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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曲小蛐
片刻之后,男子轻笑了一声,抬腕摘下了帽子,抬起脸来,令旁观的路人惊讶的是,在那一袭普通的长袍风帽之下,年轻的男人却有着一张让人惊艳的精致面庞。
而面对此时明显不太友善的三人环围,年轻男人的脸上还染着些慵懒的笑意,他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打量过挡在面前的中年人,开口时声线也好听:“劳烦吴部长亲自接站,可真是折煞沈凡了。”
中年人原本冷着一张脸,听到这话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手下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凭沈先生的身手,不亲自来接我哪里放心的下啊?”
沈凡摇头笑了:“吴部长这话说得……我是领着王守岳的命回来领赏的,怎么谈到身手上了?”
中年人冷冷哼了一声,假笑也收起来,“有什么狡辩的话,你还是等到那儿再说吧!——带走!”
一直跟在沈凡身后的两人不由分说地走上来将沈凡擒押在地,见沈凡并不挣扎,一旁观望的人群里这时候走出来两个面向普通的男子,上前去将沈凡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然后站起来冲中年人摇了摇头。
中年人目光闪了闪,然后摆摆手,转身上了一旁路边停着的车里,那四人便两相帮衬地将沈凡押进了车里。
“知道我们这一站是要去哪里给你接风洗尘吗?”
上车之后,中年人冷笑着从前车镜里睨着笑容淡淡不见半点惊慌的沈凡。
本是看向窗外的沈凡侧过脸来,微微一笑:“……谢吴部长不吝赐教?”
话到了嘴边,中年人却是一噎,须臾之后连声音都冷梆梆的,“这是去刑牢的路,沈上校不认识了?”
说完话他便紧紧地盯着沈凡的神色,希望从那人的脸上看出些不安或恐慌的情绪来,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张清俊隽秀的面庞上,却仍是之前风轻云淡一样的笑容。
中年人有些不甘心,强作出一副假笑:“这‘刑牢’有进无出的名号,沈上校不会不知道吧?”
“接风洗尘……何必这么大的排场?”
沈凡笑着轻带一句,竟是直接合了双眼再不言不语了。
坐在前面的中年人脸色一变,片刻后才恨恨地咬牙转过脸去……进了刑牢里面,他看这人是不是还能这么嘴硬!
刑牢是北方政/府关押重要敌对军/政人员的地方,便如中年人所说,这座刑牢里,只有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在还未潜伏到唐家少帅身边之前的那些年,作为特训局历届都少有的佼佼者,沈凡不止一次地来到过这个地方,见识过这里的血腥、残暴、恐怖……
那时他年纪也还不大,心智却已经远超同龄人——沈家的覆灭让它呵护在手心里的幺儿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那时他心里只埋没着家破人亡的仇恨,甚至不在乎实现复仇的路上还要浸染多少人的鲜血——他冷眼看着这些被特训局灌输给他作为“敌人”的俘虏们,看着他们备受折磨屈辱而死,那在后来被太多的家破人亡与国仇家恨惊醒了的多少年里,都成为他无法抹去或者逃离的梦魇……
直到今天,他自己被缚上刑架。
面对着满屋的令人生怖的刑具,沈凡却觉得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毕竟,无论是选择了南北的哪一方,无论是否还有一丝良知与人性健存,在他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么多年辗转反侧,到来时却也就没什么了。
至于会死在这里……在一切的□□处结束,就权作是为自己赎罪了吧。
思及此,沈凡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他抬起眼来看向一个个走进来的北方政/府的政/要人物,脸上的笑意干净闲适,仿佛仍是多少年前那个于乱世硝烟里亦被保护得无忧无虑的少年。
面对着刑架上的年轻人异常干净清秀的笑容,进来的几位的心情显然与脸色一样都不太好。
“沈凡,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走在最前首的,是当年特训局的负责人,同样是身兼政/府要职的实权人物。
“赵老师。”沈凡勾唇,“……好久不见,您身体如何?”
活像是身处上流的交际宴会,沈凡从容淡定得见不到半点狼狈,连笑容都得体到让人挑不出瑕疵。
“……真不愧是当年特训局里走出来的‘状元’,破格提拔的上校,”站在中间的年纪偏大的中年人不苟言笑,目光微冷地看了一旁被沈凡成为“赵老师”的人一眼,“赵丰强,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赵丰强低头:“卑职惭愧。”
之前说话的这个人沈凡从未见过,不过只看他在众人之中身居主位,又对少将级军衔的赵丰强直呼其名,沈凡也大约猜得到他的身份。
“赵老师,不知能不能容学生问一句,”沈凡不急不慢地接过话头来,“学生于卞都除去政/府在缉的要犯王守岳,回来复命,为何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笑话!”未等赵丰强回答,站在一旁的吴姓中年人却抢先开了口,“沈上校以为你在卞都,政/府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什么了?上峰派你到唐家少帅的身边,你耗时几年没有什么成绩不说,反而是让那唐毅峣回国之后逐步掌控了卞都——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假公营私?!”
沈凡笑着撩起眼帘:“我有何不敢?——我沈凡没有假公营私,没、有、——吴部长可听清了?”
“沈凡——!”
这次却是赵丰强目光复杂地呵斥了沈凡一声。
知道是自己昔日的这位老师还对自己活下来抱有幻想,沈凡顺从地收敛了方才故作的姿态。
那吴姓中年人本就曾因自己的长子而与离开之前的沈凡结过仇,得了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是不依不饶,“沈凡——这可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那我也就不顾忌什么了!半个多月之前,在卞都,唐毅峣名下的‘夜色’歌舞厅,唐少帅,哦不,为大众所知的是那位神秘的封老板,枪杀孙系重要人物陈伟栋,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消息,最近都已经飞到北方的报刊上了,你还狡辩?!”
沈凡眸子一顿,笑容却不减,“不过是做戏罢了,枉吴部长司掌情报部多年,连这都看不出来?”
吴姓中年人让沈凡一噎,火气更大,此时都顾不上一旁的诸多上峰,便冷笑着道:“那当时唐少帅都给了你一个为政/府除去特级敌对者的机会,沈上校怎么还下不去手?”
“……”
这个过程并没有见报,却被这些人得知,沈凡知道自己那一日所想无错——那天晚上,“夜色”里北方政/府的潜伏者,绝对不止自己一个。
早就料到了此处,即便知道这些人单凭这一点就不会再手下留情,沈凡仍是未在脸上露出半点异色,“我在唐毅峣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多疑的性格我怎么会不清楚?那把枪里,我担保只有射出去的那一发子弹。”
说完这话,他已经收敛了笑容,望向吴姓中年人的眼眸里却藏着些“你若是不信就去找唐毅峣验证一下”的戏谑。
吴姓中年人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这么说来,沈上校那天晚上被唐毅峣带到楼上去当成女人用干了整整一夜——也是防他多疑?那沈上校可真是牺牲良多啊!不如——”
“行了。”
站在中间的那位打断了吴姓中年人的话音,“我不是来听这些没用的;既然沈凡已然叛投,也不必浪费口舌。——吴部长,你在情报部待的时间确实不短了,这一次你若是能撬开我们这位特训局走出来的‘状元’的嘴巴……”
余下的话音虽未说出,吴姓中年人的眼里却已经像是要冒出兴奋而扭曲的森森冷光来了。
在几人陆续离开之后,吴姓的中年人冷笑着吩咐下面的人先请来了刑牢的专用大夫在门外候着,便脸色狰狞地抚摸过房内的一排刑具,从最前面挑出一件,阴沉的目光看向沈凡:“我知道这些东西撬不开沈上校的嘴巴,但沈上校估计就剩这么一次机会,总要一一试过才好。”
他拿起了一柄一寸半宽窄的钢锤,径直走向了沈凡,目光落在那只修长漂亮的右手上——
“当初,你就是用这只手毁了我儿子的吧,沈上校?”
…………
那是刑牢再寻常不过的一天,痛不欲生的受刑声撕裂压抑的喉咙回转在刑牢之中,直到受刑者再无力气发出一声呻/吟。
无数次的昏厥与苏醒的反复里,模糊的混沌的意识中,沈凡的眼前走马灯一样旋转过这些年来的经历……一道人影散去又凝聚……兜兜转转……无意识的痛楚与麻木的神经已经无法控制记忆的停转——
“……封……乾…………”
……若是能早一些年认识你……那该多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回不去了。





The God[快穿] 第52章 封公馆(完)
封公馆,议事厅。
封乾居于议事厅会议桌的主位,此时正与分坐两侧的下属沉眸听着左前方手持电报记录文件的孙威汇报最新情况——
“……四师、七师、十六师、二十一师于昨日完成少帅部署,军/队及指挥部悉数就位;十三师、十九师于行军中被孙系十五师侦查团察觉,发生冲突,规模较小,损伤——”
孙威的话音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议事厅里本是沉吟的众人纷纷疑惑地抬头看过去,又顺着孙威同样情绪的目光落在了首位的封乾身上——
惯于难见什么情绪表露在脸上的封乾此刻却脸色很是难看,抬起来的手腕表明也正是他平推了一下制止了孙威的话音。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他蹙眉按了按心口的位置——方才那莫名无故、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此时像是被什么阴云笼罩在身上,只觉得无法自拔的压抑与痛苦。
“——少帅?”
众人见状脸色微变,能让封乾都显露出来的不适,一定不是能轻易代过去的。
封乾未语,却是阖上了眼眸,三秒之后他倏然睁开双眼,顾不得掩饰的眸子里目光凌厉得让人不敢对视——
“柳笙离开之前,是否与你们有过交谈?!”
众人闻言哑然,一时面面相觑,片刻后杜峰与孙威等人前后开口——
“柳先生与我交接了港口大宗货物运输及通关路线与人员配置的情况。”
“……柳先生将内部军需物资的耗消与补给、驻卞都部队编制及分布及通讯等机密材料与我做过交接。”
“你们都这么早?”林向成一愣,“我这里怎么是刚收到转交,说是柳先生列写的关于北方政/府内部重要军/政官员及家庭背景、可拉拢程度的资料?送信人还提及里面有大量北方政/府兵力部署,但时效性已不可追,预计北方政府会做出就近调——”
最后一个“整”字还未出口,却已经被一声“咔嚓”的裂响打断,众人看清之后皆是震骇,一一低头噤声不敢言。
此时议事厅主位的座椅扶手却是已经被脸色铁青的男人生生捏碎,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长的已经跟在封乾身边十几年——在唐家少帅还没有更名的时候就已经追随在侧——却从未有人见过封乾这样不加遮掩的盛怒。
杜峰却是想起了那一日在“夜色”里所见到的少帅,同样的暴怒状态,只不过那时的男人脸上也不曾有这么可怖的神情,以致于他甚至产生了连空气都被压缩和点沸的错觉。
“……以唐毅峣私人名义明文电报北方政/府——”
再开口时,封乾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地砸在众人的心头:“一日之内,释放前往北方的交涉人员沈凡——若有差失,唐某纵背骂名,亦不惧挥师北上,以合围之势下北方政/府所在疆省——翌时必倾举军之力,誓使之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言至尾音,已然是一字一句,声声砥砺。
“少帅……”
负责发报的记录员笔尖都微微颤栗。
封乾此时似乎平静了些,闻言侧眸望过去,那目光里凛冽寒意还是让记录员身形一颤——
“密文电报四师、七师、十六师、二十一师,在原作战单位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等待进攻命令。密文电报十三师、十九师,不计代价向原目的地急行军,沿途再遇摩擦准之先斩后奏,抵达作战位置后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密文电报唐元帅——”
封乾的话音在此微微一顿,刹那之后便接上去:“不肖子毅峣,恳请父亲出兵相助,共逐北方……虽原定时机未到,然南方孙系虎视在侧,今而卞都已定,北方主戈,可与之离不可与之合;未如驱而吞之、取而代之——请父亲早作定夺!”
电报报文以明文形式直达北方政/府,等到呈上北方政府首脑、特级上将彭泽跃的桌案上时,将近大半个华国的军/政高层都知道了这封电报的内容。
绝大多数人对这其中的威胁皆是嗤之以鼻——即便是唐大帅因旧时抗击敌寇得多数民心民意,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有那个能力调动唐大帅手下的军队;更何况众人有几个不知道,当年唐毅峣在唐家就因一事遭唐大帅鞭笞三日米水不入,后驱逐家门改名易姓……这么多年来,有几个还记得那个少时曾冠绝京华惊艳四方的唐家少帅呢?
而这其中,信了这封电报的却是南方政府孙系的人马。
孙总统的府上于是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总统,我们是否可以趁卞都乏力之时,与北方两面夹击?若是失了唐毅峣在卞都的势力,其父唐永天可就相当于断了一臂。”
“……你以为当年唐毅峣不惜改名易姓,只为卞都那巴掌大的地方?这么多年了……那时候年幼如他就有那样的谈吐与远见,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他到底走到哪一步连我也猜不到。常有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不是顾忌唐毅峣的势力,就单凭唐永天那杯远水,我怎么会忍受卞都那里一颗钉子越楔越深?事到如今,我看不透——唐永天与唐毅峣,谁是谁的臂膀之力,尚未可知啊……”
“依总统所言,我们就按兵不动隔岸观火?”
“自然也不能丝毫不做反应,这一次唐毅峣直接越过我与南方对话,又是用明文电报,若是丝毫没有回应自然是露了怯……如今唐毅峣既然敢公然宣战,自然是有那个甚至两头开战的实力,情况未明前我们倒是不能和他撕破了脸;不如也调用临近的作战单位,助助声势也就罢了——切记一要可靠,二则不可冒进,——否则让人吞了去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是这样一来,唐家真拿下了北方,在转身对付我们,这不就……”
“唐毅峣这一次摆明了是要与北方斗个你死我活了,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不知道这沈凡是如何一位人物……只听说唐毅峣身边有一位恶鬼面柳阎王,却不知道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沈凡落到北方政/府手里,就算命大未死,也绝对差不远了。唐毅峣与北方这一次,必然是不死不休;那时我们只需要让前去助势的作战单位开个小口,自然有无路可逃的丧家犬争相投奔,你且看着就是。”
…………
沈凡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剧痛之后慢慢恢复了模糊的意识时,已经疲倦得不想睁开眼睛。
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的结局已然让他麻木,勉强算是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用过往的记忆淡化各种各样的折磨。
直到那个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栗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凡。”
沈凡的眼睫抖了抖,然后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那张带着浓重的倦色与复杂情绪的面庞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只是他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也或许是因为执念太重,他已经临近死神的最后一点幻想?
“沈凡……”
那人又在他眼前低低地唤了一声,而那声音里此刻已经是充斥着痛与庆幸的交杂,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的指尖都冷冰冰地带着些颤抖。
沈凡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那人猛然落下来的亲吻堵住了——
那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亲吻,而更接近于啮咬,须臾之后沈凡便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道,习惯了压抑与疼痛的沈凡怔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去承受那人汹涌得几欲喷薄的情绪宣泄,任那人在自己唇齿间的每一寸肆虐——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再也救不了你了沈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那人按在床榻上的力度已然即将失控。
就在这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量不高但足够威严的老人的声音——
“……他才刚醒,你又想把人弄昏了不成?”
封乾的亲吻顿了顿,才慢慢地温柔下来,只是仍有些难以控制的情绪波动让他周身的气压低迷不见回升。
“……对不起……”
于亲吻的间隙,沈凡声音轻散地如同呢喃一般。
在这一句里封乾停住了动作,片刻后他抬起脸来,“……你用不着道歉——柳笙已经死了,‘后事’交接得完美无缺,军师的位置跟你再无关系,你如今就只是我赎回来的私人所有——从今天起就如你所愿……封公馆的床你不必再下了。”
……
华国的历史上永远地留下了那一笔浓墨——那一场已经分不清公私辨不明得失的骤战之后,新任北方政/府首脑的唐元帅的府上,迎来了一场风光的嫁娶。
而那个在唐家少帅亲乘的马上于众人眼里只得惊鸿一瞥的少帅夫人,也被永远地铭记于历史里。
这一次回归了虚无空间的沈凡,在所有的记忆汹涌回归之后,却是垂眸笑得好不勾人。
任务世界强制性地封闭记忆,却让他收获了这样一份大礼,即便是那消弭了伤痕却依旧刻骨的受刑之苦,都让他觉得无所谓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和颜怀瑾的牵绊,再也不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他们终将永不分离生世纠葛。




The God[快穿] 第53章 同根生(一)
代替原主儿在新的任务世界里睁开眼睛的下一秒,沈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唯一能够跟随着自己进入每一具宿主身体的完全感知力,猎奇而又细致地感受过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新身体。
在经过第n遍确认出同样的结果后,沈凡长舒了一口气——不是放松——只是平缓一下自己可能会波动比较剧烈的心情。
这个世界的物种构成对他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冲击——甚至人类不再简单分为两种——而是在男女的类别上再做alpha、beta、omega的细分。
在这六种人类里,以身体素质与生/殖能力较为中庸的beta女性与beta男性居多,身体素质极为拔尖的alpha男性与alpha女性次之,具有极强的生/殖能力的omega女性与omega男性则是最为稀少。
只是omega由于生/殖能力极强,并且能够繁育出出色的后代,且数量最为稀少的原因,在帝国法律中受到相当程度的保护甚至是限制;尤其是没有被标记的omega在发/情期前后更是被禁止出行——以避免发/情期的omega产生的o,引发出动/乱级别的祸事。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的omega绝对是一种社会地位相当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一个omega的存在就能够给所在家庭带来巨大的提升与帮助;而另一方面,omega又似乎是这个世界里最没有人权的一部分——
身体素质低下到不堪一击,心理素质也不只是脆弱两个字可以形容,单纯这一点就足够杜绝他们像alpha与beta一样正常生活、工作甚至是参与战事的可能性。
他们的任务似乎就是成长到发/情期,选择信息素融合度高的alpha,然后从一个囚笼进入到另一个——开始他们孕育下一代的生活。
而很不幸,沈凡所寄居的身体——原主儿“兰斯·切尔德”就是一位极其少见、血统纯正的男性omega。
唯一一点与其他omega不同的就是,“切尔德”作为帝国世袭元首的家族名氏,兰斯·切尔德拥有更优越的伴侣候选人——
他可以在帝国上层血统的alpha范围内“选择”自己下半生想要在哪一座“囚笼”里度过。
于是在帝国元首与元首夫人经过一夜的商讨之后,他们决定把自己血统优秀的o次子的妻子的弟弟。
之所以要这样做,无非便是因为,切尔德家族虽然在千余年来积累了不可动摇的帝国威势,然而从帝国建立的伊始,他们的先辈就提出了“物竞天择”的继位法则——
凡是以“切尔德”为姓氏的家族alpha子弟——无论男女——都有权继承帝国,而选择标准则是依据alpha血统高低。
alpha血统与omega血统一样,从低到高依次分为一级到十级,最普通的一级alpha大概就是比最强悍的beta要持平或者强上一线、并且恰好在生理上拥有“结”这种构造的幸运儿;而达到六级的alpha,就可以划为帝国的佼佼者了。至于曾经出现过的八级血统alpha——虽然很大一部分人坚持认为这种生物只存在在传说中——但并不阻碍历史上关于这几人的“当代第一”的评价。
——什么?十级血统吗?
对于已经达到人类所能预测范围极限的八级血统,尚有许多不确定点亟待解决——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里从未出现过的九级乃至十级血统者,甚至没有人研究过为什么要将血统划分为十个等级——最上面的两个等级的存在,大概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于是元首与元首夫人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alpha子女——次子琼伦·切尔德的元首位置的稳定考虑,他们便决定将自己的子女中——同样的唯一一个o卡特·布利斯。翌时,一旦血统五级的次子无法生育出可以继承皇位的alpha,他们或许能够拥有第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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