妙背了一锅的柏淮,也笑了:“一群傻.逼。”
简松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柏淮,我好像第一次听你说傻逼这种级别的粗口。”
柏淮睨了他一眼:“我喝醉了,我可以说粗口。”
简松意失笑,得,这人是真醉了,醉得居然都下了凡。
挺好的。
生活不是电视剧,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不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爱,所以不如一起到这红尘,热热闹闹,痛痛快快,为自己走一遭。
简松意把柏淮连人带熊一起塞进车里,然后抬头朝刚才那个窗户大声喊到:“大爷!对不起!但我还是想说,十八岁就是了不起!我,柏淮,我的十八岁尤其了不起!”
喊完立马溜进车里。
结果一上车,就被柏淮拽着手腕压到了后座角落,熊挡住了他的另一边出路,他退无可退,只能被车咚了。
司机从后视镜瞟了一眼,默默把车开出去,并顺势升起了挡板。
现在的小年轻哟。
酒后哟。
啧啧,真好。
自己作为一个专业的专车司机,这就是职业素养。
而简松意单纯地以为是自己刚才皮过头,要被揍了,抬了抬眉,挺起小胸脯,摆出校霸的气势:“你要干嘛?我先说清楚,你打架打不过我的啊。”
睫毛却心虚地抖了两下。
抖得这两下,像小刷子,挠在了柏淮的心尖儿上。
喝醉了的人,是可以轻而易举被理解的。
柏淮手上力气没松,眯着眸子,语气不善:“你倒是说说,我的十八岁到底怎么个尤其了不起法儿?”
“可以光明正大去网吧,不用开黑机了。”
“……出息。”
“那你说说十八岁还有什么了不起?”
“比如,可以谈个恋爱什么的。”
简松意眼前突然浮现出之前脑补的柏淮温柔地牵着一个小甜o的画面,有点不舒服。
蹙起眉:“谈什么恋爱,高三有什么好谈的?你知不知道这叫早恋?不好好学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很不耐烦,还有点儿不易察觉的说不出究竟算什么的抗拒。
柏淮的眸子暗了暗。
却又还是不甘心:“十八岁都成年了,怎么算早恋?陆淇风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可是连带着周洛的初吻一起打包没了,我想谈个恋爱又怎么了?”
“卧槽?!”简松意瞳孔放大,震惊陆淇风他全家,“陆淇风今天给你说的悄悄话不会就是这个吧?我去他大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居然背着我啃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他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
“准确说,一个alpha,一个omega,也不算纯哥们儿。”
“那也不行,那他还是品种不明的老畜生。”
“……行了,你闭嘴吧。”
陆淇风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我就是那个品种最纯正顶级的老畜生。
柏淮默默自嘲。
他倒不怕简松意骂他畜生,他就怕万一简松意到时候完全不能接受,连畜生都懒得骂他。
起码现在看来,在简松意心里,朋友变情人,顺便早个恋,好像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儿。
可是如果这人真的就一点心思也没有,撩自己干嘛呢?这天底下,几个人经得住他这样撩拨?
偏偏撩完了还一点儿都不想负责,成天就在自己的兔子窝边搔首弄姿,又不让自己吃掉。
真是气人。
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借着醉意,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那些酸涩忍不住随着酒精翻涌起来,渗进血液和神经,柏淮纵容自己又往前压了一分,一只手撑在简松意身侧,握住坐垫边缘,另一只手抵着简松意的肩膀。
简松意基本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毫无防备意识,依旧懒懒散散地躺着,因为拉扯,t恤领口倾斜,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还天真地眨着眼睛:“你干嘛?真要打我?这么多年交情,就因为我在外面报了一个你的名字,你就打我?你还是不是兄弟了……艹……”
那声脏话,高高喊出,低低落下。
因为声音的主人,没了。
简松意只是嘴上皮一皮,因为他知道柏淮不可能打他,但是他没想到,柏淮不打他,但咬他。
偏偏又不咬疼。
就在脖颈的地方,轻轻地那么一下,舌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浑身带起电流般的触感。
雪后松林的味道,来得浅淡,却让人无处可藏,一位颇有心机的alpha用自己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就蛊惑了一只单纯的omega,小野玫瑰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懵懵懂懂地就在雪地里露了头,冷烈的甜香交织在狭窄的空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然后,没了力气,就是没了力气,连骂人都没了力气。
那一刻,简松意甚至荒唐地想到,为什么那一口不咬得再偏一点,再偏一点,就是腺体的位置了。
就在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有多荒唐,打算把突然发疯的柏淮暴揍一顿的时候,柏淮却自己住了口,卸下力气。
脑袋软软地抵在他的肩头,蹭了两下,嘟囔道:“头好疼呀。”
语气还挺像撒娇那么回事儿。
简松意:“……”
算了,人都喝成这样了,哪儿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反正咬得也不疼,自己就别计较了。
刚想把柏淮推开,又听他没头没脑道:“我爷爷昨天晚上回来了。”
“?”
“他今天在家。”
“?”
“他睡眠特别不好,一有动静就醒。”
“?”
“他还不准我喝酒。”
“……”
“所以简松意,我回不了家了,我没地方睡觉了。”
“……”
如果一个人没有听过高岭之花撒娇,那么他就没有资格指责我没有下线和原则。
简松意想了一下,自己的床,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崽,长点心,行不行,不要别人下一个套子,你跳一个,不然你死于太阳的时候不要问阿妈为什么。




两A相逢必有一O 35、Chapter 35
简松意觉得柏淮是他见过的酒品最好的人。
虽然喝醉了会咬人,会撒娇,但是居然能记住别人家大门密码,还能熟门熟路稳稳当当地上了二楼,走进对的房间,甚至还能从一柜子睡衣里选出价格最贵质地最柔软的那件,占为己有。
直到柏淮当着他的面开始一颗一颗解起衬衫纽扣,他才想起来柏淮是真醉了,醉到开始耍流氓了。
眼看柏淮已经把手放到皮带扣上,简松意连忙上前一把摁住。
柏淮微偏着脑袋,看着他,理直气壮问道:“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脱裤子干嘛。”
“不脱怎么洗澡?你是想让我一身酒味儿的在你床上睡觉?”
“那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脱。”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简松意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有些耳熟,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就在前不久,就在这个房间,就是这个人,看不惯自己不穿裤子,而自己就是这么反驳他的。
现在角色互换,他突然明白了当时柏淮为什么要摔门而出。
他想也没想,打开浴室门,把柏淮推进去,再“砰”的一声关上,然后拿起睡衣,去了一楼浴室。
柏淮刚刚拽皮带的时候,那截儿人鱼线,简直就像是故意露出来勾.引人的,他喝醉了,他不知道,但自己是清醒的,自己得避嫌。
简松意觉得自己很正直。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间,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仔细地叠好,搁在衣物架上,床头放了一杯温水,而柏淮也睡着了。
平躺着,被子盖及胸口,呼吸浅淡均匀,黑色绸缎睡衣微敞,面容和锁骨被衬得脆弱苍白,眉眼愈发冷清,唇也薄,颜色也淡。
即使敞着衣领,看上去也禁欲得紧。
明明这么矜贵冷淡的一个人,自己最近怎么会总觉得他像个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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