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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白不白
徐冉耸耸肩摊开手,很大方地承认:“我的呀!”
徐老爷内心更忧伤了。
嫌弃地扫了扫徐冉,一想到英明神武的殿下竟然被个小女子迷惑,他就觉得心疼。但一想到这个勾引殿下的小妖精是他家女儿,徐老爷心中百般复杂滋味。
既沮丧又羞愧,还带了那么一丢丢自豪。
他们徐家养的猪会拱白菜了,还拱了天下最鲜最嫩的白菜。
徐老爷凝眉,徐冉凑过去咧嘴笑,特意摆了朵花的姿势嘴上还嘟囔着:“爹,你笑一笑嘛,有什么好烦恼的,笑一笑十年少,来,跟着我说——茄子。”
徐老爷扶额。
完全不忍直视。
心碎到无法呼吸。
徐老爷保持着哀痛欲绝的神情迟迟没能回过神,徐冉索性就安静地陪着徐老爷。偶像谈恋爱了,脑残粉想不开了,痛苦的失恋期到来了,哎,还能怎么办,熬吧。
不过说句真心话,如果现如今勾搭学神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她肯定比徐老爷反应还强烈。兴许天天躲在屋里扎小人顺便咒一咒抢走她男神的小婊砸。
所以说,她爹作为学神座下第一脑残粉,没掐死她没咒死她,也算是亲爹了。
父女俩就一人一板凳,恍恍惚惚坐到天黑。
本来还想继续呆坐下去的,无奈前厅来喊饭,丫鬟一说晚上有萧氏亲自下厨做的红烧鲫鱼和醉虾,父女俩瞬间回过神,麻溜地到前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徐冉讨好似地要挨着徐老爷坐,徐老爷脖子一横,冷着嘴,傲娇地偏不让她挨着坐。
徐冉叹口气,自觉地走开。
席间,徐冉知趣地没往徐老爷那边瞧。怕瞧了她爹那张老脸,她心疼。一边是心爱的男神殿下,一边是她亲的不能再亲的爹,总不能为了讨好她爹,明儿个就跑去和男神说分手吧。
多么好的女婿,要真分了,她都替她爹遗憾。
还是让万能的时间治愈她爹的伤口吧,一旦接受了她和男神谈恋爱的设定,用不了多少,她爹或许也就接受了未来国丈这设定。
嘿嘿,未来国丈,听听,比“徐老爷”带劲多了!
事实证明,时间确实能治愈一切,而且徐老爷自愈的速度要比想象中快很多。饭吃到一半,徐老爷就主动往徐冉碗里夹菜了。或许是为了弥补刚才朝她翻了百八十个白眼的冲动过失,徐老爷特意从徐丰筷子下抢了最后一只大醉虾,咻地往徐冉嘴边送。
徐冉一见她爹脸上那双瞪得圆乎乎的眼以及嘟得老高的嘴,便知道,好了,她爹想通了。她爹越是不想搭理人时,那脸上就越没有什么表情,但要是他想搭理人了,脸上表情就各种夸张。比如现在。
这么大个人了,摆张臭脸却跟多啦a梦撅嘴卖萌似的,真的大丈夫?
徐冉嘿嘿笑,一口将虾吞了,吃得心满意足。
席间,萧氏说起最近望京的八卦。
元林侯爷夏家的世子托丫鬟给同方伯的蒋家大姑娘送了个玉佩,上面刻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的情话和一个“夏”字,夏家和蒋家是对头,那丫鬟递玉佩时大姑娘正好在伯爷夫人屋里,大姑娘生怕被她娘发现,一时慌乱将玉佩藏在她娘屋里,准备找机会拿回去。恰巧伯爷回来,发现了玉佩,以为是夏家的人和伯爷夫人通奸,气冲冲拿着刀就上夏家砍人去了。那世子和大姑娘吓坏了,迟迟不敢说出真相,等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时,这才站了出来。
大家听得认真,徐老爷插嘴说一句:“这事我知道,今儿个下朝时还听人在那说。都闹上望京府了,起先手时夏家告蒋家故意伤人,后来事情澄清了,蒋家又告夏家勾引他家女儿,告来告去的,足足告出八十一条罪名来,也亏得他们能安出这么多罪名来。”
徐冉好奇问:“天底下那么多姓夏的,为什么刻个夏,伯爷就认为是元林候这一家呢。”
萧氏正欲解释,徐老爷抢了她的台词:“老侯爷曾经和老伯爷家的夫人有染,后来双双和离,两人私奔了。两家从此势如水火。”
徐冉哦哦两声,这两家的恩怨发展都可以写一出大周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了。感慨一句:“还好我们家没这么多破事。”
萧氏说完八卦,开始进行例常饭后总结,“通过这一件事,我们能得出什么经验教训?”
徐佳第一个说:“管好自家的爹娘,防止他们祸害下一辈。”
萧氏和徐老爷:“……”
徐丰:“送玉佩千万不要刻字。”
萧氏和徐老爷:“……”
徐娇:“不要爱上仇人的儿子,要爱也一定要将他藏好了再爱。”
萧氏和徐老爷:“……”
最后轮到徐冉,全家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徐冉咽了咽,“……不能隐瞒事实,有事及时和家人沟通?”
萧氏和徐老爷舒口气。
总算得到了个正常点的回答。
萧氏表扬徐冉,顺便提醒四兄妹:“以后千万不要像夏世子和蒋姑娘这样,若是喜欢谁,诚实大胆地说出来,我们家没有什么仇人之类,你们若是看上哪家小伙子哪家姑娘,只管说。”
徐冉下意识地昂了昂脖子,往徐老爷那边看了看,耸耸眉毛,神情骄傲、自豪。
瞧她多诚实,不欺瞒不隐藏,简直徐家第一乖乖女。
徐老爷瘪嘴。
吃完饭,父女两个往书房走。徐老爷一边走一边和徐冉说今日得多临一百个字。换做平时徐冉肯定一万个不愿意,但今儿个却兴高采烈地接受了。
只要能安抚到她爹受伤的心灵,多写一百个字算什么。
月光皎洁,洒洒落在长廊外头,绿草茵茵,远处的池塘隐约响起几声蛙鸣。夏风习习,夜色正好,徐老爷诗兴大发,咏诗一首,乃李白的《把酒问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咏至最后四句,徐冉学徐老爷假装醉酒的模样,手环做握杯状,笑着咏诵:“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
徐老爷摸摸徐冉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冉冉,在殿下身边,要注意分寸,切不可玩闹太过。君臣之别,凌驾于男欢女爱之上,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
徐冉愣了愣,而后点点头。“我晓得的。”
徐老爷想了想,又道:“若是在殿下身边待得不开心了,记得和爹说,同你娘讲一讲也行,不要憋在心里。若真到了走不下去的那天,爹……拼尽全力也一定会护着你的。”





物以稀为贵 第103章
徐冉鼻子一酸。
她爹终究爱她多过爱学神。仰起头郑重其事地“嗯”一声,而后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还有殿下的亲笔契书呢。”
徐老爷皱眉,“亲笔契书?”
徐冉跟徐老爷交待当日景书阁学神签的亲笔契书,怕她爹听不明白,干脆回小院取来压箱底的契书。
等徐老爷看完了,捂着小心脏两眼一翻往椅背上躺。
活久了真是什么事都有。先是殿下看上他家冉冉,然后是这封契书。如此荒唐的条约,殿下竟肯同意?
徐冉用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示意徐老爷:是的,他同意了。
她爹竟然不夸她,简直太没人性了。这样一份契书在手,就算以后男神变成前男友,她也不用担心啦。
徐老爷直叹气,指着徐冉:“你啊你,这胆大的,迟早要上天。”
徐冉宝贝似地收好契书,然后贴心地为徐老爷捶背顺气,嘴上道:“男人疼女人天经地义,他都成我情郎了,能不对我好吗,写个契书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徐老爷一听情郎二字,头都要大了,反复纠正:“那是太子殿下,不是情郎。”
徐冉吐吐舌,心中腹诽:学神可喜欢听她喊情郎了。再说了,不喊情郎喊什么,还没成婚呢,总不能喊夫君罢。
等第二日徐冉去礼训,徐老爷正好准备上朝,顺便到后门送徐冉上马车。
徐老爷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了整宿。先是将太子喊住他到喷太子一脸茶水的事顺了一遍,后来想了想徐冉手里那份契书的事情,思前想后的,倒也渐渐放下心来。
提心吊胆也不是个法,各人自有各人造化,孩子大了,喜欢拱白菜就让她拱吧,只要不拱出事来就行。思及此,徐老爷想起昨晚徐冉随口说的那句“补偿殿下,牵个小手抱一抱”,想要提醒徐冉两句,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太难为情了,这种事,还是由冉冉她娘来提醒比较好。
等徐冉上了东宫马车,徐老爷转身就往里屋去。
萧氏还没起,睡得正熟,恍惚间感觉有人喊她,睁开惺忪眼一瞧,吓道:“老爷你不是上朝去了吗?”
徐老爷沿着睡榻边坐下:“你躺着不必起身,离上朝的时辰还早,我同你说一件事,商量完了就走。”
萧氏拖着身子挪到徐老爷旁边,歪着头趴他腿上,勉强打起精神来:“是什么事?”
徐老爷咳了咳,“女儿们大了,那方面的事,需得有人提点两句了。”
萧氏尚未彻底挣脱睡意,迷糊问:“哪方面的事?”
徐老爷顿住不说了。
片刻后,萧氏回过神,撑起上半身:“老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徐老爷抿嘴,“突然想到了而已。”
萧氏闷了闷,睡意全无,“佳佳如今是十六,冉冉今年过了八月的生辰便是十四,娇娇虽小但心智却比同龄姑娘更为成熟,如此说来,确实到了该提点的时候了。还是老爷想得周到,等今天她们回来,我便将她们叫过来。”而后又道:“阿丰那边?”
徐老爷:“我提点过了。”
萧氏表示怀疑。她家老徐在房中对着她时各种浪荡不羁,但在外面端得是一本正经,稍稍听些荤段子都会脸红。更别提和儿子说那种事了。
不放心,追问一句:“你怎么提点的。”
果不其然,徐老爷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就跟他说,若是和别人家姑娘好上了,未定亲之前,不能碰人家身子。若是碰了……人家姑娘隔天就会死掉。”
萧氏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往徐老爷身上掐一把,“你这不是害阿丰吗!什么死不死掉的,净扯谎!”
徐老爷被掐得哎呦叫疼,“我这样说,总比他冲动之下弄大姑娘的肚子好,现在的年轻人,比不得我们当时了,就得这么训诫才对。”
萧氏怒目圆瞪,娇哼一声,“小心以后抱不到孙子!”
徐老爷:“没事,等他以后定亲,我再告诉他事实。对了,我还买了本那种书给阿丰,让他记清楚上面的事,未定亲之前不能做,定了亲就尽管做。”
萧氏气得不想说什么了。徐老爷去哄她,费尽口舌总算是哄好了,临告别不忘往萧氏脸上亲一口,笑:“抱不到孙子,我们就抱儿子,抱个女儿也行。”
萧氏粉拳捶他:“我不生,要生你自己生!”
徐老爷嘿嘿笑着,重新戴好冠帽上朝去了。
这边,因太子上朝前要与刘阁老商量贯通京杭大运河的事情,早早地便走了。徐冉一早去,没见着他,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太子也没回来。徐冉吃完饭后,伸长了脖子站在玉阶最高处望啊望,素华请她入春华殿歇息,徐冉婉拒,说自己脖子不太舒服,得多舒展舒展。
一舒展就是半个钟头,还是没见着他人影。
徐冉想,他今日肯定忙,一直在这等着也等不来,还不如进去多写几道题。于是转身入了春华殿。先是将堂外题检查一遍,然后背了会书,等快要到礼训时辰时,整理书案,发现书案上搁着一封素笺。
素笺本来是搁在最显眼的地方,只因她进屋时想着太子的事,一时没留意将书搁上面了,这才没发现。如今挪开了书,那素笺显了出来。徐冉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心想,这素笺既搁在她书案上,那定是给她的。遂拿起一看,俊逸秀朗的字体,是太子的亲笔。
他在上面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思之。今日事务繁杂,汝静待君归。
徐冉将他写的话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忙就忙嘛,养家糊口不容易,像她这么温柔又体贴的小公举,肯定会懂的啦,还巴巴地留什么字条。
徐冉看了看手里的素笺,星星眼,痴汉笑,幸福地嗷嗷嚎叫两声。
等等等,等到天荒地老也要等下去!
有了学神的素笺定心丸,徐冉精神倍好地度过了下午的礼训。礼训结束时,太子还没回来,徐冉乖乖地在思华殿等,顺便喊了人回徐府通报一声,说她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去。
一边等人一边背书,偶尔嚼几颗花生仁,不知不觉半个钟头就过去了。
这厢,太子一路风尘仆仆,自议事堂一路策马而行,直奔思华殿。
入殿,连衣袍都来不及换,在殿内寻徐冉:“徐二娘子!”
连续喊了好几声,忽地屏风后面蹿出一个人,小跑着朝他冲过去,她脸上挂着笑,脚下生风似的,直接扑进他的怀中,仰头一张小脸笑靥如花:“殿下,我在这!”
她冲劲太大,差点扑得他往后面一个踉跄。索性他及时站稳,双手缓缓环扣,搂着了她的腰。
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声音柔和:“孤回来了。
徐冉抱住他,兴奋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我一直等着呢。”
太子感受着她在身上挪动的痕迹,跟只黏人的白尾狐狸似的,这边蹭完蹭那边。一点也不羞。
他不由地勾起嘴角,眸中含笑,不动声色地往前靠几分,将自己送到她怀里去,挨得紧些,再紧些。
徐冉很有技巧地避开了胸部触碰。虽说她发育得不是很好,目测只有a罩杯,但是好歹也是两坨肉,如今初夏了,大家衣料轻薄,还是小心点为好。
当然了,不抱的话,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问题是,男神摆在眼前,她就想往前蹭啊。
看到他就想多抱抱,贴紧了抱,顺带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兴奋感指数直线上升,跟上瘾一样。
若要控制这情不自禁的举动,臣妾表示做不到啊!
徐冉一边嘿嘿地往他怀里钻,一边想着以后和男神亲亲的话,该从哪里亲起比较好。
这里想要咬一口,那里也想咬一口,嗷,还有那红彤彤的唇,也想咬一咬。
嗷,怎么办,她感觉自己跟只泰迪一样,体内封印的洪荒之力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太子见她抱得这般投入,心中也甚是欢喜,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件事,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换衣袍!
出声道:“孤去换换衣袍。”
徐冉不肯,赖在他怀里,“让我再抱一会。”
太子脸一红。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爱慕他。
更加坚持要去换衣袍。太子想,等他换一身干干净净的,随便她怎么抱都行。
徐冉恋恋不舍地解开怀抱之锁。
太子换衣归来,着一身轻罗缂丝紫袍,轻轻薄薄的料子,几乎能透出体温来。正欲张开臂膀,等待徐冉再次投入怀中,徐冉却摸着肚子道:“殿下,我好饿,我们用晚膳罢。”不让她抱,那她就吃饭咯。
太子心中有些郁闷,挥手传膳。
等吃完了饭,太子送她回府,因着晚上无重要政务,遂一路送至徐府后门。下了马车,昏昏暗暗的夜色中,宫人提着的纱灯在夏风中摇摇曳曳,徐冉转身准备dbye。
太子伸手拦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吃完饭后,孤又换了一身。”
徐冉茫然点头:“我知道呀。”
太子不擅长说那些欢爱之语,他心中那股子想抱她的念头越烧越烈,他喜欢她在怀中蹭蹭抱抱的样子。她紧贴着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身上除了心在跳动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蠢蠢欲动。
那么暖那么软的娇小人儿,光是抱在怀中,就让人疼爱不已。
可他忍得住,必须忍住。
但是——
太子宽袖一抬,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轻轻地、柔柔地,像触碰一只易碎的玉瓷娃娃那般,谨慎地而自控地环着她的细腰、肩头。
“再抱一会。”
他的声音轻滑过耳垂,湿热暧昧。徐冉羞答答地靠在他胸膛处,初夏的夜空下,她听见他的心跳声如鼓擂般砰砰作响。
每一声,都仿佛在宣示着他对她的喜欢。
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心心相悦。
徐冉想,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地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之前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每一秒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都是比前一秒更为浓烈的喜欢。
“殿下,我喜欢你。”
太子满足地抱着她,温柔似水:“孤也喜欢你,孤更喜欢你。”




物以稀为贵 第104章
徐冉甜滋滋地从后门溜进去,回味着方才太子怀中的温暖柔情,忍不住嚯嚯嚯地窃笑。
没走几步路,迎面撞见徐老爷。
徐老爷劈头就问:“怎么才回来,你娘等你好久了。”
徐冉指了指墙外面,娇羞地眨眨眼,“在东宫吃了晚饭,殿下刚送我回来。”好奇问:“娘等我作甚?”
徐老爷一听是太子送徐冉回的家,顾不上说萧氏那边的事,伸长了脖子就要往外探,“殿下来了?在哪?”
徐冉一把拉回徐老爷,嘿嘿笑:“早走了,别瞧了。”想到她爹追星不容易,徐冉昂着脖子加一句:“爹这么想见殿下,以后我找个机会将殿下带回来便是。”
哎呦,牛气十足。徐老爷啧啧两声,掉头同徐冉一起往回走。道:“还带回来呢,你以为是带夫君回娘家见岳丈岳母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净说大话,不害臊!”
徐老爷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捏徐冉的鼻子,哈哈哈哈无情嘲笑。
徐冉挣不开,张着嘴呼吸,愤愤道:“哼,迟早有一天他要来徐府拜访的。”
徐老爷转手去揪她耳朵,语气夸张:“嗳,爹等着哈!”
徐冉趁徐老爷松手的瞬间跑开,跑出好远,卯足了劲冲徐老爷喊:“等殿下上门来了,我肯定是要向他告状的!说爹你天天在家欺负我!”
徐老爷抡起手臂就上前追赶,“小丫头片子!”
父女两个追追赶赶,到了屋里,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萧氏上前端了两杯茶递到徐老爷和徐冉手里,站在两父女中间,伸出手左手拍着徐老爷的后背,右手拍着徐冉的后背,一边为两人顺气一边道:“跑什么,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幼不敬,摔着了找谁赔!”
徐冉立马装出委屈脸,萧氏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好转头对徐老爷道:“你不是说还有公事要处理吗,快去吧?”使了使眼色,暗示:人都到齐了,下面就交给她吧。
徐老爷秒懂,一口气喝完茶,放下茶杯往外走:“是啊还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几个谈心聊天了。”咻咻两下走得没影了。
屋里徐佳和徐娇早到了,在软榻上坐着玩叶子牌。萧氏拢起珍珠帘,携徐冉进里屋。徐冉脱了鞋曲腿挨着和徐娇坐,一边看牌一边自作主张为徐娇翻了牌。
嘿,摸得一手好牌。得意地点了点徐娇手里的牌,示意她将左边那三张打出去。徐娇一将牌打出去,再摸两张,胡了!当即高兴得不得了,二姐一来她就赢牌,之前和徐佳在屋里打了这么久的牌,从未赢过,可见二姐是她的福星。
拉着徐冉让她摸牌。
徐冉又抓了一手好牌。
萧氏挨着徐佳坐,往果盘里拿起一把湛铜的小锤子,开始砸核桃,一边剥核桃一边酝酿该如何启蒙三个女儿那方面的事。
想了好几个比喻,觉得太露骨。想含蓄点说,又怕女儿们听不懂。越想越愁,剥核桃的速度也快来越快。后来想着画图示解,索性拿春、宫图出来,忽地忆起当年未出阁前她娘拿了好几本春宫图一张张详解时的情形。简直——吓崩了,以至于她成亲头三个月都不敢让徐老爷近身。萧氏想,这一次坚决不能像她娘那样祸害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事要是留了心理阴影,以后可就遭了。
思前想后的,牌桌上输赢好几回,一个钟头过去了,徐冉三姐妹到点该上床睡觉了,丢了牌自觉地准备回小院。
萧氏急啊,今晚欢爱启蒙的事还没开始呢,怎能让她们走。于是以明日放学假不用早睡的事留住她们。
徐娇明早和襄阳郡主有约,徐佳约了学子去进行易经摆摊算命实践,今晚想着早点休息,而徐冉惦记着明早和学神的赏花约会,也不肯多留。
三姐妹齐声嚷着要去睡觉,萧氏头都大了。
着急之下喊出一句:“娘今儿要说的事,关乎你们的性命!”
三姐妹瞬间安静,围着萧氏乖乖坐下。
望着三张迷茫而好奇的面孔,萧氏呼一口气,管不得那么多了,“如今你们都大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心上人,两情相悦时,难免会发生一些暧昧举动。娘今天要说的是,你们切不可逾越礼数,做出不知羞耻的事情。”
徐冉瞬间反应过来。
她娘这是要对她们进行两-性教育了。
想她当年上生理课,这些该学的早就学过了,虽然实践经验为零,但要说理论知识,她可有着丰富的储备量。要知道,她不仅仅只看*小黄书的,言情小黄书那也是她的爱啊!
为了不让萧氏看出她其实是个老油条,徐冉眨着眼天真无辜样,假装自己三岁小孩:“娘,什么是不知羞耻的事呀?”
萧氏卡壳。
徐娇和徐佳齐齐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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