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白不白
宋武之思忖片刻,而后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道:“我不在乎,只要能帮到你,我都愿意。”
就算平陵王会找他的麻烦,他也不怕!现在虽说是假结亲,但万一呢!说不定哪天就成真了!
禾生垂目,“宋大哥,谢谢你。”
招亲的事,本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后果早就该想到。现在将宋武之牵连进来,是她不对。
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都说清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先把这关渡过去再说。
“卫家不肯给改嫁书,明日我让爹去公堂诉讼,争取让官家裁断。在此之前,提亲的礼数先放一边。”
宋武之说好,复又想起什么,道:“裁断下来前,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得做些什么才好。”
禾生好奇问:“做什么?”
宋武之偷瞄她一眼,真心实意道:“不是要让王爷死心么,我听说望京人有个规矩,未婚男女定亲前,父母会让彼此见面共游玩。不正适合我们么,明日我来接你,唔,你想去哪?”
禾生想了想,说得有些道理。
既然决定要演戏,就要演得真一点。
“明日有庙会,我们逛庙会去!”
宋武之心花怒放,“好!就逛庙会!”
禾生顿了顿,道:“王爷要上早朝,你早点来接我。还有,你最近功夫练得好么,能、能打得过几个?”
宋武之愣住,答:“练得还好,保护你肯定是没问题的。”
禾生陷入沉思。
以王爷的情报和脾气,只怕一下朝就会来找他们,到时候万一动起手来,她担心宋武之吃亏。
“明天你多带点人。”她不放心,送宋武之出门,临别前又交待一句。
宋武之笑着应下。
因着昨晚圣人的召见,沈灏忙了一夜,早起赶忙去上朝,刚回来就听到裴良颤栗地禀报:“昨晚有人去姚家问亲了,人是大夜晚去的,看守的小厮犯困打盹,没看到,早上姑娘被人接走,这才回来禀话。”
沈灏刚脱下朝服,抓紧衣服往榻子上一摔,气急败坏地拣了件常服穿上:“混账!把那小厮捆起来,狠狠地打五十板子!”
他呼着气,问:“昨晚去的人是谁?”
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惦记他的女人!
裴良头冒冷汗,弯腰为他穿靴,“是宋武之。”
沈灏嫌他动作慢,一脚踹进去,踢开裴良,拿起佩剑就往外面奔。
裴良疾疾跟上。
街上热闹得很,人群熙熙攘攘,摆摊的小贩占着地方,大展拳脚各施其能,为的就是留住行人。
自回京后,这还是禾生第一次逛庙会。她很是高兴,让宋武之给买了捏面人的孙悟空,没走几步,望见有吹糖人的,亮滑的黄糖浆,一扯一拉,丝丝相绕,变成一个个可憨的小绵羊面糖。
这回,不用禾生说,宋武之上前买了绵羊糖。
禾生兴奋极了,几乎将此次出行目的抛之脑后。
“宋大哥,快过来,这里有变戏法的!”
宋武之挨着她,一颗心几乎要飞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围成圈,唯恐旁人挤着她,低头看佳人,佳人笑靥如花。
她专心致志地看戏法,手里的面糖几乎快要化掉,丢掉又舍不得,转头塞到宋武之手里,“宋大哥,你快把它吃掉。”
宋武之不喜欢吃甜食。
此刻拿着她递来的面糖,却觉得手捧山珍海味。一边护着她,一边吃糖。
糖浆黏牙,他一口气全塞进嘴里,喉咙甜得发腻,几乎要窒息。
手指上沾了糖浆,身上没有帕子,想往袍子上一擦,又怕她瞧了觉得粗鲁。
想了想,低头抿手指,快速舔了舔,回眸望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面容如铁,正好瞧见了他这个动作,眼里满是嫌弃。
宋武之挺直腰杆,如临大敌。
旁边禾生看完了戏法,往前走,见宋武之没有跟上来,转头催他,余光瞄见有人朝她跨步而来。
禾生紧张,去拉宋武之衣角,问:“宋大哥,你带了多少人?”
要是沈灏下手太狠,把人揍成重伤,可就完了。多些人在,好歹能挡一阵子。
宋武之咧嘴一笑,“府里侍从都带上了,在周围潜伏着呢。”
他说着,回头摸摸她的脑袋,“莫担心,我不怕被揍。”
禾生脸一红。
摸头的动作被沈灏看在眼里,他几乎要气炸。
提剑,气冲冲就要奔过去。
他出来得急,只带了两三个侍卫,街上人挤人的,根本推不开。
禾生瞅准时机,拉宋武之袖子,眨眼:“宋大哥,我们快跑。”
他们所在的地方,人少一些,跑起来轻快。
也不知道一路跑了多久,生怕沈灏追上来。在小巷子停下来,禾生喘着大气,宋武之问:“还跑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禾生犹豫。
要是被沈灏看见,他会不会气得杀了宋武之?
唔,应该不会,宋武之又不是他府里的奴仆,哪有那么容易说杀就杀的。
她实在是跑得太累了,抬个脚都嫌酸。支支吾吾跟宋武之交待:“我觉得,你帮我这个忙,可能帮得太危险了。”
宋武之扬起脖子,弯腰道:“大不了回家做个武夫,若连为心爱之人豁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他日又怎敢到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许是说出了心爱之人这四个字,宋武之意识到以后,羞得面红耳赤,为了转移注意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催她快跳上背去。
禾生伸出手,还没碰到宋武之的肩膀,身后忽地一声大喝:“你敢!”
沈灏气喘吁吁,一半是为了追他们,一半是给气的。
他目光如刀,上前就要拽禾生,禾生反应快,躲到宋武之身后。
宋武之护住禾生,丝毫不畏惧沈灏满身杀气。
禾生踮起脚,攀在宋武之肩头,偷偷瞧沈灏的面容。
嗯,他摆出这个样子,就是生气了。
生气总比无限度包容她好。
谁决裂的时候,不是先生气,而后再绝交的呀!这是好事!
禾生心头不安,不停地安慰自己。
沈灏上前抢人。
宋武之有后招,一拍手,几十个人跑出来掩在他们跟前。
沈灏恶狠狠地盯着禾生,“过来。”
她要胡闹,他由着她,却也有个底线。
她可以说伤他的话,但不可以,同别人一起,来伤他的心。
禾生忽地害怕起来,不敢看他,背过身去,喊:“我不会过去的。”
沈灏转而去瞅宋武之,哼地笑一声,拔剑指向他:“把禾生交出来,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宋武之心想,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好好演。
身体各处血液沸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宋武之抬手将禾生抱住,朝沈灏喊话:“我要娶她!要杀要剐,随你便。”
独宠 第65章 【全章 】第65章
65章
禾生震住,转而望向沈灏。
他的眼神可怕得很,盯着宋武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没有看过他上阵杀敌的模样,但隐隐觉得,可能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她胆子小,方才忍住的不安感,此刻瞬间爆发,忧虑四窜,几乎要将她的脑袋填满。
不是为自己,是为宋武之。
咽了咽,凑到宋武之耳边,小声道:“宋大哥,要不……我们今天就算了吧……“
她想临阵脱逃,宋武之却不太乐意。
他握紧拳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担忧。
“还有这么多人挡着呢,怕啥?
他想得简单,完全忽视了对面人的身份。
裴良偷瞄一眼自家主子,自觉往后倒退几步。
恩,大开杀戒的时候,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
宋武之清清嗓子,美人在怀,底气很足地喊话:“王爷,没事的话,我们就先……”
话音刚落,一眨眼的功夫,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沈灏的动作,前面一排排的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待反应过来时,沈灏已经矗立跟前,离他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
宋武之面部呆滞,好不容易定下神,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沈灏伸出一只手,轻洒洒地在他身上点了点。
宋武之“嗳”一声,发现自己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沈灏朝禾生走去。
禾生那么怕,几乎躲无可躲。
宋武之想喊,想要制止,却无计可施。
沈灏背着手踱步,缓缓伸出手,朝禾生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过来。”
禾生倔强地摇摇头。
瞅准旁边角落的巷子,她准备开跑。
腿刚抬起来,眼前一阵风似地有人飘过。
回过神时,已经稳稳地被他一把揽起,扛在肩头。
禾生下意识反抗,惊慌地拍他肩膀:“放我下去!”
沈灏不理她,面无表情扛着她往前走。
经过宋武之身旁时,他忽地停下脚步,徐徐回过头,抬起手,朝宋武之胸前一拍。
宋武之直直倒地。
沈灏心满意足,叫上裴良:“还愣着作甚,回府!”
裴良立马狗腿子般上前开路,同情地望了眼宋武之。
哎,谁让他倒霉,碰上自家这个阎罗王爷呢。
裴良哈着腰,将马牵来。
沈灏将她往马背上放,纵身一跃,往王府奔去。
裴良在前吆喝开路,生怕王爷怒气大,撞着旁人。
行人见两匹马奔腾而来,纷纷闪躲,让出道来。
禾生脸朝下,被他夹在靠马头的地方,他一手鞭马,一手压着她的背,她喊着嚷着,沈灏愣是没看一眼。
他骑得快,禾生只觉得全身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加上周围人好奇的眼神以及议论的话语,她羞愧地无地自容。
别人肯定以为,这是谁家的公子,强抢民女。
唔,强抢民女?她眼神一亮,改口喊:“救命!”
连续喊了好几声,人群中果然有正义感强的人蠢蠢欲动。沈灏神色有所松动,移开压在她后背上的手,转而捂住她的嘴。
禾生张嘴一口咬,又不敢咬重了,撅嘴骂他:“你这是强取豪夺,是流氓!”
沈灏敛目,哼一声,扬起手里的鞭子,重重往马屁股上一拍。
闹了一路,也没见有正义勇士站出来救她。
禾生很受伤。
沈灏下马,横抱着她,大步往王府里走。
王府仆人跪了一地,不敢抬头。
禾生在他怀里挣扎,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现在硬气得很,捶啊打啊,根本纹丝不动。
路上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责骂发怒都没有。
禾生心慌意乱。
待到了院子里,他脚步踟蹰,禾生以为他终于改变心意了,高兴了不到一秒,他恢复常态,往她的寝屋走去。
原来刚才是在选屋子。
禾生一扭一扭的,眼见着进了屋,他抱着她,跟屋跟前跪着的裴良吩咐:“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院子,违者格杀勿论。”
禾生心里一咯噔,他想做啥?
两扇门一关,所有的杂音似乎都被阻挡在门外,屋里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心跳声是她的,因为紧张和害怕。
喘息声是他的,因为……?
禾生被放了下来,脚刚落,反应迅速往门边跑。
……为什么打不开……?
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门外好像有人在上锁?
裴良喊:“姑娘,得罪了,王爷吩咐了,屋里得上锁。”
禾生跺脚,好啊,他竟然以牙还牙。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缓缓回过身,脑子快速运转,心想如何才能让他自己回去呢?
却是来不及了。
禾生蹲在地上,一手被他拖着,另一只手拽着柱子,不肯往前。
再怎么反抗,力量终归太过悬殊,他毫不费力地,就将她——
丢到了床上。
下床的路被他堵住,禾生兔子一般往锦被里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对面没了动静。
过一会听见衣料窸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身上一凉,被子被扯开了。
他光着膀子,不知从哪里拿了条鞭子,微抬下巴,居高临下,冷冽地盯着她。
禾生捂住胸口,“你……你别过来。”
他置若罔闻,上前拽住她的腿,往床沿边拖,将她翻过身去,头朝下,狠狠地压在枕头上。
腰部处,冰凉的手指慢慢摩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禾生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地他一使劲,从上往下,将她的齐胸襦裙撕得粉碎。
禾生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揭了亵裤。
他停顿半秒,最终还是舍不得鞭打她,甩了鞭子,转而用手。
温暖的大手,此刻化身为凶厉的惩具,一下下打在她的臀部。
那么狠那么用力。
禾生哇地一下哭了。
沈灏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打一边冷声道:“我就是强抢,我就是流氓,你能逃到哪里去,嗯?”
禾生又气又羞,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断断续续地嚷着:“……我要去报官……”
沈灏冷笑一声,爬上床来,盘腿代替枕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将整个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
而后继续打。
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沾湿了他的裤子。
沈灏一掌拍下,问:“知错了吗?”
禾生本来还想继续犟下去,奈何他一点都不留情面,打得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错……错哪了?”
她就是想要帮他啊。
虽然他说不用,可是,天底下,谁能大得过圣人?
圣人都说得那么直白了,难不成他能让圣人改变主意么!
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看得人心疼,有那么一瞬间,沈灏几乎只想上前抱抱她亲亲她。
可他不能。
他是她的夫君,她必须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他要让她清楚地知道这点。若是以后遇到比这更厉害的事情,她再自作主张地想要为他“好”,那才是真正害了他。
他有这个信心,有这个能力,撑得起她全部的信任。
一掌掌地拍下,白嫩弹滑的肌肤渐渐变红,她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大,沈灏心里痛极了,却仍绷着脸。
足足五十下,打完了,他放开她,问:“再问一遍,知错了吗?”
禾生拿被子遮头,颤颤抖抖地哭泣。
他竟然打她!
他说过要疼她一辈子,转头来却打了她,还是以这么羞耻的方式!
不知哭了多久,以为他会上前哄,上前拉她被子,却没有。
她憋不住,往外探一眼。
他正盯着她,缓缓开口:“今日碰上的是宋武之,万一碰到居心叵测的旁人,带你出去,你也敢出去么?”
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个事情。
禾生嘟囔一句:“宋大哥是好人……我相信……”一个“他”字尚未出口,硬生生被他可怖的眼神堵了回去。
禾生改口:“我更相信你。”语气刻意松缓。
沈灏不为所动,道:“不准再做这种荒唐事了。”
禾生不想应下,抬眸见他扬起手掌,臀部一抽抽地痛,她很没出息地,小鸡啄米似点点头。
沈灏放下手,继续道:“即刻搬回来,不能再赖在姚府,王府才是你的家,你该住这里。”
这个禾生可就不敢应了,圣人的旨意还摆在那里呢。
她紧咬唇的神情映入眼帘,沈灏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开口道:“圣人的旨意,我自有办法应对,你莫操心。”
禾生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沈灏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兮兮地,张着两只大眼睛,眸里还含着水汽,怯怯地望他。
心一下子软下来,朝她招招手。
禾生不敢过去。
沈灏叹一口气,往里一挪,将她揽在怀里。
放柔语气道:“我找了景宁王妃,她虽然没有直接答应我,说要先见见你,但约莫着,十有*是肯的。”
禾生惊讶,不敢相信:“找她作甚,难不成圣人会听她的吗?”
圣人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若不是围场所见所闻,根本不会将他和儿女情长这四个字扯在一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注定只会为国家大事以及江山福祉而忧愁。
沈灏刮刮她的鼻尖,用力搂了搂她。
好几天没抱她了,她好像瘦了。
“小傻瓜,爱一个人,哪怕刀山火海都愿意为她去闯,你看,哪次我不是都听你的?”
禾生鼓起腮帮子:“好多好多次!”
沈灏拿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手往下游荡,在她腰间捏了捏,移到了她的臀部。
“明明都有听你的,只是偶尔你犯了小错,我出于做夫君的责任,不得不将错误纠正,例如这次。”
他语气一转,似是想到什么生气的事,捏捏她圆溜溜的臀,道:“招亲?亏你想得出来!难道我对你的情意,就只这么点,你改嫁后,我就能死心?”
禾生闷着不说话。
他用温暖的手心去贴方才打过她的地方,像是置气,又像是警告,一字一句道:“就算你真嫁给别人了,我还是会把你抢过来。”
禾生捂住眼睛,有些心酸,问:“你不要皇位了?”
这一次,沈灏没有半点犹豫,斩钉截铁地告诉她:“皇位是虚的,是遥不可及的,只有你是真实的,是我一伸手,就能抱到的,我当然选择要你。”
他说话的神情,那么认真,看着她的眼神,全神贯注。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他似乎总在以不同的方式让她知道——他只要她。
哪怕她是毒/药,是一无所长的废物,他也要。
蒙了层层灰的思绪,忽地在这刻豁然开朗。
她也想要他,以前她没有发觉,现在她知道了,从某个时候开始,她便一直期盼着被他填满,整个身子整颗心,迫不及待地,都想要他。
她抬头望他,眸子里有星光闪烁。
“王爷,景宁王妃什么时候来见我?”
她肯屈服了,肯听他的了。沈灏欣喜,试探问:“你不胡闹了?”
禾生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不闹了。”
沈灏抱住她,点点亲吻,疾疾落下。
“明天等她秋游回来,我就差人请她来!”
禾生抱紧了他,安心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王爷,圣人真的很爱慕景宁王妃吗,我们的事情,真的可以得到解决吗?”
沈灏轻晃她的身体,“真的。”
那她之前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禾生觉得自己没用,说了好多的话做了好多的事,就是为了不遗余力地伤他的心,结果,现在却又被他三言两语地,给打动了。
真是件令人伤脑筋的事。
沈灏低眸瞧她,见她皱着脸,似是又不开心了。以为是为了刚刚他打她的事情,立马沉了声,放开她,自觉地在床上躺好。
“阿生,方才我一时气极了,现在让你打回来。”
他说罢,就要脱裤子,光天化日的,她遮住眼,叫了声:“王爷!”
沈灏管不得那么多,安抚好阿生的心情,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再说了,他们都做过那档子事情了,唔,虽然说没有成功,但好歹也曾肌肤相亲。
沈灏将自己往她跟前送,一副忠胆义心的模样,道:“来,打!”
禾生半截身子躺在被窝里,摸索着穿上亵裤,手指不小心碰到臀部,觉得那里肯定都肿了,疼得紧。
她想,王爷要振夫纲,她也不能落后,得振妻纲。
不然,以后王爷次次都压过她,一个不小心,就拿她的屁股出气,那可怎么办?
哼,谁让他刚刚打得那么欢快,没有半点同情心!
禾生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壮胆,爬下床趿鞋找东西。
沈灏躺了许久,没见她有动静,心想,她要么害羞,要么就是舍不得,不管怎样,都是种情趣。
轻启唇齿:“阿生,你莫害羞,以后迟早得看见,还有,你只管下手打,我绝不哼声。”
她没有理会,仍然专心致志地找东西。
沈灏好奇,问:“阿生,你找什么呢?”
禾生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找方才丢掉的鞭子。”
沈灏身体一僵。
·
宋武之在姚家大门候着,一直等到晚上,着急得很。
姚爹姚娘倒是一点都不慌张。
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多正常。
王府派遣的小厮上门来禀,说姑娘今晚就不回姚府了,改日再来娘家探望亲人。
姚爹姚娘相对一视。
果然没有猜错,两人应该和好了。
姚爹有些担心,叹气:“圣人那边怎么办,那可是天子啊!”
姚娘小老百姓思想,觉得平陵王既然是圣人的儿子,而且还是个有实权的王爷,虎毒不食子,再不济还有王爷护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