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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
“看来,凶手一开始是想烧死刘美人的,但不知为何没有成功,又改成了用火烧铁钉这一毒招,比先前的火烧更为高明的毒计。”绯云总结道。
“用铁锅装浸油棉花直接放床低下燃烧,事后连铁锅这样致命的证据都还留在畅春楼,这一招可真幼稚,一点也不象同一个凶手的手法。”冷奕勋却冷笑道。不错,前一招真的是很幼稚,很容易就能让人查出来,并非是雷击,而后面这一招不但成功地杀死了刘美人,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如果不是移尸的长福露出些许破绽,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那问题来了,前一个想杀死刘美人的是谁?又或许他只是想将刘美人从畅春楼中赶出来,住到交好的贤妃宫里,再将刘美人害死,如此再来个一石二鸟?
可刘美人当初应该知道有人要杀害她,明知不是雷击是纵火,为何她要替那凶手隐瞒遮掩?
只有一个可能,前一个凶手是刘美人的至亲或是需要保护之人!





绝世女仵作 第三十八章:刘美人之死之各方角力
不知为何,绯云脑海里就闪过七皇子阴冷而冰寒的大眼,那张紧繃着的小脸,和不符和他年纪的成稳与老练,想到可能的真相,她不由打了个寒襟,摇摇头,不允许自己再往那方面想,太残忍了。
贤妃能提供如此重要的证物,莫非也是知情人?那她知不知道,杀死刘美人的真凶是谁?
冷奕勋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脸色并不好看。
马车却突然停了。
春喜在外头道:“爷,宁王世子要见您。”
冷奕勋皱眉道:“不见,爷没空。”
“好大的架子。”冷昱却是掀开了车帘,骤然捉住绯云的胳膊,就要将她往下拖。
冷奕勋快迅抓住她的另一条手臂往回扯。
两人同时用力,绯云立即感觉不好,差点尖叫出声,幸好冷奕勋及时松了手。
冷昱也用了巧劲,将绯云轻巧地甩在地上站住。
冷奕勋随之也跳下马车,折扇一甩就削向冷昱的喉咙。
绯云吓了一跳,这厮怎么说打就打,那可是宁王世子啊,伤了怎么办?
好在冷昱武功似乎也不弱,两人就在离紫禁城不到两里的大街上对打起来。
绯云看是眼花缭乱,她不懂武功,也看不出强弱,便靠墙站着。
“好你个冷奕勋,真当爷杀不了你吗?”似乎久攻不下,又没占到面子,冷昱怒火万丈,竟然拿了个盒子对准冷奕勋。
“暴雨梨花针!爷,小心啊。”绯云尖叫,那物太像电视里出现过的特种暗器了。
“小丫头果然有见识,不过这不叫梨花针,叫梅花针。”冷昱得意地说道。
有区别吗?一样都是杀人暗器。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有屑小才喜欢用暗器。”冷奕勋却轻蔑地说道。
冷昱听了更加恼怒,手一拉,一把细如牛毛的钢针就激飞出去。
近距离且数目巨大,听说针头还淬毒,只要射中一根就都有性命之忧,近距离使用,是此物最大的优势。
绯云吓得脸都白了,蒙住双眼不敢往下看。
只听得一声闷哼,有人重重倒地。
绯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扑向那倒地之人:“二爷……”
腰身被人勾住,人也倒在坚实而温暖的怀里,鼻间是淡淡的柠檬香,某人身上好闻的,特有的味道,绯云不可置信地转头,就见某人正满脸笑意地看她。
咦,他怎么没事?那倒地的是……
冷昱躺在地上,脸色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转黑。
真的有毒!
“活该!”绯云淬了他一口道。
如果不是冷奕勋武功高强,此时倒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绯云最讨厌卑鄙小人,冷昱就是。
“冷大人,你这是……”夜安离象鬼一样,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副紧张焦急的样子去扶冷昱。
“快……快给我吃解药,我身上有。”冷昱如见亲人一样激动道。
夜安离忙去搜他的身,边喂解药边吐槽:“我说冷大人,您这无缘无故的找阿奕什么麻烦啊,不知道他是个怪胎,不讲半点人情世故的,莫说你只是个亲王世子,就算你是太子爷,惹了他,他也敢杀了你。”
“他自己拿了刘美人的玉佩,却说交给我了,让七皇子找我闹了小半个时辰,烦都被烦死了。”冷昱气急败坏道。
“那你也不用拿出这么厉害的暗器来嘛,不知道阿奕是武学怪胎吗?”夜安离继续碎碎念:
“你这是什么毒啊,看起来好霸道,若是阿奕中了你的针,你会不会给他解药啊。为这么点小事就对阿奕下重手,冷大人,作为刑部管员你没有读过律法么?或者说,你在藐视律法?”夜安离的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他先是私藏物证,现在受伤的是本世子,夜大人,你熟读律法,他该当何罪?”
“私藏物证?冷大人是说刘美人的那块玉佩么?阿奕早就交给大理寺了。至于伤了冷大人……”夜安离斟酌着如何措词。
“那是正当防卫,许你杀人,不许别人反抗么?只要反抗是正当的,便不受律法制裁。”绯云接口道。
“正当防卫?不错,这个词用得很好,明儿我就让书吏写进条案中。”夜安离眉目一展,含笑看了绯云一眼道。
冷昱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夜安离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他今天的行为都是鲁莽又任性的,连最开始的由头都站不住脚,更别说出师有因了。
宁王府很快来人,见自家世子被伤躺地,竟然也没有多说,只是将人抬走。
绯云很感激夜安离出现得及时,又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场风波,福了一福:“给夜大人请安。”
“刚才可吓到小云了?”夜安离笑得温暖。
“着实有一点。”绯云老实地说道:“没想到真有暴雨梨花针这种东西。”
“你怎么认得?”冷奕勋皱眉问。
“是啊,此物可是绝秘暗器,早就失传,不知冷昱是如何得到的,小云你不喑武功,又怎会识得?”夜安离道。
“啊……这个啊,我是爱看杂书啦,好象有本古籍中有记载……”
“我记得你是扫把星,谁教你识字的?绯玉可是大字不识一个,你别告诉我是邻居大婶教的这种话,大通院里识字的大婶也没几个。”冷奕勋却不容她敷衍。
“神仙教的,你信不信?”绯云白他一眼,低头就走。
街上人多,夜安离担心她走失,忙跟上,冷奕勋扯住他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不走?”“没见过你这样的,过河拆桥。”夜安离瞪他,却见绯云回眸,笑容干净清澈,他一时看怔。
“我还没在街上逛过,夜公子陪我逛逛可好?”
“当然,求之不得。”夜安离笑道:“天蓝云淡,阳光和暖,正是闲散的好时候。”
“快下雨了,而且现在是傍晚,哪来的太阳?”冷奕勋冷冷地说道。
夜安离一脸尴尬,推他一把:“阿奕,你真刹风景。”
冷奕勋一把扯过绯云,脚尖一点,便回到马车旁:“你慢慢欣赏夜间阳光,本少爷就不陪你了。”
眼看着马车就要起动,夜安离一个跨步窜了上来,冷奕勋脸都黑了,抬手就是一掌,却没能攻出去,回头冷冷看着死死抱着他胳膊的绯云。




绝世女仵作 第三十九章:二爷的亲娘
“爷,我头晕。”绯云头伏在他手臂上,声音软软的。
那人竟然真的没动,任她靠着,扬声道:“春喜,马车开慢些。”
夜安离笑着对绯云比了个大拇指。
“你的三房四妾等你回家用饭呢,还赖着?”冷奕勋对他可没好脾气。
夜安离顿时胀红了脸,睃了眼绯云,恼道:“我哪有三房四妾。”又苦丧着脸对绯云道:“我是被家里赶出来了,无处可去,小云,你要收留我。”
冷奕勋见他越发不象话,抬腿就踢,夜安离拿出一块东西来一晃道:“皇上旨意,命我协助你办案。”
怪不得他出现得这么及时,怕是早就跟在主仆身后了。
见冷奕勋脸色不好看,夜安离忙解释:“皇上是怕你行事不方便,我是在理寺卿,有我顶在前头,没人敢说你什么。”
宁王府里,冷昱哪里还有半点刚中毒的样子,正端了碗茶喝着。
“他真的能将你发出的暴雨梅发针全射回?”宁王似乎比皇上还要年轻几岁,长得更加俊朗。
“不错,儿子当时离他不到两尺远,若是旁人,定难逃脱,他却安然无恙,反全回射在儿子身上了。”冷昱道。
“你说他的丫头能当场喝破你手中暗器的名字?”宁王的脸色有些阴沉。
“儿子当时也震惊了,儿子一拿出来,她就警告冷奕勋小心。儿子探过此女的脉,并没有半点内息,不是练武之人,却识得此物,儿子也是满怀疑惑。”
“派人多盯着点,这个冷奕勋,决对不象表面那么简单,当年你祖师制成暴雨梨花针后,几乎难逢敌手,却最终败在一人手下,那人生生将祖师的暗器全都砸毁,还废掉了祖师的眼睛和四肢,让他再能制成暗器。”
“莫非冷奕勋的武功便出自那人?”冷昱道。
“有可能,他那个丫头也不容小觑,连个丫头都如此能干,他跟前的能人异士肯定更不少,阿昱,你要小心提防。”
“是,儿子明白。”
“刘美人之死你可以不必插手了,左家势力庞大,就让他与左家斗好了,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理国公府,二太太带着殷氏闹到老太君的寿安院了,冷奕勋刚一回府,紫兰就过来禀报,老太君请他带着绯云过去。
寿安院的门口,竟然摆着晨哥儿的棺木,几个仆人披麻带孝守在一旁。
屋里殷氏的涰泣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冷奕勋面容平静地走了进去。
老太太眼圈儿都是红的,看得出,老人家很伤心,府里接连出了两桩人命案,而且都嫡子嫡孙。
“奕儿……”老太太哽声唤道。
冷奕勋上前扶住她,皱眉道:“您莫要伤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
二太太冷眼看他:“阿奕,你说清楚,是不是知道我家晨儿是谁害死的?”
“二婶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还不如直接说晨儿是我害死得了。”冷奕勋扶老太太坐下,冷哼道。
“奕儿,你莫要胡说,你二婶也是伤心过渡。”老太太忙扯他。
“伤心过渡也不能胡说八道,我凭什么知道晨儿是被谁害死的?我又不是神仙,不会算卦。”冷奕勋的嘴素来不留情,莫说对二太太,皇上面前他也是这样。
二太太气结:“你若不知道,为何迟迟不肯让绯云去见晨儿?还不让她多说?”
“她一个小丫头知道些什么?又不是太医,再说了,她该说的都说了,原以为二婶是明白人,会懂得如何行事,如今看来,真是愚蠢得很,把人弄到老太太跟前来是想讨公道吗?老太太怎么给你公道?”
二太太被他骂得发懵,愕然道:“那该如何做?事情总有个起因,晨儿才多大啊,无缘无故的就被人害死了,我的嫡亲亲的宝贝孙儿啊,不能白白死了。”
“自是冤有头,债有主,找到真凶,再替晨哥儿讨个公道。”冷奕勋道。
“怎么找?忤作查了,太医也来看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若不是小云姑娘提醒,都以为真是溺亡……”冷厉的二太太如今也只是个失去亲人的柔弱妇人。
“确实是难查,宫里七皇子的生母前几天没了,太医也是查了多日没查出死因了,得亏小云细心,看出是被人用火烧铁钉钉入脑门而死,晨哥儿这一不是中毒,二没受伤,真真难以查出……”冷奕勋脸色和缓了些,边说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看向远处:
“当年我娘亲暴毕,同样无伤无痕,十几年了,又有谁能查出她的死因?”“大嫂死得莫明,阿奕你也莫要太过介怀……”二太太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变得复杂阴戾。
“小云姑娘,你连宫里刘主子的死都能查出来,要不再去看看晨儿,或许就能查出死因?”殷氏捉住绯云的手道。
“她还有事要办。”冷奕勋不动声色地说道。
殷氏还要央求,二太太直直地站起来:“走吧,别难为小云姑娘了。”
二太太着人抬着晨哥儿的棺木回了二房。
老太太叹气道:“奕儿,你还在介怀你娘的死?”
“没有,只是看见晨哥儿,想起罢了,老祖宗,以后这种事情您少管,您该是怡养天年的年纪,少操些心。”冷奕勋替老太太按着肩道。
老太太抹了把眼角:“阿奕,你要好好的,只有你好好儿的,奶奶这心才能安啊。”
冷奕勋蹲下,俊脸上仰,星眸中泛起濡慕之情:“放心吧,我说过要给奶奶您养老送终的。”
老太太点头,就看向绯云。
“我瞧这丫头不错,难为她小小年纪,有见地,有胆识,还心思缜密,不比你那四个差,阿奕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喜欢她,奶奶就做个主,给她个恩典,让你收了她如何?”
绯云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刹白,老太太这是让冷奕勋收自己为通房?
抬眸间,就见冷奕勋也正好看过来,俊眸湛湛,绯云心里一咯登,想也没想就跪下:
“求老太太收回成命,小云太过粗鄙,又是不祥之人,实在不敢高攀二爷。”




绝世女仵作 第四十章:二爷生气1
“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垂着头,绯云心里忐忑,正担心某个傲娇男受不了被人拒绝,就听他满含讥讽道,心里的大石顿时落下,正好,他无意,自己也对他没情,如此保持原状,将来也好求他放自己出府。
待再抬头,人却不见了,一脸迷茫地张望,那人还真无声无息离开了。
正无措间,就触到老太太探究的眼神。
老人饱经风霜眼神似乎有穿透力,绯云有种无处遁形的窘迫感,呐呐道:“老太太,二爷他……”
“你真是府里的家生子?”老太太声音沉冷,比之刚才在冷奕勋面前的柔弱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绯云心虚地垂下头:“自然是的,老太太若不信,可以派人查奴婢的出身。”
“府里肖想阿奕的奴婢多了去了,你倒好,人家千载难求的机会,你却断然推拒,说说看,为什么?”老太太冷睇着绯云。
“奴婢……奴婢是害怕,正如老太太所说,二爷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喜欢二爷的多了去了,奴婢若是敢有非份之想,府里那些姐妹们用眼刀子也能将奴婢戳死啊。”绯云抬起头,坦然面对老太太。
“是这话。”老太太果然信了,脸上有了笑:“你这孩子倒是个明白的,比起那些个来,真是不知强了多少,怪道阿奕对你有些特别。”
绯云抹了把冷汗。
“只是阿奕那孩子眼高于顶,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看得上,都二十了,说亲的也不少,就没见他正眼瞧过谁,一个两个都推了,唉……”老太太叹口气又道。
绯云没敢说话,那人自恋傲娇又臭屁,除了他自个,眼里能有谁啊?一看就是个没心的,谁喜欢他谁倒霉。
不过,好象不对,他不是喜欢顾清雪么?
回到宁墨轩,墨竹拦住她道:“爷今儿怎么了?脸好黑!”
绯云茫然摇头:“不知道,许是家里有亲戚来了吧。”
墨竹没听懂:“什么亲戚?你是说二太太?”
绯云总不能说那亲戚就是大姨妈吧,若让毒舌男知道骂他来月事,还不拧掉她耳朵去?
“是啊,二太太闹了好一会儿才走的。”绯云随口说道,又拉过墨竹小声问:“墨竹姐姐,二爷不是夫人亲生的?他娘很早就去世了么?”
墨竹一把捂住她的嘴道:“这事府里老一辈儿的知道的都不多,你怎么突然问起?”
“听二爷自个在说。”绯云就想起那个人在说起亲娘时候,眸中的那一抹刺痛,也许,是想起了娘亲的死,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墨竹叹口气摇头:“这事是府里的忌讳,国公爷下过令,谁也不许说,听说爷的娘亲才是正经的国公夫人,现在的国公夫人是外室……”
外室?可冷书宁比冷奕勋还大啊,莫非国公爷在成亲前早就有了儿子?
怪不得冷奕勋对国公夫人冷淡得很,而国公夫人对他表面很客气……
怪不得,他对冷书宁没有多少手足之情!
怪不得,他小时候想吃块姜糖也很难。
绯云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当年,初初丧母的他,是不是很无助,很伤心?是不是也常被人欺侮,被人凌虐,若是没有老太太,他是不是会夭折?
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墨竹又说了好些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看正屋开着门,蹑手蹑脚走近,想看那个人在做什么,屋里没人,只是地上扔了好些个纸团,也不知他写了什么,正打算离开,后领子就被人拎住,拖进屋里。
“爷,脖子痛。”绯云揪住领子嚷。
冷奕勋果然松手,却将她扯到书案边。
绯云盯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纸有些发楞,竟是诗经,随便看一张,正是《桃夭》。
这厮没事默写诗经做什么?
不由想起前次教他追顾清雪,让他写情诗的话来,看着纸上遒劲有力的字迹,绯云就想甩自己一大嘴巴子,谁说他不会写情诗来着,诗经里的情诗他都快默了个遍了。
一想到顾清雪现在正是新寡,又还是处子之身,将来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如果改嫁给他,也不错啊。以前他的不伦之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大胆表白,现在冷书宁死了,障碍就没那么大。
“爷是想让我帮着递情诗?不过用这么大的字写还是不好,不若爷改成簪花小楷,放在点心盒下头,既掩人耳目,又别出新意。”绯云笑得很狗腿。
“哦,递情诗?递给谁?”冷奕勋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些,唇角甚至还勾起一抹微笑。
“自然是世子夫人啊,她如今正伤心空虚之际,爷这个时候关心可谓雪中送炭,更能打动她的芳心啊。”绯云理所当然道。
“你好像很懂男女情事?”他挑了眉看她,漆黑如珍珠的眸子幽深而旷远,让她看不出情绪。
“我不懂啦,只是分析,女儿家的心思大约都是这样,在最伤心低落的时候,若是有个多情男子安抚慰藉,心里肯定是容易接纳的。”绯云老实说道。
“哦,这样啊。”他似乎有所领悟,点点头,突然又扬眉问:“你来宁墨轩多久了?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怎么来的?”
“两个月了吧,是爷救了我啊,当初若不是爷,我和姐姐怕早就成了棍下亡魂了。”绯云怎会不记得当初看到那抹白袍衣角时,满怀的惊愕与希翼,那时的他,就像天神降临,救她出苦难。
“原来你还记得是我救了你,还以为你早忘了呢。”他神色黯然。
绯云心里一咯登,莫非这厮一再的不许自己去靖北侯府,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感恩?也是,救命之恩大于天啊,自己竟然总想着离开,岂码也该报完恩了再走吧。
“爷,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感谢,可总感觉一个单薄的谢字不足以报答爷的大恩……”她仰头看他,清澈灵动的大眼干净润泽。
“所以呢?他唇边终于勾起一抹浅笑,深遂的黑眸里卷起旋涡,象是要将绯云整个吸进去一般。
“所以,我以后一定不惹爷生气,一定会忠心服侍爷。”绯云认真表忠心。
“你一不会女红,二不会中馈,连件衣服也洗不干净,怎么侍奉我?”他挑起她秀巧的下巴,垂首逼近她的脸,声音轻飘飘的。
又骂她蠢笨,好吧,她承认,他说的没错,她是很不会做家务,可是,她会查案啊,她有专业知识,能帮他。
可这话要说出来,怎么那么没底气呢?




绝世女仵作 第四十一章:二爷生气之宜家宜室1
“那个……爷,我可以帮你跑跑腿啊,比如说,递情诗给世子夫人……”眼见着他的脸由晴转阴,她很见机的闭嘴。
“递情诗!”他终于放开她,明丽的眸子微眯:“好啊,递不递的先不说,爷写不来簪花小楷,你来抄,将这几首诗一天抄三十张。”
一天抄三十张?他纸上可是写着三首诗呢,那岂不是一天要抄九十首?
还是毛笔字!写毛笔字很辛苦的啊!
绯云很想溜,或者来个倒带,让回到她进屋之前,她情愿没有好心提过建议,没有表过忠心。
“楞着做什么,现在就开始。”他冷着脸,甩袖出去,将她一个人留在屋里。
绯云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的挽起袖子磨墨!
一直到晚饭时,某人才进来,后面跟着红梅。
绯云写得腰酸背痛,手腕快要脱节了,见他进来,忙展开笑颜:“爷,今儿开始得晚,三十遍肯定完不成了,能不能减点量?”
“你不是要忠心替爷办事?这点子事就讲价钱?”他懒懒地踱到软榻上,仰身横卧,一只手支着头道。
红梅惊讶地看着在桌案上疾笔书写的绯云:“你在做什么?”
绯云如遇救星,苦着小脸央求地看着红梅:“替爷抄东西啊,抄一个时辰了。”
“抄东西?你会写字?”红梅几步上前,垂眸看到纸上那娟秀而蕴雅的字体,不由怔住,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绯云:“你……你真是从前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小扫把星?不可能,不可能,我以前也见过你的,你根本就不识字,更不可能写得一手如此漂亮的簪花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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