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厉冬忍
他觉得是他说错话了,所以他得哄哄柏淮。
但是他脑袋里全是糊糊,又不知道能怎么哄,只能狠狠心:“要不你咬我一口吧。”
柏淮:“?”
“你咬回来,就当我刚才那些垃圾话没说。”
看着简松意毅然决然,英勇赴死一般的表情,柏淮笑了:“下次吧,你刚在厕所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洗澡,我下不去口。”
“......”
简松意酝酿了很久的心乱如麻,突然就没了,也突然觉得碗里这饭他就不香了,不想吃了。
但柏淮敲了一下他的碗边,他只能忍了忍,低头老老实实吃了起来。
扒拉几口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别别扭扭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什么不当兄弟不当朋友,都是假的,如果说了,也是一时没脑子嘴瓢,你千万别信,也别生我气。”
“好,不信,不生气。”
柏淮平静得仿佛这些事于他来说,不过是扔进平阔江面的小石子,不痛不痒。
然而江面之下,早已被搅起惊涛骇浪。
柏淮不知道简松意这话,是不是在给他退路,是不是在说,无论怎样,我们最差,也还是朋友。而被当做玩笑一样承认的那句暗恋,是不是也并没有被拒绝。
柏淮猜测着,猜不出答案。
因为就连简松意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他自己也在想,自己说出这句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柏淮开玩笑般承认暗恋的那一刻,自己内心的慌乱又是因为什么。
少年心事,自己都不懂得,又怎好赋予旁人。
像黑夜里隔着一层窗棂跳跃的烛火,就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却朦胧暧.昧,不可窥得,只等着一个机缘巧合,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萤萤烛火,从此才能得以燎原。
那天晚上,公馆区梧桐道两边的小楼,都住着一个失眠的少年,想着各自隐晦不安的心事。
一个懵懂,一个谨慎。
待得终于睡去,才入了彼此的梦。
第二日醒来,又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如往常一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彼此之间那玄之又玄的平衡,唯恐摔碎心底最珍之重之的精美瓷器。
只是当两个人出现在教室里,被杨岳逮住质问“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是不是一起去偷牛了,这俩黑眼圈给整的,可以送去卧龙山了”的时候,还是尴尬了些许。
好在徐嘉行一个滑跪打破了尴尬,一只胳膊抱住简松意大腿,撕心裂肺:“爸爸!!!”
简松意:“......”
又来了。
柏淮没见过这阵仗:“你这年拜得有点早。”
徐嘉行闻言,另一只胳膊连忙也抱住柏淮大腿:“爷爷!!!”
简松意:“......”
突然被降了一辈是怎么回事。
徐嘉行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高三的不用准备方阵,不用参加阅列,但是老白说了,如果连八个项目都报不满的话,我这个优秀班干部就别当了,爸爸,爷爷,求求你们疼疼儿孙吧。”
一班本来就只有二三十个人,和年级上其他班级比起来,人数甚少,还主要都是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所以历来运动会都是重在参与,全靠简松意和徐嘉行他们几个人,勉强撑着,不至于吊车尾。
而这次运动会居然在月考之后第二天,还是一次魔鬼月考,就更没人想参加了,徐嘉行真的是求爷爷告奶奶,可怜死了。
简松意心最软,知道他不好做,哪儿禁得住他这两嗓子嚎,嫌弃地踹了他一脚,“行了行了,起来,还差哪几个?”
“现在主要剩下两个特别艰巨的,等着松哥宠幸。”
“?”
“四百米和三千米。”
“......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
“爸爸!!!”
“......”简松意懒得说话,踹飞徐嘉行。
被踹飞的徐嘉行高高兴兴在报名表上填上简松意的名字,然后又朝柏淮抛了个媚眼。
柏淮冷漠得多:“不。”
“爷爷!”
“不送。”
“呜呜呜呜呜......”
柏淮完美无视,冷酷到底。
徐嘉行还要嚎,简松意一个眼神让他闭嘴:“你见好就收吧,运动发热,你爷爷是冰块成精,一发热就化了,所以从来不参加运动会,你可以滚了。”
简松意都这么说,那就是真没辄儿了。
但徐嘉行还是决定物尽其用:“柏爷,那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班上其他人都被我抓壮丁了,连俞子国那个竹竿竿都要去跳高,所以能不能劳驾柏爷您当一下摄像,录一下我们在南外的最后一次运动会,纪念一下我们的峥嵘岁月!”
徐嘉行准备好了一万句话说服柏淮的话,还没来得及发挥,柏淮就点头:“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徐嘉行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取下脖子上的dv机塞给柏淮,“柏爷人美心善!我爱你一万年!”
说完就心满意足地拿着报名表跑了。
柏淮轻哂:“出息。”
然后调试起dv。
简松意“啧”了两声:“你实在是太不热爱运动了,批判你,并且怀疑你的腹肌是画上去的。”
柏淮瞟了他一眼,挑唇:“你回头可以试试。”
单纯如简松意:“怎么试?”
“比如切身感受一下我的腰腹力量到底行不行。”
简松意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你这是在给我炫耀你的腹肌吗?”
“......”
柏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人怎么能这么呆,显得自己活像个臭流氓,以后这人如果回味过来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闹呢,估计不好哄。
不过应该也好哄,亲一亲,亲害臊了,自己就哄好了。
想着心头有点甜,甜过了,又才想起来,自己这样的想象,有点奢妄。
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那次暧.昧不清的试探后,简松意的反应让他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奢妄。
说着不愿意被标记,却呆呆地忘了抑制剂,说着兄弟没得做了,却又要哄自己,怎么想着,都像是可以追的样子。
只是人还没追到,自己就想着亲了,实在有点流氓。
可是想到某人被亲得害臊的样子,又觉得怪可爱,忍不住回味一翻,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简松意看着他盯着dv机笑得宠溺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快去操场吧,人都走光了,再磨蹭,又要迟到。”
“你别打岔,到底在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
“......你真的有毛病!以后再说我可爱我要生气了!”
“可爱。”
“闭嘴!”
......
两个小学鸡终于吵着架走远了。
一个身影闪进空无一人的教室,找到简松意的书包,翻找着,最后拉开最里层最底侧的拉链。
两个人果然不负众望的迟到了。
然而简松意作为一班除了体育委员徐嘉行以外,唯一一个能参加长跑的选手,老白恨不得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不但没说什么,还捏腿捶背揉肩一条龙服务。
语气和蔼殷切:“简松意同学啊,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第一,但是我们一班的生死荣辱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要带着我们全班人的希望冲鸭!”
年过四十的地中海老胖子,说起冲鸭来,还怪萌。
简松意忍不住哥俩好的勾住老白的肩:“放心吧,白哥,月考第一,还有长跑第一,我都给你拿回来,不辜负你这两年来这么辛苦地罩着我。”
老白提着小短腿佯装踹了他一脚,笑道:“臭小子,给你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快去做热身活动。”
简松意皮这一下很开心,笑着朝签到处走去,走着走着,背对一班群众,抬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一班众人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等着他们松哥凯旋了。
大部分项目包括四百米都在上午,而三千米在下午,中间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让简松意调整状态。
对于简松意的体能来说,小菜一碟儿。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柏淮一句:“你确定你不帮我分担一下重任?”
柏淮挑眉。
简松意撇撇嘴:“没有集体荣誉感。”
柏淮不置可否,自顾自打开dv机,镜头对准简松意。
少年脱掉了校服外套,挽起裤腿,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腿,站在起跑线上,准备起跑。
信号枪响,像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
遥遥领先于第二名的徐嘉行。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速度,他的身影也始终没有离开过镜头可以清晰拍到的范围。
号称不爱运动的柏淮,并没有真的就站在原地。
镜头始终跟随着那个少年,dv机的屏幕上,他率先闯过了终点,帅气而利落,赢得一片欢呼。
少年在欢呼和掌声中甩了两下头发,汗水四落,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然后回头笑了一下,唇红齿白,意气风发,明媚张扬,动人心弦。
柏淮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好几个小姑娘,一窝蜂跑向简松意,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冰水,脸上还带着红晕,围着少年,叽叽喳喳,勇敢又羞涩。
而天生神经粗的某人居然一瓶一瓶接了过去,还对着小姑娘们笑得招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小姑娘们笑成一团。
祸害。
柏淮突然心情不太好,放下dv机,快步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两A相逢必有一O 44、Chapter 44
柏淮本来就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这会儿不高兴了,整个人更加疏离冷漠,直接给如火如荼的跑道降了个温。
他走到简松意面前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隔着几个小姑娘,语气冷淡:“老白找你。”
两人个子都高,一群一米六的小姑娘在他们中间,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脸,简松意看出来柏淮的不高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立马朝他走去,小姑娘们也全都很懂事地让开了道。
抱着好几瓶冰水,走到柏淮跟前:“喝水不?”
柏淮扫了一眼:“来者不拒?”
“?”
“谁送的水都要?”
“一瓶水而已,小卖部就卖两块钱,不至于吧?”
这是价钱的事?
柏淮用无药可救的眼神看了简松意一眼:“人小姑娘给你送水,是向你示好,你看不出来?”
“可是我是omega,她们也是omega,给我示好有什么用?”
“她们知道你是omega吗?”
“......”
“傻子。”柏淮毫不留情地戳穿真相,把简松意怀里的水接过来,顺手发给了徐嘉行他们。
等简松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瓶不剩。
“你是不是想渴死我?”
柏淮递过自己的水杯:“以后别谁送的水都乱喝。”
“怎么就乱喝了?送水的林圆圆我认识,我之前帮过她忙,都是朋友,她还能在水里给我下毒?”简松意嘴上不服气,手上倒是很老实地接过了水杯。
拧了一下,没拧开,再使劲拧又没拧开。
有点尴尬。
柏淮面无表情地拨开水杯盖子上的一个搭扣:“傻子。”
拿起dv,转身走了。
高冷的来,高冷的去,留一个简松意云里雾里,实在气不过,一把拉过围观看戏的陆淇风:“他刚是不是骂了我两次傻子?他是不是想和我绝交?”
“你喝喝看,这水酸不酸。”
简松意喝了一口,常温凉白开,挑眉:“不酸啊。”
“呵,傻子。”
简松意真要发火了。
陆淇风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你看,不愧是投票出来的校草,人气就是高,一个项目不参加,都有小姑娘送水送毛巾,啧啧。”
简松意转头一看,果然,一个女孩儿正跟柏淮说着话,那女孩儿长得还挺漂亮,之前听徐嘉行和杨岳提过,好像是高二的级花什么来着。
看上去温柔大方,笑起来还有个小梨涡,怪甜的,手上拿着一根白色的毛巾,应该是想送给柏淮擦汗。
而柏淮刚刚还能冻死人的冰山脸居然浮现出了笑容,虽然笑得很浅淡,也很客气,但是就是笑了,笑了就算了,还把毛巾收下了。
简松意突然觉得有点憋闷。
垃圾玩意儿,重色轻友,对着自己就是冷屁股,对着好看的omega小姑娘就是绅士暖男。
垃圾。
他转回脑袋,闷不做声地“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陆淇风这人脑子是真的好,尤其是情商这一块儿,简松意的反应全落在他眼里,戏谑道:“喝出来这水酸没?”
简松意冷着脸,不说话。
陆淇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你自己好好品品吧,我去找周洛了。”
“周洛是六班的,你一个二班的天天找他干嘛?”
“他低血糖,给他送巧克力过去。”
“我也低血糖,你怎么不给我?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这么偏心?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孤立我?”
陆淇风顿住,回头:“我难道没有给你说过,我喜欢周洛,在追他。”
“?”
“!”
简松意这才突然想起来,柏淮和自己说过,周洛的初吻就是给了陆淇风这王八犊子,当时的双重背叛感立马变成了三重,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更有问题的地方:“你还没追到他,你俩就亲了?!”
陆淇风一脸淡然:“对啊,我喝多了酒,不做人,强吻的,怎么了?不可以吗?”
“......周洛没生气?没和你闹?没不理你?”
“哦,他喝太多,断片儿了,我就告诉他是他主动的,他现在对我很愧疚。”
“......老畜生。”
“谢谢夸奖。”
“不是,这么多年朋友,你怎么下得去手的?都这么熟了,你能分清是兄弟情还是喜欢吗?”简松意有些困惑。
陆淇风看着面前这块木头,叹了口气:“当然能分清了。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和你是兄弟,你和柏淮关系好,那柏淮就也是我兄弟。但是如果有一天,周洛身边出现一个柏淮这样的人,那他就是我的敌人,你明白了吗?”
简松意捋了捋,觉得这个举例有点问题。
不等他反驳,陆淇风余光已经瞥见柏淮向这边走来了,于是很有眼力见地闪人:“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品品那杯水到底酸不酸吧。”
酸的。
简松意瞟了一眼走到自己跟前的柏淮,语带讽刺:“谁送的毛巾都乱收?来者不拒?”
没好气,嗓音因为刚喝了柠檬水,微酸。
本来心情还不太好的柏淮,突然就心情好了,拿着手里的毛巾,裹着简松意汗涔涔的脑袋,使劲揉了几下。
“我给她说了,我收下来,是给你用的。”
“哦。”简松意突然觉得那水又不酸了,然后才品出柏淮这动作不对,“你干嘛?”
“擦汗,不然冷风一吹,回头感冒了。”
“哦。”
柏淮的动作温柔又细致,简松意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陆淇风。
陆淇风可能给自己擦汗吗?不可能。
那柏淮可能给自己擦汗吗?可能。
自己会让陆淇风给自己擦汗吗?不可能。
自己会让柏淮给自己擦汗吗?可能。
简松意逻辑思维一向不错,这次却难得地卡壳了,来来回回推演,也推不出一个标准答案。
只能乖乖站在原地没动,任由柏淮把自己的一头炸毛撸顺。
然后突然问道:“柏淮,你会给徐嘉行擦汗吗?”
“他是我祖宗转世的话,可以考虑一二。”
“......”
简松意选择闭嘴。
三千米是运动会最后一个项目,高二和高三一起比,一共14个班,文科班弃权多,最后参赛人数一共22人,齐刷刷在起跑线上站了一排。
简松意知道一班体育凋零,但是没有想到一班体育会凋零至此,在徐嘉行因为跳远扭了脚后顶替他跑三千米的居然是俞子国。
柏淮看着在简松意身后蹦来蹦去做着热身运动的瘦竹竿,有点不放心:“要不还是我来吧。”
俞子国却拍拍胸脯,傻笑道:“没事儿,我上午跳高刚拿了第二,足以证明我运动天赋十分惊人,你们就放心吧!”
“就让俞子国来吧。”
简松意知道,俞子国一直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多余的,和他每天主动倒教室垃圾桶和清理黑板槽的行为一样,他是想为这个班出一份力,尽他所能地回报他在一班接受到的善意。
相比这份心意,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柏淮了然:“行。”
简松意朝他眨眼一笑,手指放到唇上,然后向上一扬:“放一万个心,等着接松哥凯旋就好。”
他这动作本来只是做着逗柏淮的,结果无意之间打翻了一百个鸡笼。
“啊啊啊啊啊!!!!松哥给我飞吻了!!!”
“屁!明明是给我的!!!”
“你去死!就是我!”
“我已经死了,啊啊啊!!松哥加油啊!!我们等你凯旋!!!”
“我要躺在终点线上!让松崽踩着我的身体走向胜利!”
......
“......”
柏淮拿起dv,忍不住笑道:“还骚吗?”
简松意揉揉鼻子:“怎么这么多人。”
围观群众确实很多。
毕竟三千米,七圈半,报名参加就很有勇气了,能坚持跑完的只剩半数,如果还能拿第一,那就是真男人了。
往年冠军都是顶级alpha,只有去年是个例外,被还没有分化的简松意给拿走了。
到了今年,简松意还是没分化,其他alpha却都已经是很成熟的alpha了,比赛就变得有悬念起来,围观的人就格外多。
当然,也只是理性上的悬念,感情上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今年的王者还是简松意。
没有其他理由,就是因为他帅,毕竟很多人本来也不是来看比赛的。
所以操场上乌泱泱的一大片围观群众,除了其他参赛班级在为自己班打气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在高呼简松意的名字。
这就算了,甚至还有滥用职权,以公谋私的。
林圆圆高二的时候是广播站站长,高三虽然退了,但是在广播站人缘好,于是蒙混到主席台上,帮忙念起了广播稿。
从此广播稿就只拥有简松意的姓名。
“简松意,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们永远只爱你!冲鸭!”
“不败神话简松意,五年连冠简松意,你一定会拿回属于你的第六座长跑冠军奖杯,为你在南外的运动生涯画上完美的句号。你就是南外最了不起的传说!”
“我们相信,迟来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我们也相信,还没有分化的你,一定会成为南外最优秀最出色的alpha,你一定会拿回本该属于你的胜利!”
......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起跑线上,李停站在简松意附近,听到这段广播稿,突然低笑一声:“了不起,顶级alpha就是了不起,分化得这么晚,怪不得我们松哥这么叼。”
声音不低,附近的人都能听见,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又觉得属于正常的赛前嘲讽范围,都没多想。
只有简松意和柏淮明白,李停还是没有放下疑心。
不过这不重要,自己本来就不太在意垃圾的看法。
简松意活动着手腕,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扯了下唇角,笑得散漫,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不屑:“我叼,只是因为我是简松意,和我是不是alpha,有什么关系?”
懒洋洋的,轻飘飘的,傲慢又自大。
欠揍极了。
又讨人喜欢极了。
柏淮单手举着dv,一手插在裤兜里,散漫地站着,语气同样漫不经心:“是这么个道理,毕竟有的alpha也挺弱的。”
李停刚想反驳,就被皇甫轶拽住,拉到跑道另一侧去了:“你非要惹他们两个干嘛?你作弊被抓那事我也听说了,你想找茬你有道理吗?就算当时没发现,你以为事后不调监控?老实点儿,把处分消了算了。”
李停冷笑:“你怂我不怂,你追了林圆圆那么久,被简松意一吓你就不追了,这种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我不追林圆圆是因为人家确实不喜欢我,我软的硬的都用了,能怎么办?而且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没必要强求。但是你这个本来就理亏,现在没有自招还算轻的,回头惹了事儿,处分消不了,连升学都影响。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反正你又惹不过他们。”
“你别管我,我自己有办法。”
李停没再说话,只是准备好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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