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
他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道:“啊,不过,你这些年收刮的财物怕是存不住了,尤其是银票啊,帐本啊,契书啊什么的,一把火,就烧为灰烬,多省事啊,不过您放心,金银珠宝是很耐火的,烧不坏,一会子火熄了,您再回去拿,儿子保证不让下人动一分一毫。”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放火烧府么?你也是理国公府的一员,你也住在理国公府啊。”理国公夫人快气疯了,在她眼里,冷奕勋就不是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母亲又糊涂了,这是正院,我住宁墨轩呢,放心,院落之间我早就做好了隔火措失,烧的,只会是您这正院,别的院落不会受一点牵连。”冷奕勋仍是懒懒的,闲散的样子,半点也不象就要纵火之人。
“哦,对了,你们几个,守关寿安院,别让老祖宗吓着了,就说二爷我无聊了,想玩玩烧烤。”他笑着又吩咐前来看热闹的其他院里的仆人道。
说着,他将手中的火把向烧了菜油的干柴伸去。
理国公夫人脑子轰得一响,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他那只手:“不行,不能点火。快,快去请国公爷来。”
理国公夫人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她在府里住了十几年,这个正院是她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很多私房钱,这些年收藏的珍宝都在屋里啊,若是一把火烧了,她还有什么?
唯一的儿子死了,财产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你真的很重呢?这些年吃好的穿好的,养尊处优,可真没了当初在小县城里简朴度日时的好身体了。”冷奕勋厌烦地甩开她道。
理国公夫人听得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母亲不是小县城来的么?呃,那天赵妈妈几个说的话,莫非是我听错了?”冷奕勋一脸迷茫道。
理国公夫人回头瞪了赵妈妈一眼,却是松了一口气,一转眸,见冷奕勋又要点火,忙又扑过去拽住:“阿奕,阿奕,你有话好好说,不能点火,不能点火啊。”
“油都浇了,不点火多可惜啊,我答应了小云,要放焰火给她看,还要请她吃红烧猪头的。”冷奕勋很为难道。
理国公夫人忙转向绯云:“小云,小云,你快劝劝二爷,让他千万别点火,不能烧啊。”
绯云一直在憋笑,看到理国公夫人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中也是无比畅快,为难道:“爷见小云心情不好,特地废了这许多心思逗小云开心,小云岂能辜负爷的一片好意?再说了,火是好东西,能烧灭一切罪恶,阿弥砣佛,善哉善哉,太太,您就让二爷烧吧,一切孽障尽在火中烧个干净,您也就解脱了。”
“你……”看她装模作样,理国公夫人气得快吐血,可她也深知冷奕勋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让他更改,这会子就算请国公爷和老太太来,他也未必肯听,解铃还需系铃人,该死的,他只听这个臭丫头的,只能求她。
“小云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别让阿奕点火,你不就是要契书吗?我给你,我给你就是。”理国公夫人只差没跪下来了。
“夫人,您不是说,契书是归您所有,无论如何也不给我的么?我只是您的奴婢,真是奈您不何啊,您不给,我也真是没法子。”
绯云却一点也不着急了,一脸无奈道:“不给就不给吧,我正打算着,一会子如何去向皇上解释,听说,仵作好歹也是公差,让个身为奴籍的人担任,是不合制的,我还是辞了吧,那什么军中疫情啊,权臣家人口失踪啊,我就不掺合了,让皇上自个操心去吧。”
“啪!”一声脆响,理国公夫人应声倒地,愕然地看着打她一耳光的理国公。
“贱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的旨意你也敢违抗?还不快点把小云姑娘的契书拿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我休了你。”理国公气急败坏。
“国公爷?你打我?”理国公夫人捂着脸半晌没回过神来。
理国公又是一脚踹去:“还敢再啰嗦,我就休了你,正好你无子无德,本国公休你别人也无话可说。”
理国公夫人怔怔地看着这个自己跟了几十年的男人,当年,他们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如果不是……
可不管如何,她苦等他那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成了明正言顺的理国公夫人,她的儿子,也成了理国公世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没了,这个爱了几十年的男人,看她的目光里也只剩下了厌恶与烦躁?
“快去啊,还愣着作什么?红梅,礼成之后,你来帮太太掌管府中事务。”理国公大声道。
理国公夫人这才看见,理国公是与红梅一起来的,红梅脸色红润,娇媚动人,一看就是……
天杀的,还没成礼,她竟然就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理国公夫人紧紧抓着地上的草,泥土将她长长的指甲抠断而不知。
“夫人,快起来吧。”红梅恭敬地上前扶起理国公夫人,理国公夫人怨毒地将她一推,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理国公道:“阿奕,你娘她受刺激过多,脑子有问题了,你莫要跟她一般见识,一会小云姑娘的契书一定会给她。”
“给不给的也无所谓了,反正一把火,什么都得个干净。”冷奕勋却道:“买了几百斤菜油呢,不烧了,岂不可惜?”
“阿奕你开销很大么?来人,去帐房给二爷支五千两银子来。”理国公立马道。
理国公夫人出来时,就见理国公正将一大撂银票交到冷奕勋手上:“阿奕啊,你在外头办案子,辛苦了,小云也是,来,这是国公爷赏你的,一百两银子,你拿好,你家二爷心火旺盛,夏热气燥,你得想法子给他降降火,降降火啊。”
什么叫让自己给他降火,看理国公一脸邪笑的样子,绯云就觉得恶心。
理国公夫人的手都在发抖,这个儿子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放火烧父母的宅院,他非但不处罚,反而还给他辛苦钱,天理何在啊。
看着冷奕勋手上的卖身契,绯云百感交集,终于,不再有人骂她是奴才,是贱婢了,终于,她有了自由之身了。
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把理国公夫人气个半死,冷奕勋不情不愿的扔了手中火把,一派婉惜地对绯云道:“爹不同意,算了,下次再带你吃红烧猪头吧。”
绯云也懂得见好就收,灵动的大眼晶亮晶亮,“好啊,下回再看吧,爷记得欠我一次哦。”
理国公的嘴角在抽抽,这丫头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阿奕为了她简直就是反天反地了,她还不知足。
回宁墨轩的路上,某人却把契书往怀里一揣:“今后你就正正式式是爷的人了,可千万别惹爷生气,不然,爷把你卖怡红院去。”
什么?这厮是什么意思?敢情这一出全是为他自个弄的,契书由理国公夫人转到他的手上,自己还是要受制于他?
感觉一头冰水当头浇下,绯云气得浑身发抖:“爷,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冷奕勋得意地笑着,袍袖一挥,转瞬不见了人影,留下绯云一个人呆在原地跺脚。
“你个傻子,爷逗你呢。”紫兰看她眼圈都红了,戳她脑门道。
“我瞧着他就不象是逗我,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想我当一辈子的奴才。”绯云怒道。
“你呀,也不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查案子时没见你这么猪脑呢?爷为了你,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了,你可知道,今儿这事只要传出去,爷可是要受千夫所指的,就是皇上,也会责骂二爷,锦泰朝是以孝治天下的,不管太太是不是二爷的亲娘,也不管太太有多大的过错,敢公然放火焚烧父母的宅院,那也是大不孝,这火真要烧起来,二爷的名声就毁了,他将来还要为官一任的,声名不好,又怎么服众?”紫兰叹口气道。
“二爷若是肯对我,有对你的百分之一,便是让我死,我也含笑九泉了。”看绯云若有所思,紫兰又黯然地说道。
不过,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一天在理国公府里发生的事,理国公下了死口,不许人透漏半点出去,理国公夫人抗旨,和冷奕勋公然放火烧父母宅院之事,自是无外人知晓了。
第二天是冷奕勋到提刑司上任的日子,可这厮过了辰时还没半点动静。
绯云早在屋里准备多时了,第一天上班,她有点小小的兴奋,回忆起当年自己才从大学毕业,工作的第一天,也是这种心情。
真是久违了啊。
“小云,你这手袋真有意思,从没见过这样的。”墨竹拿着她的粗布背包翻来履去看了半晌,还是嫌弃地放下。
“别嫌弃哦,虽然手工是粗糙了点,但方便实用。”绯云笑着拿起,打开包包给她看里面的结构。
“咦,真的呢,好多层,你怎么放这些东西呀,你又不会武功?”墨竹惊讶道。
绯云其实在包里放了许多检尸要用的剪子,摄子,手套,麻油,白醋之内的东西,再加上口罩,自掉的炭笔,基本要用的全乎了。
盖上盖,然后往双肩上一背,轻巧实用。
“看不出来你这女红白痴心思还蛮巧的嘛。”墨竹道,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墨竹姐姐,你也跟我一起吧,二爷不是说让你保护我的吗?”绯云知道墨竹最近心情不太好。
“那是一定的,你虽说现在脱了奴籍,可二爷给我下的令还没收回去,我自是要跟着你,你可别嫌弃我啊。”墨竹莞尔一笑道。
“你说二爷怎么还不去上任啊,都日上三竿了。”绯云看了眼正屋,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爷的事,我怎么知道,不然你去看看?”墨竹眉头一挑道。
绯云摇头:“不去。”上回为了替红梅求情,差点被那厮误会她爬床。
“你都不去,我自是更不敢去咯。那你就等着吧。”
这一等,又差不多一个时辰,绯云实在等不下去了,起身冲到正屋。
冷奕勋闲散地歪在软榻上看书,绯云进去,他眉眼未抬。
“二爷,已时了,什么时候动身啊?”绯云压住心头的火气问道。
“动身作什么?”
“您今天不是要上任么?去提刑司。”
“谁说我要去提刑司了?”冷奕勋懒懒地坐起,清俊脸上仍是一派淡淡的慵懒之色,绯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白晰而精致的锁骨,黑色如缎一般柔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盖着那一点春色若隐若现,往日清润的双眸如今染上一层薄薄的湿意,一点迷离,更添几分媚色,再加上他丰润红艳微微轻启的红唇……
就象诱人品尝的美味点心。
真是极品小鲜肉啊……
绯云的目光粘在他身上再也错不开,突然绯色身影一闪,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绯云顿时感觉脑子一热。
“该死,你能不能不花痴啊。”冷奕勋气急败坏的捂住绯云的鼻子,替她止血:“没见过比你更好色的女子,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
绯云被他拍打着后劲,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也恨自己,都说看久了,再好看的东西也会审美疲劳,可怎么还是对着这厮流鼻血了呢?
丫丫的,谁让他穿得象个等待宠幸的男妃啊,明摆着就是诱惑人的。
“我可告诉你,以后在外头当差,敢随便对着男人流口水,有你好受的,你个无胆匪类。”
绯云被他口水喷了一脸,实在忍不住咕哝:“没见过碎碎念也这么毒舌的,都快成老妈子了。”
“二爷,刑部尚书夏大人来了。”紫兰进来禀报时,就见她家少爷正捧着绯云的脸正往下亲,而绯云则一只手举得很高,似乎想攀上二爷的脖子,这景致,她转身就跑:“我什么也没看见,二爷您继续。”
绯云的鼻子总算止了血,呆呆地问:“她没看见什么?”
“你不知道?”冷奕勋笑道。
绯云摇头。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绝世女仵作 第五十七章
“她没看见我们这样。”看她发怔,冷奕勋笑得神采飞扬。
“耍流氓!”绯云猛地跳开,远离他三步开外。
“我既没发花痴流口水,又没盯着你流鼻血,要耍流氓也是你先。”美男拢了拢衣服,扔下这句话踢踢踏踏出去了。
绯云有种打落牙往肚里吞的憋闷。
与夏大人同来的,还有兵部尚书赵大人,两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又都是冷奕勋的父辈,这家伙却让他们在花厅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懒懒散散地现身。
赵大人的脸色已然阴沉。
夏大人倒是面色平静,看似悠闲地吃着茶。
“两位世伯光临寒舍,找小侄有事?”冷奕勋散漫地踱进花厅,稍稍行了一礼后坐下。
赵大人皱眉道:“贤侄啊,今天是你上任的日子,你是隶属刑部的,夏大人在刑部等你多时,却不见你上任,只好约了老夫一同前来。”
“咦,小侄是隶属刑部么?小侄还没打算出仕啊,正打算下场秋考呢,两位世伯是不是弄错了?”冷奕勋满脸诧异道。
“皇上不是昨儿下的圣旨么?怎么又变卦了?”夏大人压住心中的焦急道。
“皇上是下了旨,不过小侄还没打算应承,两位世伯也知道,小侄懒散惯了,受不得朝堂约束,也不想萌祖荫,想凭自个的真本事,考取功名,请两位世伯见谅。”冷奕勋起身一辑道。
“那怎么行,事态紧急,几位大人家的嫡孙失踪一案原就是你们查的,如今兵营疫情也一天重似一天,皇上任你为提点刑狱司就是为了查清此案,你怎么能够虚言塞责呢?”夏大人怒道。
“对不住世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小侄我实在是懒散惯了,难堪大任啊。”冷奕勋摇头道。
“你……”夏大人大怒。
兵部尚书对他摆手:“夏大人,如果冷大人上任,你就别拿刑部那一套规矩对他就是,他只管查案,什么到时点卯,坐堂什么的,就随他的意吧。”
夏大人怔了怔,随即会意:“好,只要世侄用心查案,官场的繁文缛节你可以全然不必理会,本官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如此甚好。”冷奕勋起身,“那下官就谢过夏大人。”
提刑司虽然隶属刑部,却与刑部不是一个衙门,在去提刑司的路上,绯云很奇怪地问:“爷,为什么左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皇上却还对左家无动于衷呢?真的怕了左家吗?”
现在就算是小老百姓,也知道那天的上天示警什么是有人特独制造的谎言,是为左家阴谋造势的,按正常思维,皇帝大可以谋反之罪治左家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你没看到夏大人和赵大人有多急吗?身为朝中一品大臣,亲自去请我这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上任,为什么?”冷奕勋敲了一下绯云的头道。
“他们自然是为了自家的小孩啊,亲人失踪了,当然要找。”绯云理所当然地说道,突然眼睛一亮:“莫非,他们都因此而受左家所制,不愿意皇上对左家动手?”
“还算没有笨到家。”冷奕勋含笑道:“丢失孩子的几位大臣掌管着手握大权,掌管着财,刑,兵,人事,还有军权,这几个人只要联手一致倒向左家,就算你揭穿了左家的谋反之心,让左家失去了一部份民心,皇上也不能随便治左家的罪,因为,右卫威还在左家掌控当中,而左威卫在闹瘟疫,情势对皇上还很不利,就算皇上有心,也不能轻兴妄动。”
“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对吗?”绯云道。
“二爷可想好了从何处下手?”
“你不是也清楚吗?这回不是真笨,是装傻!”冷奕勋笑着刮一下绯云的鼻子。
“那赶紧的,去济世观吧,我早就觉得那位慈恩大师有问题了,保不齐,赵三小姐也是她暗杀的呢。”绯云道。
当冷奕勋和绯云带着墨竹和春喜赶到济世观时,已经到了晚上,济世观观主慈善大师亲自接待了他们。
这位观主慈眉善目,相貌秀丽,见到冷奕勋并不奇怪,宾主坐下之后,观主看着绯云道:“你就是那个揭穿慈恩把戏的小姑娘?”
绯云没想到观主如此直接,起身行礼道:“正是小女,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宽佑。”
慈善道:“慈恩素来心高气傲,六根不净,尘缘未尽,所以才与屑小作下这欺天之事,难得皇上英明,没有迁怒观中其他人,慈恩在事发之后,已然逃遁,两位施主晚来了一步。”
闻风而逃了?果然如此!
“我想,刑部和兵部应该早就来过贵观了吧。”绯云细细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厢房,随口说道。
“不错,刑部与大理寺已经着人来拿过慈恩了,都扑了空,施主几位是第三拨人了。”慈善大师道。
慈恩逃了,好象线索又一次中断。
“无事,慈恩大师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我也很少出来游山玩水,最近也实在有些累,二爷,道观里风景怡人,不若我们在观里住上几天吧,外面的事自有刑部的人操心,咱们就放松放松如何?”绯云道。
“对不起施主,本观都是女子,素来不留男子在此留宿,还请冷大人体谅。”慈善满脸歉意道。
冷奕勋脸色一冷,绯云忙道:“那行,二爷,您就和春喜先回吧,让我和墨竹姐姐在山上玩两天,正好提刑司里事儿多,您也离不开。”
看她一派欢天喜地,巴不得脱离自己好自由自在的样子,冷奕勋就来气,要不是当着慈善大师的面,真想把她拎回去。
看冷奕勋脸臭,绯云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就当给我放放假嘛,神仙了有打盹的时候呢,我就没休息过,我要沐休,这是我的正当权利。”
冷奕另看了眼墨竹。
“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云有任何闪失。”
得到墨竹的保证,他这才放心了些,瞪绯云一眼,带着春喜离去。
慈善让一名小道姑安排绯云的住处,绯云道:“既然慈恩大师已经不在了,大师您也不用特地为我们准备房间,就住慈恩大师以前住过的那间吧。”
慈善怔了怔道:“可是慈恩还有些私人物品没有拿走,如此……”
“大师放心,我们不会动慈恩大师的东西的,如果您真不愿意,那就只带我们去看看慈恩的房间也好。”绯云道。
她原就是来查案的,这个要求也不过份,慈善道:“那好,普惠,带两位姑娘去你师叔的房间。”
慈恩的房间很大,屋里一应用具摆设整齐,绯云细细查看着房间,随意地问道:“慈恩师付是何时走的?小师付你知道么?”
“就是前天走的啊,前天观里的客人来说,有位施主戳穿了师叔的把戏,师叔当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叫也不肯开门,后来,到了晚上,普灵过来请师叔吃饭的时候,师叔就不在屋里了。”
自己是正午时在夏家召集所有人揭穿字迷秘密的,消息要从京城传到京郊的济世观来,总有一段时间,就算快马加鞭,也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慈恩离开观里的时间应该是半下午或才是晚上掌灯之前。
可是,桌上的蜡烛的烛芯烧融了,有很长一截没剪……
“小师付,你每天都进来打扫卫生么?”绯云随意地问道。
“师叔是个喜洁之人,不喜别人进她的房间,所以,师叔的房间一般都是自己打扫的。”普惠道。
“哦,这样啊。”绯云边说边揭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赞道:“慈恩师父这茶不错,清新芳香,有回甘。”
“师叔擅茶道,对茶很有讲究,她壶里的茶叶是自己制的,就采后山上的新茶,就连宫里的娘娘也对师叔的茶艺赞不绝口呢。”普惠与有荣焉地介绍道。
“哦,不知是哪位娘娘最喜欢慈恩师父的茶呢?”墨竹问道。
“啊……这个我就不知了。”普惠似乎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垂头道。
绯云也不再多问,查看了一阵后,就与墨竹离开。
普惠带绯云和墨竹住在客房里。
“我觉得,慈恩并没有走,还在观里。”等普惠走后,绯云对墨竹道。
“可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来搜查过了,慈恩并没有在道观里呀,你为什么会说她还在?”墨竹不解道。
“如果刚才普惠没有说谎的话,那慈恩就应该是前天下午就逃走了,而她又说,慈恩的房间不喜欢别人进去,卫生也是慈恩自己打扫的,可她房里的蜡烛芯明显就是昨晚烧过的,以慈恩爱洁的性子,房间其他地方都一尘不染,烛芯烧融了那么多,肯定会剪,她却没剪,可见她离开时,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剪烛火,应该说是,她晚上躲在观里,白天躲到另一个咱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了。”绯云分析道。
“就凭一根烛芯你就断定慈恩没走?”墨竹有点不相信。
“当然不是,你刚才可喝过壶里的茶?现在这么热的天气,茶泡了两三天再喝,又怎么会喝出清香的味道来呢?那茶分明就是才泡不久的,至少是昨晚的茶。而普惠又说,慈思一般是自己动手泡茶,从不假借他人。”
“小云你真细心,我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呢?”墨竹道:“也是,一个要逃走之人,肯定会带走自己屋里值钱的东西,刚才我们进去看时,屋里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一点也不象主人逃走了,不再回来的样子,分明就是还有人住的。”
“所以,今天晚上,咱们两个有事做了。”绯云略显兴奋地说道。
“你呀,还是老实地呆在屋里吧,别忘了,爷说过,你少根头发,我可就要当尼姑。”墨竹没好气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