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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相逢必有一O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厉冬忍
简松意的渴望因为近在咫尺的属于异性的荷尔蒙气息,更加汹涌难耐,却又因为门外的旁人,不得不苦苦压制,于是就在体内发酵得愈发厉害。
汗水涔涔渗出,浸透衣物,柏淮身上的凉意也被汲取没了,泛起温热。
一滴汗从简松意额角滑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柏淮锁骨处,停留在过深的凹陷里,未曾下淌。
简松意就盯着那滴汗珠,一秒一秒数着时间。
他太难受了,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及时地打抑制剂,还和一个alpha这样紧密相拥,而他还对这个人没有办法提起一丝防备,他那引以为豪的意志力也只能一点一点松懈下去,有些迷离。
他盯着那滴汗珠,盯久了,觉得实在碍眼,于是鬼使神差地凑上唇,挑了一下舌。
柏淮摁在他背上的手瞬间抓紧,指尖深深嵌进校服褶皱,目光暗沉,屏住呼吸,任凭某个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人胡作非为,却又不敢动一下,还得搂着他。
简直就是折磨。
等门外那两个一无所知的话痨终于离开,狭小的隔间里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柏淮第一时间松开简松意,深深呼出一口气,自己退后一步,拎起包,翻找起抑制剂。
那双修长的手,罕见地不那么镇定。
简松意被放开后,离柏淮的体温和气息远了,身上的难受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抚,不知道柏淮在磨蹭什么,不耐烦道:“你找什么呢?”
“找你的抑制剂。”
“……哦。”
简松意这才回神过来,恢复了点儿理智,想起这时候的确是应该打抑制剂才对,是自己刚才忘了,忘了还有抑制剂这么回事儿,本能地在等待另一种解决方法。
意识到这点,耳根子又臊红了。
他怎么能会想到那儿去呢?真是猪油蒙了心,脑子都坏掉了,居然想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可是最有骨气的omega,永远不接受被标记。
简松意不停地心理暗示自己,耳朵尖儿却越来越红。
柏淮看着他的反应,本来有点不解,但瞥见他的小耳朵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明白这个人在想什么了,然而这时候抑制剂已经从包里拿出。
指尖捏着,就在简松意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想再藏,已经来不及。
哑然苦笑。
自己还是过于谨慎细致,那种时候,怎么还能想着带简松意的包一起出来?
明明简松意已经自个儿把自个儿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却非要当这个君子,图什么呢?
都说不清到底是简松意在折磨自己,还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而看简松意的反应,似乎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抗拒被自己标记,起码潜意识里是不排斥的,这是不是意味着……
柏淮垂眸思忖。
不动声色地替简松意注射完抑制剂,然后理了理他被扯得狼狈的衣衫,低声道:“最后一次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
堪堪恢复理智的简松意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最后一次?”
柏淮帮他把拉链拉到最顶端,立起来的校服领子挡住他小半个下巴,显得他茫然的眼神呆得可爱。
仿佛刚才那个不要脸地磨人的漂亮小妖精不是他一样。
但是柏淮心里可把这账给他记得清清楚楚,拍了拍他的脑袋:“事不过三。”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如果一颗白菜自己送上门三次,就拱之,洗之,炒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事不过三,文案的那个,就在下次了!
近期要到表白的重要节点了,为了让两崽的感情变化和心理变化都更合理,并且符合人设,还有对应前面埋的小细节,一直在调整细纲,所以没那么粗长,过渡后就会重新粗长起来,鞠躬。





两A相逢必有一O 42、Chapter 42
“什么事不过三?”
简松意懵了懵,然后反应过来,肯定是每次自己结合热柏淮都要帮自己擦屁股,他烦了。
声音低了下去,苍白地辩解道:“我第一次当omega,没经验……”
“等于我是第二次当alpha?”
柏淮把瓶瓶罐罐还有针管那些东西收好,放进背包最底层内侧,拉好拉链,调侃似的瞟了简松意一眼。
简松意继续苍白地辩解:“我以为自己是alpha,所以生理卫生课就没好好上......”
说到这个,柏淮对omega的了解确实比简松意多,毕竟在初一的时候,他还在很认真地听着omega的生理卫生课。
想到这一点,简松意突然贱兮兮地问了一句:“小柏同学,当年你以为自己是一个omega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些做贤妻良母的幻想。”
柏淮睨着他:“莫非你现在得知自己是个omega后,想做一个贤妻良母了?”
简松意:“......你这是性别歧视,我瞧不起你。”
不讲道理。
柏淮也并不打算和简松意讲道理,看他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背起包就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学校广播正好响起“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简松意突然快走几步,挡在柏淮跟前:“差点忘了,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你说说你为什么要交白卷?”
看上有点生气。
柏淮勾了勾背包带子:“没交白卷,就是最后的单词填空和作文没来得及做。你做完了?”
“从阅读理解开始就随便瞎写的。”
柏淮点点头:“那我们半斤八两。这次大概会让杨岳捡个便宜。”
“那倒也不至于。”简松意十分自信,“这次理综难,我估计我分数能领先一个大断层,不差英语那点儿,不过你就不好说了。”
柏淮谦虚:“我理综也还考得马马虎虎,凑合。”
“不会掉出前三吧?一次不进年级前三,华清的校推名额可就没希望了。”
“应该不至于掉出前三。不过就算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也拿不到华清的校推名额,所以不影响。”
简松意警觉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柏淮笑了一下:“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次月考对我不重要,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怎么会不重要?怎么可能没有心理负担?”
“也对,我们还打着赌呢,那还是挺重要。”柏淮明显不打算就这个话题正经说下去。
简松意却不想和他打哈哈,罕有的认真又冷静:“你别打岔儿,我说正经的,无论这次有没有影响,你都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不要为了我的事,影响你自己的事。”
顿了顿:“柏淮,你知不知道,你总这样做,我真的有点吃不消。”
说完就把下巴埋进校服领子里,转身走了,也不等柏淮的回答。
柏淮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垂下眼帘:“行,我知道了。”
语气听不出情绪。
秋风吹过。
简松意脸上的燥热和红晕褪去。
北楼外的银杏树,枯叶簌簌落下,像蝴蝶一样。
有一片贪恋美色的,一个劲儿地摆着自己的小翅膀,往柏淮这里飘,柏淮伸手想抓住,它却突然又打了个转,换了个方向。
就绕着柏淮,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落下,还是不想。
柏淮有些猜不透这小叶子的心思,干脆直接稳准狠地伸出两根手指,把它夹住,揣进了兜里,然后慢吞吞地跟着简松意,并肩站在了一班外的台阶上。
沉默着,一言不发,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关于彼此。
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人一窝蜂的从教室涌出的时候,两个人才一前一后转身,逆着人流,往教室走去。
很奇怪的,大家看向柏淮的眼神有些暧.昧。
徐嘉行迎面走来的时候,甚至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柏淮冷冷看着他,示意他有屁快放。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柏淮的胸口:“柏......柏爷......我本来还在想,你提前交卷是为哪般,原......原来如此,嘤。”
嘤你个大头鬼。
简松意一阵恶寒,顺着众人视线回头一看,然后呆住了。
柏淮今天穿的是一件圆领的白色t恤,露出了锁骨,锁骨[悠悠读书 www.uutxt.co]上正好有个红印。
颜色不算深,偏淡粉,但是柏淮的皮肤白到变态,有一点儿印子就明显得不行。
想起那个印子是怎么来的时候,简松意“唰”地一下又原地变身,变成简红意了。
自己刚才眼瞎吗?这么明显都没发现?还有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折腾?这么脆弱的吗?舔一下,抿一下,吮一下,就留印子了吗?他是什么瓷娃娃吗?
真的是......
真的是......
不要脸。
简松意立马板着脸走过去,“刷”地一下把柏淮的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还不甘心地帮他把领子立起来。
徐嘉行来来回回打量了他们两眼,神色困惑:“今年流行这么穿校服?你们帅逼的时尚我有点看不懂?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柏爷你从实招来!这颗草莓怎么回事!”
柏淮面不改色心不跳:“上厕所,被蚊子咬的。”
徐嘉行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得多大的蚊子能咬出这么大个印子?这蚊子嘴够大啊。”
“还行吧,也就这么大。”说着伸手比划出一个和简松意嘴差不多大小的长度。
徐嘉行信以为真,倒吸一口冷气:“那这蚊子是真的有够大的,不亏是在厕所吃屎长大的。”
简松意听不下去了,踹了他屁股一脚:“滚。”
徐嘉行捂着屁股嘤嘤嘤滚去食堂。
人群渐散,教室里最后又只剩下他俩。
柏淮慢条斯理拉下校服拉链,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锁骨自拍了一张。
简松意被他这个举动气得骂脏话:“你是不是有病?”
柏淮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拿着手机,屏幕朝简松意晃了两下:“我这个人小气,一般被占了便宜,都喜欢讨回来,所以得先留下证据。”
简松意自知理亏,恼羞成怒:“所以你想怎样?”
柏淮微眯着眼睛,挑唇朝他笑了一下:“也不怎么样,就是以牙还牙,你让我咬一口,这事儿我们就算两清。”
简松意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找茬,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难道狗咬了你,你也要咬回去?”
“汪几声听听?”
“......”
“不汪就是要做人了,做人就得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简松意真是恨得牙痒痒:“柏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流氓呢?”
柏淮从容淡定,指尖点了两下自己的锁骨:“说清楚,谁流氓。”
“......”
简松意一口气憋住,气呼呼地埋头刷题,决定今天都不理柏淮了。
两耳不闻柏淮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圣贤书读着读着,耳朵尖儿就又红了。
柏淮坐在旁边,看在眼里,假装不知,低头抿唇轻笑,有的人的心思,是写在耳朵上的,藏不住秘密。
而十几岁的校园里,也确实没有秘密。
柏淮锁骨上的那个红印,看见的人不少,还有八卦的小姑娘第一时间就偷拍了一张,上传了贴吧。
《高冷校草锁骨失守,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1l:[会的不考,考的不会,这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考完试后出来还发现自家男神被拱了!这颗草莓谁种的!你给我出来!决斗!]
2l:[据说是上厕所时候被蚊子咬的。]
3l:[欺负我没被蚊子咬过?]
4l:[这题我会!简松意咬的!今天柏淮提前交卷了,简松意也提前交卷了,然后他们一起回的教室!]
5l:[啊啊啊啊啊!松柏是真的!!!我磕到了真的!!!]
6l:[楼上不要逆我cp!是柏松!]
7l:[松柏!我松哥那么a,还能在下面?!你看看谁是被种的那位,不就知道了吗?而且高冷禁欲的alpha被摁着那啥,不刺激吗?!]
8l:[那嚣张跋扈的大少爷被摁着那啥就不刺激了吗?!]
9l:[你们小心点儿,小心这楼又被删了。而且我其实比较关心他俩为啥都提前交卷?]
10l:[一班的表示,他们提前交卷是常态。]
11l:[但是柏淮这次好像还有一面卷子没做完。]
12l:[这个故事走向突然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
李停也看见这个帖子的时候,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的那个念头突然就定住了。
他点开那张图,放大,盯着那个红印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确定在柏淮在刚进卫生间的时候,他锁骨上是没有这个印子的。
而这个印子,有过恋爱经验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大胆的念头仿佛得到了什么佐证,一下就刺激起来。
李停初中就和柏淮一个班,那时候基本全班都知道,柏淮有个要好的外校朋友,是南外的简松意,柏淮好像还为了他和王山吵过一架,但是柏淮转学回来后,两个人的关系却似乎变得很恶劣。
然而现在看着,朋友未必是朋友,关系也未必恶劣。
厕所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omega的味道,唯一在场的简松意,没做完题就交卷的柏淮,还有从初中开始就为人津津乐道的两个人的关系,仿佛散碎的珠子,被这一个红印串成了线。
这年头,大家自己脑补两个人是aa恋磕糖是一回事儿,真正的aa恋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个性向是受到政策歧视会被罚款的性向,更遑论舆论。
而如果简松意不是alpha,那就更刺激了。
什么最a的a,不过就是一个骗子,一个软弱可欺的omega。
自己反正已经没了自招资格,还背着处分,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都别好过。
李停想到这儿,翻出通讯录,找到自己以前在一中的同学[你还能联系到王山或者王海吗?]
而那个帖子在争论猜测了好几页后,终于得到制止。
350l:[我是柏淮本人,真的是蚊子咬的,提前交卷是因为我和简松意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谣言止于智者,望好自为之。]
351l:[男神也逛贴吧?!]
352l:[前排和男神合影!]
353l:[本尊下场辟谣!女友粉原地复活!]
......
而柏淮本人在小圆子截图并发了一条[还算柏淮有点良心,没有玷污我崽的名声]的消息过来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他拿着手机,对着简松意晃了晃:“我本人?”
简松意坦然:“你我兄弟二人,自是不分彼此。”
说完却要去抢手机,手机没抢到,但指尖碰到屏幕,图片缩小,出现了一个聊天界面。
他眼尖的发现不对:“你什么时候还用q.q了?还有这谁发给你的?什么什么后援会?你还追星?”
柏淮收回手机:“没有。”
“肯定有!什么后援会?快给我看看,我要看看是谁能让我们柏爷应援?”简松意说着就又要去抢。
柏淮怕他抢来抢去,又磕着碰着,直接把手机锁屏,放到桌子上。
简松意不甘心,一把抢过来,开始试密码。
把柏淮生日,柏淮爸妈生日,柏淮爷爷生日,翻来覆去倒腾了几遍,直到手机提示被锁30分钟,也没试出来。
柏淮没拦他,就是好笑:“我就问问你,我这手机锁了30分钟你打算怎么办?”
“我这是为了让你专心复习,你懂不懂。”简松意说完还很赖皮地把柏淮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桌肚,“手机没收,做完一套卷子我再还给你,听小简老师的话。”
说完心虚地自己先开始做起卷子。
柏淮喜欢看简松意跟自己耍赖的样子,惯着他,笑了一下,也拿出一套卷子开始做。
做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开口道:“你看看手机,阿姨发微信来没,送饭应该快到了。”
“哦。”简松意右手刷着题,左手从桌肚里摸出一个手机,习惯性地输入了自己平时常用的密码。
成功解锁。
却有点不对。
屏保不是他常用的艾弗森。
而是那副著名油画,冥想的玫瑰。
可是密码,又的的确确是他自己的密码。
0101,他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那一条条伏笔,是不是最后都指向了一个康庄大道




两A相逢必有一O 43、Chapter 43
简松意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从桌肚里掏出一个同款手机,按下0101,解锁。
出现了艾弗森那张英俊的容颜。
简松意一手拿着一个,左瞧瞧,右看看。
“柏淮。”
“嗯?”
柏淮偏头,看见简松意手里两个被解锁的手机,心紧了一下,很快掩饰下去,若无其事,“怎么?密码试出来了?”
“试出来了,0101。”
“哦,不错。”
语气淡然,笔尖却在干净整洁的卷子上划出了一道突兀的痕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0101啊,密码啊,我生日啊,你密码怎么会是我生日?你他妈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嗯,对啊。”
“......”
轻飘飘一句,空气陷入死寂。
简松意把柏淮手机往他桌上一扔,发出沉闷的一声“哐啷”。
“你他妈逗我好玩儿是吧?你有意思没意思?这种话是能随便瞎说的吗?再这样我们兄弟可就没得做了啊。”
简松意心里突然感到一丝慌乱,因为从前必然会被当做玩笑的一句话而感到慌乱。
这份没来由的慌乱让他觉得不知所措,却又不想表露,只能用嚣张跋扈来虚张声势,用直接的否认来粉饰太平。
语气急厉,显得有些生气。
柏淮神色不改,语气如常,轻哂道:“知道我是逗你的就行。0101和0000、1111等密码,为国际惯例常用密码,你要怪就怪自己生日太简单。”
说完拿着手机,起身,往门外走去。
简松意看他走,更慌了,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去校门口拿饭。”
“.....哦。”
简松意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奇妙,也不知道刚才在看见柏淮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自己在怕什么。
只能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转出门,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而柏淮一转过拐角处,就停了下来,肩抵着墙,微俯着身子,捂住自己的左胸,手指紧紧攥住,感受着胸腔里心脏莽撞快速的跳动,深深呼出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刚刚那短短的几句对话,他居然紧张得忘记心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到这种地步。
仿佛站在万丈深渊的一根绳索上,走过去是渴求已久的天堂,走不过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他不确定再走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只能在势头稍微不对的时候,选择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
仅仅是这样,都紧张得像是死过一回。
他从来不是怕简松意还没喜欢他,他可以等,他怕的就是简松意说的那句,连兄弟都没得做。
棋术讲究兑子,一子换一子,可他换不起。
半晌,终于缓过来,垂下手,敛起神色,恢复平常的淡漠,拿了饭,回到教室,放到简松意的桌上。
如同每一个两人独处的傍晚,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只有简松意在看到他如常回来的时候,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然后没有像平常一样等着被伺候,而是少有的,主动的,接过饭盒,一层一层拆了起来。
有点不自在地解释道:“我刚那话是说着玩儿的。”
柏淮似乎没放在心上:“什么话?”
“我说再这样下去兄弟就没得做了这句话,是说着玩儿的。”
柏淮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低下头,避开柏淮的视线:“反正就是......哎呀,反正就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行不行。”
“我又没生气,你这是干嘛?”
“......”
简松意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脑袋里一团糊糊。
他就觉得自己说话可真不过脑子,那句“你是不是暗恋我”不过脑子,那句“再这样下去兄弟没得做了”也不过脑子。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慌。
但是他在慌什么,他也不知道。
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心底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挠动,呼之欲出,可是偏偏隔着一层,他看不明确,他也抓不住。
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不想让柏淮误会,也不想让柏淮生气,更不想有一天和柏淮的关系比现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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